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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茶观记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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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姑妈交谈过后; 姑父离开医院,他得回学校,姑妈提起水果,到外面清洗。此时病房里; 只剩何艳、何清; 还有沉睡中的表姐。
  “小清; 你看得出珍珍有什么不对劲吗?”
  何艳目光落在病床上,很茫然,显然她没看到那一团黑气。
  “阿姊,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贴在珍姐身边。”
  何清压低声音,凑着何艳耳朵说; 尽量不吓到何艳,也避免被那黑影听到。
  “啊?什么东西。”
  “啊”声音提高,后面那句则赶紧降低语调,何艳经由何清这么说,再往珍珍身上瞧去,似乎还真得有个黑色的影子卧在她身边!
  何清看到这个黑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柯师成,但是柯道长今天有事外出。
  他和何艳虽然都是何步甫的孙子,但没有学到祖父的本事,不具备驱邪能力。
  珍珍身边的那个黑色身影,并不是老老实实躺着,它像团雾气一样,不时在变化着,时而缩回珍珍身上,时而又探出来些。何清不动声色,安静观察,何艳似乎也注意到它的变化,脸色苍白。
  “我我……到阳台上走走。”
  何艳站起身,逃离似地离开病房,她走出阳台,用力呼吸,并且喃喃自语着什么。
  等她再返回病房,脸色明显好上许多。
  这时,珍珍缓缓苏醒,何清看到那个黑影在珍珍张开眼睛之前,已经狡猾的缩回珍珍身体,消失无踪。就是经常见鬼见怪的何清,也觉得可怕,这东西,居然是藏在他表姐的身体里。
  珍珍先认出何艳,然后看到坐在窗旁的何清,她看到何清时,神色淡定许多,不像之前打电话时惊慌痛哭的样子,甚至还让人觉得挺高冷。
  “珍珍,你还记得是什么东西袭……”
  何艳刚开口要问,珍珍抬手作了个制止的动作,这时姑妈洗好水果进病房,见珍珍醒来,赶紧去问女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昏倒了,还把自己锁在浴室里。
  既然姑妈回来,暂时也不好问珍珍事情。
  好在珍珍找个借口将她妈支走,病房再次剩下他们三人。
  “阿艳,小弟,谢谢你们来看我。”
  珍珍坐起身,靠着床,她看来很平静。她目光落在何清身上,随后她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她牵何清的手,拉到跟前,她用食指,在何清手心逐一写下五个字:它在我身上。
  她长发披散,看似平静的脸庞,有一双惊恐的眼睛。
  何清点点头,低语:“不要怕。”
  何艳握住珍珍的手,尽量安抚她。
  三位姐弟坐在一起,他们有共同的祖父,由此,他们都有或多或少能“看见”的能力。
  何艳留在病房照顾珍珍,何清到过道里打电话,联系柯师成。这种捉鬼抓妖的事,只有拜托师成了。
  柯师成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事,没有接听何清的电话,差不多五分钟后,他才回电。何清跟柯师成说:他表姐像似被某种邪物寄生,那东西黑乎乎像团烟雾。
  “表姐睡着时,它会跑出来,似乎有个人形,但觉得不像鬼。”
  何清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师成,我们和表姐的对话,它会听到吗?”
  “当面讨论如何消灭它,怕会伤害宿主。”
  何清讲述时,柯师成一直安静在听,直到何清问他,他才回答。
  “那现在怎么办呢?”
