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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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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段青茗对敖汉铭感五内!
敖汉的心里,微微浮出些失望——只是铭感五内么?
呵呵,果然,段青茗还只是拿他当朋友而已……
敖汉振作了一下精神,朝段青茗说道:“好了,青茗,我只是赶过来和你说一声而已……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明日一早启程,他日,我们若有缘再见,一醉方休可好?”
段青茗点点头,坚定地说道:“一定,我就在大夏,等待着殿下归来,然后,一醉方休!”
敖汉走了,他高大的身影在深深的暮色里显得非常的寥落。而他长长的披风,在身后飞扬,似乎挽留的手,在冲段青茗哀告祈求!
一
正文 第八百八十三章 陪你去看雪
段青茗咬了一下下唇,感觉到心里一阵怅然!
敖汉,这个男,犹如一阵风一般,闯入了她的生命。他帮她,扶她,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达到了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巅峰。也给她的生活注入了全新的内容。所以,段青茗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而这一些,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离去了。
段青茗似乎觉得,敖汉的此一去,就是地久天长,所谓的一醉方休,已经渺茫无依了!
敖汉殿下,此去关山万里,希望你保重自己!
微微地叹了口气,段青茗转身就想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有什么从夜空之中飘摇而下,落到她的脸上,先是一滴,然后是无数滴。渐渐地,她原本温暖的脸上,有了点点滴滴的凉湿意。
段青茗抚了抚脸,忽然叹息一声:“下雪了!”
大夏历第三十七年冬,十月初十的夜晚,初雪终于降临大地!
透过朦胧的照明路灯,可以看出细碎的雪沫,迅急地从天顶而下,飒飒地落了一地。路边的照明灯下,全部都是细细的幕帘,随风飘摇,辗转落地。
墙角的红梅,正迎雪而立,准备在这第一场雪里,冒出新的花苞。黑色的瓦砾,正被碎雪打湿,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就会在这一场大雪之中,被掩盖一新。
落雪了,明天的京城,将会呈献一个全新的日。明日的明日,甚至可以红泥小炉,踏雪寻梅。看新的风景,迎接新的日。可是,段青茗的心里,却为什么感觉到一种巨大的空茫和无力呢?
那感觉,犹如宿命的巨手,正将她生生地拉远,她想回头,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挽回一丝一毫!
下雪了,又一年即将结束了。可是,誉儿在哪里?炎凌宇又在哪里?现在,敖汉又要走了,是不是她生命之中任何一个重要的人,都会一个一个地离去,然后,一个又一个地消失?
段青茗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就走。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极低的、却极熟悉的声音:“怎么,他走了,你舍不得?”
那个声音,带着几分沉闷,几分醋意,还有几分赌气的样。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居然是……
段青茗蓦地转过身来,惊喜地叫道:“炎凌宇?”
是的,就是炎凌宇!
微黯的灯光之下,炎凌宇一袭黑衣站在段青茗的身后,他的眸里,流露着令人看不懂的光芒。可是,他的眼神却是热切的,也是喜悦的。似乎,一个疲惫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港湾!
段青茗就是炎凌宇的港湾。无论他多么累,多么绝望,只要看到段青茗的笑脸,炎凌宇的心里,都会浮出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而且满足的感觉!
炎凌宇微笑着上前两步,他轻轻地拥住了段青茗。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走,我带你去看雪……”
我带你去看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段青茗窝在炎凌宇的臂弯。她感觉到耳边的风更加急了,身边的雪,更加猛了。炎凌宇带着段青茗跃上最近的屋顶,然后,又在屋顶处盘旋,到了最后,在一处最高的屋顶处落下。
炎凌宇扶着段青茗在一侧的屋脊上坐下,在她耳边笑道:“在这里看雪,最是清楚!”
段青茗恐高。她战战兢兢地在屋脊上坐下,一双小手却揪着炎凌宇的衣服,一脸恐惧地说道:“那个……炎凌宇你别松手,我怕高!”
刚才的一阵急掠,段青茗还没有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再一看脚下的层层瓦砾,还有参次屋宇,段青茗吞了一下口水,说道:“那个,炎凌宇,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看雪?”
炎凌宇微微一笑,说道:“不怕,我有在呢!”
段青茗看了一眼炎凌宇一副欠扁的样,却看不清楚。此时,他们已经立在屋顶之上,没有任何的光线,只有近在咫尺的呼吸粗粗重重地响着,即便再用力看,也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轮廓!
