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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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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此时已经松开月长空的衣袖,声音颤抖的问,“那他为何会跟月长空长得一模一样。”
余娇娇露出笑意,语气颇为愉悦,“大概是因为你一心想着月长空,所以魔君,才幻化成了月长空的样子吧。地狱之中,又有什么样貌呢?”
“胡说!你们分明是发现了长空的踪迹,用卑劣的手段害他成魔,还洗去他的记忆,妄图操纵他,结果失败了!”云梦泽厉喝道。
“你要自欺欺人,随你。我只告诉你,他不是月长空。”余娇娇笑着说,“月长空早就死了,不存在了。你永远也等不到他回来。”
“不可能!”云梦泽猛得甩开月长空,冲向余娇娇。
余娇娇却娇喝一声,用断指的手在空中画了一条线。红色的血线宛若红绳,瞬间结出符阵的图案,云梦泽想要后退,却已经被红线缠住,被拉入幻境。
月长空伸手去拉云梦泽,竟也跟云梦泽一起入了幻境。
月长空和云梦泽凭空消失,连余娇娇都呆了一下,没想到竟能将这两人同时拉入幻境。
“他们是有情么?越是情谊深厚,越容易被这迷阵困禁,可是……分明不是月长空啊……”余娇娇呢喃。
***
尸横遍野的战场,冤魂与恶鬼纠缠,浓重的死亡气息。
云梦泽御剑而过,微微叹息。
生逢乱世,命如草芥,当权者的游戏,筹码却是普通人的生命。
忽然,在浓重的死气之中,云梦泽察觉到一丝极微弱的生气,他于是御剑而下,停在那个男人身旁。
男人身中数刀,一只手臂被砍去,浑身都是鲜血。脸色苍白得厉害,显然已经濒临死亡。
可是他还没死,不知道是怎样的意志,让他在这种重伤的情况下,仍然苟延残喘着。
云梦泽将一颗丸药放进男人口中,帮男人处理伤口,又将男人带离。
男人是第二天清晨苏醒的,他被云梦泽带到一处林间小屋安置。
云梦泽原本在屋外的林间闭目凝神,感觉到男人醒来,这才回到小屋中。
男人在床上费力的挣扎,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看到云梦泽,这才停下动作,干涩地说,“你,是你救了我么?”
云梦泽淡淡点头:“我正好路过,见你还活着,便将你救起,你好好养伤。”云梦泽说完,走到床边将男人扶起来,又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些鲜花饼,递给男人。
“你先吃些饼子充饥,我去给你烧些水喝。”云梦泽说完,便往门外走。
男人赶紧说:“我叫月鸣,恩公高姓大名。”
云梦泽回头,淡淡的说,“我叫云梦泽。”
云梦泽救下月鸣不过是举手之劳,总不能看着月鸣死去。可月鸣却对云梦泽感恩非常,养好伤便请云梦泽到他家去做客。
“我原本在黎塘镇开一间酒馆,被征兵才上了战场,如今既然残废,去军营报个到,便能解甲归田。正好回家与妻儿团聚,云仙上救我一命,我十分想要报答。可云线上乃世外高人,所见所知远比我广博,根本不会有需要我的地方,不若就到我家酒馆尝尝我酿的竹叶青,也游玩一番。”月鸣说话做事非常得体懂礼,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市井之徒。
云梦泽本来就是在到处寻找月长空,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既然月鸣邀请他去喝酒,他也便欣然应允。
黎塘镇坐落在南方水乡,有两条河流流过,风景秀美,物产丰富,并没有受到战火波及,倒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月鸣开的酒馆叫月下酒馆,虽然不大,却十分雅致。
月鸣的妻子孔氏,俗名叫安娘。而月鸣的儿子,十分凑巧,竟然叫月长空。
月长空这年十二岁,英姿勃发少年郎,长得十分俊俏,只是顽劣调皮得不像话,让云梦泽十分头疼。
“月长空,把笔放下。那是画符咒用的,不能拿来写字。”云梦泽只是将符笔在桌子上放了一下,立刻就被送点心进来的月长空拿起来把玩。
