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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有喜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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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咬伤自己,”淳于燕心疼地看着她,将手送到她唇边,“实在痛的受不了便咬着我。”
花惊澜张口咬住他手掌,大力之后却又是一松,她将头埋进他胸口,低喘着道:“我没事!”
周遭的血雾越来越浓,这是内力增强的趋势,内力越强,收之越难,也越痛苦,今天才第五天,她真的能够承受得了?!
“澜儿,别逼自己!”淳于燕急道:“现在才第五天!”
花惊澜搂住他腰的手臂收紧,痛的冷汗直流,好半晌才从疼痛中抽出意识来,“淳于,跟我说说话……”
淳于燕抹去她额头的汗水,为她惨白的脸色揪了心,想帮她,却不敢贸然出手,顿了顿,缓和一下心绪才道:“澜儿,我其实并非司徒敏所生。”
花惊澜睫毛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淳于燕看着空气中漂浮的红色,沉静道:“我八岁时才知道我的母亲是来自民间的女子,名叫上官宓,父皇将她接入宫中却没有给她名分,只为她单独修建了一处宫殿将她幽禁在那儿。母亲并不爱父皇,三年时都待他如陌生人一般。也许是父皇的耐心耗尽,司徒敏寻机将她打入了冷宫,并勒令宫人扣克她吃穿,不到一年时间,她在冷宫就再无人问津。我偷偷进过冷宫,才知道那几年都是上王爷淳于礼在接济她,也因为这样,两人暗生情愫,母亲有孕在身,生下一个男婴力竭而死,恰逢当时香仪贵妃生产,我便想将两人调换……”
淳于燕说到此顿了顿,沉默片刻后才道:“其实当时我是起了杀心,杀了香仪贵妃的孩子,保住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但连天也帮我,香仪贵妃的孩子生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气。”
“他……是淳于尚?”花惊澜低声问道。
“是。”淳于燕抚摸着她的头发,缓和着沉淀多年的心事再涌起的战栗。
“你费尽心思,是想将他扶上皇位?”这个结论并不那猜测。
“淳于饶害了我母亲,还将我过继给司徒敏,认贼作母,这个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淳于燕沉下眼,眸底迸射仇恨的光芒。
花惊澜在水下扶住他的手臂,艰难道:“淳于,别这样……”
淳于燕一个激灵,扶住她的肩膀道:“澜儿,别分心!”
“无碍,”花惊澜嘴里传来了铁锈的味道,她抓紧他的衣服,问道:“以后呢?”
“母亲过世后,淳于礼不久也郁郁而终,他临死前将自己的势力给了我,现在我在朝中的根脉,一半来自于他。”
“我会把后越的江山送到淳于尚手里,不计手段。”淳于燕敛了气息,环紧怀里的人,道:“澜儿,到时我便褪去这一身绯红,也换上锦素如白,陪你一同浪迹天涯,你说好吗?”
“好啊!”花惊澜牵起唇,低笑了声,“无钱寸步难行,到时候一定要勒索你弟弟一笔。”
淳于燕抿唇而笑,眸色却不似那般轻松,淳于尚才十二岁,他懂的东西太少,而自己,要让他安坐皇位,势必要付出代价,哪座江山不流血,哪个帝王不心狠,自古以来,巩固帝位,要让群臣归心,剪除兄弟势力才是根本之策!
211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五九
抑天塔处在一条山谷之中,山谷腹地之中是一条宽浅的大河,正从塔下流过。塔的旁边是用精石砌成宽阔场地,呈扇形绕着塔铺开,四角放置着四只饕餮石像,面相狰狞。
初冬之际,河面有轻烟撩过,除开流水之声,依稀还能听见塔中铁链“哐啷”作响,不过极久才有一声,久无动静,安静的就像一座空塔。
薄阳高升,照进谷中,早早便有了人来,将四只饕餮石像周围的火盆点起。
“今日……难道又有人要关进来?”塔底有人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呵!”另一人讽笑,“正好,与我做个伴!”
那道沙哑的声音道:“十年了……”
“若今生还有出去的机会,我定要杀的那些伪君子片甲不留!”另一人道:“不如此,难泄我心头之恨!”
“谁又能救你我逃出生天……?”那人挪动铁链,韶光十年,上闻飞鸟啼鸣,下闻春水向东,塔中仅两个小窗可见日光,依稀可辨,天还是蓝色,云还是白色,斗转星移尚按命数!
