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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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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测着,议论着,开始面面相觑。

难道说,这一场段府的嫡长女,嫡长子缺席的婚礼,就因为他们对眼前的事情并不造成么?

不得不说,这一场原本喜庆的婚礼,在被人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大家的心里就沉了一下,又一下。

家中的长女和长子,在世人的眼里,代表的是一种权威,代表的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感。同时,也是一个不可憾动的地位。

可以说,在一个大家庭里,只要长子长女不赞成的东西,即便造成了影响,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其实,按照道理来讲,今日里,如此喜庆,段府的嫡长女,嫡长子是应该代替父亲招呼宾客,安排来宾,顺便也在这些道贺的人群之中混个脸熟的。可没想到的是,大家自从这一进门之后,就根本没有看到过两人的影子!

那么,段府之中,最近一年来声名鹤起的嫡子和嫡女,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大家这样想着,不由地将眸光转向了危襟正坐的段府唯一出席的晚辈,段玉兰的身上。

因为段玉兰的身份是段府的庶女而并非庶女,所以,人们对于这一场婚礼,又多了一种猜测,多了一种疑虑——是不是庶女取代了嫡长女和嫡长子的位置,所以,她才能坐在这里呢?

人的想象最是丰富,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将眼前的这一场婚事变成了嫡子和嫡女因为反对而被狠心的父亲禁锢,到了现在,还不肯给予自由的种种猜测。

更有甚者,有人开始大胆猜测——最近几日,就消失在京城闺秀圈中的段青茗,还有那个近日来都不曾露面的段誉,是不是已经不在京城,抑或是不在这个人世了呢?

有好事者更加猜测,说段青茗是在出席了锦绣公主的宴席之后,这才闭门不出,到现在没有半点消息的。那么,段青茗所中的毒,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大红妆扮的后母所致呢?

……

四周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可毕竟是在段正的婚礼之上,所以,大家只是低声议论,小心猜测,却没有人敢上前去质问这位新郎官。

刚刚礼毕的段正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脸色也陡地难看起来。

段青茗的毒,原本已经成了他的心病,可他和杜青鸾的婚事,已经耽误了十年,这十年,耽误了,不单单是杜青鸾的青春,还耗尽了她对人生的所有热情。段正权衡再三,所以,才决定在段青茗没有醒来的当儿举行婚礼。以偿杜青鸾的心愿。

可没想到的是,一场寻常而又寻常的婚礼,居然被人说成了这个样子。

杜青鸾的脸色,早就气得发白。

若今日之事传出去的话,她的名声不但坏了,段青茗的名声,也跟着坏了。

今日的婚礼,原本就是依时举行,请帖也早就派了出去,细心的段青茗,还在喜帖的后面附上了自己和段誉的名字,就是为了让这种空穴来风的流言少一些,更轻一些。

可没想到的是,段青茗一睡不起,段誉不知所踪,现在的一切,都变得和当初截然不同。

有那么霎那间,杜青鸾有一种掀开盖头,去质问这些人的冲动。可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的功夫。她刚刚举起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流言如风,无孔不入。即便她有本事反驳得在场的人哑口无言,可这一场风波,却不会随着她的反驳,而有丝毫的改变。

也是在那么一瞬间,杜青鸾忽然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个世俗之人,对于这些没有法子改变的东西,除了愤怒,更加伤心。

而整个过程,段玉兰只是坐在侧里的席位上,无论四周如何风言风语,无论这些宾客如何评价褒贬。她都始终垂下眸子沉默着,不说一个字,不发一个表情。

今日里的一切,都是早有准备的——先让流言伤人——再到杜青鸾奋而抗争——大家愤慨,群起而攻之——到了最后,重要的人物出场,杜青鸾名声尽毁。然后,才是致命的一击——段青茗出事。

呵呵,这一切,原本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而她,段玉兰,只要静静地坐着,不说任何的话,不作任何的表示,就会成为这场角逐里最后的胜者。

忽然,听到了耳边有磨牙的声音,段玉兰忽然抬起眸子,朝杜青鸾看了一眼。她弯了弯唇,微微地笑了一下——

别急,别急,现在,只不过仅仅开始而已。

是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场关于段府天翻地覆的,一场关于杜青鸾啼笑皆非的闹剧,一场让段正措手不及的悲剧,即将拉开帷幕。

