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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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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心里害怕,所以,从不主动去问,也不敢主动去想,一直到今日的段誉自己提起!

然而,不知道段誉是不愿意提起,还是因为炎凌宇早有交待不准段誉告诉段青茗,总之,当“炎凌宇”这个名字一出口之后,段誉便有觉悟地向后一指驰马而来的两人,跟着就叉开了话题:“咦,他们两个来了。”

段青茗转头望去,只看到程叙和刘渊朝二人走来,看到段誉下了马,刘渊也跟着翻下马背,关切地朝段誉和段青茗说道:“怎么样?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再走?”

段青茗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看那神情,宛若脱了水的干花一般,没有一丝的神采。

段青茗用手抚着额头,摇了摇头,说道:“累倒是不累,只是这马的速度太快了,我适应不了,现在还有些头晕呢。”

刘渊笑笑,说道:“誉儿一向要强,看他的样子,我都觉得后怕。”

段誉淡淡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程叙也走上前来,望着段青茗说道:“青茗,你若是头晕,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们反正不急,在中午之前赶到就是了。”

要知道,骑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速度的适应,因为疾马奔跑起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全力以赴的,那样超过正常人思绪的速度,会给许多人造成困扰,以及恐惧,现在的段青茗头晕,已经算是轻的了,若是重的,会立即休克,或者是大吐特吐的。

段誉朝前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色过于苍白的段青茗,忽然问道:“程叙哥哥,这里距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

眼下的三人,已经在山的半腰了。由于山的下半部分坡度较缓,所以,并没有觉得这山有多空,这坡有多陡。可转过头来,朝着山顶的方向极目望去,只看到满眼苍翠,间或姹紫嫣红又或是苍黄的砾石裸…露在花间林间,那样一片一片的浓色淡彩,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之下,美丽极了。

天,蓝得不象样子,草也绿得不象样子,在这不是仙境,却恍如仙境的地方,段青茗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这里真漂亮啊。”

段誉在身边插了一句:“这里不但漂亮,空气也好。”

刘渊笑了笑,说道:“是啊,空气好,人的心情也好,所以,一进来这里,便不愿意出去了。”

一侧的程叙看了刘渊一眼,说道:“你愿意呆在这里,便是呆一辈子都可以的……”

程叙说了一半,话锋一转,忽地说道:“你们哪里见过真正的草原啊……”

刘渊微微诧异地说道:“真正的草原……程叙,你指的可是你自小居住的地方么?”

程叙点了点头,才要说什么,一侧的段青茗已经笑道:“关于草原,我一直很向往,还专门翻过关于草原的书,还是听说过一点的……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那种意境,我一直向往。”

原本,段青茗是想说自己到过草原的,可话到一半,就转了话锋。搪塞了过去。

程叙望着段青茗,眼神有些奇特:“青茗你可去过草原?”

段青茗摇了摇头。程叙笑道:“你刚刚说的,就是塞外草原流传很广的一首民歌。那种情形,草原上,倒是经常见到的。”

刘渊一听,立时来了兴趣,说道:“程叙,你就说说看嘛,看看这草原究竟是什么样的?”

程叙一摊手,说道:“就和青茗说的差不多啊?敕勒川,阴山下,就是说草原以阴

山为背景,给人以壮阔雄伟的感觉啊。环顾四野,天空就像其大无比的圆顶毡帐将整个大草原笼罩起来……”

程叙的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色,他继续说道:“那时的天空,常常是青苍、蔚蓝的颜色,草原无边无际,一片茫茫。每到放牧的,牧草非常的丰茂,牛群羊群统统隐没在那绿色的海洋里。只有当一阵清风吹过,草浪动荡起伏,在牧草低伏下去的地方,才有牛羊闪现出来。那黄的牛,白的羊,东一群,西一群,忽隐忽现,到处都是。你若在那马背上看着,似乎连那穹庐似的天空也为之生色。

程叙的话,似乎简单,可是,却流露出说不出的怀念之色,这个年轻的男孩儿,从小到大长在草原,生活在草原上,现在,你让他描述,恐怕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怀念和伤感吧。

段青茗笑笑,说道:“以后若是有空,一定要去草原上看看去。”

刘渊也笑道:“是啊,听程叙说那么美丽的地方,真的应该去看看才好。”

