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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后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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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小二端了一副用具上来,放在费东河面前。

陈卓庭颇为文雅的笑道:“费兄,请。”

因在孝期,费东河不能喝酒,不能吃荤,所以,虽然点了一桌子菜,能吃的,也不过几个素菜而已。

费娇娇对这个世界比较满意的就是饮食方面,比如说眼前这些素材,刀工精美,造型讲究,香味扑鼻,还未动筷,已经垂涎三尺。

前世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费娇娇很迷素菜馆,尤其是佛家菜,为此,她还特意每天抽出一到两个小时,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请一家着名佛家菜菜馆的大厨授课,学了一手佛家菜的手艺。

后来,那位大厨感慨地说道,如果她能坚持学上几年,一定会成为金牌厨师。

费娇娇,当时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身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可能去做金牌厨师呢。

费娇娇举筷子之前,先甜甜的的向陈卓庭道声谢谢,又让了让正在闹别扭的陈玉婷,这才优雅的吃起来。

陈卓庭惊愕的看着费娇娇,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她的妹妹,刚刚学会用筷子,人家费娇娇才一岁,就能运用自如了。

仅有的一点自豪感,被费娇娇彻底打败,转念一想,有些自嘲的安慰自己,哥哥是神童,妹妹当然不差了。

陈卓庭明白费东河为何要给费娇娇多要一副用具了,因为她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

这个毛病,纯粹是因为费娇娇的前世吃西餐养出来的臭毛病。

见此情景,陈卓庭也不好再夹菜给她,只是笑着让费东河照顾好自家妹妹。

陈玉婷今天算是彻底被忽略了,那个胖丫头,哪儿比自己好看了,连哥哥都好像喜欢她了。

陈玉婷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在费娇娇脸上扫了扫,拉低陈卓庭说道:“哥哥,费娇娇没有脖子。”

是,费娇娇的确是胖得看不到脖子,府里人都说费娇娇把费东海那份都吃去了,谁看见都恨不得掐两把,这粉嘟嘟的孩子,简直爱死人了。

当然,碍于身份,大多数人只是想想。因此,除了费东河,只有柳氏掐过她。

陈玉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费东河兄妹耳中。

费娇娇从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扫了一眼陈玉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装作什么都不懂,继续吃饭。

陈卓庭倒不好意思了,轻斥了两句陈玉婷,因为费娇娇真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孩子,一顿饭下来,陈卓庭甚至想以后不打算跟费东河作对了。

费东河坦然一笑,温言道:“陈兄,你这是做什么,玉婷还是一个孩子,她懂什么。”

费东河说的很真诚,因为他发现,陈卓庭,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一个纨绔子弟,只是有些假高傲罢了。

一顿饭,宾主都很尽兴,两个人因为费娇娇的缘故,这之后,真的成了好朋友。

因为出来时间不短了,陈卓庭与费东河打算在酒楼直接话别,各自回家。

费娇娇非要下来自己走,二楼的楼梯很高,以费娇娇的身高,下楼很费劲。

陈玉婷主动请缨,说要拉着费娇娇下楼,两个大男孩并未多想,只是在后面跟着,前面又有家丁护着,应该没事的。

两人走到一半,费娇娇低低的说了一句,“姐姐,你的脖子上有只蚊子。”

陈玉婷顿时花容失色,不疑有他,松开手就照着脖子打了过去,她怎么不知道想想蚊子在什么位置呢?

费娇娇算准了位置,趁她不注意,小肥腿一伸,好像站不稳的样子,陈玉婷就这样华丽丽的滚了下去,她的前面有家丁,所以,只滚了两个台阶,就被家丁抱住了。

陈玉婷吓得大哭起来,陈卓庭赶紧上前抱她,轻声慢语的哄着。

一岁的孩子,走路不稳,是正常的,谁也不会想到,刚才那一幕,是费娇娇故意为之。

偏偏和她迎面准备上楼的一行人中,有个玉树临风的小帅哥,将这一幕,不错分毫,纳入眼中,费娇娇眼底一闪而逝的狡猾和得意,也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错愕一下,拦住正准备抱起她的费东河说道:“等下,这是谁家的娃娃,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实是可恶!”