杜青鸾,你抢了原本属于她娘的位置,她段玉兰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礼已成,两人正式结成夫妻。

在杜青鸾的心里,并没有睽违十年的欣喜,相反的是,她的心里,充满了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杜青鸾被这些不断入耳的流言气得浑身发抖。可是现在,她只能作为一个沉默的新娘子,被按照婚礼的步骤,送入洞房。而不是在这里和众人争个你长我短——杜青鸾当然知道是谁在针对自己,她更加知道的是,对方有着足够的聪明,知道在这个她最无力,也最没有发言资格的时候,说出任何的,足以毁坏她形象和名声的任何的话。

而令杜青鸾更加担心的是,春桃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昨天,春桃去取那株灵草,原本约定了,到夜晚时分一定会回来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去无踪,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她的半点人影。

任何关于意外的话题,杜青鸾不敢猜测。现在的她,感觉到自己象是一只被困进笼子的小兽,无论挣扎与否,都和那个既定的结局,没有多大的关系!

婚礼之上,毁坏她的名声,若她奋起而争之,非但无用,更加会成为人们的笑柄。

若她沉默不语,那么,正好坐实了人们对她的种种猜测,相信这个婚礼还没有正式完成,外面的流言,就已经满天飞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说,只是想破坏这场婚礼么?

杜青鸾微微闭了闭眸子,强迫自己不再去听耳边的闲言碎语。她将最后的事情重新滤了一遍,不知道想起什么,她忽然急切地睁开眼睛——青茗。那些人的目标,居然是段青茗?

是的,婚礼这边依时举行,段府之中,宾客如云,可独独段青茗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那么,会不会有人会对毫无防备之力的段青茗不利呢?

当杜青鸾想到这一点时,她的心不由地焦急起来——且不说她的名声问题,那些人,不管是想怎样对段青茗不利,这都不是杜青鸾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忘记了自己是个新娘子的杜青鸾忽然转身,返身就走。

然而,一只大手适时地拉住了她,一个带笑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现在才到喝交杯酒的时间,你那么急做什么呢?”

段正的话,引起大家善意的哄笑。

段正趁机将手里的酒杯塞到杜青鸾的手里,然后,低声说道:“来,喝了他。”

杜青鸾心急如焚。她依言,喝下了段正手中的酒,然后,将手中的空杯子递了出去。这时,只听傧相一声:“送入洞房!”

杜青鸾便被身不由己地被人拉着,调转了个方向,朝洞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喝:“慢着!”

那是个高亢而且颇具气势的声音。个声音既惊且怒,甚至还带着兴师问罪的愤怒的架势,听在众人的眼里,都不由地怔了一怔。

要知道,不管这个婚礼如何的不合时宜,可既然已经礼成,就不应该再被打扰,甚至,在世人的眼里,那些破坏婚礼的人,则和盗匪一般,更加令人不齿。

几乎所有的人,都朝来路看去。

段玉兰原本举着的杯子,微微地顿了一下。只一下,她若无其事地喝下了杯中茶,然后,继续垂头想自己的心事。

段正朝那个女子看了一眼,随即蹙起了眉。

杜青鸾也站住了。她盖着盖头的方向,对准了门口的来人,朦胧的红色光影下,只看到一个英气勃发的女子,正大步朝着堂上而来,脸上,似乎带着浓浓的怒,以及浓浓的恨意。

宾客之中,也有认识来人的,在看到当先的女子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丁府来人了!”

丁府里终于都来人了么?而且,还是在这个新郎和新嫁娘刚刚行完礼,准备送入洞房的时刻?

那么,他们是有备而来,还是兴师问罪呢?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七章 兴师问罪

毕竟,时至今日,离段夫人丁柔去世的时间,已经整整十年有余了。任何一个男子,在原本妻子过世十年之后再谈婚嫁,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忠贞了。所以,这无论是论情,还是论理,段正都有资格再纳新妇,而不会招致任何的异议以及诽论。而丁府,自然也没有办法加以阻拦,或者是横加干扰。

可现在的问题是,段府纳亲,似乎并未通知丁府。这才令丁府气愤无比。而更重要的是,可以代表段府体面,以及代表段府和丁府姻亲关系的段青茗和段誉居然不在。

段青茗和段誉均不在场,说轻了,就是段正漠视正室所生的嫡女和嫡子。若是说得严重了,就说明也段府和丁府仅有的血脉联系已经被割断。更严格地说一句,是段正漠视人伦,不分先后。可若再进一步来讲的话,就是没有将丁府放在眼里。

段正新纳新妇,原本就为丁府所不喜,现在,居然将和最后丁府有联系的嫡子嫡女都没有出面,你让丁府的人,如何善罢甘休?

