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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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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烬渊被那刺眼的日光弄得皱起眉心,不禁喃喃道:“清安。。。。。。帮我把帘子拉上。。。。。”
“回禀大人,没有帘子。”潇七稍挑眉回道,气定神闲地为自己倒上一盏茶品味。
“清安又不听话了。。。。。。。”烬渊半是宠爱半是哀怨地梦呓着。
“哦?妾身哪里不听话了?”潇七抿了点茶,淡淡地言道。
“清安。。。。。我好爱你。。。。。。”
潇七愣了愣,眼神稍暗下,他放下茶杯拍了拍烬渊的肩轻声道:“渊,起来了。”
“清安乖。。。。。。让我再睡会儿。。。。。”
“渊,起来,跟我去拿剑。”潇七无奈地用更大的力道拍着烬渊的肩唤道。
烬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道:“七儿,你起好早。”
“难道烬渊大人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潇七瞥了一眼烬渊,唤来小侍为烬渊梳洗整理,顺便传早膳。
“隔两三日便会如此,清安本习惯早起,如今也经常陪我躺着。”烬渊跟着潇七走到大堂用膳,一边满足欢愉地言道。
“渊精力旺盛,莫不是一夜七次,清安公子想下床也无能为力罢。”潇七平和地调侃道,似乎昨夜之事只是一场梦。
“七儿懂我。”烬渊毫不避讳,对潇七眨了眨眼笑道,他自然也识趣地将昨夜之事忘却。
“渊,最近魔族好像不□□分。”
“嗯。魔族恐怕要生乱,你莫要掺和,两耳不闻窗外事即可。”烬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潇七。
潇七自然能看懂烬渊眼底的提醒,他对烬渊颔首便安静地用膳。
“对了,萧暮雨。。。。。。如何了?”烬渊脸色有些内疚,关切地问道。
“主祭一切安好,他本就是雾妄副祭的徒儿,怎么了?”潇七莫名其妙地言道,当日神族降临,为他潇府解决了千年来缺失主祭之事,倒也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那就好。”烬渊松了一口气。
“走罢,去取剑。”
“嗯。”
【阳界·圣寰·瑞府】
“期少爷早。”
“嗯,好好好。”期陆红光满面地闲晃着,附庸风雅地摇了摇那金扇子跟过往的侍者打起招呼。
他走了几步望见那宫门牌匾上写着“秦云殿”,思索了一番,他转过身来对那还未走远的侍者言道:“你,过来。”
“是,期少爷有何吩咐?”一名伶俐的侍女款款而来,轻声问道。
“那烬渊大人可在秦云殿?”期陆眯了眯眼睛问道。
“小奴没见到烬渊大人进出,好像大人昨日一整日都不在。”
“知道了,你下去罢。”期陆无法抑制地乐起来,挥挥手将那侍女打发走之后,鬼鬼祟祟地往秦云殿内走去。他早就想进这秦云殿,但秦云殿周围布下了层层结界愣是无法靠近,可如今他却进出自如,连小侍也不见一人,这让他莫名地一喜,急不可耐地往房内寻去。
试探性地推门,发现门竟然没锁,心底暗喜,□□着吞了吞口水便把门推开,一阵幽兰美人香沁人心脾,他贪婪地吸了吸更是无所畏惧,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去。
“美人在吗?”期陆叫唤起来,撩起素蓝色的帷幔,透过屏风能隐隐看见那暧昧的芙蓉帐,似乎还能看见有一个熟睡的身影。
正当他摩拳擦掌要绕过屏风之时,一道夹杂着千刃万剑的疾风外冲击而来,化作一头燃火的猎豹,带着暴戾与无法抑制的冲天怒火,用上十成的功力要将期陆撕裂成片。与此同时从床帏内打出另一道清风游月般的灵力在期陆面前形成一道屏障与那燃火猎豹相击,零散的灵力撞击到期陆身上令他口吐鲜血,两眼一黑便晕厥过去。
烬渊还来不及调息,脸上布满了惊恐与懊悔,他二话不说匆忙冲入房内,将暖色的床幔拨开,只见殿雪尘悠哉起身,轻薄松垮的内衫顺着光滑的身子滑落肩下。
烬渊连忙将殿雪尘的衣襟拉好,把对方转移到自己怀里密不透风地抱着,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血肉骨髓。
“我没事,他还没那能力走进内室。”殿雪尘冷静地与烬渊对视着。
“啊呀!期陆这混蛋又来了!”
