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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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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窦娘回来,摇着头说,“生死间的人已经走了,半个人影也找不见。”
    “这娘亲,倒是完全不管儿子的死活。”列缺看着地上的余同辉,叹息道。
    窦娘似乎才注意到余同辉,惊叫一声,就去查看余同辉的情形,“小辉怎么了?被谁废去了修为。”
    “被我。”余峰冷冷说。
    窦娘还要再问,别列缺拉到一遍,小声跟她解释。
    月长空开口:“蓁蓁的魂魄不能长久存在聚魂珠里,我跟阿泽一起上生死间,将蓁蓁的身体带回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余峰赶紧说。
    “你不适合去那个地方。”月长空干脆的说。
    “我必须去!”余峰却很坚持。
    此时列缺开口:“还是我去吧,我对符咒阵法比较了解,闯山方便些。”
    “不行,那里都是勾魂摄魄的妖女,你去了,失。身怎么办!”窦娘一把拉住列缺,好像扯回来,列缺就去不成了似的。
    众人一时争执不下,最后月长空恼了,断喝一声,“我跟阿泽去,你们都回门内等着,再有异议,打到不能动为止。”
    三人于是偃旗息鼓,都不作声了。
    月长空说完,就往外走去,云梦泽赶紧跟上。
    这时窦娘才诡异的问了一句:“大师兄去就去吧,带着小云做什么,万一失。身怎么办。”
    月长空骤然停下脚步,看向云梦泽,眼中竟有疑虑。
    云梦泽赶紧一把拉住月长空的胳膊,坚决地说,“师伯不能一个人去,那里都是勾魂夺魄的妖女,失。身怎么办。”
    月长空的眉头颤抖,磨了磨牙,没有再说,御剑而起。
    两人行了半日,竟然回到天衍道宗。
    云梦泽不解的问月长空:“师伯,我们怎么回家了?”
    月长空看云梦泽一眼,淡淡说,“生死间的具体位置,我并不知道。只是当年在河边捡到蓁蓁,所以猜测,夭夭可能也是被仍在河里,生死间可能就在那条河的流经之地。”
    云梦泽点头,跟着月长空来到当年捡到蓁蓁的河边,先沿河而上。
    “生死间应该有种摄魂花,我寻着气味就能找到。”云梦泽颇为自信的说。
    月长空轻扯唇角,露出些笑意,“我就知道你找得到。”
    云梦泽斜着眼睛看月长空,嬉笑着说,“师伯是担心自己找不到,才带着我吧。”
    月长空微微挑眉:“不是你说,让我死死盯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么?”
    云梦泽眨巴眼睛,竟有些脸热,低下头跟小鱼五感共享,专心寻找生死间所在之处。
    三日之后,云梦泽还真找到一片摄魂花田。
    月长空和云梦泽御剑空中,看着下面的摄魂花田,没有急着过去。
    “师父,这生死间最擅长幻术,那片花田很可能有问题。”云梦泽说。
    月长空看着云梦泽,等他继续说。
    被月长空征求意见,让云梦泽非常圆满,他笑着说,“砸烂吧,看看会发生什么。”
    月长空于是挥出万道剑光,将那片花田砸了个稀巴烂。剑光之中,有女子的惊呼响起,却没有见到女子的身形。
    两人砸完花田,也不离开,就站在那里观望。
    约过去半刻钟,两名女子御风来到两人面前,一着红衣,一穿绿群,娇娇俏俏的冲月长空行礼。
    “晚辈红奴/翠奴,见过武圣。”那两个女子抬起头,两双眼睛都勾在月长空身上,好似看不见云梦泽。
    云梦泽勾起唇角,手中凝出两道冰剑,甩向那两个女子的眼睛。
    那两个女子没想到云梦泽会突然攻击,慌乱的躲闪,却到底被划伤了脸颊。
    “你!”两个女子恼怒的指着云梦泽。
    “不用你你我我,让夭夭出来见我。”月长空冷淡的开口,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叫红奴的回答,“师父正在闭关,不便见客。武圣有何吩咐,告诉我们便是。”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师伯吩咐。”云梦泽鄙夷的说。
    翠奴瞪想云梦泽,讥诮的说,“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抢武圣的话。”
    翠奴话音还没落地,就被云梦泽扇了一巴掌。云梦泽自然不会用自己的手扇人,只是挥起一道风,扇得翠奴一面脸高高肿起。
    翠奴彻底恼了,手中突然出现无数道绿色的丝线,阴阴喝道,“云梦泽,你未免太嚣张了。今天就叫你死在此间。”
    红奴显然没想到翠奴暴起,微微惊讶,这才抛出红色的丝线。
    红色和绿色的丝线纠缠在一起,兜头罩向月长空和云梦泽。
    月长空轻挥灵剑,就将那些丝线尽皆割断。可等到丝线被月长空鼓起的风吹散,四周的景像已经完全不同,两人身处与一片迷雾之中。
    月长空看向云梦泽,问道,“你抢到阵主之位了?”
