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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孽爱深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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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她抬起头,迅速地瞥了一眼他,淡然地笑道。
他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邻桌已经有人认出他来,忸怩地走上前来问他签名拍照。
她趁机去找季芷卉了。
六十桌的酒席,敬酒程序进行地非常缓慢,她刚刚去就已经被酒席上的人捉弄了,先是要求唱歌,又是要求跳舞,接着又要求喝酒。
哪怕有伴郞挺身而出,那个捉弄她的宾客还是不依不饶,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能喝了一杯啤酒。
果然没过多久,她的脸就不可控制地涨红起来,心脏也噗通噗通地剧跳了。她只得走出场外,来到洗手间,望着镜中的自己,嫣红的双颊,难受得想要呕吐。
好不容易从洗手间走了来,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眼前。
“我不是叫你不要喝酒了吗?”他用的是责怪的口吻。
推开他递过来想要搀扶自己的手臂,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是身子却变得轻飘飘起来。她果然是不能喝酒的人。
“奕可!”
她感觉到腰部一紧,才发现是他搂住了自己。
第二十五章 怨恨
於奕可慌忙地推开他,他身上的味道令自己心乱如麻。
“不要碰我!”她掉转身子,踉跄地走在回廊上。
“奕可!”
他僵立了一会儿,随后又追上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即使……即使我们做不了朋友,你也不要把我当作仇人一样,好不好?”
她站住了,昏沌的大脑经凉风的吹拂清醒了,她微微地睁大眼眸,看着面前这个英气迫人的男人,一字字缓缓地清晰道:“乔先生,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仇人。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我知道你恨我!”他的目光在她清秀的脸上游移着。这些年以来他跟心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怀内疚,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她。心琪长得并不比她难看,可是为什么他总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她呢。“可是当年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不想听!”她双手捣住耳朵,尽力地控制着自己。酒精缓缓地渗透着她的全身,为什么她有一种鼻子发酸的感觉?“乔先生,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可是你在撒谎!”他抓住她瘦弱的双肩,那明亮的眼睛里射出锐利的亮光,“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很痛!”
她瞬间怔怔地望着他,脸上失去了红润的颜色。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过得很好!”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倔强地撩开了他的手。她往着那闪亮的大厅走去。他在说什么?说自己还爱着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呢。她用手揩着滚落在面颊上的泪珠,心里很不服气地想着。
好不容易捱到了婚礼结束,可是好事的季芷卉,竟然委托他送自己回去,她木着脸,刚想婉拒的时候,他却又义不容辞地同意了。
跟一对新人道别了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酒店。
“我想自己还是坐计程车回去吧。”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酒意已经消褪了许多,她也变得清醒了。
“奕可,我说过要送你回去的!”他盯了她一眼,继而坚定地说道。
她知道他的坚持,默默地跟着他去停车场取车。
看到他又换了一辆新车,他替自己打开车门,她坐了上去。他的车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跟她从前坐过的气味一模一样。
“对不起,我的钥匙掉在你的脚边了。”他突然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她低下头,看到那串锃亮的钥匙正落在她的座位旁边,于是就帮他捡起来。
可是眼前一束雪亮的光亮闪过,紧接着传来咔嚓的声响。这声音对于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她蓦然地抬起头,不知何时,车前竟然拥集了一堆记者。
有好事的记者跑到窗侧对准车内的他们拍个不停。
退出演艺圈已经好几年的乔承驰,又成为商界新贵,本身的绯闻就层出不穷,一向是狗仔队热爱拍摄的对象,而这一次有陌生女人在他未婚妻死后不到两个月,坐上他的新车,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好的噱头。
她听到他发出不满地咒骂声,启动了引擎,扬长而去。
第二十六章 雨天
这时天突然下起一阵小雨来,淅淅沥沥的,残余的酒精令她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她忍耐着,只是暗暗祈祷快点到家。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行驶到一段十字路口的时候,她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了,因为感觉到车子猛然地停了下来,她睁开眼,已经看到他跳下车,穿过雨幕中,看到马路的对面有一个身上披盖着塑料雨披的乞丐,在风雨中颤抖着。
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一到晚上,温度骤然降低。她看到他拿皮夹,将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塞入那乞丐的手中。她似乎看到那已苍老的老人眼中微微地闪着泪光。他不仅将皮夹里的钱都给了老人,又将自己裤兜里的零钱都掏出来,一迸给了那个老人。接着他一转身子,飞快地从马路对面跑回到车上,外套上已经沾了一些雨丝。
她原本混乱的思绪有点清醒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车子里昏黑一片,只有红绿灯的光线打在玻璃窗上,形成炫目的光束。
她惊讶地发现方向盘上有一滴眼泪。
他为什么会哭?
