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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来客(慕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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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妖怪此时又喊:“阮含月,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来开门?”
  “啊!”小女孩语气中有点惶恐:“是爸爸和妈妈吗?”
  她话音刚落,门外妖异的气息瞬间变化,一下子蹿过了栅栏,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屋门口。
  推门声响起,小女孩急忙问:“叔叔,现在怎么办?妖怪来了。”
  我轻拍了一下床板,示意她不要慌张,她得到回应就不再说话了。
  妖怪见推不开门,就在屋子四周转悠起来,最后找到了一个通风的小孔,一矮身就钻了进来。我感觉到那洞口只有拳头大小,心中不禁暗笑,来的妖怪不是长虫就是老鼠,否则怎么可能钻得进?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的原形。
  妖异的气息一点点地靠近,我从床底看去,一个佝偻着背,披着灰袍的老太太真一步步地向孩子们睡觉的床铺走来。小女孩也感觉到了有东西进来了,在不住的颤抖,毕竟还是孩子,有这份胆量已经不错了。
  “桀桀,居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子,今晚吃了你,明天再来吃你边上的两个男娃子。”
  妖怪显然看出了小姐姐在装睡,但却没有发现床底下的我,就冲这一点,她的道行也高不到哪去。
  床上的小姐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跳了起来,大声喊起来:“妖怪,你休想伤害我的两个弟弟,爸爸妈妈出门前要我一定要好好照看他们。”
  那妖怪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还会跳起来反抗,一愣之下居然倒退了两步,胆子够小。这样的妖怪比较难办,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跑,很不容易逮到。
  那妖怪定了定神,当然不至于被个小丫头吓跑,自言自语到:“还是个胆子大的小丫头,今天吸了你的血,我就吃够了九个童男童女,能够化成人形,而且以后要想再吃人,也不必在诱人答应。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着调转身躯,屁股一撅,一股浓烈的恶臭传来,呛得我头晕眼花,床上的小姐姐自然“噗通”一声栽倒,不省人事了。
  恶臭自然不能奈何我,一阵小小的晕眩之后,我就清醒过来。本来就断绝了呼吸,那臭气只是吸入少许,加上我的体质远超常人,这样程度的攻击若能伤到我,倒真成了笑话。
  那妖怪站直了身子,我这才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尖尖小小的嘴巴上有一个乌黑的鼻头,再上去是两只闪着黄芒的小眼珠,耳朵生在头顶,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黄鼠狼,足足有**十公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灰黑的布匹裹在身上,又捡来一根长棍支撑着身子,难怪会被人叫成吮指婆婆。
  “这样看你还怎么撒泼!”那妖怪一脸得意,似笑非笑的脸确实有几分恐怖:“牙齿又痒了!还是得咬下她的手指骨,回去磨磨牙,比啃树枝要舒服多了。”
  我听它这么一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它要咬断孩子们的手指了,原来只是为了磨牙,啮齿类的动物都必须保持磨牙的习惯,否则牙齿会长得不能吃东西。
  妖怪一步步接近,在床边停了下来。两条直立的后腿近在咫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挂着两腿之间,距离刚刚好。
  眼见妖怪小腿弯曲,正要蓄力跳上木床伤害孩子,我闪电般探出双手,扯住它细长的小腿,用力一拉,就将它掀了个底朝天。
  妖怪顿时慌了手脚,挣扎着想逃,手中的长棍不断地抽打着我的双手,不过却始终无法摆脱我铁钳一样的双手。
  我松开一只手,撑着自己爬出床底,那妖怪见是个昂藏的男子,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喉咙里发出野兽特有的嘶吼。
  我自小在农村长大,对黄鼠狼的习性非常清楚。这种东西非常的谨慎,动作灵活、报复心特别的强,要祸害谁家,经常是一窝的鸡鸭全都咬死才肯罢休。因此很多地方的老百姓都非常惧怕它们。
  而眼前的这一只巨型黄鼠狼,怕是已经有一两百年的寿命了,而且咬死过八个孩子,我怎么能放过它?
