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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孽爱深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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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爱深囚》作者:奚颜
    内容介绍
  一场爱与恨的纠葛,一场因误会而产生的分手。
  四年前她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男人房间里,藏了另外一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不辞而别,使四年的感情付之一炬。
  然而他的不甘心。
  命运的巨轮又将他们拉到了一起。
  这一切缘于那场充满阴谋的车祸。
  她的背后,破碎的家庭,阴郁,纠缠不休的大哥。
  他的背后,来自未婚妻的妹妹,同样对他的痴缠。
  两人究竟能不能突破重重障碍,重新在一起呢?
  标签: 虐恋 总裁 悬疑 言情
  
  楔子
  
  清晨,於奕可像往常一样,为她的花店开门。
  然而她刚刚才将钥匙插进了锁眼里,身后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她讶然地转过身,连着她花店的隔壁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而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轿车正撞向那房地产公司的玻璃墙,撞出一个巨大的洞,整面墙都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连车内的安全气囊都已经弹了出来,坐在副驾座上有一个女人,头伏在上面,鬈曲的,波浪型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额上已经拉出了一道血口子,无力仰坐在位置上,看样子两人受伤不轻。
  她下意识地围了上去,然而这一看之下,更令她震惊不已。车内那个受伤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乔承驰。她走到车窗的时候,看到他似乎还清醒着,他听到外面有动静,竟然还能推开车门走出来,他一手抚额,眼角模糊地掠过一道身影,当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里,露出吃惊的神色。
  三年了,他们已经分手三年。谁也没有想到彼此还会见面。他是她的初恋男朋友,而她却不是他的初恋女朋友。一同生活在这座城市,却是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
  她很想走掉,情愿从来没有见过他。可是看着他的鲜血从指缝中汩汩地流出来,她不得不问道:“要不要替你报警?”
  “不用。”他的态度仍像当年一样地强硬。遂她想转身走开,他是生是死,关她甚事。当年又不是她对不起他!
  “等一下!”他骤然地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站着。
  “替我叫救护车。”他的嗓子嘎哑,似乎不甚痛楚的样子。
  她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男人。
  十分钟之后,救护车到了。那个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被抬上了车子,而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不已,已经使他没有力气在说点什么了。三年了,他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之下,才跟她见了面。这是分手之后第一次见面。
  救护车载着他们两人扬长而去,围观的人群也渐渐退去,除了现场留下那辆撞得不忍目睹的轿车跟那个已经变成巨大窟窿的玻璃墙之外,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走回到自己经营了三年的花店,一进去,就有一种扑鼻而来的,淡雅的,不经粉饰的花香味,她波澜无惊地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可是刚刚发生的一桩意外却又搅动了她的心湖。
  她看到有一枝香水百合跌落在桶外面,走过去,轻轻地捡起了它,百合是她最爱的一种花。他们拍拖的时候,他会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送一束香水百合给自己,他们在一起四年,他从头到尾只送过四束。
  她自嘲地卷起嘴角,将那枝百合重新又放回到桶内。
  这三年以来他已经交了不少女朋友吧,报纸上总是称他为青年新贵,少年才俊,甚至在不久之前他刚刚才评上了十大杰出青年。她想起他们刚分手时的那一幕,仿佛那一幕的发生还恍若昨日。
  