第四回 世子

费东河瞥了一眼少年,抱起了费娇娇。

少年人拦住费东河,不让他走。

费娇娇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年,他有一双点墨般的眸子,在纤长的睫毛掩盖下,泛着冷傲的光芒。

“小公子,这是误会,我妹妹才一岁,怎么可能故意为之。”费东河无论向哪边躲,都被少年人拦住,只好压着火气解释。

陈卓庭也觉得不好意思,上前和少年解释,如果换做以往,他早就挥上拳头了,眼前的少年人,虽然听口音就知不是本地人,可一见他头上所戴的珍珠闹龙冠,便忍住了。

这个少年,应该是公侯子弟,他自认是惹不起的。

少年人身后的两名侍卫低声道:“世子爷,您可是答应长公主殿下,这次出来不惹祸的。”

少年人鼻翼一张,重重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费娇娇,寒声道:“你们是谁家的。”

费东河虽然很生气,可听见世子二字,还是乖乖作答了。

少年人这才让开楼梯,放他们下去。

两名侍卫跟着他上楼以后,少年人进了雅间,挥手道:“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去跟上抱孩子的,看看他们是否撒谎。”

侍卫楞了一下,脚下生风的走了,世子虽然刚满十岁,但那冷厉的眼神,比侯爷还要有煞气,不听话的后果,只是想想,便已脊背发凉。

费东河抱着妹妹与陈卓庭告别后,赶紧带着她回家赶,父亲还有一年半才能回家,现在千万不能惹事。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目送兄妹二人进了费府,这才放下心来,回酒楼跟世子禀报。

世子点点头,淡淡吩咐道:“吕远,去安排一下,本世子今晚就住在映川县了,正好可以去看看祈天道会。”

“世子,这……”

“这什么?本世子连这点主也不能做吗?”

☆☆☆☆☆☆☆☆☆☆

且不说世子怎样盘算,费东河回到家中,还没有走到二门,费娇娇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费东河宠溺的亲亲妹妹粉嫩的小脸,脚下的步子缓了许多,把她先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现在的宅子不算大,除了费老爷,柳氏他们两人的院子稍微大一点,其他人都是标准的小院子,四间正房,三间西厢房,两间耳房。

柳氏让人把西厢房打通后,给费东河做了书房。

费东河命身边的小厮小武子先去找费娇娇的奶娘过来,在房门外等着费娇娇醒来再走。

奶娘来了之后,费东河带着今天买来的水果去了母亲的房间。

“娘,这是妹妹挑的,您尝尝。”

柳氏抬眸看了儿子一眼,轻声道:“你们惹祸了?”

费东河抿抿唇,娘亲真是料事如神,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丫鬟接过水果篮,柳氏道:“去把水果洗净端来,带上门。”

两个大丫鬟跟随柳氏已久,虽不如已经做了管家娘子的曾姑那样贴心,倒也算很懂事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柳氏回头瞟了一眼床上兀自沉睡的费东海,这才盯着费东河说道:“说吧。”

费东河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氏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儿子把话说完,这才轻声重复了一遍,“世子。”

“嗯。”

“十岁左右?”

“是。”

“那应该是金阳长公主的独生子燕长卿。你们怎么会惹到那个小霸王?”柳氏黛眉紧蹙,心中回想儿子的话,确定没有大错,语气才缓和了一些。

“高密侯家的世子?他来映川县做什么?”费东河心中腹诽,怪不得那么霸道,原来是高密侯的儿子。

柳氏点点头,“你忘了,映川这两天有祈天道会,高密离我们这么近,世子在映川出现,有什么稀奇的。在祈天道会期间,你就不要再出门了。”

“娘,我都和同学说好了,大家一起去看的。”费东河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跟娘说这件事了,他觉得娘虽然是一介女流,却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因为世子二字,让他心中忐忑,所以还是决定告诉娘亲。

现在倒好,换来了禁足,祈天道会,每三年才有一次,何等的热闹,却与自己无缘了。

看着儿子沮丧的神情,柳氏摇头笑笑,就算是中了秀才,也脱不了孩子心性。

“东河,如果世子明天不来我们家闹事,祈天道会,娘就准你去。”

费东河刚刚沉到谷底的心情又被送上了水面,有点飘忽,不敢相信娘亲刚才的允诺是真的,忙不迭又追问了一句,因为声音太大,把费东海吵醒了。

柳氏瞪他一眼,把他赶出了门。

费东河一溜小跑,赶紧去看费娇娇。

费娇娇在费东河怀里的时候,是装睡,现在,是真的睡着了,今天又吃又玩,她着实有些累了。

费东河回到自己的院子,见奶娘还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不由得笑了,这孩子,还真能睡。

奶娘过来行礼,费东河摆手道:“你在这儿等着吧,妹妹醒了,你再带回去。”

