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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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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清抓了抓自己的胸口,一双眼盯在那人身上。
那人原本已经驰过白浩清,却若有所感似的,猛然拉马停住,回头看来。他一眼便看到白浩清,霎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白浩清看着那人打马回返,来到自己面前,翻身下马,冲自己拱手施礼,“这位仙上,怕不是天衍道宗门下吧。”
“你怎么知道?”白浩清震惊的瞪着那人。
那人爽朗的笑起来:“仙上这一身白衣,一派气韵,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白浩清低头看自己的衣袍,再简单不过的白色道袍,一点花纹都没有。难道真是凭气质?可自己又有什么气质,师父和师兄们似乎从没说过自己有气质这种东西。
久夜其实并没有看出来,只是白浩清这一尘不染的样子,在队伍里太过惹眼,这才上来拜会。
皇朝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招揽到修士,那就再好不过。若是师承天下第一仙门,那便更好了。
他之前遇到武圣和云梦泽,原本不肖想武圣会管如此俗事,只想着招揽云梦泽,结果也未能如愿。今日见到一个身穿白袍,只随便上来探问,竟还真的被他撞上了。
只是这人虽然出尘脱俗,眼底一片澄澈,完全是不谙世事的样子,真的会是长生不老,神通广大的修士么?
“在下久夜,几年前曾有幸结识贵门云梦泽仙上,不知仙上是否认识。”久夜笑着说。
“你认识云师兄的么?我跟云师兄虽然师承不同,但关系最好的。”白浩清十分开心,一双眼睛弯起来,露出惊喜的笑容,“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云师兄?怎么认识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若仙上到在下府上略坐,在下细细讲给你听。就是不知仙上来京城是否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久夜笑着说。
白浩清也没想太多,直接点头答应,“我本来是在这附近有些事情,但是未能办成,就想来京城看一看。我很小就跟着师父回山,之后一直修炼,都没出来历练过,所以想到处转一转。”
“那正好,在下自小在京城长大,不若让在下做东,带仙上到处走走。”久夜实在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思想简单,天真单纯的修士,似乎不哄回去利用都有点可惜。
白浩清刚想答应,却又犹豫起来,“可是,我不能占你的便宜啊。”
久夜自认游戏花丛,从来都是负心薄幸的那个,没想到会有人“占他便宜”,一时竟有些怔忪。
“这样吧,我把这个给你。”白浩清说着,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这是我出门前,云师兄给我的,让我路上花。我并不太会用,就都给你,若是不够,我再回去跟云师兄要。”
久夜原本以为白浩清说跟云梦泽熟识,不过自以为的,没想到竟是真的。想到云梦泽是武圣的掌中宝,久夜对于跟白浩清结交更加上心,接过那个钱袋,还故作认真的打开来看。
只见拿钱袋里面全是金子,不下百两,不愧是第一仙门,如此财大气粗。
“不过我们今日城门关了,我们无法入城了。不知你晚上在何处歇脚。”白浩清问久夜。
久夜赶紧收起那袋金子,笑着说,“仙上随我进城便是,区区城门还挡不住我。”
久夜说着,让收下匀出一匹马给白浩清。
白浩清看着那匹被牵到面前的白马,伸手摸了摸白马的鬃毛。白马似乎被摸得很舒服,还转过头,用脑袋蹭白浩清的掌心。
白浩清对白马爱不释手,转头对久夜露出惊喜的笑容,“这是送给我的么?我从来没养过宠物。只见繁花谷的师姐养过狐狸和兔子。”
久夜笑着点头:“自然,只要仙长喜欢。”
“谢谢你。”白浩清笑容更加灿烂,又伸手摸了摸白马,问久夜,“你要排在我前面么?据我所知,插队在凡间似乎很不受欢迎。”
久夜诧异的蹙眉,却仍旧保持笑容,“我进城不用排队的,仙长骑上马,随我们一起。”
“你不用排队的么?这么好。骑马?我不会骑马。”白浩清说。
久夜立刻露出懊恼的神色:“我真是愚笨,仙上哪里需要骑马,都是御风或者御剑。”
白浩清点头:“平时赶路确实御剑,但是门中规定,在凡人面前尽量不要施展道术。”
“原来如此。”久夜说着,扫了一眼白浩清身边的流民。
那些流民原本就要散了,听到白浩清和久夜说话,一个个全都伸直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知道久夜必然身份尊贵,不敢直视,便将目光全都投到白浩清身上,眼神中闪着各色的光彩。
久夜很清楚,这些流民失去家园,生活艰难,哪一个心中不是渴望着救赎。白浩清这样的仙人,让他们都升起某些希望。希望白浩清能化腐朽为神奇,翻手扭转世道,让他们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惜,这些所谓“仙人”。跟他们想象是不一样的,没有丝毫怜悯,只追求自我的长生,从不在乎凡人的死活。
久夜心中已然对白浩清生出鄙夷之心,面上却仍旧微笑,“仙上随我来吧。”
久夜说着,干脆牵着马,带白浩清往城门走。
白浩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偷偷的望向周围的流民。见那些流民盯着他,一张清秀白净的脸立刻涨红。他看向久夜,似乎想说什么,却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开口。
久夜看到白浩清这样,试探着问,“仙上是不是同情这些流民?”
