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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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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是他自作自受的,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堪,他已心甘情愿。

    “莹莹,”他叹息一声,又道,“你当初骂的都没错,我是自以为是, 。。。

    自大又自负,更自私。因为,我自己的过失,却全算在你的头上,我一直在为自己找借口,想着说是为你好,其实……”

    她突然截了他的话,“你的过失?”

    他听她终于问出口,一边高兴,一边又难受,却立即点了下头,“对,是我的过失。”

    然后,又踌躇起来,开始斟酌应该用什么方式说出那件事,才不会再对女子造成又一次伤害。

    女子忽而一笑,“你是指,彭卿云跟你发生了关系,你在我们交往的时候劈腿了?!阎立煌,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说的么?你已经认定我跟游自强还有不清不楚,背着你上了床,给你戴了绿帽子。咱俩不过五十步笑一百度,彼此彼此罢了。呵,要是阎少为了这种小事儿,耿耿于怀,大可不必。”

    说着,她起身开始收拾自己未收拾完的东西。

    他却为她话里的冷戾和自贱,抽了口冷气,再无法控制,一把将她拉住,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玻璃撞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敲在心头,那里更闷更疼了。

    “莹莹,不是那样的。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跟游自强发生什么,那都是我自己……老王已经把当年的实情都告诉我了,游自强那就是个渣!shit,对,我阎立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的确……”

    他几近惶急地说着,甚至开始语无伦次,这模样完全不像习惯了掌握一切,凡事都游刃有余的那个大少爷。说到当初,他的喉咙也似被什么狠狠掐住。

    的确,要承认一个男人最卑劣、最无耻的一面,对于一个向来自视甚高、更傲惯了的人来说,特别需要勇气!

    他喘着粗气,终于说出,“我承认,当初追求你,的确有些玩玩的意思。可是你真的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和邓云菲,彭卿云,或者是以前的杨婉,还有我的第一任女友华玉乔,都不一样。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去藏区,一起……”

    可是看着她已经冰冷的眼,丝毫不为他的真情叙说所动,仍然是那么冷,那么空,他心里的寒意也一分分地扩散。头,一点点地垂了下去,甚至连腰似乎也再无法挺直。

    “我的确也想过,只要得到你,发生关系,女人也都是一个模样。呵,我很卑鄙无耻,你骂的一点没错。在我说你胆小懦弱的时候,我自己一点儿也不伟大。可是,那晚为你坐夜班飞机,你哭倒在我怀里时,我只想让你别再那么难过,我喜欢你笑,你开心的样子,我想把那些伤害你的家伙通通都送进地狱。我不想你难过……我那时并没想过要趁人之危……呵,可是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

    要承认这些男人的卑劣性,并不容易,他看着此时此刻的她,就这样放下了所有骄傲。说出这些话,比起想像的似乎要容易得很多,说出后,他自嘲一笑,也觉得终于松了口气。

    “莹莹,其实,那时候我知道我的心和身体,我的灵魂,都爱上你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他不敢在面对她爱的告白时,给予她一样的回复。他只选择了以男人最自私的方便,用性去代替一切。

    “那一晚,我没能回公寓。我醒来时,发现我和……彭卿云睡在一起,我们都衣衫不整。当时,我是慌乱的,我怕你知道了,会跟我分手。可是我又知道,以我们俩的家世背景差异,我大哥不会同意我娶你为妻,我们迟早也会分手,但是……但是那也该是在我厌恶了你之后……”

    她的心,仿佛又被狠狠扎了一针,疼得微微发抖。可是,面对男人的喋喋不休,她却没力气去甩开,疲惫的感觉又压上心头,连呼吸都觉得很累,很累,就好像……做完手术第二天醒来的感觉,那么无望。

    其实,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在藏区时,回蓉城时,她不只一次看到,并隐约听到了他接到他家大哥的电话,说起彭家的事,他的口气,表情,态度,都给了她一种最明确的暗示。

    他说他卑鄙,她又何偿没有一丝犹豫过,她没有立即答应同居。可是女人终究还是最容易心软的那一个,谁教她是爱深,依赖更深,不知不觉被他宠坏了,最放不开的那一个,注定是最卑微的。

    那些选择,没有人逼迫过,她谁也不怨了。

    “阎立煌,你说完了吗?”

    “莹莹?”