烬渊刚想说点什么,突然门外传来奚兮那恶狠狠的声音,很快奚兮紧张担忧地喊道,“司主你没事罢?”
烬渊敏感地察觉到事情似乎不只是今早这般,他拉起被子将怀里的殿雪尘严实地包裹着,声线平缓道:“奚兮进来。”
“嗯?公子你终于回来啦!”奚兮欢快地一蹦一跳走进房内,察觉到房内的气息降至严冬,他皱了皱眉言道,“公子,快把期陆这淫贼杀了。”
“他昨夜也进来了?”烬渊语气冷厉地言道。
“昨日夜里倒是没见他,但是他是个大变态,昨日偷了司主贴身衣物。”奚兮一脸不爽地脱口而出言道。
“哦?”烬渊露出个阴森诡异的笑容,如同一个残酷的嗜血狂魔。
“他要死得有价值。”殿雪尘冷不丁地说道。
“当然。”烬渊气定神闲地言道:“奚兮,去落祁阁找冉谷,让他给本公子找两个打手过来。”
“是,公子。”奚兮浑身一个冷颤,连连颔首便飞身离去。
烬渊收了收周身的寒意,浅眸中的疼惜与柔意将殿雪尘牢牢包围着,他轻叹一气无奈地言道:“安安是要把我气死吗?怎么把周围的结界撤了?”
殿雪尘目不转睛地盯着烬渊,不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我忘了你不在。”
烬渊让殿雪尘垫在自己肩上,心疼不已,更是懊悔自责起来喃喃道,“对不起,我就不该让你留在这里,我该把你带去潇府的。”他吻着殿雪尘的眉心轻声细语地说着生怕吓着对方,“这次是我不好,原谅我。”
对方温柔含情的话语如同暖阳,几乎要把殿雪尘冰封的心融化,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而不知如何回应,他从未怀疑对方对自己的爱,但一想到昨夜对方怀里抱着潇七他便一阵不舒服,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烬渊也习惯了殿雪尘冷傲爱理不理的性子,对方不回话他也不介意。他运起灵力将那衣挂上干净的衣衫收到手里,然后把床幔放下顺手布下结界。
第78章 期陆之死2
“来,更衣罢。”烬渊动作细致地将殿雪尘的薄衣褪下,细心地为其穿上干净的衣衫。
“公子,小奴把打手带来了。”外面传来奚兮的声音。
“嗯。”烬渊回了一声便拿过斗篷为殿雪尘披上,稳稳地将其横抱起来走出内室。
“见过烬渊大人。”两名孔武有力的男子向烬渊跪下抱拳行礼。
“嗯,等会儿可要辛苦二位了。”烬渊诡异一笑,他抱着殿雪尘坐到软榻上,气色悠闲地斟上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怀里的殿雪尘。
“烬渊大人尽管吩咐。”
“然。”烬渊优雅地抚了抚衣袖朝那昏厥着的期陆打去一掌灵力。
期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浑身疼痛似乎全身的经脉都被挑断,无法移动身躯,他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对上烬渊那似笑非笑的邪恶表情,全身被惊恐的气息包围。
“烬。。。。。。。烬渊大人饶。。。。。。饶命。。。。。。”期陆顿时清醒过来,疯狂地磕头求饶,脑门很快便磕破流出鲜血。
“嗯哼?”烬渊端起一杯茶,姿态优雅潇洒轻抿一口,令人赏心悦目,末了他淡淡地言道,“把他,干了,别弄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奚兮和那两名强壮的打手,还有那瘫在地上的期陆都愣了,而殿雪尘毫不吃惊,清美的双眸布上一层冰寒残忍的笑意,他平和安静地饮茶,正要欣赏这精彩的一幕。
“烬渊!你不能这样!”期陆嘶吼起来,脸色一片惨白,但还是大言不惭地争取最后的希望,“你们仙族难道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和魔族作对吗!!!”
