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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鬼,我害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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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却没一个愿意歇在这里,我们全村人曾站在村里喊了几天,也不见一个下来。”
“本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就把老祖宗的基业弃了,全村的人一起搬走试试,虽不知有没有用,但好歹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可巧,我们刚做下决定,三位道长就来了。”
说着老翁站起来,带着满屋的人又要朝他们几人跪下。惊得何家小哥俩抬着碗从座位上跳起来,最后咽下口中的饭菜,连忙和林怀君一起把他们扶起来。
说来,何家两兄弟出生大户,从小就被教导着,为民除害、义不容辞等字眼。故而听老翁说这里频频发生人命,此地的仙门世家门派竟还不来看的,何喻不由涨红小脸大声道:“老先生!你且说此地的修真世家门派是哪家,等处理了这个妖孽,我带着你们上门找事!”
老翁和村民哪知他们家的厉害,听他们愿意帮忙已是大喜,又怎敢叫他们再帮自己出气。
好言劝了一番,结果叫两兄弟愈发生气,何筱拍着胸口道:“不必害怕,我家在修真界中虽不是第一第二,但也是和五色山并排的大家族,任谁见了不礼让三分?况且这是他们的不对,你们怎么还帮着他们?”
听他的口气,众村民都知来了三个不得了的人物,默念了几声老天后,也怕得罪他们,便应着道:“好好好。”
林怀君轻举一手打断他们的话,并对何家两兄弟道:“此事暂且不说,等处理完此事再去不迟。”
他这样说,何喻何筱也知是自己心急了,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前辈不好意思,我们一听天下居然还有这种事,就一下急了起来。”
林怀君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并很严肃,很认真的道:“我也很急,很生气。”
何喻何筱看看他的脸,这脸俊俏得很,可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发上还夹着嫩黄色的杂草,并且这张俊俏的脸面无表情,还不是很干净,突然沉默了。
林怀君继续说,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老翁:“老先生请问这四年内,或者近日有没有搬入,或者借住的人?”
似是察觉到一些目光,林怀君道:“当然我们除外。”幽幽停了停,他又补充一点:“长得其丑无比,或者非常漂亮。”
提到漂亮,老翁背后的人群里突然炸了,一人大声道:“有!有!刚刚借住进来的!”
林怀君朝他看去:“何时住进?如何住进?”
那人道:“这人刚刚住进半月,至于如何进来,是因为他右手折了,大伙见他可怜,就让他进来了。”
林怀君脸上终于有了别的动作,皱了皱眉,他道:“此人是男是女?”
这次回答他的,是很多人:“男的,年纪还小,莫约还是个少年。很漂亮很漂亮,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人也好相处,没什么怪毛病。”
林怀君低头思虑一阵,突然翻手凭空出现一个小圆盘。见他手上一瞬间多了这个东西,村民们纷纷瞪大眼睛,连老翁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将这个圆盘递给何喻,何喻翻来覆去看一阵,抬头道:“前辈怀疑这人就是那个妖孽?”
林怀君一颔首:“不得不防。”
何喻一点头,又道:“如何测呢?”
毕竟假若那人真的是那妖孽,只怕当着他的面,他会有所察觉。
林怀君道:“无妨。”说着从背上解下仙剑:“现在我们就去见他,假若他真的是,那玉盘上的指针就会指向他所属的那类,到时我们见机行事即可。反之如若不是,玉盘则无反应。”
听了他的话,见了他的动作,村里人对他们最后的疑虑瞬间消散,庆幸激动的同时,则也有些战战兢兢:“道长,道长那小公子……应该不会吧?”
林怀君对他们道:“不好说,总之一切先测再说。”
说着他示意何筱解下剑,准备战斗。何筱很听他的话,飞快解下自己的剑,握在手中跃跃欲试、磨拳擦掌的样子,并不屑道:“一个男人而已,能有多漂亮?莫非他还能倾国倾城?”
