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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孽爱深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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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巴,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第八十六章 到来
“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样的目的,竟然这样排斥心妮。”
她昂起了脸,他那双黑黝,深邃,闪着暗沉沉光芒的眸子瞪视着她,那眼里盛载着对她的失望与不满。
“我没有排斥她。”她露出一种惨淡的脸色,不明白为什么乔承驰要说这样的话。
“你吃醋,因为我对她好,所以你才排斥她。”乔承驰的声音森冷。
“我为什么要排斥她?是她在排斥我!”她不甘心地叫道,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的,看来现在非说不可了。心妮反对我跟你在一起,她看不惯你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她不是看不惯,只是她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我这么快就要娶别的女人。”他有点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苦涩的面孔歪斜着,看上去十分苦恼。“她跟心琪是双胞胎,两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她只是不习惯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你,但是那天她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希望我幸福,心琪已经死去了,我不能一辈子活在心琪的阴影中。奕可,心妮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会明白的。”
“你这么说是我在诬陷她了?”她突然有点生气地说道。微醺的脑袋也完全地清醒了。乔承驰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相处。”他尽量平心静气地跟她说,“我说过,心琪死了,而且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死去的。所以我对他们靳家有亏欠,这份亏欠我只能在心妮的身上慢慢地偿还。你快要是我的妻子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这份苦心。”
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噙着一缕冷笑:“心妮根本就不是那样单纯简单的女孩子。你被她那清纯的外表欺骗了,她是喜欢你的,你明不明白?不管你是不是把她当作妹妹来对待,事实上她对你的那份感情并不是单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不禁摇了摇头,“心妮一尘不染,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人都护着她,宠着她,有时难免任性,耍脾气,但是你跟她相处之后,便会知道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而已。她虽然有成人的外表,但是内心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奕可。”他无可奈何地说着话,但是语气已经逐渐地放柔了,他的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要再对心妮有成见好不好?刚刚她被推入病房的时候,还急切地抓着我的手说,让我不要生你的气,说你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她吃了一惊,骤然地扬起了脸:“心妮真的这么说?”
他点了点头。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也是真心想娶她的。可是现在自己的家里跟心妮的事情处理得一塌糊涂,就已经够让他焦头烂耳的了。他现在只希望奕可跟心妮,最好还有他母亲,能够一人退一步,不要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好了。
她的脸色愀然一变,将他的手撩开了,语气中渗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尖锐:“她可真会演戏。我真是佩服她!”
“奕可,你怎么还要说这样的话!”他目光黝暗地望着她的脸,“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你很纯真也很乐于帮助别人,心妮是个弱者,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呢。她还在我的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
“我问心无愧,我什么事也没有对她做过。你为什么选择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呢。要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结婚呢。”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对于心妮,她虽然多了一份警惕,可是心妮的伎俩太多,令她难以防范。
“你为什么要扯结婚的头上?我现在是在跟你陈述事实,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口吻之中难掩对她深深失望的情绪。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她忍不住高声地反驳道。他的态度把她气坏了,他为什么那么信任心妮。她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但是乔承驰的态度就是认为她在造谣生事,就是认为她在吃心妮的醋。“你第一天才认识我吗?我们分开了三年,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她负气地说道。
他痉挛地张了张嘴,对着眼前这张脸感到有些意外。三年之后再遇到她,她仍然清丽典雅,出落得比以前似乎还要漂亮。可是又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这个难道才是真正的她吗?
乔承驰虽然对她不满,但是也不想为了心妮的事,而使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地恶劣。于是他强压住心头的不快,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低声道:“好了,我们别再吵下去了。”
她虽然也窝着一肚子的气,可是已经跟他冷战了好几天,再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她不再开口搭理他,但是不管怎么样,态度总算缓和了下来。她想了想,走进自己的卧室。而他也跟着走了进来。
“别生气了。”他在背后轻轻地说道。
她听了他的话,怒气也在不知不觉地消散之中。然而她还是拉不下脸,与他重修而好,虽然心里是有这个念头,但是表现在脸上却是寒若冰霜。
他从背后搂住她,她甚至将他的手推开,兀自地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睡衣裤说道:“你走的时候,记的关好门。”
“我今天不打算走了,就睡在这里。”他耸了耸肩膀,从床上拿起一只枕头,抱在怀里,颇感无奈地说道。的确,他现在差不多等于一个人住,听说他的母亲搬到她的好友家里去住了。他每天一回家也只能叫外卖,与其这样,倒不如跟她在一起。
“可是我不打算让你睡在这里。”她转过身,看到他抱着枕头,脸上流露出无辜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耍赖要糖吃的孩子,差一点就忍不住发笑了。
“你不让我睡,我也要睡在这里。”他将怀里的枕头抽出来枕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煞有其事地说道。
她翻了翻眼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可是在他看来,却有几分妩媚的味道。
“要不一起洗吧。”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跳下床,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终于忍不住憋笑地说道:“做梦吧你。”
他用双臂圈住她,用嘴唇轻拂着她的唇,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为什么又要拒绝我?”
