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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上太子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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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刚转过身,原本应该处于熟睡中的人儿却立马睁开了一双明净清澈的乌眸。

她屏住呼吸,凝视着他开门离去,见他轻手轻脚地替她合上房门,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还不错,尚且算个君子。青青如是在心中评估道。

想她百里青青,何许人也?乃是百玑老者的关门弟子,又是百玑宫如今的主人,岂能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会当着个男人的面呼呼大睡?方才所为,不过是掩人耳目,顺便撵人的招数罢了。凭她的内功修为,要装睡蒙人,自然不是难事。

这头,御轩刚走出青青的院子,便突然想到此刻青青熟睡,岂非探索她手腕掌印的最佳时机?之前她有意打马虎,遮遮掩掩的,他没能看个仔细,何不趁机折返回去探个究竟、寻出端倪?

039 开心果儿

“呼呼……好痛!”青青护着自己的手腕,不由痛呼出声。

几日前,在百玑宫一掌伤了她的那个诡异红衣男人,究竟何方神圣?他的功夫也恁是太怪异,很难让人揪出破绽,更要紧的是,他对她的武功路数甚为熟悉。

为了百玑谱,他定然会再次找上门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在这之前,她一定要将他的弱点琢磨出来才行,不然到时准得吃败仗。

坐直身子,调匀气息,青青欲用内功尝试着复原手腕的伤,不然会影响她施展玄指功。

“吱嘎!”

哪料得,她才刚盘腿坐好,运气疗伤,房门便立即传来响声,虽然声音极为微弱,却依然令她高度警觉。

不假思索地,她迅速躺了回去,闭眼假寐。

紧接着,极轻极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朝她的床榻而来。若非她也是深谙内功的个中高手,又竖耳倾听,否则若换着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听得见这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就凭这脚步声,她可以猜到,来人内功定然不俗,不然岂能这般脚下无痕,路不留声?

很快,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她知道,来者定是御轩无疑了。

他陡然折返,是为何事?

不等她疑惑完,御轩的大掌已然握住了她的右手,又企图撩起她的袖口……

这家伙,竟还不死心,欲探究她的伤势来源。

“呃……你还没走么?”青青不着边际地缩回手,佯装睡眼惺忪状,语气含糊地问道。

她的突然出声,着实让御轩意外。方才他明明瞅着她睡得极熟,如何转眼就醒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你没睡着?”他不答反问。

她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道:“眯了会儿,做了个梦,梦见有人闯进来,谁知道一睁眼就看你在床前站在,吓了我一跳。”

“你的梦,着实很准。”御轩没头没尾地道,语气中带了点儿淡淡的宠溺,还有那么一点儿沮丧和无奈。

青青没心没肺地道:“呵呵呵……哥哥们也这么说过。”

寥寥几语,成功化解了两人间原本应该出现的尴尬。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总能保持那份儿纯净的轻松和惬意,或许是因为单纯的盟友关系吧,让人没有负担。

“既然醒了,陪我出去走走,如何?”御轩诚意相邀。

青青应得干脆:“去哪儿都好,可别去你的睿王府。”

为何?御轩挑眉不解。

“你府上那些人,一个个生猛得很,每次见我都瞪直了眼,一看就对我有意见。”青青不以为意地自嘲道。

“谁?”御轩却皱紧了眉头,又道:“日后再有谁敢如此,任你惩处,不必知会我。”

“哈哈哈!”青青好笑地摇摇头,一边跳下榻来,一边说道:“你当我是谁啊?有那么小肚鸡肠么?人家不待见我,就得给人家小鞋儿穿?”

“你将是睿王府的女主人,他们必须尊敬效忠于你。”御轩蹙眉道。

青青瞅着御轩那副认真的样儿,不由“噗嗤”一声,笑得乐开了怀。

稍后,在御轩不满的目光逼视下,青青才道:“我不过是个挂名儿的,用得着那么大排场么?再说了,你府上那些人也是因为心疼你,才不待见我。你在他们心中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怎能配我这个没才没貌的平庸女?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是他的错觉么?有人当牛粪也当得这般开心?

