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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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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行走在外已有些时日,温和处事,待人有礼,也从未以万秋山庄的名头压着人,为何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敌视。
  傅庭秋嗤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怕过谁?
  倒是谢焉,目光在触及那名女子时,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随着傅庭秋朝里走。
  傅来一如既往的环顾四周,满足好奇心,更是满足新鲜感。
  当傅来看见明艳女子时,傅庭秋明显感觉傅来的目光瞬间痴呆,好似被勾走了魂,那副没见识的模样,深感丢人,但他不会拽走傅来,毕竟是个大人了,行走在外总不能老让他看着。
  傅庭秋与谢焉谁也没去管傅来,二人自顾自的走到最里面靠窗位置坐下,方才坐下店小二麻溜的过来了,笑容满脸道:“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先打尖再住店。”傅庭秋道,落后一步,坠入美娇娘笑容里的傅来,姗姗来迟,好似个痴呆儿的轰然落坐,双目无神。
  傅庭秋没管他,对店小二道:“荤菜素菜各来几碟,再来三间上房。”
  店小二眉头一紧,随后笑开来:“客官,实在有些对不住,眼下小店只余两间上房,您看……”
  店小二将事情表明,是去是留,端看傅庭秋几人自身的意思。
  傅庭秋没想到房间不够,但此时天色已晚,如若他们离开这里,怕是只能夜宿山林,那晚的事那晚难以忘怀的触觉,似犹存指尖,微微发烫。
  傅庭秋并无见解,询问的目光看向谢焉。
  谢焉默了一会,冷淡道:“那便两间上房吧。”
  店小二一笑:“好嘞,客官。”
  店小二一走,游神似的傅来,也清醒过来,眼巴巴的望着傅庭秋。
  傅庭秋瞥了傅来一眼,视若无睹,对谢焉道:“你我各一间房。”
  傅来:“那我呢?”
  傅庭秋皮笑肉不笑:“去找方才你看直了眼的小娘子去。”
  傅来一哽,底气不足道:“公子,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比厨房的小翠还好看。”
  傅庭秋嗤笑一声,不想搭理他。
  万秋山庄厨房的小翠,是个年过半百的厨娘,那厨娘一手厨艺堪称世间少有,每每研究出新菜式,总要让傅来去当个试菜的小老鼠,久而久之,傅来对厨娘小翠的印象愈发好了。
  当然,傅来小山似的身躯,也跟小翠时时投喂脱不开干系。
  谢焉的目光越过傅庭秋,与美艳女子对上一瞬,随后女子像是被惊到似的,倏然移开,不敢再看。
  谢焉轻抿唇角,眼皮一垂一抬,声音轻微:“留窗。”
  傅庭秋愣了下,不知谢焉忽然抽了什么风,他张口欲问,店小二却及时将菜送了上来。
  此时由不得傅庭秋多说话,拿起筷子从傅来面前,不由分说的夹了几筷子,又迅速的给谢焉夹了几筷子,如此几次,桌上的菜所剩无几,傅来苦巴巴的望着残羹剩饭,不敢怒不敢言。
  这也不能怪傅庭秋,主要是让傅来得了先手,那他跟谢焉,恐怕只剩下个空盘子。
  将傅来带出门前,傅庭秋不知傅来食量惊人,哪怕二人一同长大,傅庭秋也未料到傅来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这饭量。
  放在修真界内,便是那百无一用是饭桶。
  谢焉对此仅仅是掀了下眼皮子,低头闷声吃饭。