    “如果你说完了的话,请出去,我想休息了。”

    “不,莹莹,你听我说,我已经确认过,我那晚根本没有跟彭卿云发生关系。那些,都是她使的心机和小伎俩。我不喜欢她,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不管家里态度如何,我只要你。”

    她看着他急切的模样,淡声道,“阎立煌,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也不想要你,我们不可能了。你放手吧!”

    她抹掉了他紧攥在手腕上的大掌,转过身,有条不紊地整理起东西来。

    他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播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及说话时的表情,眼神,每一个字的语气。

    那些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他赤裸裸的一颗心,那个在她面前第一次如此坦诚,毫无掩饰的自己,被那些话伤得体无完肤,难以拼凑。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拉开了房门,表情和语气,都平淡得像在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话。

    他看着她,努力地想要从她身上寻找到一丝留下的理由,却就好像当初,她祝他“一路逆风”时,那么绝决,那么干脆,那么狠。

    一刹间,他心底升起一股孤注一掷了却被彻底否决的屈辱感,和深深的不甘。

    “丁莹,你再说一遍!”他大吼。

    “阎立煌,我不爱你了,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我们早就一刀两断,再不相干,请你离开!”

    那么冷淡,那么干脆利落,毫不迟疑地就说出伤人于无形的话来,表情淡得像化掉了。

    砰——

    刚刚打开了门,半途就被狠狠甩上了。

    男人抓着女子的肩,一下推到门板上,头就重重地压了下去。可是怀里的女子却半点儿反抗也没有,只是任由他愤怒地宣泄,仿佛毫无反应。

    那感觉,他发誓是这辈子最糟糕的一次亲吻。就像是在吻一具冰冷的尸首,味道依旧,可是在没有了灵魂的躯体里,每一分自以为是的沉溺,都是一道刺骨的伤,一下一下地啃噬着两个灵魂,直到鲜血淋淋,一片模糊,才认清了一个似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满意了吗?”

    她从头到尾连眼睛也没有闭上,那里清泠泠的一片,如月射寒江,冻得人心头一阵怵然,不敢直视。

    他紧扣在肩头的手无由地抖了一下,落了下去。

    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推开他,又打开了门,示意他赶紧离开。

    门外,一干人等奇怪地看过来,却只看到女子 。。。

    半侧的脸上一片冰冷的线条,男人就像打了一场败仗,一脸的精疲力歇,颓丧无力。不禁好奇,这两人在这屋里折腾了一刻钟,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丁莹见阎立煌还不动,也不理会,还错身先走了出来,对着当中一人唤道:

    “霍天野!”

    “到!”

    似乎早就料到自己还有戏的霍天野这一应下,声音嘹亮,中气十足,立马跟打了鸡血似地冲到丁莹面前,将平日里追女仔的无赖嘴脸发挥到了极致。

    丁莹仍是一脸平静地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霍天野一怔,“之前?”立马如醍醐灌顶,身子一挺,“当然做准儿啦!莹莹,你这是答应啦?”

    “你把机票给我准备好,等我上了飞机,我就答应你。”

    霍天野一听,心说这小妞儿还是个腹黑的啊,明明知道阎立煌会横插一脚,不管他们之前关着门儿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眼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做保证。答应嘛,回头就得再跟阎立煌玩一顿拳脚功夫;不答应嘛,明着就是下自己面子,承认自己无能啊!

    难怪当初大黄老跟他打电话,说这妞儿难搞,是个加倍的双层合金钢板,一般人都不敢踢的。

    不过,有难度的挑战,才配得上他霍二爷不是。

    “没问题,你等着爷打几个电话,机票立马到手。来来,咱先进屋,我帮你收拾东西。趁着时间还有点儿,咱俩再好好情话绵绵啊!莹莹,你不知道,你刚才被那只大黄狗拖进去,我有多担心哪……”

    霍天野立即是打蛇随棍上,攀上丁莹的肩膀,就往房间里走。

    那时,众人脸皮同时抽搐了一下。

    阎立煌还笃在门口,没动。

    霍天野一看,竟然还扬声,“喂,四只眼睛还没看见这世道已经变了吗?懂不懂,什么叫好狗不挡道儿啊!”

    显然,霍老二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丝毫不懂看人脸色,更喜欢火上浇油,把小事弄大大事弄爆的事儿妈一枚!

