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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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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他在船上同以往一样热情激裂,但比起之前一段时间的需索无度,要温柔体贴了许多,完事后还细心地给她梳洗,给她吃了事后药。因为这晚两人都有些动情,没有做太多防护措施。
之后,一切仿佛又恢复到最初。
清晨,他给她做了纯西洋式的早餐,还跑到后街巷里买来中式早餐。
他学她,把鸡蛋煎成了“心”形,配上两颗红色的樱桃。
樱桃,每年只有一个月的成熟期,盛极即衰,过期不候。吃上十颗酸,也难得一颗甜。
他想,再等等吧!
“莹莹,味道很糟糕吗?怎么,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仿佛被吓到,手忙脚乱,带油的手就往她刚刚洗干净的脸上抹。
她抓住那只油香的大手,含进一根指。
“人家大姨妈要来了,多愁易感嘛!这个肉骨头,挺好吃的,我偿偿。”
他笑着,看她啃,还叫用力,再用力。
她哼他,大黄,你真坏,真坏,真正坏透了!
他含着她,故意使坏劲儿。
——莹宝儿,谁教你这么钩人,太钩人了,钩死人了,爷要是不吞进肚子里装着,都不安心。必须时刻带在身边,最好能把你缩成拇指娃娃那么点儿大,装在我兜里,去哪里都带上。
——哦,真要把人家缩成了拇指娃娃,天天时时跟着你,你不害怕?!
——不怕!莹宝儿这么可爱,舍都舍不得,怎么会害怕。
——你不怕,我可害怕了。
——你怕什么?放心,你都拇指小了,我是欺负不了你的。
——你个色狼。不和你说了!
——莹宝儿,我跟你说。
——去去去,不听不听我不听!
他比手指,表示“三个字”的话。
她捂着耳朵,又扭头闪身,死活不要再听。
他就跟她一起玩起孩子气,追着满居室地跑啊,闹啊,娇情啊,错过了上班的时间,双双迟到。
那时,他们有多么甜蜜,数也数不清的回忆,塞得满满的,每一天,每一秒。
可是人心,却总比海更深,更广,更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
打那之后,丁莹再去林总公司时,阎立煌要求必须由他或周文宇跟着,最差也要他们专门雇佣的司机跟着。男人是很在意自己的主权所有,而这醋劲儿一发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大。
北方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金燕丽知道了,羡慕得直嚷嚷,“莹宝儿,你这样儿真是太妒嫉太妒嫉太太太太太妒嫉死个人了!”
丁莹只是苦笑,“你不怕家庭爆力的话,我让他给你介绍几个北方汉子吧!”
金燕丽立马就屁巅巅地从城西跑到了城东,直说要相亲。
丁莹只能无语了。
“莹莹,这几天饭局多,别做那么多菜了。”
“我知道。那个,你喝酒之前一定要多吃些菜垫肚子,不然我就打电话骚扰你了。”
丁莹记起之前有一晚,这男人说有重要的应酬只能晚归,深更半夜,她等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接到周文宇的电话,说男人胃出血正在医院里输液
“遵命。有你的call,不敢忘了。不然,真要像你们技术部经理跪挫衣板了。”
他拧了拧她皱起的鼻尖,吻了她的发顶心,拿起外套由她帮他穿上,又听她唠叨了几句,便离开了。
看着那背景,面对空旷的办公室,她微微叹息一起,收拾东西,独自离开。
将车直接开到了超市,虽然男人不回来用餐,但她还是习惯自己煮了吃。
“丁小姐,你家帅哥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有局,最近比较忙。”
“也对哦,年底了,那局子可多了。正好,你可以多给他买点这个,醒酒养胃,去湿排毒,晚上回来喝上一盅,对身子也好。”
“是吗?怎么做的,有菜单吗?好,给我来点儿。”
可事实上是,这段时间男人每天都早出晚归。她在男人的毛料大衣上发现了长长的发丝,金黄色,她从不染发。偶尔能闻到与她完全不同的香水味儿,他说过喜欢她的自然香,她几乎不用香水。白色的衣领上,偶时也会蹭上口红印儿,太艳丽,在她的化妆盒里,她只有两只唇膏,一只无色,一只淡粉。
除了内衣裤,外套什么的她从来不替他洗,都是直接扔进衣篓里,让客房部的人处理。酒店的专业人员烫出来的衬衣和外套,比她烫的更挺刮。
相处愈久,她愈清楚,他不喜欢解释,做的都比说的多,标准的大男人脾性。
看着书,不知不觉,又过了点儿。
懒懒地不想动,就在沙发上蜷着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门响把她惊醒,男人走进来时看到她爱困的模样,却是拧着眉。
“都说了不用等我,怎么又睡在这里。”
他没走过来抱她回大船,而是直接进了浴室,脱下的衣服随便甩在沙发上,一团乱糟糟。
她瞪着那些,隔了许久,才跳下沙发,走过去,一件一件拾起来,摊开,看。
他擦着头出来,看到她的模样,只道,“别管了,明天让服务生来收拾。睡了!”
