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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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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不会劝人,可是,还有个巧嘴的段青茗在这里不是?
春桃悄然无息地朝段青茗望了一眼,轻轻地碰了一下段青茗的手肘。然后,朝低头头,慢慢向前走的刘渊努了努嘴。
段青茗将春桃的眼神看得仔细,却在心内无声地叹了口气。段青茗知道,刘渊其实累了。
从清贫的田园生活,一下子走到了奢华的顶端,对于刘渊这样的人来说,原本就是一个极大的冲击,而在这奢华的背后,又存在着诸多的龌龊和血腥,这令从小就只读圣贤书,和母亲两人过头单纯生活的刘渊来说,不得不说,可真的象是一场无法避免的褪变。
这一场褪变,对于刘渊来说,既无法判断是好是坏,在他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内心,又存在着无限的排斥,所以,在经历了水银事件之后,一向信念坚定,内心单纯的他,忽然之间,就象个迷路的孩子一般,再也没了着落,没了方向。所以,这暂时的伤感,也是在所难免的。
对于刘渊这样的褪变,段青茗其实是有着深切的体会的。只不过,她体会的方法,更加惨烈,更加决绝了一些而已。此时,看到这个一向阳光、正直、单纯而又洁净的少年如此表情,她的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
段青茗侧过头来,静静地望着刘渊,极其诚恳,也极其小心地说道:“刘渊,你要明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人,而且,她因为有你,所以,很幸福,很骄傲。而你,只要再努力一些,就可以令努伯母更加骄傲,更加幸福一些的。”
听了段青茗的话,刘渊眼睛一亮,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雾气,只有一双眸子,犹如浸在水银里的珍珠一般,清亮有神,熠熠闪烁。他低下头去,不由地握着段青茗的手心,一双被眼泪清洗过的、灼灼有神的眸子,隔着淡且轻的帷帽,仿佛要直达段青茗的心底。然后,刘渊有些茫然,更有些欣喜的声音,在段青茗的耳边响起:“青茗,你觉得,我可以的么?”
原本,刘渊一直觉得,自己都是可以的。可是,跋涉了这一段路程,看多了人世间的龌龊,他最初的坚持,被无数的黑色素渗透了,原本洁净的包膜,也变得若有若无起来,所以,此时的刘渊,需要肯定,需要鼓励,更需要一个对于他来说,十分特别的人,对他进行最后的劝导,以及赞赏。
段青茗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他的小手,在刘渊柔韧的指间包、裹下,慢慢地温暖直来,她透过帷帽,望着刘渊的眼睛,毫不迟疑地说道:“刘渊,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刘渊下意识地握紧了段青茗的手,眸子里原本清亮的光,象是蒙上了一层尘埃一般,迷雾而且虚透,似乎隔着远山轻雾,再也看不清楚。
刘渊忽然摇了摇头:“不,青茗,你太高估我了,我不行的。”
段青茗微微一笑,这不意外地说道:“刘渊,我只想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最大的敌人,都是自己,若你觉得自己不行的话,即便全世界都支持你,你都一样是不行的。可是,若是你觉得自己一定行的话,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你,你也一定可以的……所以,刘渊,相信自己!”
重生最初,段青茗将复仇作为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那一段时间的她,全部的心思,都用来了对付刘蓉以及段玉兰,可是,每当这二人倒霉之后,她所拥有的,不是开心,而是无尽的空虚,所以,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人和事,段青茗渐渐明白了。生活,并未帮你准备什么,而是人生五味,你选择了什么,生活,就会为你捧出什么。
现在,段青茗仍旧不能原谅刘蓉,可是,她却不会再将报仇,作为她生命的主题——那是因为,刘蓉和段玉兰那样的人,她们,真的不配……
听了段青茗的话,刘渊低下头去,有些羞愧地说道:“青茗说得是,我不应该伤感内疚,而应该加倍努力,让母亲早些为我骄傲。”
段青茗欣慰地一笑:“你一直在努力啊。”
刘渊感激地看了段青茗一眼,再看了一眼彼此交握的手,眼神慢慢由最初的迷惘,变成了然后的坚定,他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有一丝甜丝丝的念头,在心间沉浮,心里,就象无数个小鹿乱撞一般,乍喜乍悲。
刘渊没有说话。
段青茗也没有说话,那么一个瞬间,这昏暗的天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云层之后闪亮起来,直将刘渊的心里,照得通透,通透的!
