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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偷凤不成失把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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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许多事情在同时发生着,姚冶暂且消失后,羽清音在羽轩阁重新睁开了双眼。
  身处岐山,这本该是他十分熟悉的地方。
  这本该是充满他和凤绝尘的回忆的地方。
  而重生后,羽清音将一切忘了个干净。
  「那,你可记得,凤绝尘是何人?」
  “不记得……”
  执手同游旧地,难忆旧日欢颜。
  「因为某个人的强烈愿望你才……但你把他忘了,连同凤绝尘一起全部忘记了。」
  
    【逐凤卷 千秋岁】
  ☆、 逐凤卷 章七十 

      “我想和清音一同生活在这世上。”
  “你只是稍稍恢复了心智,有了真正的自我意识。虽然外表看起来长大了一些,健康了一些,但……你仍旧很脆弱,如果想一个人去找羽轩阁,根本就是找死。”
  “涅凰,若是,只是个假设……也许只有你死了,才有可能救活羽清音,你要怎么办?”
  面对白泽这突兀的问题,涅凰沉默片刻。
  “白泽哥哥刚才说的‘噬魂刃身,犹如万箭穿心的疼痛’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涅凰会反驳些什么,没想到他却问了这样的问题。
  “继承羽轩阁是需要代价的,就是这个意思。”白泽掸掸衣衫站起来。“你无法承受。”
  涅凰将匕首和一些其他东西扔进包袱,随手一系,收拾妥帖,动作一停。
  “如果真如白泽哥哥所说,只有我死了才能救活清音,那又何尝不可呢?”
  白泽面色一沉,不是很赞赏涅凰这句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若是不知道,我就不会开口了,和过去一样。”涅凰提起包袱,低眉顺眼,颔首一笑。“没有羽清音就没有我。”
  白泽眉心微皱,显然已有些不悦。
  “没将羽清音的那张脸继承下来,你却将他的固执个性完全复制下来了!”白泽走过去,抢下涅凰那可笑的行李包袱。“你的生命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你想过保护你无忧无虑成长到今天的陵光的想法吗?”
  “没有我陵光可以活得更轻松……”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屋内霎时寂静。
  “天真!”白泽收回手,颇为气恼地看着涅凰,向来和颜悦色的他很久没有这般义正言辞。“比起急着送死,你更应该为重要的人努力做些什么。”
  涅凰捂着被打的那侧脸,眼中闪着水光。他年纪还小,不及五百岁,若不是姚冶那五百年的修为加上陵光的细心照顾,根本无法活到现在。常年被养在温室之中的他,的确不懂这一切的复杂,他只是想救羽清音,一心向此。
  “我能做什么……?”涅凰忽而睁大双眼。“我要去找到羽轩阁……”
  “你的愿望无法实现。”
  白泽背手转身,不再看涅凰。
  “不是已经使他复活过一次了吗?”
  涅凰心中唯一的希望开始动摇,他和羽清音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穆惜白曾询问过有关羽轩阁的事情,羽清音当时随意敷衍着说了一些。
  羽清音是依靠羽轩阁赋予的能力活着的。
  “羽轩阁无法复活任何人,只是续命而已,而且,活着的人是无法成为羽轩阁阁主的。”
  “那我死了……”
  “就算你死了,羽轩阁也不会与你定下契约。”
  白泽凌厉的视线瞥向涅凰,年少气盛的小鬼真是不知深浅。
  “为什么?”