“嗯哼?为何不能?”烬渊微微一笑,挥手让奚兮将一沓银票放在桌面上,而后他朝那两名壮汉道,“委屈两位了,这些算是一点补偿。”
那两壮汉对视一眼,他们一直在青楼当打手这戏码可看得多了,而后他们一人将那呼天抢地的期陆翻过身来压在地上,另一人毫不犹豫地将其裤子扒了,不一会儿便是那期陆痛苦欲裂的哀鸣声。
烬渊依旧饮茶为乐,唇边含着一抹冷邪渗人的笑容,殿雪尘淡然地看着眼前一幕□□的□□戏码,眼底闪过几分阴森诡谲的笑意,而奚兮浑身冷汗直冒,只觉恶心不已,连忙转过身去不忍直视。他眼角余光看着烬渊和殿雪尘二人竟还能如此气定神闲,浑身一颤,更觉那二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看着差不多了,烬渊稍稍抬手示意,那两名壮汉便停下来拉上裤子站到一边,而那期陆早已被□□折磨得没了意识,眼神涣散地看着一处,身后一片狼藉渗出溶溶血丝。
“有劳二位,把他衣服穿好。”烬渊放下茶杯,对那两名壮汉言道。
“是,烬渊大人。”那二者听话地按着烬渊的吩咐行事。
“你们拿好银票回去罢。”烬渊人畜无害地微笑道。
“多谢烬渊大人,小的走了。”那二者心底窃喜,这一沓银票可够他们活一辈子了,迫不及待地将银票揣怀里便转身欲走。
殿雪尘儒雅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白瓷撞击樟木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纤白的指尖挑起杯中的一滴茶水,水滴竟如同锋利的宝剑,割裂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两名壮汉的首级割下,魂飞魄散,自古死人的嘴才最密实。
“另一个我来解决。”烬渊轻笑出声,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忍不住大口亲上去温声道,“安安等会儿去看好戏。”
殿雪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烬渊,轻轻颔首。
*****
烬渊把半死不活的期陆拎到瑞淼的房内时,只见瑞淼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熟睡养病,昨日一事后她便大病缠身,许是伤心过度,病情一直无法好转。他将瑞淼暂时弄晕,随手将期陆半压在瑞淼身上,封住他的经脉令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布置妥当后便离开。
计算好瑞淼醒来的时辰,他若无其事地闲晃到瑞旻面前,只见对方在怒气冲冲地练剑,看起来火气不小,烬渊暗暗一笑,要的就是如此。
“瑞旻。”烬渊大老远便潇洒地唤道。
瑞旻看到是烬渊便停下调息,他走到烬渊面前行礼道:“烬渊大人,昨日怎不见大人的踪影。”
“昨日为博美人一笑,到处寻觅玩物罢了。”烬渊轻叹道,“瑞府竟发生如此大事,本公子实在惊讶。”
“期陆这混蛋,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他魂飞魄散。”瑞旻大吼一声,怒不可遏地言道。
“嗯?本公子听期陆说是瑞淼小姐给他下药。。。。。。。”
“那混蛋真这么跟大人你说?!”瑞旻不可思议地大吼起来。
“嗯哼,方才本公子和他聊了一会儿,后来他急匆匆地走了,说去找瑞淼小姐算账呢。”烬渊惊讶地言道。
“妹妹!”瑞旻脸色一沉,慌张地飞身而去。
烬渊看着瑞旻离开的身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啊——”
当瑞旻来到瑞淼的宫门前刚好听到瑞淼那惊恐万分的尖叫,他瞬间暴怒欲发,眼球充血,怒不可遏地提剑闯入房内,只见期陆竟然就这样死死地压在他妹妹身上。
“混蛋!”瑞旻怒喝一声,灌注全身的灵力到剑上飞夺而去,强大的灵力屏障汇聚剑锋,准确地刺穿期陆的脑袋,瞬间血浆迸溅整个床帏,而瑞淼早已被吓晕过去,不省人事。
