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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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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遥心不在焉,并没听清老魁说什么,低头喝了一口茶未理他,再抬头却见老魁麻利地将身旁的麻袋口解开,露出里面脸色苍白头发乱蓬,但面庞眉眼一如曾经的面孔。
一口热茶堵在南遥的喉咙,将他呛得狼狈。
杨思尘哪里还记得那些前尘往事,瞄了一下面前杯茶水呛到的男子,而后便目光幽怨地望向老魁,但见老魁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呛茶男子,便又将目光移了,也向那男子望去,却见那男子直直地望向他,目光中满是他读不出、看不透的东西。
此时这三个人一个望向一个,气氛极为尴尬,杨思尘眨眨眼睛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便壮着胆子狠狠踩了老魁一脚,扬起下巴示意他将布条拿开。
老魁回神吃痛地“啊”了一声,转头笑骂道:“臭小子,反了你了,敢踩我?”说罢将杨思尘口中的布条拿出来,继续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你面前这个情种念了你好些年了。”
杨思尘狠狠皱起眉头,将捆着的双手伸到老魁鼻子底下,哭丧着脸无奈说道:“哪儿跟哪儿啊,我都不认识你们。你快点儿给我解开,我还有事呢。”
老魁却指了指南遥,向杨思尘说道:“放不放你走,他说了算。”
杨思尘转过头去,见那男子还在怔怔望着自己,傻了一般。接着见身旁的黑毛老怪物站起身来,微弯下腰向那男子沉声说道:“你若是想让他留下,就好好惜他这一世,若是不想再牵扯他,就当这小子从没来过。”
老魁说罢转身离去,留杨思尘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细细碎碎地骂。
怔了半天的南遥这时却开了口,盯着杨思尘胸前的翡翠柳叶,问道:“谁让你带着它转世的?”
杨思尘闻言转回头,眼前的男子不知何时眼里满是哀伤,看得他竟没了脾气,懦懦缩了一下身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什。。。。。。什么意思?”
南遥蹙着眉头,语气多了几分责备:“你决绝到转世时也不回头再望我一眼,却偏偏要带上这个念想?林江宇,你到底怎么想的?”
杨思尘半张着嘴一时不知应该如何答话,下意识用捆住的双手护着胸前的翡翠柳叶,半晌后迷茫道了句:“我叫杨思尘,杨思尘。”
“还我。”南遥不听杨思尘说话,而是摊开手掌,伸向他说道。
“啊?”杨思尘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呆呆问道:“还你。。。。。。什么?”
“柳叶,还我。”南遥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
杨思尘一听这话便又来了脾气,实在不知这人是哪里不对劲,第一次见面就大言不惭地向他要东西,于是眼睛一翻,理直气壮说道:“我凭什么给你,我又不欠你的,你快些将我松开。”
向来冷漠如冰的南遥今日竟被杨思尘点出了火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扯上杨思尘胸前的柳叶,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杨思尘的脸此刻距离南遥极进,忽觉一丝凉气幽幽袭来。
南遥含盯着杨思尘的脸,目光有一丝愤怒,手上施力,拴在细红线上的翡翠柳叶在红线无声地断裂之后落在了南遥的手中,被拉扯的红线则在杨思尘的脖颈上割出了一条血口,血珠自伤口渗出,染在他的领口处。
“这是我的东西。”杨思尘瞪着眼睛吼道,那翡翠柳叶是因是随他出生之物,一直以来都被他宝贝着,如今落到面前这陌生男子手中,不得不让他觉得气愤。
南遥神色黯然,握着那柳叶直起身子,冷冷道:“曾经是。”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暗泽
这些年中,南遥日日念着林江宇是真,气他最后的决然也是真,念了这几十年,也气了这几十年,于是再见他时,纵百味杂陈,也因为往日欺负他欺负惯了,便必先要将火气撒出来一番。
