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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与野兽1-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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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已然被吓破了胆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即就说要带路。楠又问了看管他的人都是什么实力,大概是因为送过来的人水平都比较次,这边看管的不过是府里的护卫而已,楠就放了心,绑了他带路,直接出了门。
楠在万年前,也是可以在世间行走的妖,又是裴亲手调教出来的,外加上有这小麻雀的指引,一路上除了将看门的两个妖直接打晕了带走意外,其他压根没遇上人,直接到了小麻雀所说的,平日里昭见客的地方。
那里应该是府里的正厅,此时被团团守卫围着,密不透风。
小麻雀害怕的皱着眉头解释,“平日里没这么多人的,应该都是城主带来的。他们比府里的护卫厉害多了,我要是凑过去,他们就有感觉了。”
楠直接将他收进了灵兽袋,自己则变成了本体一只巴掌大的绿色小龟,慢慢的爬了过去。
正厅里此时灯火辉煌,却只有两个人在。楠进去先看到的是刚刚才从他眼前离开的昭,他站在正厅中央,正在辩白,“城主,您这是误会我了,当年若不是您,我早就被卖入那等肮脏龌龊的地方了,如何还有现在的风光地位?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如何会背叛您?您要打开通天塔,去人间寻找楠,这些年,我不是也在一直做吗?您何必这样怀疑我?”
他说着,身体就晃了一下,仿佛是痛苦极了,想要倒下去一样。
就这一下,则露出了他遮挡住的那个人,楠抬起的小脑袋,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就再也落不下了。
万年了,他都万年不曾见到裴了,可他依旧一眼认了出来。
那家伙跟万年前不太一样了,没有穿着他最爱的白色衣服,头发不知道怎的,鬓角上居然有了白发,对了,他的视力极好,虽然离得远,也能看到,裴的眼角已然有了些许皱纹。
这是个已然成熟的裴,跟原先大不一样。
可楠却觉得,即便隔了万年,即便长得不一样了,可他还是自己喜欢的裴。喜欢到……明明见之前就发誓,若是裴要是有其他人,他就不与他相处了的,可如今,他连问都没问,就原谅他了。
他在楠溪江畔,用万年时间养出的沉稳,此刻却是一点用处都没了。他几乎抑制不住的直接喊了一声,“裴!”
正厅之中,除了昭和裴绝无他人。
这一声响起,昭的脸色立时大变,整个人从柔弱变得凌厉,猛然护在了裴的身前,大声的喊了一声,“谁?”
这会儿楠还没从本体变回来呢,他自然是看不到的。
倒是裴,此刻却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扫视着空荡荡的正厅,他……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听见了楠的声音。
昭死死的挡在他的面前,想要护住他。却被裴直接掀开,推到了一边。裴大步的向着他依稀辨别的方向走了过来,“楠?是你吗?楠?是你吗?”
他的声音一出,那昭的脸色却古怪惊异起来,不敢置信地说,“你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是楠?他应该在人间呢,通天塔又未曾开启?”
裴却仿若疯了一样,在厅中大声的呼唤着,“楠,你来找我了是不是,楠,我是裴啊,你出来啊?”
楠此时其实已然可以出现了,只是那一声喊过后,他就有点近乡情怯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
这大概是一种矫情吧。
也就是这样的一点犹豫与拖延,让厅中的两个人,展现了他们不同的一面。虽然相隔万年,可裴却就凭着那一个字,一耳认定是楠。昭的眼神,却从裴开始寻找,变得不同起来。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劝说着裴,“你不是当年已然确定他还在人间吗?而且如果他真的在妖界,万年来你都在找他,怎么可能找不到?这可能是个阴谋,裴……”
他一把拽住了裴的衣衫,试图让他冷静一点。裴却猛然回过了头,毫不犹豫地对他说,“就是楠,这个声音在我梦里响了万年,我不可能听错的,我肯定是他!”
而与此同时,楠终于变成了自己的模样,从正厅的一角走了出来,又叫了一声,“裴!”