见何家两兄弟都准备好,林怀君对村民道:“烦请带路。”
这次村民的态度对他更是尊敬,一群人听他这么一说,对那很漂亮的男子也产生了一丝恐惧,便悄咪咪的带着他们左绕右拐,最后来到一处土墙房外,小声指着一扇被树枝撑开的窗户:“就是这里。”
林怀君三人也瞬间绷紧身子,让村民们站远了,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探过去。
三人中,林怀君修为最强,此番就是由他走在前面。
慢慢靠近那处撑起的木窗,他渐渐听到一支断断续续的曲子,曲子清脆悦耳,慵懒中清闲十足,足以见得哼这曲子的人,年纪一定不大,就像那些村名说的,应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林怀君猜,这少年性格恐怕活泼的很,且这种活泼中,带着猫样的慵懒,狐狸般的狡诈。
再靠近了些,就瞧见窗户中飘出滚滚水雾。
水雾飘出来,再傻的人也该知道里面的人在干嘛!
可林怀君不以为然,其一里面的这个可能不是人,其二就算是人,也是一个男人。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后面的两小兄弟也是底气十足。于是在众村民的注视下,三人身着破烂的衣裳,顶着蓬乱的头发和一张脏兮兮的脸,齐齐从窗悄悄探头过去。
实话,这个画面……要不是他们是能捉妖降魔的道长,里面的有可能是妖怪,村民们真的是无法直视,甚至还有那么一两个青筋跳动,想一把把他们拽下来的。
探过头去,首先看到的是满屋的水雾,接着是窗边的桌子上随意担着的一身如血红衣。
再然后,是一个很大的浴桶。
浴桶中坐了个男子,虽是背对着三人,却因微湿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背上,雪白的肌肤,和光洁的双肩还是被窗外的三人看个彻底。
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向冷冷淡淡的林怀君突然生平第一次感到脸上有些小热,也是第一次,脑海中突然掠过这个词——春|光乍现!
☆、狐媚妖孽(二)
浴桶中的人,背对着他们一手悠悠捧了水,很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不回头,手中的水颗颗坠落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此时已至黄昏,橘色的光悠悠射下,照耀在他光洁的肌肤上,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有些暧昧,有些繁华。
屋中到处是浓浓飘散的雾气,以至于叫这一幕更显缠绵暗昧。
只听一阵爽朗轻盈的笑声传来,窗外三人心跳蓦然加速,小心的躲在一旁屏住呼吸。
“窗外的哥哥姐姐,”这人声线笑意浓浓,极致的慵懒,十分的随意。几乎妖到邪气,媚近入骨。他一开口,三人都酥了一半的身子:“偷看别人沐浴,可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哟。”
的确不是。可林怀君哪怕快被他勾了一半的魂,却还是顶着自己蓬乱不堪的头发,面无表情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
方才还不敢确定,可现在此人只露了个背影,说了句话就已经让人难以把持,如此下来,若说不是狐媚妖孽,这就全然说不过去了!
拔了剑,林怀君用手拐碰了碰何家两兄弟,示意他们做好准备:一个上去测他是妖魔鬼怪四类中的哪一种,方便对付,一个则像他一样准备攻击。
可碰了碰,林怀君举了剑静等一会,发现没反应。
以为是他们没察觉到,林怀君又用手拐碰了碰他们,然而,依旧没反应。
见此,他把对着那人背影的剑暂时放下,一脸狐疑的回头去看,哪知一看,无语一阵,道:“何筱你方才明明说过的,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既然是男人,你为何盯着他一脸痴迷。”
何筱看的认真,完全没理他。
于是林怀君又对何喻道:“你是哥哥,应该起带头作用,而不是和弟弟一样。”
冷风轻轻卷过,依旧没人理他。
就在这时,水中的男子再次笑出,一手漫不经心的玩着水花,语气有些顽皮:“噫,原来是三个小哥哥。”
再不指望何家兄弟,林怀君转了身,举起剑,对着那个背影淡淡道:“何方妖孽,事到如今还不现出原形。”
浴桶中的男子听了这话玩水的动作一顿,仿佛很疑惑,喃喃自语道:“鄙人此生虽被许多人叫做妖孽,骂过狐媚……嘶,可还从未有过现出原形一说。”小声的喃喃几声,他终于转过来:“敢问这位小哥哥,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这样不是原形……”
他一转过来,还未说完的话却是一停,而后很不可置信的盯了林怀君一阵,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他转过来的那一瞬,林怀君眼睛亮一亮,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方才听他的声音,林怀君猜他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如今见了真颜,终于发现这人该比他预想的要大些,然而虽是要大些,却也没大太多,叫声少年也毫不为过。
向他看去,少年这脸生的精致漂亮,平坦的眉间有些野气,很是桀骜不驯的样子。他妖致的左眼下点着一粒敖红朱砂,一如三生石旁,那璀璨夺目的彼岸花。
叫人生生世世都无法忘怀……
被他小小的朱砂痣吸引,林怀君看了许久,才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可一想自己此时的样子,便很快释然,一手淡淡的摸上自己脏乱的脸,道一句:“看什么,人一辈子哪能全是风平浪静,总会有波折的。”
水中的少年瞪圆了眼,呆坐在水雾中完全懵了。
他呆呆的看着林怀君,几番欲言又止后突然从水中猛地站起来,很生气又很高兴的从窗内伸手一把揪住林怀君的手,尽管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隐隐颤抖的手、和意味不明的急促呼吸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眼前的春|光骤然闪现,少年一丝未|挂的上身被他看个彻底。
这身材和他人一般,漂亮精炼,缓缓往下滴着水……林怀君略略盯了一会,便默默移开视线,改看他黑宝石般的双眼:“你认识我?”