  傅庭秋初次给谢焉夹菜,引得谢焉神色怪异,似有些不能接受,但谢焉并未说出口。
  久而久之,谢焉也习惯了,习惯到傅庭秋不论给他夹什么,他一概吃下,颇有傅来的一份风范。
  饭后三人随着店小二上了二楼,剩余的两间上房相邻着,傅庭秋谢绝傅来,自己进了房间,谢焉则是回头看二人一眼,也进了房间,留下傅来无处可归,最后只能去找店小二勉强找个地方睡下。
  片刻后,傅庭秋的房间内多了个人,谢焉翻窗而入。
  二人并非初次单独相处,但此时二人却是无言中透着几分尴尬。
  这与平日有些许不同。
  傅庭秋是有想问的,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反观谢焉简单多了,根本无话可说。
  这是谢焉的性子,做事从来是只做不说,因为他是个独行者,修为极高、不喜与人结伴同行的独行者。
  傅庭秋在桌前坐下,扫了眼不算宽阔的床铺,又扫了眼站在窗前的谢焉。
  四月的夜晚,暖风轻轻吹拂而过,顺着窗棂,席卷至力所能及之地,傅庭秋觉得一阵熟悉的香味拂过鼻尖,他深深一嗅,是沉香。
  风从谢焉身边吹过,将他身上的味道吹了过来。
  傅庭秋眯了眯眼,手指摩挲着茶盏,到底是尝试过更诱人的东西,茶盏只能被丢弃。
  勉强喝了两口水,傅庭秋对谢焉翻窗而入,看样子还打算彻夜长留的行事,依旧头绪全无。
  他玩着茶杯,随着油灯被风时不时撩拨的光影扭曲,而频繁看向谢焉的身影。
  夜幕彻底降临,月亮好似那惊才绝艳的美人儿,千呼万唤始出来,尚未将月晖洒满大地,自南方来了一团漆黑不见边际的乌云,将柔美的月光遮了个干净,整片大地彻底陷入黑暗里。
  与此同时,一阵疾风如利剑般钻入了房内,疾风过后,油灯似撑不住诱惑般倏然熄灭。
  整间房刹那融入了黑夜里,无声无息,好似没有一个活物。
  傅庭秋在油灯灭下去的瞬间,看见谢焉缥缈不定的身形,眨眼间便到眼前,他刚张口,便被谢焉捂住了嘴,从堪堪容下二人身形的窗户,一跃而出。
  谢焉脚尖几个轻点,已带着傅庭秋置身于正对着房间的大树上,这棵大树正值茂年,枝繁叶茂好不魁梧,站住两人绰绰有余。
  傅庭秋好歹是有融合期修为的人,一言不合便被掳走,莫名的生出了些英雄气短。
  傅庭秋:“楼主,能告诉我,你在打什么算盘吗?”
  谢焉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那女子是婳祎。”
  婳祎?傅庭秋理智回笼,想起这婳祎是何人后,唇角便挂着意味不明的嘲笑。
  谢焉又看了傅庭秋一眼,发觉对方很安静,他不管傅庭秋,侧耳听起房间内的动静。
  此时夜还未深,想必婳祎还不会找上门,关于万秋山庄与合欢派的恩怨,谢焉有所耳闻,因要跟傅庭秋合作,他动用知南楼关系,将其中要害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今日婳祎看傅庭秋的眼神,让谢焉察觉出不对。
  但婳祎应当是碍于他在,大抵不会贸然行动,可来试探试探是少不了的。
  婳祎不自动送上门,谢焉还想找上门的,不久前知南令再次出现过,知情者甚少,只因出现地方偏僻,那地方正是合欢派不远处的小镇。
  修真界内有多少人对知南令虎视眈眈,谢焉不知。
  谢焉只知道,凡是知道知南令出现的各派人士,都想横插一脚,好坏做个搅浑水的,不让知南楼好过。
  这些年知南楼凭着知南令,在界内地位越发尊贵,也越发的势不可挡,如此高居名楼第一的位置,惹得不少门派眼红嫉妒。
  想必,合欢派也不可能隔岸观火。
  傅庭秋摸了摸怀中的揽光铃,目光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停顿了一瞬,想起方才油灯吹灭后,谢焉的动作,他不受控制的看向谢焉的手。
  谢焉的手,手掌宽厚,手指却是修长的,骨节分明有力,颇有些经过风雪磨炼的刚劲,让傅庭秋想上手摸一摸。