所以,当所有的宾客都意识到对方是丁府来人的时候,大家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生出了各种猜测。

众人回眸处,敞开的大门口,气势汹汹地来了一行人影。

那一行人走得近了,可以看出是一群下人簇拥着的嬷嬷以及丫头等下人。只见当先的一个女子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只见她容色俏丽,仪容端庄。身上穿着一套紫光流溢的绛光流丝裙,绘着金色丝边的袖口有几朵桃红色小花缀着。百褶裙下摆层层叠叠,更显得她脚步生风。

那个女子,一身不同于京城的打扮,已经显示出了她并非久居京城的异地身份。再加上她的言行举上,都和大气婉约的京城贵夫人不同,随意之中,又偏偏显现出教养良好的家世和气度,所以,更能彰显出她身份的特别。

那个女子星眸如电,眸光流转之间,透着倔强和刚正的气息。她墨黑的秀发被高高的挽在脑后做半月状、再斜斜的插上几支梨玉簪、和一些繁复却不显得累赘的花饰。更显得她精神异常,神清气爽。

只见那个女子大踏步地从门外而来,一路上目不斜视。风,吹动她的衣衫,可丝毫未能阻滞她的脚步。而她,一直走到婚礼的正堂,神色冷冷地往那里一站,顿时,厅前的温度,都被人感觉低了几度!

那个女子走得近了,更可以看出,她有着不属于京城女子的爽朗气息,还有就是远方烟火的味道。只见她绛紫的衣摆一晃,随意地往那里一站,你就会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勃勃的生机,还有飒爽的清气。

段正人在高处,却对那个女子甚是客气,只听他朝那女子礼貌地唤了句:“原来是丁二夫人来了,段某有失远迎!”

那个女子一直走到段正的面前,她仰起一张俏脸,无比讽刺地朝段正冷笑道:“真想不到,段大人居然还记得妾身……这还真是妾身的荣幸啊!”

段正蹙眉道:“段、丁二府原本就是姻亲,更何况有茗儿和誉儿在,这亲情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的。”

虽然是割不断的,可因为丁府远离京城,段正又常年在外,所以,这联系自然的就少了,联系少了,人也就生疏了。可是,一如段正所言,只要段誉和段青茗还在,丁府之于段府,仍然是割不断的亲情关系!

丁二夫人一听段正的话,顿时嗤之以鼻地冷笑道:“难为段大人还记得丁府这个姻亲……”

段正的脸黑了下来,他有些不悦地说道:“二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大厅广众之下,被一个妇人指责,段正的面子当然挂不住了,更何况,今日又是一个如此特殊的日子?

只见丁二夫人手提长裙,朝着段正上前一步,她一张俏脸上,全部都是不屑和冷笑:“你段府要娶妻办喜事,原本不关我丁府的事,可现在,我只是来问问你,段府的嫡长女哪里去了?嫡长子又哪里去了……你今日之喜,可曾得到过他们的首肯,可曾得到过他们的支持么?”

果真是丁府的人来了?

在场的宾客,没有人不知道,段正的正室夫人原是姓丁名柔。亦是段正的原配正室。可惜的是,数年前,丁柔因病去世,只为段正留下一子一女。

现在,段府再续娶妻,丁府之中来人,头一句话问的就是段府之中的嫡长子和嫡长女。这其中的原由,不得不令人怀疑。

而这位丁府来人,可以说第一句话,就问中了大家的心事,于是,厅里所有的眸光,都望向了段正,似乎想看他怎么对这件事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段正微微苦笑了。他朝面前的妇人作了个“请”的姿势,看到那位妇人走到正厅,他才语气沉重地说道:“二夫人远道而来,还请上坐。”

杜府原本就无姻亲,现在,丁府来人,依旧是段府的亲戚,所以,段正这话,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丁二夫人根本就不理段正。她冷冷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又冷冷地问道:“今日里,段府喜事盈门,哪里还有我丁府人的位置……我现在过来,只想问一下,我寻可怜的青茗侄女儿,还有我那侄儿,人在哪里!”