    他这一嗷,众人的眼皮子都跳了起来,齐齐埋眼。

    真是找死啊!

    “嗷——”

    于是,一声惨嗷,接着连声的惨嗷,为这场“不期而遇”画下了结结实实的句点。

    “死大黄,你就是打死我,嗷,不准打我脸。莹莹,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放屁!敢觊觎我老婆,我就让你明天连我妈都认不出你。”

    “你敢对公司高屋不敬,我特么,嗷,撤了你的职!”

    “好啊,你撤啊,我在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特么现在就跟你分家!”

    金艳丽在一旁小声说,“原来,大黄和祸害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哪!”

    唐成刚咳嗽一声,“你别歪曲事实。”

    雄哥呵笑,“我觉得,还是小丁有手段,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把事实真相搞明白了。”

    丁莹冷哼,“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群众的智慧都是无敌的!”

    如此至理明言,众人绝倒!

    “分家就分家,老,老爷们儿怕你了。好歹,我还有个红颜知己陪着我,莹莹绝不会像某人为了金钱权势,就弃我于不顾的。对不对,小银子——”

    “我去你m的xxoo!”

    金艳丽,“天哪,京骂好可怕!”

    男人们捂脸,“唉,少爷们的形象啊形象!”

    彻底没了!

    “霍天野,我要你收回你对我媳妇儿说的那些屁话!”

    “既然是屁话,放都放了,岂有收回的道理啊!”

    “你特么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还敢追,你特么存的什么心。”

    “花心,哦不,莹莹知我心。小银子,我爱……”

    “闭嘴!这话我还没机会对她说,你敢说我就敲掉你丫大牙!”

    “死大黄,爷们儿不发飙,你当爷是病猫!”

    “嗷……”

    “嗷嗷——”

    ……

    两个男人大打一架后,就死杠上了,蹲在那房门外当起了门神。

    对此,众人都觉得很无语,便也不再理睬两人,该干嘛干嘛去了。

    趁着无人时,金艳丽又问丁莹,“莹莹,我瞧着,那只大黄狗,好像,可能……”

    丁莹打断了话,“你别说了,这事儿没得谈。”

    金艳丽抿了下嘴,破釜沉舟道,“对,没得谈。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卖。不过,我听成刚说,在京城要没有身份证,就跟在国外丢了护照一样麻烦的……”

    丁莹听着,就笑了。搞半天,这丫头还是为自己办事不力的男朋友当说客来了。

    “阎立煌说定了三天后的票,实在不行,我就三天后再走。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没必要为了我耽搁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金艳丽却不以为然,“你就吹吧,要真知道,之前你都住院了还不吱一声儿,要不是我打电话……咳,总之,你留在这里一天,姐妹我就陪你一天。咱可不是男人,从来都是口是心非,说的话都是狗嘴里的象牙,虚得要命!”

    “你的大金刚,还是比较靠谱儿的。”

    “切,他早就被那只大黄狗的糖衣炮弹给轰得没形了。”

    “哦,把我卖了多少?”

    “你别提了,一提我就气。卖的还是rmb,他那脑子就是钝。”

    “那么少,怎么分啊!以后你俩都来茶馆给我打工吧,当义务推销员。不然我这个当事人太亏了。”

    两个女人竟然就在屋子里算计起了男人们。

    而门口的男人本来打算坐穿楼板儿也要等到女人出来,一个电话,这功就破了。

    阎立煌先是接了路易斯的电话,就被霍天野给臭头了,但他还是不想离开,但接着大哥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口气焦虑,他不得不另做打算。

    “喂喂,你家圣君召唤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抓着我干嘛!我还要……”

    “你给我闭嘴,要是我小嫂子出了什么事儿,回头你就等着我把你小时候扮女人的照片发到部落格上……”

    “阎大黄,你敢!”

    那面子可丢大了,他霍二爷在这里几个熟悉的朋友面前没关系,这要发到部落格上那就是丢了全球的脸啊,hamply国际在全球拥有员工上万名的啊,他可丢不起。

    于是,再见面时,便是隔天一早。

    “莹莹,我只要三天时间。”

    “……”握手。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这三天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对不对?”

    “……”手发紧。

    “你不会是怕又对我心软,动摇了吧?”

