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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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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云梦泽都万分焦急,月长空却始终没什么表情。
    “长空?你不担心么?”云梦泽盯着月长空,十分不解。
    月长空只说:“守山大阵没那么脆弱。”
    两人还未到天衍道宗,远远便见天边金光闪烁,一条巨龙在云间飞舞,长啸之声宛若惊涛骇浪,震撼山林。
    “先回山。”月长空一把拉住云梦泽,没让云梦泽冲过去。
    云梦泽这才发现自己冲动,冲月长空点头。
    两人于是向山门赶去,只见守山大阵完全显示出原貌,顽强的抵挡着天空中射下来的金光。
    云梦泽一时震撼非常,惊叹道,“这便是上古神龙的力量么?”
    “上古神龙,是比邪王鼎更强大的存在。”月长空说,“那守山大阵是天衍一脉布置,足以承受这些攻击。”
    此时守山大阵已经转换为锁山大阵,两人无法进入,只能停在山门外。
    就在两人停下的时候,空中急速坠落的金光也停了下来,云层中的巨龙突然俯冲而下,来到月长空和云梦泽身前。
    柳成荫站在龙头之上,抚摸着龙角,冷冷盯着月长空,“玄玑呢?”
    云梦泽看向月长空,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只是还没来得及问。
    “我不知道。”月长空淡淡的说。
    “不可能!他将你的徒弟送到你那里,跟你见面,跟我的联系便斩断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柳成荫死死盯着月长空,那样子似乎想将月长空生吞活剥了。
    月长空却神色不变,仍旧只说,“我不知道。”
    柳成荫怒喝一声,驾驭巨龙攻向月长空。
    月长空凝出灵剑,竟然招架住了巨龙的甩尾。
    云梦泽也迅速加入战局,虽然攻击柳成荫会让他遭到反噬,可他已经无法考虑那么多了,上古巨龙的威力何其可怕,连他的元神都在颤栗,那可是邪王鼎啊。
    两人对阵柳成荫和巨龙,竟瞬间落于下风。这是云梦泽第一次见月长空与人交手,却无法抗衡的,心中的恐惧无法名状的升起。
    一道金光忽然穿透月长空的身体,在他的左肩刺出一个血洞。
    “长空!”
    云梦泽焦急的喊着,躲开巨龙的利爪,扑向月长空。
    柳成荫见月长空受伤,露出鬼魅的笑容,猛得跳下龙头,手中凝出漆黑的长剑,刺向月长空。
    鲜血迸溅,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云梦泽甚至还在庆幸,他赶在那柄长剑刺穿月长空之前,挡在了月长空身前。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云梦泽微微回头,这才发现,竟还有一个人,又挡在他的身前。
    云梦泽还未看清那人是谁,月长空便搂着他的腰,向后急退。
    柳成荫无法想象,玄玑怎么会这么快。
    快得竟然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被他的长剑刺穿。
    玄玑伸手抚摸柳成荫的脸,一开口便是满嘴的血沫,字句都吐不清楚,“师兄……你说得对,我们就像那片……那片不会结果的桃林啊。无论如何……都……都不会有结果。”
    “不!”柳成荫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剑消融。
    他猛地抱住玄玑,崩溃的大喊,“你不会死的,你……我给你的傀儡虫呢?为什么?”
