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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祭-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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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的这件事情解决了，暂时也没什么事情，我和小甜就准备回学校了。距离阴间会试，还有二十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还要对这个会试有个了解。
我这边没了啥事，殷得水和雪尘二人，也回了他们的师门。他俩不准备参加，不过，他们师门的人，会参加的。
何青更是随意，他准备去游山玩水。
吴传鑫倒是有意参加阴间会试，所以，他回了组织，好像还准备搞个什么考前突击。而且，据吴传鑫说，这阴间会试，考的不单单是道法，还要考一些基础知识，如果这些弄不懂，会试成绩一样是上不去的。
师父根本没跟我说，还有这个。
看来，他这次，真的是准备铁面无私了。
我跟吴传鑫交代，他那边有什么资料的话，也发我一份，我也得复习一下，不来个突击，看来是不行的。
回学校之后，就是悠然自得的大学生活。
没事的时候，我和小甜就一起出去遛猴子，小甜说，从来没见过花生米这么可爱聪明的小猴子，我说，从来没见过像李小甜这么聪明漂亮的女生。
这话刚说出来，我们的辅导员突然来了，小猴子一下子窜到了旁边的草丛里。因为，我跟它交代过，我们学校不让养宠物，见到我们辅导员，必须躲起来。为此，我还拿了一篇网上复制的论文给我们辅导员看，就是为了沾一些他的气息，让小猴子记住。
可是，辅导员走过来，竟微笑着说：“张阳同学，你放心，我没有看到小猴子！”
这话有些奇怪，是什么意思呢？
第四百九十一章 附中怪事
我们辅导员叫王永刚，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草丛那边，说：“王老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吧？”
“你果然聪明，我听咱们班学生传闻，你会一些那……那方面的东西，是真的假的？”王永刚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我有些好奇，他这么问的目的。
“王老师，他们都是瞎说的，你别相信，我就是家里边穷，出去做个兼职什么的，都是正经职业。”我说。
其实，我们学校在这方便管得挺严的，做兼职可以，但是，就怕学生误入歧途。前段时间，我们学校几个女生，为了买苹果手机，弄那什么裸贷，那事儿闹得挺大的，警察才过来处理过。还有做那什么兼职的，也被查了，学生被遣返学校，我们学校还受到了处分。
所以，作为辅导员，王永刚来询问关心一下我这个经常不在学校的学生的具体情况，也在情理之内。
不过，我解释完了之后，王永刚却说：“张阳，你可能是误会了。前些天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我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他说完这话，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他的脸，没有黑气缠绕，倒也不像是闹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们辅导员倒是挺负责的，是个不错的老师，他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倒也乐意帮忙，所以，我就直接说：“王老师，你说！”
随后，王永刚就把事情跟我说了一遍。
是这样的，王永刚有个弟弟，叫王书学。在我们学校的附属中学教书，王书学那就是个工作狂，每天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去，极其认真的帮学生批改作业，写评语，甚至给孩子们制定学习计划。
可是，这一天，王书学家里有事，走的早。本来第二天一早，四点多就去了学校，谁知道，他昨天晚上落下的没有批改的作业，全都被批改完了。每一份作业的底下都有评语，写的都还十分中肯。
王书学以为是其他老师好心帮忙，可是，问了一圈儿，却没人知道这事，都还说，在所有的老师里边就王书学走的晚，即便是昨天也一样，人都走了之后，学校门都缩了，不可能有人再去帮忙批改作业的。
本来他还觉得，这可能是哪个老师做好事不留名。他甚至还私下里，拿那些评语的字迹，跟其他老师作比较，却并没有相似的。
几天之后，都没有结果。
王书学决定再试试看，留了一部分作业，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又被批改好了，而且，那字迹还和之前的是一样的。
他觉得奇怪，到第二天，又留了一部分作业。