昭亲眼看到,裴那张万年都不曾笑过的脸上,此时却露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他扭过了头去,惊喜地看着眼前那个长的并不算好看,不过胜在白嫩的家伙,然后抽走了他手中攥着的衣服,大步向那个家伙走了过去。
他听见裴的声音都颤抖了,他叫着,“楠,楠,楠……”他是通天城的城主啊,他是救他于危难的英雄啊,明明那么气势轩昂的人,此时却如同傻子一般,再也吐不出第二个字。
仿佛楠这个字,就是他天生具来的语言,只此一个,再无其他。
昭的心顿时就痛了,仿佛是刹那间做出的决定,他猛然抬起了手,一簇骨刺从他手中喷发而出,绕开了裴,向着楠呼啸而去,他大声的喊着,“裴,那不是楠,那是我府中今日送来的人,他是假的!你小心啊!我护着你!”
第75章 番外 楠和裴下
万年前; 因为大败,妖族向妖界迁徙。
妖界的环境与人间相比; 可谓天上地下。这里不但灵脉枯竭; 灵气稀少,就连最普通的食物都少得很。原本妖们觉得,在人间与人类抢夺修炼空间已然是最痛苦的事儿; 可到了妖界他们才发现,这里比之人间,差的太远了。
妖们本性就争强好斗,资源少了,妖皇又不在; 自然而然的,天性中的弱肉强食在这里得到了最淋漓的体现。杀妖吃妖夺丹夺财; 成为这里的生存指南。
裴就是这时候; 遇到了刚刚成年,被追杀的奄奄一息的昭。
此时的昭,年幼单纯而无助,那样子让裴想起了当年被捆起来的楠; 当然,他们长得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的楠白白嫩嫩; 但除此之外,其实并不显眼,而昭作为一只鲤鱼精; 则长了一张艳丽的面孔。只是,那绝望时几乎相同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出了手。
裴将昭救下后,叮嘱他日后行事小心,便准备离开。谁料昭却跟定了他,无论裴走到了哪里,他都用尽了全力跟在他身后,用昭的说法是,“你是我见过的唯一的好妖,我只有跟着你才安心。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裴不是狠心之人,只是玉的教训早在眼前,何况他心中只有楠一人,自然不愿意身边还跟着如此艳丽的昭。于是,他带着昭去了曾经认识的朋友那里,将其托付后,便独自迈上了找楠的道路。
可惜,妖界浩瀚,两千年过去,他却并未找到楠,甚至,连见过楠身影的妖都没有。他在最失落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这辈子他跟楠都再也无法相遇了。那时候,他就格外的恨自己,明知道楠是那样单纯愚钝的性子,为何不主动?
好在,天不负人,在来到妖界三千年的时候,他没找到楠,却找到了一个知道楠下落的人,雷城城主。
当日在人间,雷城城主乃是二十四城城主之一,端的是风光。可到了妖界,他这财富就成了别人的肥肉,挑衅与挑战无处不在,虽然他请了大妖来护卫,可终究千日防贼必有一失,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裴碰见他的时候,他已然潦倒的求人施舍喝酒。是他先瞧见的裴,他拦住了行路中的裴,要卖给他一个消息。裴以为跟玉有关,并不在意,却不想,雷城城主居然说,“我知道你在找一个叫楠的家伙,我知道他在哪里。”
裴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雷城城主晃了晃手说,“准确的消息,你这么找是无用的,永远都不会找到他,我只要一千个灵石。”
那对裴来说,不过是些许小东西而已。
他付了钱,于是雷城城主告诉他,“楠根本就不在妖界,玉是骗你的,那个女人向来就会骗人。她想与你双宿双飞,又怕你不肯,所以用楠做了诱饵,她不但骗了你来,她还骗了楠回到楠溪江畔等你。”
裴这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
那他能干什么呢,若是原先,他与楠之间隔着的不过是一层窗户纸,而如今,他抬抬头,与楠隔着的却是一座通天塔。
妖族已然进入妖界三千年了,开始大妖们都相信,妖皇一定不会骗他们,通天塔一定会打开,他们还在离着通天塔最近的地方,建筑了通天城,只为有朝一日,可以再次进入人间。
可如今三千年已过,通天塔依旧矗立在原处,曾经信誓旦旦的大妖们也都失去了信心,通天城早在千年前就开始零落,如今不过是一座废城而已。
连那么多大妖们都不能打开通天塔,那他一个裴能有什么用?
