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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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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段青茗的话,薛勇强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说不出的尴尬之意。
他忽然省起了,现在,正是寒冬时分,百花凋零。而养蜂不易,养蜂人自然极是爱蜂的,冬天里,宁愿用白糖熬水来养活蜜蜂,都不会让蜜蜂出来,所以,又冰天雪地,只有雪花的荒凉花园里,哪来的半只蜜蜂的影子呢?
看到薛勇强似乎想发怒了。三姨娘连忙一转眼珠,不由地说道:“这隔壁的西花园里,不是种的梅花么?兴许这梅花林里有蜜蜂呢,此时,采完了蜜,就不见了?”
听了三姨娘的话,段青茗再也忍俊不禁了。她靠在薛凝兰的身上,开始笑成一团,直笑得,肚子都要痛了!
而薛凝兰,则沉着脸站在那里,任由段青茗笑得花枝乱颤,她只是一言不发!
有这样的爹爹,这样的姨娘,真的是太丢人了!
冰雪梅花,花在冰雪之中绽放,而冰雪,向来是苦寒之季,莫说是蜜蜂,即便是其他蜂类,都早就蜇伏起来了,今天的天气,更是北风吹拂,阴风阵阵,这天气,分明有冰雪降临,如此冷的天气,又哪里来的蜜蜂呢?
而三姨娘却觉得自己说得非常的有理,她得意十分地仰起脸来,望着薛勇强,邀功似地说道:“老爷,婢妾猜得对不对啊!”
薛勇强的脸黑得几乎变成了锅底,他也是第一次的,感觉到身边的这个女人,原来是如此之蠢,简直就是不可救药!
三姨娘看到薛勇强不答,生怕因此迁怒孙雨,连忙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老爷……”
薛勇强终于甩了甩手,微微咳嗽了一下,低声说道:“好了,别闹了,这里有外人在场!”
聂夫人再一次冷笑起来:“今日薛府一行,妾身是真真受教了,他日,妾身回府之后,一定会知会众人,说京城之中,唯独薛府,向有蜜蜂在冬天飞舞,而且,还专门采寒梅之蜜!”
说完,聂夫人又再转首,望向了薛勇强,淡淡地,却又冰冷十分地说道:“既然这厮说了,是他为救小竞而撕烂小竞的衣服,那么,还请他找出证据出来,若然今日薛府没有给我聂府一个公道的话,妾身不才,愿意上求兄长,以正我幼女之名!”
这下,薛勇强的心里,顿时沉了一下!
这一次,聂夫人说得明白,已经不再是奴婢之祸,而是聂府嫡女的名声了,而聂夫人的娘家大哥,又是个极其护短之人,若知道聂采月在薛府里受了委屈的话,怕他真的要兴师问罪来了!
这聂府兴师问罪,薛勇强倒是不怎么怕,他更怕的是,聂夫人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又或者说,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人常说,天,地,君,亲,师。是为人之所信,可是,这薛勇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就只怕人君,下,就只怕自己的老子,也就是薛府的薛老爷子!
看到一行人沉默下来,三姨娘眼睛又是转了一通,忽然朝孙雨问道:“雨儿,你刚刚说,是海棠让你来等她的?”
孙雨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薛凝兰身后的海棠,用力点了点头,答道:“回表姑的话,是的……”
孙雨想了想,又补充道:“侄儿去找海棠的时候,她正在被二小姐虐打,浑身是伤不说,而且,还说小姐苛待于她,说是想和侄儿好好说会话呢,侄儿觉得,原本就是要成亲的人了,说会话,也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海棠浑身是伤,受了无数的委屈?”
听了孙雨的话,薛勇强的脸色又变了,他狠狠地望向了薛凝兰:“兰儿,你虐打你的丫头?”
薛凝兰满头雾水地说道:“回爹爹的话,女儿没有啊!”
