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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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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身份之别,所以,注定了一切。也注定了正室的位置和她无缘,丰厚的嫁妆和她无缘。就连那属于一个女子一生之中最璀璨的笑容,亦同她无缘。
段玉兰的心里,简直愤怒极了,愤怒得,她恨不得上前,一把撕碎段青茗脸上的伪装,愤怒得,她恨不得将段青茗拉开,扔到一边,然后,自己占据住能和白远皓并肩的那个位置。
因为,在段玉兰的心里,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
抬起头,段玉兰忽然触到白远皓颇含着深意的眸光。在一霎那间,段玉兰忽然读懂了白远皓眸子里的话,那居然是——你急什么,这一切,都会是你的。
那样的表情,深切而又明显,又仿佛是一个利诱的深潭,充满了诱…惑和渴望。段玉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深深地陷进去,再也无法自拔。而段玉兰根本就没有想过自拔,她甚至想过,就这样沉沦在白远皓的温柔里,然后,再也不要出来。
段玉兰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便跟着激动起来,她想狂笑,她想大吼,她想将心里的浊气全部都吐出来,她甚至想告诉段青茗——呵呵,你知道么?你所爱的男人,心里只有我,只有我,而没有你。你知道么?
因为心里极度的激动,段玉兰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她大踏步地朝前走去,然后,一不小心,就绊到了门槛。只差一点儿,就要跌倒在地。
段玉兰的头,一阵的晕眩,可是,却居然没有摔痛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场景变幻,只一个转眼间,她就看到了另外的一个自己。
那个自己,一身的华衣丽裳,一身的珠光宝气。她正坐在白远皓的怀里,娇嗔地说着什么。而白远皓,则低下头去,认真地倾听着,不时地发出一阵的大笑。
正室的门,则是大开着的,一身端正庄容的段青茗,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整理着一应的账目。
当打算盘劈里啪拉的声音,传入耳际的时候,段玉兰看到,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自己,正和白远皓一起转过身去,脸上带着的,同样都是满是讥诮的笑容——段青茗,你可知道,你在为谁辛苦为谁忙?
蓦地,耳边传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声音:“我的乖乖兰儿,你真以为我是为了那可笑的婚约才娶的你这个丑得让人到胃口的姐姐的么……可笑啊,真的是可笑极了。你可知道,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你想想,你姐姐是我的正室夫人,她若想掌家,这嫁妆就一定非常的丰厚。你让她先得意两年,等她帮咱们扫清了前面的障碍之后,她若有一天暴毙的话,你说说,她那些丰厚的嫁妆,会是谁的……你想想啊,你姨娘已经生了个男丁,这段府正室的位置,迟早都是你姨娘的。到时,你就是段府嫡出的小姐。若是我将你扶了正,又托你姨娘的手,将段青茗名下的嫁妆转到你的名下去,到时,你想想,还会有谁,敢小看于你呢?”
段玉兰在梦里笑出声来——好计谋啊,真的是好计谋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变了心,爱上了姐姐,又或者是姐姐身后的一切东西。
原本,她以为,段青茗就那样一直骑到她的头上,一直地得意着,一直地挡在她的前面,甚至将幸福都挡掉了。可是,段玉兰没有想到的是,她最爱的男人,并不贪恋这些,甚至,一早的,就将所有的打算,都帮她打算好了。
段玉兰心里的那个得意啊……呵呵,段青茗,这些,注定是你欠我的,你一定要还的……
场景在换,段青茗正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所有的产婆子,都在忙里忙外,热水、汗巾,都在不停地递来递去,递来递去。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甚至是隐密的欢喜,似乎,府里就人发生大事一般。
是的,白府之中,正室段青茗就要生产了。所以,惊动了府里所有人的。
白玉兰则一直地在自己的屋里打转——千万不要是男丁,千万不要是男丁啊……
因为,段青茗生下的孩子,若是男丁的话,那么,这嫡长子的位置,和她的孩子,就永远都无缘了啊。
门“呯”的一声被推开了,满头是汗水的白远皓一下子撞了进来,然后,他一把抱住段玉兰,急促地说道:“那东西,你用了没有?啊,你用了没有啊?”