瑞旻将瑞淼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转移到外面的躺椅上,他似乎杀红眼,立刻回到房内一剑一剑地往期陆那残躯上刺去,动作麻木只知道将那躯体砍得血流成河。
“小姐?!”房外突然响起了侍女惊恐的声音,瑞淼的贴身小侍女刚端着药膳进来便看到瑞淼血淋淋地躺在躺椅上,被吓得打翻了手里的药膳。
“小姐没事,帮她清理一下。”瑞旻闻声走出来,淡淡地言道。
“啊——”
那侍女看着瑞旻满身是血,剑锋还滴着血液,一副杀戮狂魔的样子便尖叫着晕了过去。越来越多的侍从发现了这惊人的一幕,很快一传十十传百,终是惊动了瑞府和期府的族长瑞璘和期丘。
瑞府大堂挤满了一群人,基本上分为两拨对峙,瑞府和期府之间的新仇旧恨一触即发,大堂中央还躺着一具被挥砍得血肉横飞的尸体。
烬渊舒服地抱着殿雪尘坐在上座,佯装神色凝重但心地却暗笑不已,素子枯气定神闲地坐在烬渊旁,静观事态发展。
双方皆按兵不动,气氛凝聚到一个点,烬渊抬眸与素子枯对视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到瑞璘和期丘身上:“瑞旻杀人偿命,但却是这期陆玷污瑞淼在先,瑞旻为保护妹妹而错杀期陆,此事再清楚不过了,二位何不考虑和解?”
“恕难从命!瑞旻杀我儿子!这口气老夫实在难以咽下!更何况老夫本打算替陆儿提亲,娶了瑞淼,但瑞旻这败类混账东西竟起杀意!!”期丘越说越激愤,眼角还有几点痛失爱子的泪水,最后竟然拍案而起指着瑞旻破口大骂。
“期丘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期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年奸污摇儿,后来竟杀了摇儿,如今又奸污淼儿!旻儿杀了他是替天行道!”瑞璘也一拍桌子新帐旧账全部拖出来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你还敢提当年!瑞松摇这贱女人不守妇道,竟和肆宁私通,给我们期府抹黑!”期丘冷笑一声鄙夷地言道。
“混账!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这根本就是你们掩饰期陆恶行的借口!事已至此,我瑞府和你期府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瑞璘怒不可遏,掌心也起了灵力的光芒。
“求之不得!从今往后我期府和你瑞府势不两立!”
“请二位族长稍安勿躁。”这时,一直看戏的肆璧竟然走到中央行礼言道,“魔族三大家族联盟多年,期府和瑞府出了这等大事,是否应该请示主君大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态各异,肆璧继续道:“依晚辈看来,为何不将此事上报主君,之后再定夺。”
瑞璘和期丘自然清楚主君的地位,一瞬间大堂的气氛沉压下来,而这时素子枯轻咳一声道:“依本司看来,万事和为贵。”
“大人,恕难从命,老夫绝不会让我陆儿枉死。”期丘皱起眉心坚定不移地言道,“即便是交由主君处理,老夫也会让瑞府付出代价。”
“混账东西,老夫两个宝贝女儿被期陆着禽兽毁了,绝不会退步!”瑞璘愤怒地拂袖,冷厉地言道。
“既然如此那便由主君处理,不管结果如何,老夫定不会放过瑞旻!!你们等着!!”期丘狠狠地落下一句,招手带着侍从和期陆那血肉模糊的残骸离去。
一场闹剧也到头,围观的各族纷纷散去,瑞璘按了按太阳穴打起精神向一名侍女道:“去看看小姐怎么样了。”
“孩儿也去看看妹妹。”瑞旻痛心地言道。
“去罢。”瑞璘挥挥手言道。
待一切安排妥当,瑞璘走到烬渊和素子枯面前拱手行礼,歉意地言道:“二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一个加冠礼弄成这样。”