谁说她虐打丫头了?要知道,薛凝兰口硬心软,对这些一起长大的女孩儿,非常的体贴,莫说是虐打了,即便是痛骂,都是少之又少的啊,整个薛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小姐院子里的丫头,可是最幸福的啊,怎么会被人动不动打骂呢?
孙雨一听薛凝兰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哼,你还敢否认,你敢叫海棠来问一下么?”
薛凝兰一听,立时怒了起来。她伸指一指孙雨,怒声说道:“你敢污蔑本小姐的名声?”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伤了聂采月
薛凝兰心里的那个气啊,直觉得瞬间就冲上了脑门。直气得她浑身颤抖,脸颊绯红。满园的冰雪,映着她几乎就要着火的眼神,竟然令人猎猎不敢仰视!
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这孙雨,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只不过是一个姨娘的表亲,说得近了,是来吃折食的,可说得远了,在这薛府之中里,连个体面下人的位置都算不上。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奴才,他竟然敢口出狂言,还敢污蔑府里嫡出的小姐,但凡有心的人,都会觉得气愤,或者是不平,可是,唯有薛勇强,听了孙雨的话,反倒怀疑薛凝兰的为人,不得不说,薛勇强的行为,实在太令人失望了吧!
在场的人,眸子里都流露出说不出的叹息意味——有亲爹如此,实在是薛凝兰的不幸,实在是薛府的不幸啊。
薛凝兰小脸气得通红。她眼神灼灼地望着薛勇强,还未说话,眼泪已经滚滚落下——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亲爹么?为什么,她感觉到的,只是他的凉薄和无情,半点都感觉不到他的慈爱和宽厚呢?
触到薛凝兰羞愤的眼神,薛勇强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再一次略显责备地说道:“兰儿,丫头也是父母生的,你怎能如此过分呢……这件事,爹爹帮不了你了。”
薛凝兰顿时气结,眼圈红了又红,泪水始终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一侧的段青茗见状,微微地叹了口气,连忙伸手拉了薛凝兰一把,低声对她说了句什么,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边,孙雨有了薛勇强的支持,腰杆儿挺得更加直了。他不屑地望了薛凝兰一眼,微微的撇了撇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说二小姐啊,我可是记得,在你院门口的时候,听得你把那茶杯摔得山响的呢……这你自己做下的事情,怎么到现在却不敢承认了……你不承认也是不要紧的,海棠一定会讲出真相出来的!”
是的,海棠说了,今生主认定他了。所以,孙雨笃信海棠一定会站在他的这一边的。因为,只有他,才是那个可以救海棠出火坑的救世主啊!
想到这里,孙雨的胸膛又再挺了一挺。他飞快地递了个眼色给三姨娘!
三姨娘看到孙雨胸有成竹的眼神,也冷冷地甩了甩帕子,在一旁起哄道:“是啊,就是啊,不知道二小姐这着的是哪门急啊,其实,这事再简单不过了,只要等海棠一开口,真相不就大白了么?”
薛夫人脸色一片惨白,她望着薛勇强,再看看薛凝兰,只觉得心里的悲愤堵得她几乎窒息——自己当年真的是瞎了狗眼啊,才嫁给了这个男人,且不管以后如何,就是现在,他的眼里,就已经没有自己了呀!
海棠是薛夫人一手挑选出来的,她并不担心海棠会诬陷薛凝兰,她伤心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态度……
海棠的名字,被数次提了起来,她也成功地成了众矢之的。海棠也不等薛凝兰呼唤,就款款上前,她在薛凝兰的身后站定,不卑不亢地朝薛勇强福了一福,然后,朗声说道:“回老爷的话,这位孙公子可能记错了罢,虽然老爷和小姐作主,将奴婢许给了他。可是,奴婢从来没有私下里见到过他,更没有约过他什么……”
海棠容色俏丽,一脸的冰雪傲气,她望着薛勇强,微微一笑:“奴婢不知道这位孙公子是有心诽谤小姐,抑或是受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暗中指使,借了海棠的名字来污蔑小姐,可是,小姐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主儿,对我们这些下人们,莫说是打骂了,即便是疾言厉色,也是没有的啊!”