段青茗的话,原本是想对段誉说的,可是,这话说完之后,她的身边却寂然无声。

段青茗转过头去,看到段誉正怔怔地望着他们来路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山下,他们来时的路,已经变得遥远,曲折的山道犹如迂回的玉带,在山间盘旋着,稀疏的林子在绿草之间犹如突起的帽盖,错落的颜色,和绿毯一般的平地层层分明。远处,依稀传来吆喝的声音,是那些迟来的马车正加入到排列整齐的马车列队里去,几个人看着,看着,都微微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群黑衣的骑士忽然踏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只见他们快速地冲入那个停放马车的大门,然后,一路扬鞭,朝着庄子里驰去。

程叙看着,脸色陡地变了一下。

刘渊则有些惊奇地看向了程叙。

段青茗的注意力,却放在段誉的身上,只见段誉原本就严肃的神情,在看到了那一列黑衣骑士之后,脸色也和程叙一样,陡地变得难看。

虽然脸色同样难看,可总归是有区别的。程叙的脸色变得愤怒,而且不耐,而更多的,则是一种了然的冷酷。

可段誉的眼神,却是瞬间的猛烈杀意——是的,段青茗并没有看错,在看到黑衣骑士的瞬间,段誉的眸子里浮出一抹浓浓的,令人化解不开的杀意。

那种感觉,仿佛他不再是一个几岁大的孩童,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在面对着极大的威胁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酷以及凝重。

无来由地,段青茗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飞箭

可是,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一点儿,段青茗还真说不清楚。她转过头来,看看段誉已经恢复如常的脸,诡异地觉得,这件事或多或少地和他有着一些关系。

然而,段青茗已经来不及猜测什么了。因为,身侧的程叙在看到那些黑衣骑士的时候,已经一勒马缰,朝段青茗和刘渊等三人说道:“刘渊,青茗,我们要走了。”

简短的几个字眼,带着说不出的凝重以及莫测,话一说完,程叙已经快速地翻上马背,朝大家一挥手,就朝着前方驰马而去,看那样子,似乎急不可耐一般。

段誉仰起小脸,朝段青茗露出一抹纯真如雪的微笑,他弯了弯,拉着段青茗的小手,说道:“姐姐,别看了,我们就要走了。”

而刘渊虽然纳罕程叙的急迫,可他向来是个从善如流的人。眼看着程叙绝尘而去,刘渊细心扶着段青茗和段誉上马,嘱咐他们坐稳,这才跨上自己的马,一行几人,跟着程叙的方向而去。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段青茗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日光下,那一列黑衣骑士已经转调了方向,他们黑衣的大氅翻涌,犹如卷起的黑云一般,没用多久,就消失在了去庄子的路上。黑衣骑士的身后,马蹄卷起烟尘滚滚,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幸即将到来。段青茗再朝段誉看了一眼,只见对方冲她一笑,有着和他年龄相称的温暖和明亮,似乎刚才的凝重和冷酷,都是段青茗的错觉一般。

段青茗无声地吁了口气,随即转过了头,策马而去了。心里却在摇头,今日这个太学庆典,还真的不怎么太平呢。

接下来的路程,再没有了初见时的轻松和惬意,只见程叙抿紧了唇,一个劲地策马前行,似乎前方有重要的人在等待着他一般。

绕过一道山梁,一行人已经出现在另外一处转弯处,前方,是一处悬崖绝壁。目之所及之处,怪石嶙峋,奇峰叠嶂。

再向前去,路就难走起来,程叙干脆招呼众人下马,小心翼翼地朝着山顶走去。

段青茗望着刘渊,眼里不由地现出疑问,不过是一场游玩而已,为什么程叙要带着他们来到这样险峻的地方?

再看刘渊,也是面带疑惑,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了一般。触到段青茗的视线,刘渊蓦地笑了一下:“程叙想必有他的打算。”

身后的段誉忽地冷笑一声:“真希望他的打算不会是损人利己的。”

听到那样的话,段青茗霍然一惊,她望着段誉,说道:“誉儿,你说什么?”