另一人也似被这悲戚击中,默不作声抬头,蓬头垢面地看着天空,如果能出去,如果能出去!
“手脚麻利点儿,赶在武林众人来之前把东西归置好!”有人在外吆喝,越来越多的人声出现,这还是十年来,抑天塔下第一次来了这么多人。
“掌柜的,搬来这么多桌椅做什么?”小二满头冒汗地问道:“这次能来这么多人吗?”
“是啊!”有人插嘴道:“十年前不也只是容家来了么,这次要关的是谁,竟然这么大排场?”
掌柜的拍了两人一巴掌,“你们懂什么,江湖上闹出的几个人一个也没逮着,所以四大家才要来这儿共同商讨大计!”
小二抓抓头,嘿嘿一笑,“管他们商量什么,反正我们有钱赚就行了!”
掌柜的满意地点头,“闲事莫管,这才是为商的硬道理,去,把店里的好茶都拿出来!”
小二应一声连忙欢天喜地的去了。
掌柜的抬起头,看着抑天塔,算计着又要进账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
四大家广发英雄帖邀江湖人士在抑天塔下聚首,九霄山庄自然也在其中,素欢央尉迟珏将他们也带在一路,尉迟老夫人也感念花惊澜救了她与尉迟玥的性命,便与尉迟珏一同下山了。一同的,还有温如玉与温濯衣。
“皎月姐姐,花惊澜她真的没事吗?”锦儿一路上重复这个问题已经不下十遍了,让皎月都有些哭笑不得,她道:“你不是不喜欢公子吗?怎么现在这么关心她了?”
锦儿扭扭捏捏地说道:“其实她也挺好的,每次出门回来还会给我带糖葫芦。”
“梅二不是传了消息过来吗,公子没事。”皎月吃了一口饼,连着喝了两大口水,总觉得吃过了那夜花惊澜做的锅,这干饼就再难下口。
“可是,”锦儿正儿八经道:“听别人说四大家请了相梓山的人,花惊澜再厉害,能打赢相梓山的人吗?”
“不是还有月妆小姐跟桑不归吗?”想容插了一句,“这次的声讨是针对他们三人去的,若是公子来了,月妆小姐和桑不归就一定会出现,三个神阶高手,就算是相梓山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赢过他们吧!”
一旁的尉迟老夫人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相梓山神阶高手比比皆是,甚至有高于天梵十六阶之人,三人不来则罢,一旦来了,恐怕自保尚难。”
皎月听的一阵心惊,“那便让公子他们不来了,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花殷在旁道:“江湖人抓不到公子暂且作罢,但月家势必会被拿出来开刀,月妆小姐不可能坐视不管,最坏的,她自行进入抑天塔都有可能,这样一来,公子又怎会置之不理?”
“还有桑不归,”素欢顿了顿道:“千梅湖上公子已待他有所不同,桑不归似乎一心想为父洗清恶名,这次的武林大会,相梓山圣宗驾临,就算冒着被关入抑天塔的风险,他也会一试。”
“素欢说的没错,”温如玉紫衫在风中飘荡,他转头看了眼独自坐在一边的尉迟玥道:“花惊澜一定会来,但此行带尉迟玥出来确实失算,他现在已升入混沌之阶,若是花惊澜不能保住月妆,说不定还会赔上他。”
“你也说玥儿现在已经是神阶高手了,”尉迟珏苦笑,“我又怎么拦得住他。”
温濯衣看了温如玉一眼道:“温公子为神阶穷奇,这样一算,我们这边也有五个神阶高手,胜算应该会大一些吧!”
“千梅湖上一战你们应该也知道,”素欢忧心道:“凡入神阶者,只要能高出一阶,其力量便不能同日而语,纵然五人联手对付相梓山……”
皎月听的晕头晕脑的,但却分明听懂了他们的忧心忡忡,“既然胜算那么小,我们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去?!”
想容一笑,道:“傻丫头,有些事并不是说因为可能做不到就不去做,你跟了公子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她是个遇难而上的人吗?”
素欢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嘴角浸出一点笑意,“让她不去,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温濯衣递了一块饼给尉迟玥,“别担心了,你也相信她不是吗?”
尉迟玥还撅着嘴,接过他的水,目光灼灼,“我不会让人欺负澜儿的!”