可裴不甘心啊。他的楠是那样呆呆的一个小家伙,他相信,若是楠答应了在楠溪江畔等他,就一定会等他的,若是他不到,他的楠该如何伤心?
于是,裴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要招揽所有的大妖,帮他打开通天城。而招揽就需要灵石,为了这些灵石,他足足耗费了两千年的时间,他挑战了无数的大妖,并且找到了妖界最大的灵脉。靠着这些,他重建了通天城,而此时,已经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昭,又来投奔了他。
此时的昭已然不是五千年前,平庸的鲤鱼精了。他实力超群,最重要的是,裴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发誓愿意替裴效力以报答恩情,裴这才留下了他。
这些年,昭表现的都很好。他是一个好的下属,更是一个好的助力,除了将楠的图像昭示出去,让他大发脾气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违背过他。
可裴万万不曾想到,他会在背后,对楠出手。
当骨刺射出的那一霎那,裴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身一揽,将那些骨刺收入手中。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昭的用心要险恶的多,这些骨刺不过是迷惑所用,另有数十根细的及不可见的骨刺,从另一方向,向着楠扑了过来。
——他们要打开通天塔,用的是修为,却不需要对战的技巧,裴从未想过,昭会这么阴险。而且这赤裸裸的表明,他算计到了裴会拦截,他连裴都防了。
裴大喊一声,“小心!”手中的骨刺就扔向了昭,随后就立时飞身追了过去。
在他心里,他的楠虽然已经能够在世间行走,却依旧不够强大。他还怕昭伤害到了楠。那些骨刺小而细,速度极快,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可却万万没想到,楠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他甚至还对飞来的裴露出了微笑,“我没事的。”
——万年间,若说楠的实力增长在哪里,大概就是他的龟壳了。
话音一落,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些骨刺撞击到了楠的身上,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而且仿佛鸡蛋碰到了石头,纷纷震断落到了地上。
裴此时才到了楠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楠抓了住,然后就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一脸担心地说,“你没事吧。”
他那样子,就像是万年前,他们一起行走世间,楠每次独自对付敌人时,裴的表现一样。担心全然写在了脸上,恨不得将他拆开看一看有没有任何损坏的地方。
这样的裴让楠顿时放了心,万年了,他还是这样,万年了,他还不曾变化。
那万年的岁月,就仿佛不曾存在一样,楠忍不住的像是过去一样嘟囔了一句,“没事,真没事,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呢。哥,”他如同过去一样叫着,“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
他那时候也经常这样问的,只是裴每次都回答他,“厉害什么,逞能。”
果不其然,这次的裴也是这样回答,他在检查了无事后,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训斥道,“厉害什么,不知道躲躲吗?逞能!”
楠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起来,他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的,在楠溪江畔的万年,他想过见到裴时各种各样的场景,他高兴,他生气,他激动,他平静,因为太无聊,他想过所有场景时他能够说的话,将它们早已铭记于心,可此时,他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他忘了。
他能说的只有一句话,委屈的自己都要哭了,“我等了你那么久!”
裴回答他的也只有一句话,“我也是。”
……
这里原本他们需要很长时间的倾诉,可他们能做的,只是相互对望,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爱,那么久的时间,那么长的等待,只在凝望间,他们就互相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昭终于忍不住了,他打断了这段温馨的时刻,让这两人那些缠缠绵绵的思念只能暂时的停止了。昭喊道,“裴,他不是,你别忘了楠在人间。”
裴回过了头,他刚刚甩出的一把骨刺,已经将昭钉在了原地——即便昭修炼了万年,可比起裴来,他依旧不如。
裴还没说话,楠已然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裴的手,紧紧的捏着他。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知道裴对昭没有意思,可是万年的相隔,还是让他不确定,他几乎跟当年一样,受了委屈就来告状了,“他找了很多长得像我的妖,给他们喂蛊,试图控制他们。他要接近你。”
“我没有!”昭立时不承认起来。
楠此时却不甘示弱,他一点都不想让这样的人留在裴身边,这人在他心里,跟玉一样,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家伙。他立时针锋相对,“我有证人,我逮了看守我的妖,他们都知道。这府里很多妖也知道。裴……”
他还想说什么,裴却捏了捏他的手,很温柔的说,“我知道了。别着急,我信你。”
楠不知道怎的,一下子就安心了,闭上了嘴,安静地站在了裴身边。
裴又不是傻子,昭刚刚那一招已经显露了私心,更何况,在之前,昭就曾带着长得像楠的妖过来,试图转移他的视线。他那时只当是兄弟看他如此沉迷而担忧,如今想来,却明白了。
他冲着昭说,“你对我有私心,我且忍了,可你明知我万年跋涉只为楠,却出此毒手,我却不能忍。”
昭立时急了起来,大声的辩解道,“我是糊涂了,裴,你看在我万年来陪在你身边,你饶了我这次。他重要,难到我万年的陪伴,不重要吗?我……”
他还想诉衷情,裴对他却只有一句话,“没他重要。”
只有这一句就足够了,昭看着裴,顿时颓然下来,整个身体都塌了,他喃喃道,“我知道啊,我不甘啊,凭什么呀。”他还问裴,“你为了他,要怎么处罚我?你要杀了我吗?”