  “过去那次,是羽轩阁与姚冶希望羽清音活下去的强烈愿望产生共鸣,并且……那时的羽清音是想要活下去的,所以才能成功地缔结三方契约,使羽清音成为羽轩阁阁主。”
  白泽之所以会这么清楚,是因幽冥地府的那位尊者。
  当年他为帮助麒麟一族而离开昆仑虚,未曾想到乃是有心之人故意将他支开。后来魔族公然犯上,昆仑虚一片火海,白泽得知后立刻飞身前往,但却已太迟。
  凤绝尘早都不在那里了,而羽清音也下落不明。
  这一事件实在是闹得太大,天界也不想就此罢手,一切罪责都指向凤绝尘。
  对白泽来说,找不到凤绝尘反而比较好,总不能让“天”将凤绝尘彻底逼进魔道。而且他相信羽清音不会让凤绝尘走到那一步的,事已至此,白泽便也只能选择暗中观察,尽力去帮助羽清音和凤绝尘。
  所以他向天界递交了自己的决意,离开昆仑山,入住桃源乡,从此隐居,不问世事。
  再后来,就是白泽同那位尊者的相会,也正是这位将涅凰交给白泽,委托他将涅凰交托给陵光神君。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何要选定了陵光神君,但白泽还是按他所说一一照做。
  很多人都在等,等待羽清音和凤绝尘的结局,显然这已经不只是他们二人自己的事情了。
  “那我的愿望就不够强烈了吗?我也希望清音可以活下去啊!!”
  听白泽说道姚冶的强烈愿望,涅凰有些激动。
  “因为你就是涅槃后的羽清音,羽清音已不再是羽轩阁阁主,所以你也……”
  白泽心有不忍,涅凰还小,他本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
  “别说了。”
  涅凰房门口传来另一个声音,深夜里,陵光的衣衫艳若红月。
  “你知道了?”没想到陵光居然也未睡下,白泽玩味地打量着他。“涅凰和羽清音以及凤绝尘的关系?”
  涅凰转头看陵光。
  白泽并未打算终止刚刚的话题,继续陈诉现实:“所以你不可能再成为羽轩阁阁主,也不能同羽轩阁结下契约,而且如今的羽清音,并不打算继续活下去。”
  涅凰震惊地睁大双眼,目光从陵光身上转回白泽,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打算活下去!?”
  “为了什么呢?”白泽抱着双臂,嘴角一侧微微上扬,情绪中带着无奈和嘲讽。“‘无私奉献’与‘一己之私’,不过隔着薄薄的一层纸而已。”
  陵光走进屋内,来打涅凰身边,握住他的肩,对他摇摇头:“世间难得双全法。你和羽清音,羽清音和凤绝尘,都是二者之中只能留一。”
  涅凰眼神中透着绝望,同羽清音相处的往事一幕幕闪过,让他更加情难自抑。
  “这种选择,又是谁决定的呢?”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能是话说得多了,白泽拿起圆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水。“羽清音自己说的。没有人能决定别人的人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涅凰拨开肩上陵光的手,向前一步,靠近白泽:“那我可以做什么?我也可以做出选择吧?”
  听到这句话,白泽对涅凰的态度方有所回转,面上透露出和悦的神色。
  “若想帮他,就老实待在陵光身边,拼死保住你那条小命,为了羽清音好好活下去。”
  但就这样坐以待毙,却也是最难容忍的。
  涅凰握紧双拳,正值年少,青涩与英气交织,恰是冲动的年纪,让他忍耐着什么也不做,确实有些难。
  “穆惜白就是凤绝尘,对吗?”
