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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太的甜婚日常-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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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同新月告别。
新月最近忙着课业,工作,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但精神还不错。
“这是我前阵子去港参加培训会议时,跟同事去黄大仙那里求来的。你戴上它,会一生平安健康幸福。”
新月将一根红色编织绳绑到了她手上。
叶臻眼眶发热,搂住她:“谢谢……”
“有时间记得回来看我。”新月拍了拍她的背。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交男朋友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男朋友?
新月站在路边,看着她车子远去的方向,苦笑了下。
抬头望天空,晴朗无云,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一夜,紧闭又逼仄的空间里,男人浓重的酒味,无法形容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罢了。
…
叶臻在S城的朋友,真正算来,除了新月,还有贺静嘉。
最近她们各忙各的,已有一段时间未见面。
打她电话时,她正在霍家老宅,让她过去喝下午茶。
陆怀远驾车同她一起去的。
这是叶臻第一次到霍家老宅来,提了霍家长辈都喜爱的几盒点心。
下午时分,贺静嘉正在凉亭里泡茶,一副极有闲情逸致的模样。
霍云易坐在一边品尝,一边拿着笔电在处理公事。
“叶臻,来,尝尝我泡的茶。”
贺小姐将精致小巧的茶杯放到她面前。
茶色清澈,余香淡淡。
叶臻喝了一口,茶味清甜,回甘缱绻。
“最近怎么这么有闲情学泡茶?”
“修身养性啰。”
“恩?”
“据研究表明,偶尔喝茶可以让女性受孕的机会增加哦。”贺小姐眨了眨眼。
叶臻轻笑:“所以,你现在是准备要BB了吗?”
“恩,我是很想,但也要看他能不能配合。”
原本与陆怀远说着其它话题的霍云易听到这句时,忍不住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他不配合?
就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受不住。
三天的挑战期,她熬不过两日就嚷着要回老宅。
他继续吓她,不到三天不许回,谁知这祖宗竟偷偷打电话给他老妈。
霍夫人心急火燎地赶到前海别墅,他开门时还一脸惊讶。
“妈,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嘉嘉在电话里喊救命呢!”霍夫人一把推开儿子,直接往卧室而去,边走边念:“阿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呢?公司也不去,家也不回,嘉嘉在这边又叫救命……”
卧室门没关,霍夫人一进来就看到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贺静嘉,一头长发披散在背后,乌黑的发间,隐约可见白瓷似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是……
她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白活了几十年了。
霍夫人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骂。
“嘉嘉……”她坐到床边,轻唤了一声。
“嫲嫲。”贺静嘉开眼,眼底微红,不知是没睡够还是委屈的想哭。
霍夫人心疼地抚了抚她脸颊:“阿易欺负你是吧,我给你教训他。”
“妈……”
霍云易跟进来,正要把她叫到客厅坐一会儿,他收拾一下房间。
霍夫人猛地转头过来瞪着儿子:“你给我出去。”
霍云易:“……”
“嫲嫲,我手疼,腿疼,全身都疼……呜呜呜……我要回家……”
贺小姐有气没力地哭诉着,霍夫人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怒意冲凉地朝儿子冲过来-
“霍云易啊霍云易,把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欺负成这样,你算什么男人?啊?”
“嘉嘉跟你在一起,是受你委屈的啊?”
“你真是越来越行了啊!”
霍夫人越说越觉得气人,手里提着包的就往他身上砸。
他老子脾气再坏,都没这么折腾过人。
可这脾气一向极好,还把嘉嘉捧上天的霍云易倒是行啊。
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
霍夫人越打越起劲,霍云易又不能真的动手推开自己老妈。
“妈,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都把嘉嘉折腾成什么样了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嘉嘉……”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怎样的?嘉嘉都喊救命了,你还想怎样?”
