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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1-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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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先提前做了一系列的乔装。
那衣柜里正好有假发,我哥俩就一人选了一个,戴在头上。我还从胡子脑袋上捡了一小撮头发,我又把头发剪碎,弄成碎胡茬,之后把它黏到自己脸上。
而胡子跟我彻底相反,他把他招牌式的胡须全剃了。我发现没了胡子的胡子,看起来更精神,也更帅气了。
我俩这种乔装,说白了不是太专业,一来我俩没专业人员的技术,二来我俩也没专业的家伙事,但不管怎么说,我俩互相看了看,在这种简易乔装的掩盖下,我俩跟以前也不大一样了。
这一下午,老瞎子的生意依旧还不错,客人络绎不绝。
我和胡子也开始忙活起来。原本我俩商量好了,是轮着来,比如这次我上,下次就是胡子。
但没多久,胡子开始捣乱了,一旦是女客人要按摩,胡子保准先凑过去,拿出毛遂自荐的方式,巴拉巴拉一顿吹,甚至按他说的,他以前在帝都当过按摩师呢,那技术,杠杠的。
这些女客人不知道胡子老底,外加也真好忽悠,结果每每都选了胡子。
我对此倒没啥太多的想法,尤其我没胡子那么大的色心,但在胡子按摩时,我会时不时监督他,我怕这小子不老实,别偷偷对女客人动手动脚的。
这样又过了两天,等到了这个晚上,我们收摊了,也一起吃完了晚饭。
老瞎子有些累,就躺在床上听收音机去了。我哥俩无聊之余,又买了点啤酒,边喝边聊。
我平时没那么大酒瘾,之所以这回喝酒,也跟心里压着事有关。
我心说我和胡子逃走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铁驴和杨倩倩他们在做什么,而且我一直关注这两天的新闻,貌似没我和胡子的事。
另外我也觉得,隔了这几天,我俩“印假票”的事也应该降温了,我想偷偷跟他们联系一下。
我就问胡子,“知不知道铁驴的手机号码?”
胡子一摇头,说他没特意记,都在电话卡里存着呢。随后胡子还反问我,“现在咱们开机方便么?”
我不赞同,这也是一种防范于未然吧。
我琢磨一番,又跟胡子说,“咱俩最好能找个地方,那里能屏蔽信号的,咱们在那里开机,把号码记下来。”
胡子想到电梯了,问题是这小县城的楼房都不高,压根没电梯的存在。
我也想到信号屏蔽器了,但以前我俩想弄到这东西,直接跟警方要就行了,现在我俩没法跟警方联系,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店里能买到这种东西。
我因此跟胡子吐槽几句,胡子倒是突然一笑,说他有办法。他又比划着,跟我解释,“咱们找个五金店啥的,弄两块磁铁,再弄几个铁丝做成线圈,到时只要把磁铁和线圈摆好了,把手机放在其中,就能屏蔽信号。”
我心说胡子不是没咋读过书么?但竟然对电磁理论这么精通。
我俩不想拖延,这就跟老瞎子打声招呼,那意思我俩一会要出去一趟。。
老瞎子原本不赞同,那意思,缺什么东西,他明天帮我俩买就是了,但我俩态度坚定,他最后没法管,而且他嘱咐我俩,小心再小心,他到时也不等我俩,要是困了就先睡了。
我和胡子让老瞎子放心,等我俩结伴离开按摩店后,都快晚上十点了。
这时的小县城,开灯营业的店铺不太多了,我俩转悠了好一番,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五金店,而且我俩要的东西,在店里都有买。
我俩选好后,来到门口的柜台结账。这店主的眼睛似乎有点毛病,总眨巴眼,右眼珠子还总斜视。
我和胡子并没在乎这个,等付钱时,我拿了一张百元票,店主收了钱后,这就准备找钱。
这个五金店的门口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小电视,此时正播着地方台的相亲节目。
店主倒没对这节目有多大兴趣,而我和胡子等的无聊,就抬头看了看节目。
赶巧的是,突然间,这相亲节目停了,插播了一个紧急新闻……
第十七章 陌生来客
这紧急新闻的意思,说哈市警方目前通缉两个在逃犯,每人悬赏金额是十万,希望广大市民能踊跃提供线索。? ?·
最后我和胡子的照片出现在电视里。而且一般悬赏时,会介绍下悬赏人物的一些劣行,但这次的新闻压根没细提,只说我俩是危险人物。
我和胡子看到这儿,心里都紧张上了,我俩互相看了看,又一同盯着那个店主。
这悬赏通告只是插播,时间也不长,等店主倒完钱,再抬头看时,电视里又放着相亲节目了。
我暗叫一声幸运,也急忙收好钱,拿着磁铁和铁丝,跟胡子急匆匆离开。
出门后,胡子还问我,那意思就算那店主看到了悬赏通告,会不会把我们认出来?
