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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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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段青茗心下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然而,没有人说话。
两个人接连滚下去的身体,忽然停止不动了。
耳边,有猛烈的风,从身边吹过,冰凉的,恐惧的,还带着说不出的痛和恐惧。段青茗终于吁了口气——看来,他们到了。
段青茗的身体,还被人紧紧地压着,她感觉到身上好重,于是,不由地移了移身体,然后,朝右扭了一下。
然而,耳边传来一声低喝:“别动。”
再接下来,段青茗的头,被按住了,身体也被固定住了。感觉到有雨滴落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滚烫的,带着说不出的腥气。段青花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那只按着自己的手,鲜血正淋漓而下,不停地滴到自己的脸上。
段青茗不由地一阵惊呼:“啊……你受伤了?”
然而,耳边人“嘘”的一声。再接下来,前方的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哈哈,炎凌宇,滚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段青茗听了,不由地心中一惊——那些人,既然已经发现了炎凌宇了,可是,他却还伏着不动,这岂不是在等着别人过来搜么?
听那些人的声音,应该是炎凌宇的对头。现在,那些人,可真的要搜过来了么?可是,清铎和玉萝公主去了哪里呢?炎凌宇和清铎,分别选择了不同的方向跳下,那么,现在的他们,是不是在截然不同的方向呢?
那些人的目标既然是炎凌宇,那么,是不是说,到现在为止,这些人,都没有发现清铎和玉萝公主么?
想到这里,段青茗微微松了口气——无论逃到哪里,只要不被人抓到,总是好的。
可是,那些人,似乎就在头顶,就在附近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重重的脚步声,使段青茗心里又是一阵的紧张。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身边的手臂,却发现手下一片的湿。她刚想抬手看看,却又被人重新按住了。
头顶的不远处,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似乎充满了戒备,又充满了狂喜。那个人说道:“炎凌宇,你放心好了,我今天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那张穿月弓,你把穿月弓给我……然后,我放你们走。”
那个人,一边说,一边变换着方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段青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想引炎凌宇出来而已。所幸的是,炎凌宇根本就不上当。不理,也不动。
段青茗的头,被炎凌宇用力地按着,根本就抬不起来。段青茗的鼻尖,几乎贴到地上,鼻腔之中所闻到的,全部都是泥土的气息,闻得久了,有一种想呕的冲动。
一个姿势,保持得久了,段青茗的身体几乎都要僵了。她咬咬牙,换了个姿势躺下,这下,正好躺到了炎凌宇的身上,对方咧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段青茗不敢动,只轻轻地挪了挪身体。将自己移开了一点,可是,她才一动,便被人更加野蛮地拉住了:“别动。”
那样低的声音,只有近在咫尺,才能勉强听到。段青茗只觉得耳根痒痒的,她想躲,可是,却根本就躲不了。
于是,段青茗不由地想要离这个人远些,可是,片刻悬空的身体,却让她大吃了一惊。
段青茗朝下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
原来,她和炎凌宇两个人,正伏在一块绝壁下的大石上。那大石,呈三角形状。外窄里宽。因为大部分,都在崖壁之内,所以,突起的部分,大约只有几尺宽的距离,平常人,只要跨上三两步,就可以跌落崖下。此时,两个相依着,原本就占据了整个石面,段青茗这一动,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看到段青茗快跌下去了,炎凌宇咬着牙,一边伸手,有些吃力地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原本,也就是半步远的距离,以炎凌宇平日的体力,拉回段青茗的话,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而今的炎凌宇,却似乎用尽了极大的力气,才将段青茗拉了回来,而且,这其中,还休息了数次。
段青茗没有注意到炎凌宇的变化,说实话,她的心里怕极了。此时,她老实地缩在炎凌宇的怀里,再不敢动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危险
偏偏头顶的炎凌宇,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逃啊,不逃了么?”