霍云易只能:“……”
行,这口大黑锅,他背了。
霍夫人打累了,打够了,把儿子给推走…
“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说着,回到床边安抚她的好儿媳妇:“嘉嘉不哭,不难过,我已经教训过了他。”
“嫲嫲,我想回家,呜呜……”
“好,好,好,回家,我们回家,不理他。”
那日,霍云易在霍夫人的指责声中,抱着无法行走的她出门回家时,她眼底那抹狡黠与得逞,真是让他气得牙痒痒的。
为了那事,霍夫人还对他黑口黑面了好几日。
这会,这祖宗休养好了,活蹦乱跳之后又开始扇风点火。
给我记住了,恩!
他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谁怕谁呢,哼!
贺小姐把这个挑战接了下来,回头同叶臻继续聊天。
“唉,陆太,你打算去多久啊?”
贺小姐表示极有关心这个问题。
“可能两三年吧。”
至少,也要这么久吧?她心里也没个底。
“两三年?”贺小姐呵了声:“陆太,你知不知道,夫妻长期分居两地感情最容易出问题?你就不怕陆生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去?”
叶臻笑:“他不会。”
说着,看了下他的方向,正好与他望过来的目光撞上。
“我老婆生生性性,似你样?”陆生嘴角微扬,“也不知上世烧了多少高香,让霍叔娶你。”
贺小姐呵了声:“阿远哥,你怎么不说是他烧了多少高香,这辈子才娶到我这么个好老婆呢!”
“谁烧了高香呢,恩?”
霍夫人笑咪咪地走过来,身后跟着的佣人将叶臻拿过来的点心一样一样装在精致的磁盘里端上来。
下午阳光温暖和煦,霍太爷推着太嫲出来,庭院里热闹起来。
霍父与老友打完高尔夫回来,听闻管家陆怀远他们过来,小霍生同小霍太都在后面陪同,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时。
倔老头哼了哼:“不去。”
…
霍家几位长辈让叶臻与陆怀远留下来一起用晚餐,盛情难却。
席间,霍父对所有人都客气有礼,就是不与自己儿子与准儿媳妇讲话。
送走陆怀远与叶臻,贺静嘉陪霍夫人回房,霍云易在客厅的沙发上与程东通电话,交待公事。
挂了机,霍父就站在他身后。
“爸……”
他唤了声。
“公司要倒了吗?天天窝在家里干嘛?”霍父很不客气。
“我还不至于这么败家。”霍云易清了清喉咙,“我看您精神十足,最近要不要回公司坐阵?”
“怎么?力不从心了?”
“没有,怕您在家闲着无聊。”
还处处看他不顺眼的样子。
“明明就是玩得快力不从心了,还在这里嘴硬?”霍父冷笑一声。
霍云易:“……”
他这老父亲,分明是意有所指啊。
“若不是力不从心,家里每天炖那么多鹿茸,蛇羹的给谁?难不成是给我还是给你爷爷?这才多大呢?呵呵……”
霍父挖苦完儿子,扬长而去。
被自己的老父亲冷嘲热讽一番,霍云易真是,有苦难言。
那祖宗变着花样折腾,他能不吃吗?他敢不吃吗?
这一晚霍家老宅的各个房间却是不同的场景。
小霍生与小霍太的,场景太美,不宜围观。
但是…
霍夫人焦急地踱来踱去…
“糟了糟了,他这是野性又犯了。”
“嘉嘉这可怜的孩子……”
“要不要上去看看呀?”
“算了,我看还是打电话让蔡老过来一趟算了……”
“不,不,不,还是请蔡老的女儿吧,她是妇科主任……”
相对于霍夫人的焦虑难安,霍父可是老神在在。
还算中用!要不然出去别说是他老霍家儿子。
…
------题外话------
可能要请两天假写大结局,这两天大家可以不等更,若是提前写好就更。结局,你们想看的应该都有,或许,还有意外惊喜。
第2卷 第248章 大结局1
五月,天气晴好。
叶臻前往慕尼黑之前,与陆怀远去了一趟公司,交待手上的工作。
邵百川接替叶臻COO之位,带来了除Andy之外的两位精英进入投资部,徐珞冰是他的助理,艾青在财务部的工作得心应手,陆晋的表现也极为亮眼。
交接完后徐珞冰与艾青拉着她一起吃个午餐。
三人边吃边聊之际,叶臻笑问艾青。
“听说Andy在追你?”
