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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茶观记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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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清,你说会不会是娇燕?”
  秦旭尧对这位百年前的亲戚直呼大名,不过他也不知道按辈分该怎么称呼她。
  “难说,我去看过才知道。”
  何清没告诉秦旭尧,像他家这种老区里的老宅,也许不只栖息一只鬼魂呢,还是先别吓他。
  汽车继续向前,拐进一条宽敞但清静的大道,一路闷不吭声的司机问:“你们要在阳西里的正门还是哪里下车?”
  “劳烦师傅,到停车场那边。”
  秦旭尧家的老宅,挨近阳西里的停车场。
  没多久,司机哧溜将车甩进停车场,放下秦旭尧和何清,两人站在阳西里右侧的路口,吹着冬日的寒风,不禁哆嗦。
  车厢里暖和,下车后突然被一阵冷风吹,两人打个激灵。
  “九日,你带路。”
  “不远不远,这边走过去第四栋。”
  秦旭尧带着何清沿着石楼梯登上,身旁就是阳西里的一栋老民宅,它的墙还挺特别,一半红砖一半石块,是古早前当地一种特殊的砌墙方式。
  四周全是新建楼房,阳西里就像一座孤岛,被现代围困,囚在里边。如果不是得到保护,它应该早已经从地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千篇一律的现代建筑。
  这里的老宅,有传统的红砖厝,也有南洋楼,番仔楼,或者中西结合的风格。有些宅子还有住户,居民大多是独居的老人。
  秦旭尧家的老宅是一栋两层大楼,有传统的屋檐,也有西式的石柱和石墙。
  做为秦氏的宗宅,房子的房间很多,一开始住了六户人家。都姓秦,都是亲戚。
  民国初,当地的匪徒猖獗,打家劫舍,富家人惶恐终日。秦氏在海外经商的男人们,为了让国内的家人能过上安全的日子,出资营建了这栋宗宅。宅院严实,大门厚重,部分结构还用了钢筋混凝土。
  然而就是这样的高门大宅,还是遭遇过土匪的洗劫。而那次洗劫,也导致一位宅中女性的死亡,并且在死时留下咒语,困扰了这个家族将近百年。
  黄昏的阳市里,游客大多离开,空空荡荡,看着寂寥。
  秦宗楼有个不大的院子,墙很高,厚实,应该是做为第一道防御。何清走进院子,第一感觉是阴风阵阵,起鸡皮疙瘩。
  以何清的体质,这样的宅子,他就是不用走进去,也知道里边有不干净的东西。毕竟何清有着丰富的经验。
  “小清,你怎么不走了?”
  秦旭尧发现何清止步在院门口,惊慌看着何清,问他:“你看到鬼啦?”
  “没啦。”
  何清还是不想吓这位人高马大,但是胆子比较一般的室友。
  院子的门开着,游客可以进来参观,但是秦宗楼的大门紧闭,房子里边并不开放给游客。
  “好高的门。”
  何清仰望大门,觉得真是土豪,光是建这么一对大木门,就需要不少钱。木门是整木制造,一点拼接也没有。
  “也很重,不好推,走侧门。”
  秦旭尧带何清绕到后门,他开锁打开木门,这扇木门外头看着平淡无奇,但是木门里边有防盗设计,在门后两侧多出一对“耳”,用于在门内栓大木板或者石板。这样就是有人从外面撞门,力气再大也撞不进来。
  两人走进侧门,何清看到一条昏暗而漫长的通道,实在很漆黑,而且四周弥漫一种危险的氛围。
  “九日,宅子什么时候开始没人住?”
  “七八年前,还租给别人住过呢,怎么了?”