他也特意指了指他的脸,就好像说,他都把胡须剃了,变成这德行了,应该不能出岔子吧?
我真没法回答,而且别看这里是小县城,但眼珠子厉害的人有都是,谁知道我哥俩会栽在谁手里?
我叮嘱胡子小心再小心,我还特意把上衣往上提了提,把衣领竖起来,让其遮盖了我的半张脸。
我其实也不想原路返回,想挑一些更加僻静的小路走,问题是我俩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最后回去的一路,我们走的那叫一个警惕。
但好在现在是夜里,小县城的居民都睡了,这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
等来到按摩店门口时,我稍微松了口气,也往店里看了一眼。
按摩店黑兮兮的,灯也灭了。我挺纳闷,我俩走之前,老瞎子说过他累了要先睡的话,但我心说他睡就睡呗,尤其瞎子一个,还关灯做什么?
没等多想,我和胡子又推门而去。
胡子顺手往门旁边的开关摸去,他拨了好几下,但灯都不亮。?·胡子咦了一声,反问,“难道坏了?”
我心中隐隐有不怎么好的念头,而且没等我回答,屋内就传来一丝冷笑,还有人回答说,“我把电闸关了,怎么?还有问题么?”
我和胡子往屋内看去,但真是看不清。我俩也没谁提醒,全都很默契的抱着一个态度,赶紧撤。
我俩一起往后退,只是刚退两步,屋内突然亮了。
这种亮是手电筒弄出来,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而在这区域内,我看到老瞎子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另外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抹布。
老瞎子并没晕,看得出来,他原本挣扎过,但最后也放弃抵抗了,现在正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
我和胡子没法再退走了,不然老瞎子怎么办?
另外我留意到了,这手电筒被一个人举着,这人就挨着老瞎子,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而手电筒的光线遮盖不到他,让他完全隐藏在一片昏暗之中。
这人一直在打量着我和胡子。他这时啧啧几声说,“你俩真够可以的,这时候还讲义气。”
我和胡子没正面回答,胡子反倒捏了捏拳头,反问,“你是什么人?”
这人继续冷笑,还说,“我是谁?忘了前几天追你们的那个摩托了么?你们真是逊,我不紧不慢的追着你们,你们竟然都没把我甩脱掉,最后还翻到阴沟里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原来这就是那个追兵,而且再往深了较真,这人应该也是一名特警。
这人趁空还一摸兜,拿出一把弹簧刀,他当着我俩面,把弹簧刀打开,又把它对准老瞎子举了过去,强调说,“你俩老实点,乖乖举起双手,不然我会把这瞎子戳死。”
我和胡子急了,我也实在忍不住,损这人说,“你身为一个特警,这么做算什么本事?而且身为一个警务人员,怎么跟土匪一样,用要挟别人的方式。 ·”
我这么说,其实是想下套,逼他强行放走老瞎子。
但这人呵呵笑了,就好像我刚刚这些话是多么大的笑话一般。他噌的一下,把弹簧刀又弄回去了。
但他并没把刀收回来,随后他就反复的噌一下把刀弹开,又噌一下把刀缩回去。
他倒是“玩”的不错,老瞎子却倒了霉,他看不到,只听到噌噌声,吓得老瞎子又忍不住的一顿狂动。
这人顿了顿,又突然开口说,“警察抓贼,谁规矩非得用什么法子抓贼的?而且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么?甭管黑猫白猫,能逮住耗子,就是好猫。”
我发现这人挺能言善辩的,我也遇到对手了。
我正琢磨怎么接话呢?他一叹气,拿出回忆的架势,一转话题说,“如果警方规规矩矩的,不派卧底去那渔奴岛,不装成恶人跟那些犯罪分子为伍的话,怎么能准确的掌握到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最后渔奴案怎么能破?”
