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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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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儿。。。。。。”烬渊痛苦地动弹起来像是经历着无法估量的悲哀,豆大的汗珠浸湿鬓发。
  “我在,杯黎睁开眼看看我。”殿雪尘皱起眉心为烬渊擦着那细细密密的汗水,不停唤着,只想着让对方醒来脱离梦魇的控制。
  不一会儿烬渊平静下来,沉沉地睡去,殿雪尘也松了一口气,移开对方紧抱着自己双臂坐起来,拿过丝帕细心地为烬渊擦干额上的冷汗。
  “栖凤榆!!!”
  突然的一声暴怒的吼叫,烬渊猛地睁开眼睛,清浅的眸子还残留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怒火与仇恨,他目光有些呆愣地看着床顶似乎还游离在那梦境之中。
  “杯黎。”殿雪尘唤了一声安抚着对方噩梦后的波澜心情。
  烬渊慌张失措地喃喃着不知何话语,呆滞的目光落到殿雪尘身上忽然伸手将对方搂紧,像是一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孩。
  “我在,惜儿也在。”殿雪尘抚着烬渊的面庞,轻声说着便主动吻着对方的双唇,将舌送到对方口中安抚着对方的心绪,尽力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烬渊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殿雪尘,鼻间充斥着对方身上好闻的体香,就如同梦中惜儿的香味,嘴唇柔软一片宛若品尝到沁心的美味,心底的爱意一拥而上,翻身将殿雪尘压到身下反客为主,渴望而柔情地缠吮着对方的嘴唇。
  殿雪尘眼前一片朦胧,心底深处总有一份深情与自己对杯黎的爱重叠,脑海中闪过那一世遗留在他记忆里的画面,他知道那是画惜的爱,他是清安,也是画惜。
  “清安,我控制不住。。。。。。”烬渊内疚心疼地抱着殿雪尘,方才一下子控制不住要累坏他的清安了。
  “是帝江,还是尚晞。”殿雪尘微微一笑,舒服地搂着烬渊的脖子。
  烬渊愣了愣,绽放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有些话,不言而喻,清安懂杯黎,就像画惜懂帝江,竫衫懂尚晞。
  “还好吗?”烬渊心疼地抚着殿雪尘的后背,暗暗地运气为对方调息,扫去疲惫。
  “没事。”殿雪尘轻笑道,在任何时候杯黎对自己都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惬意地趴在烬渊胸膛上,两手交叠垫着自己下巴轻描淡写地问道:“杯黎,你梦到画惜了?”
  烬渊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忍不住用力地亲了一口对方粉唇,笑道:“安安吃醋啦?”
  “我还能自己吃自己的醋?”殿雪尘瞟了一眼烬渊,笑出声来。
  “是帝江。”
  “嗯?”
  “傻美人,是帝江梦见画惜了,而我只是梦到帝江罢了。”烬渊细细地浅吻着殿雪尘的脸蛋,温柔地解释道。
  “那你也还是看见画惜了。”殿雪尘失笑道。
  “但是容貌都不记得了,好像还有一个人唤作祉鸠。”烬渊微微凝眉,仔细回想着那梦中的情景,继续道,“似乎与南帝江很熟,后来又有一个男子唤作栖凤榆,他把祉鸠杀了。”
  “祉鸠?我记得虚影道人也提过这个人。”殿雪尘回想道。
  “记忆渐渐回来,我倒应接不暇。”烬渊长叹一气言道。
  “莫要强迫自己,顺其自然便好。”殿雪尘拍了拍烬渊的肩吩咐道,“起身罢,你该回仙域了。”
  “哎~安安对我竟然毫不留恋。”烬渊半真半假地埋怨起来,说真的他是一百一千个不愿意与他的清安分开。
  “没有,我舍不得你。”殿雪尘别扭地说道,学着把自己内心的爱表达出来。
  “有安安这句话就够了。”烬渊浑身充满活力,他掀开被子将殿雪尘抱去浴池晨浴,细心地为其上药后又照顾更衣。
  “小心点,别大意,殁零既然会变身九首龙兽,很大可能是学会了锁颜的法术,不好对付。”殿雪尘靠在烬渊肩上,忧心地叮嘱道。
  “我没事,反倒是你,身体不好不能用法术,去哪里都得让奚兮陪着,别让人欺负了。”烬渊不放心地说道,“这里那些纨绔子弟如狼似虎,要提高警惕知道吗?”