段青茗狠狠地瞪了炎凌宇一眼,几乎气结。
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啊,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欺负自己。
段青茗躺在炎凌宇的怀里,眼睛,却还在四处地看。她是在看着,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那块大石,原本就是倾斜着的,头顶,是蔚蓝的远天,还有不时地飘过去的云彩。此时,段青茗躺在这里,感觉到深渊而来的风,时不时地,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头顶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响着,那个人,变换了十几种法子,说了几十个办法,可是,这说来说去的,都不外乎要炎凌宇投降,又或者是交出穿月弓。
虽然,头顶的人,根本找不到自己,可是,段青茗躺在这里,还是觉得无聊,特别是手上被擦伤的几处,渗出了血,被风一吹,痛极了。
段青茗微微地闭了闭眸子,看来,若是头顶的人,不发现自己的话,自己还真得呆到他们走为止啊。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要在这个虽然隐蔽,可是,却令人心生恐惧的地方,呆上多久了。
想到这里,段青茗微微地叹了口气。
可是,那把穿月弓,炎凌宇拿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要交给他的皇帝老爹的么?怎么到了现在,这些人,还在找他要呢?
还有就是,这把穿月弓,段青茗前世见过,今生也见过,可是,他究竟有什么妙用呢?到现在,段青茗都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地想问一下炎凌宇,这把穿月弓,究竟有什么妙用。而炎凌宇,在拿走穿月弓时,又究竟对自己隐瞒了什么。这样想着,段青茗恨不得现在就逼问炎凌宇,为什么,这个穿月弓,屡屡的惹出祸端呢?
可是,当段青茗转过脸来的时候,却蓦地惊住了。
因为,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稳当地躺在这里了,她更加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差点儿跌下去的时候,炎凌宇会那么吃力,才将自己拉上来了。
原来,这原本倾斜的大石,是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停留人的,可是,现在两个人还安然无恙地停在这里,就是因为炎凌宇。
炎凌宇躺在靠里的大石边上,他的手,紧紧地攀着一侧的一块突起的小石头,因为极度用力的缘故,他手指间的青筋条条暴起,宛如变了色的蚯蚓一般。
更重要的是,炎凌宇的手上,还在不停地流血,那样血红的血色,将整块石头,都染红了大半。
段青茗不由大吃一惊,她连忙翻起身来,想去查看炎凌宇的伤口。可是,她才只一动,炎凌宇那只原本承受着两个人体重的左手,却开始颤抖起来,很明显的是,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炎凌宇,再也承受不了段青茗任何一个动作了。段青茗只觉得心中一颤,她乖乖地朝炎凌宇的身边倚了倚,然后,躺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怀里,毛茸茸的小头一动一动的,让炎凌宇的心都荡漾起来。可是,两个人的生死之间,他只能想想,却根本就不敢动一下。
炎凌宇想了想,忽然示意段青茗看向自己的胸口。段青茗顺着炎凌宇的视线望去,正望到炎凌宇心口的位置。段青茗知道,炎凌宇是希望自己拿什么东西出来。她微微侧了侧身,在尽量不影响两人动作的情况下,探手,然后,在炎凌宇的怀里,摸到了一把硬梆梆的东西。
炎凌宇冲段青茗微微地点了点头。
段青茗顺着炎凌宇的示意,从他的怀里,摸出一把短短的匕首。
那把匕首,冰寒冰寒的,乍一入段青茗的手心,就有一种寒气森森的杀气。
段青茗看了炎凌宇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然而,对方只是微微地闭了闭眸子,然后,不再说话了。
段青茗拿着匕首,朝着一侧的石头一插。那石头,仿佛插进了豆腐块一般,几乎没入了石头的大半。
段青茗这下,有些目瞪口呆了。
难道说,这把匕首,居然削铁如泥?
忽然明白了炎凌宇的意思,段青茗手下不停地开始削身边的石块。过了不多时,居然削出了一个不小的坑。
炎凌宇看着段青茗的动作,微微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段青茗一向是个聪明人,只要她能反应过来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的。
段青茗削着石头,炎凌宇却在积蓄最后的力量,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碎落的石块,落下绝壁,发出飒飒的响声。而段青茗一不小心,动作大了一些,就听到头顶没多远处,蓦地传来一块低喝:“谁……谁在那里?”
