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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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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天上掉馅饼,大大的古迹。

    而对丁莹来说,过去那三天两夜发生的一切,也似倒带般在脑海里又重演了一遍。

    争执。

    男人的气愤,和坚持。

    她的固执,和矛盾。

    他们的妥协,和互相谅解,包容。

    牵手。

    一起!

    共同面对,不分彼此。

    不,他们还没有真的到不分彼此。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不告诉自己他现在在哪儿,昨晚两人分手后,他又忙了些什么。他是如何力挽狂澜,将游自强明明到手的单子,百万元虽不多,但在他们这里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竟然把人家到嘴的肥肉抢了。

    这其中,几多周折,波谲云诡,绝不是教她乖乖认领大奖这么简单。

    “小丁,好样儿的。”王总是真的高兴坏了。

    “小丁,算咱没看走眼。”陈总笑着,话中有话。

    “小丁,这后期也要跟紧,据我所知,这位林总也是业内出了名的严谨派。”易总还是不忘给人下钉子,让你不安生。

    可惜所有这一切,丁莹已经全然无法放在心上了。

    “丁莹,这次你可真的赚大发了,今儿中午可得你请客。”李倩是最落不得这种便宜的,当即就吼出来了。

    丁莹嘴里应着,心早已经飞回了办公室,想要给男人打电话,问个清楚明白。

    “您所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拔!”

    没想到她就这么赶巧了,连拔了两通都是。

    这个阎立煌,到底在搞什么啊?

    丁莹纠结了一下,抿着小嘴儿,不得换成发短信,但这字还没敲完,门又被敲响了。

    李倩一脸急惊火似地跑进来,说自己手机电池充不了电,跟亲亲阿那答没法联系上了,正着急。要公开征用丁莹的电话一天。

    “可是我也在等……”

    “我知道你在等谁的电话。回头阎少要打过来,我立马给你转还不行了嘛?再说之前我不也借你电话好几天,现在咱都在公司,我又不会跑掉。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借别人的,我左右不放心。”

    想想当初,丁莹只有忍了。

    “你不还有部苹果么?这都更新换代多少年了,你还抠着这部电话不放。我记得,这电话还是游自强在的时候……”

    “行行,姐,借你还不得了。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又提那渣渣坏人好心情,行不行!”

    李倩嘿嘿一笑,丢下一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酸调子,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丁莹想了想,立即拿出自己的苹果,给阎立煌发了个短信报备已换电话,方才松了口气,等着回信儿。

    殊不知,她的电话刚刚交到李倩手里,就响了。

    李倩看了看陌生号码,唇角冷冷一勾,接通了,回了一声“喂”。

    那方人刚说了一声,就吵了起来。

    “丁莹,你给我出来。”游自强的声音。

    “妈的,臭婆娘,你他m有胆儿的今天就不要离开这座大厦,爷就蹲这儿等着。”小吴的叫骂声。

    李倩笑得更开心,左右窥着闪开旁人,立即猫到了无人的角落里,开始扫渣渣。

    “哟,这是游总呢?还是狗腿吴啊?哎呀,真不好意思,这里信号不太好,听得不太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那头游自强一听,好像不是丁莹的声音就愣了一下。

    小吴却是毫无所觉,逮着游自强的手就冲电话里一通乱骂,又下狠话又诅咒的,简直跟地痞流忙没两样儿。

    李倩只听了开头,就立马捂了电话,心说做好胎教从肚子做起。

    游自强连忙推开小吴,换了口气,又是讨好,又端旧情面,还对之前单身晚会上的事道歉。

    李倩一听,也被惊了一跳,没想到之前竟然还有这一招。便忍不住,顺水推舟地就诱一引了几句。游自强吱唔着没有吐实,小吴却噼哩啪啦地把什么都倒出来了。

    李倩做为一个后知后觉的旁观者,那火辣性子一听哪里受得了。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阎立煌会突然找到她来面对游自强和小吴这两无赖。若是换了丁莹那软心肠,估计又是一顿闷气儿吧!