抓着他手的少年,眼睛瞪得更大,明明很狡诈精明的一个人,此时却全然呆愣。那双还湿润的手,紧紧抓着林怀君的手臂,将他的袖子也染的湿润,仿佛放也不是,抓着也不是,就这样愣愣的与他僵持在原地。
林怀君抬眼看他的眼睛,只觉他眼中好似飞快的掠过了什么,仅仅一瞬,便闪过许多,有惊愕,有愤怒,有喜悦,还有…湿润……
看着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林怀君仿佛被他蛊惑一样,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忍不住伸手用拇指轻轻拭去他面上不知不觉滑下的一滴泪,奇怪道:“你怎么了。”
感受到他的动作,少年身子隐隐一动,满面都是不敢置信的样子,小心的张了张口,声音却轻微的颤着:“你,你叫什么?”
林怀君道:“在下姓林,名怀君。阁下如此问我,那便是认识我了?”
他原以为在自己报上姓名后,这少年会说认识,哪知他刚一说完,这人就飞快收回抓着他的手,仿佛他就是一记毒|药一样,逃一般的飞快坐回浴桶中,冷着声音道:“不认识。没见过。”
林怀君从来就不善于交际,见他这样来一出,他自己也愣了,保持着被他抓着手臂的动作,一动不动,心中却想:他到底…认不认识我?
所幸这样尴尬的场面,却被从他身后传出的一声玉质物品摔碎的声音打破!
听着这个声音,林怀君看着那个背影渐渐飘远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人未回头,心中却道:糟了!
果然,他一回头,何喻就蹲下身子惨叫道:“啊!前辈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声音叫得极大,不止把近在咫尺的林怀君和何筱二人的耳朵震得生疼,还把像是打定主意绝不回头的水中少年引得也回过头来,至于村民们,他们的视线就一直在几人身上,从未移开过。
在一堆人的注视下,何喻蹲在被砸碎的玉盘前,颤颤巍巍的捡起雪白的碎片,着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前辈…我我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林怀君弯下腰,捡起碎了大半的玉盘,见碎的厉害再没有补救的可能,便随手扔开,一手拉起何喻,一手小心拍掉他手中的碎片,以免他不小心划破手:“没事,一个玉盘罢了。本来就是辅助,不碍事。”
浴桶中的少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看着,他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很快又回过头。
何喻道:“玉盘没了,我们也没有第二个,该如何分辨出谁是妖孽?”
林怀君道:“没事我还有办法,只是不能像玉盘那样,能分清楚这东西属于妖魔鬼怪中的哪一种。”
他这样说,何喻心中悬起的石头慢慢放下。虽然还有些不安,却偷偷瞄了浴桶中的少年一眼,一把搂住林怀君的脖子,一手将何筱也圈过来在,这才道:“前辈我刚刚并不是有意把玉盘摔碎的。”
林怀君颔首:“无妨。”
何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刚刚这少年拉着你的时候,我和何筱本来是想过来的,可总感觉当时身体不听使唤的很,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重。”
林怀君睁了眼:“有这种事?”
何筱也压低声音悄悄道:“是呢,刚刚你叫我们的时候,我们其实感觉到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刚刚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不止动不了,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喻继续补充:“还有刚刚我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握玉盘的手突然一痛,之后玉盘才摔了的。”
林怀君去握他方才拿玉盘的手:“哪里痛?”