  第一章 分手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一出道就窜红的大明星拍拖,这一恋就是四年。当然是按地下情发展的,从来没有在媒体前曝光过。那时她是个刚出茅庐的小模特,偶尔客串下电视剧的龙套角色。他们一直很相爱,尽管是见不得人的,她的事业也很普通。可是他却发展得如日中天。然而有一天晚上——
  那一天晚上她想给远在b市出差的乔承驰一个惊喜,偷偷地坐了最晚的航班来看他。那是他们拍拖的第四个年头,这一年以来他非常地忙碌,根本就没有多余相处的机会,见面的机会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楚。她拎着行李箱,站在他所住的那个酒店房间门口,看着那上面的门牌号,刚好是五二零。她不由得抿着嘴角甜甜地笑了。
  她摁了门铃,可是门却一直没有开。她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了,乔承驰很少半夜都不回来休息的。她想了想,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一直摁门铃。过了很久,他终于来开门了,可是他的样子毫无睡意,俨然刚才他一直呆在房间里,身上还穿着她买的睡衣。
  “你怎么不开门啊?”她娇嗔道,双手自然而然地圈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可是他的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好像对于她的到来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惊喜。
  “你怎么了?”她走到房间的中央来,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床上放着的两只枕头,却都有凹陷的痕迹,而被单也显得有些凌乱。她只是觉得迷惑,却没有怀疑。
  “你来之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我?”他终于开口说话了,神色却是惶然的。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她抬了抬纤柔的下巴,纯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以往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如胶似漆的。可是这次他的反应为什么……有一点冷淡。“难道你不高兴我来吗?”
  “当然不是。”他露出一贯温和的表情,伸手揽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俯身在她的脸颊边轻啄了一口,“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下次有这种情况,你最好先打个电话给我。”他见她的脸上浮起狐疑的表情,连忙补了一句,“一个女孩子深夜坐飞机赶到这里,我会担心的。”
  一份羞涩的喜飞染红了她的脸颊。她跟他在一起四年,两人鲜少吵架,虽然有时他常常为了工作而忘记她的存在,可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闻到他身上久违的味道,享受着许多未享受过的温暖,深深地陶醉了。可是她突然听到浴室里有咔哒一声微响,那声音很轻,可是她听得如此真切清楚。
  他下意识地搂得她更紧了,她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这房间里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吗?
  “我想上洗手间。”她在他的怀中偎起头来,明显地看到他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失措的神色。
  “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让我再多抱抱你。”惊慌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他的手臂再一次紧紧地兜住了她。可是她看来,他不像是在抱着自己,反倒是怕自己发现什么。
  她轻轻地推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他的脸色很平静,很笃定,可是她又觉得他仿佛又太平静,太笃定了,三年的相处,她不敢说自己百分之一百地了解这个男人,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径自地走到浴室门口,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那门把……
  
  第二章 发现
  
  浴室的门把纹丝不动,她试着推了一下,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样的话只能说明……里面有人。
  她被自己不小心在脑海里掠过这一个念头给吓了一跳。她向来都很信任他。可是——
  他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阴暗,不知道是不是床头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的缘故。他疾步地走过来,手伸到半空像是想落在她的肩膀上,然而在落下来之前又将手插回了自己的裤兜里。
  “那里面是不是有人?”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连声音也跟着发抖了起来。她这样胆战心惊,就好像濒临悬崖的边沿。
  “这道门坏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四周有份奇异的寂静。
  她咬了咬牙,又尝试着打开那道门,可是门怎么也不动。两人僵立了一会儿,她掉转身子,从他的身边经过,抓起搁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筒,摁下了数字键。
  “你想做什么?”他愀然地变色,上前制止了她要打电话的举动。
  她仰起头,一绺发丝拂在她的面颊上,看着他大变的脸色,一丝不祥的预兆从心底爬起,冉冉上升,溢满了她的胸腔。
  “我想知道这道门究竟是坏了,还是因为里面有人?”
  “你不相信我。”他讶然地抬起头,浓眉底下的一双眸子显得深不可测。
  月光白碜碜地从窗外泄了下来,更衬得她的脸色苍白无比。
  “如果你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帮我把这道门打开。”她执拗地喊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犟脾气的人,只是生平最讨厌有人欺骗自己。她那么信任他,体谅他工作的艰辛,可是他为什么……那间浴室里关着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表现已经出卖了自己。
  可是他支支唔唔地东拉西扯,语无伦次,她就更加断定了那间浴室里的人一定是个女人。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感情无坚不摧,即使没有办法常常见面,但还是心灵相通。原来这一切只是她幼稚天真的想法而已。
  “把这道门打开。”她凝视着他,重复了一遍。
  “跟你说这道门坏了。”他的声音紧绷绷的,听起来很陌生。
  她突然间发了疯一样,仔仔细细地搜寻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地毯,可是居然没有发现一样跟女人有关的物品。但是如果浴室里关的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他作贼心虚,为什么他不肯打开门?为什么他不否认?
  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生平最信任的人,把他视为偶像的人,居然深深地伤害了她。她重又回到浴室门前,握紧了拳头拼了命似的擂着门,声音割痛了她的耳朵,可是里面的人存心想跟她较量一下,无论她怎么拍门,怎么叫喊,那个人就是不肯出来。
  “够了吧!”他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发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怔了一怔,“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不肯开门?”她忍无可忍地冲着他大吼了一声。她十八岁就跟他在一起了,四年的青春,四年的付出,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你别这样,我陪你去外面散散步好吗?”他的语气平静得令她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望向窗外那黝黯的天空,视线又移到他的脸上来,看着他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疏离与陌生,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乔承驰,我们分手!”
  