段玉兰似乎被白远皓一半狰狞的神色给吓到了,她“登登登”地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扶住桌子的角这才站稳了。
段玉兰的心里,怕极了,怕得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过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我用了啊,我用了啊……可是,她居然没事?”
是啊,段玉兰在段青茗怀孕期间,可以说什么都用上了。什么麝香啊,什么藏红花啊,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段青茗的这一胎居然这么硬,她不但硬是挺到了这一关,甚至,还挣扎着,生下了这个孩子。
白远皓握紧了拳头,可是,他颤抖着的双手,显示了他此时多么的愤怒。只见他的拳头一下子捶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次,算她走运……”
……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 指责成灾
段玉兰不停地摇头,不住地后退。她早已经习惯了温柔的,对她百依百顺的白远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举动,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十分的陌生。陌生得,她站在他的身边,都有一种十分害怕的感觉。害怕得她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
段玉兰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哀求起来:“相公,你信我啊,我真的做了。”
白远皓淡淡地看了段玉兰一眼,一个回眸之间的时间,他再次微笑起来。他上前,搂住害怕的段玉兰,不由地笑道:“怎么回事?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有资格接替她的位置而已。可是,她还赖在那个位置上,让我好生郁闷。”
段玉兰微微地弯了弯唇,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白远皓搂着她,安慰道:“好了,你放心好了,下次,还有机会的说……”
段玉兰的心里不由一阵又一阵的寒恶——害人,原来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是不是?那么,若是有一天,她段玉兰没有用的话,是不是这个下场,会和段青茗一样的呢?
这些问题,根本就来不及去想。因为,白远皓笑着的脸,逐渐变大,变大。最后,变成稀释的一片。场景再转,一切,已经转到了另外的一面。
这个是漆黑的夜晚。
宁安白府的别苑里,段玉兰正在做着一切的准备。其实,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不过是找了个机会,能将段青茗一网打尽了。
段玉兰先是支开了所有的忠于段青茗、忠于白府的下人,然后,再安排段青茗的嬷嬷前去帮忙接生。
于是,一切的阴谋,便开始进行了。
段玉兰看到,段青茗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而且,这个儿子,即将会成为白府的嫡长子,将会掌握白府巨大的财富,还有所有人的命运。
段青茗何其好命?
先生下一女,数年后,再生下一子。这样好命的段青茗,几乎让段玉兰发狂。于是,她不顾一切地上前,亲手扼死了段青茗的儿子,然后,又按照原计划,放火烧死了段青茗和她的女儿。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段玉兰是绝对不会让威胁到自己的任何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有。特别是威胁到她的前途和孩子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
段玉兰看到,段青茗在大火里疯狂地笑。她的笑声,宛如地狱里的诅咒一般,一字一句地,全部都落入了段玉兰的耳中!
“段玉兰,你相信报应么?你相信因果么?段玉兰,若有来生,我必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十倍奉还——段玉兰,我的今生,就是你的来世……我永不饶恕!”
是的,从段青茗的声音里,段玉兰可以听出,这次,段青茗即便化作恶鬼,即便永远沉沦在十八层地狱里,她,段青茗,都要找她段玉兰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段玉兰蓦地一惊,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骨梗在喉的感觉。仿佛,段青茗已经变成了一只恶鬼,仿佛,段青茗正在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扼住她的脖子,然后,将她一雨一雨地扼死。
就象,当初的时候,段玉兰扼住那个小小孩童的脖子时,一模一样的感觉。
脖子,被段青茗越扼越紧,越扼越紧。渐渐地,段玉兰没有法子呼吸,渐渐地,段玉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渐渐地,她连天和地,黑和白都分不清楚,于是,段玉兰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这样死了,她怎么会甘心呢?
那样谋划的一切,那样费尽心思的算计,怎么可能在这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时候,功亏一篑呢?