何喻用另一手指指自己的手腕:“这里,刚刚很痛很痛,像被针扎了一样。”
林怀君捏捏他指的地方:“现在还痛吗?”
何喻摇摇头:“现在没感觉了。”末了他又一次悄悄的去看那个少年,声音压的更低:“前辈我觉得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狐媚妖孽。”
林怀君还对他的神情耿耿于怀:“怎么说。”
何喻道:“就算不提刚刚的怪事,前辈你想,狐媚妖孽最擅长什么?迷惑人心!说不准他故意装作认识你的样子,就想迷惑你,让你感觉他就是认识你,但他又不说,想让你心有疑惑,一个人去找他!”
听他说的斩钉截铁振振有词,林怀君再想这少年刚刚的模样,深觉有理。
另一边,何筱也看看那少年,语气怪怪的:“另外,一个男人长得那么漂亮,不觉得很可疑吗?”
这句话一出,林怀君更觉有理,使劲的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对!”
于是两个好友同时附在他的耳边悄悄道:“这人那么好看,一定是狐媚坯子,捉了他咱们就做了一件大好事啦!”
林怀君深深看一眼那少年的背影,再次用力的点头:“好!待这月十五,我一定看住他,到时他究竟是不是狐媚妖孽,必定会有结果。”
只是现在,玉盘已碎。林怀君虽说还有别的方法,但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好立即用,只怕还要回去准备一番。
如此三人便悄悄退了过去,远处的村民早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如今见他们过来,连忙抓了人道:“如何?方才那是怎么了?”
林怀君道:“无妨,只是出了点意外。”
有人道:“那个小兄弟可否就是那个狐媚妖孽?”
林怀君道:“不知。方才玉盘碎了,没有测出。”
村民们虽然不知那小小的玉盘是个什么东西,却还是感觉那东西很厉害的样子,故此听他说玉盘碎了,纷纷急切道:“那可如何是好?玉盘碎了,是不是证明这个妖怪很厉害?”
他们隔得远,只知玉盘摔在地上,但为何会摔,他们却都不清楚。听了他们的问题,再想方才何喻何筱的话,林怀君隐隐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
故而让他回答这个问题,林怀君觉得是在有些难了,便也只是淡淡道:“可能很厉害。”
满村的人一听这话,瞬间懵了。他们全全愣了一会,突然抓着三人不放,恳求道:“道长你们不能走啊,救救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不能走啊!”
林怀君和何家两兄弟一点头,反手握了村民的手保证道:“诸位放心。不除去这个妖孽,我们绝不离开!假若这东西真的很厉害,我们对付不了,那也一定会求助仙门内,还请大家放心。”
大伙拉着他们点点头,一人不安道:“可是道长,听你们说能测出那东西的玉盘碎了,你们又打算怎么办?”
林怀君道:“不必担心,玉盘碎了我还有办法。”他停了会,带着众人远离此处,才转向人群中的白发老翁:“老先生你说每月十五日,这东西一定会出来,那敢问他袭击的人,大部分是怎样的?”
老翁知道此事甚是重要,不敢怠慢。严肃谨慎的思虑一会,皱眉道:“这孽障吸食的男子,大多是强壮硬朗的青年,至于女子,则是柔美多娇,相貌端正。”
林怀君沉吟一会,道:“那它害人,可有规律?比如一月男,一月女?”
老翁这次摇摇头:“从未有过。我感觉这东西全然是随心所欲,只要看到谁对它的口味,它就下手。”
林怀君道:“它行事可分白昼?”
老翁道:“分!所有出事的人都是在戌时之后。”
林怀君道:“敢问村中可有能容纳全村人的屋子?”
老翁道:“有,我们村人挺多,所以曾经建了一个议事的地方,那地方容纳下所有人绰绰有余。”
林怀君声音突然变得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先生请你在后日戌时之前,召集全村的人到那处屋内。我会在那处屋内设下保护你们的阵法,那东西进不来。不过,”他语气幽幽一转:“为防止那东西混在你们中间,还请在明日选出十个青年壮汉,我会先确认他们是否有问题,假若没有,我会给他们一人一样降那东西的法宝,到时若出事,尽可向他们十人靠拢。”
老翁点点头:“好。只是道长你们不进来吗?”
