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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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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走远了。”清和应道。
  杨思尘垂下头,脑子浑浑噩噩地一阵难过。
  南遥丢下他不管了。
  那日晚,藏书阁内的杨思尘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得最多的便是无情无义的南遥。杨思尘虽不满他的霸道冷酷,却也念着他的一举一动,偶尔抬手摸一下自己的嘴唇,说不清到底在怀念什么。
  如此辗转反侧了一夜后,杨思尘实在是忍不住了,第二日便盯着乌黑的眼圈想往剑观外面走,有些话,他要当面和南遥说清楚。
  不过进来容易出去困难,清和似乎早就算出杨思尘会想要离开,早就候在了剑观门口,抱着怀中的长剑斜倚在墙壁上。
  “刚刚一天而已,一天,你好歹也在我这儿多住两天吧,不然我怎么交代啊?”清和问道。
  “住够了,我想去找南遥。”杨思尘神情倔强。
  “找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不来了。”清和道。
  “我等不了那么久。”杨思尘实话实说,迈开步子向观外走去却被清和的长剑拦下。
  提剑的清和收起笑容,脸色有些严肃,说道:“你要是想走,也可以,先打过我再说。”
  剑未出鞘,剑身一横便是满院的秋叶飘飞,疾风随后嚎叫而来。
  杨思尘瞪大眼睛。
  浓眉和尚却见怪不怪,坐于石阶前慢慢捻着手中的念珠,身旁一边一只听话的水龟,俩水龟时不时还要被浓眉和尚敲一下脑壳。
  疾风过后,杨思尘咬咬牙,“你这般武功对付我,不算欺负人吗?”
  清和不以为然,转了一下眼珠指了指浓眉和尚身旁的水龟,说道:“要不然你就让那两个水龟给我生出小龟来,二选其一。”
  “你。。。。。。”杨思尘深知清和是在为难他,却还是把心一横,说道:“好,我跟你打,但你借我一把长刀总行吧。”
  清和挠了一下后脑勺,有些为难,说道:“武当剑观以剑为宗,从来没有刀这种东西。”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赤手空拳挡你的剑?”
  “你别急嘛。”清和道:“刀是有的,只不过没有那么长的,菜刀行不行?”
  杨思尘被眼前这青袍道士弄得一阵眩晕。
  可是他也没得选择,最后当真就拿了一把切菜刀站在清和的面前,脸上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
  “来喽。”清和好心好意在出招之前打了个招呼,长剑出鞘,一阵寒光闪过。
  杨思尘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这柄绝世好剑那寒光便直冲他而来,他只得伸手去挡,刀剑相碰一声脆响。
  只是杨思尘手中切豆腐的菜刀怎么可能和清和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剑相媲美,他那刀刃上煞时就出现了一道凹条,剑气带着冷风,吹得他直打颤。
  清和点到为止,片刻后便收回长剑负在身后,微笑望着杨思尘。
  杨思尘的手上被剑气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遍布,但他依旧是握紧了那把切菜刀,怒视清和。
  清和没心没肺地笑笑,说道:“别瞪着我了,今儿你输了。”
  “才一招而已,再来。”杨思尘不愿认输。
  清和摇摇头,“再来一招,你那手就废了,手废了还怎么跟我打?”
  “少吓唬我。”
  “我才没吓唬你。”清和归剑入鞘,缓缓走到杨思尘身边,问道:“你真的那么想见南遥?”