  妖怪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见我正好在它身体的下方,正对着**,接连几个臭屁放出,屋子里到处都是刺鼻的气味。可惜我早就有所防备,没有吸入一点儿臭气,依旧生龙活虎。
  好不容易爬出床底,一把将妖怪倒拎起来,飞起一脚踹在它的肚子上。妖怪尖叫着砸在墙上,一个翻身变成细长的原形,撒开腿脚就往进来的那个小洞里钻。
  可惜我速度比它更快,才钻进半个脑袋,我已经赶到它的身边,对着它细长的腰身,又是狠狠一脚。妖怪被我踢飞到半空中,“嘭”的一声撞在屋顶的横梁上,震落了无数的灰尘。
  “啪!”
  那妖怪四脚朝天仰面躺在了地上,口鼻扭曲,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毙命。
  这两脚我用了多少力道,我自己清楚,黄鼠狼最擅长的是什么?除了放屁就是装死。
  小时候我跟着小爷爷用笼子抓过这东西,在笼子里挂上鱼干放在人迹罕至的草丛里,黄鼠狼一碰鱼干,笼子门就会关上,一点不损它的皮毛。但每次去收笼子的时候,笼子里逮着的黄鼠狼都是眼前这幅模样。如果你不注意将黄鼠狼丢在一旁,它就会翻身逃走。
  暗笑一声,顺手拿起火塘边的一把切菜刀,慢慢走到妖怪的身边。你要装死,我就索性玩死你!


 213 剥皮之誓

  一脚踢翻那黄鼠狼,揪着它的后颈拎了起来。
  这才发现这东西的后背到尾巴尖都已经变成了雪白的颜色,跟雪花一样。从小就听老家的人说,黄鼠狼这东西,年代久了就会从青灰色变成黄色,等有了灵性就会从尾巴尖开始变白,等全身都化成白色,也就得道了。
  而眼前的这一只,已经白了一多半,就差个脑袋了,估计一来是年深日久,另一来有可能就是因为吸食了孩子的精血。总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落在我手里,也就是活到头了。
  我冷笑着将它的脑袋摁在了切菜的案板上,抡起菜刀就跺了下去。
  那妖怪自然是装不下去了,脖子一缩,堪堪避过操刀,一下子就怂了。
  “大兄弟,饶了我行吗?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放过我。”它一个劲儿地举着前爪作揖。
  我下定了决心要除去它,怎么会让它?刚才只是心疼它这一身好皮毛,怕有所损毁才没有下死手,现在它不装死,我倒要认真考虑怎么处理它了。
  那黄鼠狼见我迟疑不定,以为说动了我,接着开口:“大兄弟,我在山窝子那边的洞里,有好些宝贝。都是我这两百年来从各个坟头里扒拉出来的,你是不知道,这地方是古蜀国的旧地,埋在不少王公贵族,光玉坠子、金砖块我都有好一堆。大哥,只要你放了我,我这就带你去取。”
  “哟呵!”我一声笑,装作来了兴趣:“原来你还有些家底。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跟着你去,人生地不熟的,你找个机会把我祸害了,回头再来咬孩子,我有那么傻吗?”
  黄鼠狼赶紧作揖:“怎么会?大兄弟本事高强,我是斗不过你。这样吧,我先发个毒誓,然后把我窝子的具体位置告诉你,若给你的位置不对,我不得好死。”
  我一听乐了,这东西也懂得发誓?随口说:“那你发誓吧!我看你怎么说,在决定放不放。”
  那黄鼠狼一听有门,立刻举起前爪开口道:“今日我黄家老十七在此立誓,把自己窝子的正确位置告诉眼前的兄弟,并承诺将窝里的金银珠贝都赠与他,若有违誓言,日后必遭剥皮惨死!”