  “知道了,啰嗦。”殿雪尘望着烬渊,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那我走了。”烬渊疼惜地吻了吻殿雪尘的脸蛋,又忍不住把对方横抱起来,直接放到软榻上狼吻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离去。
  奚兮行礼通报后进来,瞧见一向冷若冰霜的司主大人一脸满足的笑意,看来昨夜是战况激烈了。
  “司主大人,巽司主已前往小楼。”奚兮目不斜视地说道。
  “嗯,我们也走罢。”殿雪尘尴尬地轻咳一声,立刻恢复一向的尊贵严肃。


第74章 算尽心机
  清晨雨后的晴朗总让人心情快然,与瑞府小楼的诡秘气氛迥然不同。
  打量了下那扇窗,素子枯又四处望了望,见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于是便和殿雪尘一齐飞入了二层。房中还是昨日的摆设,画,离石,以及画后的字,无不昭示着一切。
  “我也有所听闻这瑞松摇,”素子枯言道,“她原乃瑞府的二小姐,是瑞旻同父异母的妹妹,嫁给了期陆。”
  “就是那个期陆?”殿雪尘不料如此巧合。
  “然,”素子枯颔首,“但之后如何,却不得而知。”
  “昨夜我从期陆口中得知这离石只能是期府之人佩戴,由此得知这离石扳指应是瑞松摇嫁入期府所得,如今怎会在这里?”殿雪尘低头沉思着,他拿起那离石扳指仔细查看,并戴到自己拇指上,继续言道,“奇怪的是,这扳指从尺寸来看,不可能是瑞松摇的,应是一名男子的。”
  “莫非是期陆的?”素子枯道,“可瑞松摇身为期陆之妻,瑞旭的加冠礼不可能不来。”
  “十有八九是被幽禁或者死了,另外这里有封印,壁画内必有玄机。”殿雪尘说着便将素子枯带到一楼的那壁画前。
  素子枯看了看那壁画:“确实,玄机便在这画里,魔族常用的纸镇术。”
  殿雪尘不能使用法术,故素子枯独自破解,当纸镇术的魔气全部逼出,那墙轻震一下,而后竟从两边这样裂开来,整齐划一的竖线,而那线崩裂开后里面的女子容颜如新,与画中瑞松摇一模一样。
  这算是意料之外,却又是在情理之中。
  二人上前细细查看,因身体泡在遗勺水里,尸体保存完好,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离石扳指,似乎与花瓶内发现的那扳指是一对。
  正当犹疑时,却看见这墙体侧刻印了一行字:期之仇,必报。
  “看来事情好办了。”素子枯喃喃道,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
  “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罢,这松摇一事可谓如虎添翼。”殿雪尘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然,先将这里恢复原状,”素子枯离开了墙体几步,成竹在胸:“等会儿我去找期陆。”
  “嗯,等你消息。”殿雪尘颔首。
  ****
  与殿雪尘从小楼分路后素子枯便回到了景殿——他仅在一年之内便两次居住于此,也是有趣。
  他看见殿里打扫的家仆,和不久前自己入住时的是一个人,忽然想起了何,连忙走上前问道:“叨扰,上回本司来此遗落了下来一样物件,可还在?”
  家仆很是恭敬地答道:“回巽司主,可是那两泥人?”
  “正是。”
  “回巽司主,还在呢,帮您收了,这就给您拿来。”
  谢天谢地,殊不知那回他与幼冥一同刻的泥人,便是被无知的他落在这里。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是怎么敷衍幼冥的,眼下想起了心里一阵一阵发酸。
  ' 原来小石头这么喜欢那泥人。'
  ' 喜欢。'
  ' 为何那么喜欢?可否是因为出自我之手?'