想到这里,段玉兰拼命挣扎起来。然后,被扼着脖子的手,忽然松了。再然后,她忽然就醒了过来。
段玉兰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屋子的帐顶。她摸摸自己的脸,再伸手摸摸自己的手,忽然之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象是,刚才的那一段,就是她的一生,而今,她才是在做梦。
段玉兰微微叹了口气,她动了动身子,浑身软得几乎动不起来。而且,这浑身的衣服,早就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段玉兰张了张口,低声喃喃道:“水……”
段玉兰渴极了,现在,她只想喝水。
一直在一侧候着的月华,连忙将温度适中的水,放到段玉兰的床边,月秀扶着她,慢慢地喂了下去。
段玉兰一边喝了两杯,这才感觉好了些。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的那个梦里,并没有月华和月秀两个人呢?
再想起梦中的大起大落,段玉兰不由地苦笑起来。
就在这时,段玉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刘蓉一脸惨淡地站在段玉兰的屋门口,看到段玉兰醒了,她立马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段玉兰的手,惊喜地说道:“兰儿,你醒了?”
段玉兰能醒,对于刘蓉来说,就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所以,杜青鸾什么的,就暂时性的,被抛到脑后去了。
段玉兰望着刘蓉。眼神有些奇怪。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刘蓉,似乎,想从刘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出来一般。
段玉兰的眼神,带着阴暗的邪魅,那样的说不出的暗色涌涌的眼神,令刘蓉不由地微微顿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兰儿,娘的脸上有东西么?”
段玉兰忽然淡淡地笑了起来,不是平日里的锋芒毕露,也不是和刘蓉独处时的娇憨天真。那个笑容,宛如晴天里的一层淡淡的阴霾,你乍一看上去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你若再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阴霾之中,隐藏着令人致命的东西。
虽然,刘蓉并不知道,那阴霾之中是什么东西,可是,她却知道,段玉兰的这个眼神,并不所有的,从来的看她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令刘蓉害怕。她不由地握紧段玉兰的手,焦急地说道:“兰儿,你怎么了……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你别吓娘啊……”
刘蓉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段玉兰是发烧烧疯了,还是被什么事情吓怕了,所以,才会露出如此反常的神情出来。
看到刘蓉的样子,段玉兰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讥诮和嘲讽,让刘蓉一看,居然心虚起来。
刘蓉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于是,只好怔怔地看着段玉兰,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玉兰就这样看着刘蓉,她从来都没有觉得,此时的刘蓉,是如此的面目可憎。她忽然有些厌恶起来。
于是,段玉兰猛地从刘蓉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她用平淡得几乎没有感情的语调说道:“姨娘,我想知道,丁柔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被扶正?”
以往,当刘蓉如鱼得水的时候,段玉兰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庶出,和段青茗的嫡出,有着多大的区别。可是,随着岁月的增长,旁人的冷眼,再加上白远皓的态度,更有甚者,段青茗忽然脱胎换骨一般地成长起来。这都让段玉兰觉得,自己就是个低下的庶女,就是个卑…贱的、扶不上台面的庶女。
就因为这个身份,所以,段玉兰觉得,刘蓉在这么多年里把持段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加上,那时的段青茗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变得聪明,所以,刘蓉为什么还不赶快让段正将自己扶正呢?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排斥
刘蓉望着段玉兰,眼神怔怔的,一时之间,她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要怎么告诉段玉兰,她至所以能把持段府,是因为整个段府在段正的眼里,都不如他心里的两个女人来得重要呢?所以,这家,是刘蓉管也罢,是其他人也罢,他根本的,就没有心思去理。
她又要怎么告诉段玉兰,并不是她不想扶正,而是段正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将杜青鸾之外的人娶为正室?
她又要怎么告诉段玉兰,她计划了十年,筹谋了十年,她有的是耐心,可是,就在她要一步一步地登上自己登上的位置时,一切的一切,忽然就变了。
而现在,并不是刘蓉不想扶正,而是随着杜青鸾的出现,将她最后的后路,全部都堵死了。
望着段玉兰的眼神,刘蓉的心里,悲哀极了。她这一生,都爱着段正,都追随着段正,可是,却唯独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女儿——对于刘蓉来说,没有以嫡女的身份来到这个世上,这件事的本身,就是一种亏欠。
段玉兰望着刘蓉,眼神深邃而且冰凉。
她望着刘蓉,忽然淡淡地,一字一句地开口了:“我明白了,因为你喜欢爹,所以,不惜沦为妾室,你因为不喜欢我这个女儿,所以,压根儿的,就不会理我的感受的,对不是?”