段正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青茗身体有恙,誉儿在他师傅那里,未及赶回!”

一个身体有恙,一个未及赶回。不用说,这就是搪塞之中的最佳用语。现在,丁二夫人此话一出,厅里的人们,都开始觉得其中有诈了!

丁二夫人冷笑道:“我丁府虽然身在外地,可是,对段府之中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之前,我丁府之人没有出面干涉,是觉得段大人是个重情之人,虽然我妹子不在了,可是会善待她留下的子女。可现在,段大人另纳新欢,我那苦命的侄女儿还有侄子人呢?为何不见踪影?”

段正被丁夫人的一番话噎得顿时哑口无言。

以前,丁府觉得他对青茗以及段誉尚可,所以,没有出现干涉他的家事,现在,他要娶妻了,所以,丁府就来了,至于理由很好听,就是想知道段青茗和段誉过得怎么样了!

段正朝四周看了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丁二夫人远来不易,还是请坐下,再听段正慢慢解释吧!”

丁二夫人的视线,却是穿过段正,落在准备离去的杜青鸾的身上。她忽然冷笑起来:“如果说,段大人不清楚府中事的话,那么,为何不由这位新夫人出面澄清一下呢……”

让刚刚结亲的新婚女子出来讲话,这丁二夫人显然不想给杜青鸾面子。

段正一看丁二夫人的注意力移到了杜青鸾的身上,他连忙上前一步,拦住杜青鸾的背影,微微不悦地朝丁夫夫人说道:“二夫人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来问我好了,青鸾她身体不好,今日又是过门新妇,实在不宜在这里抛头露面。”

新嫁女子,原本就不能抛头露面,这关系到的,不单单是一个女子的清誉,更是她的体面,现在,丁二夫人咄咄逼人地要杜青鸾出面解释,这可不是在下杜青鸾的面子,若是说穿的话,可是在下段府的面子啊!

这件事,段正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丁二夫人听了段正的话,仰天,无声冷笑。

原本,丁二夫人本无意难为杜青鸾,只是要她知难而退,对段青茗姐弟好些。因为,丁二夫人现在挂的招牌,是帮段青茗姐弟讨回公道,可不是来帮她们姐弟添堵的啊!

可不料,段正如此回护杜青鸾,令丁二夫人陡峭地气愤起来!

原来,段正的行为,还真如那封密信之中所说,宠爱新纳的夫人,从而将段青茗和段誉姐弟,早就扔到了不知道哪里的角落里去了!

丁二夫人原本就是个正直的女子,眼里最是容不得砂子。看到段正如此回护杜青鸾而薄待段青茗姐弟,她心中一阵气愤,不由箭步上前,冲到杜青鸾的侧面,语气严厉地说道:“你嫁入段府,我等原本没有资格过问,可我那一双侄女和侄子儿,你将他们弄到哪里去了?为何今日这个场合,他们都不能出来和众宾客相见?”

丁二夫人的话,可算是严厉至极。这话若是说得浅了,是杜青鸾阻挡着段青茗和段誉不让这二人出席婚礼,可是,若是说得深了,便是说杜青鸾这个后妈当得实在不怎么样,这人还没有怎么进门呢,就将原配的嫡子嫡女发配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而这样的一番话,同样将杜青鸾列入了“妒妇”的行列。

嫉妒,在七出之中,可以算是一项了不得的罪过。但凡妒妇,是可以直接休妻而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谴责的。而人们,尤其对女人之妒深恶痛绝。可以说,丁二夫人这话若一传出去的话,这杜青鸾虽然才过门儿,可她这一生的声名,就已经全部都毁掉了!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八章 杜青鸾被擒

听到丁二夫人出言不逊,段正立时怒了起来,他望着丁二夫人,额头上的青筋显示着他此时的暴怒和愤懑。只听他尽量压低声间,冷冷地说道:“二夫人,你逾越了!”