  “嗯。”
  白泽点头。
  他从陵光那里得知涅凰曾与伪装成凡人“穆惜白”的凤绝尘有着很好的感情,直到他被姚冶解了喉咙那里的咒缚。但从凤绝尘的这种表现却仍不能保证他不会杀涅凰,就算他曾今对涅凰十分温柔体贴,也无法阻止。
  毕竟,对于那个冷漠淡薄的凤绝尘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会比羽清音重要。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自从知道羽清音不是自己的父亲后,涅凰的心中已产生许多否定和怀疑。
  “没有任何关系。”
  白泽张嘴正欲开口,却被陵光抢了台词。
  “是的,你和凤绝尘毫无关系。”他含笑看着陵光,这位凤族神君终于无法坐视不管咯?“你既不是凤绝尘的双生,也不是他的徒儿。”
  这正是羽清音想要的结果,却不是凤绝尘想看到的。
  “夜深了,换衣服睡下吧。”
  陵光温柔地推搡着涅凰向床边走去,白泽则放下杯子朝门外走去。
  “凤翎,你最好守在小鸾凤身边,寸步不离。”笑意渐浓,可见一丝调侃。“看紧你的宝贝~”
  “就你话多。”陵光冷冷扫了一眼白泽。“好走不送。”
  最终,涅凰的确未能离开桃源乡去寻那羽轩阁。
  不过就算涅凰逃了出去,也找不到羽轩阁。自从羽清音失去阁主的资格,羽轩阁早已从岐山彻底消失,无人知晓其下落。
  一切暂入无果。
  ***
  风和日丽,一阵清凉微风从洞口吹入。
  姚冶从石床上醒来,和衣而起,踢踏着鞋子走出山洞,暖洋洋的光线铺洒在他的身上。见洞口一个人没有,姚冶便向前走去,但没出几步,外形似虎,背生一对双翼的凶兽从天空飞来降落。
  “留步。”
  姚冶后退一步,眉眼一挑,轻蔑地看去。
  “你很闲嘛?”
  “穷奇只是服从君上的命令负责看守这里,不能让您离开。”
  “我连散个步的权利都没有了?”
  姚冶朝左方走去,穷奇跟在他身后。
  “您想去什么地方?我会陪您一起。”
  “霊涯可真体贴,派人专门保护我?”姚冶嗤笑一声。
  “君上是为了您着想,你现在可是凤绝尘的眼中钉,肉中刺。”
  “哦?”
  姚冶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但霊涯的看管却丝毫未松懈,姚冶摸不清他的意图。但他已经不能再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当自己还被监/禁在这里的时候,凤绝尘和羽清音可能早就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说过这次绝不会放手的。
  

  ☆、 逐凤卷 章七十一 

      另一边,羽清音和凤绝尘正过着二人世界。
  如果非要总结一下羽清音这段日子的生活,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吃、发呆、睡、做、发呆、睡、吃、再发呆、再睡、再做……他突然觉得自己完全堕落了,简直过上了一种酒池肉林般的生活。
  恢复所有记忆后,尤其是想起自己还曾是“凰羽”时的一切后,羽清音便已经按耐不住。
  他不能和凤绝尘如此耗着。
  胸口最后那刻相思豆的的大限将至,羽清音十分清楚。
  必须在相思豆失去效力之前,把一切了结。
  从风绝尘频繁离去的现象看来,他也不会选择坐以待毙。而且,如果姚冶还活着,他必然会寻找羽清音的下落。
  不能让凤绝尘伤害姚冶,也不能让霊涯伤害凤绝尘。
  这是羽清音现在唯一要做的事,为此,他需要能自由活动的机会。
  此刻他能寻求帮助的人,近人有司命和黎偞,但黎偞行踪不明,很难指望,至于司命,他应当会定期去羽轩阁探望自己,若是发现羽清音不见了,会主动寻找的吧?只要那位二郎真君不折腾司命的话。这两位“近人”暂时无法指望能来救急,那“远人”……恢复所有记忆后,羽清音想到的头号冤大头就是上古神兽——白泽。
  从实力及智慧上来想,羽清音身边只有这家伙能勉强克住凤绝尘。
  所以他得尽快和白泽取得联系。
  并且为了阻止凤绝尘成魔,羽清音在涅槃前就已决定过了。
  凰鸟为邪,凤鸟为正。
  羽清音要做尽不义之事来扭曲这个平衡。
  理清思路后,他心头的愁云也慢慢减少。
  那么,首先下套摆平凤绝尘吧。
  几日平和过去,凤绝尘察觉到了羽清音的反常之处。之前的羽清音对凤绝尘有些抵触之感,近来却好像已恢复到他们曾经一同在岐山生活的时候。他本来每次出去之前都会将羽清音锁在屋子里,虽然觉得可能有些不太好,但他却害怕羽清音再次从身边逃离。而这几天羽清音的顺从反而让他有些内疚……也许不该对他的自由太过限制。
  “清音,”凤绝尘将从外面带回来的桂花糕放在桌子上,朝坐在窗边,依靠着手臂望着外面的羽清音身边。“天色已晚,你在看些什么?”