  便是这双手,方才一手捂着他的唇,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从那带出来。
  傅庭秋唇角一变,意味不明的嘲笑瞬间变成明媚似骄阳的暖笑,谢焉啊……
  谢焉不知傅庭秋在想什么,此时也不会去想,他全神贯注的静听着房间的动静,生怕错过一丝。
  二人在大树上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客栈内时不时传出若有似无的呼噜声,呼噜声的节奏让傅庭秋陡然想起傅来。
  傅庭秋想:他与谢焉在外风餐露宿,傅来在房里抱着被子睡的甘甜,真不知道他爹让傅来跟来是造福谁的。
  傅庭秋不着急,只不过有些无聊,谢焉不与他说话,他不可能自言自语。
  终于,于呼噜声中,房门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那是门闩渐渐脱离门的声音,细微入耳以至于不经意间,便被轻易忽略。
  傅庭秋手握折扇,直勾勾的看着房内。
  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缝,一道身姿纤细曼妙的黑影闪过,房门再次关上。眨眼间好似错觉,黑影入了房,并未急着动作。
  贴着黑暗至深处躲藏走了几步,闪身贴在衣柜处,静静的侧耳听着。
  目光扫过大开着的窗户时,黑影心道:不好,房内无人,有诈。
  电光火闪间,黑影御风踏浪似的行至窗边,一跃人已站在窗户上,眼看便要翻窗而出。
  正是这时候,谢焉出手了。
  谢焉陡然出现在黑影面前,随手拍出一掌,磅礴的灵力让黑影吃了一惊,吃惊之余整个上半身朝后仰去,凭借出色的腰力暂且躲过一劫。
  这一掌没拍中,谢焉不气馁,手掌一转,微微朝下拍去,下方赫然是黑影的腰腹间,若是被谢焉拍中,不死也得重伤。
  黑影显然知道谢焉,后仰还未平息,双脚一个用力,远离窗台,右手甩出一道白绫,缠住房梁,硬是在空中转了一圈,跃身上了房梁,警惕的看着还在窗台上迎风而立的谢焉。
  一阵风吹过,谢焉衣摆随风而动,人纹丝不动。
  还未等黑影有所准备,风再次吹过,谢焉的第三掌紧跟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千呼万唤始出来。——白居易 《琵琶行》

  ☆、第二十章

  这要换作平时,婳祎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央求谢焉放她一马。
  可此时不行。
  婳祎一身黑衣,不问自进,是为不轨。
  况且她本意不纯,遇上谢焉,意料之外。她根本没想到,谢焉会在傅庭秋的房内,她记得二人明明在走道里分道扬镳,各自回了房间。
  凌厉的掌风如风而至,将婳祎耳畔的碎发拂起,暖暖的、轻轻的、好似那刻骨缠绵之人的爱抚,婳祎的白绫再次出手,在身侧的主梁上缠了两道,她单手用力,一个空后翻躲过这一掌。
  到底是空余有限,这一跳让她避开了致命,却被掌风打散了发髻,一头如瀑的秀发,瞬间散落,纷纷扬扬的垂落下来。
  谢焉站在婳祎不远处,目光平静无波,好似眼中无一物。
  婳祎心里明白,她一个心动期修为之人在已是金丹期甚至更为上的谢焉面前根本讨不到好处。
  房梁上二人对峙,油灯忽然被点亮,微弱的灯光堪堪让人看个大概。
  傅庭秋微微昂首,翘盼的望着满头青丝披散的婳祎,轻笑道:“姑娘,夜闯男子房间,有些不妥吧?莫非合欢派的规矩便是没规矩吗?”
  被一语道破,婳祎也不尴尬,她垂眸笑容跃然于脸上,脸颊上还露着个小小的酒窝,顾盼生辉:“傅公子风华绝代,姿色无双,我见了不能自已,只好……”
  话说着人往后退了两步,轻轻的拉开与谢焉的距离。
  傅庭秋面不改色:“难道姑娘没听过近日的流言吗?”
  婳祎故作好奇:“界内流言甚多,傅公子说的是哪件呢?”