段青茗手一抖,顿时不敢动了。她伏在炎凌宇的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那个潜伏在崖顶的人,还真的狡猾,他这大半天的一声不出,害得自己还以为没有人在这里呢,现在倒好了,居然被人发现了。
那个人原本在近处巡逻,原本,他已经查看了几十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所以,他正准备沿着崖面过去,然而,他才一回头,就看到了有碎石落下的声音。
要知道,这四周的悬崖,虽然光秃秃的,看似什么都没有,可是,那人知道,以炎凌宇的本事,想要潜伏在这附近,或者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个人转过身来,沿着悬崖边上,来来回回地走了数趟。还不时地踩下脚下的碎石,想看看,刚才的响动,是自己一不小心踩下的碎石,还是有谁隐藏在那绝壁的下面?
这样来来回回地走了数趟。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人怒了,干脆仗剑,在崖边新生的乱草上乱砍一气。
更多的石屑,沿着崖面一落而下,有的,甚至落在段青茗的脸上,还有身上,可是,她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当的举动,会被对方发现。
那个人骂骂咧咧地乱砍了一通,还是什么都没有。正在失望之际,一只山鼠被惊起了,他快速地从那人的脚面掠过崖面,朝着崖壁的另一边去了。
原来,那小小的响动,居然是这只该死的山鼠么?
那个原本如临大敌的人,似乎这才松了口气,他停下手来,忽然喃喃地说道:“唉,原来是一只老鼠啊……真的害提我白紧张了。”说完,便朝着一侧走了开去。
段青茗的整个人,都伏在炎凌宇的身上。她看不清崖面上的一切,只是,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正在渐渐地远去。段青茗微微地吁了口气,她刚刚想支起身子,却不料,就在这时,箭矢,从头顶如雨而下,直朝着段青茗的位置射来。
段青茗一个激棱,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眼看着,这第三支箭矢,就要直射段青茗的心脏。
段青茗吓呆了。没有习武之人天性反应的她,居然都忘记了躲闪,只是目眼睁睁地看着那箭矢朝着自己射来,只一瞬间,就要没入自己的心口。
段青茗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说,就这样,就要死掉了么?那么,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这个念头才模糊地闪过,生命,已经危在旦夕。
段青茗的心里,顿时一阵麻木。
就在这时,一只手,快速地伸了出来,将段青茗的身体用力地一挡。
那支箭矢,快速地越过段青茗的身体,朝着另一侧飞去。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暗箭
崖壁的对面,它余力已尽,便“夺”的一声,直接没入了悬崖之中。
段青茗的眸子里闪过微弱的光芒。她回过头去,朝身侧的炎凌宇看了一眼。
只一眼,段青茗又被吓了一跳。
原来,炎凌宇的背后,居然插着一支箭矢——那可是刚才帮自己的时候被射中的么?
段青茗心里一急,眼泪就要出来了。
炎凌宇看看段青茗想哭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头顶的危机还没有过去,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
段青茗只觉得眼眶一热,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轮箭矢的释放,足足有几十枚之多。可见,那些人,并未走远,还隐藏在附近,想在发现炎凌宇的第一时间,将他就地击毙。
崖顶之上,新旧交错的长草枯叶子,还有新生的嫩草,将炎凌宇和段青茗所藏身的地方完全隐藏,所以,两个人挤在一起,虽然极度吃力,可是,却还真没有被人发现。
然而,那些人,是为了穿月弓而来,得不到穿月弓或者是炎凌宇的话,那些人,岂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们虽然目睹了炎凌宇和段青茗滚下了悬崖。可是,在没有确定炎凌宇已死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所以,时间虽然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守在原处,生怕,他们一离开,炎凌宇会从哪个角落里逃出来,然后,不见了人影。
耳边,传来黑衣人沉沉的声音:“搜……给我搜,即便是挖地三尺,都要将他们搜出来。”
听了那人的话,段青茗的心里,蓦地一沉。看来,这些人,还真的对炎凌宇志在必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了啊。
可是,前世的炎凌宇,明明是死在他远去塞外之后,归来的路上的啊,今生,却要这么早,就要没了一条小命了么?