月长空拿着符笔,凭空画了几笔,觉得没意思,就将符笔扔给云梦泽。没想到这几笔竟成了个符,掀起一道土墙,轰隆一声将屋顶拱破了。
安娘急急忙忙跑过来,拎着月长空的耳朵训斥,“臭小子,是不是你又乱动云仙上的东西。”
月长空哎呦呦的痛呼,推卸责任道,“我没有,我没有,是云仙上在用符笔画符。”
云梦泽见月长空的耳朵被扯得通红,竟有些心疼,开口说,“确实是我的错,实在抱歉。我出钱赔偿吧。”
“不不不,怎么能让恩公赔偿。等他爹回来,修葺一下就行。家里太过窄小,仙上不方便施展,实在是我们的不周。”安娘松开月长空,赶紧说。
“不,你家的酒很醇厚,是我贪杯,才多有叨扰。”云梦泽笑着说。
“仙上不嫌弃便好。若仙上喜欢,愿意一直叨扰下去,那就是我们的福气了。”安娘说完,将云梦泽请到旁边一间屋子里,又让月长空去倒茶拿点心。
云梦泽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他救下月鸣,换几日招待,不算占便宜。
安娘安排好月长空,又匆匆出去,往前面酒馆招待客人。
不一会儿,月长空便端着茶水点心过来,放在桌上。自己则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凤眼,盯着云梦泽看。
云梦泽早已习惯了月长空的纠缠,也不理会,只喝茶吃点心。
月长空见云梦泽不理自己,便凑上前,讨好的说,“仙上,你收我为徒好不好。”
云梦泽只是摇头。
月长空上前拉云梦泽袖子,撒娇的说,“为什么不好啊。仙上,我很聪明的,你教我仙术吧。”
云梦泽轻叹一声,柔声解释,“我有要事要办,没有时间教你。你若真的想学,我带你上天衍道宗,让我的师弟白浩清收你为徒,可好?”
这话云梦泽跟月长空说过几遍,可这臭小子居然不同意,理由更是奇怪……
“不,我就要跟着云仙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的跟着你,保护你,免得你被山贼抢走,当压寨夫人。”月长空说着,一脸的英勇。
云梦泽无奈的撇嘴,今天又是压寨夫人了,昨天还说他会被皇上选成妃子。小孩子的心思,真是奇怪。
月长空拉着云梦泽,一个劲儿的央求,无论如何,就是要拜云梦泽为师。
云梦泽想了想,吓唬他道,“你要拜我为师,就要跟我去流浪。到魔窟里面,跟我一起降妖除魔。”
“我要去,我要去!”月长空立刻激动起来,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云梦泽。
“我还没说完呢。那魔窟面全是些吃人的妖怪,他们不会直接吃了你,而是把你关起来,今天吃你的心,明天吃你的肺,后天吃你的肝。还会让虫子爬满你的身体,将你咬得全身是洞。”云梦泽说着,自己都觉得浑身难受,月长空竟没有一丝胆怯。
“我不怕,你会救我的。”月长空笃定的说。
云梦泽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最后只得闭嘴沉默,放弃哄骗小屁孩儿。
虽然月长空缠人得紧,但黎塘镇确实是好地方,云梦泽颇为惬意的游玩了一段时间,这才再次启程。
离别那日,月长空抱着他的腿,死活不让他走,月鸣和安娘两个人死拖活拽,都没办法将月长空从云梦泽的腿上撕下来。
“仙上带我一起走,我要跟你一起走。”月长空大喊大叫,引来一种邻居的围观,都笑着看热闹。
云梦泽一时也有些头大,正打算用符咒拍晕月长空,突然听到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一队兵马疾驰而来。
围观的邻居见官兵前来,赶紧四散而去,躲回家里。
月鸣本来也想拉家人躲进屋中,可月长空却死抱着云梦泽腿,不肯听话。
那队官兵赶马到达附近,立刻散去,挨家挨户的敲门。其中一个官兵来到月下酒馆傲的睨着月鸣,大喝一声,“征兵。”
月鸣和安娘均是脸色煞白,月鸣拍了拍安娘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冲官兵行礼,“这位军爷,我这胳膊便是在战场上没的。如今一个残废,还怎么去打仗。”
官兵刚刚拿鼻孔看月鸣,似乎并没有看到月鸣断臂,听月鸣说完,这才冷哼一声,一指月长空,“你不是还有儿子么?”