  第三章 出现
  
  能得到他的垂青,早就让她恍如做梦,而她骨子里又是那样自尊心强烈的人,她咬了咬牙,决定跟他一刀两断。他窜红的速度已经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是横空出世的一颗闪闪发亮的恒星。而她,从小成长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令她强烈地感觉到缺少安全感,她的心坚硬得就像一颗茧,紧紧地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从离开他之后不久,她就开始半隐退的状况,开了这家花店,像是存心要封闭自己似的,这三年以来她没有再找过一个男朋友。她本来就是一个念旧的人,读书时的那些课本,同学送的贺卡,她都一直留着,而这段曾经视若珍宝的感情又岂能忘记了。她那淡泊的外表之下包裹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风平浪静,一生也许就这么平凡地过去了。可是命运弄人,他竟然再次出现了。
  从那车祸不久之后,他居然找到了她家来。
  除了头上贴着一小块纱布之外,他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三年了,他找到了她的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上门来了。
  她不安地望着他,当他的视线直射到她的脸上时,竟然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你家里不错嘛。”他悠悠然,又饶有兴味地在她的家里绕了一圈。三年过去了,他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也许是地位跟身份不一样了。他已经脱离了演员的身份,开了一家电影公司,又炒起了房地产,这些年靠着房地产,赚了不少钱。这些消息都是她偶尔从报上得知的。他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而她还是那个渺小,一心一意经营着自己花店的人。
  “有什么事?”她的脸色板得像一块寒冰。这些年带着厚厚的保护色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想着恋爱的小女孩了。
  他却骤然地笑了一下,笑容跟从前一样春风浴人,指了指她脚上的袜子:“你还是喜欢穿这种类型的袜子,一点也没有改变。”
  她吃了一惊,俯下眼睑,看到自己的脚上的黑白条纹的袜子。因为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她会在他家里过夜,那个时候他最喜欢穿这种条纹的袜子,也不怕人嘲笑,一鼓作气买了三打回来,这以后整整有两年的时间他一直都穿着这种袜子。她也喜欢穿他的袜子,那种大大的袜子包覆着她的小脚,踩在地板上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曾经穿过的那种温度。甚至于在睡觉的时候,她都习惯套着袜子睡,曾经一度引起他的抗议,因为他实在不习惯跟一个穿着袜子睡觉的女人钻进同一个被窝里。
  她暗暗地发恨道,恨不得立刻将这双袜子脱下来塞进他的嘴里。但是她勉强地捺下了这个念头,目光森冷地望向他:“没事的话,请你先离开!”
  他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摆放在沙发边缘上陈列柜上的相框,猛然地回头对她说道:“你没有交男朋友吗?”
  她只能忍着气冷笑道:“他今天上晚班。
  “是吗?”他对着相框里的她笑了一声,“你的男朋友对你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她终于忍不住满脸愠怒地瞅了他一眼。
  “今天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他俯视着那些相框看够了,直起身子,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贴着纱布的额头,“谢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她冷冷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波澜的声音说道,“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么做。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张了张嘴,那乌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惶惑,瞬间却又发笑了。
  
  第四章 深沉
  
  他盯着她幽幽地发笑,她瞥见他那深不可测,暗沉的眼神,令她想起从前两人在一起的光景。幸福的日子总是来得比较短暂,而痛苦总是要比幸福来得漫长一点。
  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她当天就离开了酒店。翌日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她不想再看到他,她对爱情总是那么地纯粹,没有中间地带,要么爱要么不爱。她走得洒脱干净,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换掉了,她那样的绝决,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怕他找到自己,怕自己会心软。她的感情上是绝对不允许有第二个女人存在的。小时候父母婚姻给她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在遇到他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拍拖。可是这唯一的一次恋爱,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三年了,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你再见到老情人,还可以做到这么淡定吗?”他骤然地攫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向了自己。
  三年了,岁月如梭,刚开始的那一年,每一天,每一个钟头都是数着睡过去的,她越想忘记他,却越是忘不了。直到第三年,他的样子才变得渐渐的模糊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清晰,可是他的样子,总会冷不防地从脑海中闪现。甚至自己有时跟别人说话,都会在说完一句话之后恍然地觉得曾经他也说过。
  四年的相处,换来的是她在生活中不经意地模仿着他的笑容,他的语气。他虽然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的影子总是无处不在的,这都是无意间一点一滴渗透进去的。
  她看着眼前的他,音容依旧,甚至比以往更加地帅气,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自卑。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男人身上留下什么沧桑的烙印,而是为他增添了更多的男人味与气度。
  在他的嘴唇落下来之前,她及时地撇过了脸,并因此而恼羞成怒了:“乔承驰,请你自重好不好?”
  他嘴部掣动了一下,笑了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以前我们都是这么接吻啊。难道你还不习惯吗?”
  她的眼睛开始升起两团火焰来了。这三年以来,她一直深居简出,心止如水,可是一遇到他,却没法做到心平气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接受你的感谢,你可以走了,我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你!”
  他举起手臂绕到脑后去搔了搔头皮,笑容从唇边隐去:“我记得当初可是你不辞而别!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这么恨我?”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她心中猝然一痛。没有什么事比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在房间里偷情这种更严重的事了。“往事已经成过去,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提起!”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希望的呢?”突然间,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霎那间阴云密布,用力一搂,将她紧揽于怀,双唇同时贴住了她的嘴角,一阵寒意顿时在她的全身游走……
  