    玄玑伸出手,似乎想要回抱柳成荫,却最终没有成功。那柄饱含魔气的剑刺穿了他的元神,他的魂魄已经无法支撑,正在飘离体外。
    “师兄……如果可以,你的罪过,我替你……替你偿……你……”
    玄玑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无声无息。
    柳成荫抱着玄玑落在地上,将头埋在玄玑的肩窝,整个人不住地颤抖,却没有在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云梦泽和月长空也落在地上,月长空被巨龙的金光所伤,经脉都被灼伤,脸色一片苍白。
    云梦泽手中握着寒冰长剑,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偷袭柳成荫,哪怕被反噬。
    可柳成荫却突然抬起头,原本漆黑的瞳仁一片血红,额间黑色的鼎形印记冒着血气。
    “他……”云梦泽惊在当场,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额间。
    “他已经是邪王鼎的主人了。”月长空轻声说。
    云梦泽骤然转向月长空,桃花眼里闪过厉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月长空伸手抚摸云梦泽的脸颊,轻声说,“现在,杀了他。”
    说完,月长空猛得跃入空中,巨大的金色法阵出现在他脚下,云梦泽这次看出来了,那是天衍术,是只有天衍一脉可以施展的术法。
    法阵迅速的蔓延,其中金色的光芒宛若波涛翻涌,竟有海潮之声。
    那波涛拍向巨龙,竟将巨龙困禁在法阵之中,巨龙瞬间被激怒,攻向月长空。
    云梦泽还在震惊之中,柳成荫却已经疯狂而攻了过来,翻涌的魔气化成纵横的鞭影,将云梦泽围绕。
    云梦泽挥剑抵抗,额间的鼎形印记红得滴血。邪王鼎被他唤醒,疯狂的吸收着四周的魔气,为他所用。
    然而魔君的实力何其强横,云梦泽的手臂上很快多了两道黑色的鞭痕,而柳成荫却没有遭到任何反噬。难道正如月长空所说的,柳成荫已经成为了邪王鼎的主人。
    那自己额心的鼎形印记,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含义?
    云梦泽将天道剑法无穷的变幻尽数施展,剑光暴涨,一招一式中皆蕴含着澎湃的灵力。总是柳成荫也还是未能完全防范,腰腹被刺了一剑。
    仿佛为了印证云梦泽猜测,在柳成荫受伤的那一瞬间,云梦泽竟然毫无所觉。
    云梦泽不敢相信,难道他早就成为邪王鼎真正的主人了?可为什么这些年,邪王鼎对他的影响还是无处不在?

69。第 69 章

  
    云梦泽没时间疑惑; 柳成荫的攻势越来越迅捷; 显然因为玄玑之死,他已经彻底疯狂了。
    然而魔君又如何?前世云梦泽就杀死过成魔的柳成荫,今生更是坐拥邪王鼎; 更不觉得自己会输。
    无数的冰剑凝结,不仅使出变幻莫测的剑招,还聚拢成法阵逼迫柳成荫。
    柳成荫五指诡异的一抓; 上面缠着的丝线反射着阳光; 闪闪烁烁。
    不知从哪里抛出五个黑袍人,骤然加入战圈,围攻云梦泽。
    云梦泽和柳成荫一时难分胜负; 月长空却已然制服了龙。法阵上的波涛仿佛枷锁,缠绕在龙身上; 竟将龙捆缚在那法阵之上。
    月长空俊美的容颜在金光的映照下宛若神祇,他看着云梦泽与柳成荫交战;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是他不担心; 而是他早已丧失了期待的能力。
    自从他被带回天衍道宗; 进入天衍阁,开启天眼,之后百余年; 我没有算错过一次。
    仙道众人说他冷漠嚣张,性格古怪; 他其实只是觉得无聊。他已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又如何能做出适宜的反应; 是以便随心随性,胡作非为。
    直到云梦泽出现,那一天,他的测算全部被打乱。他无法想象,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扭转命运,而且他自己,竟然也在那被扭转的命运之中。