    “……”指头发痒。

    “或者,你承认你心里其实还有我,让 。。。

    我重新追求你。或者咱们不用浪费时间,现在就合好如初,我陪你回蓉城。那边办事处现在运转得不错,我做总经理,你做,哦不,要不你做总经理,我做副总。你只管打游戏数钱,其他的一切都由我处理。莹莹……”

    男人想要执起女子的手,却不妨女子倏地退后一步,扬臂狠狠扇了出去,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清晨的屋檐小鸟扑哧哧地都飞不见了。

    酒店大门口,一片人驻足瞠目,只看着一个身形娇小、脸蛋小小的女子,竟然一声不吭地就扇了那高大男子一巴掌。

    然后,女子拖着自己的行礼箱,就往外走。

    男人追上去阻拦,女人绕过男人,又被抓着手,气急之下就咬了男人的大手,那男人竟然也不叫疼,就那么任由女人咬着。有眼尖的人低呼出声,“见血了”!

    最后,女人似乎是狠狠地瞪了男人好一会儿,终于又抢过行礼箱,往回走。

    男人立即又跟上去,夺过了行礼箱,跟着女人又进了酒店。

    清晨,首都的太阳冉冉升起,光芒万丈。

    ------题外话------

    秋秋表示:这部分算是虐男主的!话说,到正文完结,咱小银子也不会完全原谅大黄的,大家偷着乐吧!

    

正文 126。玩不起,就别来

    ——配乐关喆《想你的夜》——

    那时,男人和女人的纠结。

    “莹莹,我只要三天!三天之后,若你还是不愿给我一个机会,你随时可以离开。”

    “阎立煌,故伎重施,只能证明你会徒劳无功。”

    “呵,莹宝儿,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会是徒劳无功,或者,你怕了?”

    “……”她默了一下,目光倏地冷如冰刃,“阎立煌,我们都不是当初。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认识你。”

    他的脸色蓦地一片铁青,僵在当场。她拖着行礼再绕过他时,他一动不动,没有再拦。

    她说,宁愿这辈子都没认识过他。一句话,把一切都否定了。她的表情,不,她根本没什么表情。那平静的眼神,如一汪古井,无波无澜,冰冷中带着不屑。

    虽然对于她的这些反驳否决嘲讽还击,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面对时,才知道一向骄傲的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大。心,还是会痛。

    “丁莹!”

    阎立煌重重一吼,冲了上去。

    这时候,向来身体比心更实在,管她什么嘲讽,管她什么反驳,管她什么选择决定,通通都不管了。他阎立煌就是只要丁莹这个别扭的女人,要定了!

    于是,这便出现了酒店门口众中眼里的那一幕拉拉扯扯,呃,或可说是依依不舍。

    “不准走!”

    “放手。”

    “就算你可以走出这座城市到临城,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买不到任何远程票。”

    骂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也只有这些办法了。

    “阎立煌,你……”

    她气得瞪眼,抿唇,削尖的脸蛋绷得紧紧的。他想要是环境允许,也许她会扑上来咬他一大口。

    事实上,她的确是气坏了,没有咬,而是赏了他一巴掌。

    脸颊上的刺疼,并不算什么,比起跟霍天野干架那是太温柔了,可是看着她明明打了他,却自己红了眼眶,他的心一下又坠入了谷底。

    “莹莹……”

    她声音微微嘶哑,吼,“阎立煌,虽然我是个小草根,我就得被你们这些纨绔贵公子大少爷们耍着玩儿吗?!”

    “莹莹,你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贬低。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你,你完全没有必要自卑。不过,霍天野那个混蛋大祸害,你千万不能相信……”

    他故意扯开话题的尖锐点,伸手想要将揽进怀里安抚。就像以前两人吵架一样,最后她都会对他服软,只要他耐心点儿哄着让着宠着。

    可是,她还是像当初一样,跳离了他的范围。退后一大步,扬着尖削的小下巴,眼神更冷地看着他,唇角又含上一抹浓浓的讥诮。

    一字一句道,“是,我是自卑。那么,阎立煌,我问你,如果当日你喜欢上的丁莹,你想要做女朋友的丁莹,是出自彭卿云那样的世家千金小姐,你还会犹豫不绝,心怀愧疚,曲意讨好吗?你敢不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不会抛下草根的我就离开蓉城,回到你家族的怀抱,继续你的荣华富贵,声色犬马?!”