听了海棠的话,薛勇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极了。他愤怒地看了海棠一眼,狠狠地甩了甩手。
海棠被薛勇强的举动一吓,她连忙朝后缩了一下,身后,有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握紧海棠的手,使劲握了一下。海棠回头,正看到薛凝兰和段青茗温柔的眼神。她轻轻地吁了口气,低声说道:“谢谢小姐!”
这边,三姨娘和孙雨万万没有想到,海棠竟然会否认一切。
孙雨心里一急,正看到了薛凝兰握紧海棠的手,以及她看向海棠的眼神,孙雨的脑袋里,灵光一闪,他连忙伸手一指海棠,大声地说道:“姑父,你想想啊,海棠可是二小姐的丫头,若是她虐打海棠的话,海棠哪里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呢?伤,海棠的身上,有伤的啊。我亲眼看到的!”
说完,他竟然不顾一切地冲到段青茗、薛凝兰,以及聂采月的身边,一把推开薛凝兰,用力拽过海棠,使劲地朝着薛勇强拽来。
只听身后一声惊呼,聂采月被孙雨粗鲁的动作带倒了,她的头,正好磕在一侧的椅背上,痛得她眼泪立时就出来了!
聂夫人一看,连忙扶过聂采月:“月儿,月儿,你别吓为娘啊,你怎么样了?”
聂采月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她虚弱地倒在聂夫人的怀里,凄惨地唤道:“娘,痛,痛!”
聂夫人伸手抚过聂采月的伤口,再缩回手时,指尖一片殷红。
饶是见多识广的聂夫人,看到自己的指尖沾染了女儿的鲜血,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顿在那里,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侧的薛凝兰连忙低头唤道:“采月,采月!”
然而,聂采月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只来得及看了薛凝兰一眼,便掉头晕了过去。
段青茗也走上前来,望着聂采月开始流血的伤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帮助薛凝兰的事情,是她提出来的,可现在,不但聂采月的丫头遭了罪。就连无辜的聂采月,也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这让段青茗的心里,一时受不了了!
段青茗和薛凝兰对望了一眼,彼此眼神惨淡——若聂采月有事,她们两人,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再看薛勇强和三姨娘这边,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海棠的身上。
孙雨拉着跌跌撞撞的海棠来到薛勇强的身边将她的衣袖向上一捋。满以为会露出自己想要的伤痕。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海棠的手臂白皙如玉,哪里有半点的伤口呢?
孙雨望着海棠的手臂,一时张口结舌起来:“海,棠……你身上的伤口呢?”
海棠气愤地说道:“哪来的什么伤口啊,从小到大,小姐待海棠犹如姐妹一般,什么虐打啊,什么伤口啊,孙公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孙雨呆呆地望着海棠,似乎不相信那个片刻之前,还对自己温柔如水的女子,会翻脸无情,待他惊醒过来之后,忽然疯了一般地去扯海棠的衣服:“不,我不信,明明有伤口的,明明有伤口的……”
海棠连忙用力护住自己的衣襟,这边,转过头来,大声唤道:“小姐,小姐救命!”
薛凝兰忽然醒悟过来,她上前两步,伸出手腕,用尽全力,朝着孙雨的脸上挥去。只听半空之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满面怒气的薛凝兰已经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孙雨的脸上。
冰雪容颜,倒映着薛凝兰的一脸怒容,那样冰雪琉璃,又令人紧张得不敢透气的冷言厉色,竟然令在场的人的呼吸都滞了一滞。
流风过,带来薛凝兰冰雪一般的声音:“你,放肆!”
孙雨被薛凝兰的这一巴掌,彻底地打懵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誓不罢休
孙雨连着转了两个圈,才勉强稳住身形,人也差点儿跌倒在地,此时,他捂住自己迅速肿胀起来的脸,一手指着海棠,仿佛是傻了一般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有伤口的。”
是啊,事情怎么会这样?明明,海棠的手臂上,是有许多伤口的啊!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孙雨明明看到,海棠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的,可现在,为什么连一条都看不到了呢?
