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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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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老太君生平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女的聪慧和心计,她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上,淡淡地说道:“你是哪府的小姐?”

段青茗仍然低着头,听到聂老太君问,她抬首,将自己的视线平齐老太君的下颌,淡淡一笑,有礼而且温文地说道:“回老太君的话,小女子段青茗,家父段正。知道今日里老太君大寿,家父令小女祝老太君英姿康年,福寿永垂。”

段青茗不说家世,只说父亲的名字。这其实就是她的聪明之处。要知道,若论及家世,段府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聂府的。而段正之名,曾经是威震朝野的威远大将军,老太君不会不知,所以,她这含糊一说,再致上段正的祝福之辞,老太君便不好再问下去了。

老太君看了一眼段青茗,点头:“如此,替我谢谢段侄子了,你……也起来吧。”

段青茗道了一声谢,然后站了起来。她站地地方,恰好就是聂采月的身侧,两个少女往那里一站,一个浅蓝,一个淡绯,相得益彰不说,而且更显得聂采月精神勃勃,英姿焕发。

老太君只看了一眼,便在心内暗暗称赞段青茗。这个女子,不惜淡妆出现,就只为做一片衬托聂采月的绿叶,单单是这一份心思,就不是普通的的女子能做到的,可见,这个少女,虽然心计颇多,可心底还是善良而且善为她人着想的。

再看看聂采月,老太君不由微微地扬了扬眉。

要知道,平日里老太君不喜欢聂采月,就是不喜欢她那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今日的聂采月,不知道是因为妆容,还是因为衣着的关系,却显得利落飒爽,再看她的眉眼,居然是少有的飒爽清朗。

老太君看着,不由地多看了段青茗一眼。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这个女子的心思之深。

老太君的视线再地落在段青茗和聂采月的身上,一侧的聂湘秀不乐意了。

她噘着嘴,走上前去,攀着老太君的手臂,说道:“太君啊,今日里可是您的寿辰啊,您看看这满堂的宾客都是来为您祝寿的,您啊,可不得冷落了她们啊……”

聂湘秀宛然一笑,眉目清澈,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骄横的样子?她一边说,一边笑道:“太君啊,姨娘和孙女儿可在一侧闲着呢,可是,看到太君忙,干着急却帮不上手,您老就行行好,派些差使给孙女儿和姨娘吧。”

聂湘秀一边说,一边晃着老太君的手臂,亲热之情溢于言表,老太君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她点着聂湘秀的额头,说道:“你这个小猴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怕是觉得这里闷,想又出去逛逛了吧?好吧,你自去看看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姐们,带她们去后院玩玩看吧。”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 聂湘秀受挫

聂湘秀一听这话,登时满脸喜色地转过身来来寻找目标。顺便的,她还朝身后站在老太君身后,那个一直面带微笑的女子轻快地说了句什么,转身,轻快地退到了一旁。

聂湘秀的眼神,还连带着挑衅地朝聂采月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哼,看到没有?你是聂府的嫡女又有什么用呢?空有一个身份一个头衔。你倒是看看啊,这满府之中最受宠的,还不是我?

然而,根本就没有人朝她这边看上一眼。

这边的聂采月,和段青茗相视一笑。两个人手握着手,头抵着头,手握着手,却不知道低声地说着什么。似乎,聂湘秀刚刚的所作所为,这两个根本就没有看到,听到一般。

一心想要炫耀的聂湘秀不由地黑了脸。她用力地扯着帕子,狠狠地瞪着两人,看那神情,简直是恨得暗中咬牙——哼,正是她露脸的时候,却被聂采月生生地忽略了,这怎么能行呢?她就果让聂采月看看她的得意,看看她的厉害的呀——对了,还有那个叫段青茗的。

聂湘秀看着心无旁骛的两人,忽然眼珠一转,她上前去,大声说道:“对了,采月妹妹,这个段青茗可是你的朋友吗?她这伶牙俐齿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单单看这份功夫,都真让人佩服得紧啊。”

聂采月听了,神色顿时一冷,她忿忿地抬头,正想说什么,段青茗却适时地拉住了她。

段青茗自己跨前一步,望着聂湘秀,正色说道:“若说什么伶牙俐齿的,湘秀小姐比之青茗,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湘秀小姐如此盛赞,青茗当真不敢受。”

