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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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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吃点东西,你不饿?”
惺忪睡眼勉强睁开,为什么整个房子都在晃,这不是客栈,是哪里。昕悦惊得睡意全无,猛然坐起:“云庭。”
“我在这。”感到她的惊疑,一双长臂把她捞过来。
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昕悦放心了。“这是哪里?”
“马车上。”
“哦。哦?不对,我怎么到马车上来的?”
“早晨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叫醒,就把你抱上来了。”
昕悦掀开车帘,悄悄望了一眼外面前呼后拥的伙计。看太阳高挂,应该是快中午了。
虽然说在家的时候也总是让他抱,可那是白天清醒的时候,而且更多的是晚上无人之际。可今天是什么状况,大清早的,伙计们整装待发。大少爷一副餍足开心的样子抱着昏睡的少奶奶上马车。那不是摆明了昨晚的战况吗。
想必他们明显都是一个眼神,大家都是男人嘛,心照不宣。
昕悦一头扎到软软的垫子上:“啊,我不要见人了。”
到宣城买了上好的文房四宝,到德城买了最好的瓷器,到泸州买了精致的古董玉器。昕悦才知道,原来古代的嫁妆不仅仅是衣服被褥这麽简单,生活用品亦应俱全。这些天算是见识了齐云庭花钱的本事,这些物件少则几百两,多则成千上万两白银。
白花花的银子啊,如流水一般出去了。
齐云庭笑问:“怎么,心疼了?”
“切,你家的银子,我心疼什么?”
头上挨了一个暴栗,“再敢说你家的,就不给你饭吃了。”
“吃人家的嘴短,就听你的好了。”
“你喜欢什么,随便拿,你家夫君有的是钱。”
“吹吧你,我什么都不稀罕。就喜欢你。”
小声的对话伙计们听不见,但看大少爷脸上灿烂的可与火辣辣的阳光媲美的笑容,就知道并不是因为钱。
年底结算的时候,小山一样的银子往钱庄里拉,大少爷都没这样高兴。
这次出行虽采购了这么多东西却一点也没亏本,每到一处都能谈成生意,细算下来,嫁妆没少买,表面上拿出去了一堆银子,可是日后的盈利却是这些的数倍。
“云庭,那个姑娘我觉得有些眼熟。”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隔着数张桌椅,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擦拭一尊招财貔貅。
他面上一僵,但很快回复正常。“我不觉得眼熟呀,悦悦来看,这一架紫水晶的屏风漂亮吧。”
通透的紫色,泛着幽幽的光泽,碎碎的小颗粒如波浪一般腾卷。
“好漂亮。”昕悦站在面前欣赏着自己的倒影。
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齐云庭问道:“吴老板,这个可有双份?”
“大少爷,这是天然紫水晶所制,全天下只此一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啊。”胖胖的广通商铺老板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齐云庭凑到她耳边道:“你若喜欢就把这件放在我们房里,再给彩云买一架别的。”
“那怎么好意思?”我可是厚道人啊。
吴老板道:“二位请看这边的西湖屏风,每至阴雨天便是雨雾蒙蒙,像今日这样的晴天便波光粼粼。”
磨砂玻璃上碧水盈盈的西湖煞是喜人,齐云庭笑道:“刚好彩云要嫁到杭州,这件西湖屏风再合适不过(。wrbook。)。那件水晶的颜色恰似盛开的丁香,正如我们花下的回忆。”
昕悦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怎会不知他一直流恋那次花下旖旎风光。
精明的吴老板看二人神情便明白了几分,只满脸赔笑等待下文。
昕悦见齐云庭一直用脉脉含情的目光看着自己,慌乱道:“这底座怎么颜色不正呢?”
吴老板招呼道:“只是有点土罢了,来人,把这件屏风擦一下。”
一白一红两个姑娘拿着抹布走过来,昕悦抬眼一看,那个红衣姑娘身子一颤,转身往别处去了。
“小红。云庭,那是小红。”
“哪有什么小红,你看错了吧。悦悦来,看看这个大理石的桌子怎么样?”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时间上网了,我快想死你们啦!大家都好乖哦,一直在等我,每只送热吻一个。哇咔咔!
真相?