  ' 是。'
  当那两个泥人完好无损的端到他面前时,他几乎是虔诚地发抖着从对方手里接过,如视珍宝。那泥人仿佛还带着幼冥身上的阴沉木香,让他留恋得不能自拔。
  原来爱是这般感觉,倒是让千年来只懂情却不领会爱的他差点栽了跟头,而还好一切不算太晚,连这见证的泥人也未丢失。
  当他端着泥人走回屋内放下后,便听闻家仆请敲门:“素子枯大人,期陆公子求见。”
  他柔和的表情立刻冷然下来,嘴角却心违地勾起,那是他算计之后常有的表情。他将那泥人放好在桌上,布下阵法后便飞身而出。
  夏日之气有些许躁动,才晨后不久便有蝉鸣此起彼伏,身上的衣物不过一绸缎,再多便觉得闷了起来。
  白衣翩然一如雪落的纤尘不染,但谁知他心里冷笑得令人发毛。
  “素。。。。。子枯大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呐。”期陆动作僵硬且诡异。
  素子枯心里笑得更欢而冰冷,但见他轻摇金缕扇柔声道:“期公子来找本司何事?”
  期陆故作正经:“巽司主可否愿意和在下一块共行品茶之道?”
  “瑞府可有此物?”
  “自然,”期陆急切起来:“瑞府主喜爱茶道,于武阳殿设了众多雅间茶席,也欢迎众宾来品。”
  “那岂不是太拥挤?”素子枯眯起美目幽幽道,声音既低且柔,带着致命的魅惑。
  “这请您放心,”期陆忙不迭地解释,语气透露了龌蹉的饥渴:“我亲自向府主要了个雅间,就你我二者,绝无他人!”
  “那敢情好。”素子枯收了扇:“请期陆少爷带路。”
  武阳殿是瑞府尝行茶道的一地,其间茶席多样,颇有眼花缭乱之势,远远到来便能嗅到茶香扑鼻,若是谙熟此道者还能辨别出今个儿品的是何茶。
  “龙井和胭脂花。”素子枯透过那珠帘瞟了一眼大堂中的众来客,但见后者神色皆端正不语,静静赏茶,有的手拙,举个茶杯都颤颤巍巍洒在了茶巾上。
  “不错,您想要哪种?”期陆说着身体便试着挨了上去。
  还未等他碰着素子枯便悠然闪开,眼底厌恶之情细得好似没有:“龙井罢。”
  期陆咽咽口水,看来是得忍一忍了,不然弄了对方不满意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而眼下他心里还在捣鼓,早听闻素子枯风流韵事多,但始终弄不懂究竟是在上还是下,想必是双料,两边都吃得开。
  “巽司主,期陆少爷。”
  一道娇软娴静之声响起,但见是瑞淼施施然走来朝二者道了个万福。
  “瑞淼小姐今日也来茶道。”素子枯神色微微讶异,实则早已是意料之中。
  瑞淼含羞颔首:“今日除旭儿,瑞府的都过来了。”
  “不知淼小姐在哪品茶?”期陆食色性也得猖狂,不忘多套近乎。
  “与二位雅间不愿,便是在莲香阁,便由我带着二位去萍水间罢。”
  萍水间远离大堂众来宾的喧嚣,周设清池野苔,只听流水鸟鸣不闻杂事,而内除了两座茶席,还有蒲团数件,铺垫柔软,果真是能干见不得光之事的静僻角落。
  “二位如有何事,可以来莲香阁找我,我会转告爹爹。”
  “多谢瑞淼小姐了。”
  茶入碗中,炉未开。
  “期陆公子以前可玩过这?”
  在美人面前展示才华卓著,期陆又怎会放过机会,立即开口道:“自然,茶道养生,讲求心静。”
  “那开炉前需作何?”