    你敢不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爱我,就算家族反对,你也愿意放弃一切跟我私奔寻找属于我们的爱情圣地。

    他张开的口,一个字也发不出。

    她真是一针见血,或者说,她早就看穿了那一切真相——若是家世背景不同了,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当然是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早早订婚娶回家。不管是大哥还是父母,外公爷爷辈儿们,朋友发小样,一定会羡慕死他。

    大哥也早就看穿了他。

    ——你这么喜欢那女孩,元旦的时候就带回来给爸妈爷爷奶奶他们瞧瞧。

    不只一次这样的质问他,他都没有给予回应,甚至连一个暗示都没有。他享受着她的甜美温存,心里却早已经计划好了,从认识开始,纵是经过了那么多的纠结和不易,他还是早就认定了两人并非理想的结婚对象。

    所以,礼物,宠溺,钱财,讨好,诱哄,疼爱,通通都成了他早已经开始赎罪的本能。

    原来,情人的眼睛比任何人都敏锐,不是没有感觉,不是说不出口,只是,我们都中了爱情的毒,明知饮下会死,仍然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丁莹要挣开攥住手腕的大掌,阎立煌却死死盯着她,不放手。她怒极了,张口去咬,咬出一口腥涩,那大掌竟然还是不放。她抬头,他的目光深深地投来,仿佛化成了一片宇宙深渊,将她牢牢地吸住包裹,逃无可逃。

    这股力量似乎比当初,更固执,无赖,坚持到底,就是不放。

    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无力的酸涩。

    这算什么呢?

    浪子回头吗?

    在她要再无所不用其极地侮辱打击时,阎立煌突然开口,说,“莹莹,如果你是像彭卿云一样的世家女子,那么,你确定你还是那个让我一见钟的丁莹吗?你能保证,你会是那个让我现在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只想跟你在一起,好好的……那个女子吗?”

    眨一眨眼,泪水滑下脸颊,混着唇角的血腥,涩得发苦。

    丁莹迅速撤开了眼眸,狠狠撕断了四目间的绞缠,拖起自己的行礼箱,走回了酒店。

    阎立煌深吸了口气,想要抚一下闷疼的心口却没了力气,只能转身追上去,夺过了女子的行礼箱,跟着走在一旁,默然无声。

    如果只是如果,世上没有后悔药,选择了就必须自己去承受后果。

    这,他们早就明白。

    ……

    走在故宫深长的宫道里,左右两侧高达五米的大宫墙,斑驳的红漆叙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情,旅人游兴正浓,络绎不绝的前来观早春中的宫闱盛景,攀高一望,满城尽是春枝望天,一角红花出墙来,笑声不绝。

    “小银子,你真的,没事儿?”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金燕丽担忧地问好友,回头远远窥到楼阁下待立的男人们,一个个都是人中翘楚,身处其中该是众星拱月的虚荣满足吧,可当下她怎么就总觉得有些别扭,糁得慌呢?

    丁莹回了好友一个放心的笑,目光眺远,“能有什么事儿。有人花大钱请我们在这里吃喝玩乐,即来之,则安之!不然,多对不起rmb。”

    “也对哦!谁也没有rmb可爱,咱不能傻得跟钱过不去!”

    金燕丽噗嗤一声笑了,挽着丁莹的手连声称是,立马就朝下面的男人吆喝着要吃食。

    丁莹看着天边飞过的一片哨鸽,那长长的哨声震动一片空气的低鸣,给人旷达朗阔之感,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那三个月最痛苦的时刻她都撑过来了,三天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的没错,真不在意了,还在乎这点儿小事。这个男人,始终能轻易拿住她的七寸。

    。。。

    话说,阎立煌好不容易磨到了三天时间,想要跟丁莹单独待待,感情回温。但丁莹是不可能答应的,后来霍天野这陈咬金杀出来,联手金艳丽这个护花好姐妹,拍案定了游故宫。

    这到了国家首都要是连这个国粹都没逛过,那就是白来一趟了。

    套金艳丽当时的话说,“睡了京城的男人,又踩了皇帝的地盘,才能叫京城到底一游!”

