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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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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数九寒天,滴水成冰。

原本温暖的屋子,被此时进门的寒气,陡地抽空。寒风,透过敞开的门,阵阵袭来。吹到段玉兰的身上,有一种想要浑身打颤的感觉。而段青茗身着一件单薄的棉衣,就站在寒风四起的门口,虽然,她的脸色,已经被冻得苍白无比。虽然,她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可是,她却挺直着脊背,浑身上下,都浮现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那是段玉兰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达到的气势。虽然无以言喻,可偏偏令人心折,无法直视。

段玉兰的眸光,陡地瑟缩了一下。原本,她是真的想不顾一切地跑去她的姨娘,向段正告状的。她的目的,就是要段青茗将这一巴掌,数以百计地还回来。可是现在,当她看到段青茗寒气森森的、,又微微地带些讥诮的眼神时,原本坚定无比的念头,却意外地,开始退缩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若真去告状的话,难道说,就真的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么?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段青茗的自己人

段青茗一手挡着门口,抬眼回眸,望着段玉兰,一双大大的眸子里,满是鄙夷——还告诉这个,告诉那个,怕这种捂都捂不住的丑事,多一个人知道,她段玉兰的名声,就多一分的败坏吧?

可笑的是,段玉兰错了,被打了,可仍然没有学乖,现在,竟然叫嚣着要去告状,她这可是真的要搞得人尽皆知么?

不得不说,这蠢的人,段青茗看得多了,可是,犹如段玉兰如此蠢的人,段青茗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段玉兰被打了一巴掌,自然心中气愤。一霎那的念头,就是她要告诉爹爹,她要告诉姨娘,她要告诉所有能帮她撑腰说话的人……她只不过是打了段青茗的丫头,可是,段青茗却打了她一巴掌……

看段玉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段青茗再次冷笑起来:“段玉兰,你不是想去告状么?怎么,门开了,你又不去了……我真以为,你会跑去告状,会跑去告诉你的姨娘,去告诉爹爹,甚至告诉这全天下的人,就告诉他们,说你一大早来到我的院子里,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一时之间,不是想打这个,就是想教训那个……末了,还把差点把月葭打成了重伤……”

段玉兰的眸子里,浮出不屑的光芒——她打晕了月葭怎样?就是打死了月葭,又能怎样?

这奴才,奴才,天生就是来侍候主子的,即便真被打死了,可是,又会有谁,会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主持正义?到头来,还不是少少地赔些银两,然后,找个地方埋了了事?

段青茗冷笑起来。

她一眼就看穿了段玉兰心中的鄙夷,更一眼看穿了段玉兰所有的想法——呵呵,是啊,丫头本是下人,只要赔些银子,事情就可以了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要替她主持正义呢?

可是,段玉兰,你有多么蠢你知道么?人际关系,你知道么?有些人教训不得,有些丫头,打杀不得,你知道么……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胡作非为,夜郎自大。段玉兰,有你这样的妹妹,她段青茗真的觉得,丢脸极了。

因为,你段玉兰,丢的不单单是段府的脸,更是你自己的脸……

段青茗冷笑着,声音也缓慢下来:“段玉兰,我知道,你觉得,丫头的命都不值钱,打死一个,赔些银两也就是了。可是,你可知道,这丫头也是命,也是爹娘生的……要说这月葭,可不是我段府的家生子,而是有契约在身的。只要契约一满,她就可以脱籍回去,好好嫁人的。你可知道,在这段府里,但凡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父母一定不会罢休,说到小,闹得你家门不宁,说得重了,一纸状纸到顺天府,将我段府告下,到时,全天下都会知道,我段府的主子虐待丫头致死,到时,这毁的,不单单是你的名声,还有我段府的名声,爹爹的名声,你可知道……”

一番话,说得段玉兰脸色惨白。

说实话,段玉兰倒并不是怕什么毁了段正的名声,毁了段府的名声,她怕的是,爹爹会因为此事而饶她。她怕的是,若她走出段府的话,会被人看不起……至于其他的,一切皆是浮云。

看到段玉兰仍然一脸的不以为然的模样儿,段青茗更加气愤起来,她的手,将门一松。只听“啪”的一声,风门重新关闭,屋子里的光,再一次显然幽暗起来。

段青茗缓缓走上前去,冷冷地,冷冷地问道:“段玉兰,你别觉得,我的话是在危言耸听。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的话,爹爹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段正饶不了段玉兰,那意思就是说,就不是跪一晚上祠堂,禁足一段时间那么简单的了,那一定是段玉兰都想不到的惩罚……