  杨思尘没说话,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刀。
  清和当他默认了,便道:“还想和我打的话就明日赶早,今儿就不奉陪了。另外,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曾经你研究出来的那些旁门暗路我都堵住了,别想悄悄地逃。”
  “什么旁门暗路,我说了我没来过这。”杨思尘道。
  “也许吧。”清和耸耸肩,“早饭备下了,和尚不吃荤我们也陪他吃素,你且将就将就。”
  浓眉和尚闻言赦然一笑,走过杨思尘的身边说道:“我替你弄些药吧,这样伤口能愈合得好一些。”
  “多谢,不必了。”杨思尘冷冷道,转身回了藏书阁,整整一天都不再出来,躲在藏书阁中用撕碎的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着自己的手掌,残破的菜刀被他放在身旁,屋中淡淡的灰土味道竟让杨思尘有些心安。
  好一个清心寡欲。
  “这些事儿,你怎么早没跟我说过?”晚饭时,浓眉和尚在听完林江宇的事情后加了一块儿油菜给清和。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清和咬着筷子有一丝出神,“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浓眉和尚眯眼笑笑,吃饭时也要没滋没味地说上一句:“阿弥陀佛。”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不见也好
  如此十天的光景,杨思尘每日都在重复地与清和比试,菜刀实在破烂了就换上一把新的,两只手实在痛了就用布条缠得厚厚的再打。
  清和也从来没有爽约,每日早上都在剑观门口抱着剑等待杨思尘,只是杨思尘依旧打不过他,但短短十天内已经竟可以扛下清和三招。
  “明儿再来吧。”第十日早上,清和收了长剑悠然向杨思尘说道。
  杨思尘不言语,低头咬紧手上的布条,清和却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将袖口中的一个油纸包塞入他的怀中,一股肉香的味道醉人。
  手掌生疼的杨思尘只得用两个腕子夹住纸包,愣愣地看着清和。
  清和眯眼一笑,说道:“可别让和尚看见,这是偷偷照顾你的。你若是再瘦下去就真的没法和我打了。“
  杨思尘闻着肉香悄悄吞了一下口水,脸上的浮现一丝笑容,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其实杨思尘谢的也不仅仅是这块肉,还有清和这些年来与他名为比试实则引导的过招。刀剑虽然有别但精髓相通、多有共性,让杨思尘这几日长进了不少,这也是他不挖门盗洞找邪招逃走的原因。
  只是在第十一天的时候,清和早晨却没有抱剑等候,而是在肩上扛了一件袈裟、端着一木盆的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你真是一点儿懒觉都不肯睡。”清和放下木盆叹道。
  杨思尘咬了一下嘴唇不解问道:“你。。。。。。你的剑呢?”
  “今儿不和你打了。”清和取下肩上的袈裟抖了抖,继续说道:“你可以走了。”
  “啊?”杨思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讶异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清和伸手指了指敞开的院门,说道:“我说你可以走了,我不拦着你。”
  杨思尘怔着不动地方。
  “不想走啊?那我关门了。”清和见杨思尘傻愣着便起身向院门摸去。
  “别别别别。”杨思尘忙阻止,“我想走想走,你别关门。”
  清和摸着古旧的木门笑了,扬扬下巴指了指剑观门口的那棵桃树。杨思尘转头望去,只见桃树上挂着一把墨黑色刀鞘包裹着的长刀,虽不是流刃,却比之不差分毫。
  杨思尘又怔了片刻,随后转头向清和感激一笑,抓过树杈上的长刀,一溜烟便没影了。
  清和望着杨思尘离开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这才见出去“溜龟”、身着一身素色麻衣的浓眉和尚走回了剑观门口。
  “走了?”浓眉和尚问道。
  “走了。”清和点点头。
  “你真的觉得他不会出什么意外?”浓眉和尚有些担心。
  清和抿抿嘴,说道:“他能挡得下我三招,对付大部分的人便没有问题了。再说。。。。。。我放他走还不是为了让南遥知道,有些人就算抛开性命也要跑去见他。”
  “嗯。。。。。。”浓眉和尚低头一阵沉吟,却还是偏执问道:“那他要是遇见一个特别厉害的高手怎么办?”