“同情?”白浩清露出不解的表情。
久夜压住唇角,没有冷笑,声音仍旧温和,“他们的家园在战争中毁去,只得往京城逃窜,成为流民。然而京城也不是避难所,无法容纳如此多的流民,是以每日只准很少的流民入城,其他的只能在城郊自己想办法谋生。”
白浩清震惊的瞪圆眼睛,又看向那些流民,立刻露出难过的神色,“他们没有家了么?真的可怜,我能帮他们么?”
久夜没想到白浩清是这样反应,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些“仙人”,难道不该说这些都是天命,是他们无法干涉的么?为什么如此简单就开口说要帮助。
白浩清见久夜不说话,立刻垂头丧气起来,“对不起。我太过无能,才只有元神期,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是师父和师兄,肯定能帮助他们的。当年我的家乡被海盗侵扰,就是师兄救的我。”
久夜终于找回声音,赶紧说,“元神期?据我所知,能达到元神期的修士,怕是百里无一吧,又怎么能说无能。”
“门内很多师兄师姐都是元神期。”白浩清说。
久夜心中一颤,不愧是天下第一仙门,竟有如此实力,如果能为他所用,何愁无法拨乱反正,重振河山。
“仙上,你真的想帮他们么?”久夜紧紧盯着白浩清,神色极为认真。
白浩清郑重的点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竭尽所能。”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城门口,城门守卫冲久夜行礼,正在打开城门。
久夜回头看向已经渐渐散去的流民,开口说,“你能做的很多,比我多得多。”
随即,久夜吩咐城门守卫,今日城门晚关两个时辰,让更多的流民进城。
守卫为难的互相望望,回复久夜,“安王,城内早就没有地方容纳流民了,还放他们进去,恐怕不合适。”
“无妨,本王将自己的一处府邸改建成临时棚户,让他们去暂住便是,之后自有安排。”久夜说完,冲白浩清露出笑容。
那笑容轻风一样绵软,仿佛吹到白浩清的心尖上。白浩清有些局促的低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不太对。
此时远在天衍道宗的云梦泽还不知道,他特特嘱咐不要一次用尽的钱,已经被白浩清尽数给了人,他在还在好奇的研究天衍之术。
月长空在桌子对面,支着个下巴,看着他读书。
“你不去修炼么?”云梦泽抬眼瞥月长空,心中明明窃喜,却做出厌烦的表情。
月长空扯了下唇角:“现在最关键的是度化你,修炼之事,不急。”
云梦泽放下书,好笑的看月长空,“不急了?你不是心里只有修炼么?”
月长空坐直身体,似乎下了某些决心似的,开口说,“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云梦泽一愣,眼珠转动,怀疑问,“你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能有什么阴谋,你不是,让我跟蓝学么。”月长空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可云梦泽竟然从中听出一丝委屈。
云梦泽笑起来,却又很快收起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吞噬了万鬼同哭,且修为不断增强。邪王鼎对他的影响也越来越严重,那种无法名状的焦躁,时隔几十年,再次涌上心间,每当感受到愉悦,便有一种强烈的,即将失去的错觉。
“行了,这些书就别看了。你看再多,也无法进入天衍阁的。”月长空说着,将云梦泽面前的书收了。
“你为何如此确定我进不了天衍阁?”云梦泽好奇。
“因为我试过。天衍阁只有天衍一脉可以进入,其他人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何况,你怎么就笃定,天衍阁中有除去邪王鼎的方法呢。”月长空说。
云梦泽无奈的撇嘴:“不是你说一定要帮我除去邪王鼎的么?”