昕悦翻动手腕想挣脱,无奈被他握得牢牢的。她回头望去,哪还有那个红衣女子的影子。
“我问你,刚才那个红衣女子可是叫小红?”昕悦拼命挣开,走回去问那个白衣女子。
“你是说慧儿姐姐吗?我们这没有叫小红的。”
齐云庭过来揽住她的肩:“别疑神疑鬼了,分明是你看错了。”
昕悦定定的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齐云庭轻咳一声,别过脸:“吴老板,我们选好的东西一会儿你让人帮忙装车,明日一早我们就起程回去了。”
“急什么,少奶奶第一次到这来,不如明日让见贱内陪着去白马寺烧香吧。”
“多谢吴老板美意,舍妹不日即将成婚,我们还要急着回去准备些别的事情。”
昕悦冷笑一声,快步离开。原定的要在这里停留三天,如今只一天就急着走,还不是摆明了答案么?
齐云庭尴尬的笑笑,告辞离去。
吴老板心中暗笑,都说齐大少宠爱妻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来,悦悦尝尝这个,翠玉含春是本地的名菜,酸甜口味,你喜欢的。”齐云庭小心翼翼的给她夹菜。
昕悦坐在桌前连筷子都没碰一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伙计们貌似吃的很香,实际上都在偷眼往这边瞧。一路上,小夫妻恩恩爱爱,开开心心,羡慕死了一干人。
今天不知怎么了,少奶奶冷着一张脸,饭也不肯吃。大少爷笑的很无奈,也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悦悦不是常说,跟人有仇,跟饭没仇么。”
“哼!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气哼哼的拿起筷子,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
齐云庭无奈的看着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
“嘭。”排骨从碗里飞出,在桌面上弹跳了下滚到齐云庭面前。
他也不恼,低下头默默吃饭。
伙计们大气不敢出,低头往嘴里扒饭。
心里却在想着,原来是少奶奶当家呀,看来以后要看准风向,不能抱错佛脚。
八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夜里却是有些凉的。
昕悦脸朝里躺着,努力理清思绪。
温热的胸膛靠过来,她下意识的往里挪,反而让他愈发靠近。
“悦悦,相信我,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会护你周全。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不好。”
声音里的委屈与落寞让她心里一动,但马上就冷了下来。
“你敢说那不是小红?”
“是与不是又何妨,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那就是你承认了,你早就找到她了对吧,却一直骗我。”满腔气愤。
“我怎么舍得骗你?”声音低低的,像受气的小媳妇。
她猛地转过身来,正视着他的眼睛:“云庭,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还是给了人家什么承诺却没有兑现,你理亏所以放过她。你告诉我实话,我就原谅你。”
大丫头和少爷之间本就通房的可能,也或者少爷不喜欢丫头却在某次酒后失德,过后不认账。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何来亏心之说。”他坚决的很。
昕悦没说什么,默默转身却被紧紧搂进怀里。“悦悦,相信我好不好,别这样冷淡我,我心里……唉!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明明有事瞒着你不肯说,却口口声声要你相信他,如果真的信了他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傻瓜。
她不挣扎,却也不说话,心里主意已定。
天刚蒙蒙亮,齐云庭紧一紧臂弯,惊觉怀里空荡荡的。瞬间清醒,忽地坐起。怎么睡得这样死呢?竟连她离开都不知道。
昕悦又怎会不清楚他的习惯,一向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觉。于是她故意隔一阵便扭动身子,致使他几乎一夜无眠。黎明时分是他睡得最深的时候,悄悄起身亦不会被发现。
“柱子哥今天就回来了,小五、小六你们哪也不要去,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如果有人来找我,你们就说从来没见过,不认识。听到没有?”
“慧姐姐你为什么要走?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你,你走了,哥哥会很伤心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揪着她的袖子。
“慧姐姐,你不要走嘛。”一个更小的女孩子抹着眼泪。
当她打开斑驳的木门,迎上两道锐利的目光时,顿觉身子一颤,不禁倒退了两步。
“好个慧儿,你背着包袱这是要去哪呢?”