我被这话震慑住了,倒不是因为他举这个例子有多生动,而是这人竟然知道渔奴案。
我突然有一个感觉,心说难道我和胡子认识他?
这人也不坐着了,站起身后,还把手电筒一移,对着自己脸照了起来。
我看清了,也不敢相信的喊了句,“阿虎?”
他哈哈笑了。胡子很热情的也笑了起来,跟他说,“你这家伙,合着刚刚是吓唬我俩呢。”
胡子这就要走过去。但我一把将胡子拉住。这次换成我沉着脸了。
胡子不解的看着我,阿虎盯着我,笑容也收敛一些。
我一时间拿不住主意,不知道这阿虎是敌是友了,尤其他是警方,我和胡子刚刚都被新闻通缉了。我心说他会不会是来抓我俩的?
我这么沉默了一会。阿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他猜到我的想法了。
他故意摇头嘘嘘两声,指着自己说,“我想抓你们的话,那一天骑摩托时,早就下手了,另外我今天一个人过来找你们,没带其他人,这不也说明一切了么?”
我知道自己想多了,而且我不在藏着掖着,凑过去对阿虎来了个拥抱,喊了句,“兄弟!”
细算算,我跟阿虎好久没见了,我发现隔了这么长的时间,阿虎的脾气还没改多少,尤其还有点冷冷的。
我特意看了看老瞎子,阿虎把弹簧刀打开,对着绑着老瞎子的绳子一挑。
这弹簧刀真锋利,一下就把绳子割断。我不知道老瞎子想什么呢,反正他拿出不跟阿虎多说话的架势,起身费劲巴力的摸索着,独自回到小屋内,还把门关上了。
我猜老瞎子也憋了一肚子的气。我想一会有机会的,我好好安慰安慰他。
但这一刻,我更想跟阿虎说说话。我、胡子和他,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胡子问阿虎,“怎么知道我俩在这里的,难道是警方有什么线索了?”
阿虎吸着烟,也解释了一番。
那一天破晓,他看到我俩上了一辆小货车。当时他没急着汇报,等收队后,他独自骑着摩托,沿着小货车走过的那条路狂追了一番。
他当时车速很快,而且他最后追上小货车时,隔远尾随着,还发现我俩跳车了,他又藏好摩托,一路跟踪我俩,也知道我俩又上了一趟油罐火车。
他刚刚调到哈市的特警队没多久,外加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他就没法继续跟踪下去,但他趁着这两天的空闲时间,算了算那趟火车的路线,还联系到几个线人,让他们在这趟火车途经的几个城镇调查一番。
有个线人在今天早上有消息,说他听说有个小县城郊区的一个土地庙闹鬼,这消息还是被一个女子传出来的,而这也引起了阿虎的主意,他特意在晚间赶过来,而且凭借他丰富的经验和灵敏的直觉,最终找到了这附近,赶巧的是,他还看到我和胡子乔装后,一起出了按摩店。
他索性来个守株待兔,在按摩店等我俩回来。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暗中叹了口气,心说姜还是老的辣,这阿虎真是个警界的奇才。
胡子也是啧啧几声。
当然了,这不是我最想问的。我让阿虎说说,这几天哈市警方那边都有啥反应?尤其也问他,知不知道铁驴这个人?
阿虎点头,说他跟那驴货很熟。
这既让我诧异,也出乎我意料。因为阿虎跟古惑认识,所以他跟铁驴能认识的可能性很大,这在我意料之中,但他要是跟铁驴很熟的话,往深了说,他跟二郎和小乔很可能都认识。而他能被调到哈市特警队,我怀疑这并没是偶然。
我等阿虎下文,也希望他能多透漏一些东西,让我心中疑团少上一些。
阿虎却只告诉我,不让我和胡子担心哈市那边,更不用担心铁驴,反倒是我俩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更应该想法子,找个更安全的避风港。
他又特意指了指这按摩店,那意思,躲在这里可不是长久之计,尤其用不了几天,很可能还有人过来光顾的。
我细品他的字眼,他说有人过来光顾,并不是说有警方过来抓我们,这让我心头一惊。
胡子没我想的那么多,他更多的是来脾气了,他骂咧几句,说我俩被人坑这么惨,难道要一直躲下去,一直没申冤平反的机会么?