既然她心情不错,他也就没必要就这个问题再跟她辩驳下去。不过,他或许该选个适当的时机,“好好儿”地教育教育睿王府那帮下人,让他们懂得谁是主,谁是仆!

“不回睿王府,我带你去选几匹布。”御轩正色道。

青青蛾眉微蹙,道:“我的衣裳够多了,哥哥们每次外出都会给我买好些料子做衣裳。”

御轩原本想说什么,见青青眸光闪闪地谈及她的三位哥哥,便硬生生地将到嘴的话儿又给吞了回去,薄唇抿了好一会儿才略有些泛酸地道:“看来他们待你极好。”

“那是,谁不知道我是哥哥们手心儿里的宝贝。”青青难得在人前如此沾沾自喜,实在是“哥哥”俩字在她眼中太不一般了。

御轩听罢,扯了扯嘴角,没言语。

这时,青青已经下了地,稍稍拾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打算出门。她见御轩仍旧杵在那儿一动不动,遂出声催促:“走喽,不是要出门么?”

“想去哪儿?”除了她,他好像还没陪哪个女人闲逛过。刚想了个去处,她又不感兴趣,这猛地一下让他再找个女人感兴趣的地儿,似乎很难。

青青偏头想了想,道:“有个阴凉的地儿,我带你去。”

约莫两刻钟之后……

“就这里?”御轩有些惊讶,很意外她会发现这么个地儿。

这是京城最大的石拱桥,半圆形的拱桥共有三个大小不一的桥洞。由于桥面很宽,桥洞自然不小,较一般的屋子差不了太多。阳光照射下,河面波光粼粼,如诗如画。微风习习,悄然掠过水面,卷起湿润的空气吹进桥洞,凉意无限。

“这儿不好么?”说话间,青青眯眼,万分享受地深吸了口气,果然还是这里空气清新啊!稍后,见御轩一直不言语,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又补充道:“别看这地儿小,可热闹得紧呢。来,坐下来。”

说着,她先行靠着桥壁坐下,又朝御轩招招手。

御轩显然很少这般席地而坐,简短的迟疑之后,挨着青青坐下。

这回,青青没有排斥他,反而还乐呵呵地伸出食指朝桥顶指了指,神秘兮兮地对他道:“要想知道新鲜事儿,这里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

御轩淡笑,的确,此地视野很好,空气清新,又凉爽宜人,是个好地儿。更难得是,他和她好不容易心无芥蒂,这般近距离地谈笑风生。

两人静静地坐着,宁静的气氛下,几乎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青青将视线调远,望向桥的一头,眼中顿显神采,兴奋地对御轩道:“哎哟呢,你今儿个运气真不错,一来就有好戏看。诺,看见没,就那人,他可是我的开心果儿。”

哪个不要命的,竟能入得了这小妮子的眼?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桥头,脸色迅即起了变化……

040 打得火热

御轩顺着青青的指引看去,却见得,桥的那头,对着河面站着个风流男子。那人不过二十岁上下,着深紫色圆领长衫,手上把玩着两只弹珠,看似很悠闲。

御轩认得此人,这是御承的表弟,名唤柳仲权,乃是游戏花丛的个中高手。

小妮子何时盯上这号人物了?不知不觉,御轩的脸色沉了下来,皱眉对青青道:“此人与你不是一路,日后再不可与之结交。”

“呲!谁稀罕与他结交?我只不过远观,纯欣赏而已。”青青口中的欣赏,并非是御轩理解的那样。她的欣赏,指的是欣赏某人的表演,纯粹当看戏。

可御轩不怎么高兴了,黑着脸告诫青青:“风流浪子罢了,何以值得欣赏二字!”