  “跑呗。”清和轻描淡写地说道:“使劲儿跑,能跑多快便跑多快。”
  猛然间,林江宇跑遍武当山躲避武当老道鞋板子的旧事浮现在清和的脑海中,他带着几分怀念幽幽叹道:“他能跑掉的。”
  浓眉和尚望着清和出神的样子浅浅一笑,转身欲跨进院门,抬眼却见到院内木桶中自己的袈裟,于是脸上表情由晴转阴,问道:“我那袈裟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洗?”
  清和收回心绪尴尬一咳,忙向那木桶走去,说道:“洗完了洗完了,你不要催。”
  “我若不催,你定会把它弄得长出蘑菇来。”浓眉和尚说道。
  清和故意不去理会这话语中的不满和讽刺,将刚刚浸湿的袈裟捞出来挂上,笑道:“不会长蘑菇,我会撒上一把豆子让它长出豆芽儿来,豆芽比蘑菇好吃。”
  浓眉和尚被这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摸摸袈裟又颇为无奈地说道:“清和,不是袈裟湿了就代表洗过了。”
  “知足吧。”清和抱着圆木盆,“若是这两天下雨我就直接把你这袈裟挂在雨中了,何苦今日端盆打水?”
  浓眉和尚一时哑口无言,他早年与瑞华寺的老住持学了不少论辩之道,读了不少佛经玄理,可在清和这里,他学进读进的那些东西好似一点用处都没有。
  有理讲不出,惭愧惭愧。
  再说这杨思尘怀着满心的兴奋与焦急,一溜烟地跑到山下,却握着刀在山脚下不知应该往何处去了。他原来只晓得逃出武当剑观,却没深想过若是真的逃出来了该去哪里寻找南遥。天下之大,南遥又不是普通凡人,若寻他简直如土路上找芝麻一般困难。
  呆呆立了半晌,杨思尘才决定先回奉安城,不管怎么说,南遥在那里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守株待兔,实为无奈。
  但南遥今日却是在京城,对面则是跨坐在长椅上的黑毛老魁。
  老魁的手指挑着个素白瓷盏转了半天,这才问道:“所以你今日是来和我告别的?”
  “嗯。”南遥淡淡应了一句。
  老魁把那个瓷盏在桌上一摔,“你明明才找到那个小子,好了没有两天你就决定要走,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你倒是念旧情。”南遥瞟了一下老魁身后的巷口,反唇相讥:“你念着旧情当初又为何要将他杀了?”
  老魁一怔,继而黯然道:“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南遥低头笑笑,丝毫不同情老魁:“你是该后悔的。”
  老魁闻言一阵气愤,抬脚踹了一下南遥坐着的长椅,双肘撑上桌子眯眼道:“你少来挑我。我问你,你想没想过,你要是走了那小子的日子该怎么过,他是不是也会跟你念着他一般念着你?这滋味多难受你自己心里明白。”
  南遥默默听着老魁这番话,指尖胡乱地划着桌角,半晌才抬头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果断了?”
  “你别岔开话题。”老魁敲着桌子道:“你真忍心扔他一个人?”
  南遥知道自己搪塞不过去,便长叹一口气,望着桌角说道:“有什么不忍心的,他这一世,应该对我没什么感情。”
  “怎么可能?”老魁自然不信,“他若真的对你没感情我便把他打得对你有感情,到时看你还愿不愿意走。”
  谁知南遥对转世往生这事儿如此执着,缓缓说道:“如果他真对我有意,那我这一走便算是罚他,谁叫他之前让我苦想了那么久?”
  老魁愕然,“即使这一走便永世不见你也愿意离开?”
  “不见也好。”南遥望着老魁,平静说道。
  这短短四个字里包含着太多的无奈与隐忍,南遥等着不转世又如何?不过是走了老魁的道路:眼看着心爱之人日渐枯槁地离他而去无法挽回。
  这些年过去后,南遥已经等怕了,他怕自己对杨思尘再次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怕这世上到头来还是剩他一个,所以他强迫着自己对杨思尘冷漠,再强迫自己早早抽离。或许白凝说得对,当断则断。有些事还是早些了断比较好。
  老魁听了这四个字后便也不再劝了,他极清楚南遥的性子,深知再劝也留不住,便也不去费那番口舌,只垂眼问道:“打算何时走?”