她紧咬着下唇不出声。
“你这个坏蛋,一定是你逼走慧姐姐的。〃昕悦措不及防被那个男孩猛地一推,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小五,不要。”小红见避无可避,只得道:“大少奶奶请到里面坐吧。”
连哄带骗的让两个小鬼到另一间屋里吃早饭去了。
“大少奶奶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视死如归的摸样反倒让人生出几分怜悯。
“我知道是云庭对不起你,我想替他补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昕悦冷冷开口,其实她更想知道齐云庭为什么放过她。
小红一愣,莫名道:“我不明白少奶奶的意思?”
“你不必害怕,我已经知道了,毕竟咱们都是女人。做错事也是有情可原的,我想咱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大家也好都心安。”
“我还是不太明白少奶奶的意思。”小红更加诧异。
“这么说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小红局促的搓着衣角,咬了咬唇似乎下了狠心。“我伺候大少爷五年了,一直倾慕于他,可是他始终无妻,又无人敢嫁。于是我就有了非分之想,想坐上主母之位。”
“你害人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齐府里原本有个丫头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她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的这个法子,就害死了前两位夫人,还没等她靠近大少爷,就被夫人配给了一个伙计,到外地去了。她不甘心,就把这个方子交给了我。”
“她人呢?”
“四年前难产死了。”
昕悦冷笑一声,好一个死无对证。
“你逃出齐府以后,云庭应该早就抓住你了,可他为什么要放过你呢?”昕悦的目光凛冽起来 。
小红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脑瓜转的也不慢。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冷笑:“看来少奶奶大清早出门是瞒着大少爷的,难怪你一进门就说什么给我补偿,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大少爷那么疼你,你却如此怀疑他。”
昕悦暗暗恨自己,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被别人数落,真没用。
她话锋一转:“我倒不知你身上背着人命,在齐家大宅里如何安稳过的这几度春秋。”
小红咬了咬唇,正色道:“我身上并没有背着人命,我是害过你,却也没要了你的命。”
“是,我侥幸活下来了,那死去的人呢?”
“第三位夫人是被吓死的,那时我还小,没那么大胆子。那天晚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心里害怕只下了很小的药量。那位夫人很怕鬼神,总以为屋里有冤魂,所以她是死于疑神疑鬼。”
“哼!就算你没背着人命,毕竟也是做了坏事,想必也会一辈子不安心,就算齐云庭偏袒于你,你也照样没好日子过。”
小红默默低下了头,每当她面对小五、小六纯真的目光,就觉得无地自容。
“我并非偏袒她,而是她虽有过,却也有功。念在她曾经救过爹的份上,我才放她一马。”齐云庭推门进来,眉心紧皱。
小红惊诧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少爷。
昕悦对他的出现毫不吃惊,甚至比她预料的来得晚。
“我的确早就抓住她了,不过问明真相之后,我念在她是一时鬼迷心窍,过去又曾经在爹病重时救过他一次。于是,决定给她一条生路。反正她离开齐府也就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怕你不依,才没有告诉你真相。”
“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昕悦满脸不高兴。
他微微一笑:“我的悦悦自然是最好的,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开心。”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昕悦不知要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闯进来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两个怒目而视的小孩,难怪那两个关心姐姐的小鬼一直没有闯进来,原来是接人去了。
年轻人把两个孩子关在门外,略一打量两个陌生人,再看低垂着头的小红,便明白了来者是谁。
他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看向齐云庭:“这位想必就是齐大少爷吧,慧儿的错我愿替她承担,你要打要罚就拿我开刀好了。”
“不,柱子哥,事情与你无关,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不要乱承担罪责。”小红焦急道。
“你已经答应让我照顾你一辈子,难不成又反悔了么?”年轻人也急了。
“如果你们能把事情说得再清楚些,也许我会考虑不追究。”昕悦还被罩在云雾山中。
祝福!