  “等我过去,我晚上七点左右到J市。”
  柯师成会过来,既然是何清的表姐,而且何清亲自向他求救,他自然乐意帮忙。
  “师成,你夜车开慢些,不要急着赶路。”
  何清不忘叮嘱他,他怕柯师成为赶时间,急匆匆飙车。
  “嗯。”
  柯师成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何清回到病房,跟何艳点了下头,示意联系到柯师成。由于这只邪物在表姐身上,表姐显然也感应到它的存在,并且不愿在这只邪物面前提及它的事,他和表姐要做交流,可就难了。
  珍珍见何清回来,跟何清说:“我有一副画,放在好友欣雅那边,你能帮我联系她吗?”她说时,用那种特别专注的眼神看着何清,何清觉察这不是什么小事,连忙同意,于是珍珍告诉何清一个号码。
  被支走出去买粥的姑妈再次回来,她走进病房看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事,不过她也没问。姑妈喂珍珍吃粥,神色凝重看着女儿,似乎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
  珍珍送医院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身体很健康,所以今日下午就会出院。何艳和何清离开病房,何清联系欣雅。欣雅告诉他珍珍确实有一副画在她那边,也就在三天前,珍珍去她家做客,并在她家住了一晚。很奇怪的是,夜里珍珍突然吓醒,还大叫有什么东西在碰她。
  “小清,我们得过去这位欣雅家看看。”
  听着何清和欣雅的交谈,何艳大致猜测到珍珍招惹邪物的地方,可能和欣雅家有关。
  欣雅家在离J市不远的一处海滨村庄,半个钟车程。
  何艳开车载何清过去,她问何清,柯师成怎么说,何清说师成晚上会过来。
  “我听说他们师徒不随便给人捉鬼捉妖,怎么你一通电话就把他搞定了。”
  何艳开车闲扯,也就是随口说说。
  “那必须的,谁让他天天在我那边吃饭呢。”
  说是这么说,何清其实也挺在乎师成今天是去忙什么事了。
  “小清啊,你们两个也挺有意思,性格完全不同,却这么好相处。”
  在何艳记忆力,柯师成是一个独来独往,和谁都不亲近的人。
  何清“嗯”的一声,他想要是哪天姐姐知道他和师成还亲过嘴,成为情侣,一定很吃惊。
  虽然现在两人这样,也不知道是算朋友呢,还是情人。
  汽车继续前进,拐进一条村路,何艳认识这座村庄,也曾来过,这座不起眼的村庄叫:歌澳。
  歌澳的海景很美,附近的人常开车过来,到这里的海滩玩耍。
  抵达海边停车场,看到一位穿白裙的女子在张望,何清和何艳走过去,跟她询问,果然她就是欣雅。
  她是珍珍新交的一位朋友,据欣雅说两人在学古琴时相识。
  歌澳是欣雅的老家,她因为和珍珍比较投缘,所以三天前,带珍珍到海边玩。
  三天前,正值天文大潮,歌澳海滩的潮水退得特别远,露出平日难得一见的深处海滩。
  “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过去。”
  欣雅所指的前面,是位于海边的一排民房。这排民房里边,有一座特别醒目的别墅,建得华美,院中铁门花卉,保安亭。欣雅家就是这一栋。
  何家姐弟由欣雅领进家门,欣雅带他们登上三楼,走进一间寝室,便是当时珍珍住过的房间。
  “她还说这副画要送我呢,怎么又要拿回去?”
  欣雅笑语,指着窗旁夹在画架上的一副画。
  这副画,画的是海景,便就是从这扇窗户往外,眺望到的海景。
  别墅离海滩非常近,窗外的风,带来海水的腥味。
  “珍珍今天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像似被什么东西袭击。”
  “被袭击?是什么人袭击她?”
  何艳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欣雅,欣雅一脸惊诧。
  “袭击她的东西,很难描述,不是人。”
  “啊!”
  欣雅显然受到了惊吓,她露出惶恐的表情。
  “她那天住在我家,睡到半夜,突然跑去敲我门,说有什么东西在她房间里。”
  欣雅对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因为珍珍当时非常恐惧。
  “我叫保安上来检查,没发现有什么人闯进来,但是很奇怪,被单上确实有水迹,湿淋淋,有海水的气味。”
  “后来,珍珍就在我房间里睡,我们两个觉得很害怕,聊天到天亮。”
  欣雅也不清楚,这都是怎么回事,她和家人,每年总会回来这栋房子住几天,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珍珍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欣雅没想到,珍珍确实受到了“骚扰”,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纠缠她?