  “。。。。。。静坐数气,直到一百是矣。”
  期陆自己说出来了,自然是要做的。他又将自身的忍耐度拔高了一些,索性学着素子枯闭上眼睛开始数。
  素子枯心里暗暗好笑,他看上去闭着眼,实则清明得很,对方何个神态察觉得一清二楚。这样想着,他袖袍微动,将那一包粉末轻移到右边的袖子中。
  两股气息,一股如躁动的火苗,一股平静如闻绿水,直到热气袅袅地在二者间成了隔障。如珠帘随风卷。
  素子枯缓缓睁开眼,优雅地提起茶壶先洗净了茶具,轮流置于茶巾上,而后娴熟地将期陆的茶具也洗净了,动作轻柔行云流水,不沾白衣。
  “泡茶罢。”
  “。。。。。。。呃?好,好。”期陆连忙反应过来,手忙脚乱险些将那精美的茶具都倾覆。
  “按理说先敬左贤,如今你我二者,不如便本司先敬期陆少爷罢。”素子枯双手捧茶至胸前,长跪起身轻声言道。
  “甚好,”期陆一口答应,露出灿烂而激动的笑容来,不由得也惊坐起,带着既畏惧又兴奋又淫邪的复杂交织情绪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本少爷活了快一千年,从未想到能有今日与巽司主同饮,更甭说奉茶。。。。。。实在是做梦一样。。。。。。”
  他说罢,将素子枯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猥琐地笑道:“好茶,茶如其主,温润如玉,酣畅淋漓,意犹未尽啊,哈哈哈!”
  素子枯心中冷笑,就这般一动不动地盯着期陆,直把对方看得都血气上涌。
  心中所想加上药效所为,期陆真觉得自己胸前开始有股火苗在撺掇。这不似他之前那种种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有东西在燃烧,从胸口蔓延了全身。
  他眼前开始朦胧,好像旋转时出现的眼花缭乱。
  铛琅。
  茶碗落地,溅起茶水蔓延。
  期陆双眼朦胧,嘴角流着涎水地瘫在茶席上,而后又猛然起来朝素子枯而去,后者不费力气的闪开,顺道封了他的穴,期陆一下便不动了,瘫在那抽搐。
  “本司去为你请大夫过来。”素子枯像模像样地一脸担忧,起身走出去,直到了瑞淼所在的莲香阁。
  素子枯进去便是一副忧色重重的模样,可谓虚伪到了极致,让瑞淼一看便丝毫怀疑的心也没有,立即站起来:“怎么回事?”
  “本司也不知晓,期陆少爷忽然不太舒服,府里郎中何在?”
  “这,”瑞淼脸色立即尴尬起来,“爹爹今个儿给郎中休了假,怕是在好几里外的镇上。。。。。。不然叫圣寰医馆的也可!”说着便要去找。
  素子枯轻拉住她:“圣寰医馆离这也不近,本司去或许快些。”
  “啊,好。”瑞淼脸一红,“那。。。。。。期陆公子怎么样了?我去看看。”
  “他不甚舒服,还烦请小姐去看看的好。”素子枯说着便起身推开阁门,朝她笑道:“本司先去找郎中。”
  瑞淼见素子枯离去,立即小跑地来到萍水间。而恰是与此同时,一切都在后者的算计内,期陆的穴道已经自动解开,连眼前是谁都已看不清,只剩找一个泻火的口了。
  算尽心机,终究搓成一场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一堆BUG


第75章 破解阴气
  当素子枯回到瑞府的时候,不出意料地看见武阳殿门已凝结了一层□□似的气息,走进后能听见嘈杂之声,有愤怒,有委屈,有颓唐,有看戏的冷漠。
  素子枯的到来让全场静谧无声。他看了一眼围观的殿雪尘,心照不宣,于是便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天衣无缝;“发生何事了?”
  最先看着他的是瑞璘,但见那老脸因愤怒扭曲成了一团,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素子枯大人,您来做做主,期陆这畜生侮辱了老夫的女儿!”
  一脸震惊的期府家主期丘看到素子枯,立即像看到救星一样冲上来;“素子枯大人,您不是和陆儿一块茶道的么,怎么。。。。。。”
  “本司确与期陆公子行茶道,但其间期陆公子忽然感极度不适,整个人晕了过去,本司便去找郎中。”素子枯锁紧眉头,“本司怕期陆公子有恙,便叫瑞淼小姐先去探望,怎么。。。。。。”
  “然后那个畜生奸污了淼儿!!”瑞璘怒吼起来,伸手颤抖地指向那萍水间。
  素子枯顺着望过去,但见间里的期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神情呆滞,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而在另一边,是被奴仆们和瑞隐围着的瑞淼,衣衫凌乱,蜷缩成一团哭泣。
  “姐姐!”