月长空被这样一指,立时恼了,放开云梦泽的大腿,跳起来就要冲到官兵面前。
安娘赶紧抱住月长空,不让月长空冲动。
月鸣陪着笑脸说:“官爷,我儿子才十二岁,上了战场又能干什么。”
“废话少说,立刻跟我走。”官兵说着,打马上前,弯下腰就要去抓月长空。
云梦泽微微蹙眉,抬手想要阻止,月鸣却比他快了一步,一把握住那官兵的手,将一锭银子塞进官兵的手掌心。
“官爷,您通融通融。”月鸣谄媚的说。
官兵收回手,掂了掂手里的银锭,似乎不太满意。
月鸣立刻会意,冲安娘使了个眼色。安娘赶紧回到酒馆,拿了一包银钱,递给月鸣。
月长空没了束缚,张嘴就要喊,被云梦泽一道禁言符咒封住了声音,一把拉到身边,不让他妄动。
官兵收了月鸣那包银钱,总算满意,脸上倒显出几丝温和,“不是现在,也是以后,生儿不如生女。这几年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吧。”
说完,官兵打马而去,往下一家征兵。
官兵走了,云梦泽这才放开月长空。月长空却没又再做什么,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月鸣看了儿子一眼,突然噗通一声冲云梦泽跪下。
云梦泽知道月鸣什么意思。这样的世道,想要保住儿子的命,就只有送儿子去修仙。
不等月鸣开口,云梦泽便说,“我答应你。快起来吧。”
月鸣没有起来,反而冲着云梦泽磕了三个响头,“恩公二次救我性命,月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云梦泽轻轻摇头,他的力量再强大要如何?又怎么能抗衡天道,挽救乱世,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云梦泽终于答应收月长空为徒,月长空却不肯走了,说不放心父母。结果被月鸣一个手刀劈晕,硬塞给云梦泽。
云梦泽带月长空天衍道宗,亲自给月长空启蒙,教他心法剑术。一教便是五年,直到月长空已经可以自行修炼,云梦泽这才收拾行囊打算继续自己的旅程。
五年的时间,月长空彻底从少年长成了青年,身姿挺拔如松,面目皎洁如月,在左锋那一群野猴子里面十分惹眼。
他听说云梦泽要走,立刻上前追问,“师父,你为何要离开。”
“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去找一个人,留下来教你五年,已经耽误得够久了。”云梦泽说着,顺了顺月长空的头发,“你留在左锋好好修炼,不准与人斗殴,知道么?”
“师父你要找什么人?”月长空问。
云梦泽轻笑,眼中流露出温柔,“他也叫月长空,是我的道侣,我把他弄丢了。”
“月长空?月长空不就是我么?你还去找什么。”月长空不解的说。
“不,不是你。是我的月长空。”云梦泽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月长空却强硬的拉住他的胳膊,赌气地说,“不准你去,师父不要离开我。”
云梦泽无奈的看向月长空:“我必须去,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不就是么?”月长空委屈的看着云梦泽,漆黑的瞳仁宛若清水中的黑珍珠,泛着引人心动的波纹。
云梦泽摇头:“不,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月长空又问。
云梦泽的眼中一瞬间迷茫,他略略思索,开口说,“你如果是,那你必然能打开天衍阁。”
“那是什么?”月长空不解的问。
云梦泽笑了,突然拉住月长空的手,说道,“我带你去。”
说完,云梦泽带月长空来到繁花谷之后的金色迷雾之前,对月长空说,“天衍阁就在这片迷雾之中,你如果是月长空,一定能打开这片迷雾。”
“这有何难。”月长空随手一挥,那片迷雾便自动散去。
金色的阁楼出现在眼前,云梦泽立刻惊喜的看向月长空,“你真的是长空?”
月长空轻笑起来:“是啊,就是我啊。”
说着,月长空搂住云梦泽的腰,不容拒绝的亲吻云梦泽的嘴唇。
云梦泽也激烈的回应,几十年的思念溢出眼中,化成泪水。
一吻结束,云梦泽露出甜笑,拉着月长空御风而起,“走,我们去天衍阁看看。你还没告诉我,天衍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月长空似乎有些不虞,却到底被云梦泽拉着上了天衍阁。
两人沿着广场的步道走到正殿门口,正要进去,云梦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开月长空,走到喻天镜前面。
“说起来,这上面还有……”云梦泽看着光亮干净的喻天镜,怔了一下,“这上面,应该有你的名字啊。为什么,没有了。”
云梦泽正自疑惑,月长空却上前搂住他的腰,诱哄的说,“没有就没有吧,有我在不就好了么?”