    云梦泽笑了起来,歪起头,惊喜的看月长空,“师伯你也不是完全不通符阵啊。”
    月长空扯了下唇角,转瞬又恢复平静,问云梦泽,“你为何要故意入阵。”
    “因为整个生死间都被幻阵笼罩,想入生死间,就必须入阵。哪怕我们现在不入,踏进生死间大门的时候,也要入。那不如趁她们不备,制造点有力条件破阵。”一见到那两个弟子,云梦泽就发现此间秘密。于是云梦泽故意激怒红奴,让她们仓促将两人拉入阵中,并在入阵的一瞬间,抢到阵主之位。
    此时阵外的翠奴恼怒的瞪红奴:“你抢我阵主之位做什么?”
    红奴微惊:“我没有抢啊。阵主不是我。”
    翠奴愣在当场,喃喃道,“难道是师父?”
    “怎么可能,师父还在疗伤,娘亲还没能力那么远距离操纵幻阵。阵主只能是我们两个其中之一,你别闹了。阵主不是你是谁!”红奴焦急道。
    翠奴脸色煞白,好半天才说,“难道,难道是被他们抢走了?”
    “什么?那幻阵会如何?”红奴也是脸色难看。
    翠奴做了个深呼吸,强自镇定的说,“没关系,就算他们拿到阵主之位。也还是要通过阵中考验才行,只是我们无法操纵罢了。”
    “他们自己操纵,岂不是很好通过。”红奴焦急道。
    “身在阵中,又怎么能随心操纵阵法,放心吧。就算是痴心爱人,也绝对通不过这八苦断肠阵的。”翠奴自我安慰似的说。
    ***
    云梦泽和月长空御剑落下,往迷雾中走去。
    云梦泽已经探测过幻境,跟月长空解释,“这阵法根据八苦布置,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和五取蕴,一共八个环环相扣的子阵。”说到这里,云梦泽顿了一下,看月长空一眼,故作迟疑地说,“每阵都设有考验,考验一对爱盛情炽的恋人。”
    月长空脸上有些僵硬,颊边微红,轻咳一声,问道,“我们只要通过考验,破戒八个子阵,就能找到生死间?”