“所以,除去邪王鼎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尽快将体内怨灵吸收,差不多也就能进入大成期了。”月长空说。
云梦泽冷笑一声:“说到底,又是修炼。你怎么对修炼那么执着,你知不知道……”
云梦泽说到这里,突然惊醒似的,想起蓝幽跟他说过的话,顿时脸色煞白。
“长空,你该不会是想用那个方法吧。”云梦泽紧紧盯着月长空。
“什么方法?”月长空露出不解的表情。
云梦泽暗暗咬牙,这才开口,“蓝幽跟我说过,只有杀死自己心爱的人,才能真正控制邪王鼎。”
“有这种说法么?”月长空惊异的睁大眼睛,似乎真的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云梦泽猛得站起来,走到月长空身前,直直看着月长空,“总之我不准你有这种想法。”
月长空轻笑,伸手拉住云梦泽的手,将人拉坐到自己腿上,“没有,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那你一直催促我修炼,难道不是想让我尽快变强,杀了你么?”云梦泽小声嘀咕。
月长空哈哈笑了起来,捏着云梦泽手心说,“傻不傻。你想超过我,得修炼个几百年,到时候怕都被邪王鼎吞吃殆尽了。”
云梦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一定要这样自己夸自己么?”
“我这说的是实话啊。”月长空笑着,“而且,你比我强,跟杀我,有什么关联。我知道你不可能下手的。所以与其让你修炼变强,杀了我,不如趁你还弱,控制你杀我。”
“你是这么想的!”云梦泽瞪着月长空。
月长空将云梦泽拉进怀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说,“别闹了。杀死自己心爱的人,便能彻底控制邪王鼎,完全是胡说。如果真的连心爱的人都能下杀手,那岂不是比邪王鼎还邪恶,自然也就不存在有没有被控制的说法了。”
云梦泽微微蹙眉,细细思索,似乎也确实如月长空所说。
如果邪王鼎的的主人是个连心爱之人都能屠戮的,那他跟邪王鼎可就真的是互相成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哪里还需要控制邪王鼎,或者摆脱邪王鼎的控制。
“你又知道了。那你说要帮我除去邪王鼎,到底有什么计划。”云梦泽挣开月长空的控制,质问道。
月长空轻笑,伸出手摩挲云梦泽的脸颊,“不能说。如果邪王鼎知道了,计划就失败了。”
云梦泽蹙眉,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
邪王鼎虽然没有魂魄,却有自己的意志。这意志中最坚定的一部分就是“不死不灭”,邪王鼎最可怕的就是,无法毁去。
云梦泽到底偃旗息鼓,不再追问如何除去邪王鼎,却仍旧捧着天衍术相关的书籍,继续研读,左右也是无聊。
大概一个月后,月长空又接到了铁牛和巧颜的消息,两人竟然已经出海,找了一处灵气充沛的小岛隐居。
“大师兄他们出海了?那小白怎么还不回来,也没有消息。”云梦泽略有些担忧的嘀咕。
“本来也是让他出去云游历练,不回来就不回来罢。”月长空倒是无所谓,甚至都没打算给白浩清送封信。
还是云梦泽不放心,找来信笺,给白浩清写信。
信笺寄出三日,云梦泽便收到厚厚的一封回信。
白浩清在信中说,他因为没找到铁牛和巧颜,便在京城逗留,等待铁牛和巧颜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有等到,收到信才知道两人已经离开。
白浩清还在信中提及,在京城跟安王久夜交了朋友,涨了很多见识,打算在京城多游历些时日,顺便帮京城流离失所的百姓做些事情。
“这个安王久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梦泽猜到白浩清第一次出门,会玩得流连忘返,却没想到白浩清跟久夜扯上了关系。
“想借助仙道之力,平定天下。”月长空站在云梦泽身后,淡淡开口。
云梦泽往后靠到月长空身后,忧虑的说,“那我们是不是让小白回来,他一天傻乎乎的,半点世事也不通,被利用还是其次,真将我门卷入天下纷争就麻烦了。”
“让他去吧。不吃点教训,也没办法成长。”月长空说着,轻轻顺着云梦泽的头发,“至于牵连门派,我们不去才更能摆脱干系。他只是左锋门下小小弟子而已,远代表不了天衍道宗。”
云梦泽知道月长空说的没错,白浩清就算被安王利用,也不过是天衍道宗的普通弟子而已。如果月长空也参与进去,那才真的会牵累到整个门派。
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晚上睡觉时竟辗转反侧,有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错觉。好不容易睡下,竟又做了前世的梦。
梦中白浩清被他割破喉咙,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眼中却没有任何仇恨和怨愤,只有担忧和难过。
云梦泽猛得从梦中惊醒,直直的坐起来,一抹额头,一手冷汗。
月长空就睡在他旁边,也被他惊醒。起身问他怎么了?