  “淼儿!”
  这时瑞旻和瑞旭两兄弟从殿外奔进,见到这个景象也是惊呆。瑞旻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般揪起期丘,照着脸上就是一拳:“畜生!玷污我妹妹!”
  “不可能,不可能的!”期陆一脸不可置信,脑子一片空白。
  瑞旻看着上前伸手给了他一个巴掌:“还想狡辩!”他看着,越看越来气,手心里竟然起了光,似乎是要攻击的状态。
  “旻儿。”瑞璘见此心中一动,虽然期陆是奸污了瑞淼无疑,但如若瑞旻在此刻动手便是给期府一个把柄,不得不警告之。
  “畜生!”这回说话的是瑞旭,虽然年纪轻轻,但作为瑞府这边人,见到自己的姐姐如此受害也是愤怒。
  众来宾口舌之多,你一言我一语,这景象哪让瑞璘搁得下面子,不禁对家仆愤怒低声道:“带他们先回去!”然后看了一眼期丘。
  期丘也知家丑不可外扬,加上他们两家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实在不应该在各族面前这样闹笑话,故也迅速把期陆扶起来。
  看热闹的众宾见此也作鸟兽散,而素子枯和殿雪尘达到了目的也离去。
  【阳界·仙域·八卦田】
  八卦田,若从上俯视便能瞧见田野的色彩拼接当真如同一个八卦,是一处踏青玩耍之地。另一边烬渊刚从震司出来,凭借他地痞流氓坑蒙拐骗的本领顺利拿到了祸霄和龙展,幸得这太古剑认主,平常人眼里就是两把废铁,这才让烬渊忽悠成功。
  他走在八卦田中正要回坎司,两把灵气逼人的剑在他面前漂浮着,其一祸霄通体闪着紫色的光球,尊贵而霸道,如紫气东来;其二龙展通体金灿如布满了龙鳞,剑柄有一个金色的光圈源源不断地放出金色的灵力。
  “长得挺漂亮的。”烬渊打量着面前的两把剑开始指指点点起来,闲来无事他索性将另外的承影和无常也召唤出来。
  可出乎意料的,四把剑剑身渐渐分离出四团气体,四团气体消散竟凭空出现一名乖巧可爱的男孩,男孩身着白绿色的长衫,银色发带,脚下踩着一片云雾浮于半空。
  “见过帝江大人。”那男孩飘在烬渊面前低头行礼。
  “你是?”烬渊将四把剑收起,愣愣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男孩。
  “小奴侍剑,是太古十剑的剑灵,也是帝江大人的侍从,大人不记得小奴了吗?”侍剑脸色惊讶,还是有礼地介绍自己。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烬渊微微颔首。
  “小奴存在十剑内,如今四把剑的剑魂和剑体融合,小奴才拥有足够的灵力现身追随大人。”侍剑微笑着回道,白皙的脸蛋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还有这等事。”烬渊不可思议地言道,“那你应该知道本公子是烬渊,并非南帝江。”
  “是,烬渊大人。”侍剑聪慧地把称呼给变了,眨巴着大眼睛。
  烬渊头疼地敲了敲脑袋:“你有没有听懂。”
  “懂。”侍剑认真地点点头。
  “罢了,既然你说南帝江的随从,那你应该很清楚南帝江的事。”烬渊幻化出那竹箫悠哉地把玩着问道。
  “帝江大人的事,小奴不敢过问。”侍剑乖巧地回道。
  “也是。”烬渊拍拍侍剑的肩好脾气地笑道,“对了,莫要唤我大人,那称呼忒老。”
  “是,公子。”侍剑开心地笑起来,欢乐地围着烬渊飘飞几圈继续道,“对了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潇府。”
  “潇府。。。。。。在哪里?”侍剑托腮认真地思索起来。
  “跟着本公子走便好。”烬渊好笑地看着侍剑言道。
  “嗯呐~”侍剑点点头温暖活泼地笑着,非常守礼地跟在烬渊后方一步之遥。
  烬渊带着侍剑往八卦田中央走去,一路风景如织,而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地能听到一串串女孩子欢乐的笑声。
  “迹杺儿?”烬渊依稀辨认着那女孩的笑声,若是没听错应该是掞燬的女儿迹杺儿。
  “嗯?”侍剑奇怪地看着烬渊不解道。
  “跟上。”烬渊脸色沉下来,挥袖催动灵力施展隐身之法往那笑声之源靠近。
  只见那一片野花田园之中,迹杺儿欢乐地围着一名娴静抚琴的女子跳起舞来,一派温情和谐,旁边还站着三四名艮司的侍女。
  烬渊顺手搭着侍剑那小肩膀,将其拖到身侧正经地问道:“侍剑,你听说过万灵归一吗?”