“呵呵呵……我说睿王殿下,听你这口气,像是跟人家较着劲儿呢。人家又没招你惹你,你犯得着跟人家过不去么?”青青嘴上取笑道,目光不经意地又瞟向桥头的男子,嘴里还咕哝起来:“我就好奇他怎么有那么多花样讨女人欢心,我见了他不下十次,每次身边儿的女人都不带重复的,这本事真让别的男人嫉妒。不知道今儿又是那朵鲜花要被摧残了。”

御轩也不知哪来的别扭劲儿,居然猛地一下站起身,挡在青青面前,直接阻断了她“欣赏”美男的视线。

“哎,你挡到我了。”正看得起劲儿的青青,没意识到某人是有意挡她,她还偏过头,视线绕过他,又瞅了过去。

御轩极度不爽,正要开口,哪知桥头肇事的风流男居然朝桥上走来,而且就在桥中央停下,所站的位置正好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

紧接着,桥面儿上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音:“仲权,你不要去搭理那个丑女人好不好?”

上头话音刚落,底下桥洞里正纳凉的青青得意兮兮地朝御轩挤了挤眉眼儿,悄声对他道:“你猜那柳仲权会怎么说?”

御轩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好几只蚊子了,低沉的嗓音问及青青:“你知道他是谁?”

“谁稀罕知道他是谁?只不过每次他身边儿的女人都会肉麻兮兮地叫他的名儿,我不想知道也难啊。”青青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道。

那还好。御轩松了口气。磨蹭了一下,这回不用他猜,人家上面的正主儿已经揭晓答案了。

“婷玉宝贝儿,听话别闹,我若不将那丑女人拿下,怎好在姑母面前交差?放心宝贝儿,不出一个月,我就回到你身边儿了。”柳仲权说着说着,便将女人搂在怀中,又亲又抱的,总算令女人安分下来。

“那你保证,不许跟那女人纠缠,不许跟她……唔……”

不等女人话完,柳仲权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儿,既占了便宜,又阻止了她接下来的碎碎念。

桥洞下,青青见怪不怪,朝御轩投了个了然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花心萝卜的招数,真是百试不爽啊!

御轩的心情与青青截然不同,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方才听柳仲权唤了声“婷玉”,那么……此刻桥上的女人,是钱婷玉么?

钱婷玉乃兵部尚书钱贵之女,怎会与庄妃娘家的侄子有所牵扯?会否是庄妃在其中牵线搭桥?亦或是,钱婷玉与柳仲权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御轩当下有种强烈的预感,感觉那两人口中的“丑女人”似乎……

果不其然,答案当即浮出水面。

“不……不许你跟我打马虎眼儿。你得发誓不跟她牵扯不清,不然依着丞相府的势力,你岂能全身而退?到时莫不是要她做大,我做小?”女人很坚持,好不容易挣脱了柳仲权的蜜糖攻势,非要闹个心安不可。

呃?说的是她?青青双眼发直,感觉嘴里一阵恶心巴拉的,就跟误吞了只苍蝇卡在喉咙一样。话又说回来,她百里青青的影响力的确不同凡响呢,这无凭无故的,她连面儿都少有在人前露,也能被当做箭靶子。

御轩听到这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缝儿。

桥上,柳仲权立马赌咒发誓:“乖婷玉,你都把我的胃口养刁了。这冷不丁的,要我吃那丑女人,还不如熄了灯,夜里抱只母猪啃来得实在。”

“呵呵呵呵……”女人终于放心,乐得笑个没完,半推半就地任凭柳仲权为所欲为。稍后,她不放心,又叮嘱道:“你还是仔细着点儿,别让丞相府的人抓了把柄。要说这事儿,原就用不着你出面,你表哥不是对那丑女人感兴趣么?他自个儿出面就能拆散御轩和丑女人。”