云梦泽顿了一下,没敢去看月长空,只小声说,“有些担心小白。”
月长空也顿了一下,显然有些不高兴,再开口声音都是闷闷的,“你担心他担心得做噩梦?”
云梦泽转头看向月长空,只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黑如锅底,眉毛压着眼睛,明晃晃的不满。
云梦泽心中竟有些欢喜,看到月长空吃醋,在乎自己,让他莫名忐忑的心绪安稳下来。
“小白从小跟着我跟大师兄。一心都是修炼,从来也没教过他别的,如今一个人出去,又是在京城那样动荡的地方,跟久夜这样心机手段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能不担心。”云梦泽说,试探着问,“不若,我们还是去京城看看他的情况吧。”
“你到底是担心小白,还是闭关无聊,想出去玩闹。”月长空冷冷看着云梦泽。
云梦泽心念电转,立刻嬉笑起来,“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就是太无聊了,想出去转转。”
“这才对着我几天,你就无聊了。以后离开天衍道宗,日日对着我,你岂不是也一样,没几日就腻了。”月长空冷哼着说。
云梦泽扑哧一声,笑倒在月长空身上,“这是什么逻辑。我恨不得把你锁在眼睛里,哪里会腻烦。只是如今在山里,又要吸收怨灵,又要抵制邪王鼎,每天都像在打架,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月长空轻轻揽住云梦泽,以防他摔下床去,细细思索半晌,才终于松口。
64。第 64 章
第二日; 月长空和云梦泽简单收拾行囊,知会列缺一声,便离开天衍道宗。
两人御剑到达天衍道宗在京城开的镖局,立刻便有人迎上来。
“周翔拜见大师伯,您要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迎上来的是列缺的弟子周翔,是京城这间镖局的管事。
周翔将月长空和云梦泽请到正厅坐下喝茶,寒暄起来。
几句过后,云梦泽便提出来意; “白浩清; 有来你们这里么?”
“白师弟?来过一次,跟安王一起来的。是要送东西到望海城去。”周翔说着; 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云梦泽说。
周翔这才开口:“我见他跟安王情状,似乎非常熟悉。可这个安王的风评不太好; 喜好男色; 府里养着一群的名伶戏子; 公子少爷,是不可相交之人。我开口暗示白师弟; 可白师弟……”
说到这里; 周翔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没有听懂; 还在傻笑。”云梦泽完全能想象到白浩清挠着脑袋; 不明所以傻笑的样子; 跟铁牛一模一样; “他年级小些,又从未离开过左锋,所以单纯一些,很多东西不太懂。你明示他都可能听不懂,更不要说暗示了。”
周翔微笑起来,又问月长空来京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月长空却只看云梦泽一眼,淡淡的说,“陪他来看看。”
周翔顺着月长空的眼光看向云梦泽,眼中露出会意的笑容,“也便只有云师弟这样的奇才,才能入大师伯的眼吧。”
云梦泽回了一个微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小白现在安王府?我去瞧瞧他。”
“白师弟跟安王一起视察水患,七日之后才会回来。”周翔说。
显然,周翔一直在关注着白浩清的动态。
云梦泽点了点头,瞥月长空一眼,笑道,“那我们也不耽误你的正事,自己在京城游玩就是了。”
周翔笑着摇头:“哪里有什么正事,也不过是发些战争财。这样的乱世,押镖的价格非常高。大师伯和云师弟出去,切莫提及这镖局是天衍道宗所开,利用道法仙术在凡俗赚取金钱,说出去不大好听。”
云梦泽笑着应下,仙道门派自持高洁脱俗,向来是不齿在凡间赚取金钱的。但真要维持一个门派屹立不倒,钱又是不可或缺的,是以大门派在凡俗皆有些营生,只是不说而已。
周翔师从列缺,做事格外稳妥。特来裁缝,为月长空和云梦泽制作新衣,免得两人仙资太过出众,被一眼看破身份。
“师伯便不穿白色吧,换个新鲜颜色。”云梦泽看着裁缝带来的衣料样子和样式册子,难得竟有了兴趣。平时在繁花谷,他是最不耐烦挑这些的。
“那你说穿什么颜色?”月长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中却也有些兴致。
云梦泽促狭的冲月长空笑,知道月长空只是看起来对外表不上心罢了。若真的不在意外表,白衣又为何总是纤尘不染,几百年的铁石心肠又如何被云梦泽动摇。
云梦泽翻着样式册子,问裁缝,“最近京城流行什么样式?”