  “三天前,是天文大潮是吗?”
  何清在手机上做了番搜索,他抬头问欣雅,欣雅点了下头。
  “小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可能跟海有关。”
  何清走到窗前,房间里的这一扇窗,正对着大海,海水的腥气,迎面扑来。


第30章 
  柯师成来得很快; 天刚黑; 他就抵达J市。何清和堂姐在J市等他,三人坐在一起吃饭; 边吃饭时; 他和何清坐一起; 何艳单独坐在对面。何清边吃边跟他谈表姐的事情,包括表姐在天文大潮当日; 去歌溜游玩; 留宿友人家,夜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惊醒这件事。说得特别详细; 对着大海的窗; 被单上的水渍。
  “师成; 会不会是海里的什么妖怪?”
  何清咬着汤匙问柯师成。
  “难说。”
  柯师成要亲自看到才能判断,世间的妖物众多,不过海里出来的近来不多见。
  “唔,那要怎么办呢?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不好抓?”
  何清帮柯师成担心起来。
  “既然在你表姐身上; 让它现身容易。”
  对柯道长而言; 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现身,那就好办。
  怕的是躲起来,逮不到,寻觅不到踪迹的那种妖怪,那就真得无可奈何。
  “珍珍说姑父走了; 我们可以过去。”
  何艳低头戳着手机,她在联系珍珍。让柯师成给珍珍驱邪,如果姑父在的话,那他们绝对会被轰出去。
  嗯,那就很尴尬了。
  “那姑妈呢?”
  何清觉得今日在医院,表姐支走姑妈,显然也不希望自己被邪物附身的事,让姑妈知道。
  “姑妈那边比较好应付,没事,我们过去吧。”
  何艳觉得姑妈是祖父的女儿,应该比较容易接受这类奇异的事情。
  “师成?”
  何清看向柯师成,征询他意见。
  “走吧。”
  柯师成起身,他今日虽然有些累,但是还不碍事。
  三人抵达珍珍家住的社区,那是一处新建起的公寓,环境优雅,树木花草繁多,这里清幽,远离市区,杂鬼比较多,此时全都在啊啊啊的逃窜。
  何清故意去看身边柯师成的脸色,柯师成面无表情,何清碰了碰柯师成的手,柯师成将手缩回去,一点也不打算和何清握手。
  黑暗中,何清靠在柯师成身侧,他闻到柯师成身上的气息,有香烛的味道,他今天显然才做过法事,也许是接了什么神秘的任务。
  何艳独自一人在前面走,不过还是会回头看后面并肩的两人,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她还没察觉。
  “刚刚,是不是有个身影从前面跑过?”
  何艳应该是看到了逃窜的鬼魂,不过她没意识到。
  “阿姊,是的。”
  何清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柯师成有这么大的威力。
  “可能是下来散步的人吧。”
  何艳找来一个科学的理由打发,然后继续平静地在前面带路。
  珍珍家,何清没有来过,何艳说她来过一次,跟父亲过来,珍珍家乔迁新居时来祝贺。
  不知不觉,在何艳带路下,三人站在珍珍家门口,何艳摁门铃,开门的是姑妈。
  姑妈看到何艳和何清赶紧将他们请进家门,可是当她发现柯师成跟随在身后,她露出一个近似惊恐的神色。
  “你……你是林师公的徒弟?”
  “阿姨,是的。”
  别看柯师成冷漠的样子,他讲礼貌。
  “阿艳啊,这是怎么回事?”
