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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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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他的眸底没有女人那样失控的焰,深埋着身后幕墙的那片黑暗,静至冷漠,“我想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么?”
女人讶异了一下,立即红了脸,羞涩地点了点了头。
男人眸色愈沉,“那么,在蓉城的那晚我醉酒,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对不对?”
女人心下有一丝惊慌闪过,却被男人滚烫的大手安抚去,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真相。
“立煌,我,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可是那时候,你心里只有那个……我不想看着你为了,那么痛苦难过。真心相爱,不是要努力让对方快乐开心么?我愿意为你做一切,让你能安心地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看到你那么矛盾,我真的很……心疼。我,我只想你能开心一些,分担一些你的压力,我就……不过你当时醉得太厉害,中途还叫胃疼,吐了我一身,我不得不换了衣服。”
所以隔日醒来,他俩都赤生生地,躺在一处。他浑身的酸涩头痛,只是因为醉酒。而她身上的痕迹,此时想来的确也不像是被侵犯过,几次也不过是帮他收拾脏污时的擦伤罢了。
原来,如此!
可是那时候,他心虑,他有种尘埃落地的概然,却又觉得不堪,最终是狼狈地逃走了!
他不再动作,翻身下了床,她吓坏了,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腰,连声地道歉,心里后悔不矣,这酒能乱性,自然也有酒后吐真言。她太在意,尽吐实言,换来的却非倾心以待,教她一时慌了神。
难道那个女人的力量,过了这几个月的灯红柳绿,还不曾让男子释怀么!她明明听周文宇说,当日离开蓉城时,是那个女人当众甩了男人的啊!依着男人好面子的大男子心性和作风,应是绝不可能再回头了。
男人看着漆黑的夜幕下,远处那幢壮丽的悉尼歌剧院,明月当空,烟花正灿烂,眸色却凝了远方大海的寂黑,冷得没了一丝光彩。
“立煌,我爱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是真的……”
“卿云,你知道男人的爱和欲,是可以分开的吗?”
女人一下住口,扣紧腰的手都僵了。
却固执地开口,“我知道,可我们女人的爱和欲,是分不开的。立煌,我爱你,我要你,给我,好不好?”
手一下被拆开,回掷的眸,森冷如两柄弦月刃。
“那么你可知道,现在我跟你发生了关系,是爱,还是欲?”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长长一叹,将衣衫扯过掩去了那一目妖娆。
“可惜,我在乎!”
房门立即被关上,留下了女人独自在屋里哭叫痛骂,歇斯底里。
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时,他有些无力地靠在门板上,一口气,都仿佛抽尽了全身的力气。 。。。
闭上眼,那幅电影海报上的一句话,反反复复,渐渐深刻。
——lovecanbeverydeep,desirecanonlybeininches。
译为:爱可以很深,欲只可寸进。
他很清楚,她并没说错,他初时的确有几分游戏心态,被她拒绝之后,再接再励,也不乏有欲驱使。
那个清风朗日的早晨,金色的光斑仿佛那女子的鬓钗,帖在那张圆润可人的侧脸上,在看惯了时下的美人脸,像她那样的古典美,的确让人新鲜。触手的柔软肌肤,雪白盈握的小蛮腰……
一嗔,一怒,一笑,一怨。
几分颜色,怎不教人心动。
那时他动了心思,只想把她钩上大床,故而在被拒几次后,才会有那粗暴强迫的进犯,好几次明明得逞了。
可笑呵!
男人不管花多少年奋斗,似乎都在为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的高潮努力,还乐此不疲,沾沾自喜。
他的自以为是,她也从来没有骂错。
奈何时至今日,才知道,他可以寸进,可以迅速离弃,却抛不开那已经悄悄深植于心的相思。在分别的日子里,夜夜折磨,啃噬他的梦境,继而侵扰到了他的现世,面对着千娇百媚发泣如叙的大美人儿,也做了回他曾最不耻的柳下惠。
原来,相思已经刻骨。
她对他说了,爱。
她用心去包容他的自大和自私。
可是他却在那些日夜里用欲望掩饰了一切,用一个个虚有其表的小礼物安抚自己的心虚。
殊不知,他的心也早被她拿去,她住了进去,留在了脑海里,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他,控制他,连同这副肮脏自私的肉体,都向她臣服,这难道还不是爱?