那么,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所以,将一切改变了呢?所以,也将炎凌宇的命运,都改变了?
想到这里,段青茗神色惨淡地看了近在咫尺的炎凌宇一眼,忽然附在他的五耳边,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炎凌宇望着段青茗,微微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至今的他,身体尚未完全复原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从那些人之中,逃出生天。
段青茗听了,神色不由一变,说道:“你自己逃,也不成么?”
炎凌宇还是摇了摇头。这一摇头,一共有两层意思。这第一呢?他不会丢下段青茗一个,然后,自己逃命。
这其二呢,他已经连番受伤,此时,怕没有力气再攀上悬崖去吧?
看到炎凌宇有些惨淡的闭了闭眸子,段青茗不由地沉默着,眼睛却开始四处打量,朝着四周寻找出路。
炎凌宇的眸子,仍旧还闭着,可是,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段青茗的意图。他微微压低声音说道:“先什么都不要做。”
方才,那么小的举动,怕是已经影响了那几个人。现在,段青茗若是再行动的话,岂不是又将那些人引来了么?
段青茗负气地说道:“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炎凌宇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他望着段青茗,笑:“若是你睡得着的话,就先睡一觉吧。”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炎凌宇还有心情开玩笑,段青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段青茗在别过头去的瞬间,没有看到炎凌宇蹙眉时的痛苦。
一只受伤的手臂,长时间地撑着一个地方,这对于炎凌宇来说,还真是一个苦差使。再加上,段青茗不时地动来动去,炎凌宇就觉得,压力更加大了。
他轻轻地吁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崖壁之下,再听听头顶依旧不时地传来的脚步声,他不由地苦笑起来。看来,这些人,还真的有耐心啊,却不知道,这耐心,足不足以支撑到他的人到来的时候呢?
那些人,还在四处搜索,更有一队人,已经在那个领头人的暗示之下,带人到崖下搜索去了——若是在崖下,还没有找到炎凌宇的尸体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炎凌宇仍旧还在这里,他未死,也没有逃走。
崖顶之上,搜索仍旧在进行着。崖壁之上的青草,都被那些人铲了个干干净净,一根不留。就连那些伸出崖壁的枯草枯藤,也被那些人用力地削平了,枯草的叶子,从崖面上落下,就象是他们少得可怜的生机。而且,在离崖顶上稍深的崖洞,那些人都一一下去查看了,生怕,炎凌宇就躲在其间。
段青茗战战兢兢地倚着炎凌宇。她目测了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崖面上,足足有十几丈高,即便是最长的绳子,也根本都够不着,所以,那些人,即便是搜索遍了整个崖面,却仍旧遍寻不着。
此时,天已经过了午时,头顶的太阳,从山崖的背后,一直移到了山崖的前面。当有些灼人的日光,照在他们的头顶的时候,段青茗这才恍然,原来,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崖顶的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都在等,炎凌宇在等天黑,在等待他的人的到来,可是,崖顶的人,却在等下崖寻找的人,有没有找到炎凌宇的人。
身边,炎凌宇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层,又一层。
段青茗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天。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一天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段青茗不能说不够聪明,可是,当她的聪明,碰到这样的一次远兵相接的时候,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她的所有的聪明才智,都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夺去了,再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所以,现在的段青茗,只有依靠炎凌宇,她是在希望,炎凌宇可以想出办法,让最起码,让他们登上悬崖,那么,她才能想办法,带他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段青茗有些担心地看了炎凌宇一眼,低声说道:“怎么样?你还撑得住么?”
炎凌宇微微地笑了一下,对面的日光,照在他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白得吓人,几乎透明。
炎凌宇说道:“没有什么撑不撑得住——是必须撑住。”
路到尽头的时候,死路也是路。能在死路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炎凌宇从来不会自诩是英雄。可是,他却是个能杀出一条血路的人。
段青茗淡淡地垂下眸子,不出声了。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炎凌宇忽然说道:“你的头发乱了。”
段青茗连忙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却看到炎凌宇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地红了脸,狠狠地瞪了炎凌宇一眼,怒道:“不谁看……看到我狼狈,你是不是很开心?”