  外面夜幕四合,借由屋内的光亮也就只能看清近处围着院落的栅栏。并且今日多云,天上连一轮月一颗星都看不到,那羽清音如此专注地是在看什么?
  “看你看不到的东西。”
  凤绝尘脸色微暗,双手搭在羽清音肩上,撩起他散下的长发,帮他理到身后。
  “是不是太闷了,明日我带你出去?”
  羽清音放下支着的手臂,迟缓地侧过头,心中并未高兴,却在脸上装出十分欣喜的神情。
  “你终于知道心疼我一下了?”
  句尾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嗔怪,说完,羽清音起身和凤绝尘面对面站着。
  四目相对,视线持平。
  “我……何时不心疼你了?”
  凤绝尘的左手抚上羽清音的面颊,动作轻柔,眼神中流露着罕见的柔情温存。
  话没错,除了过于偏执,过于霸道外,凤绝尘对羽清音施与的确实是独享的宠溺和温柔。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从凤绝尘这里得到这种待遇了。
  “若是心疼,怎还用这镣铐锁着我?”
  羽清音抬起双手,手腕上的那副锁链铃铃当当地响了起来。
  “清音,我怕……怕你会逃。”
  凤绝尘的手覆在羽清音的手腕,眼中带着沉痛,带着凄怆。
  若是解开着锁链,羽清音便要去找姚冶,他该怎么办?
  “我从未说过我要逃。”羽清音反手握住凤绝尘的手,目光坚定。“师……绝尘,我的心就在这里,你不明白吗?”
  这话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但羽清音却心有愧疚。因为此刻会对凤绝尘说这种话却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要动摇他,他必须得到自由。
  这话使凤绝尘鲜有表情波动的脸上竟似孩童一般洋溢着难掩的喜悦之情。
  羽清音心一痛,但转而握住凤绝尘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继续道:“纵使如今我已没了胸口的那颗心,却也无法将你从这里抹去。”
  凤绝尘看着羽清音的双眼,似在体会着他的真情流露,另一只手去触碰他手腕的镣铐,光芒倏地闪逝,锁链便已消失不见。
  第一步目的已达到,双手刚得到自由,羽清音便抱住凤绝尘,两人距离骤然拉近,鼻尖抵着鼻尖,距离近得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绝尘,你要用美色来留住我吗?”他轻笑,微微眯起双眼。
  凤绝尘没有答话,双手放在羽清音的腰际,渐渐收紧。
  羽清音欣然莞尔,歪头,唇瓣相互触碰,两人都似干渴已久,贪婪地吸允着彼此。
  这也是他的目的。
  忘情地亲吻之中,他微微睁开眼瞄着凤绝尘,对方未有多疑,那便好。他一手抵在凤绝尘胸口,一手向他衣襟伸去,解开衣服露出胸前的皮肤。凤绝尘察觉到自己衣服被解开后,视线向下看看羽清音仍在努力解自己衣服的手,随即制止。
  羽清音挑眉,这家伙不会又要穿着衣服来吧?
  这次可不行。
  他正欲继续对凤绝尘那身玄色衣袍奋斗,却忽觉身体腾空,凤绝尘居然把他抱了起来!
  不等羽清音挣扎,凤绝尘便将他扛在肩上,走到床边放下。
  “喂!”羽清音单手撑着身体,瞪着凤绝尘。如果就这么做下去,那和往常不是一样了吗!他今天勾引凤绝尘可不单单是为了爽一次而已!“绝尘,不能总是这么死板。”
  凤绝尘没有立刻欺身压下,似在等他把话说完。
  如此机会,定要抓紧。
  羽清音端坐在床上看着他,一脸正经地说起了不正经的话:
  “你看,每次都是你咳咳……”可能是不知该怎么形容,羽清音一顿,被口水呛了喉咙。“都是你对我那个那个,这次是不是该换换了?”