“对女人,我可比表哥有办法多了,对不对?”柳仲权趁机又在钱婷玉身上讨了便宜,沾沾自喜地道。

“我看不是康王应付不来,而是他心软了对不对?如若不然,直接弄死那个丑女人了事,哪儿来这么多事。即便为了暂时拉拢丞相府,他从御轩手中抢人也不难,难的是庄妃娘娘怕他假戏真做,失了心,迷了情,所以拉你上阵。”钱婷玉道。

“还是婷玉冰雪聪明。”

御轩听不下去了,赫然起身。

青青赶紧一把拽住御轩的衣袍下摆,拉他坐下,并压低了声音道:“你干嘛,现在出去打扰别人的好事?不道德呢。”

不道德?那狗男女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御轩因此气得脸色铁青,不收拾那对男女他心里憋屈。

青青朝他连连使了好几个眼色,御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

“你可真会以德报怨!”御轩从牙齿缝儿里迸出几个字。

以德报怨?她可没那么伟大。不过在人前,还是少露锋芒为妙。即便要对某些人施以薄惩,也不该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不是?面纱下,青青完美的唇角弯起了邪恶的弧度,一双水眸调皮地眨巴了几下。

御轩抿紧了性感的薄唇,拉着一张臭脸,活像别人欠他几千万两金子似的。

桥上黏糊着的两人似乎听到了点儿什么动静,终于松开,各自四处张望。

钱婷玉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稍有不安地道:“仲权,我怎么觉得周围有人?该不会有人跟踪你吧?”

“要跟踪,也定然是个女人,仰慕我来着,不碍事,我们继续。”柳仲权自命风流,俨然是只骄傲的孔雀。

接下来,就是一阵“嗯啊咦哇”的声音。也不知是今儿过桥的人少,还是因为有火热表演在场,致使行人绕道了,总之桥上两人的搂搂抱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惹得桥洞下的御轩憋红了一张酷脸。

由于面纱的遮挡,青青的表情没能显现出来,不过她的双眸中闪现着熠熠生辉的色彩,兴奋代替了愤怒。

“你很高兴?”御轩见青青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小星星,就一脸的郁闷。

“想我多少年无人问津,想不到终于走桃花运了。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追我呢?听他的口气,应该准备了不少浪漫的招数呢。”啊哈哈,她倒要看看,某只公孔雀怎样开屏!

041 好事

仲夏的天气,变幻无常,先前还烈日当空,此刻已然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刹那间,瓢泼大雨迅猛袭来,皇城内外水漫为患。

相府内,丫鬟婆子小厮们忙前忙后,紧赶着收拾各院中的物件儿,以免被大雨冲走。

宽阔的相府走廊上,人挤人,肩擦肩,好不繁忙。

唯有青青的院中一派安然,毫无暴雨骤降时的慌乱。

廊檐下,一袭轻纱的青青手持墨绿色的短笛,凑近嘴边儿,悠闲地吹了起来。

悦耳的笛声,幽幽自音孔中缓缓流泻而出,混在这雄厚的雷声和雨声之中,却格外清澈纯净,温婉动人。

远处,翠儿急匆匆地向自家小姐跑来,看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却在离主子几步之遥处停下,一脸陶醉地享受这美妙的音乐。一曲终了,她半晌才恢复神智,不由一脸羡慕地望向自家小姐:“小姐,你什么时候会吹笛子的?翠儿怎么不知道?”

青青莞尔,关切地道:“看把你淋的,这大的雨,你跑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去换件衣裳。”

说到下雨,翠儿恍然大悟,忙道:“哦,对了,小姐,门外有人找你。”

这暴雨倾盆的,谁来找她?很显然,那人并非熟悉之人,既不是御轩,也不是御承,更不可能是御墨。就目前而言,她的生活圈还很狭窄,除了皇室中人,便是相府家人,就连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师父也不知所踪。那么,究竟是何人,会趁暴雨天来找她,是想避开耳目么?