这次，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悄悄地躲在了学校里。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天黑了以后，就悄悄地过去，蹲在窗户外边，盯着办公室里边。
谁知道，一直盯到半夜，都没见有人。
这时候，他过去看他留下的那些作业，却已经被批改完毕了。
当时，王书学就有些惊了，整个过程中王书学可是一直盯着办公室里看着的，根本没有人进去，作业到底是怎么被批改完毕的呢？
活见鬼了不成？
王书学虽然不相信有鬼，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后背上的冷汗也下来了。他立刻锁了办公室门，匆匆地逃离了学校。
之后的几天，王书学索性就把作业丢在那里。
不是不想批改，而是根本就不敢批改了，只要他一坐在的办公室里，哪怕的中午午休，学校比较安静的时候，他也一样感觉背后是冷飕飕的。他总感觉，好像有个东西在跟着的，特别是这几天，就算是在家里，夜里上个厕所，他都不敢看厕所的镜子，他生怕真的看到什么。
所以，这一来二去，虽然不用批改作业了，但是，王书学却被整的神经兮兮的，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疯了。
这种事情，除了拿鬼来解释，别的根本就说不通。
王永刚曾经带着王书学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做过猜测，认为王书学可能是精神分裂。那些作业，其实还是他自己批改的，他只是主观的认为，批改作业的并不是他自己，甚至，他还刻意的改变了自己笔迹。
可是，心理医生进行了一些列检测之后，又说，王书学的情况，并不符合精神分裂的状况，可能是一种幻想症。
但是，就连那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以幻想症解释通王书学所遇到的事情。
甚至，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王永刚还带了几个人，夜里躲在王书学的办公室外观察。并没有见到王书学去改作业，而王书学留下的那些未改的作业，在第二天被发现，照样全部批改完毕。
至此，王永刚朝着鬼这方面想了。
很快，他又想到了我。因为当时我勇闯女生宿舍捉鬼的事情，在我们学校那是传为一段佳话的，甚至还上了那什么小视频，播放量挺高的。
特别是，事情到了今天，也不知道咋的，王书学遇到的怪事竟被传了出去。几乎整个附属中学都知道了这事。
闹鬼，这可吓坏了孩子们，甚至有些迷信的家长，还打算过来给孩子转学了。有些孩子，则在手腕上系根红绳，说是为了辟邪。
反正，事情是越闹越大，现在都已经人心惶惶。这事要是再得不到解决，附属中学怕是要丢掉一大半儿的生源，恐怕，王书学也被会辞退的。
话到此处，我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我就直接问了一句。
“王老师，以前那个办公室里死过人没？”
“没有吧，那是教师办公室，不可能会……会死过人吧！”王永刚咽了口唾沫，很显然，他被我这话给问得有些后背发冷。
“你确定？”我继续问。
王永刚想了一阵子，才说：“不确定！”
“王书学老师在附中多久了？”我问。
“五年了。”
“那王老师，您问问他，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说。
很快，王永刚就拨通电话，拿我的问题问了王书学，王书学那边也不确定，说，反正他来这五年，绝对没有发生那种事情。
“这样，王老师，视频通话一下，我看下王老师的脸。”我说。
王永刚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我接过手机，看里边王书学的那张脸，他所在的位置光线挺亮的，但是，这样都掩盖不住他眉心之处的昏暗，仿佛有死死的黑气缠绕，这的确是被鬼缠上的面相。
挂了视频通话，王永刚问我：“张阳，怎么样了？”
“他被鬼缠上了，不过，王老师你放心，我觉得这不像是个恶鬼。”我直言不讳，这种时候也没必要拐弯抹角，毕竟再缠一段时间，王书学就会阳气耗尽而亡。当然，如果是恶鬼的话，那只鬼也不可能帮着王书学批改作业，想要害他，恐怕在他夜里加班的时候，早就把他给害了。
“鬼……真的？”王永刚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在他的意识里，鬼这种东西，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我们学校女生宿舍的事情，后来被上传了小视频，挺火爆的，更被他认为是一种炒作，现在的学生为了火，什么都敢干。
“王老师，您既然来找我，就该相信我，不是吗？”我反问。
王永刚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相信你，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下。
“这样吧，王老师，现在还是上午，你先带我去附中那个办公室里看下。还有，王书学老师今天所有要批改的作业，全都留下来！”我说。
“好，我这就安排！”王永刚说。