杨思尘自然对南遥不服,但因双脚被捆着行动受限,只得似兔子一般跳起来一下辩白道:“曾经是,现在也是,你快还给我。”
南遥两根手指捻着柳叶细细摩挲了一下,睨了杨思尘一眼,未再说一句话,身形在晨曦中瞬间消失不见。
杨思尘见鬼一般愣在原地,半晌才回神,忙求了茶馆的伙计帮他解开手脚上的绳子,站在茶馆门口四处望望,根本没见到刚刚那奇怪男子的身影。
那柳叶分明是杨思尘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如今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男子拽了去,惹得又是气愤又是焦急,下意识地往怀口一摸。
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本被他放在怀中的小木匣子,不知何时已然遗失不见。
而不久之前,两条街之外的胡同口深处,蹲着两个刚刚四五岁的小娃娃,其中一个头上扎着红绳的小娃娃手中捧着一个朱漆的小木匣,好奇地上下看着,看了片刻便解开锁扣,将这木匣子打开。
只见木匣之中静卧着一只已经被风干了的手指头,手指头上还带着一个小铁环,铁环上刻着几个小米粒大小的字,还未识字的娃娃并不认得。
另一个娃娃略微胆小,见到匣子中的手指,立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拿着小匣子的娃娃却不怎么惧怕,犹豫了片刻后将那指头倒了出去,一脚踢远了,再将木匣子塞到大哭着的娃娃怀中,小大人儿一般哄着:“乖弟弟,你别哭了,那脏东西被我拿出去了,这盒子留着回去给你装糖块怎么样?”
小娃娃听了这话,果然止住了哭声,但仍旧是抽抽搭搭地抹着泪珠,轻轻点了点头,由自己的哥哥领着,回家去了。
如此,这千里迢迢自天应城而来的木匣子便被两个小童带到家里装糖块去了 ,而那价值一万两白银的风干手指被路边的野狗叼走,不知遗落到哪里。
只是这可苦了杨思尘,他这两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停地打听,一是为了寻找那小木匣子,二是寻找黑毛老魁和南遥,希望可以要回自己的柳叶。
可惜一连找了几日都没有个结果,原是老魁早已不住在京城中,依着以前的习惯住到京城之外的山中去了,南遥便更是不知所踪,杨思尘就是在京城掘地三尺怕是也寻不回他的东西。
所以这日,杨思尘精疲力竭无比沮丧地坐在一家小酒馆中,手边一壶米酒,聊以消解疲惫。
恹恹灌了半壶米酒下去,杨思尘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心思郁闷连目光都失了神采,京城的繁华热闹早已提不起他的兴趣,若是寻回了他的柳叶,他必会去找一个山水秀丽的地界,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
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中,杨思尘忽然觉得后颈一沉,像是有人轻按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却见一个身披鸦青色轻缎外袍的男子稳稳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男子眉宇气度轩然,虽是浅笑着,却隐含威严。
呆望了这男子片刻后,杨思尘这才认出这人便是那日天应城赌场中的青衫客。
杨思尘先是惊讶,继而不解,最后才是有些心虚,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杨思尘知道这男子武功奇高,便也不愿跑了,拎过手中的酒壶晃了晃,撅着嘴向那男子递过去。
男子笑笑,接过酒壶仰头饮了一口这并不太浓郁的米酒,再将酒壶放回桌上,一连串动作极有风度,随后盯着杨思尘问道:“听说。。。。。。东西你没有送到?”
杨思尘一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的食指缓缓敲在腰间长刀的刀柄上,皱眉反问道:“你既然要来京城,那东西为何不自己送,却要费银子雇我跑一趟。”杨思尘此言带着一丝怨气,若不是因为那个木匣子,他也不至于被人莫名其妙地夺了东西。
那男子听后,面色依旧平静,说道:“不必管我来不来京城。你要知道,那盒子里的东西价值万两白银,如今让你给弄丢了,便是你欠了我万两银子,不得抵赖。”
杨思尘情知理亏,听了这话眉头凝得更重,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再说了,像你这般大方的人,还真在乎那万两银子?”