    他走过那条窄巷,拎住从墙上摔下来的云梦泽,才恍然明白,扭转命运的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
    在他看到的过去之中,天衍一脉之所以仅剩他一人,就是因为逆天改命。所以他从为尝试过更改命运,只是偶尔,在岔路口做些随心的选择。
    可是他却为了云梦泽逆天改命,他觉得无法相信。
    然而,云梦泽终究还是让他相信,这世界上不仅仅有他无法测算的命运,还有他无法接受的命运。
    他如何能看着云梦泽成为邪王鼎的奴隶,失却本心,沦入魔道,受尽折磨。
    何况,那已经不是他无法改变的命运了。另一个他亲手扭转过一次,他只要在加一把力,便可以真正改变一切。
    柳成荫和云梦泽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又已经到达极限,额间的邪王鼎印记渗出鲜血。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给玄玑陪葬。”柳成荫猛得爆喝,心口显现出邪王鼎的轮廓。
    无与伦比的力量横扫想云梦泽,云梦泽也催动邪王鼎,想要抵御。可那力量如此强大,竟生生撞到云梦泽的胸口。
    云梦泽这才发现,柳成荫居然抛出了邪王鼎的本体。
    那一下撞击极其可怖,直达内俯,竟将云梦泽元神都撞出一道裂痕。
    腥甜的血涌上口腔,溢出云梦泽唇角。
    柳成荫急袭而来,似乎已然将全部的力量灌注在邪王鼎之中,兜头攻向云梦泽。
    云梦泽退无可退,鼓足全力迎击。
    邪王鼎的力量相撞,云梦泽和柳成荫都无法承受,被掀飞出去。
    云梦泽感觉到元神碎裂,恍惚想明白了什么。
    这就是除去邪王的方法么?能毁掉邪王鼎的,只有邪王鼎。
    云梦泽看向空中,这是他第二次面临死亡,仍旧措手不及,只想着再多看月长空一眼。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月长空。
    金色的光刺入眼中,什么都看不见。
    鼎形的元神化成碎片,一片片飘离云梦泽身体,可内府之中却还有一团白色的光,似乎有个小人蜷缩在其中。
    龙吟声响起,细而清,仿若悲鸣。
    云梦泽终于看到月长空的身影,他站在空中,脚下踩着巨大的金色法阵。那条神龙正在迅速的被法阵吞噬,同时被吞噬的,还有邪王鼎相撞的巨大力量。
    月长空冲云梦泽伸出手,云梦泽便被一道风拖着,飞速的靠近月长空。
    云梦泽轻轻握拳,感觉掌控了身体,刚冲月长空伸出手,却见月长空身后空气中裂开一条缝隙。
    黑色与红色的液体从缝隙中延伸出来,纠缠上月长空的身体,月长空却只是对他伸出手,轻轻的笑着。
    云梦泽猛然调动体内灵力,御风而起,冲向月长空。
    可到底来不及,他还没拉住月长空的手,月长空便被拉入缝隙,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句话。
    “我会回来的,等我。”
    云梦泽悬在空中,不明所以的四顾。缝隙和月长空已经彻底消失,连法阵和龙也不见踪影,轻风拂过,天空湛蓝如洗。
    “长空?”云梦泽轻唤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同一时间,另一个声音也轻唤了一声,“师弟?”
    云梦泽猛然回头,便看到柳成荫跪在玄玑的尸体旁边,抚摸着玄玑的脸庞。
    云梦泽下意识的去试探,却已然无法感知到邪王的气息。他又伸手摸了摸额心,鼎形的印记还在,可再感知内俯,元神宛若婴儿半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又如何是邪王鼎的模样。
    就在云梦泽悬在空中发呆的时候,天字令和地字令的百仙谱弟子已然到达。
    众人之中,灵雨是云梦泽师姐,跟云梦泽最为熟识,越众而出,开口问道,“云师弟?魔君在何处?师伯又在何处?”
