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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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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望着段青茗,脸色非常的复杂。

春桃知道,段青茗的心里,其实是非常不痛快的。可是,偏偏这个年纪如此之小的女孩子,却有着大人都没有的坚持以及坚定,所以,即使她有什么不痛快,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转眼间,段誉换完衣服出来了。

这段誉和段青茗一样,其实都是个爱干净的主儿,若是你让他寻常的换件衣服,他是绝对不肯的。他肯定要沐浴过后,才肯换上干净的内衣。

段誉的头发是半干的。秋宁拿着一个干的帕子,准备帮他将头发绞干。墨黑的发丝,就垂在他的身后,柔柔的顺成一缕。段誉的身上,则穿着秋菊刚刚带回来的干净的衣服。

因为是夏天,衣料比较薄,此时,他身形一动,衣袂飘荡,颇有些飘逸的风范。

段誉也是个不喜欢华丽颜色的主儿,他的一身浅紫色的长衫,身上全无花纹,只有在袖口、领口,还有衣摆处,绣着几枝的竹子。清淡的紫色流彩,恰到好处的搭配,穿在身上十分的熨贴。腰间,也用一条深紫色的腰带给束紧了,挂在一侧的长穗和田玉随意地垂在一侧,散发着温润的光华。

没过几个月的时间,段誉居然长高了一个头有多。此时,他站在段青茗的面前,颇有些少年初长成的沉稳和自得。

段青茗望着段誉,微微笑了一下:“誉儿,你可以努力读书啊,离秋试不远了。”

乍一听到秋试,段誉不由地蹙了蹙眉,可只一下,他随即松开了,朝段青茗一笑,说道:“姐姐放心好了,我知道了。”

秋宁搬来凳子,让段誉坐下,她则从身后,帮段誉将头发绞得彻底脱水,然后,细心地盘了起来。

春桃又陪着段青茗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而段誉,则在梳完头发之后,也准备向段青茗告辞。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 段玉兰的挑战

忽然,门外传来月华的声音:“秋宁姐姐,请问大小姐在么?二小姐来看大小姐来了。”

段玉兰来了?

段青茗微微沉了沉眸子,却没有说话。

刘蓉的下场,她醒来之后,已经听春桃说过了。被废除了姨娘的身份,发配到了城郊的庄子里,永远不得再进段府一步。

按照道理来说,刘蓉害了丁柔,又害了杜青鸾,是要交给官府的。可是,她毕竟曾经是段府的掌家,再加上又生了段玉兰这个女儿,所以,段正到了最后,还是网开了一面,并没有赶尽杀绝。可是,这个惩罚,对于刘蓉来说,已经算是致命的了。

段青茗听了段正的决定,并没有说什么,一则,这是段正和刘蓉之间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晚辈,是不能多加干涉的。再者,在段青茗的心里,也觉得那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然后,不停地在地狱里挣扎的滋味儿,绝对要好过将一个人直接致于死地。

毕竟,人若要死很容易,可要在绝境之中活下来,却是很难。

这个刘蓉活着也好,段青茗有的是办法,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可现在呢?段玉兰怎么来了?她来,是为了刘蓉讨回公道,还是要向段青茗宣战的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要段玉兰敢做,段青茗就敢奉陪到底。

段玉兰来得很快,当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段青茗微微地笑了一下。

自己的亲娘才刚刚被发配,自己就敢盛装四处招摇的,这个世上,除了段玉兰,怕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今日的段玉兰,身上穿着一件绯色的修身半袖,下面是一条颜色略浅的长裙。修饰得极好的衣衫,凸现出她少女初长成般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绯得极浓已经接近大红,夏日的阳光一照,很耀眼,但是却很妩媚。此时,她往门口一站,似乎所有的光华,都照在了她的身上,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一般;令人看了心动,也令人看了耀眼。

她的衣袖、襟前、袍裙子边,都用暗金色和红色混合着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衣料的高贵,以为身材的修长。她的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梅束,繁复层叠,开得热烈,开得奔放。

再看段玉兰的头上,习惯性的珠翠满头。象是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都戴在自己身上一般。那金的钗,钗的流苏,摇摇曳曳地垂着,令人眼花缭乱之余,更觉得四累赘无比。

段玉兰的脸上,也画着浓浓的妆容。黛色染眉,朱红轻敷。眼前的这个少女,浓妆艳沫的程度,几可以和青楼里的头牌媲美。

段玉兰站在门口,朝段青茗问好:“听闻姐姐病了,妹妹心里十分担忧,所以专程前来看看。”