男子的笑容忽然有一些酒色之气,道:“别人的不在乎,你的却在乎。”说罢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杨思尘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柔柔掐了一把,轻佻戏谑地说道:“好好想想,一万两银子你该用什么还。”
杨思尘被男子的动作弄得背脊发凉,缩着脖子躲开,伸手在自己的下巴上狠狠蹭了两把,总觉得刚刚沾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男子看着他的动作,眯起眼睛来,说了句杨思尘听不懂的话:“如此不习惯?看来你还是个雏儿。”
原来这男子名叫沈萧元,是江湖中权势极大的地下帮派——暗泽阁的总阁主。
这暗泽阁中培养了无数的杀人高手,专门替委托人铲除仇家,而且价格公道统一: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富贾,统统是一万两银子一条命。
事成之后,暗泽阁只会将一个套着铁环的手指交给委托人,着手指是被杀之人的右手食指,那铁环则刻着已死之人的名字。
暗泽阁的人,通常行事隐秘、手段狠辣,而且事后不留一丝痕迹,所以江湖中人无不谈其色变。
而作为这杀人中心的核心人物,沈萧元却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江湖偶有传言,说这沈萧元风度翩翩,常是一身儒者书生的装束。更重要的是,这沈萧元不喜欢红袖珠翠,倒是颇好男风之道,曾经养过不少的绝色公子。不过谁也不知沈萧元在秘房中都折腾了哪些事情,这些公子中,最后有两个竟然疯癫了。
且说那日沈萧元偶然路过天应城,见此地风光秀美,便在多停留了两日,闲逛之时,正巧在赌坊里看见了握着一枚铜钱狠拍桌子的杨思尘,寥寥几眼,便决意要尝尝这个年轻后生的滋味。
所以沈萧元动了下心思,借个引子让他替自己跑一趟腿。事情若成了,他便用那一万两银子将他聘在自己身边,事情若没成,便以欠钱为由将他箍在身旁。无论怎样看,杨思尘都是逃不开的。
但杨思尘此时着实没想那么多,他盯着沈萧元做出戒备的姿态,不解问道:“习惯什么?什么雏?”
沈萧元笑叹一口气,在杨思尘的下巴上又摸了一下。他这次摸得很慢,弄得杨思尘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指节的细茧划过自己的下颌,却听沈萧元语气轻浮地说道:“不急,待我慢慢教与你。”
“别碰我!”杨思尘对沈萧元这怪异的行为实在忍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利利落落地抽刀横在自己身前,怒视沈萧元:“我若真欠你钱自会慢慢还你,但麻烦你的手脚干净一点。”
沈萧元望了望杨思尘横在身前的长刀,深觉好笑,提醒道:“现在对着我的,可是你的刀背。”
“我知道。”杨思尘咕哝了一句,“我没想伤你,只是你别再碰我就成了。”
沈萧元仍是笑着,眼神却透出一片凌厉,拿出暗泽阁阁主应有的一番狠辣气势出来,说道:“我要对你如何,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杨思尘听出这话语中的一丝杀气,忙翻手握刀,这次却是将刀刃对准了沈萧元,纵然知道自己的武功还不如他的一般,杨思尘还是肃然问道:“你想怎样?”