  姑妈看向何艳,想得到一个说法。她觉得女儿这次的遭遇很诡异,今天警察也来调过监控,没看到有什么人进入珍珍的房间。所以珍珍怎么可能为了躲避袭击,而将自己关在浴室里,并且还在浴室里昏迷。
  这倒是有些像珍珍小时候,因为害怕那种东西,而躲在衣厨里。可是这孩子,自长大后,从来不说她看到了什么,性格内向。
  “姑妈,我跟你说,你先别惊慌。”
  何艳将姑妈领到一边去,将大致的情况和姑妈说清楚。
  要是以前,何艳可是绝对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奈何她回白水镇住那两日,颠覆了她的观念。
  此时,在寝室里休息的珍珍,听到外头声响,打开门走出来。她秀发披肩,穿着及地长裙,亭亭玉立,身材婀娜,真是位清丽的女子。
  柯师成看着她,她也正在看柯师成。
  她脸上的表情起先似乎很困惑,继而是惊慌,她倒退两步,背抵到门,突然推动房门要将门关上。何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柯师成已经上前一步,卡住门框,试图撞开木门,然而珍珍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她堵着门,不让柯师成进去。柯师成用手指,迅速在门上画上一道符箓,同时用手肘推门,门被推开,珍珍直挺挺从门后栽倒,柯师成眼疾手快,一手扣住珍珍手腕,一手揽她腰,珍珍在他怀抱里昏了过去。
  “师成,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骚动,早就引得何艳和姑妈的注意,她们跑出来,急忙过来查看珍珍。
  “珍珍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妈。”
  姑妈抓着女儿的手抽泣。
  柯师成抱起珍珍,将她缓缓放在床上,他抬起头来,看向何清神色严肃:“何清,你带你姑妈出去,何艳留下。”
  “啊?”
  何清有点惊讶,为什么他得出去,堂姐却可以留下呢。
  “阿姨,我想您身为何老的女儿,应该也是能感应到您女儿身上的异常。”
  柯师成转过头,跟正在哭泣的姑妈说话,只见姑妈悲伤地点了点头。
  “她这样很危险,你们出去,我将它引出来。”
  “柯师公,救救我女儿。”
  姑妈抓住柯师成的手,请求着。
  柯师成颔首,立即将手拉出,在床四周忙碌起来。他在贴符,并且从行囊里拿出一串挂着铃铛的绳索,让何艳帮他绑系在床头。
  “何清,还不出去。”
  柯师成抬起头,看到何清人还在。
  “哦,我这就走。”
  何清莫名失落,但还是将姑妈劝着离开。两人走出珍珍寝室,坐在大厅等待。
  姑妈不能看,是不是因为那东西很恐怖,会吓到姑妈,可是自己为什么不能看呢?何清挺不解,他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鬼怪没看过,他可是吓大的。
  心里虽然有点在意柯道长不让自己当助手,但是看到姑妈一脸担忧和苦恼,何清不再想东想西,他过去安抚姑妈,跟她说柯师成很厉害,有他在的话,表姐就不会有事。
  “小清啊,多亏你和阿艳。”
  姑妈拍拍何清的手,低头垂泪。
  “珍珍她爹不信这些,姑妈又没有能力保护她,让她从小担惊受怕。”
  姑妈十分自责,从她话语里,何清知道,看来表姐,也是能看到鬼怪的体质。难怪觉得表姐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要么冷冰冰要么很警惕,她有一双能“看见”的眼睛。
  陷入昏迷的陈珍珍,感觉自己躺在软软的床上。她听到海浪的声音,感触到拂面的海风,与及由海风携带来的海水腥咸味。不知何时,她身下的床,就像没入海中一样,突然消失不见,她的身体轻飘飘,像似一片羽毛那般被托举在海面。她睁开眼看见一片沙滩,昏晦的天,无人的沙滩,海浪孤寂地拍打海岸。她仰头看到了天上白色的海鸟,它们围绕着自己飞舞,远处船桨的水声,就像从记忆里边荡来。
  珍珍陷入回忆中,一个小女孩,打着赤脚,穿着一件花裙子,她的脚踩在沙地上,留下一排小脚丫。像似有谁牵着她的手,小女孩仰头笑着和那人说话。海风里,传来一阵童谣,那么遥远,那么近,那么熟悉,这个童谣珍珍小时候也很喜欢念,就是长大后的她也还记得。
  小女孩用稚气地声音念着童谣: “天乌乌,要落雨,海龙王,要娶某(妻)……”
  “姑鲍做媒人,土虱做查某(女人)。龟吹笙,鳖拍鼓,水鸡扛轿目凸凸……”
  小女孩雀跃念着,她挣脱牵她手的人,跑到一旁堆沙土,她有一把可爱的小铲子。她堆起一土堆,边堆她边念着童谣,沙土被铲子带起,水聚集在低处,倒映着她的身影。
  “为着龙王要娶某,鱼虾水卒真辛苦,照见一个水查某(漂亮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的土堆堆成一座塔,一位黑衣的男子走来,蹲下身问她:“小妹妹,你和谁过来海边玩?”