刘渊在霎那之间,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说,他,刘渊,在今后的日子里,能作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的话,那么,和段青茗今日的努力,是绝对分不开的。
在刘渊的心里,有两个女人犹为重要,以前,只有母亲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在他迷惘的时候,帮他点亮了明灯的段青茗。
段青茗,我是不会辜负你的……
一侧的春桃看了,又在心内,暗暗叹息起来。看来,这个刘渊,很听段青茗的话,而段青茗,又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这两个人,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回去了,她一定要禀明主子,撮合他们两人才行。
春桃看着刘渊和段青茗,心里越看越喜欢。她轻快地挥了挥手:“快走吧,青茗,主子看到你去,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刘渊也握紧了段青茗的手,轻轻地,却又满含深意地说道:“走吧,青茗,我们一起去看姨妈吧……”
段青茗微微地蹙了蹙眉,自己的姨妈,什么时候,也变成刘渊的姨妈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炎凌宇的失落
听了刘渊的话,段青茗忽然微微地蹙了蹙眉。一时之间,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刘渊瞬间改口的意思究竟代表了什么。
要知道,杜青鸾这位编外的姨妈,既不是土生,也没是土长。那是因为,当初段青茗在九华山上,曾经和杜青鸾共度一劫,然后,又被双方的人品所折服,最终结下的情谊。而段青茗,亦是因为那份特殊的情谊,才认下的姨妈啊。
更因了丁柔的关系,两个虽然不是亲人,可是胜似亲人。可是,这什么时候,她段青茗的姨妈,竟然也变成刘渊的姨妈了?
段青茗低下头去,微微地拧眉纠结着。看她那表情,不知道是在纠结刘渊对杜青鸾的称呼,还是在纠结着别的什么。只不过,因为纠结,所以,她却粗线条地将自己还握在刘渊手里的手,给完全地忽略了。所以,在旁人看来,虽然两个人的姿势,非常的暧…昧,一个低头凝视,一个含羞低头,两张清秀而绝美的脸庞,还有刘渊的眼里,款款的情谊,都令行色匆匆的来往路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的微妙感觉。虽然,刘渊的眼里,全部都是情谊,还有显而易见的欣喜,可是,段青茗却知道,她心里想的,完全都不是这个样子。
可是,虽然段青茗忽略的和认为不是的事情,在别的眼里,却一定不会忽略的,而且,还会成为别样的另类风景。
其实,不说别人,单单是看着两人,笑得狐狸一般的春桃,还有那个骤然出现在远处人流里的那一双饱含失望的淡色眸子。这两个人,都没有忽略段青茗瞬间变得迷惘的神情,还有她被刘渊紧紧握住的小手。
只不过,春桃望着双手交握的两人,眼眸含笑,似乎非常的欢喜,可是,那暗地里看着的人,却是咬牙切齿,似乎想要将两人的手,彻底地分开,然后,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合到一起。
段青茗根本就不知道旁人究竟有什么感觉。她蹙着眉,侧着头,似乎还在神游方外,似乎,还没有从某种奇特的思绪之中,脱离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极冷,极轻的冷哼。那声音,仿佛来自于天上,又仿佛来自于地下,又仿佛来自于人的心底,抑或是这人流深处的某一处。
原本,没有多么的响亮,也没有多么的尖锐,可是,就是这个声音,却令段青茗悚然一惊。
段青茗的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她感觉到,远远的,似乎有一道视线,穿透了层层人流,落到了她的刘渊交握的双手之下。那道视线里,带了说不出的狠戾、失落、惆怅、气恼,以及嫉妒,那样蕴含着强烈情绪的视线,那样令她既无法回避,更无法面对的直视,只一瞬间,就将段青茗原本平静的心,彻底地打乱。
这一眼,又一哼,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可是,段青茗已经汗湿了衣背。
段青茗几乎有些慌乱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的身体,蓦地朝后踉跄一下,几乎跌倒。
看到段青茗原本微笑着的神色,瞬间变得惨白,刘渊一惊,连忙扶住段青茗差点儿跌倒的身体,关切地问道:“青茗,你怎么了?”
