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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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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啊,千万不要让他们追上你!
炎凌宇的眸子,微微地凝了一下——这段誉,可是又做噩梦了么?是不是梦到了自己的姐姐遭遇了危险呢?所以,这才提醒自己的姐姐,快走,快走?
上一次段青茗被劫,恰好有自己在,这一次,恰好有春桃在。这两个,都纯属侥幸。可是,侥幸也仅仅只是侥幸而已,不可能永远伴随着段青茗。炎凌宇不敢想像,若是下一次呢,?或者说是下下一次呢?一旦段青茗出事,他,又要怎样?
看来,以前,他对段青茗的安全,倒真的是忽略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他真的要开始重视了。
马车静静地走,炎凌宇还在静静地想。转过东大街,再转过东大门,兜过朱雀大街,段府,也就到了。段誉没事的消息,他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叫人送去了段府,想必现在的段青茗,已经等急了吧。
炎凌宇掀开车帘,只看到车外艳阳高照。只是,那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却是冰凉得没有一丝的温度的,象极了某些人的笑脸,只看到灿烂无比,同时,却也冰凉无比。
炎凌宇望着窗外的日光,忽然淡淡地笑了起来。
段玉兰是一口气从段青茗了院子里跑出来的。
寒冷的风,在她的身边,呼呼地吹,吹动她的衣衫,吹动她的长发。她头顶的金饰,在阳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可是,再怎么精美的首饰,也掩盖不了段玉兰一脸的狼狈。
段玉兰一口气朝前跑去,直到跑不动了,这才停下了脚步。然后,站在那里,重重地喘着粗气。
跟在段玉兰身后的丫头,乍一看到段玉兰的样子,早就吓坏了。她们一边在后面追,一面呼唤道:“小姐,等等奴婢……”
然而,段玉兰肯理她们呢?她抬起头来,望着头顶的太阳,一直看到眼前一片刺眼的虚无,这才闭上了眼睛。
风,仍旧不停地吹过,吹在段玉兰红肿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
寒冷如刀刃,狠狠地切割着肌肤,可内里的疼痛交织相映,成为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楚。
两个小丫头跑得近了,可看到段玉兰不动了。只好慢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外面天气冷,您快回去吧……”
段玉兰不理。
她仍旧看着太阳,眼前,仍旧是虚无的一片,仍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眼前的模糊意识里,记忆里的场景,却开始叫嚣。段青茗利落的一巴掌,还有她冷酷无情的话,在段玉兰的耳边,不停地回响,回响。
“段玉兰,莫说我没有教你……现在,这门打开了,你去告状啊,无论是和爹爹也好,抑或是和你的姨娘也好,你现在就去,若不去的话,你就不是我段府的女儿……”
那样的话,在段玉兰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着。直响得她头脑发晕,眼睛发痛——段青茗,你凭什么,凭什么?
段玉兰的心里,怒意又再一次升温——段青茗,你敢打我,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段玉兰想着,一言不发地扭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她要求姨娘,她要出门。因为,那个人说过了,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去见他。只要她想,就随时都可以去找他。凡事,都有他兜着。
段玉兰眼前发晕,两眼发黑。她人又心急,一下子奔跑起来,她这一奔跑不打紧。才只跑出两步,就“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身后的两个丫头们,连忙跑上前去,连忙将段玉兰扶起,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有没有事啊?”
被阳光刺激到的段玉兰,这下子,又摔痛了。她吡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眼前,仍然是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手心的刺痛传来,段玉兰不禁又一次咧开了嘴。
棉衣虽厚,可是,段玉兰的手,却被擦出了好远。现在,被月华一擦,痛得她几乎要跳了起来:“你个死丫头,想痛死我是不是?”
段玉兰可不是个光说不练的主儿。她一句“痛”字没有呼出口,就已经飞起一脚,直朝着月华的心口踢去:“作死啊你……段青茗欺负我,你也敢欺负我?”