不对,不对。
这伤口,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可是,那些伤口,明明就是他亲眼所见的啊,怎么会在一日之内,就彻底消失了呢?
海棠战战兢兢地站在薛凝兰的身后,连话都不敢说上一句了——这个孙雨,何其疯狂,疯狂得,当着众人的面,都敢动手了?抑或是说,他刚刚调戏了聂采月的丫头,又想着拿自己开刀了?
可无论如何都好,海棠都不怕,因为,她今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这个孙雨,玉石俱焚的了!
三姨娘一看孙雨挨打,也有些怔了!
三姨娘对待孙雨,并没有多么的亲厚。可是,孙雨现在摆明了是她三姨娘的人,这打了孙雨的脸,也就等等于间接地打了她三姨娘的脸——这三姨娘的脸,可不是好打的,搞不好,可是要折了手腕的啊!
看到孙雨痛得大呼小叫,三姨娘连忙凑了上来,用指尖碰了碰孙雨的脸,立时紧张得大叫起来:“哟,这二小姐方才可说的好呢,还说什么不会苛待下人,单看看这一巴掌的力道,就知道是长练的人嘛!”
听了三姨娘的话,薛凝兰脸色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有些紧张地跨前一步,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一侧的段青茗却用力将将薛凝兰一拉,将薛凝兰拉在了自己的身后,段青茗望着一姨娘涂厚厚脂粉的脸,忽然冷笑起来:“若刚刚被调戏的丫头是三小姐的大丫头,坏的是三小姐的名声,三姨娘不知道又做何想呢?”
三姨娘听了段青茗的话,立时被堵了个张口结舌。可是,她是领教过段青茗厉害的人,只是微微冷笑,转过了眼神,矛头,仍然是对准了薛凝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二小姐好大的规矩啊,这雨儿就要和海棠成亲了,小夫妻之间拉拉扯扯的,算什么嘛,偏偏要二小姐来主持公道?”
薛凝兰此时,早已经回过神来,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冷冷地望着三姨娘,轻轻地甩了甩发麻的手,淡淡地说道:“这人的脸皮,还真的是厚啊,打得我的手都麻了,还一点事没有!”
三姨娘听了薛凝兰的话,脸色又是一变。
薛凝兰根本不容三姨娘说话,又再冷笑道:“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海棠打的。海棠是我的丫头,代表的是我的脸,他撕海棠的衣服,就等于在撕我的衣服。这一巴掌,还真的是轻了。”
三姨娘脸色又是一变,却不敢接薛凝兰的话。
薛凝兰是嫡出的薛家小姐,孙雨扒了她大丫头的衣服,这事若是传到老太爷,老太太的耳里,别说是孙雨,即便是三姨娘她,焉有命在?
薛凝兰在府中,向来都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儿,而今的她,一脸的冰雪容颜,正气凛然的眸光,还有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冰雪一样的气质,竟然令向来嚣张的三姨娘都不敢逼视。
三姨娘有些心虚地后退了半步。她的身后,是刚刚被薛凝兰拉开的海棠,三姨娘一后退,就踩到了海棠的脚上,三姨娘受了气,全部都撒在海棠的身上,她用力一推海棠,怒声说道:“今天的事,都因为你个扫把星!”
海棠眸子里噙着泪水,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薛凝兰连忙将海棠护到自己的身后,冲三姨娘怒道:“你凭什么欺负海棠?”
三姨娘还没有说话呢,一侧的孙雨已经阴恻恻地开口了:“哼哼,欺负?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薛凝兰回身,握紧海棠的手,宣誓一般地说道:“莫说是现在,即便明天出嫁,她也还是我的人,若有人想欺负海棠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
孙雨怒极反笑:“二小姐还能护得海棠多久呢?难道你没听过,过了老太爷的芒寿,这海棠,可就是我的人了呢!”