    当即,李倩毫不客气地给两男人甩了狠狠一锄头。

    “游自强,这就是你咎由自取,活该倒霉。谁让你虚伪自私又无耻,这次总算踢上大铁板儿了吧?那就是你罪有应得。你们欺负丁莹在先,现在丁莹有人罩着了。要想扳回去,赶紧拿去投府南河,再世为人找个好爸爸,兴许还有点儿机会。”

    “你,李倩?丁莹呢?她干了这种龌龊事儿,连电话都不敢接了!”游自强终于知道这捏着电话的是谁了,却是不自觉地收了几分口。

    “妈的,你是谁?叫丁莹那臭婆娘出来?我就不信了,她今儿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了。”小吴却是不知的,又耍嘴皮子狠劲儿。

    李倩拿开电话半晌,等着里面的人不闹了,才又施施然地回击一拳。

    “游自强,你和狗腿吴之前干了什么好事儿,你们自己心里明白。还有之前,打印店的事儿,我真特么替你父母可怜哪,竟然做出这么多龌龊事儿还有脸横鼻子怒眼,来倒打一耙。丁莹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就是被一个渣骗了感情,难道还要为你们两个渣赔上她一辈子的幸福。呵,你们横啊?是吧?仗着多混了几年社会,横着爷们儿派头欺负一个举目无亲的弱女子,是吧?姐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一回,你们死定了!”

    “李倩,丁莹是不是在你身边,你让她来说话。”

    “臭婆娘——”

    “游自强,狗腿吴,赶紧找人给你们收尸吧。不然到时候连棺材都见不到,来个曝尸荒野,就只有自认倒霉了。哈哈哈!”

    啪咔,电话挂断。

    楼上,李倩一摇一摆地回了自己办公室,只觉这一通发泄,终于大快人心。

    楼下,瞪着电话的两个男人,被保安牢牢阻拦在大门外,秋风瑟瑟起,脸色铁青,一片惨淡。

    ……

    阎王爷:莹莹,等我回来。

    终于收到了男人的短信,丁莹微微松了口气。

    可还是没得到她想知道的消息,她想打过去询问,却又想到也许男人正在办要紧事儿,不方便才会没接她电话,只回了短信。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午饭时间了。

    丁莹看着壁上的时钟,悠悠一叹,身子朝后靠进了揉软的黑色大办公椅里,指间轻抚过椅首,想像着男人坐在这里的模样,不禁心口一热,百般滋味儿。

    也许,好友金燕丽说的没错,要彻底甩掉一身陈殇,就是谈一场更好更精彩的恋爱,用强大的对比去彻底淡化过往的不堪。比起什么疗伤圣品,都管用。

    原来,寻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他其实是她心里的一味药。

    。。。

    苦尽甘来?

    捧着脸,深呼吸。

    真的真的,还是,好怕,好怕,不敢确定。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愈让人不敢置信,这个奇迹!

    总觉得有些,轻飘飘的,踩不着底儿的惶惶,此时更渴望,能握着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用他的眼睛,来确认自己的感觉。

    小银子:大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星星眼儿的可怜表情。

    映入男人的眼中,荡起一片浅浅笑意。

    阎立煌收回看手机的目光,抬头对面前的人说,“原哥,今天多谢你们了。”

    阿原不敢居功,只道,“阎总,你客气了,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老板。把事情做好,也是下属的本份。”

    阎立煌也不再多说,拍了拍阿原的肩头,又商量安排了一些事,方才道了别。

    “等明日事了,我再请你和兄弟们好好吃一顿。”

    “阎总,你放心。按你的安排,一切都没问题。明天,我亲自来接你和丁小姐。”

    两个男人握了握手,一个眼神便不需再多言。

    回头,阎立煌看着对面高耸的建筑物,弹了弹领结上的褶子,便大步走了过去。

    其实他早就在楼下等着,没想到游自强和那个姓吴的竟然真开着小车,刹来这边公司,想要找丁莹算帐。

    果真是柿子挑软的捏么?