  傅庭秋悠悠一笑,双眸微弯,透着点波光潋滟:“自然是我与谢楼主缘定芙蓉阁的流言。”
  婳祎掩唇娇笑,眼神流光溢彩,不经意流露的媚态浑然天成:“傅公子都说是流言了,我岂能放在心上?单是傅公子这灼灼其华的身姿,便让我恨不得化作一弯清水,让公子掬着把玩呢。”
  傅庭秋唇角微勾,歪头打量婳祎许久,直将婳祎看的浑身发毛,方才凉凉道:“姑娘天资非凡,美轮美奂,但我呢,不喜欢。”
  眼看着婳祎的脸色不好看,傅庭秋好似没说够,又补了句,“我不喜与他人共用一个枕边人,更不喜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风流女子,婳祎姑娘,你的这份恩宠,我可真接不了。”
  婳祎脸色忽青忽白,瞪着傅庭秋的目光像淬了毒,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但婳祎没忘记,不远处还有个谢焉虎视眈眈。
  婳祎勾起一丝秀发,在指尖轻轻的绕了几圈,咬着唇很是为难的看着傅庭秋,千娇百媚道:“既然傅公子看不上我,那我这便识趣的退下,不打扰二位了。”
  这等哀怨姿态,换做任何一个寻常男子,怕是都受不了。
  奈何在场的两位,皆不是寻常男子。
  傅庭秋:“哎,婳祎姑娘以为这便能走了?”
  谢焉没说话,只是将手微微抬高了些,其中意味很明白。
  婳祎脸上逢场作戏的神态全然消失,冰冷的看着傅庭秋:“傅公子,你想如何?”
  傅庭秋提了下衣摆,安稳坐下,并不答话。
  谢焉:“贵派与扶桑门达成合作,为了什么?”
  婳祎冷哼一声:“谢楼主心中有数,还问我做什么?”
  谢焉哂然:“知南令落入扶桑门手中,他们自觉抵挡不住知南楼的压力,遂想找个合作伙伴,共同抵抗知南楼?”
  婳祎:“谢楼主太看得起知南楼,也太看得起扶桑门,据我所知,知南令并不在扶桑门,听说落入一个小门派手里,扶桑门下手晚了一步,那儿连人带令在璇玑城凭空消失。”
  傅庭秋心中一动,抬头与谢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傅庭秋:“婳祎姑娘将此事告知我们,不怕贵派有人找你麻烦?”
  婳祎冷笑:“我若是不告诉你们,你们会放我走吗?”
  傅庭秋哎了一声,笑道:“我们也不想的,谁让姑娘半夜三更的闯进来呢?这自投罗网的胖头鱼,我还能朝外扔不是?”
  婳祎被那句胖头鱼气的不轻,脸色青红交加好不精彩,指着傅庭秋,怒气冲冲道:“傅庭秋,你当真不要脸!”
  傅庭秋一脸无辜:“姑娘的指责无凭无据,莫要败坏我名声,是姑娘自己闯进来的,并非我胁迫,姑娘如何能信口开河?”
  婳祎:“……”
  这人真他娘的厚颜无耻!
  从不轻易说脏话的婳祎,实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娘,这人在修真界混了这么久,真的没有因为不要脸,被人套麻袋胖揍过吗?
  傅庭秋:“以婳祎姑娘对扶桑门的态度,我想贵派与扶桑门的合作并不稳固吧?”
  婳祎想也没想:“关你屁事。”
  傅庭秋呵呵一笑,朝婳祎递了个眼神:“婳祎姑娘,不如与我做个交易如何?”
  婳祎几乎是从房间落荒而逃,如若再给她一次机会,绝对离傅庭秋远远的,最好连面都见不到的那种。
  谢焉坐到傅庭秋对面:“她还做不了合欢派的主。”
  傅庭秋拨弄着灯芯,闻言手仅仅是一顿,随后道:“错过这个机会,她再无翻身的可能,合欢派门内争斗从未休止,她好不容易脱颖而出,又岂会让自己堕入尘埃?”
  谢焉缄默,合欢派门内争斗自揽光铃失踪,一直延续至今,想要合欢派从上至下团结一致,除非揽光铃失而复得。
  如今揽光铃在傅庭秋手里,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更何况婳祎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傅庭秋放下剪刀,打了个哈欠:“楼主,你睡内侧还是外侧?”