段青茗抓住炎凌宇的手,根本就不敢朝下看!
炎凌宇望着段青茗局促不安的样,说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段青茗不由翻了翻白眼:“我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忽然想到炎凌宇这样凭空出现,段青茗不由问道:“哎,炎凌宇,你总得告诉我,你前段时间去了哪里吧?还有誉儿,他又在哪里?”
段青茗已经许久没有看到炎凌宇,也许久没有接到段誉的信了。对于这两个在生命里都如此重要的男,段青茗的心里,经常七上八下的,六神无主!
炎凌宇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段时间,其实我就在京城之中!哪里都没有去!”
炎凌宇就在京城里?
段青茗不由想起前一段时间的险境,敖汉的出现是那么的及时,她又问道:“那么,敖汉来帮我,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敖汉的出现,可以说是非常的突兀,突兀得象是从天而降的救兵,只一下,就将段青茗给砸晕了!
而敖汉当日还怕段青茗不相信,拿了炎凌宇的玉佩而来,所以,段青茗才明白,这一切,怕都是炎凌宇给安排好的!
炎凌宇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碰巧而已……敖汉,没有人能安排他做任何事!”
是的,敖汉可是他国的大皇殿下,也就是下一任可汗的继承人,所以,非但炎凌宇不能,放眼整个大夏,相信也没有人能轻易地命令于他!
可是,敖汉在段青茗最艰难的时候,出面救了她一次。
段青茗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敖汉他……究竟和你交换了什么?”
不是纯粹的帮,就是利益互惠的交换。段青茗相信,敖汉帮自己的这一次,炎凌宇一定是作了什么等价的交换,敖汉才会帮助自己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炎凌宇并没有瞒段青茗的意思,他淡淡地说道:“穿月弓!”
段青茗一听,顿时吓了一跳:“炎凌宇你不会告诉我,你把穿月弓给了敖汉了吧?”
炎凌宇看了段青茗一眼,说道:“我只是把穿月弓借给敖汉一下而已,哪里有给他呢?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就给人的!”
段青茗想了想,点点头,敖汉固然之不差,炎凌宇就笨了么?相信以敖汉的智慧来和炎凌宇谈条件的话,到头来,就只有他吃亏的份儿吧!
想到这里,段青茗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敖汉借了穿月弓之后不再还给你?”
炎凌宇却没有笑,他认真地答道:“你放心好了,即便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没有人敢冒险得罪炎凌宇,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或者嫌日过得太安宁了。敖汉自然也在此列,再何况,敖汉借了穿月弓若是没有炎凌宇的指点,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用。
话到这里,似乎没办法再说下去了,段青茗沉默了半晌,说道:“敖汉明天就要回去了!”
炎凌宇看了一眼漆黑的天际,看不到落雪点点,只感觉到滴滴凉落在脸上,手上,段青茗伸出手去,一边去接那点点落雪,一边说道:“大夏已经开始下雪,怕大漠那边早已雪封山了吧?真不知道,敖汉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离开。”
炎凌宇沉默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道:“是啊,大漠那边发生了事情,他不回去处理,怕会出大事了!”
段青茗蓦然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头上的雪,似乎更加急了。隔着漆黑的夜,炎凌宇的脸不甚清楚。只有一个温柔的轮廓,正对着段青茗轻轻地说话!
段青茗看不清的东西,可不代表炎凌宇看不清。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轻轻地披到段青茗的身上,说道:“敖汉的叔叔挟持了他的父汗!”
段青茗想了想,说道:“你是说塔图?”
炎凌宇点点头,忽然想起段青茗根本看不到。他又解释说道:“是的,就是塔图……原本,大漠的大汗是塔里木——哦,就是敖汉的叔叔的位置,可是,就因为他有一半的大夏的血脉,所以,才不得不让位给了塔图,这么多年以来,塔里木一直想要得到原本是自己的东西,这一次,更是衬着敖汉不在,发生了政变,挟持了塔图。威胁敖汉回去!”
段青茗思忖片刻,说道:“塔里木挟持塔图而没有杀了他,是不是因为敖汉的身上,有什么让塔里木忌惮的东西?”
炎凌宇赞许地看了段青茗一眼。
段青茗一向都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无论什么事情,想瞒过她都不太容易的。就如现在,她只一想,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炎凌宇缓缓说道:“是的,因为敖汉的手里,握着大漠一半以上的兵权!”
“一半以上的兵权?”