212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六十
抑天塔下,四大家端坐在上,九霄山庄坐在右侧,其他江湖名门坐在左侧。而众人看站在九霄山庄之后的素欢等人,便纷纷如豺狼虎豹一样,既暗怀心思又份外仇视。
待众人坐毕,花百相才起身上前,走至中央,道:“各位武林同仁,今日四大家召集各位汇集于抑天塔下,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将桑不归、花惊澜与月妆三人擒住!”
“入凶阶者关入抑天塔之约不可废,纵然是四大家之内的人也不能姑息,”有人站出来说道:“众位说是不是?!”
附和之声高涨,但马上便有人提了,“三人皆是凶阶混沌,如何才能顺利擒住这三人?”
“众位稍安勿躁,此事我已禀明相梓山,相梓山高手稍后便可抵达抑天谷。”花百相高声道。
“捉拿那三人固然重要,但江湖规矩也不能废,有能者居之,四大家需要重新排名!”一个大汉站起来嚷道。
“四家实力有变,江湖上其他势力也纷纷涌出,这排名早就该重写了!”
“花家已不堪武林之首之任,重新排名!”
“重新排名!”
“重新排名!”
呼声震天,花百相面色铁青,被容家挤下四家之首一位已成必然,但四家排名尚未重新定下,这些人竟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绯衣浓跺着拐杖走出来,高声道:“大家静一静!”
“大家静一静,听老身一言!”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绯衣浓。
“诸位,四家排名固然重要,但四家因何而生?”绯衣浓一跺拐杖道:“四家因公义而生!”
绯衣浓扫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一眼,又道:“既然四家为公义而生,那第一要事便是对付那三个江湖隐患,若是趁此让那三个小畜生钻了空子,武林公义何在,四大家颜面何在?!”
“那依照绯老夫人所说,要四大家擒住桑不归三人,也要四家之首能一马当先,如今的花家,”那人轻笑一声,“我看不太可能!”
“大家听容某一言,”容衡远走出来道:“桑不归几人一事迫在眉睫,若不赶快定下法子如何捉拿三人,待这三人联手起来报复武林,到时后悔晚矣!”
“容兄所言甚是,但依如今而看,只有容家才有领导武林的资格,此次捉拿桑不归三人容兄何不做个领头之人,也好让我们寻个方向!”立马有人巴结上来,满脸讨好地看着容衡远。
容衡远一笑,故作谦逊道:“此事还要看花兄的意思……”
他将目光投向花百相。
花百相脸色难看之极,却压着怒火无处可发,容衡远,分明就是在当众给他难堪!
“花兄,你以为呢?”容衡远追问。
“既然有人提了,那便由容兄做主吧!”花百相拂袖退回自己的位置,满脸愠怒。
容衡远要的就是花百相灰头土脸的主动认输,他转过身来面向江湖众人,道:“既然各位江湖同仁看得起我容某,那便由我来领了这个头!”
“四大家追踪桑不归已经数月,但始终寻不到他的踪迹,而花惊澜劫走了月妆,现在同样下落不明,这三人武功不低,若要寻找恐怕得费些时日……但如果月家肯相助的话,”他话锋一转,对准月家,“想必一定事半功倍!”
月家上下纷纷沉了脸,月威怒声道:“月妆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关也就罢了,容兄倒是好度量,竟然以为我能设下陷阱去害我的女儿!”
容衡远并不发怒,只道:“我知道这样很为难月兄,但四大家身为武林代表,此时若是不作出表率,恐怕难以服众,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我容家的人变成今日这等状况,容某也会义不容辞!”
“月家早有心包庇月妆,不配为四大家!”有人嚷道。
“十年前一事,月家也出力不少,莫不是换了自家女儿便要自打嘴巴了吧!”
“……”
喧闹纷纷,月浮遥握紧何长安的手,道:“相公,月妆她,她该怎么办?”
何长安面上并未显露几分焦虑,拍拍她的手道:“月妆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索性放弃四大家之位,我宁愿月妆逃了也不愿她被关入抑天塔,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月浮遥小声啜泣起来。
月凉扶住她的肩膀,蹙眉看向月威,“爹?”
月威倏地站起,沉声一喝,“让我月家放弃四家之位可以,但要让我月某陷害自己的女儿却不能!”
“我月家保证日后与月妆再无瓜葛!”他攥紧了拳头,说的咬牙切齿,“各位尽可抓她入抑天塔,我月家定不插手,但是如果谁伤了我女儿性命,纵然拼上我月威的老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月威放了狠话,一时也没了人吭声,这事换做是谁也做不出来的,感同身受,谁又肯做这样的事?