艾青摇头笑,却还是爽快地承认了,不过她暂时还没有打算开展新的感情。
“Andy人不错啊,热情开朗。本港人士,父母移居温哥华,留了千尺大屋给他,结婚也不用担心。”
徐珞冰打趣她。
“Rosie,你不用笑我。听讲许生经常打电话来约你,时不时还开车到公司楼下等半日,就为见你一面。”
“我们是老朋友,偶尔见面吃饭很正常,没你想的那种关系。”徐珞冰也很大方回她。
一个月以前,她与结婚十多年的丈协议离婚,和平分手,女儿徐宓跟着她。
她离婚,但同艾青一样,并没有打算开展新的感情。
她有工作,有女儿,生活很充实。
“总之不管怎样,希望大家都可以过得开心。”叶臻举起杯子:“谢谢你们。”
在她需要之时,都曾给过她帮助。
朋友易得,真心少见。
…
晚上十点的航班,星辰送他们到机场。
最近叶曦与星辰呆的时间长,分别之际,难过与不舍让她眼眶发红,抱着她不想松手。
星辰也极为不舍,她才转学回来H大,短短不到一年,她们就要走了。
若不是学位即将到手,她也想跟她们一起飞过去。
“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下了机会有人来接你跟曦曦。还是住上次我们去的别墅,管家与司机已经早两日到那边。你们到那边后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他细细地交待着她。
叶臻抓着他手臂,有些难以置信:“你不跟我们一起过去?”
陆怀远笑了下,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你们先过去一阵子。”
自从那日在S大校园里,她说想继续读书后,他就着手准备这件事。
可每次跟她谈起这件事时,她总是望着他,欲言又止。
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想什么呢?
她担心陆家家事、公事未宁,几次做梦满脸都是压力重重的模样。
她表面上没事,什么都说好,但其实心里杂夹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就算同他在一起,她却不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负担。
她其实希望他留下来,处理家事,公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同他讲。
“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一些。多出去走走,看看,跟着自己心意走,过你想过的生活。”
从十六岁之后的这些年,她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好好活着。
趁着年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放下包袱,放松身心,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解压和释放心里所有的不快。
他陪在她身边,她依然会有压力。
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眼眶发涩:“那你呢?”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他笑:“等家中事情告一段落后,我有时间就过看你们,好不好?”
叶臻含泪点头。
星辰得知舅舅不陪他们过去时,扯着他手臂:“舅舅,要不然我陪她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某舅舅一口回绝了,“给我好好念到毕业,拿不到学位就给回M国继续念。”
“我不要。”
某外甥女也一口回绝了。
好不容易回来,她再也不想去都是歪果仁的地方了。
却不知,未来,她要在另一个国度渡过一生,全都是歪果仁。
…
五月的夜空,星光闪烁。
叶臻拥着妹妹坐在沙发上,与第一次搭飞机的她望着舷窗外浩瀚无边的星空。
星辰一闪一闪,耀眼动人。
妹妹不知几时睡着了,她却半点睡意也没有。
摊开手掌,看他送她上机时给她的那颗幸运星,看着看着,她心头一动,将它拆了出来。
满是折痕的蓝色长形纸条上,是他熟悉的字迹…
“放心去飞,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
万水千山,她终还是会走回他的身边。
…
安李莹在翌日看到儿子一身西装笔挺的来公司,有些难以自信,还带着抹担忧。
“她还那么年轻,带着个妹妹去异国他乡的,你就不担心啊?”