  “快了。”南遥道:“不会拖到明年去。”
  老魁轻应了一声,心里有些闷闷的,南遥从当年还是个乞儿的时候便一直在他身边,虽说后来在宫内不愁吃喝,可老魁总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是亏欠他的。在老魁怠政沉迷声色犬马之时、在国破城败万军杀至殿前时,最先挡在他前面受委屈的好像一直是南遥,而即便自己是现在这幅模样,南遥又何尝不是牵念着他。只是南遥或许自小被老魁唬怕了,许多浓烈的情感放在心里不说,兀自闷着也不怕憋坏了。
  南遥见老魁不再劝阻他,便知道这番告别算是被他接受了,心中顿时轻松了几分,给老魁倒了杯茶忽然问道:“他现在大约年逾古稀了吧?”
  老魁知道南遥问的是徐子相,摇摇头答道:“还没有那么大,不过也快了。”
  “那你打算守到什么时候?”南遥又问。
  老魁眼中一片柔情,“有一日便守一日。”
  南遥欣然笑笑,不再过问关于徐子相的事情,沉默着陪老魁再喝了两杯茶后便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将袖口中的百煞蛛留给了老魁,说这是他那宝贝徒弟林江宇养的,叫他好生照看。
  百煞蛛有灵,知道南遥要离开便趴在桌上静静望着南遥的背影走远,乌黑的眼睛中一片哀伤。
  老魁才不会像百煞蛛这般儿女情长,他趴在茶馆的旧茶桌上笑话自己,因为他似乎又一次喝茶喝醉了。
  其实南遥本打算将杨思尘留在武当剑观之后便不再去见他了的,但那日剑观门口他还是没忍心,向他许诺了一个月之后再来看他,到时便是最后一面,好好与杨思尘、也与林江宇告个别。
  南遥却不曾想杨思尘已经先一步从剑观里跑了出来,赶去了奉安城,也是在奉安城中再遇暗泽阁阁主沈萧元。


第50章 第五十章  一盆冷水
  自从暗泽阁的人在奉安城中见到了杨思尘以后,这偌大中北奉安城中的闲杂人等便多了起来,毕竟人人都想在阁主面前表现一番。
  不仅如此,沈萧元因近日闲来无事竟也来到了奉安城,却也正好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望见了杨思尘。那身影令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轻佻笑意,悄声绕到对方身后,也不出手,只紧紧地跟着。
  杨思尘因为寻不见南遥而心思郁闷,心不在焉地在街上走了好一阵儿,这才感觉到一丝异样,立刻警觉地顿住脚步低头望了一下地面,只见日头将他身后一个人的影子投到他的脚边。不必转头,杨思尘已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而杨思尘在武当山待了这么多天,似乎颇得清和道士的真传,深知遇见打不过的人撒腿便跑才是王道。于是杨思尘想也不想地便跑,一路上也不管撞上了什么人,打翻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杨思尘怎么能跑得过沈萧元这只老狐狸?沈萧元其实也不急着追他,而是猫戏老鼠一般玩味地跟了他一路,直至见他拐进了一个清净的胡同,钻入一间小院“砰”地关上了木门。
  沈萧元觉得好笑,他正埋怨着奉安城地广人杂没个隐蔽的地方,杨思尘却把他带到这里来,既然如此,他可就不想客气了。
  杨思尘跑进来是却没顾得想那么多,他此刻于院内靠着木门,抽刀握在手中,只是心头的一丝恐惧感却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但他还没来得沉下心绪,便听“轰隆”一声,木屑纷飞,薄薄的木门已经被沈萧元踹成碎木片,洒了满地。
  杨思尘持刀回望,只见沈萧元宽大的衣袖一甩,稳稳地跨入不大的院中,微笑向他问了一句:“你觉得,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杨思尘不语,握着长刀半怒半惧,学着清和持刀翻刃,他那一身衣袍便一瞬间无风自动,气势凛然。沈萧元此时也微微诧异了一下,赞道:“哟,几日不见,你这长进可不小。”