他正准备打电话，我立刻拦住他，说：“作业的事情，等下见面再说。还有，等下您把我带过去的时候，就当我是您的亲戚，想要帮忙说转学的事情，千万不要说，我就是去看那事的，以免打草惊蛇！”
王永刚表示理解，立刻点头应了下来。
到办公室外边，王永刚跟我指了一下里边的王书学。
王书学在办公室里坐着，一脸呆滞，根本就没有心思批改作业。当面看来，他脸上的黑气更重了，就他这种面相，根本活不了几天的。
进去之后，王永刚开始跟王书学说，有关我转学的事情。
王书学被说得是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我悄悄地朝四周看了一下，这个办公室里非常干净，至少白天的时候很干净，并没有什么脏东西。
看来，只能晚上再过来。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夜探
从王书学的办公室里出去，我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是鬼，那只鬼为什么要一直帮王书学批改作业呢？
我问我们辅导员王永刚：“王老师，在王书学老师来这里任教之前，在他这个位置办公的那个老师，您知道吗？”
王永刚回忆了一下，只能是摇了摇头。
他说：“五年前，我硕士还没有毕业，还没有回咱们市里。要不然，我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这个问题最高搞清楚，就算真的遇上鬼，我也能搞定。但是，鬼也有好坏，若是错杀一个好鬼，也是我的罪过，所以，必须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既然那只鬼替王书学老师批改作业，那就说明，它有什么事，或者有所求！”我说。
“真是鬼？”王永刚问，显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而且，王书学老师被鬼缠身的迹象非常严重，眼窝深陷，山根昏黑，如果他的事情不及时解决，过不了几天，他就是大病，最多……”我并没有说下去，毕竟王书学是王永刚的弟弟，直接说出来，打击有些太大。
“张阳，你说吧，我能扛住，最多什么？”王永刚问，眉头紧锁，显然他也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最多活不过半个月。”我道。
不过，我立刻就补充了一句：“不过，王老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王书学老师，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刚才那句话，吓得王永刚脸色都白了，所以，又赶紧安慰了他一句。
“好……张阳同学，如果你能帮我救了我弟弟，我……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王勇敢显得有些激动。
“王老师，这对于我来说，小事一桩。再说，我是您的学生，就帮您个小忙，用不着钱的！”我说，感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说得有些重了，我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想到，电视里那些江湖骗子好像就是这么说话吓人，从而宰求事者一笔的。
“张阳……”
“王老师，您要是再说钱的事，这事儿我可真的管不了了。”我直接这么说，打消他的念头。
至此，王永刚才算是点了点头，我先回了学校，我相信附中这边调查的事情，交给他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从以往的作风来看，他是一个非常负责任，又非常细心的人。
到下午的时候，王永刚给我打了电话。
他说，他查到了一件事。
就王书学他们那个办公室，以前的确死过人。而且，死的那个也是一位老师，办公的位置就是王书学现在坐的那个位置。
这跟我猜测的差不多，所以，倒也没有多么意外。
我就问，那位老师是怎么死的？
王书学直接回答说，也说不清是怎么死的，那位老师跟王书学一样，都非常的敬业。每天晚上批改作业到很晚才回去休息，就在有一天，他没有回去，第二天就被发现，他趴在办公桌上。
刚开始其他教师还以为，他累了，睡着了。
可是，一直等到快该上课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任何的动静。平日里与这位老师比较要好的另外一位老师过去叫他，谁知道，一碰他，他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浑身僵硬，说明人都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随后，120过去，死亡时间差不多是凌晨一点的时候。
之后，学校把这件事情给封锁了下来，还将那座办公小楼给改成了资料楼，平日里都不会有人去。
这件事情，发生在十年前。
一直到六年前，学校规模扩大，又招了一批老师。
原本的办公楼根本就不够用了，而那件事情也被人们所遗忘。学校就把这资料楼给腾了出来，重新装修了一遍，新来的一批老师在这座楼办公。