    云梦泽点头:“或者说,破解这阵,就是破解了整个生死间内所有的阵法。我们在生死间,便可以畅行无阻。”
    月长空微微点头,突然指着前方,示意云梦泽去看。
    云梦泽抬眼看去,只见迷雾之中突然多出一座门楼,门楼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病”字。云梦泽轻声呢喃:“看来并没有什么顺序。”
    “时间流动是怎样的。”月长空问。
    云梦泽说:“此间十年,外间一天。”
    “时间倒还算宽裕。”月长空说着,往门楼走去。
    “希望吧。”云梦泽说着,跟月长空一起走向门楼。
    两人跨进门楼的一瞬间,四周的迷雾散去,门楼也变幻形状,变成一块破烂的木头路牌,上面写着“奔流口”三个字。
    云梦泽感觉身体瞬间虚软,整个人倒下去。月长空赶紧接住他,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阿泽,你……”
    云梦泽这才注意到,月长空那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已然不见,变成粗布麻衣,头发也不再飘逸的束起,而是全部扎起。幸好脸还是一样俊美无俦,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农民。
    云梦泽知道自己肯定也变了样子,正想说话,就见月长空笑了起来,伸手去摸他的发髻,“你怎么变女人了。”
    云梦泽微微蹙眉,看向自己的衣服,竟是农妇打扮,立刻不乐意的瘪嘴。刚要开口,却猛得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胸腔都针扎般的疼,直到咳出一口血痰,才总算好些。
    月长空搂着云梦泽,有点心疼的说,“看来这病,是应在你身上了。”
    云梦泽轻叹一声,也只能认了,轻声说,“看来我们现在是一对夫妻。”
    月长空轻扯唇角,似乎有些得意,刚要说话,就见远远有人跑过来,冲月长空招呼,:栓柱,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把你婆娘送回家,要开工了。”
    月长空冷冷瞪着那人,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云梦泽忍着笑,对月长空说,“栓柱,你赶紧去开工吧,我自己回家就是。”说着,云梦泽就要站起来,可他如今病弱西子,刚站起一半,就又软倒下去。
    月长空请喝了一声别动,将云梦泽打横抱起,径直往前走去。
    云梦泽知道月长空是往两人的家中去,虽然两人保持着清醒,头脑中仍旧多出一份陌生的记忆,这是幻境在他们脑中投射的。
    月长空将云梦泽送回家,放到床上,嘱咐一番才离开。
    云梦泽此时浑身虚软,病得十分严重,不能挪动分毫,只能无聊的躺在床上等月长空。
    月长空直到天黑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药和一个油纸包。
    云梦泽看到那个油纸包,立刻感觉到饥饿,却没有伸手要吃的,反而问道,“师伯,你饿么?”
    月长空的脸上显出尴尬,稍微纠结才说,“有些感觉。我辟谷近两百年,也不记得饿是什么滋味了。”说完,月长空将油纸包递给云梦泽,自己去炉灶边煎药。
    云梦泽拆开那个油纸包,见里面是两个烧饼,还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流入鼻腔,云梦泽觉得更饿了,赶紧一口咬上去,好像一天没吃饭似是。还因为吃的太快,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月长空嫌弃的扫云梦泽一眼。
    云梦泽狼吞虎咽的吃掉一个烧饼,便没再吃了,将烧饼包好,对月长空说,“师伯,这个你吃。”
    月长空还在煎药,头也不回地说,“你一天没吃饭了,你吃。”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心里竟有些酸涩,开口说,“你明天还要去拉纤,不吃东西怎么行。”
    月长空回头看云梦泽一眼,拿过油纸包,三两下将烧饼吃完,又继续煎药。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的背影,没有了潇洒的白衣,那背影看起来并不那么风流,只是宽阔挺拔,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月长空煎好药,将浓黑的药汁倒进碗里,吹了半天,这才端到云梦泽床头,“是不是治好你的病,这个阵就算破解?”
    云梦泽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闻着那股异常苦涩的味道,一张脸都扭曲了,“我不知道。没准我死了,让你解脱了,才算通过呢?”