    云梦泽看向灵雨,下意识的伸手只想柳成荫,“柳成荫,便是魔君。”
    人群齐刷刷的看向柳成荫,尽皆亮出宝器对着柳成荫。
    云梦泽看他们如此架势,竟回想起前世,他被仙道众人围攻的情景。他微微伸出手,阻止众人攻击柳成荫,“且慢。”
    说完,云梦泽从空中飘下,落到柳成荫身边。
    柳成荫也抬起头,露出一个轻笑。那是一个极温柔的笑容,跟之前装模作样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带着点点生疏和拘谨。
    “杀了我吧。”柳成荫轻声开口,声音平静。
    云梦泽从未见过这样的柳成荫,仿佛没有了野心和欲。望,整个人透出一种平淡的气质。云梦泽看着他,却没有开口,而是使用传音入密,“我可以放过你,只要你不再杀戮。”
    云梦泽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愚蠢,可是他此时此刻并不想杀人。他想让这个跟他一样,曾经被邪王鼎掌控的人活下去,想知道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柳成荫轻轻摇头,也用传音入密回答云梦泽,“不可能了。虽然摆脱了邪王鼎,但我已然成魔,又如何可能停止杀戮。你还是赶紧杀了我吧,在这些人面前,诛杀魔君,正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可我,并不想扬名立万。”
    柳成荫看向云梦泽,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只想他回来。”
    柳成荫怔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红,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他轻声开口,“是啊,那些都是没意思的。只有那个人,才值得注意。我刚刚听到了,他说他会回来。武圣一生从未背诺,你可以等他。”
    说完,柳成荫看向玄玑,近乎呢喃的说,“可惜我等不到了。”
    云梦泽也看向玄玑,他不知道玄玑为什么会冲出来替他挡下攻击,他只能猜测,这些全都是月长空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用那个不能让他知道的方法,帮他除去邪王鼎。
    “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完成。”云梦泽无法想象,他的心竟会有如此柔软的时候,他感觉不到愤怒和急躁,甚至有些温柔,愿意为一个跟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完成心愿。
    柳成荫冲云梦泽露出笑容,又转向玄玑,“如果可以,能不能把我们两个合葬在天玄宗那片桃花林里。”
    “好。”云梦泽说完,手中凝出寒冰长剑,一剑劈向柳成荫的额心。
    柳成荫闭上眼睛,近乎虔诚的迎接那一剑,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
    魔君受戮,天地变色。
    柳成荫倒下的时候,空中乌云翻滚,闷雷炸响,狂风席卷,将天衍道宗山门前的树林吹得东倒西歪。
    不过很快,异象便停止,并不如魔君现世时一般。
    魔君即死,讨魔之征也便找成功。众人就在天衍道宗门口,按道理天衍道宗应该打开山门迎接众人休整,可奈何锁山大阵一开,三天之内出入不得,加上众人皆没有参与此战,也不好硬要休整。
    众人于是拜别云梦泽,各自回返,只有天衍道宗的弟子留下。
    云梦泽也不跟众人解释什么,只让众人去山下小镇暂住三日,三日后锁山大阵开启再回山。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阻止大家回返山门,就麻烦灵雨师姐了。”云梦泽说着,冲灵雨拱手。
    灵雨答应一声,便领众弟子离去。
    云梦泽站在柳成荫的尸体旁边,好半天,才开口轻喊一声,“长空?”