段誉耸耸肩膀,什么话都不说了。

程叙走在众人的前面,眼看着已经踏上山梁,经过这一路急奔的他,似乎终于松了口气,他朝三人招手,说道:“快些来啊,我们就要到了。”

就要到了么?段青茗心中一喜,就加快了步子。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握紧段青茗的小手,段青茗回头一看,是面带沉思的段誉。

“姐,先别上去,我们稍等片刻。”

段青茗疑惑地看着段誉,却见刘渊已经跨前一步,他温和地朝段青茗一笑,说道:“青茗,你还是跟在我身后吧……这山路难走啊。”

段青茗刚想说什么,段誉拉着她的手紧了一下,段青茗只好笑道:“那你要小心些啊。”

话音刚落,只听头顶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

段青茗陡地一惊,她不由地转过头来,想看清楚前面是什么。然而,身后蓦地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叱:“趴下。”

一股大力一拉,段青茗身不由己地朝着地下跌了下去。她的身后,是一脸凝重的段誉。

看到刘渊还愣在那里,段青茗伸了伸手,似乎想让刘渊躲开。然而,段誉已经拣起一块石头,朝前喝了一声:“刘大哥,趴下。”

刘渊似乎被吓呆了。

庆幸的是,隔着一道山梁,那箭矢是从山的那一端射来的,所以,这第一轮的箭波,只是朝着山梁之上疾射了一通,到了山的这一边,力道倒是减弱了,所以,刘渊虽然受了惊吓,可却毫发无损。段誉的石子,刚好击中刘渊的话脊背,他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朝地下趴去,由于是上坡的坡度,刘渊又趴得急,所以,他身不由己地朝着山下滚来,最后,狼狈之极地落在段青茗身侧的不远处。

正是初夏时节,山的周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深草长可及腰,而段誉和段青茗所趴的地方是事先看好的,正是深草的中间。那一块大石之后,现在,刘渊也滚了过来,段誉伸着小手将他用力一拉,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看到刘渊没事,段青茗微微松了口气,他悄声问段誉:“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段青茗的疑问,也正是刘渊的疑问,他望着段誉,似乎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差点儿被射成了刺猬。

段誉望着眼前密密深深的长草,忽然冷哼了一声,说道:“据说这个程叙偷了人家的宝贝,现在,债主追来了。”

此时,天已正午,阳光就在头顶。段誉小小的、阴沉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折射着阴冷的光芒,段誉望着前方的山梁,恨恨地说道:“这个程叙,我饶不了他。”

刘渊这才想起程叙,不由地朝山梁之上望去,然而,哪里除了零星的箭矢还在不停地落下,哪里还有程叙的半点人影呢?

刘渊轻声说道:“程叙哪里去了?”

段誉冷道:“自然是闪了呀,你以为他死了不成?”

段青茗听段誉的语气,微微蹙了蹙眉,说道:“誉儿,你怎么说话呢?”

这个程叙究竟因何而被人围攻,这还不得而知,可听段誉的语气,似乎把什么事情都怪到程叙身上去了?

段誉看了段青茗一眼,放缓了语气,说道:“姐姐,你想想啊,这做贼心虚的人啊,肯定时时小心人家算计他的呀,所以说,一看到有异动,他自然是躲起来了啊!”

刘渊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个程叙究竟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呢?偷了谁的?”

段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知道得不够详细,所以也不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次,被程叙连累的人会很多,很多……”

段青茗听得段誉语气沮丧,不由地握紧了他的小手,问道:“誉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段誉朝山的那一边看了一眼,空空的山梁之上,只有浅风吹过的声音,更远的地方,程叙的马正在那里悠闲的吃草,很显然的,那些箭矢并没有波及到他。再看看蔚蓝的天空,阳光如针刺,将大地上的一切照得毫发毕纤。

远风,掠过几人的头顶,四周的空气寂静如雪,似乎,那一场箭雨过后,就再没有了任何下。

段誉淡淡地说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这些……你们看到那些黑衣武士没有?那就是前来讨债的……”

微微地顿了顿,段誉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看来,这前来讨债的还不止那一帮人,而这一次……程叙真的是死定了!”

程叙的死,似乎不足以惋惜,当务之急,应该是三个人应该如何脱险才是真的吧?

刘渊看了看山梁那边,悄声说道:“誉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冲过来?”

段誉摇了摇头,他想了想,轻声地说道:“暂时不会……若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些人只是负责狙击吧?现在,他们应该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 支走刘渊

所谓天罗地网,也要有足够的人布控才是啊?