这一次,段玉兰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她不要段正教训她,她不要丢段府的脸……

说实话,段玉兰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很显然的,她从来也没有想过,打了丫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身后事。

段玉兰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一被段青茗切中要害,她刚才的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终于都消失了。

看到段玉兰软了下来,段青茗又踱前两步。而段玉兰以为,段青茗又想再来打自己而退缩的时候,段青茗却擦着段玉兰的身体而过。停留在原地的段玉兰,只感觉到一缕轻风绕身而过,耳边,传来段青茗无比嘲讽的声音:“段玉兰,我说了这么多,没一句话说不让你告状吧?可是,你为什么反倒不去了呢……现在,就是现在,你去啊,怎么不去呢……你去,去告诉爹爹,就说你一个段府的小姐,要教训长姐屋里的丫头什么,不但无理,更是亲自动手……段玉兰,难道你的姨娘没有教过你么……还是你的身边没有跟人呢?一个正经的小姐,什么事儿不干,却只跟一个丫头一般见识,还动手动脚,有辱斯……段玉兰,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的话,你我同为段府女儿,你段玉兰不嫌害臊,我段青茗还嫌丢人呢……”

段青茗一脸的嫌恶表情,看那样子,和不小心吃了一只苍蝇,没有丝毫的分别。

段玉兰还僵在原处。她既不动,也不说话。苍白僵硬的表情,和她剧烈地一起一伏的胸膛,表现出了她的气愤,以及懦弱的敢怒不敢言。

段青茗已经缓缓地回到了原先的椅子上,坐下。

因为方才的剧烈情绪起伏,段青茗的心仍然跳得激烈。她不看僵在屋子中央的段玉兰,只是看着自己盏里新换的茶,她轻轻地抿了一口,仍然淡淡地说道:“若没别的事,就回你的院子里去吧,这丢人的,也是关上门在自己的院子里丢,难不成,你还想丢到我的院子里来?”

段青茗的话,说得段玉兰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

她望着段青茗虽然苍白,仍然冒着寒气的脸,伸指一指,怒道:“段青茗,你打了我,我会记下的……你记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段青茗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地说道:“随便你。”

段玉兰仿佛一记硬锤,锤到了一团棉花上,此时,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到了最后,只好狠狠地一跺脚,就摔门而去了。

月葭已经恢复了元气。

虽然,这胸口有些闷,可是,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月葭走到段青茗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小姐了,为了奴婢而得罪二小姐,真的不值得。”

段青茗放下手里的茶盏,淡淡地说道:“那么,怎么样才值得?看着她为所欲为,而听之任之?……月葭,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了?”

段青茗的话,不算是薄责,可是,月葭听了,却蓦地脸色苍白。

段青茗曾经说过,这院子里的人,就是她的人,她能罚,能打,能骂,可是,别的人,却不行。

当日,所有的人,听了这话,都非常的感动,可那感动,犹如风吹薄冰,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许多人会感动,许多人会铭记,可是,却没有人,会相信段青茗说到,就能做到。

现在,就因为段青茗做到了,所以,月葭才会觉得,难过。

段玉兰走了,夏草儿和秋宁,也从内室走了出来。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前生旧事

段玉兰一走,一直跟着她的丫头,也快速地离去了。原本充满了各种奇怪气息的屋子里,也顿时寂静起来。

寂静,却令人感觉心安。

段青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静静地望着门外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屋外仍旧没有太阳。仍旧一片冰天雪地的冰寒之气。

看看时辰,已经是快到正午的天气,可就因为天气阴沉的缘故,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所以,若不是放在桌上的沙漏,静静地流着细砂,发出细碎的声音,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看向出现在究竟是上午,还是黄昏。

