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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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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见有热闹可看,立刻跟小鱼五感共享,想院中看去。
大总管赶紧过去,要将那几个公子赶走。
可几个公子明显是久夜的情人,如今久夜将死,他们又如何能不来看上一看。
白浩清显然听到吵闹声,也走过来,不解的问云梦泽,“这是怎么了?”
云梦泽瞥白浩清一眼,也是不解,“你在这安王府呆了那么久,没见过这些人么?”
“见过啊,他们是久夜的朋友。只是他们为何聚在哪里,都要进来。”白浩清虽然在问,语气却有些缥缈,显然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云梦泽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接话,继续看热闹。
就在那几个公子闯进院子,就要冲进屋子的时候,院门外面突然响起一声爆喝,“皇弟重伤,谁敢在这里吵嚷。”
那几个公子听到声音,全都停下脚步,转过头噗通跪下去,一个个噤若寒蝉。
一个猩红蟒袍的男人走进来,长身玉立,端方威仪,想必就是当今天子,宵帝久宵。
久宵冷冷看着地下跪着的那几个公子,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全部充军。”
那几个公子立刻惊慌起来,就要开口求情,久宵却接着说,“有异议的,乱棍打死。”
说完,久宵越过那几个公子,带着侍从急急走进屋中,直奔里间,完全没有理会云梦泽三人。
三人也没有跪拜天子的意思,只是跟着进入里间。
久宵见久夜将死之相,愤怒至极,质问大总管,“到底怎么回事!”
大总管刚刚已经跪着拜见过,此时又再次跪下,正要开口说话,白浩清却主动上前,替他回答。
白浩清冲久宵拱手,将他跟久夜今日遇到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久宵冷冷睨着白浩清,并没有开口斥责白浩清不懂规矩,直到白浩清说完,才问,“你就是阿夜说的,天衍道宗的弟子。”
“没错,就是我。”白浩清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久宵,“皇帝,你能救他么?你们皇室有秘术么?”
久宵原本对白浩清还算和蔼,听到这话,立刻恼了,“放肆,我皇室之事,也是你能问的?我见你是仙道之人,又是天衍道宗门下,这才给你几分脸面。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来人,将他逐出京城,永不准入。”
白浩清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久宵。
云梦泽正想上前圆场,月长空却拉住他。
皇室亲卫得令而行,冲进来就将白浩清往外拉。白浩清却站在那里,宛若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任凭那些亲卫用尽办法,也无法将他挪动分毫。
“你!”久宵盯着白浩清,显然怒极。
白浩清却也瞪着久宵,向来绵软的眼神难得强硬,“久夜不好起来,我是不会走的。”
此时月长空上前,淡淡的开口,“小徒执拗,让皇帝见笑了。”
久宵看到月长空,眼中竟有些犹疑,开口问道,“你是?”
“月长空。”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久宵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他看向月长空,顿了一下才说,“久闻武圣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实在太过客套,几乎每一个见到月长空的人都会这么说,听到当今皇帝说出这话,让云梦泽十分诡异。
月长空却始终淡淡的,开口答道,“不敢。”
久宵看着月长空,眼中光影闪动,晦涩不明,“武圣即是仙道中人,便应该不管俗事,如今就麻烦你将自己的徒弟带走,莫要插手皇家之事。”
月长空看了白浩清一眼,开口说,“跟我回山。”
“不!”白浩清第一次违抗月长空,违抗得十分彻底,竟然直直盯着月长空,没有半分闪躲。
“现在不回去,便永远别回去。”月长空说。
云梦泽没想到月长空竟要将白浩清逐出师门,赶紧上前,想要劝说,结果还没开口,月长空便瞥了他一眼,“你求情也没用。”
云梦泽的话被堵回去,只能看向白浩清,劝道,“小白,别胡闹了。我们既然无法救治久夜,将他交给陛下更好。”
白浩清对云梦泽倒是没那么决绝,回头看了久夜一眼,露出担忧不舍的神情。
此时久宵却突然改变主意,开口说,“算了,阿夜提起过,跟白仙上一见如故,乃是至交好友。白仙上想要留下,那便留下吧。”
云梦泽听过君无戏言,却没见过君心难测,一时蹙眉,有些搞不懂情况。
“谢谢陛下。”白浩清倒是学得很快,已经跟着云梦泽用起了尊称。
“大总管,请三位仙上去客房休息。”久宵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月长空一眼。
白浩清显然不情愿,但被云梦泽拉了一下,到底跟着两人走了。
等到三人离开,久宵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吩咐身边的大太监,“去把他请来。”
大太监答应一声,躬身出去。
吩咐完大太监,久宵又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外面等待。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久宵一人,他才站不稳似的晃了晃,露出苦笑。
久宵走到久夜床边坐下,轻轻拉过久夜的手,声音温柔的说,“家国将亡,孤本来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逃离这一切,难道也是奢求么?”