段青茗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忽然喃喃自语地说道:“怪不得清铎看着敖汉的样,既恨又怒,却毫无办法。”
一
正文 第八百八十四章 大漠风雪
炎凌宇微微地笑了一下,却并不说话!
段青茗曾经无数次看到过敖汉和清铎面对面地交锋。那样的情形,无论是当日清铎宣旨的时候,敖汉踏风而来。抑或是金殿之上,敖汉被炎凌珏大声质问。无论何时,敖汉都是神采飞扬,信心十足。可无论是哪一次,清铎都会在关键的时刻败下阵来,他似乎并不是忍让敖汉,而是没有办法不忍让于他!而且,无论敖汉说什么,清铎即便不服,可他的底气始终要比敖汉差上不止一截!
原来,段青茗并不是十分明白,为什么只是兄弟,这个敖汉会令清铎如此。可现在,经炎凌宇一说,段青茗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敖汉的底气,决定于他手中所掌握的权利。而敖汉的手里,已经掌握了大漠一半以上的兵权,足可以对付任何一个对手了!
所以,清铎才不会被敖汉放在眼里,才不会被敖汉所忌惮。
是啊,这个世间就是如此,他的规则和流程,容不得任何亲情和心软。而敖汉和清铎之间,似乎也有着他们的无奈和计较!想到这里,段青茗低声说道:“其实,虽然敖汉手里握着的虽然比旁人多,可是,他所担负着的,未尝就比其他人少!”
就比如说,现在的大漠事变,清铎可以置身世外,但敖汉却不能。清铎可以对不起全天下,但是,敖汉却不能。就因为他的身份,所以决定了他所担负的东西,甚至是他的未来,以及和他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一切的一切!
炎凌宇侧脸,看了段青茗一眼,忽然微微地笑了一下。他知道段青茗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炎凌宇更知道,段青茗的洞察力是常人所难及的,有时,你只要一个小小的念头,她就可以猜出来你的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就如今日来说,炎凌宇的来意,虽然段青茗还没有猜到,可是,想来她已经隐隐约约地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想到这里,炎凌宇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相应的得到,就必须有相应的付出。敖汉身上所背负着的,是常人根本都没有想到的!”
段青茗看了炎凌宇一眼,点点头,说道:“我猜出来了!”
风雪,飒飒而下,辗转飘落。那雪粒儿原本是细细碎碎的一粒。落在地上,沙沙的响。可转眼间,那雪粒凝涸,变成了大大的雪片,鹅毛似的从天际飘落,落在两人的肩膀上,头上。
炎凌宇伸出手去,将段青茗发上的雪片摘去。那雪片一触到炎凌宇的指尖,便瞬间融化,变成一滴泪珠一般的水滴,然后,直落而下!
炎凌宇喃喃了一句:“雪大了!”
瑞雪兆丰年。
今年的雪下得大,那么,明年之后,一定还是个丰收年!
段青茗微笑了一下:“今年的雪下得好啊,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那就是说,百姓有了丰收,那么,明年便会有好日子过了,最起码,明年之后,这饿死的人会少了许多,许多。
炎凌宇说道:“是的,百姓的温饱,其实就是最大的国之本!”
段青茗笑了笑,抿紧唇不说话。作为炎凌宇,一个皇子贵胄的身份,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的难得!
段青茗话锋一转,说道:“可是,这场雪一下,明天敖汉殿下的大漠之行,可真的就艰难多了!”
炎凌宇微微凝了凝眸,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这上敖汉的责任,所以此行,他不得不去,不能不去!”
段青茗叹了口气,说道:“北国已经冰雪封山,希望敖汉殿下此行顺利!”
炎凌宇想了想,这才说道:“清铎这次和塔里木勾结,原本想借助炎凌珏的力量,可惜的是,炎凌珏并不愿意蹚他国的这一趟混水,所以,塔里木就只有靠自己了!现在,大夏这边的消息,又传到了大漠,塔里木想必会变本加厉了。若是敖汉再不回去的话,那么,塔图想必就真的没的救了!”
而现在,塔里木这一发生政变,就将敖汉推向了另一个境地。他必须要赶回大漠,然后,去解救自己的父汗,去平定叛乱?
段青茗微微吐了口气,敖汉此行归去,可以令塔里木忌惮。亦可以让塔图多一分安全!但是,敖汉自己呢?他又要经历多少,他又要面对多少磨难呢?