  第五章 父亲
  
  他的吻还是那样的炽热,热烈,缠绵,一度让她误以为两个人还在一起。可是她却感觉到有一丝冷,窗外的微风吹拂着双层的窗帘,她猝地推开了他,用手捂住他吻过的双唇,指尖残余着他的温度,渐渐地,脸上露出一种被屈辱的表情。
  他的嘴唇牵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掴了他一个耳光。她知道这一掌打得很重,震得她的手心发麻,这一掌也积聚了四年前她对他的恨,怨跟爱。
  果然乔承驰的脸僵硬了,他大概没有料到斯斯文文的她竟然会打自己,他盯着她那张柔和的面孔透露着刚毅的神情,永远记得那个时候他们相遇的情景。
  那时他已经是远近驰名的大明星,他接下了一个啤酒的广告,需要在广告中启用一个新人,经纪公司就找到了她。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袭白裙子翩翩然地走过来,手上还抱着一本书,一阵大风飒飒地吹过,将她白色的裙裾掀起,她那白净的小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拼命地按住自己纷飞的裙袂,惊惶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拂拂落在上面的灰,递给她。风停了,红晕染上了她白皙的脸孔,她那怯怯的,羞涩的笑容给了他极深的印象。那个广告中他们要饰演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而拍完了之后他们也就成了一对地下情侣。
  “好,我走了。”他自嘲似的牵了牵嘴角。他来这里无非是找个借口来见她而已。但是他又不能告诉她三年以来,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地思念她。
  推开门刚刚才走了出去,就听到她在背后蓬地一声关门声,他停顿了一下,嘴角自嘲的笑容就更深了,可是同时,心中冉冉升起的那种辛酸的滋味是难以言喻的。这些年以来他收获了许多,如果没有失去靳心琪,也许他连婚姻都已经拥有了。他从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已经跻身于上流社会,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商人。但是他觉得还是很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是鬼魇,时不时地钻出来啃噬他。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在他走出去之后,房间就变得空荡荡的,令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大块。三年来她一直住在这里,从未觉得如今日这般难受,寂寞与空洞。她盯着他坐过的沙发,有一个微微凹陷的痕迹。她摇了摇头,把他的样子从脑海中拂去。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她跑进去接了起来。
  从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嗓音:“喂,是我。”
  “爸爸。”她惊呼了一声。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电话。”话筒那端传来咳嗽声,伴随着是她父亲苍老的声音。
  她握着话筒,听她爸继续说下去:“我想见见你,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她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电话告诉他。
  搁下话筒,她觉得自己的心不仅是被挖去了一大块,更像是被掏空了。她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想不到他竟然辗转地找到了自己。十岁那年,她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於文宇拂袖而去的时候,她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而他竟然一脚将自己踢开了,从那时起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
  