说话间,月长空将灼热的气息吐在云梦泽的耳边,激得云梦泽周身颤栗。
月长空亲吻云梦泽耳尖,又顺着耳尖亲吻云梦泽的脖颈,轻轻的咬着云梦泽的喉结。
云梦泽微微闭眼,将眼中的酸涩压回去,再睁眼时,瞳仁中便只剩下一片厉色。他猛地汇聚灵力,推开月长空。
“别碰我,你不是他。”云梦泽冷喝道。
月长空被推开数丈,一双眼紧紧盯着云梦泽,血色绵延上瞳孔,“我迁就你,陪你玩游戏,你居然还如此不知道好歹!”
云梦泽心中一片酸涩,又始终带着那么点期待,“你到底是谁,你来自哪里。”
“我是魔君,我从地狱来。”月长空说着,猛得一挥衣袖,白色的衣袍燃起红色的火焰,烧遍他全身。等火焰消失,月长空已经是一身红衣。
云梦泽摇头:“不对,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凡人,你到底想要如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月长空压着声音,隐隐含着怒气。
“我只想要月长空。”云梦泽说着,手中凝出寒冰长剑。
月长空也凝出血色长剑,不过并没有攻击云梦泽,而是骤然跃起,仿若开天辟地一遍,一剑斩向天空。
天空骤然破碎,好像镜子的碎片,反射出光怪陆离的影像。云梦泽仰头看去,只见那些碎片快速的蹦碎,化成光点,最后将真实暴露出来。
两人仍旧站在生死间的正厅之中,余娇娇却扑倒在地,呕血不止。
“原来,这幻境也跟你有所联系么?”云梦泽看着余娇娇,冷漠的说。
余娇娇抬起头,脸上一片死灰,显然行将就木,“是我自寻死路,将魔君困入幻境,被反噬至此。”
云梦泽轻声问:“余同辉,来救你了么?”
余娇娇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不会来救我的。是我傻,想要有个哥哥。”
月长空不耐烦两人废话,一道血色刀刃甩向余娇娇。云梦泽出手如电,也甩出一道寒冰刀刃,撞歪了血色刀刃,割破了余娇娇的喉咙。
“我的月长空,是不会杀人的。”云梦泽的声音微微颤抖。
72。第 72 章
月长空冷笑一声:“允许你叫我月长空; 不过是对你宠爱。你还以为,我真的是月长空么?”
云梦泽注视着月长空,心中思绪翻涌。怀疑、信任、疑惑、肯定;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摇摆不定,判断不清。
月长空盯着云梦泽的眼神阴郁; 他走到云梦泽面前,一把楼住云梦泽的腰; 跃向空中。
两人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大地龟裂; 岩浆翻涌,烈火仿佛绽放的红莲,在生死间蔓延。
不等红莲开遍生死间,云梦泽已经被月长空带着远离。
月长空没有带云梦泽回零落城; 反而沿河而下,那路线; 似乎是往天衍道宗而去。云梦泽心中又是一动; 如果魔君真的不是月长空,又如何知道天衍道宗就在生死间的下游呢?
不出半日,两人停在天衍道宗上方。
之前月长空破坏了天衍道宗的守山法阵; 天衍道宗一时失去屏障; 只能匆匆设置新的守山法阵,不仅比不上以前的精妙坚固; 简直是漏洞百出。
月长空就像是那法阵不存在似的; 直接落在主楼广场之上。
此时门内只有月仙坐镇; 也并没有在主楼,此时迎出来的竟是余同辉。
余同辉看到月长空和云梦泽,明显的瑟缩,但是他后面还跟着其他几个弟子,是以他也并不敢退,硬着头皮上前。
“云师弟,你回来了。”余同辉惊喜的开口,那样子似乎盼着云梦泽回来似的。
月长空却一句废话没有,周身魔气暴涨,化出千万支血色长剑,直接攻向那些弟子。
这原本应该是场屠杀,幸好月仙及时赶到,甩动绸带,挡下了月长空的长剑。
月仙落在余同辉身前,看向月长空的神色分外复杂。
而月长空竟然也没有立刻发动下一轮攻击,而是冷冷睨着月仙。
“你真的,不是大师兄么?”月仙艰难的开口,眼中满是挣扎。
云梦泽能明白月仙的纠结,她即希望自己依赖的师兄回来,又不希望自己依赖的是师兄是魔君。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左右你们今天,都要死。”月长空冷冷说着,手中凝出一把血色的长剑。
云梦泽已然明白,月长空只想当魔君,厌倦了被人误会身份,所以,他想要将跟月长空有关系的一切都毁掉。
云梦泽手中也凝出寒冰长剑,他轻笑一声,对月长空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说着,云梦泽猛然跃向空中,手中的寒冰长剑扩大几十倍,宛若一把断头铡刀,从上而下的劈向主楼。
主楼之中有无数法阵符咒,却在无可匹敌的一剑之下瞬间破碎,轰然倒塌。
而云梦泽被反噬之力击中胸口,从空中跌落。
“阿泽。”月长空唤了一声,上前接住云梦泽,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天衍道宗众人则完全反应不过来,只下意识的躲避碎石和瓦砾。
月仙跃入空中,怔怔看着主楼彻底倒塌,碎裂的石柱撞上下面外院的结界,蹦碎成灰烬。
月仙猛得转向月长空怀中的云梦泽,厉声喝道,“为什么!”