月华被段玉兰踢翻,一下子飞了出去。她从雪地上爬起,不敢起身,只是跪在地上,救段玉兰原谅。
段玉兰哪里肯理月华呢。
她甩了甩疼痛无比的手,怒道:“你就给我跪着吧,跪到我叫你起来的时候,你再起来。”
听了段玉兰的话,月华霎时脸色煞白。可是,段玉兰的话既然已经出了,是不会再更改的。月华只有跪倒在这冰天雪地里,一动也不敢动。想月华,可是段玉兰房里的大丫头,都是当自己人培养的心腹。可是,任段玉兰这样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骂,就连她,都快忍受不了了。
感觉着膝下刺骨的冷,月华不由地缩了缩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段玉兰的脾气,她可是太清楚了。若是她不照着她的话做的话,那么,她以后的日子,可真的没法过了。
段玉兰看到月华跪着,她还是不解气,又一脚将身边的月秀踢开。然后,气呼呼地骂道:“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不是活腻了啊?看到本小姐也敢欺负,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段玉兰被吓
段玉兰的眼前,仍旧是昏昏黄黄一片。就仿佛是浓烟里的倒影一般,看得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一个轮廓。
可是,虽然只看得到一个轮廓,她的下手一,还是很重的。此时,她只看到一个身影,影影绰绰的。那就是跪着的,月华和月秀的身影。
段玉兰原本就受了委屈,早就愁着没处发泄呢。现在,可被她逮到机会了。于是,她就可劲地骂,大声地骂,舒畅地骂,气愤地骂,甚至是不顾形象地骂。
冷风,吹起她被摔乱的头发,更显得她象泼妇一样的不可理喻。因着冰冷的风,她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狰狞,现在,她被段青茗打肿的脸,也似乎好了许多。
只要一想起段青茗的一巴掌,还有段青茗所说过的话,段玉兰的怒气,就更加上升了。似乎,段玉兰不是在骂月华和月秀,而是在骂一那个敢一巴掌打了她的人,又或者说,她是在要将在段青茗那里受的浊气,全部都吐出来。
段玉兰倒是越骂越痛快了,月华和月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可是,脸色虽然难看,却不敢给段玉兰看到。
月华和月秀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一下,更不敢上前提醒段玉兰,这后花园里,走的人太多,若是骂得太过了,一定会有人告诉老爷的。
总之,月华和月秀明白段玉兰的脾气,她骂的时候,你让她骂个够。她打的时候,你让她打个够,但凡有一点不顺心的。她就要把气全部出完为止,若是你不让她出完的话,那么,岂一个“惨”字了得?
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们,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可是,这训人的是谁啊,那可是二小姐啊。所以,谁敢上前,谁敢劝?大家伙啊,看到她,躲都躲不及呢!
月华和月秀脸皮薄,看到被人这样看着,难免有些难堪。可是,时间久了,她们倒镇定下来了,这二小姐脾气,满府的人,都是清楚的,她这样骂,固然受委屈的是自己,可是,丢脸的,却是她啊。若在以前,月华和月秀,还惧怕着刘蓉,所以,会不怕死地向前去劝。可现在,刘蓉已经倒了,大小姐势起,大少爷如鱼得水。这会儿,刘蓉的威胁,已经不管用了。既然主子是这样的主子了,那么,就别怪她们,丫头变成这样的丫头了。想到这里,月华和月秀的心里,倒坦然了。
段玉兰站在那里,可劲的骂,月华和月秀,相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她们先是由惧怕变得麻木,再由麻木,变得没有知觉。
是的,现在的月华和月秀,不但腿上没有感觉,身上,也没有丝毫的感觉了。
正在这时,对面,走来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那个小小的身影,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棉衣,腰里系着如意扣,一只精巧的玉佩,在他小小的腰间,一晃一晃的,好看极了。
再看他的一张小脸,光洁白皙的脸庞,嘴角微微地向上弯着,透着看似天真的完美。他生着一对乌黑溜溜的眼眸,黑白分明,一笑之时,犹如鸿羽飘落,甜蜜如糖,可是,他若板下脸来,静默之时,则冷峻如冰。小小的年纪,已经泛着十分慑人的气势。
再看他那稍微浓密的眉,小巧精美的鼻子,还有略带着坏笑弧形的绝美的唇……那一个粉琢玉雕一般的小小孩童儿,虽然年纪只有六、七岁大小,可是,他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你若再细看,他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这哪里是人啊,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小小版的白马王子嘛!