“无妨,本司也对瑞淼小姐深感同情。”素子枯摇摇头遗憾地言道。
“还请二位大人暂住本府为老夫的女儿作证,此事祸端是那期陆,千真万确,相信二位大人也清楚事情经过。”瑞璘说得老泪纵横,颤巍巍地跪下来言道。
“仙族本不该参与此事的定夺,但若是作证,本司和烬渊大人也只会将事情经过如实道明。”素子枯将瑞璘虚扶而起言道。
“那便委屈二位大人暂住本府几日。”瑞璘轻叹道,本想着借此机会拉拢仙族,自己以后即便是反叛也有胜算,但仔细一想仙族一向是中立,他们拒绝也属正常,不过即便如此他瑞府也不会放过期府,这次定要新帐旧账一起算。
烬渊淡淡一笑,他温柔地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爱溺疼惜地看着对方:“那本公子先失陪了,再不走这小祖宗要不高兴了。”
“好,大人慢走。”瑞璘颔首作揖恭敬道。
第79章 魔族内乱
烬渊牵着殿雪尘回到了秦云殿,刚进庭院便敏锐地察觉到身侧一声细微的窸窣,他微微皱起眉心,不假思索地挥袖打出一道凌寒的灵力。
一抹如同艳阳的衣影轻晃而过避开那狠厉的灵力,影过之处留下一缕迷人的花香,芍药翩然而落,凝聚着真气往殿雪尘飞去,只是一瞬间芍药化为虚无,闪现一名手执利剑的红衣男子,不偏不移地对殿雪尘发起攻势。
殿雪尘瞟了一眼那红衣男子,眼底闪过几分杀意,他的指尖凝聚着明亮的蓝色光芒封住对方的剑气,另一手酝酿着强大的灵力流似乎要将眼前的红衣男子一招毙命。
“清安别!”
烬渊神色慌张地大吼一声,顺势打出结界将殿雪尘与潇七隔绝,与此同时飞身到殿雪尘身边将其牢牢地抱在怀里:“顾着身子,别用法术。”
“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担心他。”殿雪尘似笑非笑地看着烬渊问道。
“自然是担心你,安安在想什么呢?”烬渊莫名其妙地看着殿雪尘。
“若我杀了他,你会如何。”殿雪尘云淡风轻地问道,眼底却冰冷如雪。
“为何要杀他?”烬渊疑惑地问道。
潇七也落地,他抚了抚衣袂,正儿八经地拱手作揖行礼道:“潇府潇七,参见坎司主。”
“免礼。”殿雪尘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潇七言道。
“原来坎司主便是清安。”潇七将目光放到烬渊身上,意味深长地言道,“渊,他是你哥哥罢。”
殿雪尘闻言不觉紧握着双拳,别扭地推开烬渊远离了几步。
烬渊强硬地将殿雪尘拉回自己怀里牢牢抱着,走到潇七面前言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知道清安到底是何样的男子,输也要输个明白。”潇七轻笑一声回道。
“司主。”一名暗紫色衣着的俊雅男子落到殿雪尘面前行礼。
“亦师,免礼。”殿雪尘推开烬渊虚扶着陌芍华起身。
“多谢司主。”陌芍华微微一笑似乎开朗了许多。
“亦师,你不是在仙域保护幼冥吗?”烬渊奇怪地问道。
“有张字条给你,掞燬的。”陌芍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烬渊,将一张字条递出来。
烬渊接过看了一眼,将字条递给殿雪尘而后对潇七道:“你回去罢。”
“我顺道去与冉谷叙一叙,过两日再离开。”潇七摇摇头言道。
“冉谷?去落祁阁?”烬渊有些惊讶地言道。
“怎么?渊你舍不得了?”潇七轻笑一声言道。
“龙蛇混杂之地,你自己小心点。”烬渊神色无异,淡淡地说道,“我出去一趟。”
“亦师你也回仙域罢,密切注意幼冥。”殿雪尘看向陌芍华。
“遵命。”陌芍华作揖说罢便消失了身影。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告退。”潇七看向殿雪尘,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便转身飞离。
“清安,我们也走罢,掞燬应该到了。”烬渊长吁一气,走到殿雪尘身边要执起对方的手。
“嗯。”殿雪尘冷冰冰地应了一声,避开烬渊的手。