“是个什么样儿的人?”青青将短笛收进袖口。

翠儿纳闷儿道:“是个长相俊俏的公子,说是您的仰慕者,又不肯透露姓名,身上没带伞,淋了一身的雨水,被门口的护院给拦下了。”

俊俏的公子?

仰慕者?呵呵呵……言语如此滑溜,定是个花花浪子。青青突然想到,昨日在桥洞里窥见的某个风流男人,心中直发笑。那只公孔雀,真真是等不及要开屏了。既然有人愿意自动送上来讨好她,她何不将计就计,废物利用,白捡个免费的劳动力?更何况,那柳仲权还跟庄妃有牵连,日后对她了解敌营状况甚有帮助呢。

不过呢,对某人施加必要的小惩是免不了的,谁让他那么讨人谦,耍弄女性还不知收敛。

“送把伞给他,让他……”青青平静地道,说完又觉得不妥,改口道:“算了,我自己去。”

“小姐?”翠儿不敢置信,小姐向来不是随便的人,怎会如此积极地去见个陌生男人?想了想,她还是赶紧挡在小姐面前:“还是翠儿去吧,不然老爷和少爷们知道了,准骂翠儿没照顾好小姐。”

青青灵巧的身子,翩然闪过翠儿,认真地道:“别跟我争。”

说罢,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自己的院子,而且没让翠儿跟来。

撑着一把蓝色的油纸伞,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雨伞上,在青青听来却别有一番韵味。她喜欢雨,喜欢水,所以喜欢徜徉在雨中,信步漫游,旁观别人忙碌穿梭的身影。

怀着一路的好心情,青青的兴奋劲儿却在半路被终结。

“大雨天你去哪儿?”

刚走到相府前院,青青的耳中便传来一声责备的男音。

“你怎么来了?”她怎不讶异?抬眸便见御轩高大的身子被雨水冲刷成了落汤鸡,滴着水的双眉还皱成了两条毛毛虫。

御轩一个人淋浴不打紧,连带着让相府大门的护院全都跟在他身后淋雨。

“是属下们失职,未曾来得及给王爷撑伞。”领头的护院见了青青,赶紧将过错揽下。不过,说句实话,也确实怪不得他们吧,王爷执意要冲进来,他们怎敢阻拦?

青青望了眼御轩,对护院们道:“带王爷去大少爷房里换身衣裳。”

末了,也顾不得御轩的臭脸色,青青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而去。

御轩纠结的目光只是稍稍往护院们瞟了瞟,护院们立马站出来禀报主子:“小姐,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青青不信,人家淋着雨而来,不就是想弄个苦肉计么?这计策都还没露形儿,就焉了?那孔雀男虽说花心风流,可也不至于这么没挑战性吧?

护院们怯怯地瞄了眼御轩,赶紧收回目光,正色对青青道:“雨天地滑,他在门前跌了一跤,摔得不轻,所以……”

她知道怎么回事了!青青怨愤的目光望向御轩,而后将护院们支走,这才撑着伞朝御轩靠近。

御轩真觉自己有点儿窝囊了,居然有朝一日会被个女人的眼神给吓得心头一震。

好得青青没有怪罪他,还主动将雨伞分给他一半儿,迅速将御轩心中的警戒线抹掉。

身为大男人,御轩自然是不好意思让女人劳累的。于是,他大手一伸,抓了青青手中的伞柄,借着身高的优势,轻易为她撑起一片不大的蓝色天空。

两人同撑一把伞,这情景……

不知道青青什么感觉,反正御轩这会儿是很满足的,感觉很温馨,总算今儿的雨没有白淋。御轩心里开始松懈,喜滋滋地陶醉着。

青青却选在此时发难了:“之前就说好了,我们互不干涉的。”

“看来我造成你的困扰了,日后我会注意方式。”这认错的态度还真好,让人不忍心归罪于他。

青青却不吃他那套,语调虽柔,话里不饶人:“什么方式不方式的,你就不该破坏我的好事!”