***
云梦泽拉着白浩清,跟月长空到安王府的一处偏院休息。
大总管找了一个管事来随时听候吩咐,自己匆匆回去。
白浩清站在院子正中,一直望着院门,显然想去久夜床前守候。
云梦泽轻叹一声,上前问白浩清,“你不是说没有喜欢的人么?这么担心久夜做什么。”
“啊?”白浩清神思恍惚,根本没想到云梦泽不该知道这些,开口回答,“可是我在那株姻缘树下面答应要对他从一而终。”
云梦泽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开口。白浩清却是单纯,却也执拗,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劝也没用。
他转头冲月长空使了个眼色,示意月长空跟他进屋,有话要说。
两人于是进入屋内,云梦泽立刻设置禁制,以防两人的交谈被偷听。
“你还要继续蒙骗我,说,你跟霄帝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云梦泽瞪着月长空,已经可以确认,月长空跟皇室有所牵扯。
月长空轻叹一声,将云梦泽拉到身前,颇有些无奈的说,“能有什么牵扯。不过是我月氏一族曾经效忠皇室,后来没落了而已。后来我入仙门,成就武圣之名,皇室大概便知道了我,也知道我是月氏后人。”
“骗人!皇朝的史书我都读过,根本没有姓月的王侯将相。”云梦泽心里莫名的气恼,月长空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又为什么要瞒着他?
如果月长空会骗他。那说爱他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欺骗?
“没骗你。”月长空要将云梦泽拉进怀里,云梦泽却挣了一下,没有让他如愿。
月长空无奈,只得再次叹息,妥协的说,“好吧好吧,过来,坐下说。”
说着,月长空将云梦泽拉到椅子上,让云梦泽坐在他的腿上,缓缓说,“我是真的没骗你,至于祖上到底是如何追随皇室的,我也不知道。”
云梦泽盯着月长空,一点不信。
月长空于是继续说:“我从小便跟着父母在小镇上生活,父母经营一家酒馆,我娘的桂花酿特别香醇,我爹的竹叶青更是绝品,所以我生活还算富余。”
云梦泽听到月长空讲小时候的事情,神色不由得柔和起来,不自主的伸出手抚摸月长空的脸颊。
“直到我九岁那年,中平之乱爆发,父亲被征兵,离开之后再也没回来。因为兵乱,酒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后来母亲更是得了重病,我便将酒馆卖了给母亲治病。可惜终究没治好,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我为了给母亲买棺木,虚报年龄参了军,拿到了一份军饷。”
“结果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敌军埋伏,全军覆灭,有两个年长的战友可怜我,将我护在身下,我才活了下来。之后我就遇到了师父,被师傅带回天衍道宗。所以,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月氏一族以前跟随皇室做过什么,我只听父母偶尔提过,家里以前很显贵,是跟着皇室打天下的有功之臣。”月长空说完,看着云梦泽,一双凤眸里瞳仁漆黑,满是诚挚。
云梦泽到底信了,轻轻摩挲着月长空的脸颊,有些后悔地说,“我不该怀疑你的。还追问你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月长空轻笑起来,抱紧云梦泽,将脑袋埋进云梦泽胸口,轻声说,“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告诉你我以前的事情,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就开口说就是了啊。有什么不能开口的?”云梦泽一直很想知道月长空认识自己之前的事情,或者说,月长空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想法,他都想知道。只是月长空从不提及,他以为月长空不愿意说,也便从来不问。