云梦泽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笑,“什么为什么?月仙,你将我逐出师门,难道就不准我报复么?”
月仙摇头,痛苦的说,“云儿,你跟魔君牵扯在一起,不将你逐出师门,整个天衍道宗就毁了。”
“原来如此。那我毁了这天衍道宗,也不算报错仇了。”云梦泽说着,挣扎着还要起来。
月长空将他紧紧箍在怀中,开口说,“你受伤了,不要再施展法术。”
说完月长空竟强制的要带着云梦泽离开,云梦泽却奋力一挣,脱开月长空的束缚,猛然冲向左锋。
“不!还没完。”这次云梦泽无法在凝出巨剑劈开左锋,运起最后一丝力气,直冲向月长空的竹屋,一剑横扫,将那竹屋拦腰斩断。
此时左锋众人也都开始集结,见云梦泽拆了竹屋,全都攻击云梦泽。
月长空及时感到,挡下了众弟子的攻击,将云梦泽护在怀中。
刚刚毁掉主楼,云梦泽便已然耗尽灵力,这才再毁竹屋,便直接支撑不住,软倒在月长空怀中。
左锋众人见到月长空,尽皆发出惊呼,月长空却不理会他们,搂着云梦泽迅速离去。
云梦泽靠在月长空怀里,意识略微模糊,总觉得听到月长空焦急的喊“阿泽”,却又好像没听清楚,最终陷入昏迷。
月长空将云梦泽带回零落城,送回房间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竟有些发怔。
他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便是烈火与岩浆,灼热的痛楚从皮肤传到心口,仿佛要将他烧化,却到底没有将他烧化。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是来地狱接受惩罚的。
火海、刀山、油锅,拔舌、挖眼、剥皮,无休无止的惩罚,让他甚至忘记了疼痛。
可他还能感到寂寞。
空空荡荡的地狱,似乎只有黑色的雾和红色的血,还有,就是他。
寂寞的后面是思念,他不知道自己在思念什么。他只是极度的渴望一个人,一个人来到他的身边。
那天,他听到一个声音,召唤着他,让他去毁灭和杀戮。
他答应了。因为他想要去见一个人。
在离开的一瞬间,仿佛天道在他心口悄声细语,他知道,他是魔君。不是他离开地狱,而是他带地狱离开。
那是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在朦胧的水汽之中,看不清容颜,看不清形貌。可他知道,走到那人身边去,他就不再是一个人,寂寞和思念都有了依托。
月长空伸手抚摸云梦泽的脸颊,他始终以为,这不过是个凡人,是他想要抓在手心,就无法逃出他手心的所有物。
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迷茫,不是担心会失去云梦泽,而是不知道,云梦泽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在生死间,一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将云梦泽拉入幻境,他下意识的追随而入。却也瞬间掌控了幻境,凡人的东西,不过是些玩物。
这玩物看起来很有趣,他一时兴起,幻化出一方秘境,与云梦泽玩耍。
在那方秘境之中,他也成了个有姓名起源的凡人,有父有母。虽然是无足轻重的人物,不过是为了让云梦泽带他离开,但确实蛮有趣的事情。
如果最后云梦泽没有一直纠结他是不是月长空,那就更有趣了。
他不明白,月长空三个字,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为只是云梦泽喜欢的昵称,然后才发现,那是云梦泽喜欢的人。
他觉得愤怒,可那个人已经死去,他不能将这个人杀死,只能毁了那个人留在这世间的东西。
可是面对天衍道宗的一切,他居然无法立刻动手,反而是云梦泽突然发疯,拆毁了那栋辉煌的建筑和那座青翠的竹屋。
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不适,就像在幻境之中,与父母分别的时候,那种古怪的感觉。
月长空猛得站起来,离开房间。
云梦泽昏昏沉沉的,多少年没有这种伤重的感觉。
一剑摧毁天衍道宗的主楼,对他来说还是太艰难。没有被直接反噬敖干心血,已经算是这么多年苦心修炼的成果。
然而哪怕知道会遭到如此反噬,云梦泽还是要做这件事,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他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魔君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他的思念,才会化成月长空的样子。
他其实不应该怀疑,魔君能使出天道剑法,本身就证明了魔君便是月长空。
可是月长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失踪,为什么成魔,为什么忘记过去,一切都让他太过费解,才不停地想要寻求证明。
终究,他证实了。