他自命风流一世,高高在上,最后却连一句爱都不敢对他说,选择当了逃兵。
……
隔日,悉尼机场。
彭卿云过厚的粉底也难于遮掩一夜哭泣的痕迹和阴影,她一脸怨怼地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竟然故意与她保持了一步的距离,泾渭分明,当真是转眼无情,冷酷到底。
“立煌……”
“卿云,很抱歉。我已经打电话让你家的司机到机场接你。之后我会亲自跟你父母说明解释,你不用担心。对外,你可以随便埋汰我的不是,说是你甩了我。”
“可是……”
彭卿云捉急,想要抓住男人的手,那只大手明明头晚还将她温柔地揽在怀里,为什么才一夜就全变了。他们才到悉尼三天哪!
阎立煌表情异常严肃,微微退撤的身形也显示出他的决定不可动摇,这个结果已经无法挽回,“卿云,很感谢你之前为我所做的一切,除了那些俗气的补偿方式,我的确想不到更好的。我并不是个好男人,相信离开我,离开我,你会找到更适合你、更爱你的男人。对不起!”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纵观京城,她在三年前满二十岁时,母亲和她一起就开始特色那些成年的二世祖里,哪个堪予托付终生。确也有几个同阎立煌一般身世家境,可那些人,有的真心是包养小明星的纨绔子弟,有的挥金如土寸豪不进,更有的嗑毒年纪轻轻身子都垮了,而且多数形貌气质都差,认真读书的也更少,更莫说出国都是拿钱混买的学历,没有几个真材实学的。
挑来选去,到阎立煌的时候,父母怕其年纪大了她不喜欢,她却是对他一眼钟情,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虽然阎立煌当时刚好跟那个小明星杨婉分手,不过她私下在几个女人圈子里打探,知道他不像别的男人那样耍女人,只是因为心高气傲,那些女人抓不住男人心,男人多交往几个女性,也是在情在理,毕竟人家家世和质素摆在那里。但,他对于交往的女友都是非常有责任,从不劈腿,一段感情结束了才会开始下一段,且分手之后对于前女友也非常好。
如此佳婿,怎不教人趋之若鹜!
再且,阎家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家教甚严,女人们对于阎家出品,都多有几分敬重和慎审,若是能嫁入阎家,便也是进入了京城的金字塔顶尖的世界,足可受众人羡慕到死。
彭卿云脸色一下变了,她努力至今,要的可不是这该死的三个字:对不起!
她想要抓住男人,眼泪攻势,真情感动,偏偏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先就把行礼给推进了检验传送带,先站上了检察口,而她不得不跟上。
可检察完后,发现他们候机的地方竟然完全不同。
当周遭奇怪的眼神打来时,她面皮子薄,也怕丢脸,只能看着男人摇摇手,踏上了去到另一处候机室的自动电梯,渐行渐远,差点咬破了唇。
怎么会这样?
她在见到他之前,就开始筹措谋划,而真正见到他时,整颗心都沦陷了。不顾女子颜面,追到蓉城,无所不用其及,就为了打入他的世界。明明已经没有任何阻力了呀?眼看着到嘴的肥肉竟然飞了,这教她怎么甘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解决了一个问题,阎立煌微微松了口气,到达候机厅时,他掏出手机。
想要看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曾一气之下把原来的手机给换掉了,里面存储的都是必要信息,但与那个女子有关的一切,都被他抛弃。
一时,气窒难解,悔恨不矣。竟然还有女子红着脸上前攀谈搭讪。
他眉眼一蹙,“抱歉,我的妻子在等我的电话。”
那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他无暇欣赏,拿着电话走到了无人打扰的一角。
拔出去,便是遥远彼岸的家乡。
此时悉尼虽已经天光大亮,彼方京城却还在夜色之中。
“学,学长?”周文宇差点儿从床上跌下去。
“我打不通丁莹的电话,说是关机了,你那里有她的电话吗?给我发一个。”
“啊?哦,等等。咦?学长,哎……”
阎立煌低笑,“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现在,还抱着老婆眠觉吧?”