月长空清了下嗓子,闷闷地说,“是不是太唠叨了。”
云梦泽笑了起来,伸手揉月长空的头发,第一次觉得月长空软绵绵的可爱,“不唠叨,我就喜欢你懒得跟别人废话,却对我说个不停的样子。”
月长空将脑袋抬起来,笑着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快说,把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云梦泽捏着月长空的脸,开心不已。
“我可没那么好的记性,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月长空缓缓说了起来,也没什么规律,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大概是常年保持着高贵冷漠的姿态,太少倾诉,月长空竟然说起来没完没了,一直说到太阳下山,才刚刚说到他和松鹤是怎么将余峰捡回天衍道宗的。
云梦泽虽然听得有趣,却感觉到疲惫,体内的怨灵对他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并不能让他痛苦,但会消耗他很多的灵力,似乎一直在施展道术,消耗极大,偶尔还会失去意识。
“你累了,休息吧。”月长空见云梦泽眼神越来越迷蒙,便知道他累了,止住话头。
云梦泽实际上还没听够,却到底点点头,开口说,“讲到二师伯的父亲施舍给你跟师祖一块猪肉,明天继续讲。”
“好。不过猪肉不是施舍,我跟师傅有报答的。”月长空说着,竟直接将云梦泽打横抱起,一直抱到里间,将云梦泽放到床上。
云梦泽躺在床上,安心的入定休息,将五感彻底屏蔽,左右月长空会护他周全。
月长空见云梦泽睡下,手中凝出一道灵剑,将灵剑放在云梦泽床头,便离开房间。
此时白浩清还站在院子里,姿态眼神跟两人进屋时一般无二,显然是纹丝未动过。
云梦泽听故事听得忘乎所以,连这最上心的师弟都不记得,月长空却还记得这个傻徒弟。
“他不会死。”月长空开口说。
白浩清回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师父。”
“还知道我是你师父?”月长空冷哼。
白浩清不敢抬头看月长空,只得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去。他其实只跪过月长空一次,那就是拜师那次。天衍道宗不那么重视礼仪,他平时见到月长空,作揖拱手都算是非常规矩了,若不是这次犯了大错,也不会跪下。
白浩清想到月长空要将他逐出师门,心里一时难受非常,低着头说,“对不起师父,我当时急糊涂了,才违逆你的意思。”
月长空嗯了一声,清淡的说,“行了,起来吧。 ”
白浩清小心的抬头,看向月长空,“师父,你不生气了?”
“跟你们生气,早晚会气死。”月长空说完,轻轻打了个响指,守在院门口的管事和侍卫便软倒下去,“悄悄去看他吧,他应该已经恢复了。”
白浩清啊了一声,眼中闪过惊喜。本来还像问些什么,可到底抵不住心中搅起,急急起身,施展隐匿之术,离开了院子。
白浩清刚离开,一个全身黑衣,兜帽遮脸的人便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月长空淡淡开口。
黑衣人摘下兜帽,竟然是玄玑。
玄玑冲月长空拱手施礼,竟跟以前一般无二,好像他还是天玄宗掌门似的。
“我以为你会给柳成荫护法。”月长空说。
玄玑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也如此以为。”
月长空轻扯唇角:“所以他才没有给你下命令。”
“所以我才能以自我意识来见你。”玄玑说着,看向月长空,“武圣,今日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想求死?”