  “没,我就是问问。”
  何清想怎么七八年前还能住人,这宅子的怨气不小,对居住者会有侵害,很难能安然无事住下。
  前面的路,逐渐有光,长廊结束,前方是天井,天井的霞光倾泻在院中。白日过来,未必能见到鬼魂,黄昏是个好时辰,能看到鬼,又不是鬼魂最强大的时候。
  两人走到院中,何清环视四周的房间和身后的正厅,房子真大啊,难怪能住好几户人家。
  “二楼有两个小亭子,能看到整个阳市里的景色,我们上去。”
  秦旭尧毛躁带着何清登上楼梯,打算趁着天还亮着,一览四周景致。小亭子营建在房子的屋顶,何清上二楼时,就觉得有些古怪,具体是什么,四周没有留下痕迹,他捕捉不到,但是能感受得到。
  何清没有跟上秦旭尧,九日着急上屋顶,何清在二楼走走看看,他沿着那股不对劲的氛围,来到阳台,这时他看到一个奇异的东西,阳台上居然有一个椭圆形的孔洞,洞旁放着一个圆形木盖板,木盖板和孔洞之间有衔接的结构,不过已经生锈断裂。
  “小清,你跑哪去了?”
  “九日这里。”
  何清将九日喊到阳台,指着那个洞。
  “嘿嘿,你猜猜用途。”
  何清想走过去打探洞孔,秦旭尧将他拉住,要他猜。
  “什么用途?”
  秦宗楼设置在门后的防盗设置,何清还是第一次见,这座宅子很考究,死土豪的宅院,他这种平头小老百姓不晓得。
  “以前没自来水,提水上楼多麻烦,洞下面就是井啊!”
  “井?”
  何清走到洞孔探看,果然是垂直通往一楼院子里的一口幽深的井。
  搁以前的年代里,每桶水都得搬运上来,劳时费力,直接在二楼提水多方便。
  “这口井……”
  阴气非常重,之前进内院的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大概是位于角落,又被花架子遮挡住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怎么了?”
  秦旭尧也往洞孔探看,他不看还好,一看很惊讶说:“奇怪,谁把井盖搬开?上头一直都盖着石板,这口井的水质不好,好多年不用。”
  何清默然,在何清看来,这口井幽深得可怕,有一种类似于烟雾的东西,自从两人探看就袅袅升起。
  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前跟随师成找寻蜈蚣精时,蜈蚣精也从井里爬出来,可见井因为幽深黑暗,容易成为鬼怪的居所,或者滋生不干净的东西。
  何清思考一会,喃喃说:
  “九日,这口井有问题,我下趟再过来,得叫师成一起来才行。”
  这次在学校里被秦旭尧唤来,没携带法器,身上连一张符也没有。何清不敢大意,来前实在没意料到,九日家的老宅会是这么邪门,还以为就是栖息着普通鬼魂。
  “九日?”
  何清没听到秦旭尧的回应,他回头看,阳台上哪里还有这家伙的身影。
  “九日,你在哪?”
  何清放大声音,连叫了三声,何清觉察不对劲,噤声警觉四周。
  此时残阳似血,秦宗楼的大部分建筑都隐匿在黑暗之中,何清沿着天井行走,尽量将自己暴露在光之下。他仰头看向天井上方,发现一个男子的身影,看着像秦旭尧。
  “九日?”
  这家伙该不会是跑屋顶的小亭子去了?九日的性格随心所欲,真是胡来,他家这座老宅,分明是栋鬼宅,一点自觉都没有。
  何清“碰碰”登上通往屋顶的楼梯,决定到屋顶找秦旭尧。
  登上屋顶,顾不上看四周的景致,何清瞥见站在天井旁的九日,而九日正愣愣看着自己,喊他也没反应。
  咦?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上身了吧?