屋子里的炭炉,还以静静地燃烧着,那样的不息的火焰,将屋子里的气息蒸暖,更将附在门上的冷气,变成了细细密密的水珠,一时,结成了霜,一时,又划作长线,滑落下来。

屋内的小丫头,还在人来人去地忙碌着,井然有序而没有半点的声响。

屋子的门,被时开时关。而那些寒气,更是时进时出。

眼下,一个叫小珠的小丫头,又走了进来。她是来换炭的。段青茗的眼睛,还望着窗外。在看到小珠冻得通红的脸,还有她的身后,那些结了一地的冰雪之时,段青茗不由地,微微地蹙了蹙眉——前几天的几场大雪,已经和先前的雪,冻结成了一起,院子里的雪,照例被扫干净了,结着冰茬子的石板路,滑得厉害,基本上,人只要一走到上面,就会一滑,一滑的。

距离上一场雪,已经三天了。而且,眼下已经到了年关,正是一年冰雪正频,冰封京城的日子,所以,段青茗知道,这天气,还会冷个没完。而且,她有理由相信这不久的一两天内,会再有一场大雪降临。所以,眼下这天气,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事实上,每年的现在,天气都是如此阴沉,阴沉得,就旭被蒙了阴霾的心一般,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段青茗想着,想着,心绪就飘得远了些。

她记得,前世的今年,也就是她十岁那年,冰雪封山,大雪成灾,那些百姓们,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于是,那些成群的饥民,饿死、冻死在街头、城外。就连收拾尸体的仵作,都根本忙不过来。最后,只好派出官兵,去帮着收拾尸体。

段青茗还记得,当时,负责这件事的,就是三皇子炎凌宇。

当日,他在大过年的冬天里,四处奔走,为百姓送衣送食。并上奏帝王,放粮赈灾。可是,就因为他独断专行,手段酷烈,所以,得罪了不少的人。段青茗在想,是否,就因为前世今年的雪,而导致了炎凌宇的早逝呢?

要知道,身为皇子,原本就身份微妙,再加上炎凌宇竖敌众多,所以,他的死,倒并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最起码,没有出乎那些恨炎凌宇入骨的人的意料之外……

段青茗也还记得,前生的自己,因为极度的自卑的缘故,所以,坐在深闺之中,大门不出,而这些消息,都还是夏草儿告诉自己的。可是,随着下一年的夏草儿的死去,段青茗便彻底地变成了瞎子,聋子。

段青茗望着窗外,努力地回忆着上一世的细节。她依稀地记得,除夕过后,冰雪渐大。那时,冰雪夹杂着冰雹从天而降,将不少百姓家的房子击坏。而随着大雪越来越大,失去居所的人,便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那些人,不是饿死、冻死在自己的家里,就是冻死在山洞里。而炎凌宇当日。曾提出方案,将这些尸体全部焚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的帝王,并没有同意炎凌宇的提议。段青茗努力地想了起来,似乎,除夕刚过,帝王重病。所以,那些大臣便以不宜焚烧尸体,将这些污浊之气带到京城为由,不允许炎凌宇放火。

当日的段青茗,并不觉得,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现在想来,他忽然想起,炎凌宇的提议,才是最中肯的。因为,若有太多的人死去,尸体就会泛滥成灾。到时,很可能会造成疫病。

果不其然,第二年才一开春。一场疫病,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了蔓延。那时,人心惶惶,处处自危。就连在深闺里的段青茗,也开始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

再那之后,有许多事,段青茗不是不清楚,就是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是,炎凌宇尽力治疫,可最终,却身染疫病。虽然,后来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自从那年之后,那个英俊如天人的三皇子殿下,却开始身染沉疴。一直到他郁郁而终,这病,都再没有好过!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地垂了垂眼睑。这个炎凌宇,可恨就可恨了。可是,这相处的一段日子,他似乎没有什么是对不住自己的吧?

那么,若除夕之后的事情,又再重演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助炎凌宇一臂之力呢?

可是,段青茗自从重生之后,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变了。变得,令段青茗都疑惑,自己的前生,究竟一场梦,还是真的现实呢?

只不过,这个怀疑,也是不成立的。因为,有许多事情,仍旧是沿着前世的轨迹进行的。所以,段青茗知道,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的自己,都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那么,炎凌宇呢?

他的事情,又是否会和前世一样重演呢?又或者说,这一场雪,不会在今年降临?而炎凌宇,同样的,不会再受前生曾经受过的苦楚?