费东河的院子没有丫鬟婆子,这是柳氏的安排,他的生活起居,都是柳氏的陪嫁丫鬟曾姑亲手操持,在十六岁之前,柳氏绝对不会让他接触到任何女子。

而费家的庶子们,一个个从小都是被丫鬟围绕着长大的。

府中的丫鬟婆子,除了曾姑和费娇娇的奶娘,还没有人敢到他的院子里来。

六月初的时候,四小姐费安安身边的一个丫鬟奉命来还书,恰好小武子和小亮子不在,而费东河大声唤着想喝水,丫鬟听见召唤,擅自进了客厅,沏好茶送进了书房。

费东河正在埋头看书,并不知道是姐姐房里的丫鬟,听到声音,才知是丫鬟。

因为天气热,费东河只穿了里衣,袖子也是挽着的。

曾姑进院来取换洗的衣服,听着费东河的斥责声,赶紧小跑着冲进书房。

那丫鬟站在费东河不到一尺远的地方,双腮若桃花绽放,费东河一脸惊恐边后退,边气急败坏的命她滚出去。

曾姑一个巴掌过去,然后又狠狠踹了两脚,让赶回来的小武子去禀报了柳氏。

丫鬟吓得痛哭流涕,结结巴巴的解释只是想给少爷擦擦汗,不想少爷的反应过了头。

费安安明年就要出嫁了,她身边的丫鬟出了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求柳氏做主,再配给她一个丫鬟。

至于那个丫鬟,柳氏只是命婆子杖责十板子,然后遣到了柴房。

府中上下都很明白,现在还在三年守孝期,大夫人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举动的,至于三年后,谁也不好说了。

费东河怕吵醒费娇娇,径自去了书房,直到黄昏时分,曾姑来请他吃饭,仍不见费娇娇醒来,这才推门进去。

“娇娇,别睡了,吃晚饭了。”

费东河走进卧房,走到床边,撩开纱帐,床上哪里有人?

“奶娘!奶娘!”费东河奔出房间急切的问道:“小姐呢?”

第五回 失踪

奶娘吓得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怎么可能,她可是半步不离的坐在这里,除了,除了刚才好像睡着了……

“来人………来人!”费东河大喊,声调都变了。

很快,小武子和小亮子分别从耳房和书房里跑出来。

“小武子,你快去夫人那里看看,小姐是否在那儿,你去小姐的院里看看。”

奶娘何时见过这阵仗,小姐可是少爷的心头肉,若是小姐丢了,不要说饭碗,就是命都保不住了。

费东河哪里顾的上看她的情绪,转身又回了房间,在卧房里转了一圈,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妹妹真的不见了。

柳氏夫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迎面碰上费东河,忘形的抓住费东河的衣襟,气喘吁吁的问道:“你妹妹……你妹妹不见了?”

费东河在见到柳氏之前,还能保持镇定,如今柳氏一来,那层薄薄的坚强,顿时轰然倒塌,大哭起来。

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垂首偷偷扫视着母子二人。

还是曾姑怒斥一声,“都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四下里去找!”

丫鬟婆子们散去,曾姑扶着柳氏进费东河的卧房又看了一圈,恰好一阵风吹来,把半开的后窗吹的一声巨响,咣当一声,关上了。

费东河狐疑道:“谁给我把后窗打开了?”

这个小院的正房后面,原先是一个小花园,夏天的时候很容易招来蚊虫,费东河不喜,让人拔了花草,青砖墁地,做了练武的地方。

费文仲在淳县任上的时候,淳县的捕头很喜欢费东河,就把自己的武功传授给了费东河,柳氏自然欢喜,她可不希望儿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起码,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能够自保。

费东河打开窗子,伸头一看,后院是空的,一目了然。

柳氏却镇定下来,坐到椅子上说道:“曾姑,你让徐林带着人四处查访一下,看看高密侯世子住在哪间客栈。”

费东河一惊,脱口道:“娘,那个世子,最多也就十一二岁光景,青天白日,他怎么会进得来。”

柳氏苦笑,挥挥手,让曾姑赶紧去。

“东河,你去把奶娘唤进来。”

费东河虽然有满肚子疑问,还是听话的走出去,叫进了奶娘。

此时,柳氏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奶娘一进门,噗通跪倒在地,还未说话,柳氏已率先开了口,“奶娘,你在院里等小姐的时候,可曾离开过?”

