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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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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酒先生
文案
安息莫名其妙被拉进了一场直播真人秀,要进入恐怖游戏的世界,并顺利逃生。
安息:我选择硬刚boss。
然而,第一场直播中,他被系统误操作,披上嫁衣,嫁给了boss。
#恶鬼强制和我先婚后爱#
#还强制全球直播撒狗粮#
安息:那里有一只落单的鬼,让我过去作个死。
队友:不不不,您不在作死,您是在撩汉啊!
观众:这是什么绝美爱情!锁了锁了!钥匙系统吞了!
本文又名《这个游戏分配对象》《关底boss太爱我了怎么办》《对不起我又躺赢了》
遇事不决莽一波不停作死受x情话达人在下一盘大棋boss攻
食用注意:
1。日更,无限流,1v1,不会太恐怖
2。文中直播真人秀部分设定来自电影《Nerve》
3。喜欢的话点下收藏么么哒(づ ̄ 3 ̄)づ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息,李星澍(shù) ┃ 配角:求预收《地府第一经纪人》(づ ̄3 ̄)づ ┃ 其它:
第1章 冥婚(1)
安息是被压醒的。
他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仿佛刚经历一场宿醉。而他的头顶上简直有千斤的重量,压得他脖子疼。安息想睁眼,但他仅有的一点清醒意识却不能控制他的身体。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体还在吗?他根本感觉不到。
然而,就在这个想法冒头的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
入眼一片鲜红。
安息下意识以为眼睛出了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流动的红色中反应过来,那是一片遮在眼前的红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这算啥?上帝在他眼前遮了一张红色的帘,忘了掀开?
行吧,下一秒,安息自己手动掀开了它。
重获视野的瞬间,他看到手上抓着一块刺绣精美、花纹繁复的红盖头,边缘还缀着金灿灿的流苏。
不止这块红盖头,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红烛台,红鸾帐,大红囍字贴满窗。安息身处一间婚房内,端正的坐在婚床边。
什么情况?恶作剧吗?
安息的眼珠子转的飞快。谁这么胆大敢捉弄他?看来是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他倒要看看,幕后主使究竟想干什么。
突然,安息的思绪断了一秒,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哇哦。”安息略带惊讶的挑眉,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穿着一身嫁衣,精致、喜庆、古朴的大红女式喜服。这身衣服于他而言明显小了一号,他的大长腿愣是把长裙穿成了七分裙。
安息回想,平时打游戏的时候确实立过“这局赢不了就女装”的flag,难道队友顺着网线爬过来找他兑现了?他下意识抬手重重拍向前胸,嗯……还是平的,没被塞苹果或馒头。
他转头想四下观察,头顶巨大的重量却让他差点扭了脖子。这时他才注意到是什么把他压醒了,是新娘的凤冠。
说起来,他昏迷前在做什么?谁迷晕了他?那人特地帮他换上女装,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从安息脑中一闪而过,他没在意,只是一脸期待的喃喃自语:“我要结婚了诶!”他的语气跃跃欲试,完全没有考虑到被人贩子买给农村老光棍的可能性。
安息,20岁,一个普通的理工科大学生,一名不普通的作死系网红生活主播。要不是他刚才翻遍嫁衣都没找到手机,他现在已经开了直播和大家say hi了。直播间标题他都想好了:《一觉醒来突然参加自己的婚礼但新郎不是我,我他妈是新娘》。
左等右等,依旧没有人进入房间,安息觉得他一个现代社会崇尚自由恋爱的好青年,不能坐等包办婚姻,于是便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安息:下面我要抽一个人来当我的新郎,是谁这么幸运呢?
但这身衣服实在不方便,安息走到穿衣镜前,看着满头珠钗,意识到把它们全卸掉是个大工程。
等等,这个布景不是中式古典风格吗?怎么会有一面大穿衣镜?
安息习惯了现代装潢风格,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原地转了一圈,仔仔细细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收入眼底,发现了挺多不和谐的东西。
比如说衣柜旁的留声机,书桌上的墨水瓶,外文书籍,还有……《新青年》?
敢情这时民国时期啊!