段青茗忽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只觉得人生无常,只觉得生命无常。

由炎凌宇,段青茗忽然想到了段誉。

前世的时候,她对段誉实在不够好。所以,才落得他死在青楼的悲惨下场,那么,今世呢?当段青茗觉得,段誉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的时候,可段誉经常会说出,令她吃惊无比的话来。

就如今次,段誉是故意被那些人抓走的。他甚至还给秋宁留下了食物,让秋宁带给段青茗。而在段青茗一直地担心段誉的死活的时候,不知道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子,正在做什么呢?

段青茗静静地坐在原先的位子上。她的眼睛,落在蒙了窗纸的窗台上。那里,已经被清理过了。可窗台上,仍旧落了些残雪,厚厚实实地结着,浅浅薄薄地覆盖着整个窗棂。

段青茗静静地看着,不觉就出了神。

夏草儿和秋宁手拉着手,双双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段青茗发呆的样子。

段青茗静静地坐着,淡白的衣衫,微黯的光线,仿佛,坐在那里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座浑身都散发着寒气的石雕。

段青茗的眼睛,望着窗外,站在夏草儿和秋宁的角度,刚好看到她冷静的眉,她光洁的脸,还她的一双没有什么光彩有眸子。

段青茗的眸子,就象是被蒙上了一层暗色的光即。即便是对着日出的方向,也同样的,既看不到一星点的亮,也看不到原本应该有的活力。

看到段青茗的样子,秋宁的心里,“格登”地响了一下。

秋宁知道,主子一定又是在担心段誉了。她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秋宁自己的错,都是自己不好。所以,才会连累主子一晚上没睡,才会这主子才会有这样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的啊……要知道,连累主子的奴婢,,可应该拉出去杖毙的啊。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秋宁的自责

可是,自从秋宁从昨晚跪到今天早上,段青茗虽然担心段誉,可是,却连一句责怪的话,都还没有说秋宁。

秋宁知道,自己错了。错得万劫不复,错得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改正。

有的时候,不说,不代表不怪,有的时候,不说,不代表不在意。

是的,人的这一生,并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弥补,并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在被别人原谅之后,然后,再原谅自己。

最起码,秋宁就不能原谅自己。

秋宁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难过,一个侧眼间,看到夏草儿同样写满担忧的眼神,秋宁的心里,就更加难过起来……

主子,你知道么?我愿付出所有,只为换你最真的笑颜。

看到夏草儿和秋宁出来,段青茗恍然未觉。她只是一地望着窗外出神,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又似乎在想着许多的心事。

夏草儿顺着段青茗的眼神望去,只看到那里冰雪凝珠,然后,忽而化成一道长线,忽而变成湿润的水滴。

夏草儿知道,段青茗就是这样的人,她担心的时候,会发呆。她开心的时候,会发呆。她想事情的时候,象是发呆。她生气的时候,也会发呆。

而现在呢?段青茗究竟是在发呆,还是在担心?抑或,是在生气?

不得不说,这一切,还真的是不得而知。

夏草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换上一副笑脸,轻盈地走到段青茗的面前,替她将冷茶换掉,重新沏了一杯新茶,递到段青茗的手里,嗔怪地说道:“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呢?奴婢出来这一会儿了,您都没有看到的?”

段青茗的手很冷,握在手心里,就象是一块冰坨子。夏草儿一惊,连忙拿出一件厚的棉衣,披在段青茗的身上,然后,又将扔到一边的暖手炉里添了些炭,然后,硬是塞到段青茗的手里,并替她将棉衣披好,这才有些担忧地说道:“小姐,您的手好冷。”

段青茗不去看夏草儿,只是捧起了刚冲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当茶的香气和热气,瞬间冲入肺腑的时候,段青茗终于轻轻地吐了口气:“这大冬天的,冰天雪地的,肯定冷啊……”

段青茗的话,似乎是毫无意识地说出来的。她说到一半,忽然微微地笑了一下:“这么冷的天气,在屋里都冻成这样,我在想,誉儿这一回来,肯定是冻坏了……”

微微地摇了摇头,段青茗又接着说道:“誉儿他从来都怕冷。经过了这一次,看他还敢不敢在冰雪天气的,往外跑……”

这段青茗,嘴上不说,还是在担心段誉啊……

夏草儿勉强笑了一下,她不去接段青茗的话,只是忽然压低声音,轻声地说道:“小姐,这大少爷还没有回来,您就打了二小姐一巴掌,万一她跑去向老爷告状的话,老爷岂不是得担心死?”