裴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当场处置他,反而手中一动,昭就消失了。楠张张口,想问他去哪里了,裴倒是直接解释了一番,“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楠那时候不知道这应有的惩罚应该是什么,他与裴太久未见了,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怎么会为了一个昭占据他们宝贵的时间。
裴要告诉他这万年是如何过的,楠要告诉裴这万年是如何相思的。裴要告诉楠他如何找他的,楠则要告诉裴他是如何来到妖界的。而昭,不过是个讨厌的妖而已。
他们守在一起,一刻不分离,从花园到寝室,从白天到黑夜,恨不得将彼此渗入对方的血液中,直到他们说清了,说的恨不得将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给对方看了,他们依偎在一起,又说起了以后的去处。
裴问楠,“你喜欢这里吗?”
楠的回答简单而真诚,“我喜欢咱们江边的洞府。”
裴的回答也简单,“那咱们就回去吧。”
于是,自然就要回去啊。那里有比妖界更好的环境,那里有一群好朋友们,当然,更重要的是,那里是他们相遇相见的地方,那里有裴为他亲手布置的新房。
通天塔的光辉笼罩在他和楠身上时,喜滋滋带着裴回去见朋友的楠才呆头呆脑地想起来问一句,“那昭你怎么处理的?”他其实只是问问而已,毕竟没受伤,裴已经在身边,他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
裴的回答却简单:他没有杀昭,他只是还了昭一簇骨刺,昭受了重伤。顺便,裴昭告所有妖,他将通天城留给了昭。通天城一向富饶,妖界混乱,至于他是否守得住,那就是昭的本事了。
裴揉揉楠的脑袋,“放心,我以后只守在你身边。”
第76章 番外 张冽和白寅
下午三点; 张冽无聊的坐在高铁上。
这是通天塔一事结束的一个月后,当时因为他失血过多; 他爸妈都不放心; 就干脆请了长假,让他在家休养。
其实补早就补回来了,张冽巴不得跟着白寅回江城呢; 他俩毕竟刚开始,黏糊的不得了。可惜他爸太知道自己家儿子了,一是觉得自家儿子太主动,二是有些夫夫相处的事也要教育教育,所以一直没松口; 张冽就留到了现在。
这会儿肯放人了,还是因为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他总不能连学分都不要了吧。原本说好了白寅来接他的; 只是临了江城却又有大案,白寅脱不开身,这不张冽就自告奋勇自己回来了。
不过张冽暗暗品味了一番他爸在知道白寅不能来后的表情变换,总觉得他爸是十分高兴的; 连送他上火车都没那么惆怅了,果不其然印证了他妈的话——那次醉酒; 让他爸深感丢人; 恐怕半年内是没脸见女婿的。
因为是在工作日,所以今天车上的人并不多,张冽这边的三个座位只坐了他一个; 他往外看了半天风景,觉得没意思后,就听着耳机睡了一会儿。
结果没多久,就听见个人问他,“嘿,小伙子,能让让吗?”
张冽这才睁开眼,就瞧见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和善的看着他,瞧见他醒了,抱歉的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其他地方没地了,能让让我坐一下吗?”
张冽左右看看,就发现似乎车厢里的人一下子多了,其他地方也有空座,可比着他这边,则是拥挤多了。张冽连忙站起来让了座。
这中年人还挺好聊的,坐下后还解释,“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座,我的座被一对小情侣占了,现在的孩子啊!”他感叹了一句,张冽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只是又不熟,张冽也没有交谈的欲望,就听着没说话。结果没想到,这人居然开始跟张冽聊了起来,“小伙子,你这是上学上班啊?”