“启禀夫人,奴婢半步也不曾离开,一直坐在凳子上等着小姐醒来。”奶娘不敢哭了,凄凄艾艾的解释着。

“你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奶娘摇摇头,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哪里还晓得有什么动静。

就这一摇头,却让柳氏看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柳氏冷声一哼,双眸似飞刀掠过,奶娘吓得一个激灵,颤抖着说道:“奴婢等着等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费东河本就无处发泄怒火,听到奶娘说自己睡着了,两步上前,一脚踹倒了奶娘。

柳氏皱了皱眉头,叱责道:“东河,现在你就是打死她,又有何用?来人,把奶娘拖到后院去。”

奶娘自然知道拖到后院的下场,前几个月那丫鬟的事情,府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可如今小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求饶,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只好任由人押着去了后院。

三个姨娘似乎是约好了一样,一起来到费东海的院子,平日里她们是绝没有机会进来的,今天,借机瞧瞧,看看柳氏给儿子房间的布置,和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一样。

李姨娘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女儿也出嫁了,柳氏在操办他们婚事的时候,还在淳县任上,不知是为了做给人看,还是出自真心,总之,李氏挑不出毛病。

两个儿子虽然没什么出息,可柳氏还是每人分了两间铺子给他们管,所以,李氏很满意,跟柳氏的矛盾,也最小,表面上,对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女人,她很尊重,言谈举止,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让柳氏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心机。

李姨娘原本是费文仲同学的妹妹,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柳氏的爹看上费文仲,今天费家正妻的位置,原本是李姨娘的。

所以,费文仲现在虽然很宠妻子,对李姨娘,却也未曾冷落,每个月,总有三五天在她的房中过夜。

张姨娘,是费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因为娘家败落,为了自己百年之后,儿子们还能顾念娘家,就把两个侄女分别给了两个儿子。

张姨娘嫁给费文仲的时候,已经二十岁,因为家道中落,高不成,低不就,就算再有老夫人这颗大树支撑,也只能是姨娘。

她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订了亲,等到三年孝满,老大费东森就该娶亲了。

孙姨娘是费文仲姑母儿媳的妹妹,当年在姐姐家看过费文仲,便央求姐姐,即便是做小,也愿意嫁给费文仲。

她也是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嫁在了京畿淳县,只剩费东鸿留在身边。

费东鸿今年已经十六岁,在淳县的时候,就是每日里流连花丛,不爱读书,也不会做生意,是费文仲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

本来计划是今年成亲的,因为守孝,要推迟了,现正跟着父亲和两个哥哥,在祖坟守陵。

张姨娘和孙姨娘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微微有些失望,费东河虽是谪子,房间却并没有任何特殊化的地方,甚至,还不及哥哥们的房间奢华。

李姨娘鄙夷的暗暗扫了一眼另外两个姨娘,紧走两步,来到柳氏面前,柔声问道:“娇娇还没有消息吗?”

柳氏摇摇头,就算自己再难过,也不会让人看了她的笑话,她依然维持着平日的风度,淡淡道:“有劳各位姐姐跟着伤心了,娇娇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只是一场虚惊罢了。”

费东河虽不喜各位姨娘,还是问了好,退到母亲身后,悄悄拍拍母亲的背,母子连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着三个人不咸不淡的安慰,柳氏从容应对着,心中却愈发的焦急起来,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吗?

李姨娘本想再劝几句,恰好徐林回来。

徐林迟疑片刻,李姨娘心知他是不愿当着三人的面说,便开口道:“夫人,我们先回去了,等找到娇娇,我们再去看她。”

她这一说我们,另外两个人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徐林等他们出门才禀报道:“夫人,小人查得那人果真是高密侯的世子燕长卿,他现在住在福家客栈天字号上房。”

柳氏点点头,正待说话,徐林突然打个喷嚏。

曾姑瞪他一眼,刚要说话,他又是一个喷嚏。

徐林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横梁之下,刚才无端打了两个喷嚏,就是因为横梁上落土所致。

徐林怨恨的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大惊失色,“小姐,小姐在横梁上!”