林怀君道:“我们不进来,因为如果它不在你们中间,就一定还在外面。外面除了我们三人,没有旁人,想必它要是出现,一定会来找我们中的其中一个。”
老翁咽咽口水,其他村民也是很不安的样子:“道长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林怀君道:“尽可放心。还有一点,那个少年不必叫他,我们会亲自盯着他,如果是那最好不过,如果不是,我们自会保证他的安全。”
☆、狐媚妖孽(三)
老翁叫人收拾出一间屋子,腆着脸道:“三位道长实在抱歉,我们村里虽有许多空房,但能收拾的体面些的,也只有这一间和那少年的一间。”
何家两兄弟和林怀君颔首道:“无妨。多谢老先生的好意。”
老翁年迈大了,今日算是操劳一日,林怀君三人不忍他继续操心,连忙送了他回屋,向大家借了水桶和浴桶,又在众多村民的指点下,自己提了水烧热了,才终于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平民的衣裳。
所幸这屋内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草席,何家两兄弟模样长得好看,可夜间睡觉,那睡姿着实叫人倍感汗颜。
且这里的床小的很,睡两个人已是勉强,无法再硬加一个。于是林怀君便主动睡了草席,将床让给他们,并在吹灯时,提醒道:“这床不比你们家的牢固,你们晚上莫要折腾的太厉害,不然塌了没草席给你们睡。”
床上抱着被子的兄弟俩齐齐点了头,待他们躺下,林怀君才吹了灯。
刹那间,满屋漆黑。这夜林怀君合了眼,进了梦乡,再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木床上。
床边,淡黄的纱幔重重叠叠,缀满了华美精致的透明珠翠。
这里……是哪?刚有了这个想法,他就飞快坐起来,这一坐,胸前和咽喉内顿时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痒意,使他一手捂了嘴,一手杵着床头,咳得撕心裂肺!
咳得眼泪直流、摇摇欲坠的林怀君扶着床头,心中纳闷道:我何时那么柔弱了?
正这样想着,屋门几乎被人一下撞开,来人一身玄甲,身披红袍,眉目极俊。此人不知是谁,风风火火冲进来,随后红袍一扬,坐在他的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林怀君从未见过此人,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把抱着那人的脖子激动的道:“哥。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这声音清脆明朗,纷纷明明是个少年的声音,听着本来活泼灵动,可再细细听去,又觉得病入膏肓,有气无力。
这绝不是林怀君的声音,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梦里!
刚有这个意识,那身穿玄甲的男子就厉声打断他道:“君伏不许胡说!”
打断他后,男子的声线柔了些,君伏再次咳出,他立即又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不会的,我柳玄英的弟弟一定长命百岁,哪怕我死了,他也一定还活着。”
君伏似乎被他这话逗的有些想笑,又咳几声道:“那为何明明只是箭伤,却整整拖了一年还未好?”
柳玄英捏着他的手道:“大夫说是当年你受伤时没及时处理,箭上的毒虽解了,但你当时发烧浑身烧的滚烫,故此伤了身体。”
君伏坐起来:“那我会好的对吧?”
柳玄英肯定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等你好了,哥哥带你去我收复下的领地,带你去翠云楼吃东西,带你去郊外钓鱼,还有再也不阻拦你吃甜点。”
君伏终于笑出来,他很开心,叫他身体里的林怀君都感受到深深的甜意。
笑了笑,他挣扎着要下床,一手扶着柳玄英,一边穿着自己的鞋子:“我今日感觉比昨日好些了,哥你扶我去院子里走一走,我听到外面蝉鸣鸟叫,看到阳光从窗外透进来。”
柳玄英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小心的为他披上一件衣裳,一点点扶着他的手,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好,我带你出去。府上近日多了几条锦鲤,我叫人拿了鱼饵,我们一起喂好不好?”