    这一声喊完,他便无法克制似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又御剑而起,在四周搜寻,可哪里见得到月长空的影子。
    一直到日落月升,云梦泽才停止发疯,收整柳成荫和玄玑的尸体,实践他的承诺。
    他御剑前往天玄宗,很快便找到那片桃花林。
    十几年前,月长空说要清理天玄宗,便已经将天玄宗内的所有建筑拆毁,但那片桃花林却完好无损的留了下来。
    此时正是生下,桃花早就谢了,树上绿意盎然的全是树叶,看不到一颗果子。
    云梦泽随便选了个位置,将柳成荫和玄玑葬下,最后将土填平,也没有起墓或者碑。
    听着树枝穿过叶片的声音,云梦泽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下意识的,他唤了一声,“长空。”
    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他该去找松鹤,问清楚月长空跟天衍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松鹤正在云游,去向不明。云梦泽也不慌急,总之就是找,可惜他只找了三天,便被一纸书信召会天衍道宗。
    来信的是列缺,问他月长空何在。
    云梦泽回到天衍道宗,刚入山门便愣住了。
    只见主楼背后多了一栋金色的楼阁,跟主楼的结构一模一样,宛若双子。
    云梦泽御剑而起,冲向那座金色的楼阁。
    栋楼阁位于繁花谷之后,哪里原本是一片金色的迷雾。此时迷雾散去,显出楼阁的模样。楼阁名为天衍阁,跟主楼一样悬在空中,并不是用金子造就,雕梁画柱之间却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云梦泽还未落下,便看到天衍阁广场之上站这个人。
    那人枯瘦如柴,满头白发扎成小揪揪,不是松鹤是谁。
    “师祖!”云梦泽落到松鹤身边,连礼都没有施,冲过去遍问,“长空到底是什么人。”
    松鹤应该早就察觉到云梦泽,只等云梦泽到达近前才猛然转头,冲云梦泽最鬼脸。见云梦泽一脸急切,他反而笑嘻嘻的,“老大是什么人,让他自己告诉你啊。”
    云梦泽这才意识到,松鹤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见。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云梦泽说到这里,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会不会……”
    “不见了?”松鹤诡异的皱起脸,“死哪里去了。”
    “师祖,长空真的……真的……”无论如何,云梦泽无法说出那个字。
    松鹤见云梦泽真的急了,赶紧摆了摆手,“假的假的,老大没死。你看。”
    说着,松鹤伸手只想广场中一块琥珀色的巨石,那石头似玉非玉,一面非常光滑,被竖立广场正中。上面有一行三个字,月长空。
    “长空的名字。”云梦泽看到那三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是一安。
    “没错,就是老大那个贱名。他如果死了,名字就会消失。所以说,他肯定没死。”松鹤说着,走到那块石头前面,随手摸了两下,“将近两百年前,我在这块喻天镜上看到老大的名字,才知道天衍一脉居然也有传人。”
    云梦泽也走到那块石头面前,伸手抚摸那三个字,“师祖,可以告诉我么?”
    “没什么不可以的啊。”松鹤随口说。
    “可是长空不让你说。”云梦泽看向松鹤,眼中露出怀疑。
    “呸!他不让说我就不说,他算老几,我可是他师父。”松鹤立刻一蹦三尺高,一把拉住云梦泽,推着云梦泽坐到正殿台阶之上,“你坐这里,我跟你说。”
    “天衍道宗创立于数千年前,分为天衍一脉和天道一脉,天衍一脉推演天道命数,天道一脉则是他们的守护者。可是不知道为何,几百年前,天衍一脉突然离开,且迅速凋零。”松鹤说着,拍了拍喻天镜。
    “我师父说,他入门的时候,这上面名字可多了。可是他入门百多年,这上面的名字就只剩下几个了。到我入门,这上面干脆就没有名字。师兄弟们都说,天衍一脉已经断绝了。”
    “我那时候小,跟你一样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还想着天衍一脉断绝可好,不用非得保护谁,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遥。结果,玩着玩着就把门派给玩完了。”
    “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我时说,天衍道宗,天衍一脉才是它维持的支柱,没有天衍一脉,我天道一脉也会灭绝。我当时就有点上火,主要是自己不想死,也不想两个傻师弟死。结果师弟没死,居然跑了,几千年底蕴的门派,就剩我一个人守着。”