聂湘秀上下打量着段青茗,越是打量,便越是火气上窜——明明段青茗的年纪没有自己大,个子也没有自己高……这长得嘛,肯定也没有自己好看,这打扮呢,也是中规中矩的,连个聂采月都比不上,可是,凭叙,她的宇眉之间如此镇定而且自信呢?如此的夺人眼球呢?就连自己看看,看着,都忍不住嫉妒起来。

聂湘秀扬起下巴,朝段青茗冷笑道:“还敢说什么不敢受……段青茗,你自己看看啊,我问我采月妹妹的话,我这采月妹妹还没有开口呢,就什么话都让你抢走了,如此看来,你不但伶牙利齿,更加喜欢喧宾夺主啊。”

伶牙俐齿是半褒半贬,可这喧宾夺主却是完全的叫阵了。在场的人,都不由地看了聂采月一眼,对这位聂府的大小姐的好感,顿时又减了几分——要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女子最重要的是风度是宽容,哪怕是恨得牙齿痒痒的,这嫉妒和恨是不能外露的。可是,这个聂湘秀呢,心里恨得要命,脸上却连半分都没有少。而且,她处处针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子,这不明显的是以势压人嘛。

这样看着,那些素来有见识的贵妇人的心里,都暗暗的有了计较。因为是聂府的圈子,所以,认识段青茗的人其实并不太多,可是,听过段青茗名声的人,却一定不在少数,别的不说其他,单单是在寿辰之时满池绽放莲花,就已经是百年奇闻了,所以,这样的女子,哪里会是什么池中物呢?怕这个聂湘秀是自取其辱了吧?

段青茗听了,望着聂采月淡淡一笑,说道:“我与采月姐姐相知,自然知道她宽容大度,知书达礼。所以,这言辞锋利的话,她是断不会说的。”

转过头来,段青茗忽然疑惑地说道:“难道说,湘秀小姐和我采月姐姐十几姐妹,居然不清楚采月姐姐的个性么?”

说得轻了,是不清楚,这说得重了,是欺人太甚。

段青茗的这一句话,就已经抬了聂采月,压了聂湘秀,而且,不着痕迹,大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聂湘秀的脸色,再变得黑了一些。

这个段青茗,简直就是来帮聂采月的,无论她说什么,都能被她一回回绝,巧妙反击,这顺带着,还贬低了自己,抬高了聂采月。

一侧的聂采月终于抬起头来,她朝段青茗一笑,息事宁人地说道:“青茗,好了,我这个秀姐姐啊,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十几年以来,我都习惯了,只不过,这都是自家姐妹的,哪里有什么你长我短的呢?平日里,她说说,大家笑笑也就过了。倒是你啊,也是个直性子,这下可好了,不知道的,倒象是看到你们火星撞上了地球了。”

段青茗听了,抿唇一笑,道:“这倒是的,青茗年纪小,还不懂得忍让之道,这一点儿,较之采月姐姐倒是逊色不少……”

说到这里,段青茗回首,朝聂湘秀说道:“湘秀小姐勿怪啊,段青茗年纪小,不懂事,若是让湘秀小姐不开心的话,还请勿怪则个,青茗在这里谢过了。”

段青茗和聂采月这一唱一合的,将所有的便宜都占尽了,将所有的好听话也都占尽了,她此时若再责怪的话,反倒是她不懂得忍让之道了。这空白的,还落了个骄横的下场。可是,这口气,要如何忍得下呢?

聂湘秀跺了跺脚,气得白了脸。

正在这时,一侧的姨娘终于抬起头来,朝聂采月淡声笑道:“二小姐勿怪大小姐啊,一如段小姐所说,她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可却是言者无心,希望二小姐不要介意才是。”

聂采月自然是不能介意的——因为,她若是介意了,就不若段青茗所说的大度了,若是她不介意的话,那些个暗亏,就要自己吃下去了。

这个姨娘,还真是个妙人儿,自己有聂太君在背后撑腰,还不忘记帮助女儿排挤嫡女。

聂采月听了,连忙笑道:“岳姨娘哪里话呢?我和秀姐姐嫡亲姐妹,亲密无间,哪里会因为这些小事见怪呢?倒是姨娘您啊,得多操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其他的闲杂等事,让别人来烦就是了。”

聂采月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这个岳姨娘明着劝解,暗里却是帮自己的女儿,这话说回来了,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就能如此偏心么?这简直是助纣为虐了。

段青茗眼神闪了闪,说道:“岳姨娘身子染恙?”