段青茗抬起头来,正看到刘渊一张俊逸的脸,还有满含关心的眼神。她的心里,登时一乱,然后,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摇头:“不,我没事。”
视线远投的瞬间,段青茗忽然看到,人群之中,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张扬,正披着一袭黑色的大氅,正朝着背对她的方向,渐渐远去。
明明,眼前就是繁华街市,明明,眼前就是人潮如流,可是,段青茗却从那个人的身上,读出了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以及深入骨髓的寂寞。
是的,就是寂寞。
从来都是一个人的黑夜,叫做孤独。
有一个人出现了,可又离去了的黑夜,就是寂寞。
段青茗看清了,那个人的身上,不是孤独,就是寂寞。
一种繁华落幕之后,突然被人抛弃的寂寞。
有那么一瞬间,段青茗忽然生出一种唤住对方的冲动。可是,那人的背影,看似慢,其实却是飞快,等到段青茗张口之时,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头之上,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一侧的春桃,看到段青茗忽然变得失魂落魄。她有些纳闷地顺着段青茗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纷扰的人生,都是陌生的人流。
是的,天下之大,众生虽多,可是,十丈软红之中,能相知的,相识的,能称之为亲人、朋友的,还真的不多。
春桃收回了视线,望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的段青茗,轻轻地一笑:“好了,青茗,我们走吧。”
段青茗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跟在春桃的身后,随着他们慢慢地向前走去。
刘渊跟在段青茗的身后,一时也有些奇怪,似乎,他不明白,片刻之前,还眼神清亮的段青茗,为何一下子,变得如此魂不守舍了。
三个人慢慢地走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的转角的时候,某一个角落里,忽然闪出了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那个男子,从街角处闪出,一双眸子,便凝望着段青茗三人渐渐远处的身影,一张半遮掩的脸上,流露出说不出的失落,以及迷惘。
透过黑色的风帽,可以看出,那个男子,长着一张线条流畅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隐约在帷帽之后闪动着的,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惘的灰色光泽;再看他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令人一望之下,就生出由衷的惊叹之色!
然而,此时,那个男子的身上,无论他的高贵还是优,无论是他的绝美还是英俊,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淡色的灰色气息,在这寒气逼人的阴霾天气里,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眼看着,段青茗几人的身影,彻底地消失了,那个人蓦地向前走了两步,冷风起,吹起他的衣袂,吹得他的风帽被瞬间掀起,露出了一张美绝天人的脸。
再看那张脸,可不就是那个向来嚣张得看不到天的炎凌宇么?
炎凌宇的眸色很深,炎凌宇的眼脸色很沉,似乎,他不明白,为何一向看到他,不是敬而远之,就是冷淡疏漠,可是,就在刚才,他看到一向对他冷淡得不得了的段青茗,竟然对着刘渊笑,对着刘渊说了那么多的话,而且,她的手,一直握在刘渊的手心里,久久地,都没有松开。
街上很冷,几乎每一个人,都快速地低头向前走着,仿佛想要快速地回到自己温暖的家里去。
可是,炎凌宇却没有地方可以去。
满地冰雪,早就结成了厚厚的、坚硬的冰层,被人压碎了,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街道两旁的铺子,早就摆上了过年时的用品,无数的人,在挑选着,比对着,欣喜而归。
不用说,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代表着辞旧迎新的气氛,也慢慢地浓了,浓了。可是,在炎凌宇死寂一般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欢喜的感觉。
他站在这热闹无比,却也人人行色匆匆的大街上,似乎全无依靠的浮萍一般,全无着落,也全无归处。头顶,有细碎的雪花,再一次迎风飘落,落在炎凌宇的头上,身上。而他的心里,却泛着这冰雪一般的彻底骨的冷意。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出气筒牛柏
炎凌宇微微地垂下了眸子,眼神里的迷惘,几乎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全部遮盖。
也是第一次的,炎凌宇那么渴望,那么迫切地想要走到段青茗的心里去。他甚至想要洞悉段青茗的所有的,全部的,一切的想法——段青茗,你能否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究竟都代表些什么吗?