  凤绝尘饶有兴趣的样子,唇角微扬,弯腰凑近:“怎么换?你是想在上面?”
  他笑了!凤绝尘居然笑了!
  羽清音震惊地看着他的脸,一时失神,这块顽石有多少年未曾笑过了!?
  而且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平时冷冰冰的凤绝尘忽然展露这种浅浅的笑容,那效果简直瞬间秒杀看的人。羽清音几乎能感受到自己微抖身体在渐渐流失力气,若是凤绝尘现在立刻压过来,他可能直接躺平任其宰割。
  “我在上面的话,你不也很舒服吗?”羽清音努力找回心跳和魂魄,不让自己在凤绝尘的一腔温柔中沦陷。“除了让我在上面,这次所有主动权都交给我。”他昂首挺胸,提着气势对凤绝尘说道。
  羽清音的意思就是,这次全靠他自己亲自来,凤绝尘只要躺下等着就可以了。
  “那我做什么?”
  “呃……”
  羽清音面上一僵,总不能对凤绝尘说“你就假装成一具尸体,任我为所欲为”吧?虽然羽清音曾经不只一次想过把凤绝尘给那啥了……但过去失败记忆警示着他,做鸟(凤凰)得由自知之明。实力不够就别想着上凤绝尘了。
  “主动求欢的人是我!所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只要躺下就好了!”
  “哦?”
  凤绝尘随意那么一答应,在床边坐下,将他放倒。羽清音挣扎着不妥协,抓住凤绝尘的衣服,挂在他身上。自己今晚是有目的的,不能就这么从了他。
  “你要是不同意那个,我们坐着来也可以!”
  羽清音脑子转了转,又提出了另一种方式。凤绝尘没说什么将他拉入怀里,仿佛不愿再多废话直接动手,顺着衣衫下摆摸进腿侧。凤绝尘手温偏冷,羽清音一颤,把头埋在他颈窝。
  “一会儿若是疼……”
  手指抵在凤绝尘唇上。
  “无事,不劳你担忧。”
  羽清音跨坐在凤绝尘身上,两人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做吧。”
  帐摆流苏,满室旖旎。
  正所谓“*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一场巫山云雨过后,羽清音身上半散半脱的衣衫被汗水浸湿,而凤绝尘亦同样,他们都没将衣服完全褪下。
  结束后,凤绝尘仍将羽清音紧紧抱在怀中。
  “嘿,松手。”羽清音拍拍凤绝尘环在自己身侧的手臂。“我弄下衣服。”
  凤绝尘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羽清音则把自己的手搭在他肩上,手掌沿着他的胸膛缓缓向下,犹似一种挑/逗。凤绝尘微微愕然,抬眼看他,羽清音的手直接渗入他的衣内。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凤绝尘的玉箫平时是化为玉佩模样藏在他里衣内侧的。
  故意给凤绝尘一种错觉,让他以为羽清音仍欲再来,趁机摸到那枚玉佩,抓出来后,羽清音出其不意地扯下凤绝尘的腰带,迅速将他的手绑了起来,随即从床上跳下,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衣衫整理好。
  羽清音手中拿着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床上的凤绝尘。他自然知道一条腰带困不住凤绝尘,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凤绝尘,所以只能来阴的。
  那枚玉佩在羽清音手中化为一支玉箫,随着一阵荧光,又转为一锋利的长剑。
  这就是曾经贯穿过羽清音胸膛的那柄佩剑。
  羽清音握剑直指凤绝尘,仍有不忍,眉头微蹙,狠了狠心。
  “绝尘,若是不伤你,你必然不会放我离开,对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处:北宋 柳永《凤栖梧》)

  ☆、 逐凤卷 章七十二 