众人纷纷垂目摇头,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月家以为置身事外便能与武林相安无事吗?”绯衣浓质问道:“花惊澜与月妆是一伙的,张海就死在花惊澜手下,这笔账如何算?!”
“欺人太甚!”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众人回头,见一深色人影从山谷外飞掠进来,走前落地,那巨大的伞昭示着他的身份!
“桑不归!”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乱了神,桑不归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
213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六一
桑不归背一黑色大伞,一身粗布麻衣,满脸尘霜地立在众人跟前,满目犀利,“所谓的江湖名门,干净了以多欺少,卑鄙下流之事,就凭这样,你们也配称武林豪杰?!”
“大胆狂徒,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容衡远当下一声喝。
桑不归立在风中,眼神岿然不动,直视着他,“我来,是为我父亲求一个公道,为所有入神阶者求一个公道!”
“桑不离的凶残行径震慑武林,屡屡伤人,弄得江湖人人自危,他有一死,也是咎由自取!”容衡远冷声道。
“我父亲当年为见识各大门派的武功才上门叫战,比武有伤在所难免,江湖上种种祸事,有多少又是他人栽赃?!”桑不归眸光微沉,“不是他本性凶残,而是你们将他逼上了绝路!”
“哼!”绯衣浓举步而出,“黄口小儿休得含血喷人,当年桑不离所做天下人皆知,十六年前你不过只是个蹒跚孩童,又怎知当时是非,如今你辗转各大门派之间,伤人无数,不是承袭桑不离凶戾残暴又是什么?!”
“有其父必有其子,杀了他!”
“抑天塔就在此,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关进抑天塔自生自灭!”
“在武林大会上救走花惊澜就是他,杀了他!”
……
凡此种种,都是要废去桑不归的武功让他自生自灭,喊声震天,不少人跃跃欲试,场面一时竟然难以控制!
容衡远抬头,见谷口又飞进几人,面上一喜,道:“相梓山圣宗到了!”
众人连忙起身,才见那一行人飘然落在扇形一角,为首的,正是第一宗师任南风与第二宗师宫行止。
任南风身后跟着大弟子慕慎,与四使晓枝、午渺、暮衫、夜卉,而宫行止身后则跟着聂啸阳、华重、金阙三人。
容衡远拱手上前,道:“相梓山宗师驾临,容某有失远迎。”
任南风同样是满头白发,白须满布,不过相较于宫行止的随性,他看上去更为严谨一些。任南风乃是天梵十六阶最高一阶饕餮,而他的大弟子慕慎,年仅二十,也入了饕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四家严重了,”任南风捋了捋胡子,道:“四家此次邀我等下山,就是为了这少年?”
他目光直指桑不归。
然而桑不归手已经摸到了背上的大伞,纵然不能赢,他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容衡远抑制住发自心底的笑意,面上叹惋道:“当年桑不离一事才酿成了今日之祸,容某也深感惋惜。”
“四家无需自责。”任南风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来,自责,那也需要有自责的良心才行!
桑不归目光深沉看着任南风一行人,道:“我本寄希望于相梓山能为家父洗尽恶名,没想到相梓山也与江湖鼠辈一般,只听一面之辞!”
“不得口出狂言!”金阙呵斥一声。
宫行止打断金阙,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桑不归道:“若是相梓山要收你入山,你可愿意随我们一起走?”
容衡远面色一僵,万万料不到相梓山要用这种方式处理桑不归,有一便有二,那花惊澜那个祸害,必定也会如法炮制!
桑不归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道:“我只想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还有,”他转头指着那高耸的抑天塔,道:“要废了抑天塔!”
“荒谬!”人群中有人站出来,“相梓山本着仁厚之心才放你一条活路,你竟然还痴心妄想要废了江湖多年的规矩,简直不知所谓!”
宫行止暗叹一口气,顿了顿,道:“桑不归,你父之事已过去多年,死者已矣,不过就让他这么去吧,再追究下去也不会让死者安息。”
桑不归面色陡然沉下,带着不易察觉的怒色环视他们一眼,“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我父亲!”还有那些被关入抑天塔的人,和那些因为少年入了神阶便遮遮掩掩不得安宁的人!
“桑不归,你若听从宗师所说,四大家便饶你这一次。”容衡远如是说道。
桑不归冷笑一声,扬声道:“搬出相梓山,不过为了堵上我的嘴,若我偏不遂你们的意呢?!”
容衡远冷哼,“那你今日便走不出这抑天谷!”