“都安排好了,担心什么?”
“生活上肯定是不用担心,可把两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放养在没有一个亲朋好友的地方,万一有人对她多些关心照顾什么的,到时你可别后悔……”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懂啊?”安李莹冷呵一声。
“你这是对自己儿子没信心还是怎么样?”陆怀远好笑地看着母亲。
“我怕你自信过了头。”一般自信过头的人,总是容易栽跟头的。
“安女士,你是不是觉得我回公司会影响你跟我爸夫唱妇随?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一下飞去德国陪老婆了。”
他说着,还真的转身就要走。
“不行。”安女士一把拄住儿子手臂,将他拉了回来:“既然回都回来了,给我回办公室,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安女士将儿子推回他办公室。
…
五月,S城早已进入夏季炎炎,但是慕尼黑的天气依然凉爽得让初来乍到的人感觉到冷,而且总是在下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叶曦不再害怕陌生的环境,初到慕尼黑的第一个礼拜,叶臻带妹妹去看歌剧院,去看阿尔卑斯山脚下,去玛丽亚广场,去他读书时的校园,还她去有滑梯的图书馆,带她去他曾经带她走过的地方,重新又走了一遍。
姐妹俩买了花种回来,在花园里种上,每天自己做饭,收拾房间,日子慢慢过得缓慢与悠长,叶曦也慢慢地开口多讲了一些话。
她不是哑巴,当年只是无意中进到罗依莲的书房,她原本以为也是爸爸的书房,想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妈妈的照片而已。
却没料到因为听到了一些对于当年才8岁的她来说一知半解的话而被罗依莲抓到,吓她说要割掉她的舌头,她才会没命地跑……
事过境迁,现在的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慢慢地从那个封闭的世界走了出来,心境放开之后,慢慢地竟也恢复了语言能力。
刚开始还有些结巴,可她每说出一句话,姐姐就能高兴地搂着她半天。
看到姐姐高兴,她心里是多么的欢喜。
她好久好久,没看到姐姐那么开心的笑了。
因为妹妹的好转,叶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陆怀远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之前他们约好,每周六晚上通视频,到后来变成二四六。
他没问她过得好不好,有什么打算,每次都只是随意地聊天,不聊公事,不聊家事。
六月,叶臻同妹妹一起去语言班,准备DSH考试。
叶曦刚恢复言语功能,学得很慢,叶臻便选了私立语言学校,陪着她慢慢一起学。
若是按照陆怀远给她做的入学计划,10月份她完全可以入学,但是她自己稍稍改了下,打算将德语学基础得再好一些,明年4月再入学,顺便可以多些时间陪妹妹把落下的功课补起来。
…
S城的六月,已是炎夏。
政商名流圈中,有一桩期待许久的婚礼,贺家与余家的联姻。
婚礼前十日。
某著名的婚纱店内,一早就被清场。
余珊妮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发型师围在她身边,上好妆,打理好头发,然后换上婚纱。
一字领的露肩婚纱,高贵大方,精致低调,长长的裙摆曳地拖出两米多过远,镜中的准新娘美丽至极,围在她身侧的人都赞她。
“新郎去哪了?”
不知谁冒了一句,大家才惊觉,新郎不知几时不见了。
…
顶楼,风很大。
贺政哲一身黑色礼服,手中夹着烟,表情中多了一抹凝重。
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傅衍弹了弹烟灰。
“哲哥,马上要做新郎了,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开心?
贺政哲吐出烟圈,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了。
拍婚纱照的时候,余珊妮笑得一脸开怀又明朗,贺政哲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得认不出来。
结束回到家时,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一样躺在床上。
贺太太进来看他,屋里一片黑暗。
“阿哲,怎么了?”
她伸手想开灯,他开口阻止了。
“别开。”
“是不是不舒服?”