聂采月低声朝段青茗说道:“是啊,岳姨娘生秀姐姐的时候,因为难产而差点儿丢了命,这么多年来身子骨一直不好,现在一到天寒地冷的,还是会病上一场呢。”

段青茗不由地纳闷了,若说什么聂采月生辰不好,冲撞了老太君的话,可是,这个岳姨娘呢?她的身子可是长年不好的啊,怎么不怕冲撞了老太君呢?

岳姨娘似乎没有想到聂采月霎时之间会如此伶牙俐齿,她微微地怔了怔,笑笑点头说道:“二小姐有心了,妾…现在已经好多了。”

妾?

这还真是个奇妙的称呼呢——只不知道,这位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姨娘,想要证明些什么呢?自己的与众不同?还是她在聂府里的特殊位置?抑或是其他的,就连段青茗都说不出来的东西?

段青茗听了这个称呼,又微微地弯了弯唇——一个低下的姨娘,哪里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妾”呢?充其量,只能是婢妾吧?这个岳姨娘,究竟是聪明过头了,还是真的不分场合呢?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地将视线移到了聂太君的身上——一个如此注重规矩的老太君,居然任由自己的侄女儿如此的不知道分寸么?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聂采月被烫到了?

要知道,自己的侄女儿如此的不懂得规矩,怕聂老太君的脸上也无关吧?

果然,聂老太君闻言,她的长眉微微地蹙了一下,只一下,即将恢复如常了。

段青茗暗暗地笑了一下,看来,这个姨娘还真的聪明过头了。

段青茗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聂采月,两人相视一笑,却都不说话。也不捉岳姨娘话里的字眼,因为,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明眼人呢?所谓看透不说透,大家心照也就是了。

聂采月拉着段青茗,又开始细声地说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似乎刚才那个姨娘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这些话,聂采月不作反应,可在场的夫人们都不由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位姨娘一眼。然后,都聪明地将那一句话给忽略过去了。

段青茗笑笑,看着聂采月,眸子里流露出赞赏的光芒。

谁说聂采月懦弱呢?谁说聂采月不争呢?

有一句话,叫过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怎么跑的么?

这聂采月,生在大家,从小到大,所看到的都是尔虞我诈,高捧低踩。哪里会不知道这后宅的生存之道呢?

只不过,有些话,她以前明白,却不敢说,现在,段青茗给了她机会,给了她勇气,她自然的,就敢为自己长一长脸了。

聂采月还是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有几府的小姐都是她的旧识,看到如此特别的聂采月,都不由地走上前来,和她搭讪,聂采月一直淡淡地笑着,眼神自信而又诚恳,谈吐之间,言语得体大方,不由地,让大家又对她另眼相看。

段青茗则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笑着,看到聂采月身边围的人多了,她不露痕迹地倒退了一步,将位子悄然空了出来。

原本,今日里,聂采月就是主角,她只是来帮衬的,红叶迎枝怒放,她这枝绿叶自然的,要退让三步了。

没有人知道,聂老太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聂采月的风采,段青茗的退让,还有两人之间别人看不懂的默契,都令聂老太君有些意外。此时,她淡淡地将段青茗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去。

身边的丫头们奉茶上来,老太君端起,刚刚想喝,忽然,她的手微微地顿了一下。

透过那个奇异的壶色,一种淡淡的香气,从那个托盘上溢了过来,入鼻,则清,则香,则异常舒畅。

老太君不由微微地怔了一下。

因为,这香气象极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梅香。

可眼下已经是初夏之季,梅花早就凋零化泥了,哪里还有如此香气的梅花呢?若是干花呢?可是,闻着又不象,因为,一种梅香的清甜气息,完全不象是被风雨摧残了的花的气味。

而且,令老太君奇怪的是,这个奉茶的,并不是平日里的粗使丫头,而是聂采月身边的大丫头吟儿。

老太君有些好奇地看着吟儿壶里的茶水,一时之间,倒是无语。

聂采月笑吟吟地走上前去,她接过吟儿手里的茶壶,将那刚刚煲好的茶水慢慢地倾入杯中。然后,她又拿自己的帕子将那杯沿上的茶渍轻轻拭干净,再用帕子托着,这才双手朝着老太君奉了上去:“太君,请用茶。”

老太君看了姿态优雅,眼神真诚的聂采月一眼,接过了她手里的茶杯。

离唇近了,那茶的香气便越加地浓了。老太君轻轻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她望着聂采月,说道:“这个是哪里来的?”