    “让我解脱?你死了怎么是让我解脱,分明是让我痛苦。”月长空皱眉。
    “怎么不是解脱。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何苦去当纤夫,从早到晚的拉船,一身伤的回来。”说着云梦泽轻轻掀开月长空的衣领,果然看到一块血肉模糊的肩膀,“都是为了给我治病,为了让我活着。所以,我死了,成全你,才是有情人该做的事情吧。”
    “胡说!”月长空板起脸呵斥,“只要你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你如果真的爱我,就该知道我的心,绝不会寻死。”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只见那双乌黑的瞳仁格外明亮,干净得不染尘埃。他忽然竟有些心慌,撇开头打趣道,“什么真的爱你啊,我们这只是为了破阵。”
    说完,云梦泽悄悄打量月长空,果然见月长空涨红了一张脸,将药碗塞进云梦泽手里,转身出去。
    云梦泽轻笑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干了那碗药汁。就为了月长空那句“真的爱我”,喝点苦药就喝点吧。
    喝完药,云梦泽倒真觉得身上舒坦不少,于是挪动着起身,到房门口看月长空在做什么。
    月长空居然在挑水,也没有扁担,就一个破桶,从村口的水井拎水回来。云梦泽立刻有些心酸,喊月长空,“师伯,大半夜的,早些睡吧。”
    月长空听到云梦泽的喊声,一时竟脚下不稳,滑道在地,将刚拎进院子的一桶水都泼在地上。

50。第 50 章

  
    见到月长空摔倒; 云梦泽立刻有些着急,就要过去扶月长空; 竟忘记自己是个柔风细柳的病秧子,没跑几步就腿上一软,也摔倒了。
    云梦泽这一摔可不比月长空,爬都爬不起来; 瘫在地上只是咳嗽。
    月长空刚刚站起; 看到云梦泽摔倒; 脸上立刻变色。那样子,似乎想要御风到云梦泽面前; 接住云梦泽。可如今两人身在幻境,都是凡人; 哪里能御风,他也只能干看着云梦泽摔下去。
    “阿泽。”月长空奔过来; 将云梦泽抱起,一叠声的喊着,声音慌急。
    “没事; 咳咳,没事。”云梦泽边咳血边说; “都是假的; 我在这里吐再多血; 也没事的。”
    “就算是假的; 我看着也难受。”月长空气恼的说着; 将云梦泽抱回房间。
    云梦泽被小心的放到床上; 只觉得浑身都疼,有气无力的靠在月长空身上,“师伯你别出去了,在这里照顾我。”
    月长空答应一声好,又问,“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好受些。”
    云梦泽轻叹一声,他这病可真的是,哪里都不舒服。但他不想让月长空难受,只说,“现在好多了,就是浑身没力气。”
    “喝水么?”月长空问。
    云梦泽点头。
    月长空起身倒了碗水,喂给云梦泽。
    云梦泽喝完水,又说,“师伯,我看看你肩膀的伤。”
    月长空没动作,只说,“没什么可看的,就是还不习惯拉纤,弄伤的。”
    “我看看。”云梦泽伸手扯月长空的衣服,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意志坚决。
    月长空无法,只得脱下短挂,让云梦泽看他肩膀上的伤痕。宽阔的肩膀上被绳索磨破了皮,伤口虽然不深,但皮开肉绽的一片,甚至还有绳索的印子。
    云梦泽伸出手,却不敢触碰那伤口,只轻声问,“疼么?”