听了孙雨的话,海棠开始浑身发抖。薛凝兰斜里看到了,一拉海棠的手,朝着薛勇强说道:“父亲,海棠的亲事,原本是您老给定下的,女儿因为明白父亲体恤海棠,所以就答应了,可现在看来,这孙雨,分明不是海棠的良人,所以,这海棠,女儿不给了!”
听了薛凝兰的话,三姨娘一下子跳了起来,她连忙抓住薛勇强的衣服,媚眼一飞,嗔道::“老爷,这亲事可是您定下的啊,若是现在不作数的话,可真的被人看尽了笑话的啊!人家会说您言而无信呢!”
薛勇强一听,冷冷地冲薛凝兰挥了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了,兰儿,海棠的亲事,绝对不能更改,只要你爷爷的芒寿一过,就让海棠和孙雨成亲!”
薛凝兰脸色惨白,用力一握紧了手心。她深深吸了口气,毅然仰起脸来,正准备要说什么,一侧的段青茗见势不妙,连忙走上前来。她望着薛凝兰的眼睛,轻轻地握住了薛凝兰的手,话里有话地说道:“薛姐姐稍安勿躁,这薛伯父定是为亲生女儿好的呀,难不成,他会胳膊肘儿往外拐,益着外人不成?”
薛勇强一听,脸色立时发青,可再看一眼神情无辜,笑容冷淡的段青茗,他竟然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聂夫人忽然站直了身体。她轻轻地朝身后挥了挥手:“轻心,拿了本夫人的帖子,把那个伤了小姐的登徒子给本夫人扔到衙门里去!”
听了聂夫人的话,只见她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伶俐的年轻女子。那个女子,一身青色的劲装,眼神冰冷,咄咄逼人。她的目标,正是孙雨。
只见她毫不费力地将孙雨一抓,然后,返身就要朝府外走去!
三姨娘见孙雨被抓,连忙大呼道:“你是谁,要抓我的雨儿?”
轻心回头,朝着三姨娘淡淡一瞥,只一眼,三姨娘乍一触到轻心冰冷得仿佛千年冰雪一样的眼神,她立时没话可说了!
轻心提着孙雨,就象是提着一篮子的青菜一般,毫不费力。她漠然地越过众人,就象是无人之境一般!
三姨娘痛哭流涕地朝着薛勇强哀求道:“老爷,您要救救雨儿啊!”
薛勇强看到轻心提了人就走,登时大怒:“放肆,敢在我薛府之中拿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轻心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薛勇强更加火冒三丈。他长手一挥:“来人,将那人给我拿下!”
数个人,朝着轻心扑来,然而,也不见轻心如何动作,那些扑上来的人,都已经东倒西歪地朝着地下扑去,倒在地上之后,便“哎哟,哎哟”地站不起来了!
轻心提了孙雨,径直朝院外走去。
薛勇强还待说什么,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勉强压抑着愤怒的女声:“敢伤我聂府嫡女,今日之事,我聂刘氏记下了。此事,若不请皇上评个子寅丑卯出来,我聂府绝对不会罢休!”
说话的,是聂夫人。爱女受伤,她内心悲愤,欲捉拿凶手,却被护短的薛勇强阻止。这下,气极了的聂夫人带着小竞和一众丫头,就要寻了聂采月,即时离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姨娘伤了
一侧的薛夫人早让人抬了聂采月回房,请了太医医治,一番忙下来,一堆人,都已经是手忙脚乱。
原本,聂夫人已经非常的不悦,却没想到,薛勇强还如此的混帐。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说出了决绝的话。
薛夫人安排好一切走出来时,正听到了聂夫人的一番话。她连忙走上前去,有些羞愧地朝聂夫人说道:“素如,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啊!我知道,现在向你道歉,已经不能挽回什么。可好歹的,采月这孩子在我府里受了伤,人还晕了过去。还请你等到太医诊治过之后,确定采月无事,再带她离去啊。”
薛夫人的为难,聂夫人看在眼里。她冷冷地望了一眼远处有些手足无措的薛勇强一眼,冷声说道:“妾身回去之后,定要禀告老爷,我聂府嫡女伤在薛府,我聂府的丫头,被人肆意欺凌,此事,定要我家老爷上金殿之上,上禀皇上,要求个公道!”