口气里都是疲惫,显然今晚应酬得似乎不太开心。
其实,相处久了,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清楚地感应到那些情绪起伏。
她捏着衬衣的手僵在那里,他上前来拉她,她让开了,把衬衣递上前。
“谁的?”
那上面,又沾上了口红印,虽然在深色的衣领上 。。。
并不明显。
他眼眸一凛,“陪酒小姐。那种地方,从来不缺这种人。别磨叽了,过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扯掉她手上的衬衣,要拉她进卧室。
她拧着眉,说,“下次我也要去,看谁还往你身上乱蹭。这都是我的!”
他哼笑一声,就把她压进了大床里。
她一直躲着他的吻,让他徒生不耐,低喝了一声,她立即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俩俩对峙。
卧室的灯光极黯,她把自己缩在了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立煌,我,只是有些怕。”
“傻瓜,怕什么。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小醋坛子。是我不对,以后谁也不让碰,行了么?我道歉,对不起,乖……睡了……今天,真的很累……”
末了,他还是哄着逗着她,如愿以偿。
热情之后……
她推开那汗泠泠的庞大身躯,瞪着眼,难以入睡。
莹宝,对不起,等忙完了这阵子,办事处建起来了,我们去马尔代夫旅游。
隔日
办公桌上又是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旁附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旁人们都惊喜艳叹,说,丁莹,你们这把爱情的火烧了这么久了,还这么炽热啊,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丁莹笑笑,回头把礼物打开,精致昂贵依旧。
她对周文宇说,“今天的玫瑰挑得比上次更鲜呢!”
周文宇笑应,“那可不。学长亲自挑的,本来有蓝色妖姬的,不过学长觉得那花太假。”
她抚抚小盒子里的东西,“嗯。这回周生生的手镯,更接地气了。不怕戴出去被人抢了,呵呵!”
周文宇一异,“周生生。不对啊,应该是蒂梵妮的。”
话落,那笑容在丁莹眼里慢慢变了色。
夜里
她戴着手链,在男人眼前显摆,“周生生的款,其实比蒂梵妮的漂亮,对不对?”
“呵,宝贝儿,你戴什么都美。”
他欺上来时,她躲开了这个吻,心里悄悄滑过一抹苦涩。
几日后,她又收到了新的花儿,新的礼物,这回真的是周生生的珠宝了。
因为,头晚男人因为回来晚了,脖子上还留了圈儿吻痕,再次对她表示歉意。
回屋后,她把礼物扔进了衣柜,那里堆了几十个大小不一,各式各样。除了最初的那几个是男人亲自挑选,之后的,应该都是秘书帮他打点。
呵,丁莹,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成了用礼物来打发的女人了?!
——丁莹,像阎立煌这样的皇城爷们儿,迟早也是要回京城他自己的地盘。顶多也不过在这里给安个窝经你,好方便他过来渡假。你年纪轻轻,也总不可能为一个男人吊死,总得有点儿自己的念想,是不是?!那些寻常的草根小白领,你的眼光现在也看不上了。他刚才接那什么电话出去,不就是给咱们创造机会嘛!你还傻什么傻?!