    松鹤一把扑向云梦泽,假哭道,“好惨啊,孤孤单单的。”
    “所以师祖就到处缘修,就不孤单了。”云梦泽有些敷衍的哄劝松鹤。
    松鹤立刻高兴起来,跳起来,摇头晃脑的继续说,“没错,我到处游荡。隔几年才回一趟山门。结果又一次,我回来这边一转,发现喻天镜上居然多了三个字。就是那个倒霉老大。”
    “所以,师祖您不是凑巧路过,救下长空,您是特地去找他的。”
    “不过他哭着求我收他为徒是真的。”松鹤认真的说。
    “之后呢?”云梦泽又问。
    “我带老大回山,进入天衍阁,他就开了天眼,在这里面转了两年,便将这里封锁了。”松鹤说到这里,挠了挠头,“我问他为什么封锁天衍阁,他说没用,都是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不如好好提升修为。”
    “那,你有没有问他,他看到了什么未来。”云梦泽问。
    松鹤一笑,上去拍云梦泽肩膀,“云小子了解我,这个我当然问了。不过死老大故弄玄虚,说天命不可违,就算看到也没用,说出来更加要倒大霉。臭小子,天衍一脉了不起啊,居然还敢吓唬我。”
    “然后呢?”云梦泽继续追问。
    “然后啊?然后我们两个就捡了小峰、蓁蓁,之后列缺他爹把他送来,又捡了豆豆。捡啊捡啊,就捡出一个门派。”松鹤说着,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老大能折腾,还是真应了那句,有天衍才有天衍道宗,莫名其妙的混成天下第一仙门了。”
    松鹤又絮叨几句,便觉得没意思,要去找列缺,“老大虽然没玩过失踪,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心血来潮跟你藏猫猫。你不用找他,找他就中了他的计策。我去找老四玩了。”
    松鹤说完,一闪身就不见了。可云梦泽才刚起身,松鹤就又回来了。
    “对了,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就心血来潮把这里解封了。你玩就玩吧,先别让别人来玩。里面都是值钱的东西来的。”松鹤说完,又闪了。
    云梦泽看着松鹤的背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原本以为师祖是大智若愚,没想到大智若愚的那个是月长空。
    云梦泽轻叹一声,转身看向身后金碧辉煌的正殿,缓步走了进去。
    正殿中央的墙上是一面人首浮雕,刀刻斧凿的痕迹分明,却又生动得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那是个极英俊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云梦泽竟觉得男人面目跟月长空十分相像。男人闭着双眼,额心却张开着第三只眼。
    天衍原来竟还有天眼之意么?可月长空分明没有第三只眼睛。
    云梦泽走到浮雕下首,便看到浮雕底部雕刻的一排字。
    过去或者未来,如果跟现在毫无关联,又有何意义。
    云梦泽看着那句话,静立良久。
    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更因为这句话的直白。没有任何浮躁的修辞,只是告诉你最简单的道理,仿佛一个父亲的循循善诱。
    “长空,你是想让我看到这句话么?”云梦泽轻笑起来。
    云梦泽长舒一口气,颇为肃穆的注视这那座雕像,庄重的开口说,“我会过好现在,等你回来的。但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三妻四妾也不好说的。”
    天衍阁洞开,在门派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可惜列缺不准弟子们靠近。于是很多弟子都御剑在天衍阁上空游荡,想要窥探一二,最后列缺干脆禁止所有弟子在门内御剑。
    可是众弟子对天衍阁的好奇哪里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他们不能自己去看,便找唯一能进入天衍阁的云梦泽打听。
    云梦泽确实将天衍阁转了个彻底,但要说里面有什么,他真的很难开口。
    与其说天衍阁是什么神秘的所在,不如说是一座宝库。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天衍之术的书籍、符咒或者阵法,只有各种灵器秘宝,龙鳞凤羽,穷奇骸骨,混沌内核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
    云梦泽也终于理解月长空为何要封锁天衍阁,这天衍阁中的东西太过珍稀,不封锁起来,必定会给天衍道宗找来无数的祸端。