“没错。求武圣成全。”
月长空摇头:“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玄玑皱眉,问道,“武圣此话怎讲。”
月长空看着玄玑,缓缓开口说,“你知不知道,想要完全掌控邪王鼎,必须杀死自己心爱的人。”
玄玑露出惊异的神色,转而笑了起来,“武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是他的心爱之人?如果我真的是,武圣难道不更应该杀了我,免得哪天他心血来潮杀了我,完全掌控邪王鼎。”
“总比他现在被邪王鼎掌控强一些。”月长空说。
玄玑眉头绞紧,盯着月长空,“武圣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
“他在跟久宵换血,用帝王血脉重塑自己的经脉。”月长空说。
“你果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他的目标是帝王血脉,为何不阻止他?在观音庙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止我,救下安王。”玄玑质问道。
“我并不想跟你解释这些,我只是告诉你,怎么救柳成荫。”月长空。
“不可能,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玄玑看着月长空,眼中的惊疑越来越浓重,“武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怀大义的圣人。”
“不,你错了。我只是个自私的人,唯一还算有点良心的就是,我并不喜欢为了自己私欲伤害他人。我也提醒你,既然得到了帝王之血,便不要再挑唆北方三王叛乱。这样的乱世,能少一点杀戮便少一点吧。”月长空说。
67。第 67 章
玄玑看着月长空; 良久; 露出一个冷笑; “没想到武圣也有如此健谈的时候。”
月长空轻扯唇角; 垂眸露出一个淡笑; “心里的事情越多; 嘴上的事情反而越少了。”
月长空说完,转身回到屋中。
这一夜,月长空一直坐在床边,也没有调息修炼,只说默默看着云梦泽; 眼神柔和。
在月色消融,日光破晓的时候,一道金光从窗缝中钻了进来,停在月长空身前; 渐渐化成人形。
久宵的形貌被金光模糊,让他失却了威严,看起来竟格外温柔。
月长空看着久宵,轻声说,“我没有任何理由答应你。”
久宵笑了,那声空洞,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分外诡异; “皇室对不起天衍一脉。但你也利用了我; 不是么?”
“哦?我哪里利用你了?”月长空瞥着久宵; 露出一个似笑非笑。
“你是天衍一脉的传人,左眼看见过去,右眼看见未来。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能预见。甚至,很可能就是在你的干预下,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久宵说。
月长空冷笑一声:“久宵,你真的不懂,今日之事是为何么?”
久宵微微低头,金色的光芒竟也黯淡,“这是报应。”
“没错。当年助皇室争霸天下,我天衍一脉逆天改命,几乎灭绝。后来却因为不肯再施展天衍之术而被皇室抛弃,甚至逼迫。我天衍一脉可曾报复过?”月长空看着久宵,眼中难得起了波澜。
久宵也有一瞬间的哑然,顿了一下才说,“可你既然已经回到天衍道宗,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月长空将视线转向云梦泽,淡淡的说,“你兄弟二人逃不过此次三王叛乱,这是你们的命数。但是我想从中取点东西,来完成我的愿望。”
“原来是这样么?”久宵苦笑一声,“所以我用这一身热血换回的阿夜,始终还是无法活下去么?”
月长空看向久宵,眼中的神色平静,“他还有一线生机。”
“是什么?”久宵激动得飘到月长空面前,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我可以收他为徒,待他回天衍道宗,将他从皇室命运之中拉扯出来。”月长空说。
金色的光芒晃动,久宵激动地问,“当真?”但紧接着,久宵又向后退去,金色的光芒转而黯淡,“违逆天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代价就是,十几年后,久夜会魂魄割裂,神志全失。”月长空说着,看向久宵,“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会活着,活得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久。”
久宵良久没有出声,直到外面的阳光从窗缝照进来,将他周身的金光衬托得黯然失色,他才轻声道,“我没有选择不是么?他如今已然筑基,不继续修炼,便无法入轮回。何况,紧接而来的动乱,也会要了他的命。”
月长空看着久宵,淡淡的说,“本来,你也是不能再投胎的。”
久宵看着月长空,开口说,“我不算什么明君,无法力挽狂澜,我只希望阿夜能够快乐。我知道我皇室早就没有资格请求你们,可我还是请求你,如果可以,别让他难过。”
说完,久宵长拜下去,化成碎光消失了。
月长空看着刚刚久宵所在的位置,轻声道,“失去神志的人,又怎么会难过。”
云梦泽入定休息,直到这天傍晚才醒过来,刚睁开眼便见一片白。
“咦?我睡下的时候还记得,这帐子是蓝色的啊。”云梦泽坐起身,好奇的问坐在床头的月长空。
“如今国丧,自然什么都换成白色。”月长空淡淡的说。
云梦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说,“国丧?久宵死了?”