    “不疼。”月长空说完,见云梦泽的脸色仍未好转,继续说,“这不算什么,我之前参加讨魔之征,跟魔君对阵,被万鬼啃噬,比这疼得多。”
    云梦泽发狠的戳一下月长空的伤口,月长空却一点不为所动,表情淡淡。云梦泽于是更生气,恨恨瞪着月长空,“你说那些,就是想让我心疼。”
    月长空似乎想笑,又赶紧忍住,微微低头,就要穿上衣服。
    “等等,我帮你上些药。”云梦泽说完,看着月长空。
    月长空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淡淡的说,“家里没有钱买治外伤的药。”
    云梦泽心里又是一痛,明明知道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可看月长空受伤,就是忍不住的心疼。
    月长空穿好衣服,便扶着云梦泽躺下,柔声说,“你睡觉吧,我还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问完云梦泽才察觉,他知道月长空有什么事情。
    月长空去挑水,是要洗衣服,洗完衣服还要打理菜园子,然后做鞋底。
    在他没生病之前,那菜园子是他打理的。月长空午后才去拉纤,赚些钱回来便足够。左右他在家种地纺织,衣食都能自给自足,两人的生活算得上饱足和乐。
    可后来他得了重病,不仅一点活都不能干,还要吃很贵的药苟延残喘。月长空白日里不停歇的接活儿,将肩膀都磨烂了,也还是买不起给他治病的药,只能晚上再做鞋底去卖。菜园子也不能荒废,不然他们连口青菜都吃不上。
    月长空轻轻顺了下云梦泽头发,起身出去。
    奔流口的日子就这样继续着,云梦泽成天躺在床上养病,而月长空则出去受苦受累。
    当然云梦泽也并不是真的就躺在床上,而是在探测幻境阵法。不得不说,生死间的这道幻境阵法确实颇为精妙,也就只有天衍一脉的星天阵法,能比得过。
    这日月长空回来,心情颇为愉悦,将手里拎着的鱼甩了甩,“今晚有鱼吃了,小馋猫开心么?”
    说完这话,月长空自己竟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撇开头,尴尬地说,“这是,这是幻境的记忆。”
    “那我应该说什么。”云梦泽忍着笑意,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相公,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月长空猛得咳嗽起来,转身出去,还磕了一下木门,险些将那扇门撞倒。云梦泽勾着唇笑。
    月长空做的鱼汤倒没有因为幻境而有所改变,依旧的鲜美,云梦泽难得多吃了一些。
    他最近病得厉害,吃东西都费劲。这样看来,不日他就会病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通过了这“病”阵。
    月长空等云梦泽吃完,风卷残云的打扫净剩饭剩菜,又出去忙碌。这几个月下来,他倒真的有几分农夫样子,每日不辞辛劳的干活。
    月长空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因为只有一张床,且地下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是跟云梦泽并排睡在床上。
    “师伯,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呢?不辛苦么?”云梦泽是一定要等月长空回来才睡的,哪怕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月长空擦净身上的汗,规规矩矩的躺到云梦泽身边,清淡的说,“不辛苦。”
    “可我总觉得这不太对。”云梦泽说着,往月长空身边挪动,将下巴压在月长空的胸口,看月长空的眼睛,“这病之一阵,考验的难道就是我们能不能活下去么?未免太简单了。”
    月长空身体略微僵硬,语气却还保持着平静,“不然你觉得,考验的是什么?”
    “我觉得,还是看我能不能成全你。”云梦泽说。
    “不行。”月长空干脆利落的说。
    “左右不是真的死。”云梦泽又说。
    月长空顿了一下,才说,“那也不行,我见不得你死。”
    云梦泽呆了一下,突然想起前世,月长空在他死之后,自爆元神,将害死他的人尽皆诛杀。那时候的月长空,是不是也是这样,见不得自己死?