  珍珍抬头指着前方,在隐晦与水汽之中,前方那人的身影相当模糊,辨认不清是谁。
  “小妹妹堆的是什么?”
  “塔,那座。”
  她指着远处,海上浮着一座朦胧的山,而那山上有一座灯塔,闪着耀眼的光。
  珍珍再次意识到,自己仍躺在海水中,她看到了那座海山,还有那一座在水汽中像海市蜃楼一般不真实的山,山上一盏明灯在闪耀,那是一座灯塔。珍珍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对自己说着:醒来,快醒醒。
  这不是真的,醒来。
  当她长大后,再次回到歌溜海港,她根本就没找到那样一座海山和灯塔,子虚乌有。孩童时,她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位询问她的黑衣男子又是谁?
  然而珍珍没有醒来,童谣在耳边环绕,就像无数的孩子,齐声在念着:“天乌乌,要落雨,海龙王,要娶某(妻)……”
  黑暗中,一只冰冷潮湿的手,摸上珍珍的脸庞,珍珍在床上惊恐地挣扎,海水腥咸的气息扑面,像深海般的寒冷和恐惧蔓延珍珍全身。
  “啊啊……走开!走开!”
  珍珍用力拍打,试图赶走那纠缠着自己的生灵,她在慌乱中听到有人在唤她:“珍珍,你快醒醒!”珍珍听出来,这是何艳的声音。
  “艳姐,救我!”珍珍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还挨得很近,她竭力想挣脱男子的束缚,又打又踢,直到她看到站在男子身旁的何艳,珍珍急忙挣扎起身,扑到何艳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何清:作者我要闹了,我有小情绪了。


第31章 
  布置好寝室; 柯师成对何艳说:“你将她抱住; 把背部袒露出来。”何艳坐在床沿,看了看柯师成; 又看向昏迷不醒的珍珍; 最后她还是警惕问出:“你要做什么?”柯师成拿出一盒“墨水”; 一支笔,未等何艳反应过来; 柯师成已经打开墨水; 将毛笔沾染,那“墨汁”居然殷红似血; 而且有股血腥味; 这本就是血; 公鸡的血。柯师成抬起头看何艳,用唇语说:“书写。”在柯师成用毛笔沾“墨”时,何艳已经猜到他是要干什么。何艳抱起珍珍,将她背朝外; 头发拨到脖子两侧; 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部分背部。珍珍穿的是一条素白色的连衣裙; 背部有条拉链,要袒露出背,只需将背上的拉链拉开。
  也难怪柯师成将何清和珍妈都请了出去,何清一个男子自然不能看,珍妈在场也会很尴尬。何艳用薄被遮掩珍珍的半身,珍珍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只有背部露出来。珍珍的身子一直在微微抖动,然而她人并没有意识。
  柯师成执笔在珍珍背上书写下第一笔,床头的铃铛响了,铃铃作响,像是有人在推动它们。何艳看不见,如果她能看见的话,她会看到床的四周被布下法阵,就像四堵橘黄玻璃,直达天花板,形成独立的空间,将寝室一分为二。而珍珍身上一直有股暗色的力量在凝聚,也是因此,床头的铃铛受到两股相斥的法力对冲,才发出声响。
  柯师成神色不改,在珍珍背上继续书写咒语,他执毛笔的手真稳,字也漂亮。何艳此时自然没心情欣赏柯师成的书法,她很紧张。不只因珍珍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额头还不停渗出汗水,还有床头的铃铛像疯了似的叫唤,像似在提醒危险即将到来,在这又着急又惊慌的情景下,何艳只能硬撑,也无法退缩。