段玉兰说着,款款向前两步,浓浓的香粉气息扑面而来,熏得段青茗几想作呕。

段青茗微微地笑了一下,神色苍白地说道:“姐姐并没有什么大事,妹妹有心了。”

说完,段青茗让秋宁给段玉兰搬来一张椅子。

秋宁知道段青茗不喜欢段玉兰这般浓烈的气息,于是,专门的将椅子搬远了些,不让段玉兰离段青茗太近。

可段玉兰似乎很喜欢靠近段青茗一般,看到椅子摆得远,她专门向前拉了一些,距离段青茗只有一步之遥。浓浓和香气又一次扑鼻而来。段青茗嗅着这香气的时候,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因为,这香气居然不是段玉兰平日里用的那种,而是一种陌生的、却浓郁得化不开的奇异之香。

段青茗并不知道段玉兰从哪里得来的这种香气,反正,这并不是段青茗以前闻到的任何一种。可是,她脸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招呼段玉兰坐下,吩咐秋宁去沏壶好茶过来。

段玉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专门坐得离段青茗近了一些,然后,她垂下头去,认真地看了看段青茗的神色,点头:“姐姐今日的确好多了。”

秋宁在一侧笑道:“大小姐啊,这两天,二小姐可是专门跑了几趟的。”

段青茗眸光流转,又是淡淡一笑:“妹妹真太有心了。”

只有段誉,原本想出门了,看到段玉兰来,他止住了脚步,此时听了秋宁的话,只淡淡地一哂:“黄鼠狼给鸡拜年……”

段玉兰淡淡回眸,望着段誉一笑,说道:“誉儿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可都是亲姐弟啊,谁是黄鼠狼,谁是鸡啊?”

段誉听了,回首,望着段玉兰,眸色深深地说道:“黄鼠狼就是不安好心的那个,鸡就是好坏不分的那个……没想到,我随意的一句话,二姐姐就准备对号入座了么?”

听了段誉的话,段玉兰神色一变,刚想说什么,段青茗已经淡淡地开口了:“誉儿,别让夫子等急了才是……”

段誉听了,朝着段玉兰微微冷笑一下,转身就出了门。说段玉兰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真的说得小了,这个段玉兰,现在怕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要知道,刘蓉倒了,她还有心思来看段青茗,你就是告诉段誉,说段玉兰是好心好意,段誉也是不会信的啊。所以,段玉兰此来,若要说是探望,不如说是探刺,又或者说是挑衅。

对于一个前来挑衅的人,段誉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即使那人是段玉兰。

只不过,段誉知道,段玉兰无论想玩什么花样儿,都不是段青茗的对手。所以,段誉并不担心段青茗会吃亏,他想了想,自若地和段青茗道别,这才放心地走了。

段誉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段青茗和段玉兰两人。段玉兰开始和段青茗拉起了家常,可不论段玉兰说什么,段青茗都只是淡淡的一句带过,要么,就是轻轻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段玉兰的话题,始终没有说到刘蓉的身上去。而段青茗也聪明地不提。两个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好一阵子,直到秋宁端了药过来,段玉兰这才起身告辞。

段玉兰走出段青茗的院子,又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一眼。她抿着唇,眸子里的冷意,犹如七月里劈开的冰层,只一瞬间,就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冰凉和炽热混合着,散发出致命的冷。

月华轻俏俏地站在段玉兰的背后,也朝着段青茗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眸子里虽然没有恨意,可是却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刘姨娘被发配,小姐心性大变,从此以后,这段府的后宅子里,可真的没法子安宁了。

想到这里,月华不由地上前一步,朝段玉兰轻声说道:“小姐,外面风大,我们赶快回去吧。”

段玉兰淡淡地睨了月华一眼,:“谁说我要回去了?我要出府。”

月华一听,愕然道:“小姐您现在就要出府?”

要知道,这段府,虽然还是以前的段府。这小姐也还是以前的小姐。可是,这掌府之人却不再是刘姨娘了,所以,小姐自然也不是以前那个只要想出门,就可以随时溜出府去的主儿了。

现在,新夫人还没有进门,掌府之权,还在段正的手里,这段若要出门的话,按照规矩,是要先要找段正备,若是段正允了,才能让车夫套车的。所以,这小姐要出门,通常是要提前半天就去报备,然后才能通知车夫套车的啊,这段玉兰现在如此急着出门,可是,段正那边,还没有批呢!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要变天了?