她没有问他。
“我很怕寒冷的下雨的晚上。”
她想起以前两个人拍拖的时候他说过的话。
每一次听到这句话,她都会主动地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手掌里,只是自己每次掌心的温度都比不上他。
今天晚上又是一个寒冷的雨天。他一定很怕。
可是他们却不是当年的那种关系了。
车子缓缓地启动,他甚至没有回过头来望她一眼。雨越下越大了。
如果换作是从前,她一定会问他。可是现在,她很想问却不能问了。
她将头转向车窗外,看到沿途的行人,只是在雨夜,又这样冷,几乎是没有人了,只看到有几家大排档,还有一个摆摊的小贩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我小的时候,妈妈要做两份工,一到晚上她还要去摆摊。有一天,她病了,我自告奋勇地帮她去摆摊。那一天,雨下得很大我记得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被雨淋湿了,也不敢回家,因为才做了两笔生意而已。我就一直等着有人来买,可是那一天生意很差,后来我睡着了,身上已经被雨淋得湿透,那一个晚上留给我的印象很深。我发誓以后我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
他的话言犹在耳。他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他们那样好的时候,他也才透露一二。他一定拥有比自己更不堪的童年。
她看着方向盘上的那一滴泪,想到过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想到那个无助的乞丐,想到童年时那个孤立无助的他。她突然间有一种很想拥抱他的感觉。
车子仍然在行驶着,两个人却没有说话。但是在她的心里却被今天晚上的这一幕触动了,仿佛过去的感觉已经回来了,又或者过去的感情一直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尘封着。
可是——
车子转了弯到了她所熟悉的地方,她的家到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她。黑暗中尽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已经感觉到他恢复了一贯的镇定。
“到了。”
她点了点头,想去推开车门。
然而他却猝然地搂住了她,给了她一个强烈的拥抱,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在祈求一个温暖的希望一样。
第二十七章 惨叫
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就像他们重遇之后那个拥抱一样地强烈,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她下了车,车子扬长而去。而她看到了齐牧秋。
他微微地张着嘴,露出惊讶的神态。
她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刚回来?”他收起水淋淋的伞,手上还提着一个装有便当盒的塑料袋。
她点了点头:“你买夜宵?”
“不是。”他有点羞涩地说道,“我还没吃晚饭呢。”
两人骈肩地走入电梯。
“那首《思》是你唱的吧。”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随口问道。
他显得更拘谨了:“你听过?”
“这首歌最近很红啊,我经常听到,唱得不错。”
“是吗?”他笑起来的时候不失稚气。
“原来你是一个歌手。”她道。
他道:“我应该算是一个不成功的歌手。”
“你还年轻。”她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我看好你。”
“真的吗?”他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
这时电梯的门打开了,两个人走在那幽暗的走廊上。今天晚上她的心情似乎有点愉悦,是不是刚才乔承驰给她那个热烈的拥抱的缘故呢。
“对了,刚才车子里……”他的目光游过她的脸,“是乔承驰吗?”
这个晚上她居然跟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说了这么多话,真是不可思议。可是一听到他提到乔承驰的名字,她的脸陡地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进了自己的房门。
可是一关上门,她便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感觉。刚才这样对待齐牧秋好像太没有礼貌了。她将耳朵贴到墙壁上,隔壁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想了想,走到窗台边,那里垂着的白纱镂空的窗帘被风吹得鼓得高高的。而雨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停了。这时卧室里的电话猛然地响了起来,她疾步地走进去接了起来。
可是电话那端响起的声音却是她再也不想听到的。
“奕可。”
她的父亲於文宇,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嗓音钻进她的耳鼓里。
她握着话筒的手在发抖。
“奕可,你在吗?”
