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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后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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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费娇娇有些感动的想,莫非是他把床让出来给自己睡。
很快,那人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张门板一样大的木板,他弯腰把木板平放在地上,淡淡道:“你就谁在这上面,还有,睡觉不要出声音,我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惊醒。”
费娇娇惊愕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怕我跑了吗?”
“这里四面都是石壁,你没有功夫,跑不掉。”他转身进了卧房,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人,是一个悲剧人物,他的出现,是费娇娇生命中的一个插曲而已。
费娇娇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实际上不是,只因为这个男人,太特别了。
这段故事的灵感来自我多年前和男朋友在地下通道看到的一个帅气武警,那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英俊最完美的男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想女人也是一样吧。(我承认我是厚脸皮)
事隔很多年,我还能记起帅哥那张脸,却没有当时的怦然心动,那时候,我只有不到二十岁,我想,那一幕,就像新年的焰火,虽然很徇烂,却只有一瞬间的美丽,而这一瞬间的美丽,或许是另一种永恒吧。
第三十八回 相信
费娇娇铺上被褥,却发现他没有带枕头过来。
又烧了一罐水,喝了足足五杯水,又洗了洗脸,泡泡脚,这才和衣躺下来。
躺下来的费娇娇,彻底清醒了。
卧房里没有半点声音,四周静谧的可怕。
不知道六指毒箫和费东海他们怎样了?一定是急坏了吧,听东海说,从小到大,她就不断的被人掳去,甚至新婚之前,还被公孙成田掳去了七八天。
好在,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愿,这一次也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谁,六指毒箫为何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他要和六指毒箫交换什么?他会像六指毒箫一样,杀人不眨眼吗?
一大堆的问题,让她头疼欲裂。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一束束金灿灿的阳光,穿透竹林,留下斑驳的影子,竹林里的鸟儿,唱着轻快的曲子,如果是隐居于此,定会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费娇娇叠好被褥,把木板拉到一旁,腾出空间,木屋实在太小,她来之后,更加的拥挤了。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一天一夜,她滴米未进。
起身洗脸,漱口,然后她敲响了卧房门,半晌,没有回应,费娇娇以为是没有人,推开门,那人的正背对着她,还未披上上衣,健硕而又白皙的后背,闪着如暖玉一般莹润的光泽,费娇娇赶紧闭着眼睛关上门,“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
那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依日在房间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费娇娇尴尬的站在院里,一卧无所适从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其实。在夏威夷海滩,比这更裸露的都见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尴尬无措。
“我走了。”
那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闪身离去。
费娇娇醒悟过来,喊道:“你去哪里?”
他没有回应,径直走了。
费娇娇颓然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回来,现在她一肚子的水,再这样下去,不用做任何运动,也会变瘦的。
费娇娇只能自力更生了,她不敢远走,只好先烧了一罐水,有情饮水饱,可是,她现在无情可饮。喝完水之后,一次次的向外跑,幸好茅厕够干净。
她决定在周围找一找,是否有东西可以用来吃。
房间里没有米桶,没有蔬菜,甚至没有锅,他应该是不吃饭的。
这个人,长得像是喝风饮露的神仙,吃的,却像茹毛饮血的野人。
她不敢贸然采路边的野菜,竹林里,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她不敢走出去,如果那人几天不回来,她敢担保,自己一定会骨瘦如柴。
果然,那个冰山一样的人,直到日落黄昏,也没有回来,费娇娇何时挨过这种饿,这等于两天时间没吃东西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原来,她是多么讨厌公孙成田那只小鹰,现在,她最盼的,就是小、鹰能够找到她。
或讦,能够救她的,只有小鹰。
费娇娇关好门窗,洗漱后,铺好床,准备睡了,她已经没有了动的力气,只想躺着,这世上最折磨人的酷刑,是饥饿。
她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所走过的岁月,她发现,留在自己脑海里,印象最深刻,依然只有两个人,外婆,表哥。
她不明白,别的孩子一天到晚粘着妈妈,爸爸,她为何没有半点感觉,母爱,妈妈没有给她,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男人,那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着,相信明天那人再不回来,她的肚子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实在睡不着,她又坐起来,开始练习瑜伽,凝神静气,摒弃所有杂念,进入忘我状态。
那人进来的时候,一束月光从木屋顶上射下来,正好打在她的头上,此时的费娇娇,有一种远离尘世的美。
那人愣了一下,把一个纸包扔在床上,“这是吃的。”
然后,匆匆推开卧房的门,再也没有出来。
费娇娇收摄心神,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到了火折子,点亮蜡烛。
纸包里是馒头,费娇娇跑出门,洗净手,几乎是一阵风样的回到房间,拿起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馒头太干了,吃了不到一半。就噎住了。