  但凡修行之物,老天都有记录,不得随意发誓,它这么一说,我也就信了,因为一阵青烟从它体内飘上天空,算是让老天做了证人,日后若真食言,必遭天谴。
  我也不再怕它跑掉,松开它的后颈皮,将它丢到了地上。黄鼠狼一得自由,立刻作揖拜谢。
  “还不快说出你窝子的具体位置?”我没时间和它啰嗦,早点讲完早点灭了它收工,刚才它发誓送我金银珠贝,但我却没有应承给它活路。
  它一边拜一边把找它窝子的线路告诉我,果然是非常的狡猾,即便亲口听它说着,也觉得非常的隐蔽:往前山走十里,遇到山溪右拐,在豁口上的半腰上,歪脖子松树下的巨石后边,拨开一丛野蔷薇才能发现。难怪那些村民山前山后找了个遍也没能找着它,原来躲这么远。
  说完窝子的具体位置,黄鼠狼抬起头看着我,见我不发话,又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脑袋在泥地上不住的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我担心黄鼠狼磕破了脑袋,影响皮子的质量,连忙一把揪起了它。就那一瞬间,我和它目光交错,只见它眼窟窿里黄芒大盛,我的意识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怎么就忘了黄鼠狼迷人这一招呢?这下完了。
  黄鼠狼狞笑着:“我是答应送给你我窝子里的宝贝,可是你也要有命去取啊?现在我就上你的身,让你用菜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看你能耐我何?”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随即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冰凉的水花扑打在我的脸上,意识渐渐恢复,我是死了吗?周围的环境怎么那么熟悉?乌黑的房顶,冰凉的地面,还有三张可爱的笑脸,这不就是昨晚收留我的三姐弟吗?难道她们全都给黄鼠狼妖怪祸害了?
  “啊!叔叔醒了。”小姐姐欢呼起来。
  两个弟弟也很高兴,将我扶起身,我一眼就看到了脚边一动不动的巨大黄鼠狼,怎么它还在这装死?它不是上了我的身,要弄死我吗?怎么我还活着?
  无数的疑问涌上来,谁能替我解答?自然是这三个鬼灵精啊!
  我指着地上的黄鼠狼,支支吾吾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男孩子立刻抢着回答:“这东西被姐姐的索套勒住,我和成虎一人一棍敲在脑袋上,给敲死了!”
  “你们敲死了?”我不敢置信,本以为阴沟里翻船,这回必死无疑,没想到醒来发现是如此戏剧的变化。我都对付不了的邪物,这三个小东西轻而易举的搞死了,真是羞愧啊!
  小姐姐回过头:“这个妖怪就是吮指婆婆,昨晚它钻进我家里,一个臭屁就把我熏晕了,要不是有叔叔顶着,我和弟弟们都被祸害了。”
  另一个男孩子也说:“我和成龙蒙着被子睡的,被你和妖怪吵醒了,就见你拎着菜刀要跺它的脑袋,于是就在一边儿看戏。没想到才一转眼,你就被它迷住了,真是好丢人哦!”
  我被他这么一说,老脸顿时通红,没想到自己的丑态被看了个正着,从此高大上的形象尽毁。
  姐姐又接口:“这个时候我也醒了,见叔叔被妖怪控制了身子,妖怪在地上做什么,你也跟着照做,就知道事情坏了。但我们三个都没有声响,爸爸妈妈不在家,我们在床里边就藏在棍子,我在被窝里用弟弟的腰带做了个索扣,趁妖怪控制着你转身拿菜刀抹脖子的时候,一下套住了它的脑袋。”
  小弟弟见说到关键处,抢着表功:“姐姐套住妖怪的脖子之后用力一抽,索扣就勒紧了它的脖子,我和成虎操起棍子就跳下床,一人才打了一棍,妖怪就和你一样躺倒了。”
  我被他们这么一说,才发现黄鼠狼的脖子是还缠住根裤带子,居然是鲜艳的红布绕成的。在看两个弟弟,都提拉着裤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两个弟弟见我没事,也放下心来,其中一个手一松,裤子就掉了,里面居然空空如也。他一窘,赶紧拉起裤头躲进了被窝,我心中一凛,山里的孩子实在是太穷苦了,长年累月也就那么一两件衣服,大冬天的只穿着一层单薄的棉毛衫一类的衣服,在看那床下的鞋子,早就千疮百孔,四处漏风,不由的心酸起来。
  小姐姐此时给我递来一碗热乎乎的米糊,我这才发现天已经放亮了,这算是她们的早饭吧。几个人围坐在火塘边,把那米糊喝完,早餐就算解决了!