  谢焉目光触及那张并不大床时,倏然收回,好似被蛰了眼睛。
  面对傅庭秋困倦中混着等待的眼神,谢焉微微张口道:“你睡吧,我修炼。”
  傅庭秋点点头,谢焉如此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傅庭秋摇晃着起身,宽衣解带,脱鞋上床,一探身滚进了被子里,舒服的长舒口气,慢慢的睡去。
  房间内沉入安静,谢焉见傅庭秋睡得不安稳,好似有些不喜光亮,他将油灯吹灭,走到另一处软塌上,和衣而坐,当真如他同傅庭秋说的那般,打坐修炼。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余两道亲密无间的呼吸声,温柔缠绵,不知不觉混为一谈,将整个夜推往更深,乃至夜尽天明。
  傅来一觉睡到天亮,不知道傅庭秋与谢焉夜里还捉了次小贼。
  他醒来迫不及待的来寻傅庭秋,生怕自家少庄主被谢焉占了便宜,门敲了两下,被谢焉打开,傅来一瞧是谢焉,敲门的动作都僵住了。
  大眼睛扑凌扑凌的越过谢焉,试图看清房内的情况。
  谢焉侧身。
  傅来愣了下,反应过来立刻进了房间。
  傅庭秋衣衫整齐,整个人倚在窗台,正伸手勾着窗外的树叶。
  傅来忙奔到傅庭秋身边,看他精神充沛,气色极好,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傅青松让他借着机会推波助澜,让傅庭秋抱得美人归,但他觉得傅庭秋对谢焉,好像没那方面的意思,二人怎么看都跟情挂不上钩。
  即便如此,傅来还是十分担心他家少庄主的安危,谁让他家少庄主貌美如花,天资无双?
  傅来:“公子,你昨夜睡得好吧?”
  提起此事,傅庭秋简直被逗笑了:“没你睡得好,昨夜呼噜未曾停过,我想,除了你,这间客栈,再无一人睡得好。”
  傅来尴尬的摸着脑袋,这也不能怪他,最近赶路委实太累,他又没出过远门,未曾经历过这些事,靠睡觉补偿总好过靠吃。
  傅来在心里振振有词,对上傅庭秋似笑非笑的神态,一肚子话皆数死了个干净。
  傅庭秋:“今日便能到破军城,往后几日,你都能睡个好觉。”
  傅来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啊?”
  傅庭秋点头,破军城近在眼前,他们此时还未动身,无非是在等一个人。
  时至中午,三人正用饭,筷子还未动几下,自门外进来一个人。
  此人相貌堂堂,生的是俊秀非凡,一双眼含笑带情,鼻梁挺直,唇总是微微扬着,好似笑与不笑都无甚区别,身形纤细挺拔,像是一阵风便能吹走,可仔细一瞧,哟,年纪轻轻竟已是金丹期修为。
  一身青衫,端的是如沐春风,手里还捏着一方金算盘,那算盘金光闪闪,灼伤人眼,令见者无不惊叹:好一个无形中露富的傻墩啊。
  来人直截了当的朝着傅庭秋三人走来,毫不客气的落在谢焉身旁,算盘往桌上一放,没好气道:“都已到这里,还非要我亲自来接你,我本不欲来,奈何疼爱你的大哥,硬将我撵来,真是……”
  来人说到这,忽然没了下文。
  傅庭秋悠悠的接上:“真是糟心。”
  来人对傅庭秋抱拳,大有相见恨晚的味道。
  谢焉放下筷子,不跟傅来抢吃食:“你来了,这位知南楼清风。”
  傅庭秋看见那方金算盘时,便知道来人是谁,他莞尔一笑:“清楼主有礼,在下万秋山庄傅庭秋,这是我的家仆傅来。”
  清风含笑点头:“能与傅少庄主相见相识,清风三生有幸。”
  傅庭秋亦是笑着:“清楼主说的哪里话。”
  谢焉单刀直入:“我遇见了合欢派的婳祎。”
  清风长眉一挑,笑的居心叵测道:“听闻婳祎长得甚至美貌,是真是假?”