她伸出手指在他挺拔的鼻子上戳了一下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我没让你原谅我啊。如果想要原谅的话,我当然要用实际行动了。”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用自己发热的嘴唇紧紧地贴住了她。
两人难舍难分地吻了很久。他的手在她的脊背上游移着,当要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他气息难定地分开了彼此,不解地望着她。
“我要去洗澡了,你先睡吧。”她拨了拨耳边的头发,近乎撩人。
他摊开双手,脸上浮起那种失落的表情:“我等你。”
她再次翻了翻白眼,随即走进了浴室里。
他躺在床上等她,顺手拖过一本搁在床头的杂志翻了起来。没看两页,手机猝然地响起。他看也没有看一眼就接了起来。
话筒里传出白琳阴阳怪气的腔调:“心妮死了,我也不活了。”
“伯母,发生了什么事?”他吃了一惊。
“你这个杀人凶手,把我的大女儿害死了,现在又来害我的小女儿,一定要我们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杀人凶手,害人精!”白琳在那话筒那端絮絮叨叨地骂着。
“伯母,你现在在哪里?”
“我的心妮,心妮她好惨啊,你告诉我,她会不会死?会不会?”说着,电话被中断了。
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于是拨通了心妮父亲的手机,但是无人接听。
心妮的母亲有精神隐疾,如果任由她在医院里照顾心妮,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一想起上次她母亲在心妮住院期间,差点要杀死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后颈窝凉凉的。这么一想,他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去医院看看心妮。
可是奕可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他想了想,决定写张纸条留给她。写好之后就放在床头柜上,他刚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奕可已经洗完澡走出来了。
可是看到的却是他离去的背影。
她没有发现那张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
第八十七章 不安
乔承驰赶到医院的病房,一进门,看到心妮安祥的睡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身后却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他回过头却发现白琳站在门后面,尽管房间里的光线十分地微弱,但是她那如黑鹰般阴暗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白琳的病情看来已经到了不得不送往医院救治的地步。为什么靳家的人一点也不警惕呢。
“你很害怕?”白琳的双眼又变得朦朦胧胧起来,而她的表情却是飘忽而难以捉摸的。
他不由得注视到她的双手,她穿了一件衬衫,紧身长裤。衬衫的袖子系着纽扣,双手空空如也,应该没有携带利器。
“伯母,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不去休息吗?”他故作淡定地说道。
“我的女儿生病了,我怎么能休息呢。”白琳走到床前,那双朦胧的眸子注视着酣睡的心妮,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心妮病了,我睡不着。她爸又不在家,我放心不下她,所以就来了。”
他听了她的话,又觉得她好像变回到一个正常人了,也许自己不应该神经过敏。白琳是心琪的母亲,她伤心过度在所难免,自己应该多体谅她才对。这样一想,他的神经就稍微地松驰了一些,对她也没有那么戒备了。
“那么我该走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墨黑的天空,轻轻地说道。
“你不留下来多陪陪她吗?”白琳用一双与心妮长得相似的眼睛温柔地扫过他的脸庞,暗暗地咬了咬牙说道。
“我明天再来看她!”他不紧不慢地答道。
“为什么你一定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呢?”白琳在他的背后说道。“心琪死了,心妮很难过,如果你肯接收心妮的话……你的母亲不也是很喜欢心妮呢。可是你为什么非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呢?”