  “这黄鼠狼怎么办?”我问这三个鬼精灵。
  小弟弟开口了:“剥了皮收好,上次姐姐套住了一只小的,也卖了十五块。这么大的一只,等收山货的人来,能卖一百多块呢?”
  我转向小姐姐:“你会剥皮?”
  另一个弟弟抢着说:“我姐姐可厉害了,会采草药、捡山菌,设陷阱抓野兔、野鸡还有黄鼠狼,剥皮也很厉害,收山货的叔叔也夸她不损皮毛呢!我和成虎的学费,都是姐姐卖这些卖来的,家里的米面也是姐姐拿山菌和草药跟村子里的伯伯们换来的。”
  小家伙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敬佩的光芒,那一刻,连我都觉得小姐姐异常厉害,在弟弟们的心中就是英雄一样的存在。
  我对他说:“你去把村子里的伯伯们都叫来,就说打死了吮指婆婆,要带他们去挖妖怪的窝子,里面有些值钱的宝贝。”
  小男孩点点头就跑出去了,我和小姐姐就把黄鼠狼吊在了院外的小树上,这东西有半人多高,四十多斤重,这回是真的死掉了。
  小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开始划开一道口子,倒出黄鼠狼的内脏。然后顺着的缝隙,一点一点将皮肉分割开来,手法真得很高明,一丝破损都没有就将整张皮子剥了下来,黄鼠狼也算真的遭了报应。
  这边刚忙完,小男孩就带了七八个老头回来了,村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这些个人。
  大家伙跟着我的指引,一路走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歪脖子松树下的巨石,用锄头勾开野蔷薇后果然发现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一帮人抡起锄头铁锹开始忙活起来,十几分钟后就挖开了黄鼠狼的窝子。
  黄鼠狼爱干净,一米见方窝子里面一点不乱,铺着松软的茅草,并没有什么怪异。
  我操起锄头扒拉掉了那堆茅草,这才看到内里的真容,一个篮球大小的小坑洞,里面的东西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大家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一根根金条和玉坠子,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珠子闪着诱人的光泽。
  那些老人们欣喜地跳下窝子,将那些东西一捧捧地装到带来的篮子里。我低头一看,在那些黄白之物中间赫然隐藏着一根根森寒细小的指骨,泛出凄冷的光泽。


 214 村长请客

  跟来的小姐姐拿着树枝拨弄着那一堆东西,在孩子的眼睛里这些珠宝只是些亮闪闪的玩意儿。
  两个弟弟一人捡了几颗圆滚滚的墨绿色珠子,在山坡上兴奋的在地上玩起了弹珠子。我瞥了一眼,那应该是一大串成色上乘的翡翠珠串散落掉了的珠子,但却被当做玻璃弹珠在玩耍,如果现在来个古玉器的专家,估计要捶胸顿足了。
  “成龙、成虎,你们不要跑远了!”