  “少废话,我今日若打败了你,你就别再来烦我。”杨思尘咬牙道,说罢提刀便去。不过如同与清和较量时一样,杨思尘只能和沈萧元过上三招。三招之后,沈萧元已经拦腰将杨思尘搂在怀里,握着他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捏,长刀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沈萧元随后咬着杨思尘的耳垂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人就是喜欢反抗得厉害的,你不如把刚刚和我打架的精神头用到床上去。只有在那上面你才知道什么叫人间至欢。”
  杨思尘心中此刻多了几分绝望,拽着沈萧元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沈萧元扬扬剑眉,伸出食指轻按在杨思尘的唇上,摇头笑道:“我对尸体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若要寻死也需留到事后,此刻与我交/欢时必须保持清醒。”
  杨思尘咬着牙,逃不开也躲不过,沈萧元的手臂就像是铁板一般箍在他的腰腹上,又将他一把抱起向屋内走去,用脚带好屋门,屋中此时只剩下了一片昏暗。
  “我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杨思尘挣扎着说道。
  沈萧元一手将他按在榻上,另一只手缓缓解着腰间的袍带,说道:“这天下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这一个。”说罢甩开手中的腰带,将杨思尘的双手与榻边的柱子系到了一起,打了一个很紧的死结。
  杨思尘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侵犯。
  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榻,杨思尘在绝望中忽然回想起了那日迷迷蒙蒙间与南遥的种种,想起他轻轻抚着自己的脊背柔声说道:“疼便喊出声来,你不要强忍着。”
  而这日,在杨思尘极为清醒的时刻,沈萧元却扳着他的头令他吞吐自己的子孙根,强迫他将痛苦的呻/吟声咽回去,烂在肚子里。
  杨思尘只得紧闭双眼忍下喉咙中泛起的一股又一股恶心,他此刻竟想南遥了,想得快要疯掉。
  他知道南遥平日虽冷脸待他,却绝不会如此折磨他;绝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刻意的伤口淤青。t他也知道,从紫竹林到武当山,南遥向来都以他独特的方式护着自己,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京城误会一般的萍水相逢,南遥为何会如此对他?
  还及细想,杨思尘身后便是一阵难捱的感觉,如同钝刀划过皮肤,痛感虽不尖锐却久久不散。
  被沈萧元扳着脑袋还含着他的子孙根,杨思尘实在们有办法抬头去看,只觉得身后痛感一阵又一阵袭来,让他的脑中白了一下又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痛感才稍稍减退,此时才觉得身后鼓鼓涨涨的,不知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那感觉简直令杨思尘想要立刻死过去。
  沈萧元这时却满意一笑,摸着杨思尘早已蓬乱的头顶,猛然一个挺身后又猛地抽出,动作激烈得让杨思尘侧头止不住地咳了好久。这还未完,沈萧元趁着杨思尘咳嗽的时候欣赏了一下他被自己弄得斑斑驳驳的身子,接着又在他身后入口处用指节用力顶了一下。
  杨思尘瞬间痛出一身冷汗,也顾不得咳了,只觉得身后之物又向里移了几分,那异常可怖的感觉让他脸色惊惧,颤抖着声音问道:“那是。。。。。。那是什么东西?”
  沈萧元一脸淫/邪地摸着杨思尘的下/腹,问道:“感觉如何?”