周文宇哀叫,“学长……”
匆匆地套上衣服跑到书房,才敢敞开喉咙,“学长,其实我也没有丁小姐的电话。你知道,她并不想跟我们再有任何联系。之前我也是托了不少关系,才见到她的人。”
阎立煌低低地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好吧,我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抱歉……”
周文宇又急叫了一声,“学长,你,你不是跟彭小姐去悉尼玩了吗?之前我听伯母说……”
“都结束了!”
“啊?”
“文宇,我想你也许得收拾收拾,去蓉城过蜜月了!”
“学长——”
……
本来阎立煌打算飞回国后,就转机直接到蓉城去找人。
但后来周文宇透露蓉城酒店寄还了一些东西到他家里,他听了周 。。。
文宇的建议,便暂缓了行程。
“文宇,原来你当初并没对我说实话,还当了个双面间谍。”
阎立煌听完周文宇关于最后一次见到丁莹的情况,声音一下严厉了几分,让那头的周文宇就开始后悔了,发出了哀叫。
“学长,冤枉哪!”周文宇觉得自己根本不该淌这出风月的浑水,“咱,咱不过是个小打工的,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要是不伺候好了爷您呐,回头我哪有东西孝敬我老婆。”
“行了,看在你还给我留了一线希望的份上,我暂且放过你。别拿你的新郎倌儿身份来炫摆了!”
周文宇这方更是一瞪眼,“我,我哪有。学长,你这真是……”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回到阎宅,阎母这边还不知道阎立煌跟彭卿云的关系已经告吹,十分积极地打探情况。
“妈,文宇说有我在蓉城时拉在酒店里的东西,都寄回来放我屋里了?”
“是,就一箱子东西,也不多,我让人搬进你屋里放着了。小煌,你……”
可惜,阎立煌一门心思都放在那箱东西上了,根本不及照顾母亲的八卦心理,把两大包行礼箱都扔在了客厅里,几个大步就冲上了楼。
同时还扔下一句话,“妈,行礼不用收拾,晚点儿我还要赶飞机。”
阎母奇怪,想要问儿子在不在家吃饭,那房门已经关上了。
阎立煌看着放在窗边小书桌上的一小箱东西时,脚步顿了一下,立即冲了过去。
箱子的确不大,但也不能说小。
大约是一个电饭煲纸箱那么大,打着封条,上面印着的是他当初所住的高级酒店公寓的logo字样儿。
他迅速地打开抽屉,找了把刀,一横一竖地划开了箱子,扒开箱盖,霍然映入眼帘的件件器物,仿佛夏日午时的一道闷雷,轰然震塌了心中的那堵高墙。
一张黄色的小便笺帖在一幅相框上,写着:大黄,养生汤不能一次喝光光哦,不管多么好喝,只能喝一半。我知道,你吃到香的就不忌嘴了,这次我做了个无菌真空包装,一次只能热一包喝。你要是喝光了,以后我都不做了!哼,要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啊,臭狗!
相框上露出女子灿烂笑颜,恍如昨夜梦萦回处。
一种湿热的情绪潮水般悄悄漫上眼。
其实,真正的背叛者,是他!
------题外话------
下面,还要回忆一下下曾经的甜,接着就是臭狗大黄的追妻之旅——上刀山下火海!
各种精彩,敬请期待!
正文 121。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精彩)
丁莹和金燕丽的旅游计划里,意外地加入了一个唐成刚。
因为唐成刚听说她们要去西南旅游,就表示自己曾经在那西南地区驻过军,对那边的风土民情十分熟悉,正好现在做的业务就要到那里去提货谈生意,自告奋勇要给两位姑娘当护花使者。
丁莹有些犹豫,但金燕丽立马欢欣鼓舞地举双手双脚同意了。
刚开始,丁莹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两人之前颇有些干系,虽然后来说开了,但由于当初那情况被某个霸道男人搅局搅得总是让她见了唐成刚就有几分尴尬。
然而,唐成刚不愧是军仁出身,度量大,且似乎是在城市里历练了一段时间,待人接物方面比起半年多前也圆滑了很多,加上爽朗的性子,很快就顺理成章地成就了他们这队“三人行”。
大理、丽江,这些地主不愧是春城。明媚春光,鸟语花香,玩了三日,丁莹感觉整个人都脱去了一身沉重,焕然一新。
这日下午,在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休息,听音乐看书。她和老板们攀谈起来,渐渐又动了心思,想要这旅游区里投资做个小茶馆或小餐馆什么的。老板一听她这么说,却摇了摇头。丁莹不解,便将话题深入了下去,有争论,有合拍,不知不觉时间就混过去了。
夜里,跟着唐成刚出去溜达了一圈儿的金燕丽回来,精神却有些恹恹的。
洗过澡后,丁莹送上一杯牛奶,就拉开了话题。先从自己想要投资在此开店说起,引起了金燕丽的注意后,等到这女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女汉子精神,才转入了正题。
“小丽,你下午回来就不高兴,是不是唐哥哥惹你生气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去跟他说。这粗汉子虽然打磨了一段时间,难免还是有些不懂女人心。”
金燕丽立即叹了口气,眼神怨怼地看着丁莹,还抬手拧了丁莹的脸,丁莹想好友心里不痛快要拿自己泄泄气,倒也忍了,谁叫两人在这个城市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呢!