这前面的小小孩童,若是童话里的小版型的白马王子的话,那么,跟在小孩儿身后的,就是一个宛如天人的少年了。
那个少年,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他一身的黑衣黑发,衣的长摆,在这一闪而过的风里,飘飘逸逸,微微拂扬。衬着这冰雪折射的炫丽光芒。这个小小的少年,直若神明降世。
再看那少年的肌肤,白皙如玉,远远近近地在雪和日的光影里看来,似有光泽,在隐隐地流动。他的一对眸子,流光溢彩,流转之间,似乎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那个少年,容貌如画,飘逸如仙。他乍一出现在这花园的小径里,第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漂亮得根本不似真人。即便他只是随便穿件黑色的袍子,外披一件毫无花哨的大氅,微风吹过,衣衫飘荡,那样的气质和风度,就已经足以震慑人心。
那些路过的小丫头们,其实早就看呆了。她们傻傻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男子飘然而过,似乎连行礼都忘记了。而不得不说的是,那容颜看多了一分,便在心里,又多了一分震憾。可以说,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这男子更美。而且,他的美,越看,便真令人震憾。而不会亵渎。可以说,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丽,根本不能用任何的言词来形容。
这两个男子,不用说,就是炎凌宇和段誉了。
段誉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就比较自负。可此时一看到炎凌宇雷到一片的样子,他的心里便不阅了,暗暗的,在心里腹诽道——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别的人,会很有危机感的么?
段誉暗暗地想着,不由地白了一眼炎凌宇。
而炎凌宇,则在想着别的事情,看到段誉的眼神,不由地疑惑道:“你瞪我做什么?难道说,我做错什么了?”
听了炎凌宇的话,段誉无语望天。他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看看你,待会儿看到我姐姐,能不能帮你留个全尸。”
段誉这一开口,炎凌宇立时有些气馁了。
是啊,他拖了那么久,才带着段誉回来,真不知道,段青茗会怎样对待自己……
段誉看到炎凌宇气馁了,心里也平衡了一点儿,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开始流口水的丫头们,然后,迈开大步,朝着前面走去——哼哼,大少爷他,就是美男子一枚啊,犯得着这些花痴丫头们,一个一个的,迈不开脚步的样子么?
段誉原本满心都是气,可是,再转一个弯,他就看到了正在那里破口大骂的段玉兰。
段誉平日里,即便在自己的屋里都盛装打扮的段玉兰,此时头发乱了,脸上的粉掉了,左脸,还是红肿,红肿的,象是被谁打了。再看她正叉着腰,怒气万分地怒斥着自己的丫头们,看她的样子,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街上的泼妇,并没有什么分别。
段誉饶有兴趣地望着段玉兰,原本紧绷着的小脸,蓦地松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忽然朝着段玉兰的方向,大声地笑了起来:“哟,二姐,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呢……这大雪天的,罚了丫头事小,可是,若是气坏了自己,可就事大了啊!”
段誉的脚步,倒是极快的,那他一边说,一边笑。他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段玉兰的面前。
段玉兰的眼前。已经由先前的漆黑一片,变成了现在的模模糊糊,无论看什么,都象是一团黑影一般。
可是,这段玉兰虽然看不清楚,这耳朵,还是十分灵敏的。而且,段玉兰即便是耳朵不灵,可是,熟悉的人的声音,她还是可以听出来的。她一听那个满含讽刺的声音,就知道,这眼前的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段誉。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段玉兰的恐惧
段誉?真的是段誉?
可是,他怎么会回来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段玉兰的脑袋撤子,“轰”的一声,就变大了。一霎那间,还没有完全学会掩饰自己表情的她,变得惊恐而且尴尬——怎么会是段誉?怎么可能是段誉?段誉不是被那人带走了,而且,那人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出现在段府,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吗?
可是,这段誉,现在怎么回事了呢?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呢?