听到声音不对,那人走出来,费娇娇呆在那儿,双颊绯红,眼睛瞪得溜圆,那神情,尴尬极了。
那人不声不响的拿起费娇娇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出其不意,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费娇娇把卡在喉咙的馒头咽了下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了一声谢谢。
那人像个幽灵一样的飘回房间,一个晚上,那个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翌日清晨,费娇娇醒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收拾完,费娇娇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经历,三天没有沐浴,没有换衣服。
又吃了馒头,费娇娇有了力气,想着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趁机洗个澡,换身衣服。
烧了一罐又一罐水,终于接了一木桶热水。
费娇娇拎着木桶来到木屋后面,木屋后面,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是一座坟墓,没有墓碑,看得出那人很细心,坟墓四周非常干净,上面没有一棵杂草,坟前还有一束野花,淡紫色的小花,开的很美丽,花上还凝着露珠,应该是早晨采来的。
下意识的,费娇娇拎着木桶往回返,一颗心,扑通扑通紧张的几乎跳出胸腔。
回到房前,费娇娇四下环顾,还好,那个人不在。
她关上房门,快速的脱了衣服,准备在房间里洗。
刚刚脱掉衣服,就听到叩门声,那个幽灵一样的人,来去连个声音都没有。
“你等一会儿,我在洗澡。”
这次,有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费娇娇笑了,这个人,还算是君子。
换上衣服,觉得清爽许多,打开门,把水倒掉,费娇娇找了一块石头挡住房门,温暖的阳光伴着清新的空气冲进房间,潮湿的霉味逐渐减弱。
费娇
娇###发出很多声音,不到一炷香时间,那人便回来了。
“按照我写的,抄一遍!”他很严厉的放下一句话,扔下一张纸,费娇娇拿起来,原来是她曾经写过的一首词,李清照的菩萨蛮: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着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沉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
六指毒箫,慕容天枫等人,都听她读过。
这个人,对她了若指掌,真是太可怕了。
费娇娇在房旬内找出笔墨纸砚,研好墨,一字一句的写起来,边写,边想要如何留下一个记号,让他们找到自己。
奈何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根本不敢耍花腔。
刚刚撂下笔,那人就出现了,费娇娇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告诉我,你是谁,你把我抓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告诉我,我会帮你,请你相信我!”费娇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能力帮助你。”
那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费娇娇,拿着费娇娇写的菩萨蛮,转身离去,以费娇娇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抓住他。
“馒头就要没有了!”费娇娇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大声喊了一
句。
中午的时候,费娇娇吃完了所有的馒头,如果那人晚上不能回来,那她又得挨饿了,双手不自觉的抚上脸颊,好像又瘦了,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
费娇娇饿的头晕眼花,浑身没劲,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心中恨死了那个人,原来的好印象,早已荡然无存。
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到了人间,沾染了凡尘俗世,自然和凡人没有区别。
费娇娇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委屈,窝囊,早知道有今日,他抓自己的时候,应该喊上一嗓子的,以六指毒箫的武功,一定能够救下自己的。
又是两天的时间,不但馒头没有出现,人也不知所踪了。
费娇娇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苦不堪言,心中不断的祷告着,希望天上突然出现天使来拯救她。
饿的眼冒金星的费娇娇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房间里好像在刮风?……
蓦地,她的精神振奋起来,不是那个人,不是人,是那只小鹰,它终于找到自己了,她终于可以获救了。
“小鹰,你……怎么才来?”费娇娇有气无力的埋怨着,不管小鹰能否听懂,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小鹰来了,就可以带着他们来这里解救自己于水火中。
费娇娇微微侧了一下头,小鹰的腿上没有竹管,也没有给她带吃的,这只该死的鹰,它到底做什么来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没有人找得到这里,除非六爷爷答应我的条件,否则这一辈子,你只能过这样的日子。”
费娇娇方才醒悟,他折磨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主动求饶,如此一
来,他肯定乖乖合作。
问题是,她不想与那人合作,对他的印象,已经降到了冰点。
“再写一封信,我就给你馒头次吃,否则,你今天只能饿肚子了。
这种情况,因六爷爷的不配合,将多次出现,直到六爷爷答应为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说吧,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拜托你不要再折磨我好不好?”
“我折磨你?哼,你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折磨吗?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这个道理!”
费娇娇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神情一点点冰冷下去,虽然心怀恐惧,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那个,我怎么称呼你。”
“笛生?”