  “知道,一元之世有南帝江和锁颜作为执行司,锁颜大人掌控万灵归一,而南帝江大人掌控太古十剑,两种法术相生相克,相消相长,一如太极阴阳。”侍剑眨巴着大眼睛解释道。
  “原来如此,本公子倒想试试这太古十剑的威力。”烬渊眼神明亮起来,他布下结界,对着不远处的迹杺儿大喊道,“杺儿~”
  “啊!大熊熊!”迹杺儿闻声张望,兴奋地往烬渊跑去,扑腾一下便跳到烬渊怀里。
  “烬渊公子。”凝眉也款款走过来文静柔和地行礼。
  “嫂嫂不必多礼。”烬渊拱手作揖道。
  “咦?怎么不见尘哥哥,又有了一个新的哥哥?”迹杺儿打量着那漂浮在半空的侍剑,惊讶地言道。
  “小奴侍剑。”侍剑垂头躬身作揖,礼数周到。
  “不知烬渊公子为何也会来到这八卦田?”凝眉微微一笑,细声细语地问道。
  “掞燬让本公子来为你们治病。”烬渊一脸诚恳地言道。
  “夫君他都告诉你了?”凝眉呆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言道。
  “其实这些年来都是本公子为杺儿压下那阴气。”烬渊凝着眉心,轻叹道。
  “是呀娘亲,都是大熊熊帮杺儿。”迹杺儿抱着烬渊的大腿晃起来,笑眯眯地言道。
  “原来如此。”凝眉松了一口气,淡笑道。
  “二位莫要动。”烬渊将迹杺儿拉到凝眉身边,认真地言道。
  “有劳烬渊公子。”凝眉轻轻颔首,神色有些紧张。
  “莫紧张,没事的。”烬渊明媚爽朗地笑起来安慰道,心底估量万灵归一玉太古十剑相消相长、相生相克,这殁零的法术既然承袭锁颜的万灵归一,那他是否可以用南帝江的太古剑化解对方的寄生阴气?自己虽还未完全寻获太古剑,但之前殁零已然自行为那二人解去一半的阴气,若自己用十成灵力操控太古剑化解也许能成功。
  “侍剑看守结界。”烬渊的脸色也沉下来,他后退两步,两手起势,四道光芒从天而降,四把太古剑渐渐显形,旋转着金色的气流掀起空气流动,一条金龙羽然直跃缠绕在烬渊手臂。
  迹杺儿和凝眉只觉眼前一片金灿,如同堕入一个幻世,身体飘然没了重量,突然眼前四把锋利的剑往自己身上冲击而来,迅速穿透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两道阴森的黑气从迹杺儿和凝眉体内打出,被四把剑穿击粉碎。
  一瞬间金光消匿,幻世结界也消失,迹杺儿和凝眉浑身乏力如同抽去了部分灵魂,烬渊深吸一气收手调息,过了一会儿,他调整好气息便走到迹杺儿和凝眉身后,稍提气出掌为那二者输入些许灵力,顺便检查阴气是否已然消失。
  “没事了!”烬渊欣喜地收气,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殁零便无法以此要挟掞燬背叛仙族。
  “真的吗?杺儿以后不会心痛了吗?”迹杺儿激动地蹦跳起来言道。
  “嗯,回去记得和你爹说本公子帮你们把病治好了,要送本公子礼物。”烬渊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言道。
  “会的!我让爹爹送个大玩具给大熊熊。”迹杺儿一蹦三尺高,欢乐地言道。
  “烬渊公子。。。。。。”凝眉欲言又止。
  “话不必多说,记得本公子说的话,让掞燬给本公子带礼物。”烬渊笑了笑,毫不在意般言道。
  “定然。”凝眉明白了烬渊的话,温柔地笑起来颔首言道。
  “告辞。”烬渊潇洒地抱拳一礼,抓住侍剑将其一并带走,消失在八卦田。


第76章 潇七之事
  晚空言玉树,鹧鸪非问去路。燕去楼空留箜篌,清溪向天,雨荷南渡,芊芊冥月寄离情。
  剑影舞成双,灵隐莫须有声。萍儿留语偏南飞,玉娥不识,雾雨纷纷,月儿坪含细草语。