他看了几眼留声机,突然手痒,走过去学着电视里的纨绔子弟翘着兰花指把唱针拨到唱片上。
下面请欣赏《夜上海》还是《天涯歌女》呢?
安息想多了,唱片机里一直发出嘶嘶的电流音,就像接通了但没人说话的电话,让人不由有些发毛。安息搓了搓手臂,走上前想关掉它。但就在他距离唱针还剩一丁点儿的时候,突然一个机械的女音从唱片机里传出。
【欢迎来到1467号直播间,本直播间设定:阴森老宅,主播任务:从陈府顺利逃生,系统提示:血溶于水。祝您直播愉快。】
安息:“哇啊啊啊、啊……啊?”
什么鬼?主播?逃生?系统提示?这是什么新型的整蛊游戏吗?安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之前一直在猜测损友们那他开玩笑,但现在看起来,这个玩笑的成本有点高。可是,如果唱片机里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这里是摄影棚?周围藏满了针孔摄像头?作为主播的职业习惯让安息下意识看了看领口,确认有没有别着麦克风和GoPro。
“喂,多说几句。”安息用修老旧电视机的手法拍了拍唱片机。
唱片机毫无声息。
安息将信将疑的抬头,把屋顶的四个角落仔细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摄像头的痕迹。他陷入困惑,到底该不该相信唱片机所说的?
不管了!总而言之,先把头上重死人的首饰拆掉!
安息重又站到穿衣镜前,折腾起他的发型来。他之前想要暴力拆卸,但这头长发好像真的长在他头皮上一样,用力一扯痛得要死,他只好耐下性子,把簪子、步摇、发钗等一根一根□□。
原本注意力都在头发上,当安息好不容易弄完,视线下移,想看一看穿着嫁衣的自己到底什么模样的时候,他立刻像个弹簧似的,被吓得跳出去好远。
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但他还是看清了自己的脸。镜中人螓首蛾眉,唇红齿白,配上略有惊慌而微微蹙起的眉,看上去俨然一个楚楚可怜的清秀佳人。
他瞪大眼睛,灵魂发问:这是我?
安息重新凑近,强迫自己和镜中人对视。没错,就是自己的脸。那本来是一张清秀白净的初恋脸,号称校草的绝佳代名词,只不过浓妆艳抹之下,特征不太明显。安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没想到女装的杀伤力这么大。
他在镜前摸着自己的脸,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变态。
这时,门轴吱呀的声音响起。
安息迅速回头,却看见房门无风自动,像被人推开似的,打开又合上,但并没有人出现在门口。
他一肚子疑虑,慢吞吞转回身,继续照镜子。
这一看可不得了,镜子的倒影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安息浑身寒毛直立,他梗着脖子不敢动,努力用余光瞥向自己的肩头,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后,镜中的手缓慢移动,抚过他的下颚,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随后,那只手的手臂慢慢浮现,接着是肩膀、胸膛、双腿和头颅,一个比安息高了半个头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像是一个拥抱。
安息:我这是被调戏了?
尽管镜中的景象清晰无比,安息身侧却依然空无一人。他僵硬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人调戏。
而镜中男人抱着他也不再动弹,两人就这么透过镜面沉默对视。
忽地,安息动了。
他抬起戴满戒指和手镯的右手,在虚空中轻轻比划。那里正是镜中男人面颊所在的位置,安息从镜子里估算距离,试图在现实中触碰到他。
安息:来啊,互相调戏啊!
指尖随意游走着,竟然真的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安息猛地缩回手,可手腕缩到一半被握住了。冰凉的感觉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是现实里才有的触感。
镜中男人的影像逐渐消逝,真实世界中,他站在安息身后。
安息回头看向他,又瞥了一眼镜子,这次,镜中照不出他的倒影。
男人依旧暧昧的贴近安息,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安息的背和男人的胸膛之间却留有一丝距离,像一个欲擒故纵的陷阱。安息倒是想试试贴上去会怎样,但男人的体温太低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体温,他摸上去仿佛冰凉的晨雾。
安息挣脱开禁锢,转身直面男人。
这是一个英俊而高挑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气质略显阴郁。按常理来说,他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可以中和这份阴郁,给人斯文的感觉,但这个男人戴起来,安息只能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从容貌上看这个男人无可挑剔,除了他的脸色。他脸色苍白,泛着死灰,没有一点生气。
安息感觉自己现在处境不太妙。
因为男人和他穿着情侣装。
同样的精致、喜庆、古朴的大红喜服,不过是男式的。
这位,就是他的新郎了吧?