然而,有些问题的答案,却是注定永远找不到的,就如我们通常在独行了许久之后,才发现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一般。有些人,有些问题,注定了,我们永远只有旁观的资格。
炎凌宇站在在街上,不知道伫立了多久,直到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朝着他呆怔的背影,静静地唤了句:“殿下。”
炎凌宇“霍”地转过身来。他一双潋滟的眸子,一扫方才的惆怅和受伤,有凌人的气势,从他的眸子里,冉冉飘浮出来。
那人就倚在那里,似乎和这街边一切的静物融为一色,相信若是长久不动,自然的,会被人认为是一座一成不变的黑色雕塑。
炎凌宇望了望前面的街角,那里,早就空无一人,再看不到之前存在的半点身影了。
炎凌宇凝望了片刻,这才收回了眼神,他就地转身,朝着一侧走去。那个黑衣人一直跟着,直到两行行至无人处的时候,炎凌宇才望着那个黑衣的男子,淡淡地开口:“说吧,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黑衣人,就是炎凌宇派出去专门护着牛柏安全的碧水。碧水和弱水,静水一样,都是跟在炎凌宇身后数年的人,此时,他的归来,一定和那个草包牛柏,抑或是在背后暗算牛柏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碧水有一对深色的眸子,在他望向你的时候,宛如一泓碧水,在缓缓地流动,清澈宜人,却深不见底。
碧水一直都在外围,掌管着炎凌宇的联络之类的东西,此时,他回京相复命,又是一个生面孔,所以,炎凌宇才让他临时看着牛柏那个人渣,千万不要让牛柏在大婚之前,一不小心,把小命都玩没有了。
让碧水去年管牛柏,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举,自然的,也有些大材小用之嫌。可是,眼下,炎凌宇新得穿月弓,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这位金牌的暗卫之首,也不得不去做这些普通暗卫就可以胜任的工作了。
碧水虽然长炎凌宇两岁,可也是陪着他长大的伙伴。此时,看到炎凌宇出声询问,他忽然对片刻之前遭遇的事情,有了想要大笑的感觉。他扁扁嘴,将那笑意勉强抑制住了,脸部几乎抽搐着,深深地俯下首去,朝着炎凌宇轻声说道:“殿下,按照您的吩咐,这一次,属下等们故意放纵了那些凶徒,并没有等牛柏一出事,就立马出手,而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一直等那些人要下杀手时,才出手救下了他……所以,现在,那个叫牛柏的,已经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了。”
炎凌宇蓦地冷笑起来,他淡淡地望了碧水一眼:“怎么,你觉得这事很好笑么?”
碧水连忙摇了摇头——不,一点都不好笑,当然不好笑啊!
只是,一想起那个牛柏方才哭爹喊娘,跪下来救他们的样了,碧水除了忍俊不禁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鄙夷之态——做男人,窝囊到牛柏的这个份上,还真的没得医了。
因为段青茗的设计,炎凌宇的推波助澜,这个无用的牛柏,还真的皇家攀上了亲戚,而且,他现在整天住在自己的附马府里,虽然眼下还没有和锦绣公主正式成亲,可是,他早就以附马自居不说,这在人前人后的,还四处唏嘘,逢人就摆出附马的款儿,整一个趾高气扬,神气得早找不着北了。
牛柏得到了和锦绣公主的,婚约,自认为是烧了三世的高香,这一辈子,就是公主的相公了。可是,那锦绣公主原本就无意于牛柏,此时,牛柏这一四处夸耀,可将锦绣公主的鼻子都气歪了。
锦绣公主人在深宫,没有多大的作为,于是,她便日日去找炎凌珏,希望炎凌珏能信守承诺,在成婚之前,将牛柏这个准附马消失。
炎凌珏原本只是派了些普通的侍卫出来,想把这牛柏趁月黑风高的时候引出来,然后,让他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也就算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不但炎凌珏派出的侍卫羽杀而归。就连他派出去的暗卫,都一样的,有去无回。
这件事,终于引起了炎凌珏的注意。也正式的,因为对锦绣公主的承诺,到了现在的非置牛柏于死地,顺便查出谁在背后支持牛柏不可。
而牛柏,原本就是个无用的酒色之徒。因为这些暗杀,都是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进行的,所在,虽然几次死里逃生,他竟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当牛柏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小命时,已经是暗杀里的第三次了。那天,碧水半路出现,帮他拣回了一条小命,本以为牛柏会从此有所收敛。可是,碧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几次三番的下来,牛柏这货,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更加肆无忌惮地跑出去继续寻欢作乐,甚至,还敢口出狂言道,他的身边,有贵人护着,若有谁敢乱动他一根毫毛的话,他自然敢拧那人的一条大腿下来。
牛柏的如此张扬的作派,自然惹火了炎凌珏和锦绣公主。于是,在锦绣公主气得直跺脚,炎凌珏气得咬牙切齿地商议完之后,他们加派了人手,并利用美色的勾引,再一次,将牛柏引入了瓮中。最初,碧水还耐着几分性子,让人旁敲侧击地提醒了牛柏几次,可那个牛柏,原本就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儿,一看到美人儿,就色迷迷地移不开步子了。所以,也早将碧水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如此几次三番之后,炎凌宇也被惹恼了,他吩咐碧水他们,只要保住牛柏的一条小命,让他活到大婚之前就行了。而不需要象之前一样,保他周全。
因为,牛柏在大婚之前,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在大婚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必须存在的存在了,想必,到了大婚之后,炎凌宇和炎凌珏所做的事情,就真的要调了个儿了。
炎凌宇的眸光闪了闪。他望着眼前的一双眸犹如一泓静水一般的碧水,忽然淡淡地问道:“牛柏现在哪里?”