他愕然地转过脸,当视线与白琳的眸子相撞的时候,嘴角微微地痉挛了一下。他想起奕可对自己说的话,事实上她对你的那份感情并不是单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这样说?难道只有自己看不到吗?他的目光扫过心妮的脸庞,她今天睡得这样宁静,一点也不知道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很快的,他就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了,就像有一种负罪感一样。他发誓,他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心妮,一丁点也没有,他对她只有怜惜,疼爱,关怀,没有一点点的男女感情掺在其中。
“伯母,不是心妮长得像心琪,我就喜欢她了。”他微窘地笑了一声,“这完全是两码事。”
“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心琪。”白琳出其不意的话令他露出骇然的表情。
他望着白琳,她是心琪两姐妹的母亲,可是此时的她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她的目光炯然有神,态度不卑不亢,说话的语气也很坚定。这时他又弄不懂她了。
“不是……”他低声地叫了起来,心虚地移开了与她对视的眼神,“如果不喜欢她,我又怎么会答应跟她结婚。”
“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遇到那个女人!”白琳的话再次令他大吃一惊。“心琪那孩子,整颗心都挂在你的身上,她想的是你,说的也是你。可是你呢,如果你肯多放一点点的心思在她的身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她说着说着,眼珠开始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但是我的小女儿,她跟她姐姐犯了同样的错,她也喜欢上了你,天呐,你说这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处悲剧。我可怜的心妮……”
白琳含着泪水望着睡梦中的心妮,泪水扑簌簌地沿着面颊滚落下来,哀声地说道。
“就当我求你好了,让我跪下来也行,你能不能跟心妮结婚,替我照顾心妮。”
他惊悸地震动了一下,双唇颠动:“伯母,这怎么可以。”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女人……”白琳低下头,用袖子揾了揾脸,继续说道,“但是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如果再失去一个,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能不能跟心妮结婚?”
“伯母,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他在震惊之余,还是以十分清醒的口吻说道,“心琪虽然死了,但是心妮不是心琪的替代品,你怎么能替心妮做这样的决定呢。”
“你不肯答应我的要求吗?”白琳怫然变色,她不再是那个泪流满面要自己娶心妮的可怜妇人,而是截然一变,眼底蕴藏着使人意想不到的狠劲。
“伯母,今天太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他觉得今天晚上心妮的母亲看起来可怕极了。而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心妮居然睡得这样熟。他与白琳之间的对话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
“不用了!我还想再陪陪心妮。”白琳的脸孔与锐利的眼眸是颇让人生畏的,她坐到心妮病床边的椅子上,神色严肃,态度硬冷,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他终于明白,他与奕可的婚事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阻挠,而对于他们婚礼的祝福则是寥寥无几。他怕夜长梦多,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这一天早上,他来到奕可的家中。
“带上户口本,还有身份证。”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正在洗漱的奕可说道。
“去哪里?”她虽然已经能察觉到什么,但是水珠还没有从她的脸上擦净,冷不防地听他这么一说,她停止了接下来的举动。
“我们先去登记注册吧。”他声音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坚定。
“开什么玩笑。”她举起手巾,将脸上的水珠抹净,刚刚才拿起面霜的手,却被他骤然地的攥住了。
“我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开玩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热烈的梦似的光彩。
“好啦。我真的没有心情听你说这样的话呢。”她还是不确定他的话,从浴室里走出来。乔承驰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虽然两人认真讨论过婚事,而她也接受了他的戒指,但是结婚的事不该这么草率,绝对不是拿了户口本,身份证去登记那么简单的。
奕可的反应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一定会雀跃不已,但是她的反应除了诧异之外,还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奕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今天我们就去注册,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他的黑眼珠深邃沉着,充满了坚定的光芒。
她终于回过神来,原来他是认真的。但是这么仓促地选择今天去登记,未免也是一件太过于冒险的事。
“可是……我跟你的事你妈都还没有同意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听说杨羽还没有搬回到家里去住,如果知道他们俩先斩后奏,率先领了结婚证的话,到时婆媳之间的关系反而更加雪上加霜。
“我已经长大成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了,你就别担心这个跟那个了,把证件带上,我们立刻就出发。”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推进了卧室里,并嘱咐道,“今天是大日子,你别忘记化个妆,喜庆一下。”
她听到卧室的门阖上的声响,自己已经站在梳妆镜前了。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素净的一张脸,如果不去花店,她是习惯素颜的。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支季芷卉送给她的唇膏,那色彩是鲜红的,是她平时最不敢尝试的一种颜色。但是今天可不一样,她要跟乔承驰去登记注册了。她刚旋开唇膏,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了一点,又停住了。
真的要去吗?什么都没有准备过,虽然结婚的事已经提上了议程,但是她还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可是婚姻有时候不是一种冒险吗?