年轻人上前一步,叹了口气道:“少奶奶,我叫曾铁柱,和慧儿青梅竹马,从小就是邻居。五年前我们这里闹了一场瘟疫,于是我们都成了孤儿。后来,慧儿被人贩子拐走,被好心人救下,进了齐府做丫头。”
小红接口道:“夫人要扫除我身上的晦气,才给我改名叫小红。后来我痴心妄想……”她看了一眼铁柱,哽咽道:“如今我才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好后悔做了害人的事……呜……”
铁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慧儿她常常做恶梦,吓得一身冷汗。她说虽然大少爷放了她,可是始终没有把话说清楚。而且她差点害死少奶奶,最希望得到您的原谅。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过得不易,如今才看到一点幸福……少奶奶,你要恨就恨我吧,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在你看来什么是幸福呢?”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小红,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其实昕悦还想问,你不怀疑齐云庭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才会放过她吗。
想了想,最终没有开口。破坏别人幸福的事,终究她是不忍心做。
只转头看向齐云庭:“你以我们的感情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又骗我,我们就离婚,永世不再相见。”
齐云庭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有必要发这样毒的誓么?”
“我被你骗一次就够了,再不想有第二次。”她也很无奈呀。
“好,我发誓,我对悦悦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绝不会无故隐瞒。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作证,若有歹意,便让我天打雷……”
昕悦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齐云庭默默笑了,趁机在她指尖亲了一下。
“小红,你也不必自责了,我原谅你。难得铁柱知道这些事还不怪你,却这样体贴,你好好珍惜吧。”
齐云庭朝她使了个眼色,我不体贴么?
对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直接无视掉。
昕悦褪下腕上的一只碧玉镯:“小红,这个就算我送你们的贺礼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二人慌忙跪下,连声道谢。
出了那个简陋的小院,齐云庭挑起她的一绺发丝戏谑道:“悦悦好大度哦,不过对我却小气的很。”
“人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谁没犯过错呢,我小时候还偷过人家地里的地瓜呢。既然她已经悔过,就让他们好好生活吧,棒打鸳鸯的事我也做不出。”
继而转头恶狠狠说道:“你不一样,以后你敢再骗我试试。”
“小生不敢了,娘子大人原谅我吧。”他一揖到地。
“哼!等我考虑好了再回答你。”昕悦摇头晃脑的往前走了。
伙计们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并肩回来,一个娇嗔佯怒,另一个满脸宠溺。顿时明白雨过天晴了,于是乎,众人慨叹:当真是没有隔夜仇啊。
整装上路,所有的东西已经采购齐了,其他的在自家铺子里拿就行了。因为之前采买的已经派伙计送回去了,所以这最后一批已经不再是当初浩浩荡荡的人马了。
桌椅、屏风之类的东西是山贼都懒得劫的,所以齐云庭便放心的让齐兴带着人先走。自己和昕悦断后,边游山玩水,边亲亲我我。
“人家睡得好好的,被你挖起来。嗯!”昕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靠在他身上眼皮都不肯睁开。
“小懒虫,这东山的日出可是最美的景色,既从此地经过,怎能错过。”
昕悦呵呵一笑,齐云庭不解:“笑什么?”
“我想到你拿着东西在街上叫卖,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咯咯!”
“嘘!”齐云庭感觉到些许不寻常。
那相还在昏头昏脑、咯咯的傻笑着。
双手抱着她,腾不出来,只好牺牲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迅速蹲下身子,把昕悦放在地上。
嘎?这是什么状况。无故强吻还被放到地上,莫非月黑风高刺激他兽性大发,想在野外来强的?
昕悦挣扎着起身,人家可是正牌淑女啊,哪像你那么野蛮?
“他撑不住了,今天谁取了他的人头赏黄金千两。”鬼魅一般的声音在暗夜里甚是刺耳。
昕悦身子一震,才明白齐云庭突然蹲在灌木丛后面的原因。
一群黑衣人御风而行,把一个白衣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花了昕悦的眼。
白衣人伸手非常利落,无数个剑花挽起,便有一片黑影掉落到地上。
眨眼之间,黑衣人死伤过半。
昕悦小声道:“帅呀!”
齐云庭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示意她接着看。
在抬头是却见那白衣人如喝醉了一般,漂浮不定,敌人一刀砍来,他竟直直的从空中掉落,好不容易在地上站住没有倒下。却像脚下无根一般,软绵绵的东倒西歪。就算如此,却也没有影响他杀人的速度。
令昕悦最惊奇的是他身上的一袭白衣竟不曾沾染半点血污,看来此人定是超级洁癖。
“你不去帮忙吗?”她小声问话那边打打杀杀的人是听不到的。
“我要保护你。”意思是这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与他无关,保护自己的老婆才是正事。
昕悦想想也是,谁都不认识,帮哪头呢?