阿虎突然怪笑起来,这种笑太耐人寻味了,他还跟胡子说,“当然有这机会,但现在嘛……不是时候!”
第十八章 他乡客
我了解阿虎的性格,看得出来,他现在不想多说,我要是继续追问的话,很容易出现更不好的结果。? ?·
我打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我心头的疑团,一时半会还得往后压一压了。我不得不调整心态,又重点考虑现在的处境了。
我问阿虎,“你的意思,让我俩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躲着,但现在新闻都通缉我俩了,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哪里又更安全呢?”
阿虎让我俩看一样东西,他又摸着衣兜,我发现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他拿出一张地图,摊开后,我看了看,是整个中国和周边国家的地图。
阿虎盯着地图,又大有深意的看着我,喃喃几句说,“你其实是这一次的主角,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你必须得退场,不然我们考虑到你,没法大动作跟对方玩一玩,也就没法把他们这群败类绳之于法。”
这话让我有些意外,胡子更是跟阿虎一样,愣愣的看着我。
阿虎依旧是点到即止,他又指着地图,一转话题说,“国内一片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所以你俩想躲在国内,效果并不好,但国外就不一样了,很多地方都乱着呢,而这种乱世,反倒是一种理想的藏身场所。”
阿虎又问我俩,“对国外能藏身的地方,有什么想法么?”
胡子先是大致把地图看了一遍,最后盯着果敢,指了指说,“这里行么?”
一提到果敢,我一下子想到了邓武斌那些人,也仿佛回到了洗劫太阳岛的那个时候。
我不知道阿虎去没去过果敢,但他很明显对果敢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摇头把胡子否了,还强调说,“果敢确实乱,地方军和政府军经常打的不可开交,但你俩去那里,我怕最后你们没法活着回来。”
我和胡子表情严肃起来,我细品阿虎的话,也觉得他并非危言耸听。 ?·
我懒着费脑细胞,而且我料定了,阿虎既然能掏地图,他肯定已经有过很好的计划了。
我索性让阿虎直说,他认为哪里最好。
阿虎用指甲,对着南邵群岛的地方划了划,随后说,“这南邵群岛是众多岛屿、沙洲、礁、暗沙和浅滩的总称。主要有太岛、中岛、南岛、弹礁、郑和礁、万滩等。曾母暗沙是咱们国家领土最南点。而抛开这些大岛不谈,这里也有很多小岛,目前被其他几个小国占着。我的意思,你们去这些小岛上躲一躲,而且你俩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有个朋友目前就在某个小岛上,他在当地人脉还不错,你俩先去投靠他。”
胡子听的直眨巴眼,这是犯懵的一种表现。胡子又提了一个疑问,那意思,我们现在是在东北,而南邵群岛在最南面,中间这段路,我哥俩怎么混过去?
我其实也头疼这问题,尤其细算起来,这段路程有上千公里。
阿虎突然笑了,摆手说,“这不是问题,我有办法。”
胡子反问,“专机?”
阿虎摇头,强调说,“你俩现在的身份,想借着专机,不大可能,但我找车,把你们安安全全送过去。”
看胡子还想问什么,阿虎摆摆手,还收了地图,跟我俩说,“这件事赶早不赶晚,你们先去休息下,凌晨三点,咱们准时出发,我送你们去上车地点,接下来这一路,会时不时有人找你俩。”
我听明白了,合着我们要坐不同的车,让不同的人护送我们,而且最后我哥俩十有**还要坐船。
这确实是个苦差事,体力显得更加重要。
胡子不再耽误,跟阿虎随便客气几句,他就嗖嗖上楼了。?? ·
而我坐着没动,阿虎看着我。我不像胡子想的那么少。我把关机的手机拿出来,举着它跟阿虎说,“现在的手机,我不敢用,以后想联系你和铁驴他们,怎么办?”