她想了想,于是放心地化起妆来。
乔承驰在门外等了她半个小时。以前跟心琪约会的时候,常常需要去她家里等她。无非是因为她化妆,换衣服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但是现在轮到奕可了,原来女人都一样。奕可出来的时候,还是令他眼前一亮。
奕可虽然化了点淡妆,但是如樱花瓣似的嘴唇反射着光泽,令人忍不住想亲一口。她挑了一件鲜红色的毛衣穿在身上,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直筒牛仔裤。虽然跟平常一样还是清汤挂面似的长发,她的装扮不像是去办人生最重要的事。但是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简单,偶而穿下浓烈颜色的衣服就足够光彩照人了。
“走吧。”乔承驰露出浅浅的笑容。他的母亲至今还未归来,他已经打了许多电话请她回来,但是她提出的要求就是有奕可没她,让他两选一。现在他给自己下了决心,不管杨羽怎么反对,他娶奕可是娶定了。
两人手挽着手去了民政局,手续办得很顺利,没过半个小时,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现在去哪里?”她目光粼粼闪动。这一刻她期盼了很久,跟乔承驰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着要嫁给他,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
“当然是回家了。”他俯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直截了当地说道。
然而他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她还站在原地,阳光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头发随风飘拂着,样子看起来很美。
“哪个家?”她轻声的,不安地问道。
“当然是回我家了。”他走上前去,牵住了她的手。为什么她的手心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第八十八章 回家
乔承驰带她回家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
因为杨羽居然已经回来了,像往常那样,她亲自下厨,为他准备午餐。而杨羽也没有想到,她的儿子竟然会带这个女人回来。还是从她走了之后,那个女人就一直住在这里?
当奕可见到杨羽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原本跟乔承驰手牵着手的她,连忙挣脱开来,与他自动地保持距离,心头也压抑不住地嘣嘣跳了起来。
“过来吃饭吧。”杨羽装作平心静气的样子说道。
乔承驰见他妈居然自己回来了,而且表情也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跟往常一样。以为他母亲已经想通了,于是高高兴兴地抓住奕可的手,走到杨羽的面前来。
“去洗下手,马上可以吃饭了。”杨羽俯下眼皮,轻轻地说道。
表面上来看她是那样的镇定,但是她摆放碗筷的手已经微微地发颤起来。
“妈,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侧过脸朝身边的奕可露出一个欣然的笑容,喜悦已经遍布他的眉梢眼底了。“今天我跟奕可去登记结婚了……”
他的话音刚落,奕可就明显地感受到杨羽内心的潮涌。
杨羽笑了笑,带着笑的嘴角有一抹温存与亲切:“既然是这样,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先吃饭吧。”
他们三个人平静地吃完了一顿午餐。不过在奕可看来,杨羽是不想在儿子面前流露出愤怒的情绪,但是她对于自己却没有那么友好了。
用过午餐之后,杨羽说道:“奕可现在也算是我们家的人了,吃过饭之后,让她帮忙洗下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乔承驰愣了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奕可阻止了。
“伯母,这是我应该做的。”
杨羽的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两人一同将碗筷搬到水槽里。
杨羽抢先打开了水龙头,对她笑盈盈地说道:“这么冷的天,用热水洗比较好。”
然而她的手刚刚才放到碗筷中间的时候,杨羽打开的水龙头冒出一股热腾腾的蒸汽,热水一下子浇到了她的手上。她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当她把手抽回的时候,发现手背已经是猩红一片。
“嗳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应该先开冷水再开热水。你看看我。”杨羽露出懊恼的神情,自责不已。
她的手痛如刀割,可是还要反过来去安慰杨羽:“伯母,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怕等下承驰问起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杨羽手脚麻利地将水龙头拨到温的那档说道,“奕可,虽然我曾经对你有些偏见,不过这几天我在外面也想得很清楚了。我只有承驰一个儿子,他喜欢你,想要娶你,那么作为母亲来说,我也只好接受。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照顾承驰。”
手背虽然火辣辣地如同针刺,但是听到杨羽的这一番话,她知道自己的婆婆并不是故意的。同时杨羽的话又给了她无数的希望,她要做好承驰背后的女人。
已经得到了杨羽的认可,她还开始兴冲冲地筹备起自己的婚事来。忙里偷闲中还约了季芷卉出来吃饭逛街。
季芷卉姗姗来迟,她穿着香奈儿当季的时装,仍然像从前那样将自己打扮得珠光宝气,脸上还架着一副硕大的太阳眼镜。但是她取下眼睛时,奕可看到她略带青色的眼睑,连化妆也无法完全遮盖掉的黑眼圈。
“真是恭喜你。”季芷卉坐下来的时候,从名牌手袋里取出化妆镜补起妆来。
“你怎么了?最近我忙着筹备婚礼,都没怎么联系过你。你还好吧。”她看着季芷卉,有点担忧地说道。
“好,当然好了。现在我拚了命地花那个男人的钱,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刚买的。”季芷卉神气活现的样子却难掩她内心的失落。
“芷卉,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你跟周和泽怎么样了?”季芷卉越是打肿脸充胖子,她越是担心。