    “我觉得这个考验的关键,还是我能不能坚持下来。”月长空难得开口解释,“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我……”
    “你又不是我儿子。”云梦泽打断月长空,“你是我相公。”
    月长空的身体更加僵硬,声音都有些虚,“说什么呢!我就是比喻,如果我因为你重病,就觉得你拖累我,就想要抛弃你,那这爱情,未免太脆弱了。”
    “爱情本来就脆弱啊,何况我现在,什么都给你不了你,连夫妻生活都做不到。”云梦泽说着,靠上月长空的胸口,手也搭上月长空的腰腹。
    “干什么呢!”月长空翻身起来,瞪着云梦泽,“小小年纪,脑子里怎么想这些东西。”
    云梦泽被推了一下,咳两声,也勉强坐起来,明显坐不稳。月长空于是又轻轻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这就是幻境中人的想法啊。就是假若我就是这个,你的妻子吧。因为如果我没有拿到阵主之位,我便不知道自己本来是谁,只会将自己当做你的妻子。”云梦泽分析道,“最让我难受的不是生病,而是这样拖累着你,让你吃苦。”
    月长空突然长叹一身,微微搂紧云梦泽,“凡人,真的苦恼。”
    “应该说,爱情真的苦恼。如果不爱,就没有这些了。你可以抛弃我,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赖着你。”云梦泽说着,抬头看向月长空。
    月长空也在低头看他,伸出手顺他的头发,“别说傻话了,赶紧睡觉,不然明天更难受。”
    云梦泽答应一声,却还靠在月长空身上,不肯动。月长空于是搂着他躺下,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跟他相拥而眠。
    第二天月长空一走,云梦泽就费劲巴拉的找出一条绳子,然后又历经万难的将绳子吊到房梁上,就将自己勒死了。
    云梦泽一死,身边便飘起浓雾,他人也落到地上,眼前又是一块门楼,上面写着“死”字。云梦泽左右看看,不见月长空,微微蹙眉,喊了一声师伯,也未得到回应。
    云梦泽沉思片刻,抬脚走进门楼。
    走过门楼,眼前迷雾散去,云梦泽再次看到了那个挂着“奔流口”的破烂路牌。
    他心思电转,猛得往前跑去。此时他竟可以御风,转瞬就来到茅屋门口,那个他跟月长空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
    此时月长空正抱着他的尸体从房间里走出来,脚下虽然稳健,脸色却发白,他大喊,“阿泽,你在哪里?”
    云梦泽就站在月长空面前,可月长空却好像没看到他似的,一直喊着阿泽。
    云梦泽于是知道,自己怕是这场考验的旁观者。
    果然,月长空抱着他的尸体找了一圈,这才将他的尸体放下,露出慌急的表情,“阿泽,这次我承认自己不擅长符阵。你起来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月长空紧紧抱着他的尸体,呆坐在院子里,竟傻愣愣坐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有人来找月长空上工,见月长空这个样子,便张罗起云梦泽的后事。月长空却突然发了疯,一把推开那人,大喊道,“他没死,这只是幻境。”
    那人被推倒在地,骂了几句,转身走了。
    月长空站在院子之中,紧紧咬着牙关,浑身都在颤抖。
    云梦泽知道,他是想要施展道术,可是如今他只是凡人,又能施展什么道术。
    果然,月长空尝试了半天,周遭都为发生半点变化。月长空猛得跪下,用拳头狠狠的砸地面,一直将两个拳头都砸得血肉模糊,这才再次抱起云梦泽尸体,小心的将尸体放回房间床上,到集市上去给云梦泽准备丧事。
    云梦泽不知道月长空有没有猜到,此时他正经历的,已经不是“病”阵,而是“死”阵。
    月长空给云梦泽办完丧事,就坐在云梦泽的坟头,一直跪到不知倒地,被好心的村民抬回家。
    那之后,月长空仍旧每日以拉纤为生,从早到晚,直到将肩膀磨破。他不跟其他人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干活领工钱,然后用工钱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拿到云梦泽的坟头。
    只有在云梦泽的坟头,他才会说几句话,但仍旧少得可怜,不外乎给云梦泽买了什么东西。偶尔会提起幻境,甚至也会用树枝在地上勾画,显然是在研究幻境。
    云梦泽在一边看着月长空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这才终于明白。“病”和“死”是连在一起的,他的“病”不会好,总有一天会“死”,他“死”之后,月长空便要守着这份爱情,孤独到老。
    云梦泽每日幽魂一样的跟着月长空,心里的后悔一日多过一日。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寻死呢?如果他不寻死,是不是就能多陪月长空一段时间,无论是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也许,就是一辈子呢?也许他就能跟月长空熬到白头呢。
    几十年过去,月长空早就不能再拉纤,也没有积蓄,因为钱都给云梦泽买了玩意,埋进了那座坟里。月长空每日耕种那块菜田,靠红薯和野菜为生。偶尔有好心的村民给他送些吃食,他便上山摘些野花,摆在那些人的家门口。
    垂垂老矣的月长空仍旧每日去看云梦泽,哪怕这将花掉他大半日的时间。
    云梦泽无法想象,月长空会老到如此程度,更无法想象,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月长空好看极了,仍旧是俊美无俦的武圣剑皇。
    月长空将捡到的一个陶瓷娃娃摆在云梦泽的坟头,轻声说,“这还是幻境吧。是‘死’阵对么?”