  “拿出去。”杨思尘吼道,两条腿止不住地乱蹬,却忘了他的此般姿态正是沈萧元想要的。
  得逞了的沈萧元立刻捉住了杨思尘的两条腿,也不将他身后的东西取出来,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子孙根没了进去。
  杨思尘立刻弓起身子,却连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被撕裂了,像是有无数只秃鹰在啄食着自己的皮肉,先是疼痛,而后竟便渐渐没了感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幻想,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快要飞起,眼前渐渐黑暗。
  但当眼前的光线一点点淡去的时候,他却被一盆冷水再次拉回残忍的现世,身后依旧鼓胀得发痛,只怕那些东西还没被弄出去,喉咙也干哑着,传来一股腥甜气息。
  沈萧元见他清醒了,便将手中的木盆咣当一声扔向了一旁,他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物,一幅翩翩公子的样子,唇边淡淡笑意,任谁看了都会恍然。他随后摸过桌上的一把短匕首,将杨思尘手腕上的带子割开。
  因为捆得太紧,杨思尘的手腕已经由红泛紫,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片刻,却没能让自己的手指移动分毫,他竟已被折磨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沈萧元天生不懂得心疼,见杨思尘这般低眉垂眼的样子便又起欺辱之心,在屋中的黄木浴桶中倒了满满的凉水,随后挑起杨思尘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吓唬道:“我给你留一段日子把伤养好,养好后我再来找你。不过你要是随便乱跑的话,待我捉到你之后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当心我把你做成人彘拿去喂狗。”
  杨思尘听了这话却连个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早已麻木了,他此刻只想昏昏睡过去不再醒过来。
  沈萧元也不逼他答话,低头在他的唇上狠咬了两口之后便将他抱起,一下扔进了满是凉水的木桶中。
  时值深秋,在中北奉安,这季节穿狐裘都不为过了,杨思尘却被泡在了冷水中,但这水温的刺激却没有让杨思尘恢复一点儿力气,他在水面下吐了两个泡泡之后便不再动了。对他来讲,这里不是狭小的浴桶,而是泱泱海底,广阔而宁静。
  沈萧元早已负手而去,独留杨思尘在冰冷的水中不知死活。
  而万幸的是,南遥在这一天里回到了奉安城。他想着既然自己也要走了,那便将那屋子以及屋中的东西简单收拾一番,不要留下他的痕迹才好,谁知进了小院以后便被这狼藉的场面震了一下,推开屋门向屋内寻去,竟看见泡在木桶中的杨思尘。
  杨思尘此刻只剩下几分残存的意识,周身的冰冷弄得他想动又动弹不得,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猛然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杨思尘勉强抬了眼皮向上望去,只见头顶水面上折射出南遥模糊不清的脸,那脸庞随着水波微微晃动,看得他眼晕。杨思尘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只当这一切是幻像,觉得自己在临死之前得以再看一眼南遥也算是值得了。
  但在他的眼皮刚要阖上的时候,却觉得一双手将自己拉了起来,耳边的水声更大了,胸腔不那么闷疼,只是身上更冷了,冷得他止不住地哆嗦。紧接着,杨思尘便听见了南遥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焦急:“江宇。。。。。。林江宇。。。。。。杨思尘。。。。。。”
  杨思尘奇怪,心想着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这林江宇是谁?为什么这名字他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竟然熟悉得很。杨思尘想开口问一问南遥,但他努力了半天却半点儿声音都发布出来。
  罢了,杨思尘想着。他此刻只是累,只是很想睡,狠心阖上眼皮后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江湖不见
  这一个晚上,对于南遥来讲却极为漫长,他弄了不少黑炭回来,尽力将屋内烧得暖暖的。这夜寂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炉火的毕啵声。
  南遥静静望着榻上昏睡着的杨思尘,只是几日不见他便被弄成这幅模样,南遥觉得这人真是麻烦得让人心痛。
  而杨思尘的内心也已经如同死灰一般,即便黎明时分醒转了也只是呆呆望着棚顶,仿佛这世上一切纷扰皆已与他无关。
  南遥见杨思尘醒了,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可算是还魂了。”
  杨思尘却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绝望似乎是无声的,就像炉火中被烧得通红的木炭,至死也无力跳出。
  南遥见杨思尘如此颓丧,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气愤,不管他现在身子有多虚弱一把拉起他抵在侧边墙壁上,沉声道:“他对你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加倍奉还,但是现在你与我说句话行不行?”