  小姐姐喊着,这两个小家伙随着玻璃弹珠的滚动,往山下追去,两人打打闹闹非常开心。
  一个老人家抬起头:“阮家老大,莫要惊慌,随他们去,就这一条路,都在我们眼下,跑不到哪去。”
  小丫头现在已经完全依赖于我,冲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微笑着点头,她就放下心来,我转头一看,两个小男孩已经在山路边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头上休息了。
  我将那些指骨一根根挑出来,那些老人也已经把坑里的金银珠贝都取了出来,那黄鼠狼果然没有骗我,真的装了满满的一篮子,着实喜坏了一帮来人。
  我就着黄鼠狼窝里的那个坑洞,将那些指骨重新埋好。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拎起装满金银珠宝的篮子,和那群人招呼了一声就和小姐姐下了山去。那些老人收拾了一下工具,也都紧紧地跟着下了山。
  两个男孩子把珠子一起装进了兜里,吸了吸鼻涕,围着我一前一后地跑起来,十多里山路,走得也颇快。
  前脚进了三姐弟的家,我立刻转身把那些个老人也都叫进来了。
  按照规矩,这次他们来帮忙,见到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自然是要分一杯羹,我叫他们来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大家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老人们就抽起了土烟,我将篮子往众人面前一摆,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经过我的观察,这来帮忙的几个老人,心肠都不坏,阮家的孩子一招呼就带着工具来了,显然也不是想着能得什么宝贝,而是出于关心。
  一路上他们见到珠宝虽然欢喜,但眼神中并没有多少贪婪的意思,我十几里山路上故意一字不提这些珠宝金银,也没有人来问一句,可见他们也并没有觊觎之心。
  我清了清喉咙:“各位长辈,今天多谢帮忙。这些个东西,也不是我的,都是那阮家老大打死的妖怪所藏,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些东西你们就拿去分了。”
  那些老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把这些珍贵的东西分给他们,一下子都愣住了。
  “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一位老人开口,其它的老人都看着他,应该平时就是德高望重的一位。
  我拉过阮家的三个孩子:“这些东西也是因为阮家的三姐弟而来,他们还小,父母又不在身边,这些东西留在他们身边也是个祸害。你们只要能答应我好好照顾他们三个,这些珠宝你们随意拿一件,剩下的换成了钱物,供本村的孩子们上学所用如何?”
  那老人沉吟了一下:“这个你放心,我是本村的村长,平时这几个孩子的吃食都在我那换的。她们的父母出门前也拜托我照顾他们,这几个月也不曾短她们的吃食。但是别的东西,我就帮不上了。这个村子谁家都不宽裕!”
  我看了他们的装束,确实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心下坦然:“嗯!我明白,孩子还小,吃的要跟上。我相信你们,珠宝你们随便选吧,各安天命,剩下的就由村长保管,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城里换成钱,多置办些衣物,给全村的孩子发一发,大冬天的都还穿着单衣。”
  那村长和几个老人商量了一下,随后说到:“我们几个老骨头也都商量过了,珠宝我们一件不动,尽数给孩子们留下,换成了钱,就全留给本村的孩子上学。我们都老了,也不图什么,就指望着孩子们个个吃饱穿暖,能有出息,将来走出这大山。”
  我点点头,心想果然是没有看错人,于是让阮家老大找来个布袋子,将珠宝金条都装了进去,看见一个蝉形玉坠很漂亮,撩了出来挂在了阮含月的脖子上,随后将那包东西递给了村长。
  阮含月欢喜地跑回了屋,村长则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拿点吗?”
  我摇摇头:“钱财我多得是,这些东西就留给你们吧!”
  那些老人都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村长更是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让我晚上去他家喝酒。那些老人也都很兴奋,相约着要杀口猪改善伙食,于是大家一拍即合,今晚在村长家开一个席,一定要我参加。
  我本想在阮家胡乱吃了口午饭就启程,但见阮家两个男孩子都向往地tian着嘴唇,显然是对猪肉渴望已久,为了不扫他们的兴,索性应承了下来。
  “啊!”