第六回 哑穴

众人齐齐抬头向上看,费娇娇真的就躺在房梁上。

徐林和费东河挪了桌子在房梁下,又搬了一张椅子在桌上,徐林踩着椅子,伸出双臂,将将够着费娇娇。

谁知,费娇娇纹丝不动的躺在上面,好像被钉住了一样,根本抱不下来。

费东河又搬了一个圆凳放在椅子上面,徐林站在凳子上,倒吸一口冷气,小姐的袖子,裤腿,被人用飞镖钉住了,徐林稍微有点武功底子,懂得这是用手按进去的,以他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拔出来。

别无他法,只得先用剪子剪去袖子,裤腿,抱了费娇娇下来。

费娇娇躺在母亲的怀里,不哭不闹不说话,瞪大眼睛,却不只知看向何方。

无论大家怎么哄,费娇娇只是一言不发。

费东河急了,一把抢过费娇娇,“妹妹,你说话,说话啊!”

“东河,你别摇晃她,她在上面呆了大半天,肯定是吓着了,曾姑,先煮个梨羹来。”

曾姑脸一红,自责道:“小姐不说,奴婢都忘了这茬了,奴婢这就亲自去煮。”

曾姑和徐林离去,房间里只有母子三人。

费东河握紧了拳头,小脸憋得通红,“娘,这件事,肯定是那个混帐世子干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东河,不可莽撞,那世子在高密素有蛮横霸道之名,金阳长公主又宠得厉害,你父不过是一个丁优在家的知县,万一惹恼了他,你父的前程还是其次,怕是我们全家以后再不得安宁了。”

费东河胸中憋了一口气,起伏不断,却也不敢再鲁莽行事,看着妹妹一言不发的样子,别提多心疼了。

“娇娇,你看看哥哥,你说话啊,说话,你只说一句,好不好?”

…………

无论母子俩怎么哄,费娇娇就是一言不发。

她的前生,在看到后妈进门的时候,就再没有掉过一滴泪,她是一个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坚强的人。

世子的侍卫从后窗跳进来,点了她的哑穴,然后用飞镖把她钉在房梁上,自始至终,她都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有挣扎,没有哭泣,一双纯净澄澈的眼睛,天真而又坦荡,看得侍卫犯罪感十足。

心中暗恨世子,为何派自己来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这哪里是打抱不平,一岁的女娃娃,怎么会懂得伤害别人。

这一夜,费娇娇是跟着柳氏睡的,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娘亲睡在一起,她一直不说话,柳氏以为是惊吓所致,找了郎中,郎中也说是惊着了,开了一些压惊的药,费娇娇不肯喝,吐得满床都是,柳氏只是让人换了一套床单,并未生气。

费东海被忽略,非常不满,他一向都是跟娘睡的,现在,身边多了一个比他胖一圈的姐姐,十分排斥。

可他打不过费娇娇,趁着娘转身的功夫,他往外挤了一下费娇娇,费娇娇居然把他挤到了墙边,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哭都不敢哭。

这一晚上,费娇娇睡得十分安定,当中醒过两次,都是要起夜,柳氏发现自己的女儿十分乖巧懂事,能自己爬下床去尿尿,事后,还会用绫子擦干净才穿上裤子。

柳氏有些惭愧,因为儿子身体弱,自己太忽略唯一的女儿了。

第二天早上,柳氏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费娇娇已经穿好了衣服,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氏一阵心疼,抱起女儿柔声道:“娇娇,娘太对不起你了,从现在起,娘会补偿你,希望你长大以后不要怪娘偏心,好不好?”

费娇娇咧咧嘴,摇摇头,又点点头。

柳氏知道她听懂了她的话,有些纳闷的看着女儿,这孩子,怎么还不说话呢?

费东河在外敲门,丫鬟听见少爷的声音,赶紧给开了门,“夫人起来了吗?”

“禀少爷,夫人起来了。”

费东河进了门,抱过费娇娇,柳氏皱着眉头说道:“东河,你妹妹怎么还不说话呢?”

“娇娇,唤一声哥哥。”

费娇娇眨眨眼,摇摇头,伸着小胖手指指自己的嘴。

费东河激灵一下,顿悟,“娘,我知道了,妹妹被点穴了!”

“点穴!”

“是,妹妹一定是被他们点了哑穴,所以说不出话来了。”

饶是柳氏再镇定,现在也忍不住了,命人备了轿子,直奔福家客栈。

母子俩来到客栈,掌柜的正命人打扫院子,一看是柳氏,赶紧上前见礼,这福家客栈,是大房的产业,掌柜的自然认得二夫人。

福家客栈装是一所三进的大院子,天字号客房,在第二进院子。

听到二夫人要见天字号客房的客人,掌柜的面有难色,那是世子爷,映川县距离高密,不过二百余里,所以,这个横行霸道的世子爷,他们早就知晓。

柳氏坐在椅子上,淡淡道:“费老七,就算这福家客栈分给了大房,他也是我费家的产业,难道,我这个二夫人说话,一点用不管吗?”