“好事?”一听这话,调调儿都变了,某人刚才还低声下气地求谅解,眨眼间又凌厉起来了。

青青没心情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全部告诉御轩,她之所以生气,并非只是自己的棋子被赶走了,而是感觉自己的私人空间受到了侵扰。

“我只答应将名字嫁你,可没说要将人也送你。你这样做,不仅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还让我没法子接近别人。”她恼了。

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敢接近她?哼!御轩在心中冷哼了几下,随后漾着笑脸,讨好地道:“我们不是盟友么?我好心替你过滤掉坏人,也算合情合理。这才刚开始,你许是不习惯,习惯就好。”

“习惯?这种事也能习惯?”她现在终于了解“秀才遇到兵”的真正含义了。眼前这男人,不讲理的时候,的确够混,黑的也能扯成白的。

他那被雨水冲刷过的脸上笑容万分灿烂,两排整齐的牙齿又白又亮,唇角弯起三十度,爽快地道:“倘若你感觉吃亏了,我任你出气。你原本准备怎么戏弄他,报复在我身上也是一样。”

042 玉笛佳人

虽然师父已经离开天虞山,可青青每日上山打坐的习惯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这也是一日当中,唯一可以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会被打扰的时候。

双脚轻盈地踩在雾气缭绕的寒潭水面之上,青青只觉凉意无限,通体舒畅。

试着吹奏随身携带的玉笛,却没能同当日在百玑宫时产生等同的效果。这是为何?几日来,这样的尝试不在少数,却都以失败告终。

师傅又不在,她如何才能破解其中玄机?

冥思苦想多时,她也没能找出关键所在,心想着,估计是自己火候未到,尚且不能随意驾驭百玑谱和玉笛吧。好生收好笛子,青青不在纠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相信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完成师父的嘱托。

午时已过,青青却并不打算回相府,而是独自上了街。久居深院难免孤陋寡闻,而今她身上的担子重了,既要对得起师父的交代,又要改变百里一族的命运,她必须与外界尽可能地接触。

随意找了家市井小茶馆坐下,喝茶解暑乃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够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多打听些消息。原本她是准备去满香楼的,那里才是富贵闲人们往来的要地,消息风声传得极快。只可惜,那满香楼的掌柜太眼尖,每每总是轻易将她认出,让她有几分顾忌。

只是,小茶馆也有小茶馆的坏处,三教九流,各式人等都能涌进来,气氛可不太好。她这才刚一坐下,麻烦马上就招惹上她了。

“小妞儿,是一个人么?这大热天儿的,一个人多闷呐,来,哥哥们陪你喝。”这话音,是从个歪嘴龅牙的黑面丑男人口里蹦出来的。

紧接着,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猥琐男向她凑了过来,并挤在她所坐的条凳上,一边一个,将她左右两边的出路都给堵死。

青青蹙眉,倒不是怕了俩人,而是很讨厌俩人身上的汗酸臭味。懒得跟这等下作之人啰嗦,她藏在宽大纱裙中的手,不声不响地朝左右两边轻弹食指,俩恶男脸上垂涎欲滴的表情瞬即僵住,成了面瘫脸。

满堂看好戏的宾客哪儿懂得其中奥妙?他们只见俩猥琐男维持着痛苦的表情半晌没有动作,且眼中还尽是惊恐之色,都以为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好心情被两只臭虫害得消失殆尽,饮茶的兴致灰飞烟灭,青青赫然站起,转身跨过条凳,留下几文铜钱在桌,败兴而去。

“喂,等等!”

待两恶男回过神,青青的的身影已然淹没在热闹的街巷之中。两人拔腿追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以着青青的脚程,若不想让两人追上,并非难事。可她好奇,那两人都吃了亏,竟然还敢追上来。于是,她有意磨蹭,让两人追上。

两人吃一堑长一智,当下已没有之前那般嚣张。诺诺地跟在青青后面,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感觉他们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间,青青嗖然转身,犀利的目光对准他们,语气却若如清风般柔和:“你们还不死心?”