贺太太伸手摸了下儿子的额头,凉的。
“没有。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是不舒服,心里极不舒服。
无可奈何。
贺太太看不清儿子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沉重压抑的心情。
“阿哲。”她没有走,“跟珊妮结婚,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贺政哲沉默。
“珊妮到底哪里不好?”
没有哪里不好,这种人做妻子很合适,只是他不爱她而已。
若不是晴晴又回来,他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也无所谓了。
可是,她回来了啊,搅得他平静的心湖再度天翻地覆。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么个愿望都达不成。
“哲……”
见他始终沉默,贺太太长叹一声,正欲起身离开留给他一个空间时,他开口叫住她。
“妈,你跟我爸结婚这么多年,快乐吗?”
他问母亲。
父母亲的结合,同样是联姻。
在同对方结婚之前,都曾各自有男女朋友。
婚后,父亲虽然从来没有闹出什么花边新闻,但是身边时不时总会有些女人傍身过来。
下面的人送的,或者酒桌饭局之上的逢场作戏,总有推不掉的。
他不知母亲是用何种心情去接受父亲在外的那些事情。
贺太太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后,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唇…
“不快乐,但还不是过了这么多年。”
因为她也没有那么爱他,所以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无所谓了。
“阿哲,除非你不走这条路,要不然,只能认命接受。不是珊妮,也会是其它女人。”
贺太太语重心长地奉劝儿子。
…
六月中旬,余家忽然宣布婚礼取消,政商名流圈内一片哗然。
婚礼前一个礼拜,贺政哲单独来到余家,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言明他不接受这个婚约,为了顾及余家的体面,宣布婚礼取消请余家来做。
余父当场就甩了他一巴掌,他一动不动,也没有还手,慢条斯理地拭掉嘴角冒出来的血。
“抱歉,耽误了余小姐多年。”他清亮的眼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余珊妮。
“贺政哲,你为了她这么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我不爱你。”
就这么简单。
“不爱我,也不爱权势吗?”
“珊妮。”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多久了?他再也没有这样叫过她。
原本还算冷静的余珊妮,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用资源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你会快乐吗?”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快乐?”
她嘴里说快乐,脸上却在流泪。
“该说的我都说了。余叔,余婶,抱歉,我走先了。”
他走了,义无反顾。
“贺家几个意思?他一个人来说不想结婚就不结婚?我倒是要问问贺太太是怎么教儿子的?”
余母在震惊之后,回神,怒意冲冲地就要拨号,余父按住她的手。
“他说得没错。以我们余家的资源,珊妮可以得到更好的选择,没必要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蹉跎岁月,耽误时光。”
“贺家打了我们余家的脸,伤害了珊妮的感情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余父冷笑:“这个圈子里有我余家的一天,我不把他弄下来,就不姓余。”
余父咬牙切齿。
“珊妮,你去哪?”
余父余母说着话时,余珊妮一个人走了出去,听到母亲的叫唤,她头也没回。
她哪也没去,只是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能狠心地挖掉心上最疼爱的位置换取权势,那他绝对是个狠人,他与她,与余家终于一天会拔刀相见。
一早选择体面的放手,放双方自由,还是选择一辈子活在枷锁里痛苦?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还是难过与不甘。
为什么,就不能爱她?
可就算不爱,他连表面的婚姻都不愿给她。
她到底输在哪里?她哪里比谢筱晴差啊。
…
还在皇城未归的贺子谦,听闻儿子上余家退婚时,气得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
拨了通电话回来给贺太太,一通责骂,怪她没好好地管教好儿子,任他任性妄为云云,未了,还扬言,绑也要绑他上礼堂。
“算了,随他吧。”
贺太太长叹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先生怒意未消。
“没其它事,我先挂了。”
她啪一声,挂了机。
她还要亲自跟许多的亲朋好友解释这件事,不想跟他无谓地吵架。
那端的贺生看着被挂上的电话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挂机了。
简直是,不能忍。
‘啪’一声,话筒被甩开。
…
贺政哲回家,跪在爷爷面前,只有一句“对不起”,别的什么也不说。
贺家大佬实在是气得不清,手里那根宝贝的羊脂玉烟杆顺势打了他好几下,结果悲剧了,又断了……
“贺政哲,你……你……你……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完蛋了。
这可是他从老霍家坑蒙拐骗来的,就这么毁了?