那令人难堪的静默保持了几秒之后,她听到父亲的叹息声。
“我对不起你。”
“你说完了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带着颤抖的尾音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
“五万块是不是花完了?是不是又想找我来要钱?这一次你想用什么理由?”她一面冷笑着,一面眼圈已经发红了。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想要骗你。”
“你老实告诉我,你拿着那五万块根本就不是给你儿子去治病,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把钱还给我。我上次因为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差点被房东赶出去,你知不知道?”她强忍着就要流下来的泪水说道。
“对不起。”话筒那端,於文宇喃喃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想听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五万块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我孝敬你的。不过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找我了,在你跟妈妈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当你已经死了。”她从眼角擦去了一滴眼泪,心里涌起酸惨的滋味。
“可是我……”於文宇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又冒出别的乱七八糟的声音。於文宇凄惨地叫了一声,别打我。电话便中断了。
她听着这一声惨叫,立即有不祥的预兆把她包围了。
第二十八章 借钱
一天她正在花店里。有一个戴着帽子,架着墨镜,带着口罩,又围了一条围巾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看着这个男人这样奇怪的装扮,愣怔了几秒之后才又认出了他。
“爸爸!”
於文宇除下帽子,又摘下口罩,唯独没有摘下墨镜。可是他的嘴边已经有紫色的淤痕。
“你怎么了?”她立即想到那天晚上他在电话里的那一声惨叫。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期期艾艾地说着,将手上的一只水果篮拎到了柜台上,“这是我买给你的,你这么瘦,一定没有好好吃东西。”
“爸,你把眼镜摘掉,让我看看。”她仔细地端详着她父亲的脸,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
“我没事,我这两天眼睛疼,见不得光,所以才带了墨镜出来。我来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来看看你。那五万块,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他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纸币来放在她手里。“这里面有几百块,我知道离你的五万块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不过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爸!”她哀哀地叫了一声,那天在接听她父亲电话的时候,想摆出一副绝情的样子,可是看到他父亲今天来的时候,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那些刻薄,要跟他断绝关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发生了什么事?”
“都说了没事。我走了。”於文宇扶了扶镜架,嘴角歪了一歪,拿起帽子与口罩,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等一下!”她看到柜台上那堆什么票面都有的纸币,连忙拿起来,挜回到他的手中。“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实话呢。“你还让我说什么?”攸忽间,於文宇赌气般地摘下了墨镜。
她看清他父亲的脸,倒抽了一口冷气。於文宇的眼部周围有凝固的血迹,还略微有些隆起。这分明是被人殴打过的迹象。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忽然怨怼地迸出一句。“要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她一脸迷惑地盯着他。
“因为……”於文宇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说真话的能力,声音也越来越轻。“因为我把钱都赌光了,欠了一屁股的债。”
“你在借利贷?”她惊愕得浑身一震,说话也不利索了。
於文宇无奈地搔了搔头皮,挪过一条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颇感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的嘛。可是你知道输了一次之后,总是想要翻本,于是就继续赌……赌到后来没钱了,那些放贷的又来引诱你,当时赌输急了,没办法,只好继续借,继续赌……”
她用骇异的眼光继续望着她的父亲,听着他口中不断地重复着借,赌,赌,借,大脑陷入一片混沌,双唇颠动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想到重点:“你到底借了多少钱?”
於文宇犹豫了半天,抖抖索索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
“两万?”她拾起眼睛来。
於文宇摇了摇头。
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脚底爬了上来,她盯着那两根被烟薰得蜡黄的手指,惊惶地睁大了双眼。
第二十九章 无言
“五……五十万……”於奕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於文宇羞愧地低下眼皮。
“爸,你怎么欠了这么多债呢。”她终于缓过神来,可是一股寒气却从她的后脊梁骨渗了进去。五十万,对于她来说是一笔巨大的金额。即使她拿出全部的家当,也筹不够这五十万。
“奕可,爸知道你没有能力……即使有,也没有这个义务替我还债。这债的事你就别想这么多了,爸不会让你扛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於文宇搔了搔灰白的头发,嗫嚅道。
“可是……”她的两颊上泛出一层忧虑的红晕,“可是如果你不还钱的话,那些放高利贷是没有人性的……”
“我知道。可是大不了,我烂命一条嘛。”於文宇面露难色地说道,“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爸爸!”她不由得生气地喊了出来,“有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嘛。你……你跟她有没有说过。”
於文宇当然知道女儿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眼底掠过一丝惶恐的神色,连连摆手道:“不行,这种事怎么能跟她说呢。你阿姨的脾气……”他把后半截的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他有苦难言。
“奕可,算了,你不要再担心爸爸的事了。你好好地经营你的花店,爸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於文宇将手上一直攥着的那顶皱巴巴的帽子重新扣到了头上。
正在这个时候,乔承驰居然来了。他进来的时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於文宇。而於文宇也以同样疑惑的眼神端详着他。
“奕可,这位是……”
乔承驰看了看她。
她有点不知所措,随即面色变得异常的冷漠,向於文宇说道:“客人而已。”
“客人?”於文宇两眼闪烁了一下,他看到门口停着乔承驰高级的轿车,心想女儿什么时候有这种豪气的客人了。
“伯父吗?”乔承驰来了兴致。他与奕可交往以来,从未见过她的家人,只知道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我是奕可的爸爸,请问你是……”於文宇从他衣着打扮来判断,这绝非是一般的客人。
“爸,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跟乔承驰认识,急着说道。
“好,好,我走了,下次,下次再来看你。”於文宇还想跟乔承驰多攀谈几句。可是女儿却又赶着让他离开,生怕有什么事让他发现一样。
目送着於文宇离开了花店,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像是罩上了一层冰霜。
“你还来干什么?”