聂采月细声细气地说道:“回老太君的话,这是黎明前的梅叶,再加上青梅果上的露水,因为吸收了梅叶和梅果的香气,所以,闻起来很是清冽。”

老太君淡淡地说道:“可若如此的话,那梅花的香气又从何来?”

聂采月笑了笑,说道:“至于那梅花的香气呢,则是由落梅花而来的。落梅花可入药,又可以制成茶,此时和梅叶、梅果的露水混合在一起,自然的就清香扑鼻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又淡淡地说道:“你这是你做的?”

聂采月回头,看了段青茗一眼,她笑道:“回太君的话,这是青茗的功劳。”

聂老太君顿时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

人常说兰心慧质。可见生就兰心的人,才会有慧质可言。那个段青茗一眼看去,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此事,当属她所为了。

段青茗原本是想将此事推到聂采月身上的,可见聂采月又将自己推了出来,她笑了笑,款款上前,先朝老太君行了个礼,这才俏声说道:“回老太君的话,采月姐姐每次看到青茗,便会说起老太君的好,心心念念的都是您老人家。前些日子,她又说您老喜欢梅香,恰巧小女府内种着一大片的梅林,所以,就顺便采了来,让采月姐姐奉与您饮茶。老太君您先试试这合不合您的口味,若是您喜欢的话,小女便下次再采来奉给您老人家。”

聂老太君不动声色地又抿了一口茶,这才朝段青茗笑道:“采月那个丫头有心了,也谢谢你的茶……的确,老身已经很久没有喝到如此浓郁的梅茶了。”

话说到最后,似乎带了说不出的叹息。段青茗微微凝了凝视,低首谢过,然后,退到了一边。

聂老太君朝聂采月摆了摆手,聂采月款款走了上去,老太君仔细地凝视着聂采月,说道:“丫头,你有心了。”

要知道,这梅茶自然难得,可是,聂采月的这一份心却更加难得。要知道,在这些大宅后院里,讨好老人家的手段,虽然层出不穷,可真正致力于投其所好,并能做到一针见血的,却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也决不会做这等费尽功夫却不一定能讨得好的差使,所以,聂采月此举,使聂老太君深有些感触。

聂采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聂老太君如此亲近自己。有些激动,她的脸儿通红,手也微微有些发抖,她竭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尽量放低音量说道:“只要祖母开心,孙儿无论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一侧的聂湘秀看了,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低声说道:“哼……我道是什么呢,不就是一壶茶么?犯得着如此感动么?”

一侧的姨娘连忙掩饰似地咳嗽了一声,将聂湘秀的声音盖住了,然后,她严厉地瞪了聂湘秀一眼。

聂湘秀被姨娘瞪了一眼,心里不舒服。她眼珠儿转了转,朝聂太君说道:“太君啊,这茶眼看着就要凉了,待孙女儿帮您再冲上一盏,让您品尝一下吧?”

聂湘秀说着,也不等老太君出声,她举步上前,从吟儿的手里夺过了茶壶,吟儿万万没有想到聂湘秀居然去夺,她下意识地握紧,连忙说道:“回大小姐的话,这茶水是刚刚煮出来的,茶水很烫,小心烫到了大小姐,还是让奴婢拿着吧。”

聂湘秀一听,暗中瞪了吟儿一眼,说道:“你居然敢和本小姐争?”

吟儿一触到聂湘秀凶狠地眼神,不由地低下头去,说道:“奴婢不敢。”

吟儿的手又握紧了一些,似乎不想让聂湘秀夺去。聂湘秀忽然冷笑一下,然后手一松,吟儿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登登”地后退了几步,壶离手,居然朝着老太君的方向冲去。

所有的人都惊叫了一声。只有聂采月刚好站在聂太君的身边,她下意识地将聂太君向身后一挡,一壶滚烫的茶水全部都倾到了聂采月的身上。

正文第六百四十四章 太君的药膏

大家似乎都没有想到,这个聂府的庶女,居然如此的骄奢和霸道,一时之间,大家都将视线转到了一侧的聂采月的身上。

那茶水很烫,初夏的衣衫又很薄,聂采月的手背立马被烫红了,她的衣衫也湿了,她站在那里,一张小脸登时变得惨白。

聂湘秀看到茶没了,水也没有淋到老太君的身上,她先是一惊,然后无所谓起来,反正只要伤的不是老太君,那茶水又没有了,她倒要看看,这个聂采月还要靠什么去邀宠。

倒是一侧的岳姨娘,一看到老太君阴沉下来的脸色,连忙跪下去请罚道:“太君,您不要紧吧……都是湘秀的错啊,惊到了您老人家……”