而坐在王书学那个位置的老师，短短一年，就换了三个。而且，这三个老师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辞职了，其中有个老师，刚开始还好，半个月后，每天就恍恍惚惚的，后来他带了个佛串，似乎好了一些，不过，很快也辞职了。
这些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当时，甚至有人还想到了十年前那件事，有人怀疑那个办公室里有鬼。
而在王书学来了之后，倒是一切安定。
一直过了五年，人们把之前的事情都给淡忘了的时候，事情竟莫名其妙的又来了。这点儿就有些解释不通了，安定了五年，为什么最近那只鬼又开始出没了呢？难道说，这五年间王书学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镇住那只鬼？
我就让王永刚问了下王书学，看他经常带的一样东西，最近是不是坏了或者丢了。
片刻之后，王永刚又打来电话，说：“张阳，你还真是神了，我弟他在好多年前去武当山旅游，当时，买过一个手串。九百九十九块的，回来亲戚里懂行的一看，发现就是普通的小桃核手串，成本就是几块钱的。我弟觉得被坑了，这是个教训，所以，一直都戴着，说是时刻提醒自己。”
“就在前几天，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正好那手串就磕在了地上。因为那事，手腕都还被胳出血了，十三颗小桃核，碎了一颗，中间那根红绳也断了。对，他他说，就是从手串断了之后，才开始出现那种怪事的！”
王永刚说完，我就说：“看来，王书学老师买的手串并不是假的，买的并不算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桃核的纹路上，一定雕刻有细小的符文。而且，手串是在山上开过光的，不然，也不可能保王书学老师五年的！”
“当然，小核桃手串也并不是偶然的破碎了，之所以在几天前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手串的寿命到了。而手串对于那只鬼的压制，在手串被毁之后，会出现反弹，那只鬼一定产生了怨气，有了害人的念头。”我说。
“那……现在该怎么办？”王永刚问。
“现在该干啥干啥，现在是白天，不会有事的。等到了晚上，你陪我去附中一趟，对了，记住我给你吩咐的，多留些没有批改的作业，引它出来批改作业！”我说。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王永刚立刻答应下来。
等过了一会儿，陈瑶打来了电话，她说：“张阳，我给你寄了个快递，记得查收一下，估计明天就能到！”
“什么快递啊？”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相信我，对你一定大有帮助，你就等着感谢我吧！”陈瑶这么说，还不等我多问，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在想，她到底寄了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真是奇怪。
到了傍晚的时候，王永刚过来了，他带我去附近一个比较高档的餐厅吃了饭。饭后，我跟王永刚说：“走吧，咱们去附中！对了，跟王书学老师打个电话，让他也一起过去！”
王永刚点头，立刻给王书学打了电话，说他请了大师，等下就去他们学校捉鬼，让王书学过去配合。
那边王书学立刻答应了下来，说是，在附中门口等我们。
挂了电话，王永刚问我：“张阳，你要不要回宿舍一趟？”
“回宿舍，为啥？”我问，没弄明白王永刚要说什么。
王永刚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不需要回去准备一下，或者，换一身衣服？”
“不用，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王老师，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调侃，而是想让王永刚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他看起来很紧张。
随后，我又掏出两张黄符，吩咐他，一张他自己拿着，一张给他弟王书学。这东西看着就有分量，王永刚也点了点头，收了起来。
现在已经入了深秋，天气渐凉，特别是晚上，冷的彻骨。
附中门口，王书学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到车子过去，他立刻迎了上来。不过，看到是我，有些意外，那表情好像就是在问王永刚，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王永刚把其中一张黄符拿出来，给了王书学。
我交代他俩，这东西一定要贴身放着，不要露出来，以免吓到那脏东西。
时间晚上八点，大街上还不是人迹罕至的时候，这种时候，也并不是鬼物经常出没的时候。
一般来说，鬼物出没都到夜里九点以后。
所以，我们就在外边车里等了一阵，等到八点五十再悄悄地进入学校里。