这个牛柏,既然没死,怕要被人抬回去了吧?只是,被人抬到了哪里,就不是炎凌宇关心的内容了。
一听到炎凌宇问那个人渣牛柏的下落,碧水碧蓝色的眸子微微地转了转,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笑意一般,他说道:“回殿下的话,那个牛柏,现在已经被人抬着,回到他的附马府里去了。”
炎凌宇看了碧水一眼,似乎在蹙眉深思着什么,过了半晌,才冷冷地说了句:“你有没有人叫人在后面跟着?”
牛柏也半死了,大皇子殿下的人也被打回去了,现在,应该没有暗卫跟着牛柏那个草包了吧?
果然,听了炎凌宇的话,碧水轻轻摇了摇头,淡定无比地说道:“回三皇子殿下的话,大皇子的人,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个个抱头鼠窜了。现在,牛柏被人抬回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大皇子殿下肯定没喘过气来,应该没那么快找牛柏那家伙的麻烦,所以,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所以,牛柏那里,并没有人跟着。”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去看看牛柏
炎凌宇微微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件事,碧水处理得很对。
要知道,看到牛柏安全,那些暗卫们便暂时地可以离开了。不为别的,就因为炎凌珏因为牛柏,折扣了手下最精锐的暗卫和杀手,若是他们跟得太紧的话,怕要被那个向来多疑的炎凌珏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出来了。
炎凌宇自然不怕炎凌珏。只是,这件事,炎凌宇一直嫁祸给二皇子炎凌睿的。他手下的人,若是被人查出个冬瓜豆腐出来的话,那么,这接下去的戏,就再也没有办法唱下去了。
炎凌宇是个喜欢看戏的人,既然这天底下,有那么多戏台,有那么多的人,唯恐天下不乱,干脆的,他就摆好戏台,让他们轮流上去唱一场吧。
嗯,现在暗卫们已经回去了,牛柏的身边,想来也没有什么人监视了,现在,若是炎凌宇登门造访的话,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人会看到了?
是的,炎凌宇想去造访牛柏,这可是片刻之前想出来的事情——是的,现在就去看看牛柏去。
炎凌宇望着远处,潋滟得宛如水波一般的眼眸微微地闪了闪,他忽然大手一挥,说道:“走,碧水,我们一起,去看看牛柏去!”
碧水一听,一双碧蓝的眸子微微地凝了一下,再下一刻,他的眼睛,顿时睁得比牛铃都要大了——什么?炎凌宇要去“看看”那个半死不活的牛柏?
说实话,表情向来就过于丰富的碧水,其实不是个很喜欢吃惊的人。可现在的问题时,他被炎凌宇的一句话,给轰得外焦里嫩了。
炎凌宇去“看看”牛柏?
在碧水的心里,炎凌宇哪里是那么好心的人嘛。他要说去看看牛柏死了没有,还差不多。
炎凌宇自然是知道碧水心里的疑问的,他也不解释,只是望着远处的高高屋檐,淡淡地,淡淡地说道:“碧水,你别东想西想了,本殿只是想着,这个牛柏,让你们出生入死地,也保护了他这么久了,现在,我们也是时候,要去和他讨一点利息了!”
炎凌宇从来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做什么不值得的事,有时,即便做了,他也是会成倍、成倍地收回利息的。眼下,保护牛柏的事,虽然还没有做完,可是,现在就去向牛柏收点利息,也算是不为过吧?
碧水听了炎凌宇的话,心里一松,他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就说嘛,自己这尊贵的主子殿下,哪里有那么好心,去看一个没用的登徒子嘛,现在,果不其然,原来,主子是想去找牛柏的晦气啊!