烬渊凝着眉心有些怒意,他二话不说便干脆地将殿雪尘拦腰抱起,不容反抗地紧紧抱着:“听话。”
殿雪尘心中一沉,莫名地不再挣扎乱动,他抬眸凝视着烬渊良久依旧不发一言,僵硬地别过头去,心乱如麻,无法平静。
【仙域·同音塔】
暗绯色的靴履迈过高高的门槛,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地面上腐烂的枝叶,细微的动静也让枯枝烂叶松动,“吱呀”一声从百尺高塔坠落无底深渊,这是一个被遗忘了千年的塔,建在悬崖峭壁之上,一面靠山一面临渊。
漆黑的塔内燃起一排幽兰色的烛光,漆黑中的面庞清晰可见,棱角分明,刚毅而略带几分沧桑,掞燬者。
掞燬望着那早已在塔内的殿雪尘和烬渊,带着些不解与试探,昨日发现自己妻儿身上的阴气竟然消散,询问之下也了解了情况,今日到坎司却得知烬渊在圣寰,故让陌芍华传信,他动了动嘴唇言道:“你们,都知道了什么。”
“你觉得我们知道了什么。”殿雪尘面无表情,冷寒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掞燬的胸膛。
掞燬顿了顿,他苦笑起来道:“也是,无论如何,眉儿和杺儿的事有劳烬渊你了。”
“既然如此,你该送本公子一点儿礼物才对。”烬渊不紧不慢地言道。
“若是能把事情都说出来,本司早就禀明阳极了。”掞燬摇摇头,疲惫地靠在一旁。
殿雪尘眼神疑惑,他微微启动灵力检查着掞燬的灵脉,良久他收气调息,淡淡道:“应该被殁零下了符咒。”
“那我试试。”烬渊将殿雪尘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施法召唤出六把太古剑,六种灵力如同漩涡一般旋转交缠,飞跃而起像是夺目的玄天之舞,神秘莫测的太古力量融合着将掞燬包围起来,冲击涌入掞燬的眉心。
“啊——”
掞燬抱着脑袋一声嘶吼,跌跌撞撞地倒地上剧烈地喘息,烬渊见状便立即朝掞燬打出一缕真气为其调息,以防对方真气混乱走火入魔。
休息了一会儿,掞燬抚着墙壁站摇摇欲坠地起来,虚弱言道:“那日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阴森恐怖之气闯入艮司,打在怀有身孕的眉儿身上,故眉儿和杺儿都被注入了邪灵阴气,之后殁零就找上门,用她们的命要挟我,我没了办法。。。。。。这些阴气奇怪得很,连仙气也无法净化。”
“如今你与你妻儿都已无事,接下来有何打算?”殿雪尘看了一眼掞燬,问道。
“你们要本司做何?”掞燬苦笑道。
“做你该做之事,赎罪。”
入夜。
“瑞璘你个混蛋!”
期丘的一声怒喝,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怒气腾腾的灵力朝瑞府的大堂霹雳而去,与从里打出的另一道沉稳的内力相击碰撞火花四射
“期丘!你发什么疯!”瑞璘也是一脸怒火地飞出来与期丘相对而立,两股真气相持不下。
“你竟然毁我陆儿的衣冠冢!丧尽天良!”期丘吹胡子瞪眼地大吼道。
“说不定是天要收他!关我瑞府何事?!”瑞璘冷哼一声言道。
“二位族长请息怒。”温文尔雅的声音传过来,男子一身竹韵儒衣优雅地从大堂中走出来。
“肆宁?!”期丘看见那男子更是一肚子火。
“正是在下,奉主君之命前来调查期少爷之死。”
“你会有那么好心?!老夫看你是巴不得陆儿死罢!”期丘斜眼看着那一脸无害温润的肆宁,冷言道。
“既然是奉主君之命,在下定会秉公办理,还请二位族长入座。”肆宁微微一笑,谦逊有礼地言道。
期丘与瑞璘对视一眼,虽有不甘但也一同收手。
大堂内依旧分为期府和瑞府两边,双方对峙,□□味十足,肆宁气定神闲地饮茶,同时观察着双方,良久他出声道:“如今的事实便是,期陆奸污了瑞淼,瑞旻为妹妹报仇杀害期陆,如今期陆的衣冠冢被莫名的大火烧了。”
“荒谬,何为莫名的大火,那火是瑞府独有的墨火!”期丘狠狠地盯着瑞璘言道。
“笑话,若老夫真要烧了那期陆的衣冠冢,为何还用我瑞府独有的墨火?”瑞璘不屑一顾地嗤笑道。
“那是你目中无人!狼心狗肺!”