握着礼物的手,一点点收紧,细白的指泛出一片苍白的青森。
……
深夜。
大船里激情荡漾,娇喘不迭,许久方才缓缓歇下。
男人从女人身上起身,女人早已累极昏睡下去,他为女人掩好被角,下了床去。
那时,客厅里,书桌上的电话正发出“呜呜”的震鸣。
看了下来电,他没有立即揭起,手机拿在掌中,在食指间旋动着,落地的玻璃墙幕上,反应出一张晦黯深沉的面容。
走到窗边,眺望一城霓虹,穿流的街火宛如血脉,生生不息。
他抽出烟,点在唇边,方才按下了接通键。
那边的人,似乎仍有些不耐,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也更显得严厉,沉重。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个女人在你身边?”
“大哥,现在深更半夜的,男人身边要是没个女人,难道你觉得有个男人更正常?”
他的调侃里,显有几分轻讽。因为电话那头的男人,最近应该是常在单位加班,身边全是男秘,倒是没少被母亲大人训斥过。
“阎立煌,你现在是翅膀硬了!”
“大哥,这么晚了,你打到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急事儿?”
他立即打断兄长的唠叨,吐出一口长长的青烟,浑了眼眸。
“元旦,你必须回家。”
“不行,大哥,我之前已经说过,我这边的事正上马,忙着呢!春节回。”
垂下的眸,微微一皱,指间的烟头轻轻抖了抖,口中吞吐的气息却顿了一下。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电话的声音徒然一扬,男人将电话拿开了,却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更为严厉,“现在你有空陪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连家都不沾了?!”
“大哥,拜托你不要那么肥皂剧。我是真的有事儿!”
似乎感觉到弟弟的妥协,阎大哥缓了下口气,才又道,“既然如此,你这么喜欢那女孩,元旦的时候就带回来给爸妈爷爷奶奶他们瞧瞧。”
那头,烟头未着唇,手在半空僵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朝卧室的方向扫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然后转身将未烬的烟头子灭在了水晶缸里。
那时,卧室门口的女子僵在原地,脸色一点点湮严在一室的阴暗里。
“大哥,我的事儿,自有分寸。”
口气已经是极冷的,若是熟悉的人,便知道这是男人发出的不愿再继续此类话题的警告式语气。
阎大哥也清楚弟弟的脾气,激不得,便转移了话题,“你知不知道,你跟天野闹腾,事情都传到父亲和霍伯伯那里了。我不管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工作上的事,既然要做就要做好。你代表的是我们整个阎家,以前你们一直都妥妥当当,没理由这次就因为一个外人……”
“哥!”
阎立煌的声音徒然一沉,斩断了兄长的话。
阎圣君知道这是触到弟弟的底线了,便又软了几分声气,“小煌,我们只是希望,你做事情能再多考虑几分,不要后悔。”
齿,咬到了唇。
良久,阎立煌沉下一口气,“我知道了。没事儿的话,我挂了。”
电话里立即传来了挂叫的“嘟嘟”声。
阎立煌将手机扔回桌上,双手用力地扒过一头乱发。
兄长向来火眼金睛,也极具耐性,最擅长抓拿敌人弱点,只需一招两式就将敌气化为无形,到最后,都是对方自己先丢了盔弃了甲。
他回到卧室,看到被子里那头乌亮的发丝,垂首间,唇角扯了扯。
从小到大,兄长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戮到他的弱处。而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正文 112。天,亮了1孤芳自赏
“丁莹,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了,有个朋友从京里过来,晚上和几个老总一起吃饭。晚上别等我了,自己早点儿睡。”
男人拿了外套便走,丁莹还来不及叮嘱几句,办公室大门便匆匆关上了。
她起身想要追出去,可匿大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得就像一个巨大的洞,那聊聊数步的距离,却遥似天际。
可笑了!