  第六章 内疚
  
  乔承驰赶到医院,发生车祸的时候,他的女朋友靳心琪坐在副驾驶座上因头部重重地撞击在方向盘上,导致严重的脑出血,脑水肿,生命危在旦夕,在icu里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都没有脱离危险。
  他每天都会去探望她一次,但是每探望一次,就会失望一次。他跟靳心琪交往两年,要说有多爱这个女人也不见得。只是心琪很爱他,当初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为了填补奕可走掉之后的那种空虚,又或者是想借由心琪来忘掉她。
  他们的感情进展得不疾不徐,因为对这个女人无感,连带着对她所做的事都可以做到无所谓,不在意。曾经她流着泪问自己,是不是外面有了新的女人?为什么拥抱她的时候不够靠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现在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全身上下插着管子,头发也被剃光了,缠着厚厚的绷带。她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靳心琪吗?
  她的母亲只要一有空就痴痴在站在玻璃墙的外面盯着自己的女儿,有时流露出绝望,有时又噙着泪,让人看了很不忍心。
  遥遥的,他听到寂静的回廊上响起橐橐的脚步声。
  那是一张酷似靳心琪的脸,那是她的妹妹心妮。她身形要比心琪孱弱,这也难怪,常年累月地不见天日,偶尔去下家里开设的画廊或者餐厅,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她的脸色也比常人要显得苍白。
  “驰哥!”她见到他,那久未晒太阳,过分雪白的脸上绽开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抓住他的袖子,两道柳眉之下的眼睛又显得格外的漆黑,“姐姐好一点了吗?”
  “她还没有醒。”他的心里像蒙上一层灰色的纱,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跌落至无望的深渊里。医生的话总是说得很保守,但是他清楚,心琪醒来的希望非常地渺茫。
  “我的心琪……”年过半百的靳母抑制不住地号啕起来,平日时端庄典雅荡然无存,她先是扒着玻璃墙用拳头擂着,当心妮上前制止她的时候,压抑已久的她控制不住情绪的崩溃。
  “都是你啊,为什么要带她去那里?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为什么你没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靳母一向视他为亲生子,可是面对爱女凄惨得躺在病床上,她终于忍不住地质问起来,她一直忍,一直忍,以为女儿终究会醒过来的。可是全然不是这样,日子平滑地过去,女儿苏醒的机会反倒是越来越遥远了。
  他任凭靳母推搡着自己,捶打着自己,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在同一部车子里,他只受了一些轻微伤,连医院都不用住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心琪却……
  “妈,你不要怪驰哥,他也不想的……”心妮带着怯意地瞟了一眼他凝肃的脸,两粒眼泪骤然地冲出眼眶。
  这时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唿地响了起来。
  
  第七章 自责
  
  她鼓起勇气打给他。那个号码,已经三年没有打过了,可是当她抓起话筒的时候,几乎是出于本能,那串数字就会从脑海中蹿出来。他的手机号码竟然没有改变。
  当话筒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时,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地剧跳起来。
  “你的手套在我地方!”她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他的皮手套,很柔软的质地,就像以前他会牵住自己的手的那种温度。“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寄给你。”
  她的口气冷冰冰的,冷得令自己都要绝望。
  “不用,我自己来拿。”这时的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冻得通红。
  “不,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她的生活波澜无惊,不想因为他的出现,再次掀起大浪。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他的心情好像被牵了一下。
  收了线,才发现心妮靠在门框边看着他。她的样子,神态,眼神与她的姐姐心琪一模一样。她迎暗地站着,有一恍神的时间令乔承驰以为自己见到了心琪。
  当那个心字从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地吐露了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站着的是心妮,将那个琪字又硬生生地咽下了肚。
  “这里风大,你要不要回去?我送你。”他走近她,发现她那张异常苍白的脸上犹带着点泪痕。
  心妮点了点头,她一如既往地顺从,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她跟心琪是双胞胎,可是自从一出世,仿佛在母亲的肚子里时,所有的养分都让心琪给吸收过去了。她从小体弱多病,又患有严重的哮喘。大学一念完就没有出去工作,闲暇时去家里开的店里帮帮忙,做一些不费力气的活。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跟心琪在一起两年,在心妮的面前已经习惯了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对待。
  “妈她不想回去,她说想在这里多陪陪姐姐,我回去让爸爸来接她。”心妮的声音娇娇软软的,似乎不胜怯弱的样子,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更衬得她的脸纸也一样的雪白。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带着她上了车。
  “驰哥哥,姐姐会不会死啊。”心妮站在他身后,轻轻地问道。
  他从口袋里掏了车钥匙,听到她这么一说,回过头,看到她一脸沉痛的表情,不由得悲从中来。他将车门打开,心妮从另一侧上了车。
  “我情愿受了伤的那个人是我。”他眼神幽暗地说了一句。心琪是个好女孩,他们在一起两年,这两年来她的内心估计也备受煎熬,他对她不好,起码没有像跟奕可在一起的时候那般对她。他辜负了她太多。
  “不,驰哥哥,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姐姐受伤的事,谁也不想的……”心妮泪汪汪地看着他,两只洁白的小手在膝盖上不安地搓弄着,“你不要责备自己,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这时他的皮夹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掉到了她的脚边,她捡起来想还给他的时候,却从那皮夹的内袋里掉落出一张照片来。
  
  第八章 慰籍
  
  心妮拾起那个皮夹,用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从那内袋里掉落出来的相片,随后她那雾蒙蒙的双眼流露出诧异的脸色,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匆匆地将那张相片夹回到原位,还给了他。
  他沉默了。他大概可以猜得到心妮此刻的心情。那张相片不是心琪的照片,而是一张看得出是经过岁月洗礼的相片,边角因为多次的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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