可问题是,这位先生他飘再半空啊!他没有腿啊!
房间内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红烛闪烁几下,蜡油淌下,所过之处,红烛变白。
安息见到这变故,倒抽一口冷气,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还在瞪着男人,不知该做什么。男人却轻轻牵起他的手,低声开口,声音如风入松林:“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世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你我今日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陈太太,该入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之因……指鸳侣而先盟。”引自民国时期结婚证书
请康一康隔壁预收啦(*/ω\*)
《地府第一经纪人》:鬼王非要和我炒cp
你想C位出殡吗?
你想学鬼哭rap吗?
你想跳真正的僵尸舞吗?
你想和亡灵一起high唱死亡重金属吗?
你想成为地府最火的全鬼偶像吗?
走花路算什么,来走黄泉路吧!
加入阴曹娱乐有限公司,我们带您踏上星途广阔!
我,阴曹公司创始人地藏菩萨,等待一颗明日之星。
看着鬼门关墙壁上贴的这则小广告,不幸身亡的顶级偶像华年在心里做了决定。
他要重新出道,成为全地府少女的梦!
然而……
选手一:“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阎罗王。”
选手二:“在下钟馗,职业抓鬼,乃是人界知名IP。”
选手三:“嗷呜~嗷嗷嗷呜~(翻译:我是谛听,为地藏菩萨座下灵兽,菩萨让我来选秀)”
华年:……你们地府公务员可以出道赚外快的吗?
“各位老师好,我叫华年,生前是一名出道偶像。”
地藏菩萨:“通过!太好了终于来了个有经验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司的特聘经纪人。”
华年:???
许多年之后,站在奈何桥前,血池地狱的女鬼将会回想起,地府男团在三界偶像总选夺得第一名,鬼王当众向华大经纪人求婚的那个下午。
孟婆:“喝我一碗孟婆汤,爱的cp永不忘。来,下辈子继续搞!”
第2章 冥婚(2)
洞洞洞洞洞房?
安息连连后退,不小心靠上了那面穿衣镜。
安息:夭寿,我这是自寻死路!
果然,新郎凑上前来,直接壁咚。
他凑在安息耳边说:“陈太太,喝完合卺酒,好好睡一觉吧。”说着,手臂从安息膝弯处抄过,将他打横抱起来,轻柔的放到床上。
安息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鬼执着的要和他结婚,他推开新郎递来的酒杯,梗着脖子说:“你不要过来!”他说话向来很直,这点就算面对厉鬼也不会改变。
没想到新郎也不强迫他,只是摸摸他的头,又说了一遍:“睡吧。”
然后安息就被放平了。
新郎伏在他身上,收紧了抱住他的双手,感叹道:“你好温暖。”
安息:大哥,已经民国了,热传递没听说过吗?我倒是快要冻死了!
他这句还没吐槽完,就感觉身上一轻,转瞬之间新郎竟然消失了。
安息:???
老旧的硬板床膈的他很不舒服,枕头也不够软,安息一个翻身,脸贴上一块坚硬冰凉的东西。
在床上乱放东西是坏习惯,安息想着,把那东西从脸上揭下,拿起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竟然是个牌位!
安息吓得手一松,牌位在床板上反弹几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红烛光芒突然闪烁,很明显是个不祥的预兆。
安息怂了,诚惶诚恐的把牌位捡起来,还用手指掸了掸灰尘,十分做作。他看牌位上一字未写,以为拿的是反面,便又翻转过来,再掸一次灰。结果牌位另一面,依旧一片空白。
这是一块无字牌位,供奉在婚床上。
安息打了个寒颤,如果他没有发现,在这床上睡一晚,那感觉就仿佛与鬼共枕。
等等,与鬼共枕?