二夫人的手段,费老七早有耳闻,虽然说分家的时候,他们看似很吃亏,但二夫人挑的铺子,却都是细水长流的好买卖。

看似吃亏的二房,博得了好名声,远比田庄,铺子可要实惠多了。三年一满,费文仲有岳父那个靠山,一定是青云直上,哪里还在乎这点钱财。

费老七左右盘恒,决定亲自去一趟天字号客房。

敲了门,侍卫开门问道:“有事吗?”

费老七殷勤一笑,说明来意。

这个侍卫,就是昨日去费家的那个人,听到对方找上门来,心中愧疚,对费老七和颜悦色的说让他稍等片刻。

侍卫进门禀报世子,世子刚从院里练剑回来,闻听费家人来找,满不在乎的说道:“让他们明天再来,今天小爷心情不好。”

侍卫叹了一口气,世子虽小,却向来是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辩驳。

可一想到昨天那双纯净的大眼睛,侍卫大着胆子说道:“世子,是费家的夫人抱着孩子来的,您还是见见吧。”

“什么狗屁夫人,不见,就是皇后来了也不行!”当今皇上和皇后不和,世人皆知,皆因皇后家族实力日渐庞大,有外戚专权的迹象。

侍卫没辙,世子不发话,他也不敢擅自给费娇娇解穴,世子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知县夫人看在眼里。

侍卫只好出去向费老七说,“掌柜的,麻烦你转告费夫人,世子爷让他们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费东河一听就火了,站起身就要冲出去。

柳氏轻叱一声,命他站住,把费娇娇交给费东河,然后对费老七说道:“费老七,麻烦你再传一次话,女儿不懂事,惹世子生气,是我这做母亲的没有教育好她,但念在她年幼无知,所有罪责,我愿一力承担,如果世子还是不肯消气,费柳氏愿意跪在他门前请罪,直到世子消气为止。”

第七回 解穴

侍卫听到费老七如是说,微一错愕,赶紧又进了门。

世子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费老七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滚,小爷不怕,愿意跪就跪,那丫头的娘亲,肯定不是好人!”

费老七抹抹头上的汗,想想二夫人眼底的决绝,心尖颤了一下,他也是有儿女的人,二夫人此事的做法,他能理解,也许,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理解。

偏偏,这个世子,油盐不浸,是个混小子,跟有权有势的混小子,哪儿讲理去。

侍卫并没有出来,费老七虽然着急,还是耐心的等待着,在这里等着,最起码也能让二夫人安心些,给她一些希望。

大约一炷香时间,房门终于打开了。

费老七从来没有觉得一炷香时间有这么长,今年的秋老虎,格外的厉害,他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走了一遭。

“掌柜,麻烦你让费家公子抱着小姐来一趟。”

费老七呆愣片刻,迅即醒悟过来,这腿脚格外的利索,嗖的一下,就不了人影。

侍卫摇摇头,嘴角牵出一抹苦笑,世子真是会惹麻烦,长公主若是知道,他们这顿板子,肯定是免不了了,自从成了世子的侍卫,挨板子好像成了家常便饭,虽说每次挨板子之后,长公主,侯爷和世子都会赏赐一些金银珠宝来做补偿,可他,宁愿不要赏赐。

费东河抱着妹妹跟随费老七到了门口,侍卫点头示意,让他们稍等。

不一会儿,听到世子没好气的说让他们进去。

费东河压住火气,抱着妹妹走进去。

世子瞧见费东河怀里的费娇娇,轻蔑一笑,伸手道:“自己走过来!”

侍卫赶紧给费东河使眼色,费东河放下费娇娇,费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哥哥,费东河低声道:“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

费娇娇撇撇嘴,像是要哭的样子。

“过来!”世子已经没有耐心了。

费娇娇抬起小肥腿,慢慢的向前挪,一看他眼底里的狡猾,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

“你可以出去了。”

费东河楞了一下,点穴解穴,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何还要让他出去!

侍卫靠近费东河,有些歉疚地轻声道:“放心吧,我会确保令妹平安。

费东河还是犹豫,这个世子,简直像是一头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狼,出去以后,他真的会给妹妹痛痛快快的解穴吗?”

侍卫连推带拽,把费东河推出门去。

费娇娇站在世子面前,头垂得很低,燕长卿,我记住你了,日后,我一定十倍,百倍的把今天的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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