      “绝尘,若是不伤你,你必然不会放我离开,对不住了。”
  不给凤绝尘挣脱束缚的时间,羽清音便一剑刺过去。
  虽然心会痛,但为了做尽不义之事,他要心狠,要坏到底。
  羽清音不想伤及凤绝尘性命,却要让他没有力气来抓住自己,那就只能——
  第一剑刺在凤绝尘右胸口,飞速抽回后,长剑在手中转了个圈,第二剑将凤绝尘的衣物划得七零八落,最后一剑,目标定在凤绝尘的双脚。羽清音皱眉,忍着万般不愿,伤了他的脚筋。这样的话,凤绝尘暂时就无法追赶羽清音了。
  凤绝尘活了几千年,甚至已近万年,这恐怕是他此生最狼狈的一次境遇。
  身上衣衫不整,腿上血迹斑斑,右胸口还正血流潺潺。
  羽清音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衫,起码保证看起来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云雨的样子。他将那把剑变回玉佩收入囊中后,又抓起桌上的白色羽毛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凤绝尘后便飞身离去。
  从这一切发生开始,凤绝尘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脸上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
  黎偞离家已经多月有余。
  自从和司命星君一同帮助羽清音安排一个凡人转世后,他便借机跑出酆都城,再也没回去。
  而这段日子里,黎偞都同霊涯在一起。
  他们二人相识甚早,早在黎偞还处于少不更事的年纪时便与霊涯相遇。彼时的黎偞不喑世事,第一次见到霊涯这般清冷不染尘埃的男子,因感到新鲜和好奇而被吸引,后来长期接触下,却开始慢慢沦陷。
  少年不知愁滋味,却陷深情,再想抽身,难、难、难。
  黎偞对霊涯就是这么回事。
  对方似无意,黎偞却有意。
  如此一段情,深情注定反被无情扰。
  黎偞无条件地协助霊涯,无条件地相信霊涯,如此奋不顾身,如此义无反顾,直到后来晓得真相,他方醒悟。
  一旦喜欢上了,便也就容易盲目,何况黎偞还是第一次。他想得到霊涯的关注,想得到他的注意,想得到……他的心。所以黎偞那时才会对他眼中的“情场圣手”羽清音问出那话。
  “……但之后你要教我怎么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
  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上自己呢?黎偞从未经历过情事,没有一丝经验,无从下手。更何况,他所衷情的人是三界众神祗间名不经传的霊涯魔君。
  羽清音当时的看法却是准的不能再准,黎偞的感情路线着实步履维艰。
  纵使黎偞为霊涯做的再多,在霊涯眼中,他也只不过是旧识酆都鬼帝之子,而已。
  地位不重不轻,可有可无。
  所以黎偞为了成为霊涯心中不可缺少的人,才会紧紧跟在霊涯身边,让他无法忽略自己的存在。
  但当黎偞看到姚冶,看到霊涯对姚冶充满兴趣的表情,他却油然而生一种挫败感。
  是不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勾起霊涯对自己的兴趣?
  当初黎偞答应帮助霊涯照看姚冶的身体的时候,以为姚冶只是女妖狐,而霊涯一向对女人没兴趣(似乎对男人也没兴趣,但黎偞没有注意),所以他没太在意。可姚冶醒来之时,霊涯脸上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喜悦却让黎偞不禁心中忐忑。
  莫非霊涯喜欢姚冶?
  黎偞怀着这样的疑问,经常光顾姚冶被监/禁的山洞,观察对方,但却一直未曾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口。
  直至姚冶有事拜托黎偞,打开了话匣子。
  “你和霊涯,是什么关系?”