是的,没有足够的人,就不能有足够的把握,这些人既不想程叙过这道山梁,又不想让他逃脱,又要等到足够的人手过来,看来,那些人,应该就要来了吧?

段青茗和刘渊的脸,都微微地红了一下。

两个半大人,有什么事居然要问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可是,在这个当儿,大家谁都没有觉得不妥。微微地顿了顿,段青茗说道:“誉儿,会不会他们只是来找程叙,和我们没有关系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段誉苦笑了一下,说道:“姐,你想得太天真了……”

段青茗当然不是想得天真,只不过,她是心存侥幸而已,而段誉只用了一句话,就将他的侥幸打破得一点都没有剩下。

一侧的刘渊看了看寂静的四周,忽然喃喃道:“咦……他们只射了一通箭,怎么不过来搜查呢?”

段誉看了刘渊一眼,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离这里还远……现在,怕就要搜过来了。”

刘渊还想问佬,段誉已经抢先开口了:“刘大哥,我们现在要保持体力,不要再让我说这些废话了,好么?”

刘渊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

刘渊的马和段青茗的马都还在。段誉想了想,摸起一颗石子,朝着那马的屁股上用力一扔。那马吃痛,狂嘶一声,朝着山梁上奔去。

然而,那山脊似乎是一道夺命符一般,那马的身影乍一出现,只见山梁的那一边,又是箭雨如风而下,只用了一瞬间不到的功夫,那匹活生生的马,已经变成了刺猬一般。

那马痛了,在山梁上狂奔起来,只见它一个俯冲跃下山梁,然后,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段誉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咬了咬牙,又摸起一颗石子,朝着段青茗的小红马扔去。段青茗一把握住了段誉的手,说道:“誉儿,不要杀它。”

刘渊看到那马瞬间死去,脸色也变得难看,他附合着说道:“是啊,誉儿,这马留着说不定会有用呢!”

段誉看了两人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说过要杀他了么?”

刘渊眼神闪了闪,段青茗拉着段誉的手却松开了。

段誉干脆放下手里的石子,他指了指小红马,朝刘渊说道:“刘哥哥,我人小跑得不快,姐姐是个女孩子,也速度不行,要不,你趁着他们没来,先骑这马回去报个信,找人来帮我们?”

刘渊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你们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段誉朝着刘渊甜甜一笑:“刘哥哥你放心好了,姐姐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安全的,而且,我们人小目标也小,找个地方躲一下不就结了?”

刘渊看了看段青茗,再看了看山下,然后一咬牙,说道:“好,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段誉点点头,然后,他悄悄地握紧一个石块,朝着山梁上的那匹马扔去。只见那马吃痛,却朝着山的这一边跑来。马蹄的声音,在这山梁之上仿佛还带着刺耳的回音,这一次,山的那一边却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这匹朝着这边奔跑的马儿,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一般。

段誉看到马儿奔了回来,急急地一推刘渊:“刘哥哥,快……”

刘渊弯着腰朝着那小红马奔去,只见他快速地在草丛中穿行,不多时就到了小红马的身边,他看看四周无人,快速地跃上小红马,然后,用力一拉马缰,就朝着来路奔去。

段青茗望着刘渊安然离去,一直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轻轻吁了口气象是对自己,更象是对段誉说道:“希望刘渊能带人过来救我们回去。”

段誉望着段青茗,忽然诡异一笑,说道:“姐姐,你真想太多了。”

段青茗微微一愣,刚要问为什么。只听前方有箭矢破空的声音,再听一声惨叫,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段青茗听得一惊,就要站起来去看个究竟。然而,段誉快速地将她拉住了。低声喝问道:“姐姐,你做什么?”

段青茗一急,说道:“我看看刘渊有没有出事。”

段誉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出事的……刘渊伏在马背上没有动,那箭射中的是马儿,他只不过摔下来了……”

段青茗望着段誉,眼神有些奇怪:“为什么刘渊回不去?”

段誉耸耸肩膀,摊开手说道:“因为来路已经被那些人堵住了,而且,还有人监视着,所以,这道山梁,无论任何人都只能上而不能下。”

段青茗的眸子凝了一下,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段誉,忽然问道:“你什么都知道?”