    总之,此时女人们的地位那是空前的高涨,不趁机好好享受敲诈一下,就太对不起这千年等一回的好机会了。

    丁莹也说,“给他机会,不如给我们大家一个便宜。不玩白不玩!”

    霍天野就在这难得的好时机里成功上位,各种受待见。前呼后拥,好不得意。当楼上的女人们吆喝着肚子饿饿要吃食时,他立马就屁巅巅地去张罗了。同时还拉走了一路上毫无存在感,想要趁机偷人的阎立煌。

    女人们由唐成刚陪着,一步一游地往午餐地点,即曾经皇帝招待妻妾和大臣的宴堂而去。

    半路上,就碰到了一个几日不见的大熟人。

    “路易斯,终于碰到你了。诺,你的手帕。这回,应该不会忘了。”

    “呵,小丁,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这样叫你,你不会介意吧。”

    “你也太客气了。”

    戴着眼镜的男子,一派儒雅所度,将收回的手帕叠了一下,轻轻放进了衣兜里。路易斯的气质更形沉稳,这和阎立煌的雅痞风格大不相同,他是真正的儒雅到了骨子里,他的风趣幽默里沉淀着一种岁月陈酒的香醇。而阎立煌虽然家教甚严,但经常跟霍天野这样的野物厮混,沾染了几分纨绔气质,雅得不够纯粹,就带上了一丝不羁的痞气。

    “莹莹,饭前先喝点汤,对你的胃有好处。”霍天野呼啦啦地端着一个大白碗就跑了出来,将碗放在了古色古香的小院石桌上,桌边一颗老青树,满枝嫩色新芽,端有几分古色古香的韵味儿。

    “莹莹,那汤太烫了。这里有你喜欢吃的老面馒头,你要饿了,用这蘸点汤汁吃,更舒服。”阎立煌当仁不让,将一盘白生生、圆溜溜的小馒头端了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丁莹看了看,并没有多少食欲。当然,之前气都被这些混蛋男人气着了,还有多少真的好心情。

    路易斯蔼声相劝,说一起吃东西,更香。

    丁莹一笑,却无甚笑意,“是呀,人多,吃饭才热闹。一个人吃两大碗,真的膈应得慌。对不对?”

    路易斯知道女子说的是当初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形,早已经猜到,当时阎立煌没能带人跟自己见面,许也是因为两人吵了嘴,各奔东西,各自伤怀。不禁一叹,世间情爱,莫不过互相折磨一途。做局外人时,可以看得分明。一旦入局,又焉能独善其身,几分畅意?

    “树往高住长,人总要往前看的。偿偿吧,咱北方的面食可是一绝。天野特意求了那位大师傅来做的。”

    丁莹却真的笑了,“你这是在帮那祸害拉皮条么?”

    路易斯宛尔,“小丁,你还不知道,我也曾在道上混。这种坏事儿,也不是没做过。”

    众人讶然,殊不知,眼前这个气质最儒雅清俊的男人,曾经是怎样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随便动一动小手指,城中高官厚爵便会在倾刻间,灰飞烟灭,寻不着一丝骨渣儿。

    路易斯宛尔,随口又换了话题,他那丰富有趣的旅游见闻,内涵幽默的谈吐气质,瞬间就将气氛调回正途,惹得场中人笑意连连。

    阎立煌和霍天野抢着端了丁莹爱吃的菜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女子在淡薄的春阳下,明媚开眸,晶亮的眼神一下子点亮了那张削瘦的小脸,小小的波浪短发掬了一蓬暖暖的光,美丽,幽柔,让人一下便移不开眼了。

    可是心下微酸,这样的表情,竟然不是因为自己。

    丁莹并无食欲,但也不想扫了朋友们的兴致,也就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随便扒拉着饭菜。

    没一会儿,她碗里就被阎立煌堆满了,她也不恼,顺手就把碗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都夹给挤在身边的霍天野。霍天野吃得风声水起,眉开眼笑,满嘴包着美味儿,得意洋洋地炫摆着自己多么受“娘娘”宠爱,看着阎立煌脸色沉下去,他就嚷得更大声儿。

    他们三人折腾个来去,起初让周人都挺紧张的,就怕这火被撩起,他们又变成池子里的鱼儿。却不知那两个随时都弥漫着浓浓火药味的男人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嘴仗和眼神连着厮杀了数个回合儿,好几次仿佛就要爆破点了,还是没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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