怎么跟他攀谈上了?
若是原先,张冽大大咧咧的,肯定不在意,可如今,他经历的多了,自然会多想一些。张冽看他一眼,刚刚是粗粗打量,这会儿看的却细了。这人瞧着倒是平淡无奇,但有一样却特别明显,他身上有淡淡的香火味,张冽家的道观常年供奉着祖师爷,他对这味道简直太熟悉了,这人是个道士?
张冽心中警惕,面上却正常,回答道,“回学校。您是……”
男人笑笑说,“出差,跑销售的,常年出差。”
张冽就觉得他没说实话,提防的更厉害了。听他说完,就哦了一声,没再接话。结果那男人居然很是健谈,又找到张冽说话,一会儿问他学校是哪里的,一会儿问他怎么这会儿在外面,仿佛两个人很熟悉似的。
张冽有点烦,就干脆装作想睡觉,结果他一闭眼,就闻到了那股香味窜到了鼻子尖,他猛然睁眼,却发现这男人的手就在他不远处。大概是没想到张冽没睡,他笑的有点尴尬。
张冽眼睛转了转,干脆站起来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手指尖上已经抹了一点点自己的血液——他如今倒是学精了,他那特异功能每次必用鲜血,他总不能每次都咬破个口子吧。所以干脆存了一点放在身上,刚刚就用上了。
重新坐回来以后,张冽的脚下就蹒跚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跌倒,好巧不巧,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压根没提防,这会儿让张冽逮了个正着。
顿时,一组组画面就开始出现在张冽的脑海中,这男人上车的画面,住宿的地方,他穿着道服的样子……最后,画面中居然出现了个熟悉的人——周磊!
他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偷走了周磊的尸体!
画面还在向前,张冽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是那个大师!
当初周磊案子出了之后,他们就查出来这家伙假借算命,其实是在找八字合适的人,准备祭炼。而最重要的是,周磊和张冽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所以白寅一直带着他在身边,也派出了人手捉拿这人。
只可惜,一来这人很警觉,发觉张冽并不容易得手后,就再也没出手,消失不见了。二来当时妖皇作祟,那关系到人间安危,自然是以那事为重。
所以,因为错过了时机,这人一直没有落网,张冽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而且看样子,这大师是专门冲他来的,这是这么久了,一直盯着他呢?
张冽心里已然警惕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没站稳。”那男人自然不知道张冽这是做什么,就笑了笑说没关系,顺便跟张冽攀谈起来。
此时张冽倒不好不理他,只是空隙里给白寅发了微信,告诉了他自己这边的情况,结果白寅回应的倒是快得很,几乎立时跟他说,“打起精神,小心他的小动作,我来接你。”
张冽就美滋滋的回应了一句好。
男人很健谈,而且一路上总想跟他有身体接触,而且施了几次小法术。但问题是,一来张冽自身警惕,二来他身上有他爸给的护身符,到了江城站,这男人还是没得手。
他自然不甘心,下车的时候居然还说对江城不熟,想要张冽替他介绍一下,张冽这会儿巴不得他跟着呢。就一边说笑一边带着他向外走,结果脚一落地,张冽就瞧见了等在车厢门外的白寅。
他俩得有一个月没见了,虽然经常视频,可也是隔靴搔痒,张冽这一见,纵然是想忍着——他看见其他所里的人啦,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嘴角就飞扬起来,脚步就忍不住往白寅那里拱。
倒是那男人,倒是认识白寅,一瞧见他立时就想回头,可惜已然是晚了。白寅早将这里布置好了,周明和王真人等人已然封了他的退路,他试了几次都没法逃脱,直接就被困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几个人对他了解的门清,逮住了他不说,王真人直接拍了符到了他身上,顿时就断了他和活死人的联系,这些连退路都没有。
张冽没回头,哪里知道他们动作这么迅速,他面对白寅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白寅倒是不在意,直接张开了怀抱,冲着他说,“犹豫什么啊,还不过来!”