“我……”乔承驰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本来还想多跟於文宇多聊几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她听了他的话,起先错愕地睁大眼眸,继而一口就回绝了。
“今天你一定要去!”乔承驰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使她连挣也挣不开来。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拗不过他,只得关了店门,他立即像捉小鸡一样,将她连推带搡地塞进了车子里。
第三十章 愤怒
乔承驰带她来到了一条商业街。这是本地房价最昂贵,人流也最密集的商业圈之一。
她眼前是一栋两层楼高的店铺,是没有装修过的毛坯店铺,面积估计在七十坪左右。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间店铺我已经买下来了。”他胸有成竹地说道。“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花店拓展计划,你知道的吧。”
“你说什么?”她一怔,视线停驻在他的脸上。
“我已经准备投资你的花店,而且我有一系列的计划随后开展。今天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看看这间店铺,你想怎么装修?我很喜欢你自己那间花店的装修风格,不过我会聘请设计师,跟你沟通之后马上就可以开始装修……”乔承驰自信满满地说道。
她唇角微瑟,眼睛也微微地张大了:“乔承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说过要让你来投资我的花店吗?”
他嘴边的笑容卡在了嘴角上:“对,这件事我承认我是冲动了一点。但是我看过你的花店,认为它非常有潜质。既然它可以变得更好,为什么你不同意这么做呢。”
她转身就往外走,心里越想越气愤。而乔承驰则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你放手!”她把两道眉毛深深地皱着,把脸板得一丝表情也没有。
乔承驰不由地松了手。
“我不需要你来规划我的人生!”她的声音凉凄凄的,尾音带着颤抖。“乔承驰,你知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我要离开你?为什么我会走得远远,因为我怕会被你找到,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他看到她脸上的惨容,脸色变得灰黯了。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现在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可是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我希望我将来的人生没有你的参与,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的瓜葛……”
“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我要在演艺事业最辉煌的时候退出这个圈子!那是因为你,你不听我的解释,撇下我一走了之。那个时候我们一直都很好,就因为那件事,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他神情萧索地说道。
“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她冰冷的眸光直射到他的脸上来,生硬地说道,“我到现在都对那天的情景记忆犹新,你敢说你的房间里没有女人在吗?她就躲在洗手间里,我问你那道门是不是坏了,你居然说是的。可是我想打电话给酒店的前台,你却制止了我。难道你那时的表现不正是心虚吗?”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他满脸苍白地说道:“可是我是清白的,起码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她的嘴角朝上掀起,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多想听到他说,那天酒店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女人,是她想多了。可是他现在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的。清白?她感觉到阴森森的冷气顺着脊梁往上爬。突然间她掉转身子,疾快地走出了门口。?
第三十一章 殴打
那一次他们的谈判不欢而散,这随后的两个星期内,乔承驰没有再来找过她。
这一天关店了之后,她走在路上,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看到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殴打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不时地发出惨叫声。她借着街边路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定睛一睄,才发现原来是她的父亲於文宇。
“爸爸!”她大吃一惊,连忙冲了过去。
那两个年轻人一见到有人跑了过来,犹豫了一下就停了手,一见到是个漂亮的女人,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为什么要打他?”一看那两个年轻男人的装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将满脸伤痕,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於文宇搀扶了起来。
“谁让他欠了钱不还呢。”其中一个嘴角上有一条泛白的刀疤的男人,用充满嘲弄的语气说道。“你是他的女儿?”