“最近战事频发,城中很多名门公子都有参军的意向,是以对襟的箭袖长袍比较流行,外面再加一件牛皮软铠也是有的。”裁缝说。
“颜色呢?”云梦泽又问。
“宝蓝和赭红都是比较受欢迎的颜色。”
月长空上下打量云梦泽,笑着说,“那就给他各做一套,再买件牛皮软铠。”
“是的。那这位公子呢?”裁缝又问。
云梦泽摸了摸鼻子,思索道,“我倒是什么颜色都穿过,只是没穿过红色,不若就做件红色的对襟广袖长袍好了。”
“不好,你不穿红色。”月长空开口否决。
云梦泽看向月长空,不解的问,“为何不好?我觉得我穿红色应该很好看。”
“太招摇了,我不喜欢。不许穿红色。”说完,月长空抽出云梦泽手里的册子,塞给裁缝,“给他做两件普通的书生衣袍就好。”
裁缝接过册子,看云梦泽一眼,没敢直接应下。
云梦泽摆了摆手,笑道,“书生袍就书生袍吧,也做宝蓝和赭红两色就可以。冠就不用了,同色的发带便可以。明日早上能送来么?”
“自然,今夜便赶工给两位做好。”裁缝说完,拿出尺子给两人量了尺寸,这才离开。
等到裁缝离开,云梦泽便哼了月长空一声,抱怨道,“我想着给你换新衣,你倒想着我扮丑。”
“你这张脸,如何扮丑。”月长空弹了下云梦泽的额头,“只是来京城游玩消遣,不要惹出是非。”
“我就长了张是非脸么?”云梦泽随口一说,自去洗漱。却不想,一语成谶,哪怕穿着简单的服饰,也招惹上了是非。
云梦泽和月长空在周翔的介绍下,前往京城最有名的天启楼尝新鲜,结果菜还没上,便有人来抢包间。
月长空不欲招惹是非,让便让了,接过对方的银子,便要跟云梦泽一起下楼到厅堂里去吃。
两人就要出门,却被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拦住,那人衣袍华丽,形貌粗鄙,眯着一双小眼睛,猥。琐的将云梦泽从头打量到脚,开口竟是调戏。
“这是天启楼的新菜么?真是秀色可餐啊。啊!啊……”
男人话音刚落,便被月长空一掌掀飞,直接从窗子扔了出去。
云梦泽本来还想冷嘲热讽几句,给对方下个什么符咒,却不想月长空出手如此干净利落。
“他不会摔死吧。”云梦泽震惊的看着月长空。这可是凡人啊,哪里经得住摔摔打打。
“我下手向来有分寸。”月长空说着,将云梦泽拉回包间。
此时强要换包间的一伙人已经喊叫着冲下楼,去查看同伴的生死。跟着的小二则面色惨白的僵在门口,一双腿直打哆嗦,颤颤歪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梦泽于是笑着说:“这包间我们不让了,快些上菜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承担的。”
小二磕磕巴巴的应下,转身走了,下楼的时候腿还在打颤,差点就要滚下去。
安抚过小儿,云梦泽便走到窗边,往下看热闹。
被月长空扔出去的男人被一堆小厮抬走,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云梦泽笑嘻嘻的对月长空说,“完了,完了。那人没被摔死,被吓死了。长空你破戒了。”
月长空轻笑一声,没搭话。
男人的同伴见男人如此形状,似乎有些忌惮,抬头往上面看,正对上云梦泽的目光。云梦泽于是轻轻一笑,自认为灿烂宛若春桃盛开,结果把那几个达官贵人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云梦泽无聊的瘪了瘪嘴,坐回到桌旁。
很快,两人桌上就摆满了天启楼的招牌菜,远远比两人点的要多。
云梦泽好奇的问小二:“我记得我们没点这么多菜啊。”
“这,这些都是老板送两位的。”小二颤颤歪歪的说。
“那可真是多谢老板了,只是我二人无功不受禄,怕是无福消受。”云梦泽看着小二。
小二似乎有些局促,一双手搅在一起,又说,“那个,那个我们老板……”
“只要不是刚刚那样的浑话,我们断不会伤害你的,不用害怕。”云梦泽温和的笑着,还冲小二眨了下眼睛。
小二脸上有些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口齿清晰了不少,“我们老板说,两位肯定是陛下请来的仙人。希望两人到时候在陛下面前说清楚,怀恩侯不是我们打的。”
云梦泽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刚刚那几人都是谁?你跟我说清楚,我也好跟陛下解释。”
小二立刻介绍起来,原来刚刚一群人,为首的三人正是如今十分风光的北方三王,分别是怀恩侯、丰城主和平城主,三人占据了皇朝的北部,几乎已经自立。此次来京城就是想让霄帝承认三人辖区的自主权,不再向皇朝交税。