沈萧元又望了望杨思尘的刀,暗叹了一句不自量力,悠悠抬手在他的刀刃上一弹,杨思尘便瞬间觉得虎口发麻,双腿酸软似是站不住一般,也暗暗觉得此般精深的内力,问遍江湖怕也是没有几个的。
但是该搏还是要搏,杨思尘常年练刀,耐力和速度都出于常人之上,即便在此种情况下,也能紧咬牙关,疾速挥刀向沈萧元砍去。
大风大浪见过太多的沈萧元自然不会将杨思尘的刀法放在眼中,微微笑着躲过,却觉得杨思尘紧咬牙关的执拗样子极为可爱。于是本想再逗弄他几个回合的沈萧元下一招便忍不住一手抓着杨思尘的手腕,借力翻转,归刀回鞘,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将他带入自己的怀中。
“放开!”杨思尘低吼,话音还未落地便觉腰眼处被沈萧元的手抵着,一股温热的气息从那一处传来,水流般缓缓游走在他的体内。
片刻后,杨思尘又是一番疲惫不堪的姿态,似乎是练了一天的刀,此刻只想倒头睡过去。
沈萧元微笑瞧了瞧眼睛半睁半闭的杨思尘,满意地移开了抵在他腰上的手,弯了一下身子将他扛起来,迈出食客饮者早已被吓跑了的小酒馆。
迷迷蒙蒙中,杨思尘颇为纳闷,为何所有人都喜欢这样扛着他走?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你怎么这么蠢
小酒馆外。不知何时已经等候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儿通体乌黑、身形矫健目光柔顺,马车的帘子与车顶的棚盖的材料都是墨绿色产自海外倭国的天鹅绒,衬得马车华贵而不失威严。
马车的前面立着一个脸上亘着刀疤、目光如鹰的精壮马夫,见到沈萧元扛着个人从酒馆里迈了出来,忙低下头恭敬唤了一句:“阁主。”
沈萧元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扛着杨思尘进入了马车内。
马车中很宽敞,车内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盆开得素雅的蟹脚兰,方桌外则围了三面软榻。沈萧元将杨思尘放在其中一条软榻上,摆弄了两下让他靠着自己。
浑身无力的杨思尘纵然心里千不甘万不愿,却也没有法子起身,拼尽了力气才问出了一句:“去哪里?”
沈萧元笑着摸了摸杨思尘颈上一条细细的,刚结痂不久的伤疤,低声道:“要去的地方远着呢,你何不先睡一觉,等你睡醒了,自然也就到了。”
沈萧元这声音在杨思尘听来就像是远山悠悠晚钟,直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意识冲散,阖上越来越沉的眼皮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思尘被几声轻快的鸟鸣唤回,一个激灵醒转,睁眼便瞧见一片苍翠的紫竹林,沈萧元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目光却深邃如万丈深渊,轻绸衣摆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好一派江湖侠气。
沈萧元的此番样子,竟看得杨思尘有一瞬间的恍然,但眨眼的功夫他便回了神,警觉地向四周望去。
“你且放心,这里隐秘得很,断不会有人相扰。”沈萧元此时说道,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扯了扯胸前的衣服,缓步向杨思尘走近。
杨思尘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发现自己的佩刀流刃早已被沈萧元卸下,心头一阵惊悸,但仍勉强镇定着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沈萧元眯起眼睛挽上唇角,猛然翻了一下手掌,便见原本错落静止的竹木缓缓而动,密密围成了一圈,似是形成一道屏障。
“万顷竹林,风月之地。”沈萧元清朗的声音回荡在竹林间。
杨思尘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从椅上起身欲走,却被沈萧元一掌覆在胸口,按回椅上。