刘蓉一听,连忙斥责道:“胡说……”
谁说刘蓉不喜欢段玉兰呢?她可是恨不得将全天下的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捧到段玉兰的面前的啊,可谁知,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段玉兰眼神蓦地一转,犹如黑潮涌涌,朝着刘蓉兜头淋来。
段玉兰毫不留情地说道:“不敢承认是不是?若是你不敢承认的话,就让我来说吧……你嫁给了爹,丁柔却死了。爹爹很难过,你又觉得亏欠爹爹,所以,这干脆的,就安于妾室之位,不再争取上游了是不是?”
刘蓉的脸色白了一白,却没有说话。
段正或者并没有多爱夫人丁柔,可是,却是拿她当妻子,当家人看待的。当那样的感情,形成了难以割舍的亲情之后,若再想抛开的话,可就真的没有那么容易了。
丁柔死了之后,段正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感觉到非常的痛苦。他自责,他伤心,他甚至落泪,那样的磊落的男儿情,就连刘蓉,都觉得感动而且愧疚,所以,刘蓉就放弃了这个正室之位,甘心地退而求其次,以求让段正心安。
有些事,结局或者是注定的,宛如一个不停地滚动着的球。当你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的时候,她滚滚而来,你却无力截下。当你准备好了一切,却迎接她的时候,她却又消失了。
刘蓉微微地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兰儿,对不起……我……”
刘蓉原本想和女儿道歉,谁知道,段玉兰却想也不想地打断了。她朝着刘蓉冷冷地说道:“你想对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要么,你现在得到正室之位,要么,你从此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做。将什么都交给我。”
段玉兰的话,令刘蓉蓦地失声起来:“兰儿,你想做什么?”
段玉兰淡淡地看了一眼刘蓉,然后,用无比坚定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拿回我应该得的、所有的一切。”
段玉兰的话,断金切斧。那一瞬间的锋芒,几乎令刘蓉喘不过气来。她手抚胸口,用极其吃惊的眼神望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却发现,眼前的段玉兰,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就这样看着她,都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刘蓉的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害怕的感觉——段玉兰,变了。
一个人的变化,或者是流于表面,或者是脱胎换骨。
前者,只是因为一件事而转变的态度,而后者,则是一种人生观的变化,从此,人生大方向的变化。
平心而论,一世人都在尔虞我诈的刘蓉,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会步自己的后尘。要靠尔虞我诈来过日子。可现在的问题却是,当事情到来的时候,她根本就始料未及。
刘蓉的眼泪,忽然涌了上来。她伸手去拉段玉兰的手,喃喃地说道:“兰儿……我的兰儿……”
然而,段玉兰眼神冰凉地望着自己的娘,用同样冰凉的语气,说道:“姨娘,你不争,是你的事,可是,我一定要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一样都不能少……”
白远皓。
嫡女的身份。
还有就是段正的宠爱。以及在外的所有的原本属于她段玉兰的荣耀……
是的,就是这些东西,段玉兰要一样都不能少地全部拿回来。
刘蓉终于知道,段玉兰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她和段玉兰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到段玉兰的心里去了。
到了最后,刘蓉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吧……只是,兰儿,但凡有娘能帮得到你的地方,娘都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即便不能说服,那还不如放任不理。
既然段玉兰决定了要这样去做,刘蓉这个做娘的,也只能答应一下,然后,能帮的,尽力而为了。
刘蓉知道,现在的段玉兰,还不是段青茗的对手。可是,刘蓉不怕。因为,没有什么的心,比一个母亲更加地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就如任何一个母亲,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做出让人绝对意料不到的牺牲一般。而刘蓉,为了段玉兰,什么事都愿意做,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刘蓉相信,只要有自己在段玉兰的身后撑着,筹谋着,段玉兰一定可以成功地扳倒段青茗的。
然而,刘蓉话音才落,段玉兰已经漠然地打断了她的话。段玉兰说道:“还是省省吧,若不是姨娘的手慈手软,到了现在还是姨娘,那些原本在你的手上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岂不是唾手可得了么?你的女儿我,何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