一霎那的慌张,使段玉兰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丰神玉立的小小少年,那一半是讥诮,一半是嘲讽的冰冷眼神,浑身犹如堕入了冰窖一般,一时之间,只觉得慌了手脚。
段玉兰咬着下唇,她努力睁大眼睛,朝着段誉的方向,当确定眼前站的着的,真的就是段誉的时候,吃惊的话,顿时脱口而出,段玉兰蓦地地叫道:“段誉……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段玉兰更想问的是,你怎么逃回来的?你不是被捉了,被带离了京城了么?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段誉双手抱着肩膀,用一种几乎是鄙夷的眼神,冷冷地望着段玉兰,冷笑:“怎么,二姐姐看到我,好象很惊讶?好象我不能回来的样子……”
段玉兰的眼神,可疑地变了一下。
然而,段誉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他“吃吃”地冷笑起来:“又或者是说,二姐姐早就知道我要发生什么事……而且,还断定我不能回来了,所以,才这么吃惊?”
段誉冷笑着,微微地扬了扬下颌,白净如玉的脸上,蓦地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讥讽,居高临下的冷漠。他说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是觉得惭愧让二姐姐失望,没有死在外面呢,还是因为二姐姐的未卜先知,而感觉到五体投地呢?”
段誉的话,可以说是字字玑珠,更是字字如冰。他的几乎每一个字眼,都如重锤一般,锤在段玉兰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重击,令到段玉兰惊恐地手捂心口,顿时说不出话来。
段誉又凑近段玉兰的眼前,望着段玉兰的眼睛,故意淡淡地说道:“哟,二姐姐脸上的妆花了,头发也乱了,这脸……似乎也肿了。莫不是二姐姐做了什么专心的事,所以,被人打了吧?”
段誉的话,分明直指段玉兰的心脏。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觉得羞辱,又或者是愤怒,又或者说,就因为段誉的出现太过诡异了,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所以,段玉兰怕得,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其他的任何东西的了。
段玉兰觉得,看段誉的眼神,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那么,这个段誉回来,可是要报复自己的么?
段玉兰不得不承认,最近这半年里,这段青茗姐弟,统统都变了,就仿佛是自己的噩梦一样。段青茗阴阳怪气,冷酷无情,就象是恶煞神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可是,这个段誉呢,虽然看不出他有多么可怕,可是,段玉兰却是记得的,最近的这几个月里,无论姨娘想算计段誉什么,到了最后,这算计,都会落到自己的身上,苦不堪言,而且,一个字都不敢说。
就如眼前,段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段玉兰,那眼神,犹如刀刃一般,便直接地穿透了段玉兰的心底。
段誉没有忽视段玉兰那一瞬间的惊惊慌,他的心里,也早就笃定了,这件事和段玉兰脱不了干系。段誉忽然走上前去,望着段玉兰的眼睛,低声说道:“段玉兰,你是不是专心事做多了,这走个路的,都会摔跤……依我看哪,你还是小心半夜鬼叫门吧……”
这么近的距离,段玉兰甚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段誉的呼吸声。而段誉话里有话的暗示,更令她惊惧起来。她似乎被吓着了一般,不由地后退一步,苍白着一张脸,望着段玉兰,下意识地斥道:“我没有,我哪里有……你在……胡说什么?”
因为太紧张了,段玉兰的话,都变得结巴起来。而且,原本理直气壮的话,到了她的嘴里,变得虚弱而且无力。她惊慌的辩解,落在段誉的心里,更象是小丑的争辩,听得段誉只冷冷一笑:“既然没有,为什么二姐姐的脸都吓白了……又或者说,二姐姐真的做了亏心事么……这个,弟弟我,倒要领教一下了。”
段玉兰一听,立时慌了神了。她连忙摆手:“没有,都说了没有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段玉兰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后退,一双眸睛,警惕地望着段誉,仿佛生怕段誉的身后,真的钻出一只恶鬼出来一般。
此时,段玉兰的眼睛,终于完全好了起来了。她惊恐地地看着段誉一分一分地变得清晰的脸,心里的恐惧,犹如潮水一般袭来,直将她全部都淹没。
霎那之间,段玉兰的所有意识,全部都消失了,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段誉回来了,段誉,是真的回来了。
可是,段誉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段玉兰暗中咬着牙,却心虚地不敢和段誉对视。似乎生怕段誉会从自己的眸子里看出什么一般。
段誉回来了,证明那个人彻底地失败了。
失败,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和自己有关的失败。那么,可能会成为段玉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所以,段玉兰害怕了。
段誉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看样子,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那么,那个人呢?他派去的人,是不是彻底地失败了?