  这时阮含月突然一声惊呼,我立即冲到了屋里,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含月,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她指着桌子,满脸惶恐:“那黄鼠狼的皮子不见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冲出屋子来到之前掩埋黄鼠狼尸体的地方,那个坑洞果然已经被刨开,尸体不见了,湿哒哒的泥土上到处是杂乱的脚印,一直往后山延伸而去。
  那村长见我神色不对,立刻问到:“会不会是有人来过,见那皮子质地上乘,就拿走了?”
  我摇摇头:“皮子拿走是有可能,但为什么连我们埋的黄鼠狼尸体也掘出来带走了呢?而且你看这地上的脚印,是人类的吗?”
  村长蹲下来看了一下,脸上瞬间变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是狼的脚印。每一个都有手掌那么大,这狼得多大啊?岂不是要像小牛犊子一样?这回糟了。”
  我一愣:“这么大的狼,为什么要偷走黄鼠狼的皮肉呢?”
  村长沉吟:“我们这周围的一带,都是人迹罕至的大山,山里多得是野兽生灵,但闹得最凶的还是野狼。是绵延的山里怕是上百头野狼,我们上山砍柴采药经常会零零星星地碰见,但它们从不伤害我们。”
  我知道他还有隐情,立刻追问:“是不是还有别的情况?”
  村长点点头:“只是一到大雪封山的时节,野狼们饿得慌了,也会蹿到村子里袭击猪羊,但从不伤人。”
  我大讶:“为何它们不伤人呢?”
  村长凑到我耳边低语:“传说这群狼之中有一头白毛狼王,体型是一般野狼的两三倍之巨。大家都说它有了灵性,不允许它的子孙伤害人类,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呢?只是每次狼群进村,都能听见有个特别洪亮的声音在山顶上发出嚎叫,似乎是在指挥一般。据我估计,狼王的传说十有**是真的!”
  我盯着地上的脚印,心中越来越凉,冷冷地说:“若真的有狼王,那偷走黄鼠狼皮肉的必然是它。”
  村长脚下一软,惶恐地说:“这房子怕是不能住了,你和阮家的三个娃子今晚就到我家睡一宿。它偷走黄鼠狼的尸身,必然是因为和它是朋友,如果来给它报仇,事情就大了!”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反正这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大家赶紧走!”
  村长有轻声说话:“村里一共也就剩下三十二口老人,十四个孩子。等下杀上两口猪,今晚索性我就在村祠堂里摆上流水席,请大家吃饭。祠堂是村里围墙最高最结实的房子,就一个大门进出。里头是一个大院子,大家可以聚在一块儿,真要出点事,大门一关就万无一失了。”
  我看着延伸到后山的脚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苍凉的狼嚎,凄厉惨烈,似乎十分伤心。
  转头发现村长也在凝神谛听,立刻知道这不是幻觉,两人交换了眼神,均知事情不妙,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村长对着那些老头喊到:“哥几个,大家赶紧回去把家里人都带到祠堂去,院子的门都锁好了,土枪猎刀也都带在身上,今晚可能要用!”
  那几个老头也都是精明的人,立刻知道事情重大,其中一个开口说:“是不是打死了这妖怪惹祸了?”
  村长眼睛一瞪:“怕什么,阮家三个娃子都能打死一个,我们这些人还比不过他们吗?怂货,赶紧回家,让你家里人煮些酒菜带着去祠堂,我回去就杀猪,大家吃流水席!”
  村长一番话也激起了那些老人们的血性,一个个都豁出去了,嚷嚷着要回家杀鸡宰鸭,吃饱喝足和妖怪干一仗。村长一把拉住他们:“别瞎嚷嚷,什么和妖怪干一仗,你们没听见山里的狼嚎特别密集吗?今晚我担心狼群进村,你们回去可别乱说,就说村长请吃席,免得女人孩子慌乱,知道不?”