安息霎时明白这块牌位属于谁了。
难怪新郎一直强调洞房花烛夜。
他重又把牌位放回原处,自己也躺回去。
只是一个牌位而已,同床共枕一晚安息根本不怂。
这一次,他仿佛被人撒了一把安眠粉,很快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光大亮,安息终于走出房间。
门外是二楼的走廊,沿着楼梯下去,正好走进宅子的天井里。
可天井的风格却和喜气洋洋的婚房完全不一样。
这里一片死寂。
没有为婚礼忙碌的家仆,也没有贺喜的亲朋好友。楼梯旁的角落里停着一架破旧的花轿,安息脚下的地面上铺散着厚厚一层鞭炮的残渣,风吹过,扬起漫天纷飞的纸钱。纸钱缓缓飘落在安息脚尖,覆盖在他大红的绣花鞋面上,白得刺目又令人胆寒。
安息“啧”了一声,下意识退后,不想让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粘在身上,却没想到踩到了某种东西,清脆一声响。安息回头,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角落里的花轿前,俯身倒着两个人。从他刚才踩出来的声音判断,那大概不能算两个“人”。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安息的预料,他一股寒意围在周身。安息皱起眉,又上前踢了一脚。那东西很轻,直接被他踢翻过身来。
“卧槽!”安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现在实在想不到其他词来表达心情。
那是一个纸人,一个办丧事用的,烧给死人的祭品。
纸人被他踢得抬着头,惨白的脸正对安息,无神的眼睛和两颊上的胭脂组合在一起,诡异非凡。
安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移开视线,向前走去。
天井不大,破败的厉害,抬头向上看,墙上的雕花全都被蛀蚀的破烂不堪,二楼的窗框摇摇欲坠,就连屋顶的瓦当,都已经掉的不剩几个了。天井连着老宅的大厅内,大厅正中悬着的牌匾碎了一半。牌匾下挂着一幅地狱百鬼图,两侧辅以楹联。可惜楹联早已褪色,白底黑字仿佛挂着挽联。楹联底端有一张方桌,方桌正中摆放着石英钟,石英钟的右侧有一个空着的花瓶,而左侧则放着铜镜,锈蚀得有点古意森森。
安息走近方桌,他去安徽旅游的时候见过这种桌面摆放,鸣钟、花瓶、镜子,寓意终生(钟声)平(瓶)静(镜)。
“找到了,找到了,最后一个玩家!”
一片寂静之间,突然一个大嗓门惊雷般炸响。
安息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转身,看到天井右边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人,其中一人正大步向他走来。
来人穿着军装,右臂看上去受了伤,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就在来人大踏步接近,伸手即将拍在他肩头的时刻,安息灵巧的闪身躲过了。
来人扑了个空,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挠挠头,“抱歉,我确实不应该随便拍女孩子的肩。不过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都是玩家。”
“那可不是女孩子。”一个女声响起,冰冰凉凉的语调,不满的意味都快从话里溢出来了,“观众有病吧,把新娘角色给了一个男人,却让给我穿这么丑的衣服!”
安息闻言看过去,差点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那是一名男装丽人,如果忽略她脸上滑稽的两撇小胡子的话。她一身长衫,戴着圆圆的眼镜,整体造型有点像教科书上的鲁迅。
男装丽人瞪了安息一眼,“笑屁呀,我要是像你这样打扮起来,绝对比你好看!”
“那也不一定吧,这个小哥哥很好看了。”男装丽人身侧的女孩子接过她的话。这女孩的造型似乎和男装丽人配套,利落的齐耳短发,一身学生装。如果男装丽人是鲁迅,那她就是许广平。
“谢谢夸奖。”安息朝女学生轻轻点头,然后向受伤军人问出了他刚才就想问的一句话,“你说的玩家,是什么意思?”
经过了一晚上的怪力乱神事件,安息觉得自己对任何答案都能适应良好。
军人还处于漂亮新娘是女装大佬的震惊之中,倒是男装丽人反应飞快,“哟,还是个新人。”
安息:?
女学生说道:“你都加入《致命直播》了,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在玩游戏?报名时注意点里都写着呢。”
安息:??
“你详细说说?”安息问。
女学生一脸疑惑,正欲开口,男装丽人打断了她,“就是说你现在成了恐怖游戏的主角,需要通关游戏才能回到现实世界,而你的整个通关过程会在直播平台上播放,懂了?”