既然是失败了,那么,那些人,会不会被抓呢?若真是被抓的话,那些见钱眼开的人,一定会供出幕后的那个主使的呀。那个主使若是被抓的话,那么,他又不会供出自己呢?毕竟,有关段誉的一切线索,包括她叫秋宁去骗段誉出门,这些,可都是她做的啊,现在想想,若是那人将她供出来的话,那么,她岂不是死定了?
是的,若那个人,真的供出自己的话,段玉兰的下场,岂一个“死”字了得?怕她此后的一生,生不如死,都有份了吧?
只要一想到这里,段玉兰就觉得后怕起来——她望着段誉越来越凑近的小脸,特别是段誉的脸上,那近乎了然的可怕表情,以及他一笑下来,就露出来的两排森森的牙齿,顿时吓得段玉兰“啊”一声惊叫。
然后,她后退两步,也顾不得道路的两旁全部都是积雪,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小路,慌慌张张地跑着离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得了了,段誉回来了,她的事情可以暴露了啊……她不想死啊,最起码,不想现在死啊,可是,又有谁能救她呢?爹爹?不行,爹爹绝对不会理她的死活的……
姨娘?
对了,就是娘亲,她要找娘亲帮忙,最好是向父亲说说情,千万不要要她的小命啊……
段玉兰飞快地跑,段玉兰慌不择路地跑。段玉兰拼了命一般地跑,仿佛,她跑得越快,就真的能避开所有的一切一般。
段玉兰跑得越快,她的衣襟带起来的风,就越来越大。那样尖锐的呼啸的声音,活象是谁在身后可劲地追,可劲地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段玉兰怕极了,她终于“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叫道:“不,不要追我……”
不要追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段玉兰的转机
然而,段玉兰无论怎样的跑,都无法挣脱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更象是被鬼影子一样,紧紧地跟随着她,再也挥之不去。
忽然,段玉兰的脚下一个踉跄,她整个人站立不稳,这一下子,趴倒在了眼前的雪堆里。
冰冷的雪,从段玉兰的鼻孔里灌入。冷得令人窒息的气息,再一次的,冲进段玉兰的鼻腔。酸,冷,痛,窒息,在一瞬间扑来,再也忍受不住的段玉兰,终于扑倒在雪堆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玉兰的这一段猛跑,也不知道,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一处寂静,眼前一片荒芜,段玉兰趴在雪堆里,痛哭失声,心里却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空虚。
呜呜,她不想死好不好?呜呜,她不想被抓好不好?
呜呜,她错了,她怕了,她不敢再犯了,段誉,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放过她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段玉兰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她就觉得越害怕。越害怕,她就越想哭。于是,在这空无一人的雪地上,段玉兰第一次的,哭得如此的伤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段玉兰的哭声,并未传出很远。可是,那压抑的声音,还是被人听到了。
忽然,有人踏着积雪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段玉兰不看也知道,这是有人追来了。
可是,会有谁追来的呢?
难道说,是段誉么?他看到自己狼狈不堪,又来笑自己了么?
可是,不象啊,因为,若是那个刻薄的段誉的话,放早就说了一大堆的,侮辱自己的话了吧?
那么,会是别的谁呢?一定是月华那个死丫头吧!