段青茗轻声说了句:“敖汉些去草原,你会帮他的是不是?”
炎凌宇微微抿了抿唇,说道:“敖汉,他和我已经不分彼此……”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段青茗听了点点头。这一句话,炎凌宇已经说明了他和敖汉唇齿相依的关系。互惠互助,必不可少!
但是,炎凌宇的话也说明了,敖汉此去虽然险恶,而炎凌宇虽然人还在大夏,但是,他所背负的负担,一点都不比敖汉少!
段青茗侧过头来,看着炎凌宇,说道:“那么,你可有十分的把握?”
炎凌宇闭了闭眼睛,说道:“这个世上,没有谁的事情是十成把握的,我亦不能。凡事,只要有三分的把握,就可以策略二分,。这五分的把握,便可以成事了!”
段青茗握紧了炎凌宇的手——炎凌宇的大手,温暖而且温厚。那样的手心,似乎可以握住一个人的一生,似乎可以让着所有人托咐一生的力量!
一阵冷风飘摇而来,将炎凌宇的声音吹散。使他的声音显得缥缈,而且遥远起来。段青茗刚要开口,席卷而来的冷风,将冰雪灌入她的喉咙。段青茗的身上一阵发冷,她浑身都开始颤抖,不由地将自己往炎凌宇的身边缩了缩。
炎凌宇伸出一只手来,抱住段青茗的肩膀,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好,包紧了一些。然后,他低声说道:“天冷了,我记得你是怕冷的……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讨杯热茶喝去!”
段青茗似乎有些迟疑。
炎凌宇顺着段青茗的眼神看去,只看到段青茗望着自己的院子,一时之间,眼神有些复杂!
炎凌宇握紧了段青茗的冰凉的小手!
段青茗收回视线,握紧炎凌宇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院子的方向,小声说道:“我可不能出去太久了,因为秋宁她们会着急的!”
主子不见了,奴婢们当然会着急。而且,秋宁一着急,就会到处找她,再加上月葭的的性子一急,可能就要跑去找杜青鸾或者是春桃问了。这样一来,很可能兴师动众,很可能会让大家都觉得她失踪而人心惶惶。
而段青茗既不想让大家担心,又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大家看她的笑话!
但是,段青茗更不想离开炎凌宇。因为,这么久了,段青茗没有看到过炎凌宇,虽然她表面上不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十分的想念的。现在,炎凌宇来了,她自然不想轻易离开!
所以,段青茗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身子却又往炎凌宇的身边靠拢了一些!
炎凌宇揽住段青茗的身体,他低声说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这个了,因为,我刚刚带你出来的时候,就先通知了秋宁她们,现在,她们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所以,肯定不会担心,也不会到处找你的,所以,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段青茗还是不觉得安心。又一阵风吹来,段青茗觉得冷得血液都要冻僵了。她的浑身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段青茗天生体寒,此时在冰雪之中,又有点捱不住了。她轻声说道:“好冷!”
炎凌宇默不作声地握住段青茗的手,将她的身体完全温暖起来。段青茗说道:“你身上好暖!”
炎凌宇缓缓说道:“我是男人……”
男人,就是阳刚之气,男人,就是火和热的代名词!
段青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既然炎凌宇这样说了,段青茗也就没再推了。她侧过头来,悄声问炎凌宇:“那么,我们要去哪里?”
段青茗的话,等于间接答应了炎凌宇的邀请。他扶着段青茗站起身来,说道:“你放心好了,不会太远的!”
炎凌宇一手揽着段青茗朝着屋顶直掠而过,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段青茗的公主府外!炎凌宇也不放下段青茗,他只是用力一提气,拥着段青茗过了高高的围墙。然后,这才放下了段青茗!
段青茗看了一下,惊异…地说道:“我们要进去么?”
炎凌宇说道:“敖汉明天就要走了,难道你不想去和他告个别么?”
段青茗想了想,说道:“也好!我正想和敖汉道个别呢!”
炎凌宇看着段青茗,似乎看透了他的心底,然后,他微微笑笑,却不说话!
天黑风高,雪迅急。段青茗将身上的衣服披紧,似乎浑身都在哆嗦。却不说话了!
炎凌宇看了,不出声,领着段青茗径直朝里走去。他们的身后,一身的风雪,一身的黑暗。
而前方的前方,灯火一片。有个高大的黑影站在窗口处,正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
正文 第八百八十五章 是赴约,还是告别?