“我以为他是个木鱼脑袋,敲不醒的,结果……人家心里还掂着是你呢?一个下午,问了你不下十个问题!”
丁莹立马悟了,敢情这女人是看上人家了,而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对这些事都不关心,到现在说开了才知道。随即一把拍掉那肆虐的爪子,笑了开。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算是发泄了一番女儿脾气,才又转入正题。
“小丽,你喜欢他,怎么不早说啊?”
丁莹立即被金燕丽白了一眼,“人家刚开始只是有好感罢了,哪知道他是你的相亲对相。凭姐的质素,才不屑吃人家不要的东西。”
“什么人家不要的?那时候……”
“好啦好啦,人家说着玩的。就是开始有好感,想要多接触嘛!不然干嘛让他来,虽然知道他可能对你还不死心,不过你这人我是很清楚的。绝对不吃回头草!所以咯,就近观察,再三相处,就感觉……”
思春的妹子一下捧起脸蛋,红扑扑的粉晕迅速从脸颊漫延到桃花眼,变成了一片粉红心心儿。
“莹莹,你不知道哦,之前我们一起走水桥的时候,我怕打湿我的这双宝贝牛皮鞋,他一个抬手就把我举起来,好像电视里演的体操选手,而且走了十几步,连气都不带喘一下。咱一百多斤的吨位啊!让人家感觉,人家也是可以小鸟依人滴,好给力啊!他那会儿笑得迷死人了,牙齿可真白!”
女人要为一个男人心动,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有时候,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已足够住进你的心房。
“他还说,我一点儿不胖,这样的最合适。莹莹,你都不知道啊,被他那么举着,我感觉好有安全感哪!”
“嗯,亲的g点被激活了,恭喜恭喜!”
“讨厌啦,人家说真的,别讲得那么俗气。”
“行行行,亲已春心荡漾,不需解释。”
“丁小莹——”
丁莹乐不可支,是真心为好友高兴,同时也下了决心要好好搓和两人。
三日后,两个女人的假期即将结束,而一段新的恋情也悄悄开花。
唐成刚竟然决定跟金燕丽交往,且两人很快就步上了热恋的轨道,倒教丁莹有些不好意思,说要打道回府了。
“莹莹,你可是我们的红娘啊!你不是说想要给茶馆里弄点上乘好茶嘛?我都不怕被老板刷了,你这个翘脚老板娘还怕什么。成刚不说了要去京城,还能帮你打探买点儿京城大官们才能喝到的极品好茶,你要不去,真的就是太不给姐妹面子了!”
“难道不能托你的大金刚帮我买点儿回来。我信得过你!”
“莹莹,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渣总在京城,才不敢去京城的吧?”
没料到好友突然说出这种话,丁莹骨子里的傲气又被挑起,加上唐成刚也是个疼女朋友的加入劝说行列,丁莹终于点了头。
那么大个城市,若无当初刻意而为,又岂会那么容易碰到!