听聂夫人这话,似乎真的没弯转了。薛夫人有些愤怒地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薛勇强,还有那个不明就理,仍然在叽叽喳喳地说三道四的三姨娘,忽然流露出说不出的疲惫的光芒。
累了,真的累了。
她的这一生,自从十六岁嫁到薛府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以薛府的荣辱为己任。而且,自幼受过严厉教导的她,更是克尽妇道,孝顺公婆,将这府里府外,都打点得妥妥当当。再加上,她的肚皮也争气,入府的第二年,就替生下了薛府的嫡长子,再接下来,就是嫡次子。然后,就是薛凝兰了。要知道,这二子一女,就足以奠定了薛夫人稳定的地位。从此之外,再也无替代。
就是这样的一位正室夫人,按照道理来说,她最起码,都要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尊重——丈夫的尊重,以及所有人的尊重。可是,这说到底,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姨娘的嚣张,丈夫的漠视?还有无数的,憋屈的,肮脏的龌龊事?
她不是救世主,所付出的光和热,都只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是,在她的丈夫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的半点的存在。
薛夫人暗暗叹了口气,一个转眸间,望了一眼正在低下头去,劝慰着三姨娘的薛勇强。心时乍起的念头,忽然全部都淡了起来。薛夫人望着聂夫人,流露出作为女人才能明了的苦涩笑容,疲惫不堪地说道:“好吧,就依素如所愿吧!”
薛夫人说完,便无声地退了开去。
那边的薛勇强忽然睁大了眼睛。
薛夫人说什么?她是准备不管了么?可是,这府中中馈,原本就是她的事情啊,她不负责将聂夫人安抚好,难道真要将这事情闹到皇上那里不成?
皇上,薛勇强自然是怕的。可是,薛勇强更怕的是,会在百官的面前丢人。不得不说,这个人,薛勇强丢不起。
聂夫人落落大方地和薛夫人告别,然后,带了她的下人,准备转身离去。
薛勇强一看到聂夫人真的走了,一下子窜到薛夫人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夫人,这事,你真不准备管了?”
薛夫人就连看薛勇强一眼,都觉得多余。她转过身来,淡声说道:“夫君错矣,非妾身不管,而是妾身根本就管不了!”
薛勇强一听,顿时怒了:“夫人,你怎可以说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要知道,这薛府之中,是你主持中馈的呀!”
薛夫人转过身来,迎着薛勇强淡漠一笑:“老爷还知道这府中是妾身主持中馈的么?”
强嫁嫡生女儿的大丫头,而不顾她的反对,宠信府中的姨娘,导致她的无法无天。嫡女受辱,父亲偏帮别人。这样的夫君,这样的父亲,真的值得她再一次殚精竭虑么?
迎着薛夫人的眸光,薛勇强忽然微微地愣了一下。
多少年来,薛夫人在他的面前,都表现出强干、精明的一面,公婆赞赏,儿女乖顺,而她的作风,更是雷厉风行,眼里容不下半点砂子。所以,时间久了,这样的薛夫人,几乎令薛勇强觉得,他的夫人,就是一个铁人,百毒不侵。
再后来,薛勇强不甘寂寞,慢慢地妻妾成群了。那些女人们,或者娇媚如水,或者风情万种,几乎每一个,都是和薛夫人不一样的风情。慢慢地,那些女人们的啼哭和抱怨,充斥了薛勇强的耳朵。他也慢慢地觉得,他的夫人,是不是过于的强势,过于的苛刻了。于是,他开始为那些女人们出头,开始斥责自己的元配妻子。开始觉得,这事事处处的,定是薛夫人错了,而并非这些柔弱妾侍们的错误。
可是,今日,薛勇强忽然在薛夫人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脆弱的东西。仿佛是耀眼的玻璃水晶,在阳光之下,虽然闪烁着七彩有光芒,可是,你再对光细看,却只看到,那内里,全部都是无法弥补的裂痕。
薛夫人老了。
当年,红烛高照,他用颤抖着的手挑开的锦帕下,那一张芙蓉美面而今已经不复当女的娇嫩,甚至,她的眼角,已经生出了淡淡的细纹。
毕竟,岁月如风刀,刀刀催人老。
毕竟,岁月不饶人,少女韶华只一瞬。
薛勇强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欠这位夫人许多?