月华被段玉兰的一阵风一阵雨的脱跳思绪给急坏了,她跺了跺脚,就要朝段正的书房里跑去——这二小姐要出门了,总得先告诉一声老爷吧,若不是的话,回头,被人抓到了把柄,岂不是又要被老爷责备了?

要知道,刘姨娘这才刚刚出事,若是段正那边再对段玉兰的印象加坏的话,那么,段玉兰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可就更加的难过了。

看到月华转身要走,段玉兰手疾地将她拉住:“你要去做什么?”

月华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说道:“奴婢是去替小姐向老爷报备啊……若是没有报备的话,小姐您是出不了府门的啊!”

段玉兰冲月华翻翻白眼,冷道:“不用了,我早就和爹爹说过了。”

月华一听,顿时愣了一下。

什么?小姐和老爷说过了?怎么她都不知道呢?

正疑惑之间,段玉兰已经慢悠悠地开口了:“爹爹要娶新夫人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不奉上一份厚礼,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呢?”

段玉兰的声音,充满了云淡风轻一般的浅淡气息,可是,月华在段玉兰的身边呆得久了,一听段玉兰这语气,就知道她的心里,其实是充满了恨意的——刘姨娘被驱赶,老爷就急着娶新夫人,这事儿不管搁在谁的身上,怕都很难接受吧?

月华摇了摇头,看来,小姐这一次出府,不单单是要帮老爷置礼品这么简单吧?

段玉兰看到月华还愣着,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傻了啊你?还不叫人去套车,站在这里蘑菇什么呢?”

月华一听,脸色一变,她连忙低下头去,应了一声:“是。”

说完,月华拔脚就走。现在,小姐可就象大少爷所说的那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啊,若是挨得她近了,难免会遭殃,所以,少说话,多办事,现在可是月华的座右铭啊。

段玉兰在月华的身后,忽然冷冷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要给我睁大眼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无论是段青茗,还是那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你可知道么?”

月华一听,连忙点头:“知道了。”

眼下,新夫人即将进门,大小姐又如此得势,二小姐怎么会甘心呢?看来,她是准备打大小姐和新夫人的主意了。

果然,段玉兰冷笑道:“哼哼,我还真不相信了,她们两个,一个病殃子,一个没用的废材,会真的是我的对手?”

月华听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她站在那里,连话都忘记接了。

看到月华呆头鸡的样子,段玉兰心里更加不悦,她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冷道:“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走?”

月华听了,连忙跟前两步,又因为跟得紧了,差一点儿撞上段玉兰的后背。段玉兰狠狠地瞪了月华一眼:“你长眼睛做什么用的?还不快去叫人备车?”

月华听了,如获郝令一般地飞快跑了出去。

段玉兰望着月华的样子,再一次摇了摇头,这还是刘蓉精心为自己挑选的人啊,全部都是一副猪脑子,蠢得不可救药的样子。莫说是秋宁了,就连比之段青青茗屋里的夏草儿和秋菊,都不是一个档次啊。

想到这里,段玉兰不由地咬紧了下唇——现在,下面的人不得力,帮不了自己。这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要知道,刘蓉已经倒了,想再回天,已经是万难。虽然,段正看在自己是他亲生女儿的份上,并没有过分的计较,可是,却再不复往日的宠爱了。现在,杜青鸾即将进门,段府的大权旁落,段玉兰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专门附炎趋势的下人们,会如何的对待自己!

难道说,真的要坐以待毙么?

不,这从来都不是段玉兰的性格。她要去争,她要去抢,她要将这个已经不属于她的段府,搅得七零八落,让所有的人,都不得好过。

段玉兰前脚出门,段青茗就轻轻地揉了揉鼻子。这个段玉兰身上的香味,实在太浓了,浓得段青茗就快受不了了。还好,段玉兰没有死皮赖脸地继续坐下去,估计,若是段玉兰坐到用午膳的时候的话,段青茗今天的午膳就真的不用吃了。

可是,那萦绕在鼻端的香气究竟哪里才有呢?段青茗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秋宁已经上前,开始收拾段玉兰用过的茶盏,还有她坐过的椅子。

在搬起椅子放回原处的时候,秋宁似乎无意地说了句:“这二小姐身上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人都走了,这椅子上还这么香。”

段青茗不由地霍然抬头道:“秋宁,你去告诉老爷,用过午膳之后,我们出去一趟。”

以前,段青茗出府,是不用向段正报备的,可现在她身子未好,又恰逢杜青鸾准备入门,段青茗不想让别人说她没有规矩,所以,这即便是想要出门,也要先和段正说上一声。

秋宁的脸上满是担心和为难。她望着段青茗,摇头道:“不行啊,小姐,老爷已经叮嘱过了,说您身子还没有大好,不能出府的啊!”