段誉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任由刘渊去冒险?

谁知,段誉却摇了摇头,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不,姐姐,你太高估我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这一切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推测而已,段誉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段青茗望着段誉,眼神有些变了。她冷静地说道:“誉儿,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全部都告诉我。”

段誉望着段青茗认真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知道程叙偷了人家的宝贝,可是,人家的公主看上了他,想要招他入赘,可是,他老爹不干,所以,将他秘密的送回了京城,现在,人家翻脸了,不要他入赘了,只想要回他们的宝贝,还有程叙的命。”

虽然段誉的语气非常的轻松,可是,段青茗还是知道,那个被程叙偷走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宝贝,而是一样事关重大的东西,若非如此的话,那些人也不会千里追踪,来到这里找程叙的麻烦。

段青茗望着段誉,不说话。

段誉又接着说道:“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因为我只能告诉你,这都是炎凌宇手下的人和我说的。至于刚才……”

段誉朝着刘渊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地说道:“对方一看到人就射箭,很显然的有埋伏,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肯定不会放我们走的……而刘渊,我只想让他离开我们而已……”

段青茗不作声地看了段誉一眼。她真的没有想到,段誉小小年纪,心计却如此之深。他让刘渊离开,只觉得三个人目标太大,怕连累自己吧?

段青茗转过头去,看了那匹从山梁上下来,还在不停地奔来的马儿一眼,只见那马儿奔下山梁之后,就放缓了速度,而且,它不停地左右看着,跟着,选择了一个方向,就“得儿,得儿”地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段青茗先是疑惑,然后就明白了,原来,对方不射死这个马儿,是因为马儿认主,他们想让这个马儿回到主人身边呢!

这匹马,原本就是程叙的,若是那马儿找到了程叙,这些人,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至于刘渊所骑的那匹小红马呢,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虽然,段青茗很想看看刘渊究竟出事没有。可是,她却知道,这样的话,会更加危险。这样想了想,段青茗终于放弃了,只希望刘渊一如段誉所说,不会被伤到才是。

段青茗如此担心刘渊,这说穿了,也不过因为刘渊是她的同伴,若是同伴出事,段青茗的心里也会难受的。

段誉当然知道程叙的马只会去找程叙。他指了指马儿去的方向,说道:“姐姐,你看好了,他们不会放过程叙的。”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 吃草的池鱼

那些人当然不会轻易就放过程叙,如若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这里,兴师动众地在设伏了。甚至,他们都不顾这是京城近郊,帝王脚下,所以,可见这些人想要捉住程叙的心,有多么的坚定。所以,两人觉得,怕这次程叙真的逃不掉了。

程叙是否逃得掉,原本就不管段青茗二人的事,可现在,却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段青茗望着身边及腰的青草,忽然有些懊悔起来。早知道不应该听了刘渊的话,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聚会了,现在,他们被困在这个荒凉的地方,生死未卜不说,还空白连累了小小的段誉。

想到这里,段青茗用力扯了一把身边拂来拂拂去的长叶野草,闷闷不乐地说道:“哎,誉儿,我们可真成了城墙边的一根草了,被无端地卷了进来不说,还要无辜地跟着逃命……可是,这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段青茗的脸蛋儿红扑扑的,身边的长草在她的身边拂来拂去,不时地撩…拨着她的头发,在段誉的角度,只看到段青茗的一半侧脸,似嗔似怒,似懊恼,又似委屈,那样的段青茗,和平日里庄严持重,甚至是一本正经地训斥段誉的样子都大有不同。也只有这样的段青茗,才象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简单而不做作,心里惊恐而且不安。令人有想将她保护起来,不受一点伤害的冲动。

幸运的是,这样的小儿女姿态,只有段誉一个人看到。对着弟弟流露出真的性情,这自然是无伤大。

段誉却微微地呆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里沉稳的姐姐会发出诸如此类的感慨。

段誉穿越以来有多久了?这其间,段青茗都是以干练、严厉、睿智到几乎冷酷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的,何时象现在这样,对着他抱怨,对着他哀叹的?段誉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他望着小女孩儿一般嘟着嘴,似懊恼,又似乎嗔怪的姐姐,忽然轻笑起来:“姐姐,我记得听人说过,这女人啊,无论六岁还是六十岁都一样的幼稚,初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话还真的没错。”

段青茗狠狠地瞪了段誉一眼,怒道:“誉儿,你才多大点啊,居然敢笑姐姐?”