    云梦泽猛然一惊,如此漫长的岁月,他以为月长空一直没有发现。因为月长空一直没有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追随你同死,才算通过考验。”月长空说着,轻笑起来,“但我不愿意,我如果死了,这份,这份幻境中的爱情,是不是就没了?我活着,还记着你,还思念着你,一切,就都在。”
    “你是傻子么?”云梦泽大喊,他冲过去,想要抱住月长空,可是他扑空了,只扑倒在坟头上。
    月长空轻叹一声,又说,“或者,这是“老”吧?可惜,你不能看看我现在糟老头的样子,也许看到,就不喜欢我了。我是说在幻境中。”
    “我喜欢!”云梦泽大声说。
    这时,四周的浓雾骤起,一道写着“老”的门楼猛然从两人身上飘过,又转瞬消失。
    月长空似乎没有看到雾和门楼,仍旧说,“你说你在余娇娇的幻境中看到我。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说到这里,月长空微微摇头,起身往回走。
    太阳已经落下,夜色逐渐笼罩,山路崎岖难行,月长空一脚踩空,摔倒在地,就那样再也没有站起来。
    云梦泽站在哪里,竟下意识的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救救他。”这时他才明白,哪怕是假的,看着喜欢的人死在眼前,也是无法忍受的疼痛。
    随着明月滑上高空,月长空似乎死透了。浓雾渐渐弥漫而起,那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出现在云梦泽眼前,越来越近。
    月长空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惊怒,每一步踩在地上,空气都跟着震颤。
    月长空走到云梦泽面前,猛得扬起手。
    云梦泽闭眼,觉得这一巴掌,他该受。
    可过了良久,云梦泽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一阵极轻的风从颊边拂过。
    云梦泽睁开眼,月长空已经没在看他,而是淡淡说,“走吧。”说着,就要往浓雾中再次出现的门楼走去。
    云梦泽上前拉住月长空的手,不管不顾的说,“师伯,我在余娇娇的幻境之中,看到的就是你。我喜欢你。”
    月长空停住脚步,轻声说,“我知道你有时候在耍着我玩。”
    云梦泽微怔,有些不知道月长空这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月长空不傻,会容忍他的装腔作势,其实只是纵容他。可如今说出来,又是为何?难道是恼极了?
    云梦泽心里下定决心,再怂下去,恐怕就白白浪费此生,变得如前世一样了。于是他直接从后面抱住月长空,将脸紧紧贴在月长空的后心处,开口说,“如果这不是幻境,我愿意跟你相守一生,哪怕永远忍受病痛的折磨。我当时只是没判断清楚,绝不想让你难过痛苦的。”
    月长空身体轻颤,好半天没说话。
    云梦泽一时猜测不透,只得继续抱着。
    良久,月长空的手颤歪歪的握住云梦泽手,有气无力的说,“这个,我们离开幻境再说吧。”
    云梦泽却抱得更紧,语带鄙夷地说,“师伯,你怎么这么怂。”
    “怂也是你师伯。放开!”月长空强自镇定的呵斥,一点威严也没有。
    云梦泽到底放开,冲月长空瘪了瘪嘴,走向前面的门楼,只见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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