炎凌宇望着段青茗红扑扑的脸,不由地想起了她临镜梳妆时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惆怅。炎凌宇转过眸子,淡淡地说道:“在我眼里,你狼狈的时候,绝对比你一本正经的时候还要美丽。”
这样的夸奖,还真不算是夸奖。
段青茗身体根本不能动,也不敢动。可是,她仍旧怒视着炎凌宇,看那样子,一双眸子里,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炎凌宇看着段青茗可爱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又笑出声来——没有办法啊,每一次对着段青茗的时候,他的情绪,都绝对的不需要掩饰,所以,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一笑,一定会引来段青茗的生气,可是,炎凌宇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同命
果然,段青茗真的生气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小脸红通通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小嘴,也是一鼓一鼓的。她的仓皇绾起的长发,有几缕垂了下来,松散地垂在脸上,更给她洁白的小脸上,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娇俏之意。
段青茗气鼓鼓地望着炎凌宇,看那眼神,似乎真的想一口咬下去。
炎凌宇望着段青茗,他倒是还想笑,可是,却不敢笑出声来,他有些尴尬地朝段青茗道歉道:“那个……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段青茗这下真的黑了脸了——你这样都不算是故意的,那么,要怎么样,才算是故意的呢?
段青茗朝着炎凌宇狠狠地瞪着,忽然,她干脆地张口“啊”的一口,一下子咬在炎凌宇的肩膀上。
并不剧烈的疼痛,使炎凌宇吃了一惊。他想挣脱,可是,段青茗很用力。只一下,炎凌宇的脸,便苦了起来。他望着段青茗,苦笑道:“至于么……”
其实,炎凌宇更想说的是,他的手,还在攀着那块石块,若是不找些事情分一下心神的话,怕真没有那么容易捱下去。
段青茗咬了一口炎凌宇,似乎这才解了气。
她转过脸去,不理炎凌宇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段青茗还真的想扁他一顿。
可是,这个念头方一起,段青茗忽然想起来了,这祸事,原本就是炎凌宇和他手里的穿月弓给惹来的。现在,她并不是被炎凌宇救了,而是被炎凌宇给连累了……
可是,再想想那穿月弓,岂不是自己给他的么?那么,一句话说完了,这件事,原本自己也有份的不是?
唉,段青茗的心里纠结极了,越纠结,她就越恨炎凌宇,现在,她忽然后悔方才的那一口,没有重重地咬下去了。
炎凌却是望着天,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样,才能捱到天黑。
眼看着,那太阳一点一点的西移。四周,传来青草的香气,以及不知道哪个崖顶的花的香气,炎凌宇忽然喃喃了一句:“唉,如此好时光,却浪费在了这里。”
这一行,原本是准备去踏青的,可现在倒好了,另一对兄妹,下落不明,他们这一对,却高不成,低不就,生不得,活不成,段青茗的心里,原本就觉得憋屈,此时被炎凌宇一说,她的心里,就更加委屈了——炎凌宇啊,你就是个丧门星,你一天不来,我一天平平安安的,你这一来,就将祸事带来了,居然还敢说什么如此好时光的话?
炎凌宇看段青茗又别扭地扭过头去,他心知段青茗又在纠结生气了。
于是,炎凌宇再叹口气,喃喃地说道:“早知道挂在这里,不上不下的,我就早些跳了……”
这个方位,原本就是炎凌宇看好的。
先滚下崖顶,然后,再攀上崖边的小树。
可是,没想到的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们这一跳,却被大石给拦住了。那鷣棵小树,离得还远,以段青茗的体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落下,所以,两个人,就只能落到这里了。
炎凌宇原本是想借机和段青茗说话,却不料,被段青茗误会了。
段青茗忽然想起,炎凌宇是和清铎一起跳的,可是,他居然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么?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原本不需要被挂在这里的?
有了这个认知,段青茗便将所有的错,都算到了炎凌宇的头上。她望着那个犹自未觉的人,大怒道:“你为什么不早些跳?”
若是早些跳的话,路相对来说比较平坦,所以,哪里还会受这样的罪呢?