  那些老人点点头,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和村长也不敢耽搁,一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就往村里走去,阮含月作为姐姐自然不会离开弟弟,撒开脚丫子跟在了我们身后。


 215 野狼进村

  虽然心里慌成了一团,但村长的面孔上还是依旧保持着镇定,与沿途的各家打招呼时也只是淡淡地通知各家晚上去祠堂吃席,并简单地关照了一句,锁好院门,今夜狼群可能进村。
  关于狼群进村,各家的反应也不是很大,似乎已经习惯了,毕竟从来没伤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一路走,村长问起姓名,我多了个心眼,借了大哥的一个字,随口说道:“我叫李超!”
  村长也多想,大家萍水相逢,这地方又是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好让我惦记的。
  一到村长家,才发现这村子真的穷到底了,连村长的房子也不过就是几件用比较齐整的山石垒出来的房舍,虽然是大了一点,也通上了电,但除了电灯和一部电话,其余的电器是一概没有。
  看着电话,我突然有种想打给父母的冲动,但想来想去还是忍住了,风险太大,万一给这山村带来麻烦,我也不忍心。
  村长家也就他一人,两个儿子结伴出去打工,两年没回家了,老头子很是不爽,煮了点米饭,把那些白菜、萝卜混在一起煮了一下,用辣酱蘸了一下,我和阮家的三个孩子也都吃得很香,看来她们也和我一样很久没像模像样地吃饭了。
  吃完饭,村里留下的几十人都聚集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一声招呼,就架起了老大一堆柴火,支起了大锅,烧起水来。
  村长从屋里拿出了尖刀和绳索,几个老人就一起走进了大屋后面的猪舍,凄厉的猪叫声响起,两头三四百斤的大黑猪被五花大绑地抬了出来。
  “村长,这养了两年的猪真的就宰了?你不是说要等你两个儿子回来才杀的吗?”
  “等个屁!那两个兔崽子每年都说回家过年,结果回回不见人影,今天就宰了,全村几十口人乐呵一下,免得被野狼拖了去!”
  村长气呼呼地回答,其他老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齐心合力将大黑猪绑在了门板上,一起按住腿脚,村长走到黑猪身前,揪起耳朵,对着黑猪肥硕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刀,捅进了血管。
  黑猪竭力挣扎起来,奈何早就被七八个人按住,只能徒劳地叫唤起来。
  一个老人端来一个大盆,村长拔出尖刀,猪血喷薄而出,飙到了大盆之内不断满溢,村长抓过一袋子食盐撒在其中,不一会儿的功夫,热气腾腾的猪血就变成了豆腐一样的血块了。
  放完血,猪也就不动了,村长这才顺着之前的刀口,将黑猪开膛平破肚,取出猪肚里的内脏器官装到了另一个大盆里。
  猪全身都是宝,猪心、猪肺、猪肝、猪肚、猪腰、猪肠,拾掇好了都是一道道美味,那些候在一边的老妇都围聚过来,开始清理,杀猪是全村的大事,而且村长是请大家吃席,自然是全都要过来帮忙的。
  想到等一会儿就能有美味的肉吃,不论是大人和小孩,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几个老人抬起门板上黑猪,将它丢到了巨大的锅里。里面的水已经翻滚了,一下子就把猪皮烫熟了,在一边添柴的几个老妇立刻拿出各种工具,围在锅边将黑猪身上的毛祛除干净。
  分工明确,团结合作,当村长给第二头猪放血的时候,第一头猪就被清理干净了。
  “爷们都跟我走,我们去给老祖宗拜拜,保佑咱大家伙都平平安安。”
  村长一斧头砍下一个猪头,拎着猪耳朵就招呼着男人们走了,这里剩下的活计女人们干就行了。
  我自然也跟着去了,一行人来到了村长口中的祠堂。
  真是不可貌相,如此贫瘠的村落,祠堂居然修得如此欺骗气派,三米高的围墙涂得雪白,朱红的大门漆得鲜亮。
  推开厚实的木门,跨过膝盖高的门槛,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院落,在进去就是一间高大的阁楼,敞开的楼门里可以看见供满了大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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