“你好,笛生。”费娇娇伸出手的瞬间,闪电般的缩了回去,这里不是新社会,不流行握手礼。
有些讪讪的抬头看着笛生,笛生的神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费娇娇逐渐坦然,思路也变得清晰流畅起来,“我说能够帮你,必定是有了把握才会说的,只要你肯把自己的故事告诉我,我一定能够说动六兄答应你,在外人面前他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与他之间,是不一样的,请你把要求说出来,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
“你帮不到我!”笛声掏出笛子,吹了起来,小鹰吓得一哆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这只没有义气的鹰,它怕笛生!
小鹰飞走以后,笛声淡淡道:“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会把你扔到野兽笼子里。”
“我只是想回去,我想念我的家他!”
笛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闪亮的眸子也变得灰暗起来。
他也想念家人,但是,爹娘吝啬的很,他们从来不入自己的梦中,一次都没有。
他和娘亲生活了很多年,后来因为病重,再次永远离开了他,那时候,他发誓,找到爹爹的尸骨,把他们葬在一起,然后,为他们报仇雪恨,在了无牵挂之后,他会追赶爹娘的脚步,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娘活着的时候,精神时好时坏,疯疯癫癫的,若不是他好心施舍给一个小乞丐,就不会发现乞丐脖颈上挂着的冰蟾玉坠,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娘亲。
娘亲临死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的吧,否则她不会一声声呼唤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的名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定要找到爹爹,圆了爹娘的梦。
师祖不肯告诉他,好像这里面有一个大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他。
渐渐的,他失去了耐性,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只想着把他打败,他就会忍不住说出那个秘密。
对于师祖,爹,娘之间的诡异,低声分析了好久,好像真的有很深很深的秘密存在。
软的,硬的,威逼利诱,所有的烦恼方法都用过了,六指毒箫,多年来始终如一,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的心软。
绝望之下,他回到了滴翠谷,埋葬了娘亲,然后想办法套取对他有用的资料留下。
第三十九回 释怀
“笛生,请你相信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我能懂你的悲伤,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人,我和你一样,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不愿为人知晓的痛苦,我不知道你和六兄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我可以万分真诚的告诉你,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帮你。”
她眼波流转,如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摇曳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是如此的生动与真诚。
笛生感觉自己坚不可摧的心房好像被人破了一个洞,有一束光浅浅的照进来,冰冷的心,感到了一丝温暖。
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这个小女子,可是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低沉,“要我如何相信你。”
“凭我能够帮你。”这个女子,脸上呈现出一种自信的美丽,浅浅的笑容,不容质疑的让人选择了相信她。
笛生拉了椅子坐下,“我相信你,那你现在给六爷爷写一封信,让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笛生,你介意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我想,这对帮助你达成心愿,是有帮助的。”
笛生腾的站起来,他的身世,绝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也没有必要让人知道!
“你先别激动,笛生,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如何帮你,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如果你有兴趣,就先听一听我的故事,好不好?”
笛生挑了挑眉毛,没有发表意见,这意味着他接受了费娇娇的建议。
费娇娇给他讲了自己前世的故事,主要是她的父母与外婆,因为在看过那座坟墓之后,费娇娇猜测,那里面躺着的应该是他的至亲。
笛生一直不吭声,他在消化费娇娇的故事,费娇娇眼中盈盈的泪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是在编故事骗他。
她说的很对,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不愿为人知晓的痛苦。
笛生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他现在有些相信费娇娇的话了,她真的可以帮助他。
费娇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笛生,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故事的人,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痛苦的内心,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一直希望有人倾听我的故事,可我不知道应该讲给谁听,现在,我想作对了,我你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过去,一直沉溺其中不肯自拔的过去,我希望自己能够放下,我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我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全部放下,我希望自己活得快乐,简单一点。”
笛生的声音如同蚊蚋,“你真的可以……”
费娇娇知道,他虽然还有迟疑,但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只要再稍稍努力一下,他就会对自己放开心怀。
费娇娇敛起笑容,肃容道:“笛生,我费娇娇从来不打诳语,做得到的事情,我才会说。”
笛生点点头,有些迟疑的看着费娇娇,他已经有八成相信费娇娇了。
“费娇娇,你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说。”
费娇娇真想笑出来,怎么就像过家家的小孩子说的话,嘴角微微一
勾,忍住了,“我保证!”她像宣誓一样举起了左手。
笛生说出了他的故事,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他怕中断以后,自己没有勇气说完。
费娇娇已经猜出个大概,六指毒箫,对笛生,应该有着像对待儿孙一样深厚的情感,而他的父亲,应该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孽,否则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六指毒箫和笛生都把他复杂化了。
“笛生,你爹娘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多少?”