阿虎一伸手,把我手机接过去,还没收一般的揣到他兜里。他又把另一个很旧的老式手机拿出来。
他递过来时,又说,“我也早就考虑这个问题了,这手机里装了变声软件,而且声源是根据一个叫毛虫的线人的声音做的,你可以用这个手机,也务必记住,一旦遇到特别重要的事了,就用毛虫的身份跟我或铁驴取得联系就行,这手机内也有我们的联系方式。”
我这就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翻了翻,也意外发现,有小乔和杨倩倩的联系方式。
我其实很想这就给她们打电话,阿虎观察我的表情,他一定猜到我的心思了,又补充说,“这一阵大家的手机都出了些小状况,好像被什么黑客特意操控软件攻击呢,而且我也怀疑有人在监视我们这些人的手机。”
我懂他的言外之意。我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
阿虎自行又点了根烟,也跟我道了句,“晚安。”
他这是在催促我,让我跟胡子一样,好好休息下。
我也跟他回了句晚安,站起身。但我来到楼梯口时,并没急着上楼,我看着小屋,又推门走了进去。
老瞎子没睡,而且在我一进来时,他就听到了。
我也真的很佩服他的听力,他通过对脚步声的判断,竟猜到谁来了。
他咧嘴笑了笑,不过笑的很苦。
我坐到他床边,我想跟他说说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俩尴尬了一会儿,老瞎子先说,“你和胡子摊上的事,想必不小。我一个瞎逼兮兮的人,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心说这老瞎子真挺仗义的,都这时候,还替我俩着想呢。我没正面回答啥,反倒一转话题,告诉他,我俩凌晨三点就要走了,去另一个地方藏着,而这几天给他带来不少不便,作为兄弟,就不多说客气话了,以后有机会的,我哥俩会再来看他。
老瞎子听的连连点头,也嘱咐我俩,一切务必小心。
我又告诉他,让他放心,我们走了后,不会有人来扰乱他的生活。
反正我和老瞎子断断续续说了一刻钟,最后我看老瞎子没啥心理负担了,我让他好好睡一觉,我和胡子走的时候,会悄悄把大门锁上的。
之后我离开小屋。等来到二楼,我发现胡子正平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看似睡了,其实我了解他,他但凡睡了,就肯定打呼噜。
我知道他只是闭目养神呢,但我也没打扰他。默默躺在一旁。
我心情怪怪的,这样熬到了凌晨两点半。阿虎扯嗓子喊,“两位兄弟,出发吧。”
我和胡子连衣服都没脱,这次起床也很利索,甚至我俩也不用洗脸。
几乎在阿虎喊完的半个钟内,我俩就来到楼下跟他汇合了。
阿虎又拿出冷冰冰的架势,他还带头向店外走去。
我和胡子跟着他,我在刚走时,还特意看了看那个小屋,小屋的门是关着的。
但等我们来到门口,我正要锁大门时,我发现那个小屋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我猜老瞎子想送一送我们,但碍于阿虎在场,他怕阿虎,所以就用这种方式跟我们告别了。
我默念一句,“光头于,有缘再会!”就又把大门好好地锁上……
现在这时间,户外温度几乎是最低的。我们一边走,一边冷的把衣服再次裹紧一些。
阿虎对这小县城不是太熟,他掏出手机,时不时用导航定位着。
我们走了小半个钟头,最后来到一处102国道上。
这国道一片黑,根本没什么车辆。阿虎让我和胡子耐心等一下,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他问,“什么时候到?”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我听不清,等阿虎撂下电话,他伸出五个手指头,那意思,车在五分钟后来。
胡子使劲抽了抽鼻子,因为冷的,他又蹲在路边,点了根烟吸起来。
我本想也吸一根提提神,但阿虎突然轻轻叫我一声,还对我打手势,那意思,他有事单独跟我说。
我本来挺纳闷,不知道他要说啥秘密。
但等凑近后,阿虎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条短信。
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给他的,是一个关于给孩子取名的笑话。
我冷不丁犯懵,心说阿虎让我看这个笑话干什么?但阿虎随后点了一句,说她要生了,孩子总要有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我突然明白了,这陌生号码是小乔的,她借着给阿虎发短信,其实是想问我,我俩的小孩到底要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以前杨倩倩就给我看过一个名单,上面都是给小孩取得名字。当时我脑袋快炸了,就没说哪个名字好。
而现在我虽然没法在产房外等小乔生下的那一刻,但我可以先把孩子的名字定下来。
我问阿虎,“知道是男是女么?”
阿虎一笑,回了句,“大胖小子吧。”
我心头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但我强压下这种感觉,我闷头想起来。
没多久,远处出现两束光,应该是那辆车来了。
阿虎问我,“还没想好?”