聂老太君在严嬷嬷的扶持之下,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她不去看岳姨娘,只是淡淡地朝着一侧的严嬷嬷使了个眼色。

彼此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此时无论责罚哪一个,都不是完美之策,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场面,不让事态再发展下去。

聂采月顾不得满身的茶水,连忙走到老太君的前面,跪了下去:“请祖母责罚孙儿,都是孙女儿管教不严,下人才敢如此越矩。”

聂采月这样子,倒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了过去,只说是自己的错,丝毫不提聂湘秀。

老太君沉着脸,半晌都没有说话。老太君身边的严嬷嬷连忙走上前去,一边扶起聂采月,一边帮她擦拭身上的茶水,回头,又朝老太君说道:“太君啊,二小姐的衣衫湿了,老奴这就带她换件衫去。”

一侧的吟儿也早被吓得面如土色,她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此时,严嬷嬷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还不带你的主子去换衫,在这里做什么呢?”

幸好这后厅里,今日所到的都是女宾,虽然聂采月失仪,可也传不到外面去,再加上她忠心护自己的祖母,这下子,倒在众人的眼里,又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聂采月满脸羞愧地谢过严嬷嬷,起身告辞。一侧的段青茗朝严嬷嬷笑道:“嬷嬷,还是由小女陪采月姐姐去换衫吧……今日是老太君的寿辰啊,这宾客众多,嬷嬷可是要帮忙照看着,别累着了老太君才行啊。”

这个严嬷嬷居然敢挡在老太君的面前说话,这就证明是老太君身边的至信之人,所以,段青茗赶快就拦在了当前。

严嬷嬷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紧绷的老太君,点头道:“如此,就劳烦段小姐了。”

段青茗笑吟吟地说道:“严嬷嬷客气了,我与采月姐姐情同姐妹,这些举手之劳的小事,实在算不上什么。”

说完,段青茗和老太君告辞,带着聂采月就要离去。

说话间,聂夫人带着聂府的两位公子进来了。乍一看到聂采月浑身是水的样子,聂夫人登时一惊,就要举步上前,然而,身后的聂远和聂程快速地拉住了自己的母亲,然后,朝聂夫人抛了个眼色。

聂夫人定了定神,一看到聂采月一脸开心的脸,她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然后,向聂太君请安。

老人家对于孙儿的疼爱总是多过孙女儿的。乍一看到聂远和聂程进门,聂太君这才换上一副笑脸,聂采月则乖巧地站在一侧,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上前给聂夫人请安之后,这才和段青茗一起离去。

在经过后廊的时候,聂采月说道:“我真没想到,这个聂湘秀原来如此沉不住气。”

可就是一个如此沉不住气的人,总是激怒自己,让自己出丑。思之以前,自己倒比聂湘秀都更加沉不住气,这令聂采月忽然觉得非常羞愧。

段青茗笑道:“采月你是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夜路走得多了,终究会栽跟头的?”

这个聂湘秀并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会做人,她只是不服气,为什么一向沉不住气的聂采月为何今日里如此稳得住呢?所以,聂湘秀越是不服气,就越想激怒聂采月,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聂采月没有被她激怒,反倒是她自己,倒被激怒了,不但失了宠,而且还伤了老太君的心。

聂采月听了,微微地叹了口气,感激地说道:“青茗,今日多亏有你……”

段青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你一身与人为善,不喜欢与人争夺,可惜了,你的忍让到了别人的眼里,却成了软弱可欺……”

听了段青茗的话,聂采月沉默半晌,终于说道:“青茗你知道么?就因为我娘是正室却又不受宠,所以,从小到大,我都要让着这些庶姐、庶妹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给母亲惹来麻烦,不让她受人非议。”

段青茗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是,采月,你忍了,让了十几年,善于你娘的非议,又真的少了么?”