  谢焉沉默不语,下意识的看了眼支着下颚玩筷子的傅庭秋一眼。
  清风心下一顿,表面上不动声色,亦是随着谢焉的目光,侧目将傅庭秋看了一通。
  初看清风便想笑,这万秋山庄的少庄主生的是好,思及方才他问谢焉的问题,又想到谢焉的反应,大抵明白婳祎是何等的美貌。
  谢焉:“合欢派与扶桑门的合作并不如情报中的稳固,再者,我觉得扶桑门不可能只找了合欢派。”
  清风面上笑容消失:“我已收到消息,除去归隐寺,其他几大门派皆收到扶桑门的拜访。”
  傅庭秋听到此,明白如若几个门派与扶桑门勾搭成奸,那知南楼的处境将水深火热。
  谢焉:“扶桑门对知南令势在必得。”
  清风闻言哂笑:“一个连本宗都不敢告昭天下,见不得人的鬼东西,也想拿到知南令?我看他是痴人说梦。”

  ☆、第二一章

  到底是知南楼的二当家,大放厥词起来,比谢焉狂妄多了,瞧瞧这神态,这动作,无一不精准到位。
  傅庭秋由衷而发:“清楼主果然霸气非凡。”
  清风摸过算盘,眉头一抬:“哪里哪里,知南楼再财大气粗,也比不上万秋山庄,听大哥说,此次傅少庄主前来,是为了件新鲜的玩意,而那玩意不巧正出自我三弟之手?”
  一句话将傅庭秋来此的目的,安排的妥妥当当,清清白白的。
  好似傅庭秋甚为钟情谢焉。
  傅庭秋轻笑,目光在面色稍显不满的谢焉身上停留片刻,笑道:“自然,我与焉哥哥是何等的交情,必要捧捧场才是。”
  原本只是想调侃下傅庭秋的清风,忽然哑了,含笑带情的双眸冷淡下来,不时的在谢焉与傅庭秋间来回扫。
  谢焉沉声道:“朗月要的东西,我早已遣人送了回来,璇玑城的知南楼,我也安排妥当,此时拍卖会大抵能顺利召开。”
  说到正经事,清风便不再同傅庭秋计较:“此事还得你回去与大哥相谈后,方能得知。”
  当着傅庭秋的面说这些,他这个傻弟弟难道是要将家底交代干净吗?
  为何他觉得谢焉这么做有些故意为之呢?
  不仅是清风有这等感觉,旁听者的傅庭秋,心中也有疑惑。
  傅庭秋想:谢焉当着他的面,贸贸然问清风这事,当真将他当做了自己人?
  殊不知他这个自己人,内心还藏着属于自身的小九九。
  谢焉:“既如此,那便进城吧。”
  清风拿起算盘,没好气的看着谢焉:“我来都来了,你若是还不肯进城,莫不是要我八抬大轿、一路吹锣打鼓的将你抬入知南楼?”
  傅庭秋忍不住笑了下,清风磕碜起谢焉,真是半点情分不留。
  被清风如此说,谢焉也不恼,只是从清风身旁走过时,在他的金算盘上摸了一把。
  这一把摸得金算盘簌簌的掉了几缕金粉,心疼的清风脸都白了。
  清风:“谢焉你个没良心的,枉我亲自来接你,我要将你的罪行告诉大哥。”
  谢焉回头嗤笑,不屑一顾的继续往前走,根本不将清风的威胁放在心上。
  傅庭秋跟在二人身后,身畔还有个不停在吃的傅来,他瞟了傅来一眼,只觉得惨不忍睹。
  遂又将目光放在走在最前方的谢焉身上。
  许是谢焉自己都未发觉,当清风出现时,他浑身冷意尽数散了个干净,连一路上都未曾放松过的那根弦,亦跟着松了许多,好比那在外流浪的少年,最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这般放松的谢焉,傅庭秋第一次见到,心底却产生了以后都想见到的强烈念头。
  傅来将最后一口包子吞下肚,打了个饱隔:“公子,破军城的人都生得这般好看吗?”
  傅庭秋意味不明:“嗯?”
  傅来指了指气度不凡的清风,歆慕的看着他手里的金算盘:“他好看,他手里的算盘,我也想有一个。”
  傅庭秋用扇子敲了下傅来的脑袋,引得傅来吃痛一声:“那东西是真金做成的,你也想有一个,你哪来的金子?还是你在庄内偷偷存了小金库?”