沈萧元的这一掌,似乎有千斤重,压得杨思尘透不过气来,张开嘴想要吸进一些空气,沈萧元却正好趁着此时,在杨思尘的口中放入了一颗药丸,再用力一抬他的下巴。
“咕噜”一声,那颗药丸被杨思尘吞进了肚子中,一股腥涩难忍的味道自喉咙口传来。
沈萧元满意地一笑,缓缓移开手掌。
杨思尘的呼吸忽然间通畅起来,使他猛然吞了一大口气进去,从椅上滑下,跪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沈萧元见状,唇边笑意越发淫邪,一把将杨思尘打横抱起,柔声说道:“稍待片刻,我定会让你□□,此后再也离不开我。”说罢微微低头,闭上眼睛轻嗅着杨思尘脖颈间淡淡的木叶般的味道。
这感觉倒让他想起了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娈童,极为机灵乖巧,却因年岁有些小而承受不住太剧烈的房/事,被沈萧元玩弄过几次之后便害病死了。
沈萧元因觉得那小娈童颇合他口味,本想将他留在身边养大的,却不曾想发生那样的事情,令他当时还挺惋惜的。如今怀他抱杨思尘,竟是觉得像那小娈童长大之后的样子,便思量着好好□□。
只是这一想法刚出,沈萧元却觉得手中一空,猛然睁眼却四处不见杨思尘,细细望去,紫竹屏障却是分毫未动。
沈萧元大为惊骇,因为这竹林除了他以外,断无第二个人知道进来的方法,他却不知,从他手中将杨思尘救走的,并非阳界凡人。
其实在见到杨思尘后,南遥便一直尾随着他,看见他焦急地在京城四处寻找,也看着他被沈萧元缠上弄进马车中,这些事南遥看在眼中,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没有出面制止,直到一路跟进了这竹林中。
南遥也不得不承认,沈萧元的这个竹林确实不好破,他是费了半天功夫才闯进来的,哪成想一进来便看见杨思尘被人抱于怀中。
南遥到底还是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不管这事是不是杨思尘自己愿意的。所以南遥终是出手,将杨思尘裹在衣袍中带走。
杨思尘那时刚想反抗,但觉眼前猛然一黑,随后耳边响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再接着就是屁股上一痛,不知被何人狠狠踹了一脚,一个趔趄跌在木板地上。杨思尘回头一望,便见身后站着的竟是那日夺了他柳叶的奇怪男子,阳光自他身后洒过来,杨思尘仰头看时,竟觉这身影如秋日暗鸦,带着融不化的寒意。
“怎么是你?”杨思尘惊诧地脱口问道。
南遥半睁着眼睛,面色一如既往地冰冷,高高在上地质问道:“若不是我,谁还能管你的这等事,瞧瞧你惹上的都是什么人?”
杨思尘撇撇嘴垂下头,他承认自己遇人不淑,而且这一路下来,他也猜到沈萧元想要做什么了,便抿抿嘴轻声对南遥道:“这次谢谢你了。”
南遥听了这话,火气依旧没有消,继续说道:“你今生做什么事儿、见什么人我都不愿意去管,但唯独这事儿你不许做,至死都不许做。”
杨思尘抬头眨眨眼睛,一阵迷茫,心想这厮凭什么对自己管这管那的,当真莫名其妙。所以对于这个人,杨思尘也没什么好说的,撑着身子打算从地上站起来,向他讨了柳叶便走,最好再也别遇到。
但就在杨思尘撑地起身动了两下腿的时候,忽然觉得腹下有些异常,紧接着一股燥热之感迅速向上袭来,令他身子一僵,倏地红了脸。
“怎么了?”南遥见杨思尘此般异样,皱眉问道。
杨思尘使劲儿摇摇头,也不说话,小心向后蹭着贴在了墙角上,蜷着身子抱紧了膝盖止不住地发抖,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
南遥瞪大眼睛愣了一下,而后几步跨过去蹲在杨思尘的身前,向他的颈间摸了一把,竟是滚烫滚烫的。
杨思尘被南遥冰凉的手刺激了一下,忙缩起脖子抬头,用已然通红的眼睛乞求一般望着南遥,哆哆嗦嗦地说道:“别碰别碰,别碰我,离我远些。”
南遥见他短时间内如此不对劲,仔细想了想后,也不顾杨思尘的躲闪,一手按住他不住扭动的肩膀,另一只手向他的胯/间摸去。
果不其然,那原本应该像个软蚕儿一般的东西,此刻竟坚硬如石。
那样一个无比敏感的部位被南遥握着,林江宇不免失声喊叫了几下,南遥却一把将他乱晃的头扳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咬牙问道:“他喂你吃了药?”