聂采月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是啊,无论她怎么忍,怎么让,到了最后,似乎错的都是好,而经由她,再错到她娘的身上。

聂采月知道,聂夫人至爱自己,只要是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做,而那些人,就是捉住了聂夫人这样的心态,才不断地欺负聂采月,让她敢怒不敢言。

段青茗低声说道:“采月啊,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世间的所有,并非你忍了,让了,就一定能得到的——世风如此,人心不古,你即便是让出你的一条命,别的人也觉得,你付出的太少。”

就象段青茗,上一世的她,一步步的退,一步步的让,到了最后,她失去了所有,也让出了所有,可结果呢?不但没有得来礼让的贤名,还被人笑做是傻瓜。

聂采月的眸子微微地凝了一下。

是的,她从小到大,一路行来一路让,可是,这让到最后,母亲的非议不但没有少,而且还被人魔力。更有甚者,她的礼让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有一次,她稍稍假以辞色,别人就觉得是她过了,错了,不应该了。

就如段青茗所讲,在聂湘秀以及岳姨娘的眼里,即便她让出了自己的一条命,这些人却还会笑她是傻瓜吧!

想到这里,聂采月忽然笑了起来,她握紧段青茗的手,说道:“青茗,我想,我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段青茗拍拍聂采月的手,说道:“好啦,我们要快些回去换衣服,然后回来奉礼给老太君了。”

聂采月点点头,她们一起朝着聂采月的闺房走去,刚刚才走出几步,身后,有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地追了上来,看到聂采月,她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双手将手里的膏药奉了上来,说道:“二小姐,这是老太君赏下的膏药,令奴婢送来给二小姐……”

聂采月让一侧的绛儿接过膏药,有些感激地说道:“你回去帮我谢谢太君,就说我不碍事的,请她老人家放心。”

那个丫头听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

说完,和聂采月告辞,转身就要离开。

一侧的段青茗看到她行色匆匆忙忙,不由心中一动,刚想说什么,却见聂采月已经关切地说道:“那么,你快些回去吧,不要让祖母的身边没有人侍候才是啊。”

那个丫头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到那个丫头走了,段青茗的视线不由地落到了聂采月手里的膏药上。只见那膏药用一个精美的盒子装着,放在绛儿的手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朴精美之感。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作茧者必自缚

段青茗看着那个药盒子,忽然微微一笑,说道:“采月,这老太君倒是好快的速度啊。”

聂采月才一离开前厅,这些药膏就后面送到了,不知道的人,还觉得聂采月有多么的得宠呢。可是,这背后的真相,又有谁知道呢?

聂采月淡淡地看了那个盒子一眼,却是转过脸来,冷冷地说道:“老太君当然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只不过旁人的速度比她快了些而已。”

老太君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人送药过来的,可是,别的人还可以借助老太君的名义的不是?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个人,一定不是安的什么好心。

这个道理,段青茗明白,聂采月自然也明白,所以,她看着那个盒子的眼神,有些厌恶,有些冷笑。

聂采月忽然朝绛儿摆摆手,说道:“你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它扔了。”

绛儿应了一声,正准备走开,一侧的段青茗忽然笑道:“不忙,采月,还是先留着吧。”

聂采月惊异地望着段青茗,有些疑惑地说道:“留着它做什么?难不成要还给她们么?”

段青茗抿唇一笑,说道:“那时自然的啊……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难道这有错么?”

聂采月听了,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是啊,这盒药既然是以老太君的名义拿来的,若是这样扔了,有些人说不定就可以小题大做了,可是,若是你当面“还”给他们的话,那么,还真的让她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段青茗笑道:“好了,采月,我们还是先换衣服,回头之后,再还给她们吧。”

既然对方已经打算让聂采月出丑,那么,何不将这出丑的戏角留给对方呢?

聂采月换好衣衫,和段青茗一起回到大厅的时候,宴席已经差不多开始了。聂采月先向老太君奉了礼,然后便带着段青茗坐到了那些小姐们的席位上。

席间,聂采月始终面带笑容,无论聂湘秀怎样挑衅,她都置之不理。而段青茗则和一旁的小姐们低声答着话,气氛很是融洽。

开席的时候,聂湘秀故意坐在段青茗和聂采月的身边,还美其名曰,为了联络感情。聂采月笑笑,不置可否,段青茗却是欢快地答应了。席间,聂湘秀故意扮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时地和段青茗说笑,段青茗也淡淡地笑着,有问必答。

再接下来,菜品开始奉上来了,聂湘秀望着聂采月藏匿在衣袖里的手臂,不由地笑道:“二妹,你的手臂怎么样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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