  何艳惊慌地看向柯师成,柯师成很镇定,他写完最后一字,示意何艳放平珍珍。何艳缓缓将珍珍放下,何艳下床,脚想踩地,也就在这时,何艳才发现床居然悬浮着,并不着地。何艳也是紧张得一身冷汗,连忙缩回床上,抹拭汗水。何艳本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柯师成,但是柯师成如石像那般笔挺站着,手中结印,嘴里念着驱邪的经文。这个时候,显然不应该去打扰他。
  床还在上升,铃铛叫得像要断气,珍珍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很痛苦,何艳伸手去碰触珍珍裸露的肩,想安抚她,珍珍突然抬起头,模样十分狰狞,吓得何艳连忙缩回手。
  柯师成对这一切视若罔闻,他颂完经文,低头看珍珍,珍珍大量的出汗,她背部的字并未被沾湿,而是泛起光芒,文字浮起如尘埃,明亮似黄金,交织在一起。
  “何艳,你离床远些。”
  柯师成跟何艳说,这次声音很清晰,毅然。何艳听从,不敢耽误,立即退出身。何艳第一次遭遇驱邪场面,已经算是很淡定了。
  虽然何艳这一退,直接退到了角落里,身子贴着门,算是能离床多远站多远。何艳还没摆好她躲避的姿势,突然悬浮的床掉地,铃声止住,四周寂静得像能听到心跳声。
  何艳惊恐又好奇的瞪大眼睛,注视着床上的珍珍和站在珍珍身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长剑的柯师成。柯师成警觉盯着床上的珍珍,他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随后发出的事情,何艳只觉得一道道光芒炸开,炫目得张不开眼,她听到了类似于怪物的吼叫声,还有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非常巨大。在她眼前,不是蔓延的漆黑一片,便是闪光刺眼捂眼睛。但是何艳知道,柯师成在和那只妖怪战斗,你来我往,虽然何艳看不清楚。
  妖怪钻出珍珍背部时,它想袭击柯师成,但渐渐,它发觉自己占不到好处,被柯师成缠斗上后,它又想逃。然而柯师成布下的法阵,将它囚禁在以床为中心的狭窄范围内,它无处可逃。
  这只妖怪见逃不走,它卯足劲袭击柯师成,它攻击时又狠又凶,不想柯师成突然撒出一张网,随着这张网落地,那团黑烟同时消匿无踪。
  柯师成执剑,站在网前,查看网中之物,是一条小黑蛟,如果不是它头上有角,恐怕要被以为是只小黑蛇。
  小黑蛟抬头看柯师成,然后它说话了,只是它的声音像潮汐,正常人类无法听懂。柯师成单膝屈地,低下头倾听。柯师成不言不语,他身后橘色的法阵逐渐消失了,他将剑入鞘,手中握鞘,一团灵力在掌心凝聚又散开。
  小黑蛟把头一扭,甩动尖尖的小尾巴,化作一团黑雾直扑窗外。
  “师成,你怎么放它跑了?”
  何艳跑上前,她看到一条小黑蛇一样的东西,高傲抬着头,像似在说话,可是它到底说了什么,在何艳听来像嘈杂的海水声,然而,她很怀疑柯道长能听懂。
  “不能拿它怎样。”
  柯师成冷语,转身回床查看珍珍。
  珍珍在缓缓苏醒,幸好她全程昏迷,否则看见柯师成和一只蛟在她身边闪电带火花般打斗,恐怕要吓昏。
  “是只蛇怪吗?”