……
就在丁莹决定到京城一游时,正在京城的阎立煌还陷在对往昔的回忆中。
那个充满爱意的小黄条,帖在了一个方方的相框上,相框里,正是他后来故意寻了时间,拖着她再到锦里时,让老外漫画家给两人画的情侣漫画。
看着图画里笑得浓情蜜意的两人,他竟然还能想起当时两人的对话。
——丑死了,撕了。(他说)
——不要,人家画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画好的。你不懂,写生这可不是照着画就能画得出来的,那是参详并捕捉人物本来的心情意态。瞧瞧,把你画得多么逼真啊。
女人拿着画儿,笑得眼角牵出了细细的纹,抿着嘴儿的模样,让人每每想起都会心疼。
——鼻子这么长这么铤,傲得快上天了。还有这眼神儿,狂拽酷帅叼炸天哪!真是相由心生。画得好,我要裱起来。诺,你敢说你不傲不叼嘛?我给你挂起来,以画为鉴,你每天自省三次,看我说得对不对,多么有宜身心哪!
——我又不是唐太宗,自省个啥!要我对着小银子自省三次,才是真正有宜身心。
——啊,你干嘛?色狼,抓色狼啊!
他有些无力地拿开了相框,抹了把脸,再看进箱子里,一个面目有些模糊的小泥人儿正斜斜叉在那里。手有些抖,拿起来,僵了一下,才慢慢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
这是那日他们大吵,他们打坏了那个琉璃饰,遭了池渔之灾的。在他叫她“滚”,她走了他却没再去追,却跟着彭卿云聊了一晚工作时,这小东西被他们给踩坏了。
——怎么买个猪八戒!人家不都喜欢买孙悟空的。
——八戒才是好男人,对人家高翠兰多长情哪。孙悟空就是个负心汗,先后白骨精和紫霞仙子都被他抛弃了。
——我记得天鹏元帅下凡 。。。
时,在天上还落下嫦娥这段孽缘吧?
——呃,全都是花心纨绔坏男人,不要了,不要了。
当时,他只觉得女人的反复无常,可笑,更可爱。现在,却只能心疼地一笑,原是自己不懂她的心。
他也自欺,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了驭望阶段,便可放手。
驭望不过寸许,可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深那么深,想要抽离,也许一生都做不到,她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天天月月,分分秒秒,相思无尽地嘲笑着他的驽钝。
——大黄,我爱你。
——大黄,说好了在一起的,说好了你不会离开我的。
——大黄,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都是哄我的吗?
立煌,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儿的……
箱子里的物品,几乎全是他和她共同生活时使用的,当时他一怒之下离开,就把这些带有她气息的东西,通通都抛下了。
可是思念如潮水,每晚都折磨得他心神不宁。以为可以借着彭卿云这个完全符合他一惯交往标准的女人,把她从脑海里拔除。明明热血沸腾,却偏偏想着那副泪颜,什么也做不了。
忠诚,无关世间一切教条。那不过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虔诚依恋。
最后,是那个骄小可爱的苹果手机,上面还帖着女人喜欢的蓝色蝴蝶晶钻。没人知道,这蝴蝶心儿,还是当初她折腾了一晚没弄好,由他拿着放大镜帮她做好的。为此,他得到了她一个热情无比的吻,在他们拥有的数个甜蜜的清晨里,那个清晨漾着粉蓝色的香气。
他踌躇了半晌,才打开了手机。
竟还有不少短信和来电。
他正要看时,便有电话进来,没停机,因为当初是他充的值,用上三两年都不成问题。
“喂,小丁。”竟然是王总。
“王哥,你找丁莹?她应该换了电话吧,你不知道?”
没料那头的王总倒是吓得大惊一跳,“你,你是,是谁呀?”
阎立煌苦笑。
王总这方喘过气,接受了情理之中的这个意外,在阎立煌的询问下,就把丁莹最近几个月与公司有关的事儿透了个精光。
“你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新号码吗?那,麻烦你告诉我她开的小茶馆的位置。谢谢!”
王总奇怪,一边找着名片,一边忍不住说,“阎总,别怪咱人快嘴直说一句啊!我瞧着小丁这次真的是……唉,当初我就劝过她,凭她的性子其实真不适合你。可是你……这次节后见她,她可是瘦了一大截,整人的精气神儿都差了好大一截,要不是看她这样儿,我还真舍不得放她走。这女孩子啊,没个得心的人疼,还不如不谈的好。
当年,游自强就是个自私的,人都走了,还偏说是小丁的错。小丁那段时间也十分低沉,常常看着眼睛都是红的,也是瘦了好大一截,她肠胃本来就不好,我怕这次她是不是旧病又复发了……”
挂了电话,阎立煌久久地僵在那里,捏着电话,指关泛白渗出青森的痕。
电话里,还有金燕丽的短信,骂他:那个什么该死的阎渣渣,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骨子里竟然这么没心没肺。咱诅咒他下地狱十九层!小银子,离了死渣男,幸福一万年!