  姚冶轻笑,似乎对这问题不是很在意。
  虽然黎偞、姚冶二人都和霊涯是熟识,但过去却未曾碰过面。黎偞不知道霊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姚冶却知道霊涯身边一直徘徊着鬼族的小储君。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姚冶可不是情场新手,自然能看透黎偞的小心思。
  “我和他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得到这个回答,黎偞稍稍放下心中的重负,转而提起羽清音。姚冶给自己的感觉,和羽清音太过于相像,所以他忍不住问出口。
  没想到姚冶确实同羽清音有着一段关系,果然风流之人,身上绯闻轶事颇多。
  由此,黎偞也忽然想起,自己同羽清音也有很久没联系了。上次见他,他却是同那位危险的上古凤神在一起……
  对了,那位肆虐的凤神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为何会出现在羽清音身边?
  黎偞当年和霊涯攻上昆仑虚,对此再清楚不过,最后那位凤神在战火中失踪了啊!
  他又为什么会找上羽清音?这其中缘由黎偞居然都未曾仔细思考。
  “我答应你,将那小狐狸埋葬在青丘。”
  黎偞心中带着疑问,应下姚冶的请求,去过青丘之后,他必须去找凤麟州看看。但结果同司命去岐山时一样,别说羽清音了,连羽轩阁的影子都没看到。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万分不解,就像司命当时立刻想到跑去酆都城找黎偞一样,黎偞也第一时间决定去司命星君府找司命。他从不走正门去天界,拐了条小路,从司命星君府后门摸进去。这是他和羽清音多年摸索得出的不用经过那几位守门的镇天元帅的捷径。
  黎偞是幽冥司的鬼族,在天界的神祗中不是很受待见,所以他几乎不愿光顾天界。但借由中间人羽清音的联系,黎偞和司命也成了好友,三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所以司命星君府也就成了个例外。
  登上天界,乍入天府,瑞气升腾,紫雾弥漫。
  司命府内,碧沉沉,明幌幌,虽不及天帝府上琉璃造就,宝玉妆成,却也是金碧辉煌。
  “所以,我最讨厌天界的张扬了。”
  黎偞抬手遮住眼睛上面,迈着步子在司命府内走着。
  幽冥司的酆都城内,建筑多为神色格调,朴素简朴,比起天界真是相差甚远,黎偞确实很不习惯天界府邸的富丽堂皇。
  “司命?司命小儿~~~”
  见府内十分清静,黎偞张嘴呼喊,把附近的少司命引来。
  “储君陛下?您怎么在这里?”
  终于看到活人,黎偞走过去。
  “你家星君哪儿去了?”
  “星君出门去了,暂时不在。”
  “哎?不在??”
  黎偞讶异,十分不爽。
  怎么今天他找谁谁不在?去岐山,羽清音凭空消失了,来天上,司命也跑路了。莫不是这俩人背着黎偞私奔了!?他俩什么时候有一腿的?是不是五十年前那次中秋赏月开始有的苗头?
  不只是霊涯,连羽清音和司命都不理他了吗?一个个人都不把黎偞当回事。
  “储君陛下若是想找我家星君,不如去桃源乡吧。”少司命怀抱一堆书卷,应当是正忙着处理事务。“星君去拜访白泽上神了。”
  白泽?上古神兽白泽?
  好端端的,司命为何跑去找那个隐居的四条腿神兽?莫非司命也发现羽清音失踪,然后顺头摸瓜找到了白泽?寻人这方面,司命其实比黎偞靠谱许多。
  “好,那告辞了。”
  黎偞朝少司命点头示意后,随即按原路离开司命府,直奔桃源乡而去。
  如果司命是特意为了羽清音而去白饭给白泽的话,那事情铁定非同一般。纵使黎偞再迟钝,也能悟出这其中的严重性了。黎偞朋友本就少,所以不想轻易失去,若是羽清音被那凤神搞出个三长两短,他可不会袖手旁观。
  桃源乡,白泽居所。
  “哟,又一位重要人物即将到场。”
  正为司命斟茶的白泽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他颇为疑惑。


  ☆、 逐凤卷 章七十三 

      “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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