“混账东西!”
双方说着说着便又几欲大动干戈,肆宁坐着平静地看着双方争吵不下,细不可见地轻笑起来。
“那大火未必是瑞府所放。”
门外传来的声音慵懒而调侃,不必看便知道是烬渊,明眸带笑却半掩凌厉。
期丘和瑞璘被烬渊的话引了过去,惊讶却也疑惑。
“本公子觉得这火烧得奇怪,故带着期府和瑞府的部分家仆前往沧陵查探,你们猜本公子查到了何?”烬渊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到素子枯旁边,朝素子枯眨眨眼言道,“小枯来杯茶,渴着呢。”
“嗯。”素子枯无奈地看了一眼烬渊,为其倒上一杯茶。
“不知烬渊大人有何发现?”期丘紧张地上前一步问道。
“这个嘛。。。。。那就要问问肆宁少爷了。”烬渊一口饮下半杯茶,他看了一眼肆宁而后拿出一个被烧得五六分坏的龙凤镯继续道,“不知这龙凤镯是否是肆宁少爷的呢?”
“正是在下遗失的。”肆宁眼神一沉,言道。
“哦?这是期府的家仆在沧陵废墟找到的呢。”烬渊摇摇头轻笑道。
“肆宁!”期丘暴怒地大吼一声,死死地盯着肆宁似乎要将对方撕碎。
“沧陵的火是墨火,以在下的资历不可能操控也不可能取得,这分明是瑞府栽赃嫁祸,还请大人明察。”肆宁依旧镇定地言道。
“肆宁你这兔崽子胡说些什么!”瑞璘一听便不高兴,把一肚子火气撒到肆宁身上。
“这沧陵的火跟你们俩都脱不了干系!老夫不会善罢甘休的!”期丘那几欲杀人的眼神扫过肆宁和瑞璘,冷声一言便招呼着家仆怒气冲冲地离开瑞府。
“肆宁你这混蛋!”瑞璘眼神一狠,提掌便往肆宁身上打去。
“二位莫要动气。”素子枯迅速移到那二人中间划去瑞璘的掌风。
瑞璘看着素子枯,冷哼一声拂袖后退几步。
“如今情况不明,那沧陵的大火到底是谁放的还有待调查,二位莫要中了奸人之计。”素子枯言道。
瑞璘皱起眉心看了一眼肆宁,如今他们都被认为是沧陵大火的行凶者,但如今静心想来那墨火确实不是肆宁的功力能驾驭的,但却在沧陵发现肆宁的龙凤镯,此事蹊跷。
“在下确实无法驾驭墨火,且在下本与你瑞府和期府之间的矛盾并无关系,还请瑞老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肆宁突然拱手行礼言道。
“臭小子你这话是指明老夫栽赃你了?!”瑞璘刚刚平复下的心情蹭地一阵怒火直烧眉心。
“在下不敢,还请烬渊大人和素子枯大人明察。”肆宁文质彬彬地行礼继续道。
“胡扯,你只是在误导二位大人!”瑞璘气呼呼地言道。
“本公子乏了,你们继续。”烬渊翻了个白眼,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便优哉游哉地离开。
“很晚了,二位早些休息罢,本司也告辞。”素子枯耸耸肩也觉无趣,紧随离开。
瑞璘和肆宁站在原地,他们自然也知道在此事上仙族也只是看热闹,指望不了谁帮谁,看来也只能自己帮自己了,念此,那二者皆是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第80章 茶语相执
夜风过膝,风吹芙蕖濯水瑶。一盏桑上残雪,一盏暮下轻烟,箫声怆然触动着茶面起涟漪。直到风吹凉,一杯茶,箫声尽,仙人轻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对着半空,月光下更为晶莹粲然,贯古通灵,似乎隐藏着一份亘古不变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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