段青茗轻轻地放下手里的茶盏,微微地冷笑起来:“但凡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夏草儿知道,段青茗指的是什么。她微微地顿了顿,却没有说话。现在,人不打也打了,事情不想发生也发生了。再说这些没用的,一样无济于事。所以,唯今之计,只希望段誉早些回来,以堵了这悠悠众口。

夏草儿知道,这段府的规矩,虽然不算大,可是,这快过年了,这些日子,段青茗几乎天天去段正的屋里请安。而且,她还会带上段誉。可今天一早直到现在,段青茗都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都不知道,段正会不会觉得奇怪。

夏草儿想着,不禁又朝外面望了一眼。仿佛,段誉下一秒钟,就会出现这个院子里一样。

两人的一番对话,秋宁听得几乎就要哭了。她忽然咬紧了下唇,慢慢地握紧了手心。

段青茗果然是在担心段誉。

是的,段誉若真是冻坏的话,怕秋宁她这种小丫头的十条命也赔不起……

秋宁的心里,顿时更加难受起来。她不顾一切地提着裙子,来到段青茗的面前,只听“扑通”一声,朝着段青茗跪下了。然后,她将手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秋宁哽咽了。她流着眼泪,内疚地说道:“小姐,您罚秋宁吧……这事儿,原都是秋宁的错啊……若是秋宁不去招惹二小姐的话,就不会今日之事了……”

段青茗原本嘴角极淡的笑意,蓦地隐没了。这秋宁,段青茗是铁定要罚的,可不是现在,而是等到事情完结了之后,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任由秋宁跪了一晚上,却一直没有开口的缘故了。

可这秋宁,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可是,段青茗却不能忘记,无论有心,还是无意,这段誉都是因为她秋宁,才会被人抓去的。

可现在,段誉没有回来,段青茗的心里乱得象麻,哪里有心思敷衍秋宁呢?她淡淡地看了秋宁一眼,有些烦闷地说道:“我说秋宁,和二小姐怎样,都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内疚了……誉儿这事,即便不是你,也会摊在别人身上。你为这个,内疚什么呢?秋宁,我看你是不是太闲了?”

段青茗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听得秋宁浑身一抖。她知道,段青茗生气了。

秋宁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姐不要生气了。”

段青茗索性放下手里的茶盏,只是望着秋宁,不说话。

一侧的夏草儿会意,她连忙走上前去,将秋宁一把拉了起来。夏草儿的力气很大,一拉秋宁,秋宁一个不防,就朝夏草儿的身上倒去,夏草儿贴着秋宁的耳边,低声地嗔怪道:“秋宁,小姐怪你,那是自然的,谁叫你没有事先通知小姐呢……可现在,大少爷都还没有回来。是怪你的时候么?你若再这样说,小姐会失望的……”

夏草儿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可秋宁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段青茗不会看着自己院子里的人被人欺负。所以,今天被打的人,无论是谁,段青茗都一定会教训段玉兰。而段青茗,向来是就事论事之人,不喜欢昨天的旧帐,被翻到今日的事情上,而秋宁如此,却正好是犯了段青茗的大忌。所以说,她真的错了。

而且,段玉兰若想算计段誉的话,即便不是从她着手,也一定从其他的地方着手,到时候,若那人居心叵测,段誉可能真的没命,也说不定,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段青茗是矛盾的。既怪秋宁,又心里知道,其实,并不应该怪她。

段青茗矛盾,秋宁又怎么不矛盾呢?她的亲人的命,还在那些人的手里,大少爷还没有回来,现在,秋宁想死的心都有了。

秋宁被夏草儿拉起,终于安静下来,她垂着头,站在夏草儿的一侧,一句话都没有说。相反的,倒是夏草儿望着门外,忽然喃喃了一句:“宁嬷嬷出去好久了……”

段青茗淡淡地看了夏草儿一眼:“宁嬷嬷做什么去了?”