“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的么?”云梦泽颇为惊讶,一个酒楼跑堂的小二,对国家政事竟如此了解。
小二无奈的叹气:“哎,这些谁不知道啊。皇朝快完了,到处都是自立为王的诸侯。如果不是陛下请了你们这种仙人来帮忙,京城也早就完了。只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听说这北方三王也请了仙人帮忙的。”
云梦泽点头,拿起筷子,笑着对小二说,“那便这样吧,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担着的。”
小二赶紧点头哈腰的退出去,顺便再次提醒两人,无论如何要在陛下面前将事情说清楚。
等到小二离开,月长空才不太满意的开口,“你问他这些事情做什么?”
云梦泽夹了一块鸭肉,塞进嘴里,吃完才说,“随便问问嘛。而且,我们也不好真的给这天启楼惹上麻烦。你说呢?”
月长空露出思索的神色,没开口。
“好啦,先吃东西吧。小白不是跟安王熟悉嘛?到时候让小白跟安王说一声,这件事不就过去了。”云梦泽说着,给月长空夹了一块苦瓜,“来,吃点苦瓜清清火。别这么暴躁,不就是被调。戏一下嘛,至于你将人扔出去。我随便下个符咒,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月长空撇云梦泽一眼,无奈的摇头,却到底没说什么,夹起那块苦瓜吃。一张冷峻的容颜微微抽动,居然被苦到了。
云梦泽立刻笑了起来,又给月长空夹苦瓜。只是月长空不再上当,坚决不吃那些苦瓜,就算云梦泽送到他嘴边,也绝不肯张口。
两人吃完饭离开天启楼,便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
云梦泽眼珠一转,故意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待跟踪的人也走进来,瞬间闪身到那人身后,将人堵住。
“这位朋友,为何跟踪我二人。”云梦泽笑着开口。
那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眼前少了个人,惊恐的转头,尖叫一声。
“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人。但我的耐心不太好,一时达不到目的,可能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梦泽说着,笑容扩大。
那人瞪着云梦泽,眼中满是惊恐,颤颤歪歪的说不出话。
此时月长空也已经回身,盯着那人的后背。
“你是北方三王的人?”云梦泽问。
男人点头,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平城主的侍卫。我也不想打扰两位仙上,只是奉命行事。”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只希望你转告你的主子一声,我们呢,是你们惹不起的仙人。不要纠缠,也不要去找天启楼的麻烦,否则呢。就请他家世子做好准备上位吧。”云梦泽说完,身形一闪,回到月长空身边,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见云梦泽消失,左右张望之后,这才转头看到云梦泽。
云梦泽冲男人挥挥手,笑着说,“后会无期。”
说完,云梦泽便拉着月长空离开。
因为招惹上了北方三王,两人不便再会镖局,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几日下来,月长空和云梦泽再未察觉有人跟踪,在京城游玩得还算惬意。
这日两人出城去据说颇为灵验的观音庙游玩,在庙前的市集买了两串相思红豆。
云梦泽笑着将其中一串绕在月长空的手腕上,开玩笑的说,“此物最相思。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就每日看着它思念我。可不准去喜欢别人,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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