附中是初中和小学，而且，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附近的，没有住校生。所以，一到晚上，校园里连一个学生都没有，静的出奇。
第四百九十三章 请教
校园里，冷风瑟瑟，吹动那两棵参天的雪松，发出呜呜的叫声，如同凄凉的哭声一样，听起来有些恕�
我们走到那座办公楼前，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而这个位置，是王永刚白天特地研究过的。可以透过办公室窗户，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况，当然，也不容易被办公室里的东西察觉。
然后，就是等待。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我们三个蹲地上，腿脚都蹲麻了。
可是，办公室那边还是没一点儿动静，我在怀疑，会不会是那东西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不敢来了？
我又想王书学确认了一遍，到底有没有留批改作业的任务。王书学非常肯定，他说，他今天根本没心思批改作业，所以，现在那作业都还在那儿留着呢！
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院里的风突然变大了，而且，风中还夹杂着一丝的清冷，让人不由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经历过很多次。
就算不用道气探查，我也知道，我们等的东西，来了！
果然，在过了半分钟之后，有人开了学校的大门，他缓缓地走进校园，四下看了看。之后，又走到一棵雪松的下边，往办公室这边观望了一番。
之后，这人就朝着办公室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候，我立刻示意他们俩，屏住呼吸，它进入办公室之前，绝对不好发出任何的响声。我的话，对于他们那简直就是圣旨，俩人一听，立刻点头。
不过，王永刚也低声问了我一句：“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旁边的王书学，也说了一句：“是啊，在哪儿呢？”
俩人问话的时候，都有些哆嗦，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倒也可以理解。本来，我可以帮他们开阴眼，只要开了阴眼，他们就能够看到那只鬼。不过，那只鬼的脸色惨白发青，我担心他们看到会惨叫，要是吓得那只鬼，接下来，我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所以，干脆就不让他们看见。
跟他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俩人立刻不敢吭声儿了。
那只鬼越来越近，个子倒是挺高的，不过，非常瘦，瘦的简直就是皮包骨头那种。戴着一副眼镜，缓缓悠悠的靠近。
我盯着它一阵儿，它似乎有些察觉，立刻停了下来。甚至，还朝着四周看了看，我立刻屏住呼吸，封住体内的道气，以免被它察觉。
好在，它只是看了一阵，就继续往办公室那边走了。
它手上有钥匙，开了门，走进去，果然，就在王书学的办公桌面前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它先是翻看了一下那些作业，随后，就拿起一支红笔，开始批改作业了。它那神色非常认真，如果不是那张怪异的脸，还真的以为他就是个兢兢业业，一直加班到此时的老师。
等它深入进去，改的正认真的时候，就该到我出场的时候了。
回头，压低声音跟他俩说：“王老师，你们留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黄符要贴身带着，等我在办公室里喊你们，你们再进去！”
“好！”王书学答应。
“张阳，那……脏东西是不是已经去了办公室里了？”王永刚问了一句。他们看不见那只鬼，但是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他们肯定是看得见的。
“对，就在里边，我先去会会他！”我说。
“你小心点，实在不行，就跑，保命要紧！”王永刚提醒我。
“放心，王老师，这话你跟那只鬼说才更合适。”我说完，就小心翼翼地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我手里拿着一本初中的数学书，王书学是个数学老师，这个人应该也是。
走到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
“报告！”
我喊了一声，假装自己的是个学生。
我从窗户那边朝里边瞄了一眼，发现里边的那只鬼愣了一下。然后，他竟直接开口：“进来吧！”
这口气，还真跟个老师差不多。
门是虚掩着的，我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时候的办公室里，冷飕飕的，时不时的还有丝丝缕缕的阴气于脖子上缠绕着。
这显然是因为阴气纵横导致的，比外边还冷的多。