夏草儿听了,菀尔一笑道:“宁嬷嬷自然是带人去接大少爷了……”

听了夏草儿的话,段青茗的脸色稍霁。要说在这府里,除了已经过世的夫人丁柔,以及段青茗自己之外,就数宁嬷嬷,是真心的对段誉好的。

自然了,段青茗身边的这几个莽撞丫头,对段誉也其实也非常不错的。

但,那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敲打丫头

可是,同样是好,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段青茗,还是能分得出这孰优孰劣来的。

不难看出,秋宁还有夏草儿他们,对于段誉可以算是毕恭毕敬,而且是言听计从。作为一个无可挑剔的奴才,作为一个忠心的下人,她们都做得很好。可就因为,她们做得太好了,所以,段青茗才觉得,那好里,都是主子和奴婢的关系,除了恭敬,还是恭敬。可是,这宁嬷嬷,却是将段誉和段青茗,当正了亲人一般的。

忽然想到渐渐年迈的宁嬷嬷,再想起前生的宁嬷嬷的遭遇,段青茗忽然失神了。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灰暗天气,忽然轻声地喃喃说道:“这么大冷的天,也不知道,誉儿有没有被冷到……”

夏草儿沉默了一下,笑道:“小姐您放心好了,这暖炉啊,姜汤啊,点心啊,汤婆子啊什么的,还有大衣什么的,宁嬷嬷可是收拾了一大堆的呢,若是看到了少爷啊,一定会让他手忙脚乱的……”

段青茗听了,终于微微地弯了弯唇——要知道,这宁嬷嬷,若是认起真来,还真不是一般人可在招架的……看来,这一次,段誉可真的会手忙脚乱了。

听了段青茗的话,夏草儿和秋宁彼此对望了一眼,大家虽然心里都还在沉重之中,可是,都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说不出的苦笑——说真的,这次,这段誉,还真的,要被宁嬷嬷唠叨个够了。

月葭擦完药,她一边揉着腰,一边从内室走了出来。

段玉兰刚才的那一脚,的确是跑中了月葭的肚子,也当下就把月葭疼了个半死。可这幸亏的是,冬天的衣服厚,而月葭呢,也是个能忍的。虽然,她被段青茗逼着,去内室擦了药,可现在,显然的,已经好多了。

月葭先走到段青茗的面前,轻声说道:“小姐,月葭现在好多了,谢谢小姐关心。”

段青茗淡淡的一眼望了过去。看到月葭的脸色,的确比方才好多了,这才点了点头:“嗯,你没事就好了……”

月葭应了一声,然后,看到段青茗的杯子里,就只剩下了半杯茶,她晃了晃空空的茶壶,去砂炉子那里去倒了热水,然后,帮段青茗重新换上了新茶。

汩汩的流水注入茶盏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室内听来,十分的清脆,袅袅的轻烟,从段青茗的面前升起,她的整个人,都显得模糊而且缥缈起来。段青茗放下手里的暖炉,捧着手里的茶盏,忽然淡淡地说道:“下次,别那么傻,往人家的钉子上撞……人家要踢,你得会躲才行……”

段青茗的声音很低,也很淡,在月葭听来,模模糊糊的,有些担忧,又有些心疼。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莫名其妙地,就想涌出眼眶。月葭吸了吸鼻子,连忙将眼泪吸进了眼眶,她重重地点头,几乎是哽咽着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记得了。”

段青茗没吭声,只顾低下头去喝茶。月葭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这个如此瘦弱,又如此坚强的主子,有什么东西哽到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一侧的夏草儿也走了过来。

看到月葭的样子,她微微叹了口气,一把夺过月葭手里的茶壶,嗔怪道:“好了,好了月葭,小姐又不是你一个人侍候着的,现在,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先去歇着吧。”

月葭顺从地将水壶递给了夏草儿的手里,然后,后退两步,站在段青茗的身后,都不动了。

今天的事,段青茗似有感触。那段玉兰的下腿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现在,月葭已经被打了一次,段青茗可不想她的另外的丫头,也象月葭一样的实心眼。

夏草儿手里拿着抹布,将桌子上的水滴,仔细地抹干净了,看到段青茗似乎有话要说,她忽然笑道:“小姐,您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您这样有话不说的,奴婢们也哽着,心里不是个味道……”

段青茗望着夏草儿,她却没有笑,只是郑重地说道:“夏草儿你还笑得出来?就是上次,你的莽撞样子,几乎都将命送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不是我,而是我们,段青茗的这一句话,听得月葭和秋宁的心里,都好受了不少,主子从来都没有将她们当外人看过,这是她们的荣幸,也是她们的命好啊。可是,命再好的奴婢还是奴婢,她们对于段青茗的好,只好暗中记下了,然后,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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