杨思尘此刻觉得体内的□□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了,身下想释放却释放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如同受着极刑,他便只得用残存的几丝理智向南遥点了点头,说道:“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南遥又是一番火气,“他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杨思尘没有力气反驳,他其实连南遥说的话都没有听得太清,药力一阵一阵袭来让他抖得更厉害了,身上红得像是被人浇了一盆热水。
“好难受。。。。。。”杨思尘低声呜咽,紧紧抓着南遥的衣袖口,顶着婆娑泪眼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但铁石心肠的南遥这时却拽开杨思尘的手,站起身来后退了两步,心头不知怎的,一阵难捱的酸涩,动也不动地看着杨思尘在没有自己扶持的情况下而蜷缩在地不停扭动,身子抖如筛糠,却不知为何在不清醒的意识中含混不清地唤了句:“南遥。。。。。。”
那声音细微如蚊,南遥却听得清晰。
其实南遥一直不愿承认杨思尘和林江宇是一个人,尽管杨思尘的一举一动都是林江宇的影子,一个皱眉和一次浅笑都是他朝思暮念的样子,但林江宇走了便是走了,世间再也不见。
可南遥却不知自己为何还会暗暗跟着杨思尘,为何见他如此受折磨的时候心里会难过,又为何在他念自己名字的时候想要过去抱起他。
“罢了。”南遥咬牙叹了一句,到底还是心软一回,将倒在地上的杨思尘轻轻拉起,扶着他的后颈对他说道:“我来帮你。”
杨思尘已将嘴唇咬破,鲜血混着津液自唇边流下,眼角泪痕斑斑,一副极为可怜的模样,轻喘着问道:“如何。。。。。。如何帮?”
南遥叹了一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袍,只着了一件单衣,将杨思尘抱到了屋内的榻上去,轻拥在怀中,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杨思尘自南遥向下褪衣物的时候便闭上了眼睛,死死地闭着不敢睁开分毫,点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而也许就是因为闭着眼睛,杨思尘变得更为大胆了一些,悄悄抬起胯在南遥的腰上蹭了两下,毕竟他那一处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实在燥痒难耐。
杨思尘的这一动作,让清冷了多年的南遥总算是露出来一些笑意,而这笑意他没看到,老魁没看到,就连南遥自己似乎也没感觉到。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张张嘴
南遥自认为定力还够,但对着面前的这个人、这张脸、以及这一如既往的呢喃呓语,竟让他觉得一阵恍惚,到底还是觉得只用自己冰冷的身子拥着他还远远不够,三下两下地替杨思尘除了衣袍,少不得几番云雨。
然而在这期间,杨思尘始终处于一种不甚清醒的状态,他只晓得南遥在摆弄他,一阵疼痛连带着一阵舒爽。。。。。。但至于此事的细节,杨思尘并没有在意太多,只扭曲着身子一会趴下,一会儿躺着,也不喊疼,只是实在受不得的时候会发出几声似哭似泣的呜咽。
南遥真是不知,沈萧元这药是用怎样的药材做出来的,这药力来得极快,退得却极慢,他在那里努力了半晌却还是没能让杨思尘身上的潮/红褪去。
反倒是南遥一停下来喘气,杨思尘便顶着泪眼,可怜兮兮地仰脸望着他,嘴里一个劲儿地咕哝道:“难受。。。。。。别停下来。。。。。。还要。。。。。。”
南遥颇为无奈,但也狠不下心来将杨思尘扔着不管,每每见他如此,便会在他脸上狠狠地揉上一把,推他在榻上乖乖仰好,方便自己再度与他交/合一番。
如此地翻来覆去也不知多少次,杨思尘才渐渐安静下来,但似乎药力仍有残留:他的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斑斑驳驳,身上依旧微微发抖,低着头缩在一处角落,只偶尔吸吸鼻子。
南遥起身缓了一下神,慢吞吞地披上外袍,这一番事情下来,实则也将他折腾得够呛,稍稍一动便觉得腰上酸酸的,那滋味实在有些难以言说。南遥披好外袍后,见杨思尘仍是迷迷蒙蒙的,便将他一把拽过来,也替他穿好衣物,免得他在这一状态下着凉害病。