前方,风迅雪猛,敲打着窗棂,迎面的冰雪,扑到那个人的脸上,迅即融化,变成湿湿的水滴,犹如眼泪一般地,长线般地划下。可是,那个人还是呆呆地望着半空,动都不动一下!
过了好半天,听到那个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唉,连大夏都下雪了,父皇,您可冷么?”
要知道,大夏在草原的东边,这里,冬短夏长,比之草原,可以说是两重天。现在,连如此温暖的大夏都开始下雪了,真不知道,草原上的冬天,都冷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人,正是敖汉,他眼神幽远,神情寂寥地望着这漫天的冰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情!
正在这时,一件大氅,轻轻地披在了敖汉的肩膀上,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轻轻地说道:“大殿下,天冷,您明日里要赶路,还是早些休息吧?”
大氅上身,立即温暖一片。敖汉冰雪的身上,顿时有了不少的温度!
然而,就在那人要走上前去,将窗子关上的时候,忽然,只听到身后传来敖汉的声音:“不,不要关!”
那人停下手来,后退两步,乖乖地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听敖汉说道:“这里的冬天,比之草原,还真的差得太远了。我只想看会雪……兽三,你去准备酒来!”
寂寞风雪,寂寞夜啊。这样的夜晚,除了一个人喝酒还能做什么?
若真说是没有,那其实也有的,那就是,找一个不速之客,和他一起喝酒!
兽三是个只会说“是”和一听到任务就立即行动的人。他听了这话,立马转身就朝外走去,准备帮敖汉准备酒菜!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敖汉,你别拿着人家的东西送人情啊……还酒呢,你是不是想趁机灌醉我啊?”
敖汉听了,微微地扁了扁嘴:“炎凌宇你也别得意,除了你卖酒比我厉害一点儿,若是讲喝酒,你小子也差得太远了吧?”
听了敖汉的话,屋外披一身风雪,缓步而来的炎凌宇笑道:“青茗,你听到没有?就连敖汉,都承认我卖酒比他厉害了!”
段青茗也来了?
敖汉听了,微微一愣,他连忙打开门,却看到炎凌宇满面笑容而来。而那个安静地跟在炎凌宇身后的,微笑地望着他的人,不是段青茗,那又是谁?
段青茗来送自己了?
敖汉一脸的欣喜,迎上了段青茗。然而,他才跨出一步,脚步就蓦地停了下来。
原来,敖汉看到,段青茗的身上,披着炎凌宇的大氅。而炎凌宇的手,则紧紧地牵着段青茗,看那样子,亲密极了!
敖汉只觉得呼吸一滞。他随即笑了起来:“青茗,你怎么来了?快告诉我,是不是炎凌宇这小子偷偷地爬上墙壁,又把你给拐出来了?”
段青茗脸一红,说道:“敖汉殿下哪里话?”
炎凌宇倒是笑了起来:“这次,你可真的猜错了,因为,我不是爬墙,而是靠走!”
走,就是光明正大。这样的字眼,和炎凌宇真的能搭上关系么?
敖汉不由地冷嗤一声:“炎凌宇你的脸皮真厚,我鄙视你!”
鄙视你,没道理。
炎凌宇听了,又是哈哈大笑,似乎根本就不把敖汉的话放在身上。
倒是一侧的段青茗看了,笑着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光顾着斗嘴了,这屋外冷!”
段青茗最是怕冷,这点敖汉也是知道的。他连忙后退两步,将门更加打开大一点,让段青茗进来。一边让,还一边嗔怪着说道:“你说说你啊,原本就是最怕冷的,这大半夜的,还跑出来做什么呢?”
敖汉的话,带着几分的心疼,让段青茗听了,心里一暖,说道:“我想和你告别啊!”
此去一别三千里,哪里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呢?所以,段青茗来和敖汉告别!
敖汉一听,先一愣,眸子里浮出感动的神色。他用力拍了拍为凌宇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青茗是最好的了,炎凌宇这小子,才没有那么好的良心呢!”
炎凌宇看了敖汉一眼,说道:“我若没有那么好的良心,会把那么好的酒从大漠运过来,一直存到你来,让你喝光光?”
敖汉冷嗤一声:“切炎凌宇,你少卖乖,你这是拿着东家的馒头,喂东家的马……”
段青茗一听两人斗嘴,又笑了起来:“敖汉殿下,这比喻可不恰当!”
因为,敖汉可不是马,充其量,他也只是个骑马的人!