“爸,你怎么样了?”她看到於文宇的嘴角肿破了,鼻子上也被划出了血口子,心疼不已地说道。
“我在问你呢。你是不是他的女儿?”那个有刀疤的男人俨然不耐烦了,扯住她的胳膊说道。
“别碰我女儿……”於文宇虚弱的,无助地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把五十五万交出来,我就放了你!否则的话……”久未开口的另一个年轻的男人,头发都弄成鸡尾造型的,带着涎笑说道,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他的咸猪手。
“求求你,别碰她啊。”於文宇的身子摇摇欲坠。
“我记的明明只欠你们五十万而已,为什么才过了这么几天就变成五十五万了。”她深幽的眼睛冒着愤怒的光芒,刚才被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碰过的脸,她气得狠狠地揩了一下。
“你当我们是吃素的?我们是放高利贷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吧。小姐,又过了一个星期了,这五十万即使是银行借给你,也得支付利息吧。这样吧,你痛快一点,把钱还给我们,我们保证绝对不骚扰你父亲!”刀疤男歪了歪嘴角,手上握着的那把匕首闪着尖锐的寒光。
她对着这两个男人,从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嫌恶与愤恨的感觉。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还给你们?”
“分期?”那两男人迅速地递了递眼色,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轰然地大笑起来。
“小姐,你以为我们是银行办信用卡啊,还分期?”那鸡尾男笑了一阵之后,止住笑声说道,“你是说你还不出钱是吗?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下海二三年,这五十五万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你们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於文宇露出强烈恐慌的神色,一只手紧紧地拽住那鸡尾男,低低地哀求道,“求求你,这件事与我女儿无关,你们要钱就冲着我来。”
“老家伙!你要是有钱我们还用得着大费周章来找你吗?好,我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这三天之内你交不出五十五万,那么你的宝贝女儿就等着做小姐吧!”
刀疤男说完,哈哈大笑,临走前还故意往她的身上蹭了一蹭,这才扬长而去。
第三十二章 犯愁
她执意要送於文宇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於文宇说什么也不肯。她只能把於文宇带到了家里,替他处理伤口。
於文宇一边呲牙叫唤,一边又面露难色:“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他一抬头,看到女儿铁青的脸色,自知理亏,于是不安地说道:“奕可,不如你收拾东西走吧。你离开这里,他们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你让我上哪去?”她移动了一下嘴唇,淡淡地说道,可是紧皱的眉心却流露出她的忧虑。
“随便去哪里都可以,总之不要留在这里。”於文宇一想起那两人的话就不寒而栗。“三天之后,如果我还不出那笔钱,到时你就麻烦了,我不想连累你。你……你还是走吧。”
“走能解决问题吗?”她的嗓子枯涩了,替他包扎伤口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於文宇哎哟地一声惨叫。
“如果我走了,你以为那些人不会找到你的家人吗?到时你连自己的老婆跟儿子也有麻烦!”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将茶几上的碘酒,棉花棒,止血膏扔进了药箱里。
於文宇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过了自己的后背,咽了咽口水说道:“不如我回去,让她把房子卖了吧。”
“你确定她真的把房子卖了给你还债吗?”她从他迟疑的形容中看到点什么。
他哑口无言。凭荀静的个性,恐怕从她地方拿出一块钱来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唉,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收拾行李走吧,等避过了这风头再回来。那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攥了攥手,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你先回去吧。”她拿起自己的皮包,掏出一张五十块的纸钞递给他,“坐计程车回去。”
於文宇看着女儿忧郁的脸色,沙哑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先走好不好?让我静一下。”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悲伤,一丝苦涩。
於文宇默然了一会儿,走到门边,在打开门出去的那一霎那,回头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模样。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离开了。
於文宇走了之后,她看到茶几上还未来秒及收拾的棉签与纱布,想到那个五十五万的欠债,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一天,她还是没有想到能筹钱的办法,除了把店转让出去。不过这也只能盘到几万块而已,恐怕连付个零头都有困难。正巧这时,季芷卉邀请她去自己的家里作客。她想到季芷卉的背景,也许可以问这个高中时候的好朋友借钱,于是就梳洗一番坐车来到了季芷卉的家里。
季芷卉住在半山上的一栋别墅里,家里装修得颇有欧式风格的简洁时尚的特点。别墅除了他们两夫妻居住之外,还有两个佣人。季芷卉带她参观了整栋别墅。
“你怎么了?有心事?”季芷卉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勉强地一笑,可是一想到要问自己的朋友借钱,实在难以启齿。
第三十三章 为难
季芷卉听到她一开口就要借五十五万,露出吃惊的脸色。
“对不起,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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