段玉兰的语气,平静而且沧桑,听不出有任何的埋怨,亦听不出有任何的其他情绪。再看她的眼神,俯视着刘蓉的神情,哪里象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呢?那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成年人的眼神啊。反倒,此时的刘蓉,更象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头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刘蓉没有话说了。段玉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姨娘若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先回吧,我要休息了。”
说完,段玉兰倒头,盖上被子,蒙上头,一动也不动了。
刘蓉想去唤段玉兰,可是,她的手才只伸出一半,就再也伸不出去了。毕竟,对于刘蓉说来,这亏欠,是实实在在的。段玉兰怪她,她也没有办法。可是,这接下去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刘蓉可不想让段玉兰的心里,从此落下病根。
刘蓉站在那里,有些进退两难。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那好,兰儿,娘要走了,你好好地休息吧。”
段玉兰的头,仍旧蒙在被子里不出来,只是,在听到刘蓉的这句话之后,她闷声闷气地说了句:“姨娘慢走。”
刘蓉朝前迈出两步,始终觉得不放心,她又添了一句:“姨娘走了,别拿被子蒙头了,这样出气不好。”
然而,没有人应刘蓉的话。
刘蓉又站在原地僵了片刻,她的心里,有些难过,可是,再难过也没有办法,因为,段玉兰已经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了。
微微地叹了口气,刘蓉终于无趣地离去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 针尖和麦芒
刘蓉走到长廊上的时候,自己算了一下日子。
算起来,自从去年中秋开始之后,她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顺,超出掌控的事情也一天比一天的多。原本平静的段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到处布满了暗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谁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万劫不复。
就连兰儿,现在居然都开始变得反叛了么?还嫌这个当娘的没用?这不得不说的是,这让刘蓉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可是,已经过去的日子,离弦的箭,是根本没有收回来的,就如那些过往的时光,过了,就是过了,即便是回到了从前,也没办法再回到当初。
刘蓉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慢慢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她想,从今开始,她的对手,除了原先的段青茗,现在,又多了个杜青鸾以及春桃,这两个人,看似平静无比,可是,就象是隐藏在礁石下的暗滩,表面看来十分的平静,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给你一个迎头痛击。
看来,这想要安内,必先攘外。是的,眼前,就是先把杜青鸾主仆给轰走了,其他的事情,就好说多了。
刘蓉打定了主意了。是的,一定要先轰走这两个不速之客。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段青茗和段玉兰的病情,也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
杜青鸾和春桃,因为段青茗的病,而被迫暂时留在了段府,杜青鸾就住在段誉为她设计的小屋子里。
那个小屋子,面朝花园,设计精巧,十分的实用。而且,温度也是适宜,门口那支据说是段誉所做的叫做“温度计”的东西上的红线,也都始终保持在段誉特定的温度,既不会升,也不会降。而且,里面的空气,都是暖乎乎的,呼吸都顺畅许多。杜青鸾一住进去之后,她多年的咳嗽,居然这样就好了大半了。
段正望着杜青鸾的样子,笑得经常合不拢嘴。所以,对段青茗和段誉,也都更加关切了几分。
段青茗的脚,早已好了。可是,因为天气还冷的缘故,屋外的雪,融化得很慢,她因为怕冷,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
人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眼看着,二月都过了一大半了。三月的春风都即将到了,天气依旧还冷得让人发疹。所以,这段青茗的空的时间,也会去杜青鸾那里蹭一下温暖,然后,和杜青鸾聊一会儿。
眼看着,段正对杜青鸾一日比一日情浓,着急着要将杜青鸾娶回府里来。可是,看杜青鸾的样子,却丝毫的不为所动。
杜青鸾不为所动的原因有很多。而其中之一,就是她的身体。