明明昨天还在他们面前逞帝王威风,今天怎么就死了,也太过诡异了。
“是那个北方三王谋反,将他杀了么?”云梦泽问完,自己县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如果真是谋反,这里不可能如此安静。”
“不是谋反,是他为了救久夜,牺牲了自己。”月长空说。
“这么兄弟情深的么?”云梦泽继续震惊。
月长空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开口说,“现在不是理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该早些回返门派。皇帝驾崩,时局不稳,京城很快就没有安宁了。”
云梦泽啊了一声,微微垂眸,想到前世京城惨状,竟有些心软。然而战争的残酷,关乎千万人的命运,终究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对了,小白呢?”云梦泽又问,他总算想起来,这次下山的目的何在。
“去看久夜去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月长空说着,站起身,整了整衣袍。
不知何时起,他已经换回了那身白衣,一尘不染,仙资卓绝。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自然是觉得好看。可总觉得不如前几日的便装好看,让人觉得亲切。
云梦泽起身换过衣服,也穿上青色的广袖道袍,跟月长空一起离开小院,由管事引着,往久夜的房间去。
久夜仍旧昏迷这,只不过气息平稳,脸色红润,周身灵气环绕。
“他筑基了?”云梦泽诡异的走到久夜床边,查探久夜的经脉。
“没错,昨天救治他的时候,激发了他的潜能,让他筑基了。陛下临死前还说,让他跟我们回天衍道宗。”说到这里,白浩清的脸上竟有些喜色。
云梦泽将一缕灵力探入久夜体内,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月长空说久夜是天命所归,有神龙护体,可为何他在久夜体内,感觉到了凤凰的力量?
龙凤本是上古神兽,能力强横却早已灭绝,前世今生,他未有一次遇到过含有龙凤之力的器物。那就是二十余年前,在落霞城,毕方的封印大阵之上,柳成荫用凤凰血对封印大阵进行了改动。
云梦泽收回手,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瞪着白浩清,“陛下让他跟,就要让他跟么?我们天衍道宗的入门条件是陛下说么?”
白浩清很少会被云梦泽凶,一时委屈的咬了下嘴唇,小声说,“师兄,我收他为徒行么?”
“那要看你师父,想不想被人叫师祖。”云梦泽说着,笑着看向月长空,“长空,要当师祖了,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想听到有人叫我师祖。”月长空冷冷的说。
白浩清立刻垂头丧气。
云梦泽见他这样,不由得笑起来,“好了。看在他长得还算英俊的份上,我便收他为徒,让他跟我去繁花谷吧。”
“阿泽?”月长空唤了云梦泽一声,满是惊讶。
云梦泽看向月长空,笑着说,“怎么,我可不是你的徒弟,我想不想收徒,你管不着。”
“阿泽!”月长空微微蹙眉,正想说什么,却被开门声打断。
大总管急急跑进来,冲到白浩清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白浩清被吓了一跳,上去一把将大总管扶了起来。
大总管显然是不想起来的,奈何无法抗衡白浩清的力道,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扶了起来。
“白仙上,求您赶紧带王爷走吧。外面乱了。”大总管焦急的说。
“外面怎么乱了?”白浩清问着,还想去外面查看情况。
大总管赶紧拦住他:“白仙上,没时间解释了。总之陛下已经下旨削去王爷的爵位,让王爷遁入空门,为民祈福。王爷是断然不可能再继承大统了,可王爷又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如果他不走,新皇不会放过他的。”
白浩清听完这话,回头看向云梦泽,露出询问的神色。
云梦泽此时还有些摸不清状况,不过到底冲白浩清微微点头,说道,“我们现在边走,你带上久夜。”
白浩清赶紧点头,将久夜连人带被子的从床上抱起来。
大总管领着几人从后门离开安王府,看着他们御剑离开,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呆滞,整个人木呆的。
月长空御剑在空中,微微往下瞥了一眼,转过头问云梦泽,“你都没搞清楚状况,怎么就要收徒。”
“我无聊嘛。回去之后,我便不下山了,直到将体内的怨灵全部消化为止。怎么也要十几年吧,不收个徒弟玩玩,多没意思。”云梦泽随口说。
月长空轻轻磨牙,小声说,“我可以陪你玩。”
云梦泽笑着凑近月长空,也小声说,“你我肯定也是要玩的。”
不管他们声音在笑,白浩清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一时涨红了脸,抱紧怀里的久夜,低着头一声不吭。
三人回到天衍道宗,久夜仍旧处在昏迷状态,云梦泽原本想暂时将久夜安放在他的小院里,可惜月长空不同意。
“你收他为徒像什么话,繁花谷不收男弟子,我收他为徒好了。”
“谁说繁花谷不收男弟子的?我不就是。”云梦泽嘴上这样说,却到底也没有继续抢着当师父,久夜虽然喜欢男色,但太过风流,留在繁花谷确实不合适。
他当时提出要收久夜为徒,不过是想试探下月长空的反应,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一切发展太过诡异,而月长空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白浩清将久夜带回左锋,月长空便又将云梦泽拉到后山闭关。
好似这半个月什么也没发生,左锋也不过多出个普通弟子,而不是有皇朝的正经王爷。
一时光阴如梭,云梦泽很快突破了寂灭期,紧接着便是大成期。他突破大成期的时候,体内的怨灵甚至只吸收了一半左右。但随着他突破大成期,修为再次得到质的提升,剩下的一半的怨灵没多久便被吸收干净。
云梦泽坐在溪边巨石上,感受着内俯中强大的元神,云梦泽心里五味陈杂。他体内的元神已经彻底显现出邪王鼎的样子,就连上面的刻痕都清晰无比。额心的红色印记也从未消退,一直在那里鲜艳欲滴。
月长空见云梦泽望着溪水发呆,上前问道,“怎么了?”