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多久了?她无心去掐算。
就在她怔忡之间,办公室门上又传来响动,本来沉到谷底的心竟又死灰复燃似地激动跳跃,目光痴痴转向那处。
然,开门进来的却是周文宇,似乎是忘了拿什么文件。
看到丁莹的模样,怔了一下,又想起一事,忙道,“丁小姐,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要去林总那里,我……”
丁莹一笑,“我就是想跟你们说这事,其实我也没碰到过游自强,他也有自知之名不会胡乱来了。你给立煌说说,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们专门抽空陪我,还浪费一个劳动力。今晚的饭局,你多帮我提醒着他点儿,别喝太多酒。”
周文宇立即应下,似乎还松了口气,笑着跟她道了别,便也离开了。
下午
丁莹要去林总公司,离开时,李倩还担忧地问了她一句,她也不以为然。
此时,虽然距离元旦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大街小巷却早早挂起了圣诞促销的广告,洋气的金红,庄重的蓝紫,活力的鲜绿,充斥眸眼。
丁莹一路走过,想着是否要制办一个小小的圣诞宴,为最近有些低调的二人创造一些情趣和气氛。如此想着,便决定寻空去批发市场采买些节日小玩艺儿。
“丁莹!”
没想到从林总公司谈完事出来,却撞上了游自强。
今日,游自强再不似上次所见,整个人消糜低沉得厉害,居然还是穿着几年前两人交往时所穿的,冬天唯一两件外套中的一件仿皮短夹克。瘦了一大截,脸色蜡黄,胡子未修,鬓角染满了头皮屑,形象糟糕。他看来的眼光也不像上次那样满是仇怨忿愤,却似多了一些什么,丁莹没兴趣去弄懂,佯似没听到那声唤,转身大步就走。
可是游自强却似铁了一颗心,硬是追了上来,又要抓丁莹的手,丁莹一下躲了开,拧着眉看过去,都是烦不甚烦。
“丁莹,你别这样,我有事儿必须告诉你。”游自强面色凝重,口气急促,有种急着亲近的意思。
“游自强,我上次就已经明白说过,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丁莹最不喜这种“无风生浪”的调调儿,只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
游自强却不死心地继续追,边追边道,“丁莹,如果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是关于阎立煌的事呢?”可惜,女人似乎吃了称坨铁了心地,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他暗自咬牙,接道,“你知不知道阎立煌最近在忙什么?今晚阎立煌不会太早回你们的香闺,对不对?他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要应酬客户?你真那么相信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么?”
丁莹紧握着提包的手,不禁一紧,牙关紧了又紧,终是停下了脚步。
“游自强,你到底想说什么?挑拨离间,破坏我和阎立煌的感情,要是我们分手了,你就高兴了,对不对?”
“丁莹,你听我……”
“游自强,我从头到尾都不想听你说任何一句是非,你到底懂不懂。”哼,这不可笑么?!当初,她像牛皮糖似地追着他问缘由,他死活不给。现在却是一见着她,又眼巴巴地追上来。出口的无不是诛心之话,她真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分手后,不能干干净净的,互不牵扯,落个轻松。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戮她的心窝子?!
“阎立煌今天去机场接了风华的远房表姐,京城里的名媛,绝对的高门世家。听说,彭卿云也是阎家内定给阎立煌的媳妇儿,他们早在国庆那会儿就定了情。这两个月,彭卿云可没少到蓉城走动!”
这两个月……
——莹莹,京城有人要来,我今晚会晚些回来,不用等我了。
——别胡思乱想,只是一般朋友。你总不希望我也规束你的交友自由,连男人都不能说一句话吧?
——丁莹,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了,有个朋友从京里过来……
彭卿云。
这是她第几次,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这女人的名字。
当初她为了拿驾照时,在那家精品店里,听到那个男人是那样唤那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卿云。
后来,似乎还从周文宇的口里听到过,内容是关于给彭卿云小姐订机票。做为那个男人的心腹,周文宇帮忙打点的事儿,从来不仅是办公室里那一点,除了提醒男人定期给家里人打电话问候生活,给她买道歉的礼物和鲜花,还给远到而来的那些客户、朋友,订购机票,或下榻酒店。
还有,那个总是让男人脸色变得异常严肃的来电者——阎家兄长。谁叫现在的手机信号都超强,声音都超大,只要稍稍留心,便不难听到那交谈者的内容。
其实真的不用再自欺,京城名媛彭卿云小姐,早就在他们浓情蜜意之前,叉入了男人的生活。或者,比她所知道的,还要更早。
毕竟,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不是么?