转眼间黑衣人只剩一个,他不急着进攻,也不逃走,知识拖延时间,似乎是想让白衣人自己倒下。
白影一闪,已到近前,手起剑落,黑衣人以刀相迎,二人僵持在一处。
这时旁边死人堆里,忽然跃起一人,连人带刀直刺向白影后背。昕悦暗道好阴险。
似乎是意识到危险,白衣人变换招数,把眼前的人迅速解决。回身之际,背后刀以至胸口,避无可避。
“铛。”金石撞击之声迸发,刀锋偏了,划破白衣。
“谁?”黑衣人往这边看过来,昕悦才知道齐云庭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趁此间隙,白衣人不顾臂上的伤,一个剑花闪过,便有黑影倒地。
而他自己倒退两步,似是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一片草地上。
“楚一诺。”他倒地前把脸转向这边,昕悦吃惊的发现竟是自己认识的人。
齐云庭似乎是确定已经没有危险了,站起身来,不满的说道:“看见他你就这么激动?”
月上柳梢
昕悦愣愣的眨眨眼:“我激动了吗?”
漫步于尸体丛中,那真是另一番风景啊。
齐云庭故意走到前面,头也不回。
丫的,你不照顾我,我也有办法不害怕。昕悦冲上去很没骨气的揪住他的衣襟,紧跟他的脚步。
看着躺在地上的楚一诺,昕悦摇了摇头:“不是说他武功天下第一么?我看也不怎么样啊。打架的时候东倒西歪的。”
齐云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弯腰捡起一锭变了形的银子:“中了十香软筋散加三日不醒还能撑这么久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哇,灭绝师太中了十香软筋散都不能动的,看来他果然厉害。”
齐云庭毫不犹豫的吃醋了,转身便走。
“喂,你不救他,一会儿再有人来,他就必死无疑了。”你也够厉害的,人家出手发暗器,你出手发银子啊。
他侧着脸不出好气:“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不是吧,见死不救?
“那好吧,与我也没关系,我们走吧。”昕悦甩手干脆的走掉。
齐云庭在后面站着没动,笑骂道:“我没你那么没人性。”回身背起楚一诺,往密林深处去。
昕悦转身挑眉,就知道你小子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翻过一个山头,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三人身上的时候,昕悦看到一个可以歇脚的茅草屋,兴奋的跳脚。
齐云庭轻车熟路的进屋把背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到水缸前喝了点水,又掀开米缸查看了一下。
昕悦不解:“你来过?”
摸摸她迷糊的小脸:“这里是一对神仙眷侣的居所,一年内会有些时日住在这里,其他时候便四海云游。以前我来这里看日出的时候见过他们,后来就成了忘年交。”
晚上做饭的时候,二人嬉闹于灶间。
昕悦边切着采来的野菜,边说:“娶了我是你上辈子在佛前祈祷了五百年才得来的福气,看你家夫人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贤惠天下无双。”
齐云庭往灶膛里扔了两根柴:“是呵,能配得上我家悦悦的也只有我这样貌似潘安,才若陶朱,文武双全,家财万贯的天下第一黄金单身汉呀。”
昕悦把菜放进锅里:“呸!你是人前像绵羊,床上似饿狼。”
把最后一根柴扔进去,拍拍手上的土,从后面拥住她:“你一提醒,为夫才发觉很饿了。”
“别闹,人家炒菜呢,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想吃你。”
“走开,不让吃。”
“那就用强的吧。”
“你敢用家庭暴力,我就去申请离婚。”
“你在敢说这俩字,我吃了你信不信?”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啊……行了,菜熟了,你还是吃它吧。要不要叫醒楚一诺?”昕悦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天真的光。
给了她一个傻瓜的眼神,齐云庭说道:“等药力过了,他自然就醒了,你现在喊破了天也没用。”
昕悦看看里间躺着的人,却见他喉头似乎动了一下,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齐云庭揽过她的肩坐在桌边,看着两盘青菜,柔声道:“委屈你了。”
昕悦毫不在意的夹起一簇:“我从小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倒是你锦衣玉食的惯了,来,尝尝你家娘子的手艺。”
齐云庭吃下昕悦喂来的一口,比吃蜜还甜,一脸谄媚的表情:“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你也尝尝。”
于是他同样夹起一口喂给昕悦。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倒也吃得无比欢畅。
明月如钩,柳梢上头。
人圆即可,管它月圆不圆呢。
昕悦在齐云庭怀里靠了一会儿,便示意他躺到自己腿上。伸手轻抚眉心:“云庭,你以后不要皱眉了,你看,这么深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好。”
“最近好久不曾头疼了吧,你家娘子按摩的好吧。”
“是。”