  是被上身了,脸上像似蒙上一层纱,五官显得不真实,看着狰狞可怕。
  “小黄,上去,将它扑倒。”
  何清喃语,召唤小黄。该庆幸,他随身不离带着挎包,而挎包上挂着风狮爷挂饰。
  小黄的身影立即从挂饰里蹿出,以像风一样的速度,它飞扑向秦旭尧,秦旭尧被扑倒在地,小黄爪子踩在秦旭尧胸口,仰头狮吼。狮吼声洪亮,它那小小的黄色身影,瞬间似乎很高大。
  一团乌气从秦旭尧身上逃走,秦旭尧惊慌失措拍打身子,像似本能在驱赶着什么东西,他茫然从地上坐起,看着何清:“小清……”
  何清将他扶起,秦旭尧脸色苍白,喃语:“我突然很不舒服。”
  刚被鬼魂上身当然不舒服了,何清没说。
  “九日,我们快离开,你家真是凶宅。”
  何清搀着秦旭尧下屋顶,两人是室友,交情一直不错。何清这次过来,也是想帮秦旭尧看看他家老宅,是不是真闹鬼,现在探明了。
  两人匆匆登下楼梯,木质的楼梯,在空旷的大宅里碰碰响,特别响亮。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天井的光十分有限,楼梯里漆黑一片。何清掏出手机,想用手机照明,他低头戳着手机,突然他后背被用力人猛推,他立即天旋地转,从楼梯上滚落,滚落瞬间,何清分明看到了秦旭尧狞笑的脸。
  九日,你他妈又被上身了?!
  何清不停地跌落,无法制止失重,在黑暗之中,何清的意识还在,他浑身疼痛,在短暂的惊慌失措后,他努力让自己冷静。等待的平坦地面,迟迟没接触到,何清意识到不妙,他人已经呈直线下坠,身下的楼梯消失了,他正在往一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里掉落。何清睁大眼睛,仰视上方,他看到一缕身影像烟雾一样萦绕,具备人的形状,在他上头盘旋,忽远忽近,不时闪现,就是它!
  何清掐口诀,竭尽灵力施展一个净化阵,强光从身边绽放,像烟花一般,瞬间照亮了四周,何清意识到他掉落的场所是一口深邃的井。
  鬼魂被法阵波及,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瞬间无踪,同时何清“啪”一声,重重摔在了井底,昏厥不醒人事。
  秦旭尧清醒,人茫然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四处漆黑一片,天井再无一丝光出现,已经是夜晚。
  “小清!”
  秦旭尧大声喊叫何清名字,他的声音,在大宅里阴惨惨地回荡,就像是有人在模仿他的叫声。秦旭尧毛骨悚然,他闭口不出声,紧张地从口袋里掏手机,手指发抖,他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贴靠过来的声响。
  “啊,救命啊!”
  秦旭尧夺命狂奔,发出惨号!
  他实在叫得太拼命了,正好负责阳西里安保的巡逻小队路过,总计三人,他们齐齐打着手电筒,在屋外大叫:“什么人!”
  “卧槽!有鬼啊,救命啊!”
  秦旭尧飞速冲到侧门口,他大腿还没迈出门槛,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往后拽,秦旭尧抓住门框死活不放,也就在在这时,巡逻小队赶到,手电筒全打在秦旭尧身上,一刹那,确实有一个恐怖的身影从眼前晃过。众人没做多想,用力拽出秦旭尧。
  秦旭尧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突然他抬起头,激动爬起,大叫:“小清,小清还在里边……”
  他挣扎着要往侧门进去,被人死死拉住。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后面柯道长会来英雄救美的。
    

第73章 番外 秦宗楼(中)
  巡逻小队听说还有一人在秦宗宅里; 他们进去搜索。三位巡逻员打开老宅电灯开关; 内院只有正厅一盏灯能亮,还不时闪烁。秦旭尧站在外头; 头顶一轮弯月; 看着侧门长通道幽暗的灯光; 他深吸口气,握住拳头; 一鼓作气奔进老宅。跟巡逻小队汇合。秦旭尧明明怕得要死; 还是硬着头皮进去,毕竟何清是因为他而在宅子里失踪; 他有责任。
  巡逻员们在秦旭尧带领下寻找何清; 他们从一楼搜索到二楼; 在幽黄悠闲的灯光下搜索,没有何清身影,喊何清名字,也没有回应。
  秦旭尧拨打何清手机; 无人接听; 诡异的是何清手机的铃声就在楼梯处响起; 夜晚空荡的大宅里,铃声分外的响亮。
  众人根据铃声的位置,在楼梯下捡到何清的手机,这证实了何清确实没有离开秦宗楼,他就在这栋老宅里,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何清!”