丁莹冷笑一声,目光一挑,“游先生,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鸡婆好心,道一声谢。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别人家的闲事儿,我都替你着急。看来,你也不像你之前说的那么凄惨,是不是改职当居委会大妈了!我奉劝你一句,先把自己家里的事儿收拾归溜了,换个像事儿的人样再出来倒腾,不然……”
“丁莹,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游自强气哼哼地打断话,脸上扭曲了一下,又气愤,却更不甘,“对,你说对了,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话落,游自强的气势一软,竟是一身颓废。
丁莹觉得是自己眼光了,这个农村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混出些道道的标准凤凰男,会有如此沮丧的模样。
“那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干。”
丁莹转身就走,不想再多做停留,心跳太快,只觉得力气正在抽离。
游自强却不愿放弃地追上来,“莹莹,我真的后悔了。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分手?”
“够了,游自强,我不想听,你离我远点儿。”
丁莹抬手叫出租,可当下正值下班时间,路段车辆拥挤,难于叫到车,手就被游自强紧紧攥住,力气不敌被拖到路边。
“丁莹,我听到你父亲跟你母亲说,我年龄大了,家世又差,人又矮,没房没款,事业也起步,我根本配不上你。我不服,难道父母是我可以选择的吗?你父母竟然说我会拖累你……”
丁莹神色一怔,游自强脸色很糟糕,那是丁莹似曾相识的表情,只是 。。。
那时候,她追问他到底,他只是那样一副痛疾恶疾的表情,却怎么也不肯说出缘由。却原来,那也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受挫后的一腔报复。
“所以,你就直接甩了我,报复我父母瞧不起你么!游自强,你可真能!我今儿真要谢谢你,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们之间,真没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后悔,真正该后悔的应该是她吧!
曾经的自己,可真是傻得彻底,竟然会喜欢上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而现在的自己……
丁莹,李倩还真没说错,你天生就是招惹渣男的体质么?!
“丁莹,你听我说。你跟阎立煌根本不合适,你们不可能有好结果的。趁着现在你们才认识不过半年,早点分手,也免得事后难过。”
“游自强,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丁莹,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心里一直有你吗?!”
“哈哈哈哈,游自强,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恕我不奉陪。”
“莹莹,难道做儿女的可以选择父母、嫌弃父母吗?!我承认当时我是太冲动了,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儿。可是,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比风华不知要好了多少倍。你会给我洗手做羹汤,她从来都是等着我伺候她。其实,最近我一直在计划跟她离婚……”
游自强一下紧紧握住丁莹的手,面上表情,似痛悔,似追忆,还有十足的期待和渴盼。
丁莹见之,心里煎熬的难受劲儿一下冲上了脑门儿,再也忍无可忍,狠狠将男人甩开。
“游自强,你最好跟彭风华离婚!最好再闹上晚报的头条,我会看着你倒霉痛苦一辈子,我万分庆幸当年你甩了我让我彻底脱离你这渣男的迫害。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若是下一次你还敢拉着我不放,我就报警!”
丁莹说完,回头就招到一辆出租,甩门离开。
男人的身影很快被甩得不见影儿,可是,脑海里却反复地扫过那男人狼狈又糟糕的模样。
如果我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我会学着去放手,走开。毕竟相恋一场,能看着你好好的,终于寻到相属的另一半。难受也许会有,但至少我会告诉曾经的那个自己,我爱过的人,很好。只是彼此缘份不够,亦感谢陪伴走过的那段时光,也感谢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有那个我,才会有今天的这个更好的“我”。
可是现在,说出这些所谓的“真相”,她还剩下什么?全是不堪。
游自强的话,不是预言,只是一道可怕的诅咒。
“嘟嘟——嘟嘟——”
长长的电话响声,心跳一点点下坠,呼吸得心口发疼。
五指握紧了电话,仿佛抓着此生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她要打破这个该死的轮回!