我望着阿虎,回答说,“就叫张凡吧。”
阿虎一皱眉,说这名字很普通,你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了个?
我叹了口气,说平平凡凡的不好么?总不能想我这样,每一天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意外,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就是终点。
有那么一瞬间,阿虎动容了,但很快他又恢复冰冷冷的架势,他赞了句,“张凡,确实是好名字。”
第十九章 缉凶
我一度猜测阿虎会找什么车把我和胡子送到南方,也一度怀疑司机怎么把我俩偷偷弄过去。 ·
带着这种好奇,我一直注意着这越来越近的两束光。
又过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长途大巴停在我们面前。我看着这么个庞然大物,心里一度诧异上了。
胡子原本还剩个烟屁股没吸,这时他把烟一撇,站起来向大巴走来。
这辆大巴是带卧铺的那种,正面挡风玻璃上挂着一个牌,借着昏暗的环境,我迷糊看到,是哈市到郑州的大巴。另外因为现在是半夜,侧面车窗上的帘子都拉下来了,这说明乘坐大巴的客人都在睡觉。
大巴的车门打开,有一名矮个男子急匆匆跳了下来。一看他就跟阿虎认识,碰面后,他客气的称阿虎为虎哥,随后他跑到大巴侧面,把货厢门打开了。
这里面堆放着不少行李箱,几乎都是乘客的。这矮个男子又悄声问阿虎,“哥,货呢?”
阿虎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俩。
我和胡子一下子愣了,至于那矮个男子,双眼瞪得跟个灯泡一样。他先忍不住稍微提高声调说,“哥你别开玩笑了,这俩人就是货?”
阿虎很不满的一挥手,就好像说,让这矮个男子别那么大声。
矮个男子下意识的捂了捂嘴巴。而我这下彻底明白阿虎的意图了,说白了,我和胡子要藏在大巴的货厢内,试图这么瞒天过海的逃到南方去。
也不得不承认,阿虎这计划很绝,也很有可行性。问题是,这货厢的条件不太好,我和胡子藏在这里,别说站直了,就算坐着,也要蜷一蜷身子才行,这会让我俩很熬很累。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但阿虎不给我和胡子太多考虑时间,他催促我俩,“别耽误,这就去里面躲着。”
我和胡子看了看。? ???·而那矮个男子替我俩说了句明白话,那意思,我俩藏在这里,能受得了不?
阿虎咧嘴一冷笑,回答说,“为了破渔奴案,他俩在孤岛露天铁笼里都住过,这次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
矮个男子一下子对我和胡子的印象大为改观,而且他还立刻把我俩认了出来。
他反问,“两位是小闷和胡子警官?”
我心说屁警官啊?我俩现在是在逃犯。但在这问题上,我不想说太多。
我和胡子再一次的对视一番,胡子拿出一副狠劲儿,先一弓身子,往货厢里走去。
矮个男子简直把我和胡子当偶像了,他目送胡子的背影时,又啧啧又赞的。
我没像胡子那么急,因为我还有个疑问。我趁空问矮个男子,“这里面闷人不?”
我怕我和胡子在路上缺氧,别因此挂了。矮个男子让我放心,还几乎都快拍胸脯保证了,而且按他说的,这货厢里不仅不闷,还漏风呢。
我心说好吧,自己把条件又想的太好了。
我没啥问题了,外加胡子对我摆手呢,我弓身子走进去,跟他汇合。
这货厢里倒还有点空地,我和胡子一起坐下来后,倒也不挤。矮个男子还指着一个旅行包,跟我俩说,“这是他的包,里面有水和食物,我俩路上饿了,就可劲造,但要是有尿了,不能下车,只能找个空瓶解决了。”
我和胡子都应声点头,矮个男子跟阿虎又简单说了几句,就又要把货厢门关上。
在门慢慢落下时,阿虎蹲下来,跟我和胡子嘱咐道,“记住,一定死扛下去,等我们的消息。”
随后货厢门彻底关死,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环境更是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这大巴很快又启动了,在车刚行驶出去的一刹那,我身子被带的猛动了 ?·?想想也是,我又没坐在车座上,外面一个小抖动,就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颠簸。
我隔着货箱门,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但我还是一直扭头往后方看着。
我知道,我和胡子又得背井离乡了,甚至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再回来,另外我想到小乔和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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