  “何清!”
  巡逻员和秦旭尧呼叫何清的声音; 彼此起伏。
  无声无息,喊声如石沉大海。
  巡逻员和秦旭尧将秦宗楼的每一间房都搜索过,并没有何清影子。等众人在院门外聚集——巡逻员打开了秦宗楼厚实的大门,一阵寒风往秦宗楼里猛灌,众人冷得直哆嗦。
  “会不会人回去了?”
  巡逻员将手电筒照向院子,扫视一番。
  “不可能,小清不会自己一个人走,肯定还在宅子里!”
  秦旭尧说有鬼的话,让巡逻员们半信半疑,因为他们进去宅里,并没有遇到鬼魂,至于有人在秦宗楼里失踪,巡逻员们也挺怀疑。
  秦宗楼虽然大,可是他们已经搜索过每一处地方。
  “他在里边……”
  秦旭尧蹲在地上,捏着何清手机。
  “井,井你们搜找过吗?”
  秦旭尧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奔向内院,天井下的内院,头顶星光。花架后的水井,井口敞开,一旁放着一块厚重的青石板,这是曾经盖住井口几十年的井盖。在秦旭尧记忆里,这块盖住井口的石板上,甚至还摆放花盆,就像一个花架子一样不起眼,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清楚这里还有一口井。
  秦旭尧拿过巡逻员一把手电筒,硬着头皮往井里照,他闭着眼睛,给自己打气,还没等他张开眼睛,就听到巡逻员激动地大叫:“里边有个人!”
  秦旭尧睁开眼睛,瞪圆双眼往井里看,果然井地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看衣服是何清。
  何清怎么会在井里边?这口井居然是口枯井,幸好是枯井!
  巡逻员没有工具,只得派人回去取,秦旭尧趴在井口拼命喊何清名字,何清都没动弹回声响,秦旭尧想小清很可能摔伤昏迷。他着急拨打父亲的电话,慌慌张张跟父亲讲述他带室友过来看宅,而自己见鬼,室友在井底昏迷不醒的事。
  老秦顾不上训秦旭尧鲁莽,慌张说他立即过来。秦旭尧挂掉电话,
  秦家虽然搬离了阳西里,但还住在J市,很快老秦赶来,还带着两位后生,都是秦家亲戚。
  接着去保安室拿工具的巡逻员回来。
  井口不大,背一个人上来有难度,只能是放一个人下去,然后用网和绳索捆住何清,再将何清拉上来。
  秦旭尧自告奋勇,觉得他有这个义务。
  下去夜晚漆黑的深井,绝对是种考验,何况先前秦旭尧还被鬼魂吓着。
  “我下去,小子靠边站。”
  老秦身材结实,剪着寸板头,看起来是个威严的人。
  秦旭尧争不过老爹,只得由老秦下井。老秦沉着冷静,拴着绳索,缓缓降到井底,他不看不闻,只专注在何清身上。他仔细将何清绑好,吊在网里,由井上的人们拽上去。等何清安全被带离井口,解开放在地上,老秦这才紧随绳索上去。
  用的是三角架吊起何清和老秦,吊何清时,很轻松,可是等吊老秦时,拽绳索的人明显感到吃力。四个壮汉拉不动一个老秦。
  只有在井中的老秦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一只脚,被从井壁上探出的一只手紧紧拽住,这是一只腐烂得见骨头的手。老秦隐忍不发,用另一只脚使劲踢着那只手,终于摆脱,老秦大声喊:“快,拉上去!”
  众人一股作气,将老秦拽出井。
  从幽闭而恐怖的空间里出来,老秦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不过他没有跟在场的人,讲他在井下的遭遇。
  何清被救上来,秦旭尧检查何清伤势,发现他手脸有蹭伤,人昏迷不醒。
  “要将他送去医院。”
  秦旭尧背起何清,老秦开着车,载上何清去医院。
  父子俩,老秦开车,秦旭尧看护何清。老秦透过后视镜,看到儿子愧疚难过的模样,他没有训斥儿子,只是平静问他:“旭尧,是你将井上的石板搬开吗?”