“他们是生下我的骨肉至亲,不需要我了解太多,而且……我没有机会了解他们。”
“笛生,六兄对你,应该是疼爱备至的吧,所以,面对你的一次次挑衅,他选择了放纵,我敢担保,你所知道的你爹娘的故事,绝对不是完整的。既然你选择了相信我,可不可以带我回去,你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儿,你的爹娘是亲的,可是六兄与你,也是至亲,这个世界,不是说生你的人,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养育之恩,大过天,你想想,他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却含辛茹苦的养大你,给你他认为最好的,可是你怎么做的?如果我是你的母亲,绝对不会原谅你,对不起这句话可能有些过分。”
笛生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陪伴他的一直都是那座孤零零的坟墓。
今天费娇娇所说的这番话,深深撞击了他的心,有那么一刻,他好像被雷电击中,动也不动不了了。
“不要以为这世上的人都欠你的,笛生,你要想想,你是不是欠的别人更多,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拿着兵刃面对把自己养大成人的人。”
“我想一想,你睡吧。”笛生起身回了房间,费娇娇笑笑,笛生已经开始思考了,看来,他只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并不是真的恶人。
一夜无话。
翌日,费娇娇起身洗漱完毕,收拾好一切。
笛生推门出来,“费娇娇,我们今天出去,我去找六爷爷。”
费娇娇内心雀跃,却不敢表现太过,点点头,弯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后我来给你拿,但是,如果你帮不到我,我还会把你###来。“费娇娇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只要能出去,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她相信自己有办法说服六兄。
笛生把紫金笛别在腰间,带着费娇娇,如同腾云驾雾,飞出了这片小山谷,费娇娇这次胆子很大,一直睁着眼睛,在电影中看到的场景,今日变成了现实,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幻境。
费娇娇和笛生出现的时候,众人惊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费东海奔过来抱住费娇娇,”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他一边不停的说着,一边上下打量费娇娇,”姐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折磨你了,我要给你报仇 ……“
笛生漠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云翘楚忿忿道:”还有我呢!“
”住手,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六指毒箫走过来,神情复杂的看着笛生,”笛生。是娇娇劝你出来的,对吧,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费娇娇,我说过,如果你不能办成这件事,我就把你带回去。“
费娇娇真是服气了,她还没有说呢,笛生已经蓄势待发了。
”你们都听我说,六兄,我和你谈谈,翘楚,你和东海去让厨房弄饭,我这些天加起来吃了不过十个馒头,肚子里全是水,就算饿不死,也已经半死了。“费娇娇半开玩笑的说着。
费东海真的心疼了,姐姐这几天瘦的太明显了。
费娇娇和六指毒箫上楼,进了她的书房。
”六兄,其实你很疼他,对吧?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应该是他吧?“
六指毒箫攥着拳头,长出了一口气,好半晌才说道:”丫头,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费娇娇笑道:”有多复杂,再复杂,也不过是恩怨情仇四个字而已。“
六指毒箫震惊,震惊于她的一双看透世情的清亮美眸,这个丫头,真的不像十六岁。
”笛生已经告诉了我他的故事,我想,笛生知道的只是一部分,所以,我想听六兄说一个完整的故事,听了你的故事,我才能帮你们化解恩怨,六兄,我知道你非常非常在意他,而我现在,也很在意你。所以,我希望你不管活到多少岁,内心都是快乐的。“
六指毒箫的眼睛有些湿润。
”六兄,不要着急感动,你先给我讲故事。“
六指毒箫呵指重重的弹在她的脑门上,在费娇娇怒目圆睁的恼怒下,缓缓道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费娇娇有点不能消化这个有点狗血的故事,良久,喃喃道:”这世界太小了吧?“
”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笛生已经三十六岁,不是三岁的孩子,他应该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如果你把真相告诉他,他不会怪你的,我敢打赌,你们会和好如初。“
1”我怕他接受不了……“
”六兄,你一直再把他当作三岁的孩子,是你一直无法打开心中的结,所以,这些年你们各自痛苦的活着,六兄,相信我把整件事告诉他,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他父亲的最后时刻,我答应他,永远不告诉他真相,而且,他自认没有脸能够与笛生的娘亲合葬在一起,所以,才恳请我把他的骨灰撒入深潭之中,永远留在滴翠谷赎罪,你现在让我如何做?“费娇娇笑道:”这件事,我来解决,我现在去找笛生……“
”不用找,我一直都在。“笛生推门进来,普通一声,跪倒在地,”爷爷,我错了。“
费娇娇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人们总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复杂的事情,往往又很简单的处理掉,所以,人生总是在无数的遗憾中度过,每个人,都会在生命终结的时候,懊悔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