嗯,嗯,不错,这才符合炎凌宇这个恶魔殿下的称号嘛!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去“看看”那个半死不活的牛柏吧?现在,碧水忽然开始期待、而且跃跃欲试起来。说实话,他真的非常期待,牛柏的脸上,待会儿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精彩的。
要知道,能令炎凌宇想起来,专程去“看望”一下的人,实在是不多,而现在,牛柏很荣幸地,成了今年的最后一个月里的,第一个。
碧水还在原地东想西想,可炎凌宇已经迈开步子,径直朝着附马府的方向走去。自然了,想要教训牛柏这件事,是炎凌宇方才才想出来的。因为嘛,他忽然觉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了——为什么呢?
你想想啊,这炎半袖肯保护牛柏,肯帮助刘渊,那都是为什么啊?那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段青茗嘛。
是的,因为段青茗,所以,炎凌宇才将自己搅进了这一潭原本根本就不需要漟的浑水里去。他原想着,他帮助了刘渊,成全了牛柏,段青茗会非常开心,说不得,还会说出什么感激的话呢——没错,炎凌宇就是冲段青茗这的份感激去的。可现在呢?直到今天为止,一切的一切,在炎凌宇的心里,全部都变了味道了。
他炎凌宇派出了身边最精锐的人,去保护那个草包的安全。可是,这件事的正主儿在做什么呢?在谈请说爱?在手拖手的大街上走?还去看大家的姨妈?
炎凌宇只要一想到刘渊握住段青茗的手,而段青茗并没有挣开,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恨意,犹如潮水一般地席卷而至。
哼哼,段青茗,你想帮刘渊是吧?好吧,从今天开始,这件事,我还真不管了。以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再以后的事……除非你肯来求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再理会了!
碧水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一个抬头之间,他忽然看到,炎凌宇的身影,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远处了。
碧水心道,哟,这三殿下教训人的事,可是非常、非常的精彩的啊,这样精彩的事,怎么能没有他的出现呢?
看来,得快点赶上去看看热闹才行了!
想到这里,碧水快速地迈着长腿,朝着炎凌宇的身后,快速地追了过去。他甚至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提醒炎凌宇:“哎,主子,你走慢点儿啊,你要是走得快了,我怕我还没有走到呢,这戏就唱完了!”
炎凌宇听了碧水的话,顿时翻了翻白眼,干脆快速地走过街面,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他伸手一按墙面,然后,整个人就拔地而起,朝着重重楼宇的另一处,直接掠去。
碧水跟在炎凌宇的身后,刚刚看到那个腾空而起的衣角。他揉了揉鼻子,忽然喃喃地说了句:“惨了,今天主子的火气,似乎很大。”
虽然,炎凌宇是不个按章出牌的人,可是,他也从来不会做太出格的事。而今,碧水一看到炎凌宇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现在想想,可不是炎凌宇正在大发雷霆的时候么?
碧水忽然望了望头顶的天,微微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这个牛柏,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就会由半死,变成“已死了”!
自然了,碧水的心里,最担心的问题还有,这个炎凌宇,将牛柏变成“已死”之后,这火气,是否会消下去呢?而他,可是跟得最近的人啊,不知道会不会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呢?
有那么一瞬间,碧水忽然后悔起来。他这好好地站在干地的人,为嘛要巴巴地跟着炎凌宇去蹚这趟浑水嘛。现在可好了,分分钟的,他要变成陪葬品了。
碧水的眼珠转了转,他再望一眼炎凌宇消失的地方,忽然生出了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奇妙想法出来。
是啊,这炎凌宇的功夫多好啊?可以说,这暗卫里的三十六人中,其中有一半人以上的功夫,都是经过他指点的……而碧水呢?虽然不是这一半人之内的任何一个。可是,他向来关于藏拙,不会和自己的兄弟一较长短,所以,碧水的功夫好与不好,通常的,是没有什么人清楚的。
而现在,碧水是不是可以半路开溜,然后,到炎凌宇问起的时候,就说功夫不济,自己跟丢了呢?
要知道,苦差使和倒霉的这两种事,碧水自然是不想去的,可是,是不是他真的只要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了呢?
事实上,就在碧水眯起他碧蓝的眸子,开始站在墙角下想歪主意的时候,头顶,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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