双脚放开,桑不归扶上背后大伞,目光如刀如剑,“尽管一试!”
“两位宗师!”容衡远朝任南风与宫行止躬身拱手道:“此人不可教,还请相梓山代为处罚!”
宫行止老大不高兴,大老远被人拉过来当苦力使就算了,偏偏还不讨好,他不着痕迹地往谷口望了望:这人怎么还不来啊?
任南风也为难,倒不是他不想帮忙,关键是有人下了死命令,要是敢伤桑不归一根汗毛,就剃光他全身的毛,虽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威胁确实面上无光,但也得看这人的辈分,连子车与巫马都得叫她一声“师姐”了,他们这些做小辈的还能怎么办?
“两位宗师?”容衡远莫名,他们俩似乎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宫行止清了清嗓子道:“人才不可多得,不如给他一炷香时间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不用考虑了!”桑不归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我宁死也不与江湖人同流合污!”
宫行止真想上去抽他,这倒霉孩子,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力劲儿!
“好个猖狂的小子,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关入抑天塔,叫他再狂!”有人乘势嚷道。
“动不动就要废人武功,你被废过武功吗?可知道武功被废的痛楚?”那清洌的声音骤然响起,说话之人背后一寒,便感觉百会一股冷气贯入,他一挣,竟然丝毫不能动弹!
214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六二
“公子!”素欢一行人狂喜地喊出来。
“澜儿!”尉迟玥冲到花惊澜身边,拥住她红了眼眶,“玥儿好想你,玥儿好想你!”
那白衣如仙的公子双指点在那人百会穴上,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惊得周遭的人弹跳起来,险些闪了腰,纷纷瞠目结舌:花惊澜,她什么时候到的?!
花惊澜拍了拍尉迟玥的头,道:“我现在有事要处理,玥儿先回大哥身边好吗?”
尉迟玥连忙点头,“我会看着澜儿的,澜儿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
“好。”
得了花惊澜的承诺,尉迟玥才忙忙退开。
而方才说话那人已经吓得两腿打颤,百会穴上涌入的内劲不会作假,他……真要被废了!
这边的四大家也坐不稳了,明明都在这里,开阔的谷底上,竟然无一人察觉到她的出现!
温如玉审视花惊澜片刻,失笑道:“今时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了!”
温濯衣同样也看出了花惊澜的变化,羽化而成仙,她眉目冷淡而疏,仿佛与俗世凡人保持着适当距离的上人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白袖一扫,花惊澜将手下人扫至容衡远脚下,白衫曳地走上前去,淡淡道:“谁还想废桑不归武功,尽可站上来。”
众人竟然一时被她这仙风道骨的模样骇住,纷纷没了声音,倒是月家的人有些激动,但又不便上前问月妆的下落,只能按捺着。
“花惊澜,月妆呢!”不知为什么,绯傲不希望自己被她遗忘在视线之外,冲上前去便问了出口。
“月妆啊……”花惊澜故意拖长了声音,忽地一笑,道:“被我吸干了功力死了。”
“你说什么?!”绯傲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真的?!”
月家还没反应,容衡远就跳了出来,指着花惊澜道:“如此凶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花惊澜凉凉看了他一眼,“我说你就信?脑袋被驴踢过还是被门挤过?”
绯傲缓过来一口气,才道:“月妆究竟在哪儿?”
“绯傲哥哥……”月妆从山腰飞下,背后气墙拔高六丈有余,巨狗已然成形。
最高兴的莫过于月家人了,才短短时间不见,月妆竟然已经能将兽形凝聚了!
此时月家人再看花惊澜的目光,又岂止感激两个字能形容。
“月妆!”月浮遥就要上前,却被何长安一拉,他冲她摇头。
月妆看了绯傲一眼,又一一看过自己的家人,眼眶红了又红,最后走到花惊澜身边。
容衡远见事态越发不可收拾,便再向任南风几人道:“宗师,桑不归与花惊澜、月妆三人不除不可!”
任南风与宫行止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怎么就老想着让他们死呢,要是花惊澜死了,他们拿什么跟第五道交代?
“我说你别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逼死桑不离心虚似的,桑不归要想报仇的话早冲上容家把你们全家杀的一个不剩了,还轮得到你这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猥琐小人鸡飞狗跳地要废别人武功?”花惊澜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最后总结,“别说你废不了,就算你能,我也能打得你先投了降!”