    怪不得月长空当年要去参加什么讨魔大会,要给天衍道宗在仙道搏个地位,原来只是为了守住这座天衍阁。
    云梦泽不能跟众弟子说天衍阁中全是宝器,且各个都是超品以上,独一无二,上古流传,于是便编排说天衍阁不过是天衍一脉起居之所,都是弟子房舍。
    大家听说天衍阁中没什么有趣的,慢慢便歇了心思。只有云梦泽有些担忧,想要将天衍阁重新封锁,奈何天衍阁中虽然没有符咒阵法,但整个天衍阁确实根据天衍一脉独特的符咒阵法建造的,他不是天衍一脉的传人,无法对天衍阁做任何处置。
    云梦泽只得将事情告诉列缺,列缺并没心思管什么天衍阁,精力都花在找寻月长空上面。
    云梦泽甚至觉得震惊,月长空这几个师弟妹,平时嫌弃月长空得紧,见月长空失踪,却比他还焦急,立刻阻止整个门派的弟子找寻月长空的下落。倒显的只关心天衍阁的云梦泽,对月长空十分不上心。
    “既然师父让你进去,你便守着天衍阁吧。那些东西,也没什么意义,你还是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将大师兄带走了。”列缺盯着云梦泽,眼中竟有怀疑。
    云梦泽轻笑,只觉得一心担忧月长空的列缺十分温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我不想守着天衍阁,我要出去找他。”云梦泽虽然自作主张的答应月长空会过好现在,但并不代表他不想去寻找月长空的下落。他实际上,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急切的想要找到月长空,所以他想将天衍阁安排妥当再离开。
    列缺见云梦泽如此说,便摆了摆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妥当的人看守天衍阁,你也去找大师兄吧。”
    说完,列缺又看了云梦泽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云梦泽于是问:“四师叔,您还有什么要吩咐我的么?”
    列缺摇了摇头,只说,“你去吧,什么都没有找寻大师兄重要。”
    云梦泽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这一去,竟是百年。
    云梦泽兜兜转转,几乎踏遍了天涯海角,便只有碧落黄泉没有去寻过,却始终没有月长空的踪影。他每年都要回一次天衍道宗,查看喻天镜上的刻字,月长空三个字始终没有消失过。
    这一年新皇登基,云梦泽正好在京城附近,一时无聊,便故地重游的进了京城。
    新的皇朝建立已经三十多年,如今也是第三代帝王,战火早已远去,盛世即将到来。看着人来人往的接到,云梦泽觉得恍惚,时间怎么会过得如此快。
    天衍道宗开在京城的镖局已然关门,如今开了间书斋。这几年皇朝开科举觅良才,读书人越来越多,书斋的生意也十分红火。
    负责打理书斋的是万丈峰的一名弟子,算起来还是云梦泽的师侄,叫做原放。
    原放见有人进来,立刻露出笑脸。
    只见那人一身白衣如雪,容颜俊美,眉眼风流,仙气飘飘,让人不敢直视。
    原放惊呼一声,匆匆来到那人身前,弯腰一拜到底,“弟子拜见仙尊。”
    云梦泽摇头轻叹:“我记得我说过,在门内不要这样叫我。”
    原放微微脸红,赶紧改口道,“云师叔。”
    说完,一双眼灼灼的盯着云梦泽不放。
    这位云师叔可不得了,不仅是繁花谷唯一一名男弟子,还得已故的武圣真传,是如今天衍道宗唯一一个大成期修士。百年前的讨魔之征就斩杀魔君,修为极其深厚。这百年间在外斩妖除魔,济世救人,在整个仙道都名声响亮,被称为仙尊,当之无愧的仙道第一人。
    云梦泽冲原放淡淡一笑,随手拿起一本书。
    原放从来都只远远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师叔,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相逢,原本以为这位师叔必定清冷高贵,却不想如此亲切。笑起来的样子宛若春风拂面,让人心里又苏又麻,感觉怪异。
    原放傻愣愣的盯着云梦泽,就见云梦泽随手翻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的说,“窥伺师叔,看来你是不想在天衍道宗待下去了吧。“
    原放一惊,才发现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整张脸刷的白下去。
    云梦泽却转过头,突然点了一下原放的额心,“这是见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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