安息:“完全OK。”
女学生又添几句,“还有,一旦报名参与直播,你的所有资料都会向直播观众公开,他们由此挑选你在游戏内扮演的角色。我这次,如你所见,是个学生。”
听到这话,安息急忙解释:“我不明白为什么分给我新娘的角色,我平时没有女装癖的。”
女学生也忙摆手,“我没有暗指……”她话说到一半,看向大厅内,愣住了。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大厅的方桌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干瘦而佝偻的老人。他低垂着头,站在室内的阴影里,一动不动,仿佛僵硬的尸体。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道阴沉的目光黏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老人开口了。
“吉时未到。”
“吉时未到。”
“吉时未到。”
“吉时为何还未到?”
最后一句话问出口,老人猛地抬起头,灰白浑浊的眼睛死死盯向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安息:你放屁!我已经嫁了!
第3章 冥婚(3)
老人抬头后,安息才发现他已经不能称作干瘦,根本就是干瘪起褶。老人肤色灰黑,眼球浑浊,瞳仁涣散,就像一具溃烂到一半的尸体,从棺材里爬出来重回旧居。
女学生被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其他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有安息毫不畏惧,直接开口怼了回去:“你开什么玩笑,我昨天喝了合卺酒,洞房花烛夜都结束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瞪大眼睛看向他。
众人:真是一条勇于日鬼的好汉!
可惜安息不能读心,否则他一定怒斥这群人满脑子黄色废料。
老人也有些懵,怎么回事?以前那些抽到新娘角色的玩家都会被新郎吓跑,这次这个不仅没跑,还私定终生了?
不过老人到底是个莫得感情的NPC,他用毫无波动的声音继续说道:“我是陈府的管家,老爷让我代他感谢众位宾客前来赴宴。准备万全之刻,便是吉时到来之时。在那之前,还请宾客们耐心等待。”
“你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安息觉得这种模糊的说法不可接受,正欲理论,就被军人拉住了衣角。
安息:?
军人低声告诉他:“这就是NPC给的提示,让我们做好婚礼准备。”
安息:……行吧。
管家说完就一直站在那里,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玩家们抓住这个机会开始自我介绍。
在场总共五个人,除了安息,还有受伤军人,教书先生,女学生和一名行商。军人叫做常冠,性格爽快,明确对安息不是女孩子表达了惋惜。教书先生就是那位男装丽人,叫贾羽彤,这女人说起话来特别气人,安息觉得她就是个杠精。女学生孟梦胆子特别小,永远躲在贾羽彤身后。剩下那个行商,安息记不得他的名字,因为这人站在一旁从没说过话。
互相交流后,安息才发现,就他一人昨晚在这座老宅子里睡了觉,其他人都是刚刚才进入这场游戏。
安息:新娘的戏份重,要早点进组吗?
其他人得知他已经在这儿待了一晚,忙问他有没有得到什么情报。安息只能告诉他们新郎是只鬼,其他的他也一概不知。
说着说着安息有些口渴,正好管家端着推盘奉茶,他随手从茶桌上端起一杯,刚送到唇边,一只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安息:???
他看不见那只手,但嘴唇上的触感冰凉而清晰,那只手属于谁,不言而喻。
安息:喝水也不准,怎么了嘛,泡你家茶啦?哦……好像还真是新郎家的茶。
他只好放下茶杯,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你干什么?”
新郎不语,那只手逐渐下滑,轻巧的将安息圈在怀里。
另一边,瓷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安息急忙转头,正对上孟梦惊恐的眼神。
孟梦的脸颊上突然泛起波纹,紧接着皮肉开始下坠,仿佛融化的蜡烛,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很快她的胸腔和腹部也开始融化,身体迅速萎缩。安息等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女孩在他们面前,溶解成了一滩血水。
“到底怎么回事?!”安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刚才的注意力全在新郎身上,对旁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她……”贾羽彤颤抖着伸出手,指向桌上那杯茶,“她只是说累了,想喝口茶润润喉咙。可是,茶刚下肚,她就、就、融化了……”
安息觉得游戏设定简直在和他们开玩笑,喝杯茶都是死亡flag你敢信?