根据王永刚的调查，只是鬼生前叫程昌明，从部队上转业之后，一直在附中任教。我进去之后，程昌明抬了一下眼镜儿，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问：“你是哪个班的，都这个点儿了，来办公室干什么？”
我拿着数学书，随手翻了一页，说：“程老师，我就是你们班的啊，您是不是太累，都忘了啊！我有几道题不太懂，夜里头一直睡不着觉，想着程老师您经常加班，就悄悄地过来，想向老师您请教几道题。”
这段话我纯属胡诌，不过，那程昌明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又看了我一眼，他就说：“这样啊，真是个勤奋的孩子，你过来！”
我乖乖的走过去，随手拉了个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近了一些之后，这程昌明又打量了我一眼，说：“咦……你应该不是初中学生吧，比我班上那些好像要大上好几岁……”
“是这样的，我脑子笨，蹲了好几级，所以……”
我在那儿强行解释，主要是为了稳定这只鬼的情绪，不能让他产生怀疑。不过，他变成鬼之后，意识会有一部分已经消失，根本没有人的那种敏锐的分辨力。所以，它能够看出来我年龄大些，这都已经是它理解的极限了。
果然，他便不再问了。
随后，我便把数学书展开，找了一道非常简单的方程题去问，他很快就帮我解析了一遍，而且，还非常专业，看来，他生前也是个非常合格的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一直都没有能够入轮回，难道，它还有什么执念？
紧接着，我又找了一道我认为挺难的题目，让他帮我分析。他照样还是轻车熟路，分析的头头是道，然后，它还交代我，说让我早些回去休息，回去晚了，家人会担心。
当它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一沉。
“这位同学，你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里的作业，再过一会儿就能够批改完毕，等下我送你回去！”它这么说。
它情绪上有波动，就说明，我已经开始在接近真相了。
“程老师，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家离这里很近的。”在这种时候，我需要做的就是逆着它的想法去说话，因为，鬼物在变成鬼之后，都会选择去回避一些它不想去记住或者思考的东西。
我这话一出，程昌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顿时，我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它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竟然生出了一丝的怒气。随即，它便说道：“我是你的老师，我该为你负责，你好好听话，在这里等着，要是不听话离开……”
它话到此处，却说不下去了。
突然间，它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类似哭泣一般。
在这种情况持续了一阵子之后，程昌明一下子抬起了头，它冷冷地看着我，说：“你不是我的学生，你到底是谁？”
看来，已经隐瞒不下去了。
“程老师，我是来帮你的！”我缓缓地说道。
“帮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忙！”程昌明的脸色发狠，已经不是刚才那个面色和蔼的老师了。
我一愣，也站了起来。
“程老师，既然你不需要帮忙，那你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不肯离开？十年了，你都不肯走，你敢说，你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立刻问道。
这话问得程昌明有些发愣，不过，它还是十分警惕的盯着我。突然间，它目光一个闪烁，化成一道黑影，就想要逃走。
“你帮他改作业，制造这些怪象，无非就是想王老师去找一些能够见到你，能和你说话的人，难道不是吗？”我立刻又问了一句。
这话让程昌明停了下来。
很显然，它刚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紧接着，它缓缓地回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它说：“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是王书学请来的先生？”
我点头，看来我猜的那些都对。
“怎么会如此年轻？”程昌明又问。
“能力高低，和年龄之间，并没有正比关系，不是吗？”我用了一个数学的方式去问它。
程昌明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坐了下来。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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