段青茗听到段正的名字,眸子里流露出复杂的光芒,她顿了顿,低声说道:“没事的,我不是挺好的么?”

秋宁将椅子摆好,她走到段青茗的面前,叹了口气,说道:“小姐啊,您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这身体都是自己的,您不论想和谁过不去都行,可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啊。”

段青茗蓦地一惊。怎么,她的心事,就连秋宁都看出来了么?怪不得段誉刚刚走的时候,还满脸的担心呢。

想到这里,段青茗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没有力气罢了。”

秋宁已经陪伴段青茗将近一年的时光,段青茗的情绪对不对,可以说,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听到段青茗还在掩饰,她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哀求道:“好小姐,现在府里都在忙着给老爷和杜大小姐办喜事呢,您就是要出去,也错过这两天不行么?”

段青茗听了,不由一笑,道:“傻秋宁啊,你有没有想过呢,若是我坐在家里不出门的话,拿什么东西给爹爹还有杜姨妈做贺礼呢?”

秋宁一听,顿时呆了一下。

是啊,这段正和杜青鸾要成亲,按照道理来说,段青茗是要准备礼品的啊,可是,看段青茗的神色,真的只是为了帮段正准备礼品那样简单么?不得不说,小姐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难以琢磨啊!

段青茗低头,想了想,说道:“对了,月葭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将月葭扔到了那个严格的习嬷嬷那里去之后,事情一件一件的出,段青茗都忘记问一下,月葭现在过得怎样了。

一提到月葭,秋宁就觉得心里难过。

就在昨天,听说段青茗晕了,月葭还抽空跑了过来,秋宁看到,月葭的脸是肿的,手也是肿的,就连走路,都似乎摇摇摆摆的,站不稳的样子。不用说,看月葭的样子,一定是被习嬷嬷罚得狠了。她的日子,一定不会怎么好过的。

秋宁和夏草儿看到月葭的样子,都难得过流出了眼泪,可是,月葭自己却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她朝二人笑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几天,呆在习嬷嬷那里,我可是奸…滑多了,秋宁姐,夏草儿姐姐,你们可得小心一些了,到我回来之后,你们可都不是我的对手了。”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关于月葭的经历

秋宁和夏草儿都知道,这是月葭安慰她们的话。事实上,在习嬷嬷的手里头,有哪个丫头是精精神神地进去,完完整整地出来的呢?

更何况,月葭以前可是段青茗的大丫头,粗重的活儿可从来不做,再加上段青茗待下人又比较宽厚,所以,这些丫头们的日子,过得相对自在一些,也没有那么些个千奇百怪的规矩。所以,秋宁说得好,这大小姐院子里的丫头,若真到了别的地方,还真的是一大考验。而月葭,还是从天堂一步掉下地狱的?所以,她的日子,就真的可想而知了。

可是,听月葭说得如此不在意,秋宁和夏草儿两个也不能老是冷着脸不说话了。于是,这二人又拉着月葭说了一些家常,吃了一些点心,秋宁和夏草儿记挂着昏迷的段青茗,月葭也惦记着没有完成的工作,大家这才依依不舍地放月葭回去了。

从那以后,月葭每天都会来,可是,她来的时候,都通常是用膳的时候,看得出,月葭是尽量抽了时间过来的,秋宁看着,心里难过,所以,经常将自己的饭菜省下来给月葭,让她吃完了再走。每次,看着月葭狼吞虎咽的样子,两个人的心里,都象是针扎了一般。

现在,听段青茗提起月葭,秋宁不由地想起了月葭身上的伤,还有她肿胀的脸。不由地低下了头,过了半天才说道:“小姐昏迷的这两天,月葭倒是时常过来……只不过,习嬷嬷那里要做的事情可不少,所以,她只能呆一下子,就走了。”

秋宁看看窗外,说道:“差不多这个时间,月葭就会过来了。”

段青茗看着秋宁的神色,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可是,月葭的事情,也不是一会半会儿就能解决的,现在,只好等段正大婚之后,再设法将月葭调回来了。

想起那个粗心的丫头,段青茗的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她摇了摇头,说道:“秋宁,你打开左边的柜子,把那包东西送去月葭,顺便告诉习嬷嬷,要好好地调教她,可千万不要对她客气了。”

自从月葭出事,段青茗从来没有说过片言只语,现在,是想借着秋宁的手告诉习嬷嬷,这个月葭,还是她段青茗的人,虽然是受罚过来的,可是,却是怠慢不得的,是不是?