他气得心口发疼。
这些不孝子孙,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
2月,大年初六,S城霍家在开年宴中爆出家事丑闻,霍、贺两家的事闹得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
3月,陆家卷入政、商风波,陆家长子的婚礼被迫取消,满城风雨,岌岌可危。
6月,贺、余两家取消婚约又如一枚炸弹轰动全城,余音未了又传出,本城冉冉升起的政界新星,S城政坛重量级人物贺政哲先生提交了辞职报告,弃政从商。
今年的S城名流圈,真是热闹无比。
…
7月初,向明月打包好行李,与唐慕岩一起踏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开启他们的新人生。
机上,两个半大的孩子依然你怼我,我怼你,看着是互相看不顺眼,实则却是亲呢得不行。
唐御坐在一边,面前放着打开的笔电,时不时抬一眼看他们。
玩够了,闹够了的两个小家伙,拉上眼罩睡觉。
他看着对面那抹微翘的红唇,久久移不开眼。
…
7月中,小霍生陪小霍太去港,量身定做龙凤褂裙,有着四十多年手工刺绣手艺的老师傅亲自给她量身。
鸳鸯,蝴蝶,荷花,石榴等图案,每一样都精致华丽,寓意深远。
上次穿褂裙,时间匆忙,定制来不及,只挑了一套合身的算数。
这次意义不同,她满心欢喜,在他的陪同之下,量身,挑布料、丝线,选图案,一样都不假手于他人。
“这回带着准新娘来了,一定要做套最美的才衬你们的郎才女貌。”
老师傅让她抬胳膊边记下每一处的尺寸,边看着站在一边的霍云易笑道。
四年前,也是这位霍生白天在他们店里买了套模特身上的褂裙后,大半夜地又来敲门,让她帮忙修改褂裙尺寸,说婚礼在即,需要马上改好,多少钱都可以。
那时的他,脸上尽是焦急。
她还以为他是准新郎,一边小心翼翼地拆线一边打趣他,是不是奉子成婚才这么急着结婚,连定制的时间也没有?
灯下,他无奈地应了声:“不是。”
然后就没再多说一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修改褂裙。
她偶尔抬眼,看到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裙上百年好合的图案在发呆,眉宇间的压抑,深浓厚重。
如今,他再度前来,带着娇艳似花的未婚妻,脸上神采奕奕。
这才是一个准新郎该有的神情嘛!
她看着都觉得替他们高兴。
…
两人从店里出来后,小霍太却又单独一人跑回去,让人拿出一卷红色绸缎。
“贺小姐,这绸缎是专门做贴身衣物的。”老师傅戴上眼镜笑咪咪道。
眉目如画的女子纤白的手指抚着柔软绸缎,嘴角一弯,风情十足。
“我就是要做贴身衣物。帮我做十件兜衣。”
有了褂裙,怎可以没有配套的兜衣呢?呵呵。
“做好的时候通知我就行,不要让他知道。”
…
7月中,邵百川陪安琪做完产检,DR。汪恭喜他们将会有一位美丽可爱的小公主。
邵百川蹲在地上搂着她的腰,脸紧贴着妻子明显的孕肚,神情满足又自豪。
小公主,他的小公主啊!
安琪孕期20周后,孕吐改善,精神也不错,就连性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了许多。
邵百川工作繁忙,安母辞了学校的工作,过来专门照顾她。
但是某个准妈咪很不安份,时不时就跑去公司找准爸爸。
什么也不做,也不打扰他工作,就呆在他办公室里,看看书,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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