婚堂之上,段正要的是面子,要的是大团圆的结局,而这个丁二夫人,似乎是专门为了搅局而来的,段正越是忍让,她便越是得寸进尺。这令段正的心里,由最先的歉意,全部都变成了怒气。

丁二夫人头一昂,朝段正正色说道:“请问段大人,妾身究竟哪一点逾越了呢……是妾身不应该过问妾身那可怜的侄女儿和侄子呢,还是不应该问你这一位身为后母,居然在嫡子和嫡女都不出场的情况之下就公然入门的新婚妻子了呢?”

丁二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紧紧地盯着段正,一字一句地问道:“妾身倒真想问问段大人,妾身究竟是哪点逾越了呢?段大人当着这满堂亲朋,当着这天下人好好地说出来,好让妾身有个改正的机会啊!”

一番话,说得段正脸色通红。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段青茗不在,段誉也不在。所以,就算是你给他十张嘴,他也无话可说了。

段正握紧拳头,压低声音,怒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茗儿抱病在床,誉儿去找他的师傅去了!”

丁二夫人冷笑道:“这样的话,也只有三岁孩子才会信吧……”

说完,丁二夫人往堂前的椅子上一坐,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也不怕把话都说白了……段大人,若我看不到我那苦命的侄子和侄女儿,我还真就不走了呢!”

丁二夫人这一出场,满堂哗然。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场变故,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熟悉段正的人,开始指责丁二夫人的过分——毕竟,这再大的事情,也得等喜事办完,而不应该在这里阻扰人家成亲。

更有的人却认为,这段青茗和段誉没有出席段正的婚礼,原本就是段正的不妥,唯今之计,就是要让这二人快些现身,不要再让这位丁二夫人再闹下去,费事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了,也有只作壁上观,不发表任何意见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管现场发生了什么,只是冷下脸来看笑话,不置一词。

而段玉兰,显然的,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她坐在那里,没有去看愤怒的段正,还有不可理喻的丁二夫人,只是转过眸子,将眼神转向了站在一侧的杜青鸾。

段玉兰望着杜青鸾明显僵直的身体,忽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杜青鸾,你现在知道错了么?后悔了么?可惜的是,已经迟了!

喧嚣的婚礼,亲朋们不绝于耳的议论,将杜青鸾置身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她一身的红衣,在这喜堂红烛的照耀之下,显得非常的刺眼。她的头上,还盖着代表新嫁娘身份的盖头,呆呆地站在原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人知道,杜青鸾的不知所措,并非因为丁二夫人的闹场,而是因为,现在的她,根本是想动不能动,想说话,也不能说话了!

原本,早在丁二夫人质问杜青鸾的时候,她就想开口辩解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杜青鸾张了张口,居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下,杜青鸾被吓坏了。她连忙将手指按在自己的脉腕上,那里,血气澎湃,脉流激荡,似乎有什么正在和本身的血气抗争着。杜青鸾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指——不用说,刚刚,有人在那杯交杯酒里放下了毒药,现在的杜青鸾,已经彻底失音了。

自然不是单单是失音,就连杜青鸾一身的内力,都如同融雪一般地消失,再也找不回来了!可以说,现在的杜青鸾,就仿佛废人一个,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内力,也没有办法告诉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就站在她身边的段正。

杜青鸾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微微闭着眼睛,开始飞快地思索自救之法。

然而,现场随着丁二夫人的出现,呈献一片混乱的状态,杜青鸾即便真想自救,也没法子。更何况,一方红绫,盖上了她的头顶,她现在所能看到的,就只有脚下的方寸之地。

杜青鸾的脚步,悄无声息地朝着段正移了一寸。可是,一个身影快速地挡了过来,不让她和段正有半分的接触。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扣住了杜青鸾的脉门,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耳际传来:“你若不想你那个叫春桃的丫头现在就死的话,就给我乖乖的站着不要动!”

杜青鸾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春桃……是的,就是春桃!

春桃昨天去取灵药,到现在都没有消失。杜青鸾的心里,原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想想,显然,可怜的春桃早就遭了他人的黑手了。

杜青鸾知道,若自己发疯一般地掀开盖头,或许会引起段正的注意,可是,对方既然敢拿春桃来威胁她,肯定是挟持了春桃。一如杜青鸾所说,她这一喊,可能会成功,可是,春桃呢?对方会不会真的杀了她呢????

杜青鸾咬咬牙,想问对方春桃究竟在哪里!然而,哪里能说出话来呢?对方象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待会儿,我就送你去见你的丫头!”