段青茗当然不服段誉的话啊,她哪里是幼稚了,说穿了,她只不过是发发感慨而已!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段誉!

段誉摇摇头,看那模样儿,嘴角有勉强忍住的笑意:“姐姐,你知道么?你这样子,比我更象小孩子啊……何止是幼稚啊,简直是幼稚得可笑啊!”

幸好,段青茗的幼稚给自己看到了,而不是刘渊,相信以刘渊对段青茗的态度来看,一定会大献殷勤的,而那个小气的炎凌宇若是知道的话,少不得又要找自己大吵一顿的。

想起炎凌宇在离开的时候,曾托自己照顾好段青茗。可现在看来,这个姐姐可真不好照顾,平日里桃花太多不说,更要命的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段誉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强忍着笑意说出来的。听得段青茗脸色一红,不由又瞪了段誉一眼。按照道理来说,段青茗是姐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应该由她出面保护段誉才是,可现在的情形,却是刚刚调转过来了,段誉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而段青茗,反倒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段青茗知道,自己都是被上一次遇袭给吓怕了,那时,炎凌宇在重伤之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救她,差一点儿伤及性命。及至到了最后,两人流落到一个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的山洞里,险些没命,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在段誉的帮助下才堪堪脱险。那样阴暗的一切,那样生死边缘的挣扎,那样看不到希望和明天的漫漫长夜,犹如噩梦般的一切,段青茗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正因为怕自己紧张的人遇到任何的伤害,段青茗才深恐段誉会遇到那样的险境,可现在看来,段誉不但一点都不怕,而且,还有些隐隐的兴奋?看段誉的样子,可是在享受这种生死边缘的刺激和紧张么?

段青茗望着段誉,不由地问了句:“誉儿,我们随时都会没命的啊,难道你就不怕么?”

段誉望着段青茗,眼神熠熠地说道:“姐姐,你告诉我,现在怕,有用么?”

青草的长叶子将段誉的身体全部隐藏,他琥珀般的眼珠在这青草长叶之中,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那光芒,宛如一头刚刚睡醒的狮子,比之头顶的太阳,似乎更加有震慑的力量。看得段青茗不由地一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怕自然是没有用的,因为,你越怕,别人就越有机可乘,而你,又将自己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地步。

可是,面对生死,有几人能说不怕?更遑论段誉这样一个几岁大的孩童了。

段誉悠悠然地说道:“姐姐不是教过誉儿的么?在某些时候,怕是没有用的,而且,你越怕,就越要镇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想出脱身之策,才能更好地逃离险境。”

是的,这些话,段青茗都曾经教过,那时的她,只希望段誉能记得,可并不是用来对付眼前的这种情况的。

头顶的太阳直射而下,炽热的光芒将四周的青草照得更加色泽亮丽。因为只用了简单的早膳,所以,现在的段誉和段青茗早已经饿了。特别是段誉,粉色的嘴唇已经干裂,似乎一说话,就有崩开血口的危险。

段青茗想了想,抓了一把身边的草叶,放在手里仔细地分辨了一下,然后,又折了几条,仔细地放在手里剔去长叶,将其中最嫩的那一段递给段誉:“给你。”

段誉一把抓过,放到口里咀嚼了几下,苦涩的,微甘的气息在舌尖蔓延开来,他自己也伸手抓了一把,放到嘴里去,说道:“不好吃。”

段青茗一把夺过段誉手里的草叶子,嗔怪道:“不是每一种都能吃的好不好?”

说完,段青茗把手里的叶子细细地分开来,指着其中的一种长叶子,说道:“这种是茅根的吉子,不但能吃,还能入药……这种是苦鸡蛋,虽然能吃,可是,却很苦,难以下咽……还有这种,叫苦婆子,苦,而且有轻微的毒素……就种叫小刺猬,叶边有锯齿的,你要是吃到嘴里去,会把舌头割破的……”

段青茗一口气将段誉顺手拔的草叶子说了个清楚。段誉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听段青茗说完,他才苦笑着说道:“不都是草叶子嘛,哪来那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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