  月儿草通体银白如同弦月一轮,独具风姿,如今正是月儿草的花期,尘埃和光晨稀落月儿坪,据说月满之时,月儿坪的月儿草开尽一生的灿烂。
  张扬似火焰的衣影翩然飞过月儿坪,冰蓝色的剑体出鞘,凌空而划,刺如霹雳,罡气正阳,挥却柔似飞蝶缠绵,强大的剑气将银白的月儿草腾空而起,清晨的露水飞落,沾湿美人衣。
  “七儿这步月剑如此纯熟。”
  突如其来的赞赏打断了红衣男子的步伐,男子回眸看向来者,望见来者是烬渊,眼神凉如冰溪,他挥剑而飞,直直刺向立于自己五步之外的烬渊。
  “放肆!”
  侍剑突然厉声一言,袖□□散出白色的刺光,与此同时一阵强大的内力在他周身旋转而起,毫不犹豫地朝那红衣男子打去。
  “侍剑住手!”烬渊心底一惊,迅速打出一道灵力将红衣男子保护起来,他身影一晃便来到那红衣男子身边,直接拦过对方的腰身飘然而离。
  “七儿,你没事罢?”烬渊将怀里的男子放下,担忧地问道。
  潇七抬眸看向烬渊,冰凉的眼眸闪过几分嘲笑,突然胸腔一震,真气凌乱令他的脸色惨白。
  “公子。。。。。。”侍剑迷茫地望着烬渊,意识到自己攻击错了人,他内疚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无碍。”烬渊安慰地对侍剑笑了笑,他将目光落到潇七身上,提掌抵着对方的后背为其输入真气。
  “你的内力怎么只剩两成了?”烬渊惊讶地言道。
  “你还会在乎我吗?”潇七似笑非笑地看着烬渊,淡淡地言道。
  “是之前天劫吗?”烬渊抿了抿嘴唇,虽是问句但心底也确定无疑,潇七身为潇府族长,天劫之时定是耗尽内力保护整个潇府。
  “你来作何?”潇七不答反问,他拂袖推开烬渊的手,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帮你疗伤。”烬渊皱起眉心不悦地将潇七拉近自己,掌心抵着对方的背脊源源不断地为对方输入仙气。
  “杯黎。。。。。。。”潇七望着近在咫尺的烬渊,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
  烬渊抿了抿嘴唇,他收起灵力,为潇七理了理衣衫平静地言道:“唤我渊便好。”
  潇七的表情凝固,他后退几步抚了抚衣袂,优雅地行了一礼言道:“烬渊大人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烬渊眼神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找你要两把剑。”
  “哦?我潇府还有烬渊大人想要的剑?”潇七冷笑起来言道。
  “两把没有剑魂的剑,不知七儿可知?”烬渊硬着头皮继续言道。
  “是有两把废剑。”潇七看了一眼烬渊,漫不经心地言道,“一直在剑池,无人问津,我也懒得处理掉。”
  “不知可否将那两把剑交予我?”
  “给你可以,但当日你爽约,如今我要你陪我一日。”潇七毫不犹豫地言道,狐媚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烬渊,唇边含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以朋友相伴,我却之不恭。”烬渊淡淡地回道。
  “我只想知道,你我之间是否不复当年。”潇七步步逼近。
  “我待你如挚友,当年与如今,从未变。”
  潇七把目光放到周围的月儿草上,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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