咔嚓,电话被接通的声音,仿佛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通眼而来的都是光明灿烂,温暖希望。
“立煌,你在哪里?我,我想见见你。”
那头似乎明显顿了一下,才道,“丁莹,我这儿正在吃饭,有什么事儿,晚点再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我只要看看你,就可以了。真的!”
她急切的恳求,那灯影下的身子微微发抖,声音也变得急促而微颤。
那头,男人拧了下眉,旁边便有一双纤纤玉手为他摆好了碗筷,布上了一道刚上的菜,正是他喜欢吃的。回头还帮他接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他投去一抹感谢的眼神,不得不起身离座,眉心却拧了起来。
“丁莹,今天的局对我来说很重要。乖,听话,我会尽量早点回来,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你要不舒服,让金燕丽来陪陪你。”
可是,这心里的恐惧,哪里压得下去。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大黄,我想……”
“丁莹,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都胡思乱想。”可是,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出那声音异恙,换成了另一种理解,“我这都是在工作,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去休息。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无理取闹!应酬谈生意,哪个不是在酒桌子边完成的。这种时候,有女人在身边很正常,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自寻烦恼。”
她一下失了声,很快,那头传来短促的“嘟嘟嘟”,男人已经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那扇温暖明亮的大门嘎然关闭,一片黑暗寂寂。
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在挂断电话之前,她也清晰地听到有人唤了“彭小姐,真是好酒量”,女人的声音在电波里有些变形,却是极为温柔地唤着男人,已经为之盛好了汤,在喝酒之前先垫个肚子,周人都不可乱灌,因为男人的肠胃不好,周人都低笑开来。
那方,宴飨正好。
此处,冷风当道。
丁莹爬上了自己的小租屋,打开房间,久未开敞的房间,飘着淡淡的霉味。
她记得,后来有一次男人陪她来这里拿东西时,口气颇为不屑地点评“就这种屋子,你们两女孩子也住得下去”。
当时以为无心,此时想来却是诛心。
过了蜜月期之后,柴米油盐酱醋茶,便是“感觉”的坟墓了吧!
她一扎进那小小的床里,方才觉得,自己渺小得可怕,那张大船其实根本不适合她,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宿吧!
枕湿,到天明。
小书桌上,手机未关,一夜静默。
……
隔日,丁莹按时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还和她头日独自离开时一样,没有变化。
走过那张黑色大办公桌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掠过那黑色的桌面,软皮的俯案处常年都是微温的,她知道那东西帖在肌肤上的感觉,细腻柔滑,可是只要出了点汗沾,就容易沾着,在上面蹭动,还会磨红皮肤。
——真嫩!莹莹,你是怎么保养的,怎么轻轻一弄,就红了?
那张黑色的高背椅,谁能想到会有那样的功用。被压在里面的时候,合金的座底弹性十足,天生的回力可以将你的感觉推至鼎峰,让人欲罢不能。
——阎立煌,你够了你,你真是……
——莹莹,我坏么?可是,我就只想对你坏,停不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都在颤抖,无由地眼眶有些刺痛。
回到自己的卡座,像往常一样,打扫,擦灰,为花枝修叶。其实别的办公室都有请张妈这个清洁员打理,但他的要求极高,说办公室里机密非常多,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动他的东西,故而她也就顺应地接下了这个差使。
那时候,他看她修花,会突然从身后抱着她,一阵偷香。还说……
——莹莹,你怎么这么香?是不是花精变来的,那些人工香料都应该砸瓶子了。
那时候,一切都是美的,美得让人炫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双极深的眼 。。。
眸,那焰色灼人,能焚了魂儿失了魄,亦心苦情愿。
“来得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忽然腰间一紧,还是那副怀抱,紧紧的将她裹住,熟悉的气息从颈间绕来。
水雾喷洒在花叶上,给叶儿穿上一层亮衣。
鼻翼间的气息里,有一股不太熟悉的刮胡水味道,手指一紧,花儿被喷得乱倒。
她咬了下唇,直道,“昨晚,我没回去。我在租屋里睡了一晚,去……拿了些东西。”
他的呼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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