只是南遥断然不会好端端地给杨思尘穿好衣服,他将杨思尘的衣服揉了揉,弄得满是褶皱之后才给他穿上。额上都是乱发的杨思尘躲在榻中,看着畏畏缩缩的,和一条刚刚被富贵人家丢掉的小狗没有什么分别。
南遥向这个样子的杨思尘看了两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却是坐在桌旁守着,悠悠喝茶,寸步不离,等着杨思尘的药力散去。
杨思尘一身的疲累,缩在榻上昏昏沉沉地也不知睡了几个轮回过去,好不容易才慢慢清醒回来,张开模糊的眼睛,便见屋内桌前有一个不清晰的人影,在定睛一看,才看清了南遥轮廓分明的侧脸。
刚刚的杨思尘虽然不怎么清醒,但也并非全无印象,他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何事,于是在见了南遥在的时,那因药力散开而终于恢复正常的脸色忽地又红了,抱膝躲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悠悠喝茶的南遥转了一下眼珠,瞟见榻上的人已经恢复了常态,也不去理睬,不紧不慢地饮尽了盏中的茶,抖了一下衣袖向屋外走去,留着屋门大敞着,也不知道随手掩上。
杨思尘的目光望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的木门,不知南遥去做什么去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便只静静地望着门。但他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杨思尘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再坐不住了,慢慢动了动想要出去看看。
谁知他刚将脚伸出去了一下,就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这声音吓得他连忙把脚收了回来,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睁得滴溜溜地望着手中多了个牛皮纸包迈进屋门来的南遥。
南遥冷冷地瞥了一下榻上的杨思尘,将手中的牛皮纸包塞到了他的怀里,沉声命令道:“吃了它。”
杨思尘一愕,不敢不接过纸包,用手接过来时才发现这纸包是温热的,接着便是一股焦香的味道从纸包里传出来,极为诱人。
原来这牛皮纸包中包的是一张烙饼。
半日下来,杨思尘确实早已饥肠辘辘,一时竟忘了道谢,几下拆开纸包将整张圆圆的烙饼向嘴边送,却在烙饼碰触到唇边的时候轻“唔”了一声,皱紧眉头。
倒不是杨思尘被这烙饼烫到了,而是他那下唇被他自己弄得满是伤痕,压根咬不下东西。
杨思尘捧着一张烙饼吃不进去,抬头望了望南遥,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麻烦!”
南遥轻眯起眼睛来叹了一句,把杨思尘的手中的烙饼夺过来,坐在他身边,细细扯下一块儿送到他的嘴边,仍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张开嘴。”
杨思尘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遥,愣愣张开了嘴。南遥则极粗鲁地将那一小块烙饼塞了进去,指尖不经意地压了一下杨思尘柔软的舌头,弄得他咳了一下,猛一个吸气,嚼也未嚼地将那块饼吞了下去,噎得他使劲儿闭上眼睛。
南遥将杨思尘那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头就像明镜似的,但却依然我行我素,再次扯下一块饼,继续向他说道:“张嘴。”
杨思尘皱了一下眉,也不知为何他对眼前的人根本起不了反抗的心思,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只剩下顺从,顺从地又一次张开嘴由着南遥捅了一块儿烙饼进去,还是来不及嚼,生生吞下。
一整张烙饼便以如此这般的方式下肚,杨思尘其实在吃了大半张烙饼之后就已经饱了,但南遥哪里会管,只是不知疲倦地将饼喂进他的嘴里。
杨思尘强自吞着,只将最后一小块饼咽下才在心中惊呼了一声“谢天谢地”,低垂着脸不断地吞咽口水。
南遥见他实在是噎住了,这才大发慈悲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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