  何艳喃喃自语,她似乎看到了一条蛇,而且那只蛇还有角。
  柯师成没回答何艳的疑问,他拉被将珍珍盖住,然后他抬起珍珍的下巴,拇指摁在额头,似乎在确认什么。
  何艳见珍珍有了反应,急忙过来,唤她:“珍珍,你快醒醒!”珍珍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柯师成,她以前从未见过柯师成,这是个陌生男子,她对柯师成又打又踢,大叫着:“走开!走开!”
  她看起来像似做了什么噩梦,刚从梦魇中醒来。柯师成缓缓退开,离床站着。珍珍看到何艳,哭叫着:“艳姐,救我!”扑到何艳怀里。
  “珍珍,这是请来救你的人,柯师公。”
  何艳对于被打的柯师成没什么同情心,不过此时需要安抚珍珍。
  柯师成离开,对于何艳的介绍没有理睬,他打开房门,房门外果然站着何清和他珍妈。
  何清神情凝重打量柯师成,柯师成淡定说:“没事了。”相对于柯师成的淡定,何清不淡定,险些张开双臂,搂抱柯师成。
  珍妈早跑进房间,去看她女儿,好在何艳手快,已经帮珍珍拉好裙子的拉链,要不珍珍衣衫不整,她妈难免要胡思乱想。
  “师成,谢谢你。”
  “不用。”
  柯师成跟何清擦肩而过,何清进房间,柯师成出大厅。
  何清不是光顾着看堂姐情况,他也回过头看柯师成,入目的是柯师成迈着疲乏的脚步,朝大厅沙发走去。
  寝室里,堂姐和珍妈、表姐她们拥抱,喜悦交谈,何清对上表姐朝他投来的感激眼神,点了点头。何清再次回头看柯师成,柯道长已经坐在沙发上,身边搁着一把剑,还有一个放法器的背囊。
  之前,何清在房门外听到里边激烈战斗的声音,他拼命抑制住想进去的念头,他担心柯师成,也担心表姐和堂姐。但是柯师成不让他进去,何清很听话,他不听话也不行,何清没有法力,也不懂捉鬼抓妖的方法。
  同样等待在房门外的珍妈,听着里边的声响,也是心急如焚,她几次想撞门进去,都被何清劝下。
  最终,何清还是将柯师成留在厅中,他进去探看表姐。怪已经离开表姐的身体,并被赶走,表姐也终于可以提及她遇怪的事。
  珍珍果然是在朋友欣雅家,遇到一只海里来的妖怪。那是她夜里睡眠时,她觉睡得很不舒坦,觉得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在碰她,醒来后,便见到一只有角的怪物。珍珍自小能看到鬼怪,并且即使长大后,她仍不能适应这种能力,她很害怕。所以遇怪后,她跑去找欣雅,并且在欣雅房里入睡。
  本来以为这就摆脱了这只妖怪,谁想到,这只怪不知道怎么跟随着珍珍回了J市,珍珍发现它时,特别抵制和恐惧,这只怪比以往珍珍见过的任何杂鬼小怪,更令她心慌、害怕。
  当发现这只怪,试图附身她时,珍珍惶恐地逃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并且跟何清求救,然而一堵门根本毫无用处,她还是被怪附身,失去意识。
  “珍珍,不怕它,它被打跑了。”
  何艳安抚珍珍,她没告诉珍珍那只怪本体是只“小黑蛇”,要是自己被只蛇附身,何艳觉得自己得疯。她非常怕蛇,远胜蜘蛛。
  “不会回来了吧?”
  珍珍吸吸鼻子,她仍未从惊吓中恢复,她在昏迷中,梦见童年的自己在海边玩耍,并且似乎和什么人说了许多话,这让珍珍很在意。
  “别胡思乱想。”
  珍妈搂着女儿,搂出一手的红血,惊诧检查女儿背部,发现背部一片血红。珍妈就差要昏倒,她晕血,何艳赶紧说:“是红墨水,不是血!”
  然后何艳还是说了柯师成在珍珍背后写咒语的事,对于柯道长这样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的背看得精光的事,珍妈只能在事后默许了。
  何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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