春桃曾经帮杜青鸾号过脉,仔细地问过诊,断定了杜青鸾因为当年的风寒所至,所以,到了现在,拖了这么许久,风寒已经入肺。要想根治,就真的是万难了。
更重要的是,杜青鸾根本就不愿意嫁给段正。因为,在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丁柔。更不曾忘记,当初时的丁柔,是怎样的依赖和信任自己的。
往事,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桎梏,当你被束缚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一点的出路。
段青茗看得出杜青鸾的心结,也只有叹息而已。毕竟,这是长一辈的事情,特别是男婚女嫁的事情,段青茗虽然是个过来人,可是,她对于婚姻的概念,相当的模糊,就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换在这件事之上。她这个做晚辈的,除了劝解,其实也帮不了什么。
二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是三月春风拂满大地。
原本,今年的雪灾,影响了一大部分的人。可是,三皇子炎凌宇一连出了几招奇棋,先是撒盐通道,再就是让那些冬天里食不果腹的灾民们铲雪做工,计以报酬。再到后来,又设粥济难,赊粮助灾,然后,居然意外地解了这雪灾之危。
现在,虽然雪灾带给人们的后患还在,有许多人生活依旧清贫。可是,象段青茗前世那时的饿蜉遍地的情景,却不复再见了。
段青茗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炎凌宇了。可以说,自从上次她伤了脚,炎凌宇遇险之后,回来,也只是差人问了个安,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
倒是段誉,经常往炎凌宇那里跑。段青茗偶然问起,段誉也是含含糊糊的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说实话。
段青茗知道,自从前次,段誉私自跑出去几天,私自救了炎凌宇一命之后,两人的交情,居然变得不一般了。这炎凌宇,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让段誉参预,而段誉,也通常给出中肯的意见。两个人这一来二往的,居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而段正,原本在仕途上,并不十分的得意,此时,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的,居然和三皇子过往甚密,只是叮嘱了几句,就再没有说什么了。
杜青鸾进府,春桃也经常和段青茗走动。再加上刘蓉的意外沉寂,和段玉兰的意外转变,段青茗的日子,一下子清闲起来了。
还有那个玉萝公主,还真的经常来看段青茗。而且,还真的带了她的哥哥清铎过来。
清铎,可能因为有着一半汉家血脉的缘故,并不似玉萝公主快言快语,也不似他族人的粗昿无视,反倒,他更象是那些钟鸣鼎食有富家子弟一般。整个人的身上,都沐浴着一种清雅的、温文的闲散态度。
听玉萝公主说,清铎因为屈居在三,又不善于和别人争夺。所以,在众皇子里面,并不十分受宠。可又因为他无意于权势,所以,反倒过得比其他的皇子们更加轻松一些。
原本,段青茗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认为这位三皇子的身上,有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尊贵之气。虽然,明知道生在皇室里的人,都不简单,可是,段青茗还是觉得,这位三皇子殿下,应该生在那些闲散的贵族之家,而不适合于尔虞我诈的皇族生活。
可是,相处下来,段青茗这才发现,这位他族的三皇子殿下,温文的只是外表,腹黑的内心,和炎凌宇有得一拼。特别是随着那件事的发生,段青茗才知道,这个三皇子殿下,绝非池中物。自然的,这都是些后话了。
可是,无论清铎是什么样的性格,似乎并不影响玉萝公主对段青茗的热衷,于是,这一来二去的,几个人,反倒熟络起来了。
可是,段青茗还是时常会想起炎凌宇。
按说,没有了炎凌宇的打扰,日子应该过得更加清闲才是。可是,段青茗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有一天,她卧榻小睡,梦到了炎凌宇厚脸皮地跑来唤她,她忍不住嗔怪了几句。醒来之后,心中怅然。原来,她有点想念那个总不正经的炎凌宇了。一想起炎凌宇,段青茗不由地微微摇了摇头——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她想他做什么呢?怕是三天没有添乱,她的心里,又不舒服了吧?
这样想想,段青茗笑了笑自己。
可俗话说,想人不离百步,段青茗这边还在想着炎凌宇呢,那边,那位本尊,已经来了。
这一天,玉萝公主一大早的,就来拉着段青茗,吵着要去踏青。自然了,这玉萝公主走到哪里,都不忘记将她的“完美兄长”带上,作为炫耀的本钱。
这不,段青茗才刚刚用完早膳,玉萝公主就乍乍呼呼地进门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针尖对麦芒【二】
这玉萝公主进门,绝对和其他人不同。而玉萝公主的不同就在于,她的三大。第一,这玉萝公主声音大。
她通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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