他摧毁天衍道宗主楼,一方面是怕月长空动手会伤及天衍道宗弟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月长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毁掉天衍道宗。
月长空没有让他失望,在他动手之后,月长空没有继续摧毁。甚至在自己毁掉竹屋的时候,月长空动摇了,他能感觉到,月长空周身的魔气在颤抖。
云梦泽的意识渐渐恢复,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感觉到一丝令人厌恶的魔气,萦绕在身边。
他虽然灵力耗尽,但身体里还有水灵小鱼。他于是跟小鱼五感共享,投过小鱼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一个魔修站在他床上,正将手伸向他的脸。
那魔修云梦泽认得,正式昨日来通传消息,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那个。不知道他如何进入房间,又想要对自己如何。
云梦泽收回小鱼,运转灵力,猛得睁开眼,风刃环绕周身卷起,将摸向自己的手指搅碎。
血花四溅,却都被云梦泽的风刃挡住,半滴都没有沾到云梦泽的身体。
魔修哀嚎一声,捂住自己的手,浓黑的魔气将他的手包裹,竟然迅速止住了血流。
云梦泽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站在床前,讥诮的看着那魔修,“特地闯到这里来找死,真是新鲜。”
魔修看着云梦泽,露出让人作呕的猥琐笑容,“你别嚣张,如今魔君在外迎战仙道,已经是强弩之末。等魔君死了,你还不是粘板上鱼肉,忍凭我们尝新鲜。”
云梦泽微微挑眉,颇为惊讶的说,“我给你这样的错觉么?”
话音刚落,一柄寒冰长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魔修头顶。
那魔修修为不低,很快察觉躲闪,然而天道无常不容任何违逆,不到百招便被云梦泽斩与剑下。且被寒冰冻伤,连点遗言都没能留。
解决掉魔修,云梦泽略略站了片刻,平复体内翻涌的灵力。他到底还受着伤,若是全盛时期,又何须百招来对付一个小小魔修。
此时的月长空正在零落城外,迎战余峰、列缺和窦娘。
这三人虽然使用的武器不同,修习的功法不同,但幼年都是以天道九式启蒙,动作间难免有些月长空熟悉的样子。
月长空本来可以轻易抓住这三人的空隙,将三人毙与剑下。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下杀手,反而将缠斗无休无止的延续。
距离百仙谱众人攻打零落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百仙谱众人和零落城魔修皆伤亡惨重。
可以说,自百仙谱创立至今,从未有一次讨魔之征如此惨烈。竟像战争一样,仙道和魔道集结冲锋,战作一团。
余同辉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的看着满场飘飞的血花,不由得露出笑容。
天衍道宗被攻击,月仙便让他来给余峰传信,他也正好想看热闹,便欣然前来。不过他可不想上去凑热闹,余娇娇已死,云梦泽也已经知道那魔物是他召唤出来的,如果看到他,必然要当场斩杀他。
余同辉可不觉得云梦泽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何况此时关乎月长空,云梦泽绝对不会估计余峰或者月仙的意愿而放自己一条生路的。那个人,最是个杀胚。
余同辉注视着月长空,又或者说是魔君,期待着魔君将余峰、列缺和窦娘尽数斩杀。
不知道云梦泽是不是在旁边看着,一定是的。那个狡猾狠毒的人,不敢出现,怕仙道众人的鄙夷和唾弃,便躲在角落里偷看。
月长空一剑挡下窦娘的劈砍,一个挑刺,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余峰的眉心。
余峰避无可避,竟直接迎了上去,双手成爪,就要抓住月长空的肩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命,给其他两人创造机会。
然而月长空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前手势,往后退去。
云梦泽赶到的时候零落城城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的心咚的一跳,他知道,月长空不是怕余峰抓住他,月长空是怕自己杀了余峰。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却逃不出他的眼睛,月长空收剑更在余峰成爪之前,月长空是不想杀余峰,或者不能杀余峰。
月长空跟余峰等三人缠斗不休,下面的仙魔两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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