李倩也有短信:小银子,有钱的男人靠不住,赶明儿个我让我男人给你介绍个像他一样实诚可靠的优质好男人,你放心,有姐给你把关,还怕咱如花貌美寻不着一个靠谱儿的了!
给他女人介绍男人?这怎么行!
她们骂他,他受了,这是他活该,可是介绍别的男人是绝对不行。
“小煌,吃饭了。小煌?”
恰时,阎母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不得不推门走进了房,就见阎立煌就像尊佛相似地坐在窗边,身前的小桌上摊着一堆杂物,想是这孩子看东西看入神了,才没听到自己叫唤。
哪料阎立煌一下站起身,转身就风也似地往外冲,连外套都忘了拿,手上只紧紧攥着那个苹果手机,把阎母吓了一跳,追着后面叫着儿子,儿子却似乎充耳不闻,那错身时看到的表情,仿佛着了什么魔障,一门心思地往外跑。
才到楼梯口,阎母就看到阎立煌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冲去。
“立煌,你要去哪里啊?这都吃饭的时间了,事情再急也要吃了饭啊!”
“妈,一会儿我在飞机上吃,你别担心了。”
阎立煌此时只想着立马飞到蓉城,其他什么都管不了。
阎母直觉幺子不对劲儿,追着出了门,正好阎家老大阎圣君就沉着脸回来了,一看到阎立煌的模样,立即将人喝住,阎立煌绕过大哥就走,阎圣君却是上了脾气,一把将人拿住。两兄弟当场就过了两招,最后还是被母亲大人给喝止了。
“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更不听话。哦,我的头……”
知儿莫若母,阎母一抚额头叫疼,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当爷爷的男人方才收了拳脚,一齐去扶母亲。
阎母虚了虚眼,有气无力地问,“小煌,你究竟是什么事那么急?公务的话,让经理人去顶着,也犯不着你这么赶着连饭都不吃。圣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脾气这么冲,是不是你又惹依依不开心了?依依怀了孕,这孕妇脾气古怪些,都实属正常,你都快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
一针见血。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也同时抿唇不语。
阎母无奈地叹息一声,心说,这还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两人扶着母亲进了屋,又打了一会儿冷战,在齐聚一堂的饭桌上,阎圣君率先发了话。
“阎立煌,你为什么要跟彭卿云分手?还一声不吭地把人家丢在悉尼,一个人跑回国?”
顿时,一桌的气氛全变了,数双眼眸都带着奇怪和苛责的目光,直射阎立煌一人。
阎立煌唇角抿直,慢慢抬起头,看着兄长严厉的眼神,面色平静无波。
“因为我已经有深爱的女人。”
……
飞机场
“阎立煌,你特么的又闹什么幺蛾子啊!蓉城的事儿不是结了嘛?我都容了让你瞎折腾,建个什么办事处了,你还要怎么着?是不是见兄弟好欺负,你就这么没脸没皮地给我……”
阎立煌一手推着行礼箱往登机口走去,一手将手机拿离了耳朵,等着那方霍天野的铜锣嗓子吼完,才又帖回耳。
“天野,我已经决定了,这里暂时就拜托你了。抱歉,谢谢!”
挂了电话,阎立煌望向前方不断翻转着的红色航班表,目光渐渐邃远。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大哥阎圣君俨然给他开了一个家庭批斗大会,质问他和彭卿云的事儿。
“爸,妈,大哥,我不爱彭卿云,我已经跟她说明,这是我的错,我会尽力补偿她。我已经有深爱 。。。
的女人,晚点就会坐飞机去找她。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认定的只有她。”
他直接摊了牌底,家人十分惊讶,大哥的脸色显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他自笑,这也算是给自己断了退路,谁叫他是个背叛者,背叛的苦果他必须自己吞下。
阎立煌踏上了自动传送带,与此同时,一架刚刚从西南到港的飞机停靠在那大大的玻璃墙幕之外,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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