容衡远被这一阵抢白,老脸上挂不住,偏偏相梓山那边又毫无动静,真的急得他心都提起来了,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花惊澜可管不得他心中所想,径直往前走着,目光凝在抑天塔上,冷若冰霜。
“这便是抑天塔吧……”她低声道,又是一声清冷的笑,伸出手,“梅二,剑。”
梅二将狂岚剑捧过去,花惊澜反手抽出剑,点地一跃,飞出三丈高,血色狂岚剑金芒刺眼,跟着那白色身影在空中挥舞,只见一道如硕大弯刀的血色气刃飞出,盘旋而向抑天塔削去,血刃穿塔而过,白影落下,狂岚剑再回鞘中,那抑天塔才发出“轰隆”一声,众人皆抬头,才见塔竟然被生生从中切成了两半,上面的一半已经沿着切面滑开!
这是何等的剑气,竟然一举将抑天塔切成了两半!
桑不归错愕地看着倒下发出震得地面发颤的半截巨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十数年抑天塔,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温如玉看得发笑,想大笑,想开怀大笑,有人如斯,何愁天下不为之震颤!
江湖众人又何尝不为之震撼不已,错愕不止,说是慑于花惊澜的力量,不如说是被她这样出其不意的惊世骇俗的举动吓住了,她竟然想也不想,轻描淡写就做了,不计后果不计得失,究竟什么东西在她眼中才是规矩,究竟什么东西才会让她触及底线,究竟这样的人,到底在想着什么?!
容渡坐在椅子上,竟然有种手脚无力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巨大的刺激后出现的空白时间,不仅你脑中一片空白,他的手脚也甚至为之颤动,不能自已,花惊澜,花惊澜,这个名字,好像就代表着一种东西……!
同样相梓山的一行人也惊得不小,原因很简单,抑天塔是由精钢锻造,剑气穿塔而过就能将塔切成两半,短短十日,谁敢相信花惊澜不仅超越了天梵十六阶进入了梵天之境,还能将庞大的内力控制得如此之好!
天才,这两个字竟然平生第一次让聂啸阳与慕慎为之汗颜,什么才是天才,花惊澜那样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才!不到一年时间,连连跃阶升阶,达到就连他们修习一辈子可能也不能触及的梵天之境……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PS:长扇这月想冲一下金牌榜,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哟!
215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六三
承袭十六年的抑天塔竟然就这样被毁了,一刀被切成两半?!
这让人怎么接受?!
“花惊澜,你竟然敢……?!”容衡远脸色发青,半道又念及自己可能不是花惊澜的对手,便将话扯到了相梓山身上,“你竟然敢当着相梓山宗师的面毁坏抑天塔?!”
花惊澜撩起眼帘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做都做了,你说我敢不敢。”
“月妆,将塔里的人放出来。”她转口道:“有阻拦者,杀无赦!”
月妆点点头,点地飞向抑天塔,桑不归见状也跟了上去。四大家除月家外争相而动,但月妆一进塔之后,桑不归便将塔前封死,外人进去不得。
只听“咔咔”两道铁链断下的声音,再抬头,两道人影便跟着月妆飞出抑天塔,直接栽进了河里,溅出大片水花!
“哈哈哈……!”两人笑,“没想到我还有出来的一天!”
“反了!反了!”绯衣浓跺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面前便有三个,若在放出塔里那两个,四大家今日岂不是要血溅当场!
“宗师……!”容衡远急急唤道,他实在看不明白相梓山打算做什么,人来是来了,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别有事就求别人,”花惊澜打断他,“反正今天人来的齐,我顺便把新规矩说一说。”
她淡淡扫过众人,“从今以后,四十岁以下入神阶者被关入抑天塔一约被废,抑天塔将不复存在。”
容衡远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指着花惊澜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相梓山前辈与我四大家都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
“胜者为王,若是你能胜了我,便由你做主。”花惊澜冷言抵回去。
“我不相信,集我江湖众人之力还收服不了你这孽障!”容衡远一声令下,江湖人士纷纷朝她围了过去。
花惊澜神色不动,她身后,月妆却第一个站出来,兽形出放,巨狗咆哮,护在她跟前,眉目犀利,“谁也不能伤害花姐姐!”
桑不归大伞握在手中,衣衫无风而动,庞大的气流卷着他的衣服一冲向天,三眼巨狗狰狞而出,与月妆一前一后护住花惊澜。
“谁敢欺负澜儿,我就欺负他!”尉迟玥从旁飞出,尉迟珏拉都没来得及,只能看着他放出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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