“我们很好啊。现在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季芷卉装出不在意的口气说道,泄忿似的阖上了化妆镜。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挎包里取出钱说道,“这里有五万块,先还给你吧。”
“急什么呢,我现在又不等钱用。”季芷卉淡淡地说道,但是当她看到奕可那红肿的手背时叫了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烫伤了而已。”她连忙将手藏到了桌子底下,不让季芷卉发现。
“怎么会烫成这样?”季芷卉却不这么轻易地打算让她逃掉。
她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将烫伤的经过向季芷卉和盘托出。
季芷卉仔仔细细地审视了她的手背,末了,得出一个结论说道:“我告诉你,你那婆婆就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她轻轻地抽出手,对季芷卉的话不以为然。“她对我最近的态度好多了。我跟他都领了证了,算是合法的夫妻,即使她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了。”
“对,她现在是拿你们没辙。但是你别忘记了,虽然是乔承驰提出来跟你结婚的,但是当妈的都以为是媳妇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而且婆婆诡计多端,表面上风平浪静,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对你使坏呢。”季芷卉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你们现在摩擦不多是因为还没有完全住在一起,等以后住到一块的时候,你等着瞧吧。你那婆婆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的好像见过她似的。其实我婆婆这个人没有什么。承驰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失去了丈夫,这么多年以来一手把他带大,真的很不容易呢。好了,你呀,就别再为我徒添烦恼了,倒是你自己……”她笑嘻嘻地去推季芷载的手。
“我怎么了?我现在好得很呢,我告诉你,做女人千万不能太软弱了,否则以后你就被你婆婆,你丈夫骑在头上。到头来有你受的!”季芷卉继续说下去,“我呢,要比你好一点,起码不用受婆婆的气。不过你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在你家承驰耳旁吹吹枕风,说服他跟你一起搬出去住。那样的话,你婆婆想怎么对付你都没有机会了。”
她听着季芷卉咭咭呱呱地说个不停,不由得淡淡地笑开了:“好啦,你点东西吃吧。今天我请客,不过你等下还要陪我去逛街!”
“一句话。”季芷卉翻开面前的餐单说道。她平时最爱吃了,天生又长着一副吃不胖的样子。一提到吃,她立刻把劝奕可的话就抛之脑后了。
与季芷卉告别之后,她拎着好几只的购物袋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还没有进门就遇到了齐牧秋。
“买了这么多东西!”他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说道。
她要拿袋子,又要翻包去找钥匙,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手上的购物袋也跌落在地。齐牧秋见状,便蹲下身帮她一一地捡了起来。其中一只袋中漏出内衣的鲜红带子来。她发现了,连忙夺过他手上的袋子,一时间耳根子都发热起来。
齐牧秋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把剩下的袋子替她拎进了家里。
“对了,有一件事,我突然想了起来。”
“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上次无意中发现你朋友画的那几张素描,就是上面画了同一个女人,但是五官都没有画全的。”他说到激动的地方,会连笔带划地做动作。
“对啊。”她将购物袋在茶几上整齐的摆放好,并点了点头。她的个性就是受不了家里有一点凌乱。
“我后来仔细地想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会吧,那些画像都没有画全,你也能认得出来?”
“虽然是没有画全,但是我发现这些画上的人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却令她震惊极了。
“怎么可能?”她摇了摇头,面上的表情消失了。周和泽画的那张素描,怎么可能跟她相似呢。不过这几张画像,她还没有还给芷卉,于是把它取出来。
“我的直觉不会错的,的确是很像。”他对准她的脸笔划着说道。
“不可能吧。”她的眼底浮起了诧异的神色。周和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也仅仅见过几次面而次,再加上两人之间的交谈都没有超过十句。
“我也觉得很奇怪。”他看到沙发旁边有个柜子,柜子上放了一帧她的单人照片,他拿起来盖住相片中人的五官,徒留一张嘴巴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跟你的很像。”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果然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这不可能啊。她跟周和泽也只是见面了,客套几句,从来没有背着季芷卉联络过。而且周和泽也从来没有来找过自己。
“你看看,除了这张,还有这一张虽然只画了眼睛,但是对照你的眼睛,也是有几分神似的。”齐牧心指着另一张画,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她拿起那张画像,又对照着自己的相片,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样,果真越看越相似。但是这……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她连连地摇头。“我不可能跟他有交集的,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他怎么可能会画我呢。”
她抬起头,一接触到齐牧秋的眼神,突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怖感觉把她攫住了。
第八十九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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