  “不是,我和何清去的时候,石板盖就被人搬开了。”
  秦旭尧不会背这个锅,他不会胡乱去动老宅的东西,自小就被大人叮嘱过。
  “那应该是颜老板。”
  老秦幽幽说着,他有了新的怀疑对象。现在回想,颜老板过来看宅子的时候,曾问过这口井还能用吗。
  “老爸,井里有什么?为什么要把它盖起来。”
  秦旭尧也是胡乱猜想,何清怎么会掉到井里去,他遇到的鬼魂又是什么东西。
  “很多年了,你爸我小的时候,这口井就盖着,谁知道里边关着什么东西。”
  老秦回想在井底的遭遇,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抖动。
  秦旭尧一家,搬离秦宗楼很早,在三四十年前就已经离开。老秦在秦宗楼渡过少年时期,他按说应该知道点什么,至少比秦旭尧知道更多。
  “你打过电话给他家人吗?”
  父子一阵沉默后,老秦询问儿子。
  “我这就打,我真糊涂……”
  秦旭尧又是一阵自责,他要怎么跟小清的家人说。小清人本来好好的在学校读书,都是因为他的关系,现在昏迷不醒,还不知道哪里给摔着了,要不要紧。
  秦旭尧拿出何清的手机,查看通话列表,排第一位的叫师成,就是何清的男朋友。秦旭尧深呼吸,平缓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话语,告诉柯师成小清的情况。
  在通话里,柯师成的话语沉着冷静,询问一些要点。秦旭尧诚恳道歉,是他害何清遇险,要是不带何清到秦宗楼来,何清此时还平平安安。
  柯师成没有责备秦旭尧,让秦旭尧时时和他联系,并且他就赶过来。
  柯师成挂掉电话,秦旭尧整个人神情恍惚,他执住何清的手,呢喃:“小清,你一定会没事……”
  何清被送到镇上的一间医院,他在医院里醒过一次,很快又陷入昏迷。经过检查,发现何清身上的伤都是擦蹭的小伤,但是陷入昏迷,可能是脑震荡引起。体表只有轻微擦伤,大概是冬天穿得多,他掉落井里,厚实的衣服做了缓冲。
  柯师成赶来医院,已经是深夜,何清在沉睡,病房里有秦旭尧在看护。
  秦旭尧看到柯师成走进来,他立即起身,自觉让开。柯师成只朝他点了下头,注意力全放在何清身上,他坐在床前,执住何清的手,凝视着何清。
  看到柯师成整理何清额前凌乱的发丝,神情专注,动作温柔,秦旭尧内心自责更加一倍。
  “对不起。”
  秦旭尧知道两人的关系,而且显然柯师成很在乎何清,他们相爱着。
  “寻常的鬼怪,伤不了何清。”
  小清对鬼怪有丰富的躲避经验,而且他带着挎包,有小黄保护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使得小清坠落枯井受伤。而且,风狮爷耗尽灵力,也陷入了沉睡状态。
  “柯先生,我家宅子里有只鬼。”
  秦旭尧以这句话开头,并讲述了他跟何清讲过的一个家族故事。
  民国初,秦宗楼修建,有六户人家搬进去住。
  这些家庭,青壮大多去南洋谋生,只有乌坡一家,有壮年男子留乡。
  娇燕的丈夫在吕宋岛经商,将娇燕留在国内。娇燕年轻貌美,有一对年幼的子女,还有一位卧病的婆婆。
  秦宗楼门户严实,并且楼里住满人,按说不会被匪徒闯入洗劫。但是在秋日的一个深夜,一伙匪徒闯入了秦宗楼,挨家挨户洗劫。
  洗劫当夜具体发生了什么,是否有人受伤有人受辱?漫长时光过去,后辈们说不清楚。
  只知道经过一夜的提心吊胆,在收刮大量钱财后,匪徒们扬长而去。
  秦宗楼的人们开始相互抱怨,相互猜疑。因为以秦宗楼门户的严实,如果没有内应,匪徒根本进不来。所以到底是谁勾结外面的匪徒,给匪徒开门,让他们前来洗劫秦宗楼呢?