被他扶着,君伏和他并肩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这些画面,林怀君感受着少年心中的真实情绪,很是疑惑:我做这样奇怪的梦,莫非此处作祟的妖孽,与这个梦境有关?还是说,这个梦境,就是它曾经的过往?如果是,可不就意味着,菩提村的这个妖孽,是鬼物。
不等他继续想,梦中画面一变,漫天大雪之中,君伏在众多下人的搀扶下穿了一件血红的披风,藏在帽檐下的小脸冻的僵红。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搓着手眺望着大雪的另一边,仿佛在等着什么。
林怀君感到他十分焦急,倘若不是病魔缠身,只怕他就要朝着那处狂奔而去。
看了一会,看得林怀君都感脖子一阵酸痛,大雪之中才陆陆续续出现几个影子。随着几个影子的出现,渐渐的黑影越来越多,十个,百个,之后是黑压压的一片。
林怀君只觉少年心中一阵兴奋,紧接着就感觉他使劲冲着前方黑压压的一大片用力挥了挥手,使劲全身的力气大叫道:“哥!哥!”
黑压压的人群中,最前方的一人似乎立即加快了速度,紧接着,前方的苍茫大雪中,柳玄英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过来,待靠近他背后红袍霸气一扬,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一下来就皱着眉,快速帮他拉了拉领口,劈头盖脸一顿大骂:“不是说不让你来吗?那么冷的天,快点回去,若不然这病更好不了了!”
君伏虽被骂着,但林怀君却觉得他心中依然很高兴,甚至还隐隐带着自豪。
“哥这次出征,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柳玄英抬头看他:“知道了,你快点回去。”
君伏没有听他的话立即回去,而是朝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指,道:“老规矩,拉了钩就不能反悔,不能不遵守约定。”
如此孩子气的一句话,柳玄英没有回绝,也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和他勾住道:“你也要等我回来,按时吃药,不许任性胡来。”
两人身后整整齐齐的军队破雪而来,柳玄英知道耽误不得,又立即上了马,冲他高声道:“好了!快回去!”说罢,扬了马鞭,夹了马腹,长扬而去。
他身后,君伏用力挥了手,撕心裂肺咳嗽几声后,被下人搀扶着,大声道:“哥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
——“前辈!林前辈!”何喻何晓用力摇晃着林怀君的身体:“你醒一醒,别吓我们!”
两人声音极大,震的林怀君从睡梦中猛然醒来,双耳被刺的生疼,便忍不住用手捂了耳朵,睁眼道:“你们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何家两兄弟马上撤了推他的手,一起弯下腰急急道:“前辈你吓死我们了,你从昨晚就一直做梦乱说话,什么一下‘我是不是要死了’、一下‘哥我等你’。叫你你又不醒,真是吓死人了。”
见他们后怕的拍拍胸口,林怀君心内一惊,脱口而出:“昨晚?”满屋子的看了一圈,果然见屋外已经大亮。何晓何喻只穿了里衣,披头散发的坐在草席上,皆是瞪圆了眼像见了鬼一样盯着他。
盯了一会,俩兄弟又道:“还有昨日我们见到的那个少年,他今日一早向老先生辞行了。”
林怀君坐起来,感觉自己好似还没从那个梦中醒来,还在半梦半醒浑浑噩噩:“他走了?”
何晓道:“是啊,刚刚我们推你时,屋外有人来说他走了。”顿了一会,他神情有些不屑,哼哼道:“我们一来他就走,说他不是那个妖孽我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发现林怀君还有些痴呆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何家两兄弟对看一眼,轻轻试着推推他:“前辈?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猛地摇摇头,林怀君捏捏自己的鼻梁,闷声道:“昨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是一个名叫君伏的少年,生了很严重的病。嗯,还有一个哥哥,他叫柳玄英,似乎是位将军。”
知道他没说完,何家两兄弟都乖乖盘腿坐在他的身边,林怀君又道:“梦里柳玄英大雪中带兵出征,君伏去到军队必经之路为他送行。”
何晓一歪脑袋:“这么说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好了?”
林怀君点头道:“是的。”
何喻喃喃道:“重病少年……他得了什么病?”
林怀君道:“不清楚,只不过听柳玄英说,似乎是箭伤。怎么了,你知道这个人?”
何喻回过神,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倒不是,只是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嗨!不过这个不重要,只是前辈你提起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的确是有要说的,在林怀君看来,住进一间陌生的屋子,做了一个真实奇怪的梦,且此处十分不太平。只怕,这梦或许跟作祟的妖孽有关。
可惜梦中君伏不曾照镜子,林怀君不知是他什么样子,但如果他真的是作祟的东西,再联系昨日见到的那个少年……虽都能叫做少年,但明显后者要更成熟稳重,并且声线也有明显差距。
“我想……我可能有些头绪,这样吧,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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