炎凌宇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似乎,段青茗的话,他根本就不意外一般。此时,他在暮色渐去的夕阳之中望着段青茗,摇头:“早些不行……因为,有无数的弓箭对着马车……我们只要一跳,就要变成蚂蜂窝了。”
是的,在马车平速行驶的时候,两边的弓箭手,正用无数把弓弩对准了马车里的一行几人。那时,若是他们冒险跳出去的话,只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怕他们就会被变成了活靴子了。
段青茗不由地怔了一下,她轻轻地吁了口气,有些讷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人很多?”
其实,这句话就象是白问的。刚才的流矢,瞬间齐发,足足有几十枚之多,那力度,那力道,可以说是恰到好处,由此可见,对方足足来了几十个人。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若只有炎凌宇的话,他或者会不怕,可是,再加上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么,可绝对对的,危机重重了。
段青茗并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错了就是错了,她从来不会做没有必要的坚持。
此时,她低下头来,轻声说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避一避,或者,干脆到天黑了,想个办法上去?”
炎凌宇看了看高高的悬崖,忽然摇了摇头:“那些人,天黑了也不会走的。”
如此绝佳的伏击,如此好的机会,即便是得不到穿月弓,炎凌宇的命,也得留下。所以,他们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了他们呢?
炎凌宇语气沉重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穿月弓对他们的意义……”
一把穿月弓的意义,足可以颠覆一个国家的时局,足以改变一些人一生的命运,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国运。所以,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非但不放弃,而且,一定会得到。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段青茗不由地问道:“穿月弓还在你手里?”
穿月弓,是炎凌宇自己留下来了么?然后,留下了一大堆的隐患?
炎凌宇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呈给了父皇,可是,他又给回了我,并说让我全权处理这事。”
呵呵,他的精明老道的父皇啊,将穿月弓这个烫手山芋给了他,那么,对于影响一个国家时局的事情,就可以置身事外,似乎,他从来都没有参预过一般。而且,这把弓,最终回到谁的手上,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早已有了定数,可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帝王,还是将这件事,交给了炎凌宇来处理,也就是说,他将事情的所有,荣辱成败,全部都推给了炎凌宇,从此以后,这把弓,只关炎凌宇的事,而不再关大夏皇朝的事。所以,之前的,现在的,甚至是以后的种种,炎凌宇都只能承受,而无处抱怨。
炎凌宇微微地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来,穿月弓在他手里的消息,是被人刻意放了风声出去的,如若不然的话,他们何止于落到今日的地步——前日的冰洞,今日的踏青,看来,他应该出手了。
段青茗并不知道,那个穿月弓究竟何等重要,她所关心的,还是眼前的处境。
她看了炎凌宇一眼,低声说道:“我先帮你把箭拔出来,然后,我们寻路出去?”
炎凌宇摇了摇头:“不行,到天黑再说。”
说完,炎凌宇看了看天,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要么,就等到我的人来了再说。”
箭矢留在身体之内,固然之有事,可是,若是现在拔出来的话,他的力道一泄,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再者,头顶的人,已经对他们的存在,起了疑心,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可是,他们已经去到崖下寻找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生机
那么,只要等到去崖下的人回来,确定没了炎凌宇的踪迹,这些人,就会再一次的,彻底地,对这个崖壁,进行再一次的搜查。到了那时,他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暴露的可能,也更加大了许多,
所以,在那些下崖搜寻的人回来之前,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所幸的是,这一带山高崖陡,一上一下的,寻常人最起码也得一天半天的功夫,所以,这下崖的人,这一时半会儿的,来得,也去不得,所以,最起码,天黑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天黑,不但对于那些黑衣人是个契机,对于炎凌宇和段青茗,也是一个契机。因为,只有天黑了,他们才能进一步地,决定下一步的路,上崖,抑或是寻找其他的出路。
段青茗听了,不由地看了炎凌宇一眼,低声说道:“那么,你的人什么时候才来?”
段青茗一直知道,炎凌宇并不是个轻易冒险的人,而这一次,被人如此轻易地算计得到,肯定是身边的人出了问道。所以,段青茗在担心对方会伤害到炎凌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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