费东海已经为姐姐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费娇娇吃的心满意足,”东海,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费东海抱着姐姐,一次次的打击,让他几乎难以承受,”姐姐,对不起,我没有能够保护你。“
”傻小子在说什么,姐姐现在挺好的,这一次,只是一个意外的减肥过程。“
这几天的饥饿减肥法,让费娇娇瘦了十斤不止她现在最多只有一百五十几斤,费娇娇掐了掐自己的腰,一百五十斤都不到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云翘楚缠着她讲一下这些天的惊魂历程,费东海不悦的说道:”姐姐现在需要休息,不要缠着她,你看看她的脸色!“费东海真的生气了。
云翘楚当然明白费娇娇在费家人心里的超然地位,而且,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只顾着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其他人的感受。
费娇娇不介意的笑笑,被费东海推进了房间,亲自给她铺好床,这才带着云翘楚转身出去。
刚刚吃过饭,她本来不想睡的,费东海的坚持,让她难以招架。只好同意了。
躺在床上的费娇娇,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不过盏茶时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东海,我想问你,在你的心里,姐姐是不是比我重要### 翘楚有些难过,费东海在遇到他们家人的问题时,总###顾虑家人的感受,然后才会考虑到自己。
费东海一把搂住云翘楚,在她的腮边轻轻吻了一下,“翘楚,你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在我心里当然重要,可姐姐是陪我长大的人。
她比你早认识我,我们有用刀也害不断的血缘,所以,下次,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云翘楚的肌肤就如同白瓷一般的细腻,费东海有些情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云翘楚一把推开他,“我知道了,还是你的姐姐重要一些!”
“不是。”费东海搂紧了云翘楚,“姐姐说过,爱情只能维持一
年的时间,但是,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之后,爱情会转化为没有血缘的亲情,这种亲情,可以维持到天长地久,就算两个人相隔千里万里,也不会分开。”
“那我现在与你是什么关系。”
费东海咬着云翘楚的耳垂,温柔呢喃,“你是我的妹妹,情妹妹……”
云翘楚的脖颈都被羞涩染红了,这个费东海,什么都敢说,越来越放肆了,想挣脱开,一扭脸,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费东海怎么会放过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揽住佳人在怀,深深的吻了下去。
最终,笛生没有达成他多东来的执念,因为六指毒箫告诉他1他的母亲,根本没有原谅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所以,他们死后不能在一起。
云翘楚是七煞门未来的掌门人,她的话,当然是有分量的,就如费娇娇所说,选择放下,才会快乐,活在当下,才会幸福。
笛生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不是自己的爹娘,而是辛辛苦苦,不记仇怨把他养大的六指毒箫。
吃午饭的时候,六指毒箫打破了禁忌,不停的笑着,亲自夹鸡腿给笛生,那慈祥和蔼的笑容,始终没有断过,在他的眼中,笛生这辈子永远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吧?
笛生已经太久没有用筷子,好在,他还能用筷子,虽然不太利落,费娇娇笑道:“笛生,你还是用手抓吧。”
费东海惊讶的看着姐姐,平时,让姐姐在饭桌上说话,是一件很困难,简直无法想象的事情。
笛生笑了笑,坦然的放下了筷子,与费娇娇对视之后,拿起了鸡腿。
费娇娇的笑,真诚而又坦荡,两个人之间,就像窖藏百年的老酒,醇厚绵长,让费东海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吃过饭,笛生说道:“娇娇,你陪我回去行吗?”
费娇娇愣愣神,对上他有些哀伤的眼神,一下子心软了,点头答应。
她明白,就算笛生重新回来,他也需要有一处自己的空间,他不希望有人闯进他的世界。
笛生现在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滴翠谷简单的生活,一直让他停留在青涩少年的纯净里,他可以相信的人,除了六指毒箫,就是费娇娇。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云翘楚对呆呆望着慕容天枫说道:“师兄,我觉得他们才是同一类人,而且,他们很像夫妻。”
慕容天枫强颜欢笑,心底却如有万根钢针同时在刺痛着他原本已经脆弱的心,听完师妹的无心之语,一团棉花堵在了咽喉处,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两个人的身影,的确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姐姐真是本事,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却不想她几天时间,就将几十年的恩怨情仇化解了,这样的女子,的确值得……”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费东海牵住了她的手,她逐渐明白了,费娇娇为何会在那个家中有超然的地位,为何费东海像爱护自己性命一样去爱护她的姐姐,如果她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也会痛费东海一样的。
费娇娇就像是一种粘合剂,她可以把形形色色的人都粘在一起,与他们成为朋友,让自己的人生,时时刻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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