  傅来连忙摆手:“我就是想想,那要是真金做的,我哪要的起啊。”
  傅庭秋:“你不是要不起,你是衬托不起。”
  傅来愣了一会:“啊?”
  傅庭秋嘴唇一扯,眼神一变,显得桀骜不驯:“清楼主那身风姿压的住真金的铜臭味,你呢?你手里拿着个金算盘,只能落得一身铜臭味,让人觉得一文不值。”
  傅来一听,再一想,觉得他家公子说的很是在理,不由得垂头丧气,长得好到底是占着些许好处的。
  客栈离破军城并不算很远,四人骑马前去。
  路上傅来不停的偷瞄清风手里的金算盘,那垂涎的目光让人于心不忍。
  清风:“傅少庄主这家仆很有意思。”
  傅庭秋:“哦?清楼主莫非是看上了?这小仆自幼长在万秋山庄,怕是清楼主养不住。”
  清风:“……”
  他分明没这层意思,况且他看着傅来的身形,乃至傅来胯/下被压得好似随时要归西的马匹,真心没觉得这家仆小在哪。
  清风:“他对我的算盘似乎格外的关注。”
  傅庭秋不在意道:“他从未见过整日将金子放在外显摆之人,自是要多看上几眼,我告知他,知南楼富得流油,这点金子不算什么,偏偏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我也很无奈啊,还请清楼主多多见谅。”
  清风干笑一声:“哪里谈得见谅。”
  清风想:万秋山庄的少庄主,到底是个千宠万爱长大的金贵少爷,说话办事全凭心情,这样的人,行走在外没被少骗吧?
  几人到城门口时,发现设了守卫军,这些个守卫军面色严峻,不苟言笑,目光在进城人身上来回徘徊,看不出到底在看些什么。
  傅庭秋握着马缰的手微微松了松,破军城城主还挺重视拍卖会,但他真觉得如若拍卖会打起来啊,他安排的这些守卫军够看?
  傅庭秋不问不说,他静静的看着。
  谢焉与清风并未将守卫军看在眼里,从守卫军面前经过时,那些人甚至后退了小半步,是认出了清风。
  清风与朗月谢焉二位楼主不同,他是做生意的,时常要出现在仙门权贵的宴席上,久而久之,便熟为人知了。
  几人入了城,下马牵着,傅庭秋带着傅来,随着谢焉清风的脚步,往知南楼走,路上漫不经心的扫过热闹非凡的街头巷尾,看得出城主经营有度,城里百姓笑面迎人,互相说笑。
  与璇玑城有本质区别。
  谢焉与清风说了些出门在外的见识琐事,侧目一看,傅庭秋与傅来停在了一处小摊。
  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低声对清风道:“这位傅少庄主颇为娇气,你先回去将他的客房准备妥当,一切尽可能的奢华,舒适好看。”
  清风:“……”
  他来这趟是为了接谁?谢焉这一口使唤下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清风:“焉儿,你莫不是看上傅庭秋了吧?为何如此了解他的秉性,还待他如此好?”
  谢焉余光瞥见,傅庭秋精挑细选了几串糖葫芦,那玩意外层甜的掉牙,内在酸的龇牙,谢焉想不到傅庭秋居然喜欢吃那么个玩意。
  光是看着,谢焉便被酸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谢焉的这副神态落在清风眼里,俨然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清风摇摇头,无奈道:“行行行,二哥知道了,那二哥先走了,你领着这二位游山玩水的,切记天黑前务必回到知南楼。”
  谢焉:“嗯,二哥慢走。”
  清风低声叹了口气,只有送他走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的叫声二哥,这混小子……
  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疼他呢?
  清风自我安慰,边痛边快乐的先回了知南楼。
  傅庭秋与傅来赶上谢焉时,清风早已走远,傅庭秋眉梢一动,将手里多余的糖葫芦,塞给傅来一串,另外两串不一样的,他正在吃一串,另一串直直的递到了谢焉面前。
  傅庭秋:“味道不错,楼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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