  据说当夜损失财物最少的是娇燕,而后又有传言匪首正是娇燕的同乡。
  于是有关于娇燕不守妇道,在未出嫁前就和匪首有私情,出嫁后还勾结匪首,洗劫夫家。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娇燕出门被人指责和羞辱,污名远播。在宅里,又遭里边住户们的议论和怀疑,娇燕百口莫辩,度日如年。
  污蔑娇燕和匪首是旧欢,并且在外头到处传谣的人,正是乌坡父子。乌坡家父子俩都是游手好闲的人,建筑秦宗楼时,他家一分未出。让他们住到秦宗楼里来住,是出于对近亲的关照。
  在孤立无援,郁愤之下,娇燕病重,可能要不行了,娇燕的丈夫被喊回国。
  根据传说,娇燕要求她死后,让丈夫在她棺木里放枝桃花和一把剑,她做鬼也要找乌坡父子索命。
  悲愤的丈夫,于是听从了妻子的遗愿,将一枝桃花和一把剑放在妻子棺木里,陪同妻子下葬。
  娇燕的母亲是乡下的女巫,所以娇燕也懂些巫术。
  后来,娇燕的鬼魂出现在秦宗楼,执着桃花和剑出现在乌坡父子跟前,将这对父子吓得抱头鼠窜。最终这对作恶的父子,都因为娇燕的诅咒,死于非命。
  根据后人的说法,匪徒洗劫秦宗楼那夜,正是乌坡父子偷偷打开侧门,做为内应,并且分了赃。
  “如果你的故事可信,伤害何清的鬼,不会是她。”
  柯师成听完秦旭尧的讲述,否决了作祟的鬼是娇燕。柯师成知道,娇燕使用的巫术,目的是追杀仇人,而且她已经如愿,不会成为恶灵。袭击何清的,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这周在榜单上,要更2万字,所以会写2万字番外。

    
第74章 秦宗楼(下)
  深夜; 柯师成陪伴在何清身边; 等待何清醒来。他一夜未眠,在寂静的病房里; 一动不动坐在床前; 像尊石像一样。
  秦旭尧两次进出病房; 都看到柯师成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他可能没离开过一次何清。
  “我来看他; 你去睡会?”
  “不用。”
  “医生说; 小清没伤到头,他会自己醒来。”
  秦旭尧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怕触犯柯师。看柯师成这样; 秦旭尧觉得特别对不起他们俩口子。
  “嗯。”
  听到柯师成的一字回复; 秦旭尧想小清的男友很寡言啊,不对,应该是说对别人很冷漠?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病房里没有给家属睡觉的地方,秦旭尧家就在医院附近; 他回去再回来很方便。
  看柯师成似乎点了下头; 秦旭尧离开。
  他自然也很关心小清; 但是总觉得自己留在病房里,会影响这对情侣的相处。
  柯师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离开,他摸着何清的头发,低头在何清额头亲了一下。
  接到秦旭尧电话,说何清坠落枯井里,昏迷不醒; 柯师成一阵慌乱,虽然他没在语气里显示出来。挂掉电话后,柯师成驾车赶来J市。他查过何清寿命,知道这次何清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掉落井里,也可能摔伤,何况还陷入昏迷。
  一路担心,赶往J市,从医生那边确认何清无事,柯师成仍感到不安。这份不安,是由何清的昏迷引起。
  如果是轻微脑震荡,从坠井到现在,何清人应该清醒着。再则,对于何清到底是怎么坠井,和他同行的室友始终说不清楚。
  在秦宗楼里,何清到底遭遇了什么?
  柯师成帮何清盖好被子,他坐回椅子上,注视着何清的脸庞,等何清醒来,要问问他。
  秦旭尧回到家,老秦还没睡,坐在大厅里抽烟。秦旭尧问老爹:“爸,你怎么没睡。”
  老秦抬起头,皱眉看着儿子,烟雾缭绕。
  “你室友醒来了吗?”