“适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人低头,抱拳道歉。

嗯,听这调调儿,尚不是无可救药之徒。青青忖道。不过,对于他们的道歉,她没有领会,只是用一双清澈的目光不经意地打量着他们。

两人不敢造次,任凭青青端详片刻,才恭敬地问道:“敢问姑娘,方才所用的可是玄指功?”

嗯?青青心里一惊,却没表现出来。暗自用目光评估着两人的表情,确定他们已无恶意,遂道:“找个阴凉的地儿歇歇吧。”

是以,青青领头,剩下俩人像跟班儿似的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来到一处僻静的树荫下,青青淡然道:“就这儿说吧。”

“我们是百玑宫的弟子,见姑娘方才施了玄指功,才知姑娘乃同道中人。”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青青了然地点点头,而后目光陡然犀利:“既是百玑宫的弟子,何以干起了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勾当?”

“自打宫主走后,百玑宫弟子四散零落,受到武林各方追杀。我俩也是被逼无奈,为求自保,只得昧着良心听命于旁人,才能有所倚靠。如今见了姑娘,想必姑娘知晓宫主下落,还请姑娘明示。”恶人一转脸,倒也说话客气。

青青不解:“这跟你们冒犯我有何关系?”

“只因有人让我俩找齐十个像姑娘这等年纪的女子交差,所以我们……”两人有些羞愧。想当年他们也算是江湖中的个把小人物,如今竟混得如斯狼狈,干起了宵小之辈的恶当。

青青明白了。原来他们调戏是假,找茬儿将她掳走才是真。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她怎么觉得,此事甚为蹊跷?

“是个武功高强的面具男人,我们也不知他是谁。”两人已经无地自容,可怜他们被人威胁,却连对方是谁都搞不清楚。

青青当即决定:“那你们继续效命于他,将我捉去见他吧。”

“姑娘……”两人委屈万分,赶紧表明立场:“我们本不想为恶,若姑娘能帮我们找到宫主……”

青青冷声道:“不必了,领我去便是,师父行踪飘忽不定,我也无能为力。”

“师父?姑娘是宫主的弟子?”两人大惊。要知道,百玑宫主从未收过徒,这一收,竟然是女的。虽然他们极力想获得青青的帮助,不过还是小心谨慎为妙,遂想要确认一番:“敢问姑娘可有凭证?”

青青忆及师父临走前的话,要驾驭百玑宫众弟子,就得先驾驭百玑谱。不过,现在掌控百玑谱她还差火候,遂亮出袖中暗藏的玉笛,道:“这够了么?”

“九音玉笛?姑娘竟能拿得动九音玉笛?”其中一人大惊失色。

另外一人,却热泪盈眶:“老宫主总算没有忘记我们,终于派新宫主来拯救我们了!还等什么?若非老宫主授意,九音玉笛岂能重现?”

两人视线短暂交汇,而后利落跪下:“属下参见宫主!”

哦,原来这墨绿色的短笛名叫“九音玉笛”?

043 心下一紧

夏日的山林,树木繁盛,遮天蔽日,绿意盎然。

这是京城最南端,偏僻的丛林,林中榕树遮挡下,有间废弃的茅屋,乃是平素猎户间歇时的地儿。屋内四壁透风,门窗破旧,地上一片狼藉。

百玑宫那俩其貌不扬的弟子,领着青青来到茅屋,还站在门外便大声朝着屋内道:“我们寻了个人,请主人过目。”

还唤“主人”?看来,以前这俩人被欺负得很惨。思及此,青青心底多少有点儿不舒服,毕竟现在是她的人受到了威胁,身为领头者她有义务保证属下的安危。

“进来!”

很快,屋内传来一声男性急切的嗓音,音调被刻意地压缓,但青青还是听出了其话中的兴奋和迫不及待。

两人将青青夹进屋内。

未免平素的装扮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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