秋宁听了,连忙开心地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现在就去。”

说完,秋宁小跑着出了屋子,准备拿给月葭的东西去了。

看到秋宁小孩子一般地跑了出去,段青茗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个月葭,希望经过这一次之后,会长长记性,不要再莽撞从事了。

要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莽撞,很可能害了自己。可更多的时候,一个人的莽撞,却能连累所有的关心她,和在意她的人。

这一次,段青茗对月葭罚得并不算太重,只希望月葭回来之后,能好好地反省,不要再重复以前的错事了。

当秋宁乐颠颠地跑到习嬷嬷的院子里的时候,月葭正在堆积如山的衣服堆里埋头洗衣服呢。

秋宁转了两圈,都没有看到月葭。她想了想,调头,就去了找习嬷嬷。

习嬷嬷是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女人——她年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瘦,肤色黄而且干燥,就象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眸子在干瘦的脸上,闪着熠熠的光泽,威严而且没有半分的表情,令人看了,都会生出说不出的惊惧之意。

习嬷嬷的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衣,显然是年成比较久了,袖口和领口处,都已经磨得有些损了。可是,因为浆洗得十分干净,所以,穿在她的身上,非但不让人觉得寒酸,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之意。

此时,习嬷嬷正在屋子里喝茶,中午的阳光,将人的影子缩短,变成了浓墨一般的黑,顺着屋外投进来的光亮鳞片,有一种刺眼的暗色涌涌。

看到秋宁走了进来,习嬷嬷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冷声问道:“什么事?”

秋宁笑着走上前去,先对习嬷嬷施了一礼,然后,笑笑说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叫秋宁,是奉大小姐之命,送些东西给日前送到这里的月葭丫头。”

习嬷嬷抬起头来,朝秋宁看了一眼,然后,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地朝秋宁看了一眼,说道:“在我这里,只要干活就会有饭吃,不知道大小姐送了什么给月葭那个丫头?”

秋宁笑笑,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自动地解开来,给习嬷嬷查看——按照道理,即使有人送东西进来者,习嬷嬷都要检查过之后,才决定要不要给月葭的。

秋宁的心里,是一个小小的纸包,此时,打开了,习嬷嬷却是微微地愣了一下。宽宽的纸包里,一共有三个小小的包裹。其中左边的那个纸包里,只有一颗圆润十分的珠子,闪着淡淡的光泽。

秋宁看了习嬷嬷一眼,后者只是微微地怔了一下。她抬起眸子,看着秋宁,说道:“这东西似乎不适合月葭这等丫头用吧?”

秋宁抿唇一笑,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纸包。

看到这个纸包,习嬷嬷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

秋宁的脸上,还是带着说不出的淡然笑意,她又打开了第三个纸包。

第三个纸包一打开,习嬷嬷的脸色,已经变了。

秋宁笑吟吟地说道:“大小姐有几句话要奴婢转给习嬷嬷……”

习嬷嬷的眼神,从那三个纸包上移开,望着秋宁,说道:“大小姐有什么话?”

秋宁看了看习嬷嬷的眼神,眸光转了一下,心里有些纳闷。如果说,第一个纸包里,是一颗珍珠的话,是寓意月葭,不要让珍珠受损的话,那么,第二个纸包里的小孩子的肚兜,还有第三个纸包里的小孩子玩的小鼓,又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段青茗既然让秋宁送来,自然有她的道理,现在,东西送到了,别的事,就让习嬷嬷自己操心去吧。

秋宁说道:“大小姐说了,这月葭啊,性子莽撞,又容易得罪人,现在,交给了习嬷嬷,还希望嬷嬷好好地调教于她,可千万不要对她客气了。”

习嬷嬷的脸色,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平淡的古板,她坐下去,拿着桌边的茶水,又喝了起来,过了半晌,才说道:“既然是大小姐要拿给月葭的东西,你自己拿过去给她吧……”