  “还没。”
  秦旭尧颓然坐在老爹身旁,吸着二手烟。
  “去睡吧。”
  老秦起身,打算回房去睡,他是专程等儿子回来。
  “爸,井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大厅的灯火通明,提起鬼魂话题,秦旭尧不觉得害怕,甚至感到十分好奇。
  “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我明天会跟亲戚商量,请个师公来作法。”
  老秦觉得不能放任这座老宅不管,太凶险了,就是不出租,要是有游客误入,再出点事也不好。
  “小清的这位朋友,就是位很厉害的师公。”
  秦旭尧听何清说过,柯师成经常会接捉鬼除妖这类委托。
  老秦没再说什么,他在医院见过柯师成,是一位高个的年轻男子,衣着考究,没想到是位师公。
  秦旭尧离开大厅,回房睡觉。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自己在秦宗楼里。
  不过这座秦宗楼和秦旭尧记忆里的不同,似乎是以往的生活场景重现了。内院里花草争奇斗艳,好多人影在穿行。秦旭尧走在里边,却谁也不搭理他,谁也不认识他,院中的众人对他投来审视的眼神。秦旭尧很慌张,因为他正绕过花架,就要走到井边。他想看看,想看看那口井里,到底有着什么,就在梦中的他,探身往井口看时,突然从井中蹿出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将秦旭尧吓醒。
  秦旭尧吓得一身冷汗,醒来时窗外已经天亮。
  拿起手机,看有没有未接电话,发现没有。想来也是,柯道长很高冷,不会主动打他电话,小清不知道清醒没有。
  何清在凌晨四点时清醒,那时柯师成抱胸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何清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病房昏暗,过道有灯光,能让他认出坐在床旁那人正是师成。何清刚醒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先前遭遇了什么,只是本能拉起自己的被子,往柯师成身上披,他还没披好,柯师成就睁开眼睛。看到何清醒来,柯师成用力将何清搂怀里。何清小声说:“师成,我怎么在这里?”
  被柯师成抱住,何清脑袋贴着柯师成肩膀,望向窗外的月,他想起自己在秦宗楼的遭遇。在被窝中捂得温暖的手臂,紧紧圈住柯师成的背。
  “何清,你掉落在井里,被你室友救出来。”
  “九日呢,他没事吧?”
  何清想起来了,他遭遇到秦宗楼的鬼魂袭击。
  “他没事。”
  “师成,抱歉,我让你担心了。”
  想也知道当九日告诉师成他出事,师成肯定很着急。
  柯师成的大手摩挲何清的背,他将何清抱住,低声问何清:“有哪里难受,头会晕吗??”
  “不会,就是手有点疼。”
  何清抬起手,手腕上有一片蹭伤,轻伤,擦过药水。何清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伤,对疼痛的忍耐度很有限。
  柯师成执住何清的手腕,轻轻呼口气,认真说:“不疼了。”
  何清低低笑着,搂着柯师成的脖子,跟柯师成说:“师成,你上来,我们侧着躺,能睡下。”
  病床窄小,但是如果两人侧身紧挨,可以躺下。
  柯师成被何清揽着,他坐在床沿,陪伴何清,他让何清再睡一觉,天还没亮,何清说他睡得好饱。
  “师成,你靠过来睡,我想你搂着我。”
  何清侧身躺,贴着床沿,让出给柯师成躺的位置,师成靠着椅子睡,肯定很不舒服,而且他还没被子盖会着凉,秋日的夜晚有点冷。
  柯师成挨着何清躺下,他搂住何清腰身,把何清往怀里拉。何清惬意的缩在柯师成怀里,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
  何清睡不下去,睁着眼睛,柯师成看护他,也没有入睡。何清跟柯师成讲述他在秦宗楼的遭遇,讲他被鬼魂附身的秦旭尧推下楼梯,秦宗楼的那只东西非常强大,应该是只邪灵,有人的模样。
  “我看不清它样貌,它盘旋在我上头,我用净化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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