各种情绪的驱使之下,薛勇强不由地走上前去,朝薛夫人轻轻地唤了一句:“夫人!”
薛夫人转过身来,她的眼圈儿红红的,她的鼻子也是红红的。显然,方才的瞬间,她已经哭过了。
薛勇强望着薛夫人脸上未干的泪痕,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帮她抹去了:“夫人,怎么哭了?”
薛夫人一怔。触目之下,却是薛勇强那一张温情脉脉的脸——多少年过去了,除了少年新婚,薛勇强哪里还有过这样的眼神?
薛夫人的眼泪,流得更加凶了。她哽咽着朝薛勇强唤了句:“夫君!”
太多委屈,太多难以言喻的东西,将薛夫人的心里涨得生疼,生疼。也是第一次的,那个要强、刚强的薛夫人,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痛哭得象个孩子。
薛勇强早就被酒色浸透得麻木的心,忽然痛了起来,他轻轻地揽住薛夫人的头,搁到自己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夫人,不哭!”
薛勇强的肩膀,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健壮只是,闻着那个男人熟悉的味道,薛夫人的心里,还是醉了,醉了。
一侧的三姨娘乍一看到薛勇强夫妇竟然在她的而且大秀恩爱,一时气得将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烂了。
若是薛夫人挽回了薛勇强的心话,那么,她们母女的以后,又能倚靠哪个呢?没有做过小妾的女子,又怎么会知道一个地位低下的女人,若想在众多的女人堆里脱颖而出的话,究竟要花费多少的心思、努力,以及手段呢?
不,不行,已经得到的东西,绝对不可以再一次失去。
三姨娘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不顾一切的光芒。
三姨娘不由地迈开步子,朝着薛勇强走去。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两夫妻俩现在感情未浓的时候,将他们分开。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三姨娘刚刚朝前跨了一步,只听“扑通”一声,她的整个人都跌倒在地。
青石板的路面,原本就非常的光滑,冰雪结冰之后,更是要小心行走。而这三姨娘一个不小心之下,身子朝前一侧,她的脸,正好磕到了一侧的针叶松树上。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和好
尖利的针叶松树,瞬间扎入三姨娘娇嫩的脸庞。她扶着树干的手,下意识地一抖,腿下又是一软,整个人,就朝着松树的树干跌去。
刀刃一般的树干,深深地嵌入了三姨娘的肌肤,三姨娘甚至连哭都没有哭一声,整个人,就快速地晕了过去。
可是,三姨娘仿佛是一个多余的人一般。
满院的奴仆,早退下了,只剩下薛勇强和薛夫人还在相拥而泣。而一侧的树荫后,段青茗和薛凝兰躲在远处,交握着双手,眸子里,都闪过欣慰的淡色光芒。
薛夫人几十年经营,终于都让薛勇强知道了她的委屈,也终于发现了薛夫人的好,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这个薛府的是非,是不是会少一些呢?
薛夫人眼泪流得够了。这才警觉她的人,原来还在薛勇强的怀里。一下子羞红了脸的她,连忙挣脱着,从薛勇强的怀里挣脱出来,含羞说道:“别,老爷,孩子们在一旁看着呢。”
薛勇强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夫人,也有如此怕丑的一面,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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