就在这时,安息的耳侧传来新郎低沉磁性的声音:“血溶于水。”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安息霎时间回忆起留声机里放送的机械女音,他急忙问其他:“你们收到系统提示了吗?”
“什么?”贾羽彤还没回过神来。
“我刚进游戏的时候,有个系统音说了一大串欢迎来到直播间啥啥啥的,其中就有一句系统提示。”
“哦,有!”常冠插话,“我记得是……血溶于水。”
安息点点头,“我想,我们知道血溶于水的意思了。”他看向地上那滩女学生。
四人沉默,游戏刚开局,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名队友。
经历这一遭,安息觉得新郎可能是友军。他感受到新郎环抱自己的双手在腰侧摩挲,微微转头,态度缓和,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还想说点什么,耳边却突然刮到某个声音,那声音在几秒内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直到充斥整个天地。
安息回头,此刻屋外,烟雨蒙蒙。
雨水,雨水,血溶于水。
他们被困在这座老宅里了。
……
一旁的管家见到地上的血水,麻溜走过来清理现场,熟练地好像这种事司空见惯。
常冠见状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管家的领口,怒道:“茶是你倒的,你想害死我们!”
安息在一旁做了个“哇哦”的口型,期待他冲动之下拔枪怒杀NPC。可惜,教书先生贾羽彤断了他的展望。那女人难得这么热心,竟上前拉架,“你冷静一点,这是游戏设定,他是游戏人物!你那么不怪自己没注意提示?”然而,冷嘲热讽的说话风格依旧不变。
管家收拾完,动作僵硬的转向众人,说:“天色已晚,请宾客回房休息。”
安息:我tm才刚睡醒!
然而说完,刚才还亮着的天瞬间暗下来,老宅里的灯笼刹那间全部点亮,烛火透过红色的灯笼纸映在墙上,仿佛泼洒满墙的鲜血。
一个灯笼幽幽飘过来,停在众人面前。
贾羽彤犹豫的握上了漂浮在空中的红灯笼,灯笼仿佛被安装了马达和GPS,带着她缓慢向前走。
安息好奇他们住在哪儿,想跟过去看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沙哑似蛇嘶的声音:“新娘子,你要去哪儿?”
安息停下脚步,回头,老人又在阴影中藏匿了他的目光,“新娘子的房间,在这边。”
又一个红灯笼飘过来,堪堪停在安息面前。
安息伸手握住灯笼手柄,另一只凉意遍布的手也握了上来,包裹住安息的手。
安息能够感觉到灯笼想把他往一个方向带,但硬是被新郎用力改变的了方向。在新郎的指引下,他们重回昨晚挂满红鸾帐的婚房。
……
事实证明,古代人民的夜生活非常无聊,安息都快把房间翻烂了,现在正无聊的坐在镜前梳头发。
他也不想这么精致,但游戏里他长发及腰,一直散着实在不方便。
没有皮筋,他又不会用发簪,只好给自己绑了两个麻花辫。
新郎的力量在他到达房门口的瞬间便散去了,安息摸不透新郎的想法,也不敢随便打扰这只帅鬼,就一个人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甚至翻起了《新青年》。
不得不说,房间的主人品味不错!
安息正感慨,突然想到,这是婚房呀,房间主人应该是新郎!
“哇哦,我老公真棒!”皮这么一下,安息自己都忍不住笑场了。
他优哉游哉的在房里晃荡半天,辫子编到一半,隐约间似乎听到窗外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上刮过,发出凄厉难听的长音。
安息停下动作,四周陷入一片沉静。
沉寂保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安息都快以为刚才自己耳鸣了,他才听到又一阵声响。
“嚓——嚓——”
这一次,声音变近了。一下,一下,很有规律,还伴随着另一个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安息听出来了,是脚步声。
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向安息的房间走来。
安息急忙站起身,就在他起立的瞬间,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与之前同样的寂静笼罩了他。
安息屏住呼吸,盯紧房门。这个游戏终于要来点劲爆的内容了!安息想着,猜测门外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扭头四下搜寻有什么东西能用来防身。
“嚓——嚓——”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竟然就在门外!
安息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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