段玉兰心里的火气,真的是没法子出了。她头也不回地駡道:“我让你跪着,你就好好地跪着,谁让你起来的……”
然后,身后寂然无声。
只有长靴子踏着积雪和“格吱,格吱”的声音,仿佛拉锯一般地来来回回地响着,落在段玉兰的耳里,烦躁极了。
于是,段玉兰头也不回地怒駡延:“死丫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来扶本小姐……”
哼,这个笨笨的月华,没用的月华,亏得当时的时候,姨娘还告诉她说,这两个丫头,一个忠厚,一个可靠,是信得过的人呐。可现在呢?竟然违背他的命令站起来,站起来还不单止。而且,看到自己跌倒了,还不来扶,真的是欠打的东西。
然而,还是没有人说话。那个脚步,还在一直一直地走,他绕过段玉兰的身后,一直走到段玉兰的面前。
当段玉兰还在叫骂,而且,一边叫骂。一边抬头的时候,她只看到了一对黑色的靴子。
是的,出现在段玉兰面前的,是一只黑色的长靴。
那只长靴,非常的干净,而且,不沾一丝的尘埃,只有靴子帮上,沾染了小小的雪沫。再看那只靴子,用料精美,十分的华贵。可以看出,那是有身份的人穿的。而且,因为平日里少走路的缘故,所以,还保存得十分的完好……
可是,这是一双大人的靴子,而且,是一只陌生的靴子。
段玉兰忽地一愣,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望向了站在眼前的那个身影。
然而,那个人背着光,根本就看不清楚,。当段玉兰抬起头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他的身上,有着雪的轮廓,犹如旭日东升一般的耀眼。
然后,段玉兰听到一个声音,缓缓地、鄙夷地、冰凉地说道:“被人欺负了,算计不过人家了,就只会哭……段玉兰,你还真是没用……”
被那样的话,带着浓浓的鄙夷以及羞辱,仿佛一把尖刀,一直地刺到了段玉兰的心里,然而,那样慑人的语调,却令段玉兰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的感觉。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泪眼,她披着一头散乱的头发。她脸上的妆花了,看那样子,可怜得象只流浪的小狗一般,她的眼泪,又再一次地流了出来。然后,她怔怔地,却又无奈地,更加凄凉地开口:“我是算计不过他们,那又怎么样?谁叫他们是两个人,而我,……只有一个?!”
是的,段青茗精明,段誉狡猾,而且,这二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心黑得要命,三天不看到她段玉兰倒霉,那两个家伙,就浑身不舒服……
是啊,谁叫她只有一个人呢?若是有人帮她的话,若是有人帮她的话,事情,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啊……
段玉兰想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然而,头顶披一身阳光的那人,忽然微微地摇了摇头:“不,你错了。”
段玉兰再一次怔住。
头顶,传来那人缓缓的声音,冰凉的,冷酷的,没有一丝表情的声音:“你的输,并不在于你只有一个人,而在于,你简直是太蠢了。你的蠢,就在于你的冲动,而你的冲动,会是毁了你一切的根源。1”
听着那样的话,段玉兰不由地生生地打了一个寒战——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如此的了解她呢?可是,这个人,又如此的陌生,她怎么从来都没有看过呢?
那么,那个人来说这一番话,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和段誉一般地嘲笑她一,还是想借机羞辱她呢……
段玉兰呆呆地,怔怔地,几乎连眼前的一切,都忘记了!
头顶,那一个声音,再一次缓缓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而且,段玉兰,你蠢就蠢吧,可是,为什么,却要偏偏却惹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人……我劝你,还是收手吧,继续做你蠢不可及的庶女,永远的上不了任何的台面,永远的,成为别人解闷的工具……”
那样的话,刻薄而且诡异,直听得段玉兰满心都是恐惧。然后,她忽然爬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个人衫角,急急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那么,请帮我,只要你帮我,我可以付出所有……”
那个人在段玉兰的头顶笑,冷冷地,淡淡地,隐隐的嘲讽,然后,段玉兰听到他的声音在问:“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那若是命呢?是不是,段玉兰也会毫不犹豫地奉上呢?
那个人摇头。人呵,就是这样,在绝望的时候,看到每一根浮木,都想要抓住,可是,你想抓的东西越多,到了最近,就会再一次变成一无所有。
段玉兰听着那人的笑,一只手,还拽着那人的衫角,她一脸祈求地望着那人,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的福星,会是能将自己从段青茗和段誉的欺负之中,解救出来的人。
是的,这个人,一定是的,一定成的,一定……
然而,那个人,只是淡淡地甩开了段玉兰的手,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眼:“滚开……”
然后,就越过段玉兰,迈步,朝前走去。
段玉兰被那人一甩,一下子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雪堆里。然而,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蓦地跪直身体,大喊道:“我愿意,即便是我的命,我都愿意给,但前提是,你帮我对付段青茗和段誉……”
那个人站住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段玉兰,淡淡地说道:“真的么……即便是生命,你也在所不惜……”
段玉兰坚定地点头:“是的,只要能帮我对付段青茗……”
是的,只要看到段青茗倒霉,她,段玉兰,愿意付出一切……
……
多年以后,段玉兰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那一日的天气很冷,她就跪倒在雪堆里,四周都是冰雪,四周都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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