  杨思尘被南遥猛然拎起的时候觉得眼前猛地一黑,他此刻回了意识才知道沈萧元最终也没将他身后的东西取出来,这样忽然一动竟比先前更痛,痛得他忍不住地自眼角滑了一滴泪水下来,但杨思尘却忍着不说,而是含着无限惧怕与委屈,无力地向南遥说道:“南遥,他早晚会弄死我的。”
  “不会!”南遥咬牙道,轻轻拭去杨思尘眼角的泪水,“我与你保证,他定不会再动你。”
  杨思尘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艰难地扭了一下胯/部,紧咬嘴唇一脸痛苦的神色,刚刚恢复过来一些的脸色再次苍白下去几分。
  南遥一怔,心觉不对,放轻手上的力道轻揉了揉杨思尘的脸,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杨思尘又是摇头,却抬手搭在了南遥的上臂,死死攥上他的衣物,攥得指尖发白。
  南遥皱眉思量了一下,向来冷静的他却在这时抖了手,将杨思尘翻转过来令他趴在榻上,焦急地几下扯掉他的裤子,只见一夜过后,那一位置竟肿得厉害。南遥伸手试探地触了一下,原本虚弱的杨思尘便大叫起来:“别动,求你别动那里。”
  南遥还从来没有听过杨思尘如此失声地喊叫,惊得他立刻缩回了手,尽力平心静气地向他问道:“怎么弄的?他都对你这里做了什么?”
  杨思尘还未从疼痛中缓过来,趴在榻上大口地喘着气,如同一条干渴的鱼儿,磕磕绊绊地说道:“他在。。。。。。他在里面。。。。。。放了东西。”
  南遥闻言脑子猛然一胀,对沈萧元的火气达到了顶峰,但面对被痛苦占据的杨思尘还是强迫着自己将火气暂且压下去,尽量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后背,说道:“你忍着些,我帮你把东西取出来好不好。”
  “不。。。。。。”杨思尘道,不顾疼地爬起来,“我自己弄。”
  “你自己要怎么弄?”南遥有些急了,将杨思尘按了回去,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嘴边,说道:“若是痛了你便咬我,随你怎么咬。”
  杨思尘却向后缩了一下脑袋,他宁愿自己痛死也不会去咬南遥,随手团了一小团被子咬在口中望着南遥。
  南遥望着杨思尘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涩,低头贴了一下杨思尘的脸庞。南遥知道他身后的东西越拖下去便会越难受,便趁着杨思尘有些走神迅速探了两根手指进去。
  “唔嗯。。。。。。”杨思尘呜咽出声。
  南遥听得出他这声音中的忍耐,轻抚着他安慰,两根手指却没停,于他身后探到了似圆木一般的小东西。这东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做成的,沾了水后表面极为黏腻,南遥轻轻拉扯了两下,那圆木没动分毫,杨思尘却疼出了一身的汗。
  南遥手上又抖了一下,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似的难受,却好在还能勉强镇静地安慰杨思尘,说道:“只痛这一下,就一下。”
  杨思尘含着泪水点点头,暗暗咬紧牙关。
  南遥心一横,用了些力气才将那小指大小的圆木取了出来,随后却只听“刺啦”一声,被褥已经被杨思尘咬破,他那脸上早就没有一丝血色。
  平生第一次,南遥有了想哭的冲动,但他却不得不狠心以同样的方式又取出了两块圆木,等到手指探不出什么了才终于停下,扶起杨思尘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重复着说道:“好了好了,没有了。”
  杨思尘枕着的地方,被褥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杨思尘却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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