那么,就一定还有后着,这婚礼之上,也不是什么闹事的好地方。更何况,对方又拿了春桃来威胁杜青鸾,这下子,她倒真的不敢轻举枉动了!

杜青鸾咬咬牙,她打定主意,要跟着看看,对方究竟想要什么。

段正的怒火,似乎因为杜青鸾的沉默而浓了一些,再深了一些。他挥挥手,让一直陪伴着杜青鸾的丫头带杜青鸾走,自己一个箭步走到丁二夫人的面前,压低声音,怒道:“二夫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丁二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段正又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我虐待茗儿和誉儿,但是,既然你丁府的消息如此灵通,知道他们没有出席婚礼,为什么没有查出来他们究竟因何没有出席呢?”

丁二夫人听了,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她冷然说道:“我并没有说过段大人苛待茗儿和誉儿。这些话,都是段大人自己说的!”

丁二夫人说完,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似乎不想再和段正说话。

段正望着油盐不进的丁二夫人怒极,怒极,却偏生不好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于是,只有恨恨地走到一边。

杜青鸾几乎是被强行拉着走出厅堂的。才一出厅堂的门口,那个原本扶着她的丫头便急急地带着她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杜青鸾口不能言,只能任由对方挟持着自己一路向前,段府之内,似乎非常的寂静,他们一路行来,几乎没有人过问过什么。

这件事,很不寻常。可是,再不寻常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谁都没有办法再改变了。

杜青鸾抿着唇,被那人带到一处偏远的屋子里,屋门,被顺手关上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杜青鸾的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硬土地的地板,斫得她的骨头都是痛的。她倒吸了口气,慢慢地爬了起来。

红色的盖头被扯开了,杜青鸾缓缓朝后挪着,想找个墙壁靠靠。忽然,她手指触到一样柔软的东西,杜青鸾蓦然一惊,不由地收回了手。

黑暗中,一个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谁?”

那是春桃的声音。

杜青鸾鼻子一酸,连忙上前,将那个女子抱在怀里,低声呼叫道:“春桃,春桃,你没事吧?”

杜青鸾触手之下,全部都是湿湿的一片,她不敢往下想去,只是拼命地在春桃的身上摸索着,直到摸到对方的脸。

春桃渐渐醒了过来。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主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杜青鸾急急地说道:“你不要说话……春桃,先告诉我,你伤到哪里了?”

春桃在黑暗中动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的伤不严重,只不过因为中了人家的圈套,所以被擒住了。”

杜青鸾一听,轻轻吁了口气,她轻声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到了杜青鸾的这个年纪,人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春桃没事,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她原本一直担心春桃,怕对方出事,现在看到对方还好好地在自己身边,杜青鸾终于都松了口气。

可令杜青鸾疑惑的是,春桃为人一向机灵,也鲜少被人算计,怎么这一次,就被人轻易地捉住了呢?想到这里,杜青鸾问道:“春桃,你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若没有人一路跟踪,预先设付,那些人,想抓住春桃,是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的!

春桃想了想,仍旧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我去取灵药,在半路上被人伏击了,晕倒之后,就被人带来了这里!”

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 旧仇旧恨

杜青鸾咬紧下唇,说道:“你知道是谁干的不?”

若被杜青鸾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的!

春桃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知道……那人蒙着脸,又刻意藏起本门的功夫,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杜青鸾咬了咬牙,将春桃抱得更紧了些,眼睛却开始四处查看:“春桃,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无论是谁,无论对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将两人困住,两个人都不能坐以待毙,最起码,得先离开这里,才能想办法查清事情的真相。

春桃低声“嗯”了一声,她才动了一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青鸾急忙问道:“春桃,你怎么了?”

春桃苦笑了一下,说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从崖上跳下来的时候,摔到了腿,现在,好象不能动了!”

杜青鸾咬牙说道:“来,我背你!”

杜青鸾想背起春桃,可才只一动,她又重新躺倒在地上,苦笑道:“哎哟,我忘记了,我被对方下了药了!”

不知想到什么,杜青鸾忽然低声嚷道:“哎呀,我记得我头发可是不能说话的啊……现在,现在怎么就好了呢?”

当时在厅堂之上,杜青鸾无论是想呼救,还是想反驳丁二夫人,皆因不能说话只好放弃。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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