敖汉对着炎凌宇的时候,可是伶牙俐齿,可是,对着段青茗的时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朝段青茗笑道:“哎,你看我这话说得,把我自己都骂上了!”
段青茗又是一笑,说道:“只不过,我可知道,这马在草原上,可是除了帐篷之外,最最珍贵的东西了,所以,敖汉殿下并不是在骂自己!”
一侧的炎凌宇只是笑着,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自己则大刺刺地坐到火堆旁边,拿起了酒,好不客气地帮自己倒满了一碗!
敖汉亲自动手,帮段青茗倒了杯热茶,段青茗捧在手里,立时感觉到手心暖和了不少。她朝敖汉笑笑,说道:“谢谢敖汉殿下!”
敖汉替段青茗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挂到一旁,很自然地说道:“你只要叫我敖汉就行了,‘殿下’那两个字,可以自动忽略了!”
一侧的炎凌宇看到敖汉如此习惯而且自然的动作,他握着酒的手微微地顿了一下,只一下,又恢复如常。他喝下一杯,再替自己倒上一杯,不多时,三杯酒就下了肚!
一侧的段青茗微微有些尴尬:“可是……”
敖汉毫不客气地说道:“可是什么?你叫炎凌宇那么顺口,叫我就怎么就别扭了……”
敖汉看了炎凌宇一眼,淡淡地说道:“莫不是你觉得炎凌宇比我年纪小,所以,叫不出来?那么,你干脆叫我敖汉大哥算了!”
段青茗一听,不由地看了炎凌宇一眼,却听到敖汉说道:“好了,青茗,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还什么事情都要看炎凌宇的脸色吧?”
炎凌宇听了,手执酒杯笑道:“行了,青茗,敖汉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
段青茗听了,只好叫了声:“好吧,敖汉……”
原本,段青茗还想加上敖汉“大哥”两个字的。可是,她的“敖汉”两个字刚刚离口,一侧的敖汉就说道:“这样好,这样好,青茗,你最起码,对我,对炎凌宇,这得公平!”
公平的意义,就是指一视同仁!
可是,段青茗有什么地方偏倚了么?
这点儿,段青茗还真的弄不清楚!
一侧的炎凌宇看到段青茗似乎尴尬的样子,又淡淡地说了句:“你若再不来,这酒,可要被我一个人喝光了啊!”
敖汉一听,连忙上前,一步抢过炎凌宇的酒壶,说道:“这是谁说的,给我准备的?现在,你又来和我抢?”
炎凌宇酒壶被抢,他也不生气,只是望着敖汉,说道:“今晚多喝两杯,明天,我叫人拉上两大马车,和你一路随行!”
敖汉微微哼了一声,表示并不领情。段青茗却在一侧诧异,这动不动就是两大马车的,炎凌宇究竟存了多少酒嘛!
一侧的敖汉似乎看到了段青茗的诧异,他指了指炎凌宇说道:“青茗我说你不要相信炎凌宇这小子的话,他啊,可是逢话只说一半的,不,有时一半都不到。你也不想想啊,不要说他没有这两马车的酒,即便是有,可是,我这一路上轻骑简装的,哪里能带那么多?再加上冰雪泥泞,除了我为了酒不要命了,要不,谁要他的两大马车酒?”
炎凌宇听了,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要给,你却没有办法要,那么,算了吧,你还是今晚多喝一点吧,喝多了,就是赚了!”
敖汉将手里的酒壶用力往桌子上一磕,恨恨地说道:“我说炎凌宇你小子也别得意,我这次回去,肯定很快就能回来,你那两马车的酒先欠着吧,到时我回来了,你要原封不动地送过来给我……哼哼,若是你不够两大马车的话,只好去草原上采购了,到时,看我不用你当日卖出的价钱卖给你,我就不是敖汉!”
炎凌宇一听,居然没笑。他放下手里的酒壶,认真十分地说道:“你放心好了,这两大马车的酒,我一定好好地放着,一直放到你回来为止……”
敖汉用力喝了口酒,冷哼一声,表示,必须得这样!
而一侧的段青茗听了,则微微地叹了口气!
敖汉此去草原,不知道多么凶险,现在,炎凌宇居然说以两大马车酒相送,真不知道,敖汉还能不能喝到这酒!
敖汉用力喝酒,一侧的炎凌宇又悠悠然地说了句:“敖汉我不怕告诉你,那酒,我只从草原运来了五大马车,原本想卖给京城的酒馆的。可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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