“云庭,说真的,我并不在乎你挣多少钱,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行了。你又忙又累的,我看着好心疼。”
伸手拍拍她的脸:“傻瓜,我是男人,就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看你受苦,我的心更疼。”
穿过树影的月光,像是被剪碎了似的,朦胧的洒落在地上。那层月色,像是天宫中哪位仙子的纱裙,轻盈,飘渺,飞翔在夜晚的天空伴随着宝石的点缀。
林中有晚归的飞鸟鸣声相和,让静谧的夜晚更加心旷神怡。
“悦悦唱歌给我听吧。”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听着
这是爱你会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闭上眼睛 把心交给我
要你听见幸福的颜色
琴弦的快乐
在我手中为你颤抖着
多一秒你的笑容
付出什么都值得
旋转八音盒
每一个音符都记录着
你的喜怒哀乐
让我来谱成歌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听着
这是爱你会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你也是我的唯一,不可替代。悦悦,好希望我们有一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悦悦会突然消失,奇Qīsūu。сom书若是有了孩子就安心了。
屋里的人依然躺着,没什么变化,只是眼角有一滴泪悄悄滑落。睡梦中回到儿时,一对璧人琴箫合奏,歌声缠绵,旁边一个玩泥巴的小男孩不时跟着瞎哼哼两句。
昕悦懊恼的垂下头:“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都很重视孩子,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想也许我永远都不可能……”
“胡说,”齐云庭翻身坐起,“不会的,我们才新婚不久,你别胡思乱想。”
沉默中竟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响,吃惊抬头,齐云庭示意她躲到屋里。
昕悦透过窗缝往外看,五六个黑衣人闯进院里,似乎在寻找什么。齐云庭没有拦住他们,已经奔着房门来了。
显然是来抓楚一诺的。
昕悦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确实没有藏人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
情急之下,她跳到床上,掀起旁边的被子把楚一诺从头到脚盖住,自己也钻了进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们应该不会来掀一个生病的女人的被窝吧。
房门“吱呀”一声,昕悦忙装作痛苦的“哎呦”叫了一声。
紧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一僵,瞬间变得火热。
难道他在发高烧?
昕悦顾不上这些,又装模作样的“哎呦”了一声。
咦?没有想像中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不解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疑惑的眸子。
“你在干什么?”
“装病呀,人呢?”
“走了。他呢?”
一听走了,昕悦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他用什么花言巧语把人骗走了。
“吓死我了,这屋里也没处藏人,我只好……”昕悦撩起被子,刚刚露出楚一诺一绺发丝就听到一声爆喝:“你和他……”
身子蓦地腾空而起,原来是被齐云庭如老鹰抓小鸡一样从床上拎起来。
“你干什么?”昕悦惊魂未定。
“你干什么?”他怒不可遏。
“我杀了他。”疯了,真的是疯了。
昕悦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到外屋,“你疯了,他人事不省躺在那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这种醋你也吃?”
“你竟然跟他同…床…共…枕,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他眼中喷火,胸膛起伏。
哎呀!这个……
昕悦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长篇大论之后,齐云庭似乎是平静下来了,却扔出来一句:“我去找个女人来,和她钻一个被窝,看你是什么感受。”
我丫,我……算了,一时疏忽,忘了他是个大醋缸,你家姑奶奶我就哄哄你好了。
把他按到椅子上,再把自己按到他腿上:“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哦?我是没拿他当活人才这样做的。”
“死人你还救他干嘛?”
“……”
“你这么急着救他,不惜自己的名节,当真是心里没有他?”
“我的天,这跟名节有个屁关系呀,我这么善良的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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