张冽的脸就有点红,不过身体倒是诚实的很,直接一头就栽进去了,然后就被抱了个彻底。白寅的怀抱又大又暖,胸膛又宽又厚,舒服极了,他进了怀抱后,就觉得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了,忍不住还拿脑袋蹭了蹭。
白寅也不打断他,任由他在怀里折腾,等了好一会儿,张冽都不好意思了,抬起头来了,才发现这事儿不对啊。
旅客已经走光了,高铁也已经开走了,站台上就剩下了几个熟悉的人和那个大师,然后,这群人都在看着他俩。
张冽不过微微有点红的脸,这会儿顿时就跟烧红的烙铁一样,彻底不能见人了。脑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还是白寅镇定,揽着他的肩膀,跟没事人一样,吩咐道,“你们将他押回去,分个人手去将他的活死人都弄回来。张冽回来了,新同事欢迎宴明天再说,今天我得陪陪他,今天先走一会儿。”
张冽都不敢抬头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他忍不住就偷偷掐了白寅一下。结果这家伙身上都是肌肉,他愣是掐的自己指甲疼。
好在周明他们虽然八卦可很知道白寅厉害,虽然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不过撤退的依旧很快。等着就他们两个人了,张冽忍不住就小声抱怨,“你干嘛这么说啊。”
白寅扭头问他,“那是要我加班去啊。”
张冽自然不愿意,“我就说说嘛!”
白寅瞧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就乐了,搂着他边往外走边说,“那就是了,走吧。”
张冽忍不住问他,“去哪里?”
白寅回答他,“你说去哪里,去我家。干上次没干完的事儿。”
张冽的脸顿时又红了,上次在山里的石头上,他俩真的差点擦枪走火,若不是关键时刻,他大师兄养的狼群围观过来,黑夜里一只只红色眼睛着实太吓人,他俩的事儿就成了。
这会儿显然,白寅是不准备放过他了。
不过,张冽也挺想白寅的,也没没反对,只是脸红红的想了想,自己昨天洗澡的时候,好像穿的是条黄色的卡通内裤,早知道,他换条成熟稳重的了。
就那么纠结了一路,江城又不大,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白寅的住处。下了车的时候,大概是近乡情怯,张冽离得还跟白寅远了点,进了电梯,他俩一人在一个角落站着,都跟陌生人一样。
只是一出电梯门,张冽就觉得身后的男人猛然贴了过来,他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已经被扛在了肩膀上,在他惊呼声中,白寅开了门,毫不犹豫的扛着他,走向了主卧。
张冽忍不住地叫了声,“哥!”
可白寅没有丝毫的停顿的意思,等着到了床边,就直接将人扔下了,他的床上软绵绵的,张冽砸下来也不觉得疼,就是一抬头,瞧见白寅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整个人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办。
好在白寅也没准备让这小家伙主动,很快就俯下身去,替他忙活了起来。张冽只觉得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被扔了出去,羞的浑身上下就跟红虾米一样,再往后,等着白寅俯下身来,脑子里便一片模糊了。
……
夜里,月光透过纱帘,照进了这间暧昧的小屋,也照到了床上纠缠的两个人身上,还照到了被白寅扔出的衣服上。其中张冽的裤子旁边,被甩出了个玻璃试管,此时因为落在了地上,被砸得粉碎,浓稠的血液慢慢的流淌出来,在空气里蒸腾……
第二天一早,浑身散了架一样的张冽,足足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才醒来,然后他还闭着眼睛摸了摸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叫着,“哥,哥,几点了。我浑身疼死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低吼,“吼!”
张冽吓了一跳,立时睁开了眼睛,就发现床上哪里有那个一米九高的壮汉啊,此时在他身边待着的,则是那个毛茸茸憨态可掬的小家伙。
他应该很是厌恶自己在新婚第二天一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脾气瞧着坏的不得了,用牙齿撕咬着被单,发出了呜呜的怒声。
大概瞧着他醒啦,小家伙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当即就要跳下床去逃走。张冽原本身上疼得要死,还想抱怨白寅一下,可瞧见他这样顿时就乐了,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过来,捏着他的鼻子说,“这下该我欺负你了!”
白寅: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变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了一下文章中没结束的一个案子,另外,他俩以后会常有这种状况的,总不能老让白寅欺负张冽啦。
这篇文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新书是《两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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