云梦泽仰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没怎么,就是感觉,可以出关了。”
月长空突然伸手,摸上云梦泽唇角,轻声说,“我感觉你的笑容,跟以前不一样了。”
云梦泽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以前都是勾着唇角笑,可这一次,他的唇角是平的。
云梦泽略略低头,轻叹一声,“不知道为何,总是无法真的感觉到愉悦。”
月长空抬起云梦泽下巴,慢慢凑近,将嘴唇贴上云梦泽的唇,轻声问,“现在呢?”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的眼中,终于勾起唇角,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月长空将云梦泽拉起来,轻笑着说,“我们拆招,我看看你到底进益到何种地步。”
两人于是都凝出长剑,就要拆招,却忽然感觉地动山摇。
金色的阳光骤然黯淡,渐渐变成冷白色。两人抬头望天,只见乌云在天空汇聚,蔓延看不到尽头,将天光尽数遮挡。
无数道电光在乌云中闪烁,却没有一声响雷。
云梦泽轻声问月长空:“这是魔君降世的征兆么?”
“应该是的。”月长空沉声道。
异象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渐渐消褪,月长空和云梦泽已然在大殿跟列缺说话了。
“看来之前那次,果然是个误会。如今才是真正的魔君降世。”列缺仍旧冷淡。
“那便等百仙谱的信到了,我便出发。”月长空说。
列缺点点头,说会将事情通知下去。
月长空没再说什么,带云梦泽回了左锋。两人很有默契的往白浩清的住处走,此时那间茅草屋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成了一栋两进的小院,颇为气派,算得上左锋最豪华的住所。
小院的门上又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安乐乡”三个字,也是左锋唯一有名字的处所。
云梦泽每次看到这个“安乐乡”,心情都有些复杂,因为这安乐乡是久夜自己起的名字。他在天衍道宗昏睡了三天才清醒,醒过来竟然也不闹腾,就呆呆的坐着,任凭白浩清怎么搭话都不理。
最后白浩清急得没办法,只能去后山找云梦泽。云梦泽出于好奇,跟着白浩清一起来看久夜。可久夜已经好了,居然笑着说以后要在山上潜心修炼。
云梦泽问他可知发生了什么,他说知道,久宵在梦里跟他解释过。
云梦泽又问他久宵是如何说的,他却不肯多说。云梦泽也没什么理由逼问,最后只代月长空嘱咐,让白浩清仔细教导久夜,有什么问题便到后山去找他。
白浩清显然很乐意教导久夜,毫不犹豫的答应。久夜则没有任何不满,恭恭敬敬的就开始喊白浩清师兄。
***
月长空和云梦泽进入安乐乡,白浩清和久夜立刻迎出来,都拱手施礼。
“师父,师兄。”
月长空淡淡点头:“不错,久夜已经辟谷。小白也有进境,已经是元神期巅峰。”
“我这算什么,云师兄已经进入大成期了。”白浩清仍旧是那副天真的样子,开心的走到云梦泽身前,“师兄,我打听了一下,如今仙道中进入大成期的修士只有八个,你是第九个。”
“你好好修炼,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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