秋宁看了桌上的东西一眼,抿了抿嘴,又是一笑,说道:“大小姐说了,到了嬷嬷这里,应该守着嬷嬷的规矩,这东西,就先放在嬷嬷这里,到月葭干完了手上的活儿,再让她来领不迟……大小姐的院子里还有事,秋宁不打搅嬷嬷,这就告辞了。”

秋宁说完,又朝着习嬷嬷行了个礼,转身,真的走了。

秋宁走了,习嬷嬷却站起身来,她望着桌子上的那三个纸包,忽然陷入了长长的沉思——

月葭在这天午后的时候,又回到了段青茗的院子。

这一次和上两次不同。她不是偷偷来的,而是在向习嬷嬷告假之后,专门来向段青茗道谢来了。

听着月葭乍呼的声音,正在用膳的段青茗抹了一下唇,又喝了一口花,吩咐夏草儿让月葭进来。

月葭一进屋子,就朝段青茗扑了过去,她一下子抱住段青茗的腿,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呜呜,小姐,奴婢知道你好了,奴婢很开心……奴婢很快地干完自己的活儿,就来看您了。”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 月葭的伤哪里来的?

段青茗轻轻地拍拍月葭的背,摸到月葭瘦骨伶仃的肩膀,她心里又是一阵恻然。这些个丫头,早被她娇惯坏了,现在,到了习嬷嬷算,还真的是一种考验,现在看看月葭的样子,段青茗一时有些怀疑,当初将月葭丢到那个地方去,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事情已经出了,懊悔是没有办法的,唯希望杜青鸾快些过门,到时,再找个由头,将月葭这个傻丫头接回来就是了。

在段青茗没有看到的角落,她安抚似的轻轻一拍,月葭的小脸却皱巴了起来,似乎,有难忍的痛楚,正从她的后背闪电一般地传出来——月葭吡了吡牙,发出无声的抽气声。

可是,小姐的怀抱太温暖了,月葭不愿意离开,在闭上眼睛的瞬间,那些黑暗的记忆潮水一般地涌了过来,“死丫头,你要是敢告诉你的主子,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那些铁烙在身上,好痛啊,那沾了盐水的鞭子落在身上,好痛啊。可是,再痛都好,她都要忍着,她都要挺过去,因为,她始终有一天,会回到主子的身边,就好象以前一样——噩梦是暂时的,折磨是暂时的,现在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月葭只觉得后背汗水涔涔而下,那些带有盐份的汗水,落到伤口处,她又无声地抽了口气,却抬起头来,望着段青茗,笑道:“主子,我想你了……”

阳光,从侧面的窗沿上斜斜地落了过来,刚好落在月葭巴掌大的小脸上,月葭的脸色非常的苍白,有一种隐隐透明的质感。她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望着段青茗的神情,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段青茗的内心,某一处温暖的地方被触动了。有泪水,从段青茗的喉咙里倒灌而下,她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段青茗的手,从月葭的身上移开,她示意秋宁拿毛巾过来给月葭擦一把脏兮兮的小脸。段青茗坐直身体,口里却淡淡地说道:“你个死丫头,还真好意思……我以为你早将我这个主子给忘记了,说实话,我不让秋宁去送东西给你,你还真不会来看我?”

月葭接过秋宁递来的布巾,一边抹脸,一边“嘿嘿”地笑了起来:“小姐哪里的话啊,奴婢可是天天来啊……只不过……”

只不过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不能长了,所以,没有看到小姐您醒来就是了。

月葭拿着布巾在脸上抹了又抹,可眼泪却越抹越多。好象怎么都抹不干净一般。月葭的喉咙塞得难受。她干脆站起来,背朝着段青茗,呜咽着说道:“小姐,奴婢要去洗把脸。”

段青茗点点头,说道:“快去洗吧,我等你。”

秋宁走过来,拉着月葭的手,和她一起走了。

段青茗朝一侧的秋菊招了招手,说道:“去,把我刚刚留好的饭菜给月葭拿过去,让她吃了再过来。”

秋菊应了一声,拿着一个托盘,将段青茗特意交待留下来的饭菜,全部放到托盘里,然后送到了秋宁的房里。

秋菊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月葭又是哭,又是笑的在抱着秋宁在嚷嚷:“秋宁姐,你都不知道啊,自从你去了习嬷嬷那里之后,习嬷嬷对我客气多了,虽然,活儿没比以前少,可是,再有别人临时加塞给我的,我却不用做了。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地欺负我了,所以,我倒是轻松了许多,”

月葭说着,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子给秋宁看:“你看,秋宁姐,现在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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