    若是那晚他在她身边,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呵,真不知该感谢那两个草包,还是应该干脆就此收拾干净了,永绝后患。

    男人噙着浅笑,一路行走大厦下,那高大俊美的外形,无一不让来往者驻足,虽然不少人已经见过多次,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让守在门口吹冷风的游自强和小吴,一眼就锁定了目标。

    小吴啐了口“奸夫”,就冲了下来,游自强根本来不及阻止。

    “好你个姓阎的王八糕子——”

    小吴气势汹汹地冲向阎立煌,可是在距离仅五步时,那伸出去的拳头一下被人扣住,另一只手就被人用力一扭转到背后,痛得他嗷地一声惨叫,浑身失力,跪落在地,就被两个不知打哪儿跑出来的保镖模样的人,制服在地,再无反击之力。

    “这位先生,若你敢对我们老板动手,我们会立即报110,调出这幢大厦外的三个摄像头内容,做为你蓄意袭击他人的罪证。这一进班房,至少要蹲上十天半个月,视你情节严重程度,少说也要罚个千个万把块的。”

    保镖一口顺溜的法律法规知识,绝非蛮干耍狠的没脑子,顿时小吴被打击得满面苍凉,这方算是有些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样不该惹的人。

    游自强本想借口上前救人,哪知道人家保镖出口的规章制度比他个平头小老百姓儿还滚瓜乱熟,他根本站不住脚,生生冷僵当场。

    阎立煌只扫了眼地上的人,便不屑地移开眼,冷眼掷向那完全没有一丝实力的对手,都觉得实在惨不忍睹,懒得开口。

    “阎先生……”

    意欲转身离开的阎立煌脚步一顿,斜斜地睨向游自强,那眼神不屑到了极点,让游自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阎……”

    “阎先生三个字,你还不配叫。”

    “……”

    “有什么不满,想要告我还是怎样,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话毕,完全不给游自强反应的机会,转身走人。

    “阎总,等等,您等等,有什么事好商量?能不能给我们……”

    阎立煌又站住步子,却没转身。

    游自强急着想澄清所谓的“误会”,却被保镖们拦住,根本近不了男人身。

    男人抬了下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低头时,发出一声冷哧。

    “游自强,丁莹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想跟你谈谈,解除,所谓的误会?你有给过她机会?”

    ——自强,我们谈谈。你听我解释,我跟那个客户只是朋友,我们……

    ——自强,我们见个面好不好,你连一个申诉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游自强……

    当初,任女子如何求唤,泪声哽咽,绝决的心根本不予理睬。

    此时,那个男人的背影,笔直,冷硬,似一把光阴的刀,直直叉进游自强悔不当初的眼中,再也拔不出。

    咎游自取,自作孽不可活也!

    

正文 98。拥抱,在阳光与星空之下

    这一刻的等待,甜蜜,可期,竟然也这般漫长,熬人。

    丁莹看着匿大的黑色办公桌,来来回回地,拨弄着桌上的物什,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只除了唯一一件事——

    想那个说“莹莹,等我回来”的男人。

    他叫,阎立煌。

    多年的历练和心性,一再警告她赶紧返回正轨,做些正事儿。免得夜长梦多,胡思乱想,无事生非!

    可是……

    亲爱的

    你说,为什么是他呢?

    你说,为什么那人叫,是叫阎立煌,而不是其他阿猫阿狗?

    呵,真傻。

    不叫阎立煌,难道叫,大黄!

    哈!

    他都不知道,在他以为她根本不屑理睬他的时候,她的整个儿神经早已经不由自主地系在她身上。

    是的,她好娇情好娇情,娇情得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了,因为,他实在太chong她。

    也许,女人不该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自暴自弃,却要更爱自己、更疼自己。

    可是当有一天,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他合着你的份儿,更爱你,更疼你,这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大于二,臻致圆满的,一百分!

    感觉,幸福,仿佛一切不似真的。

    一个小小的意外,她竟然听到他的朋友,称他做大黄。

    这个名字,被她悄悄刻在了心里,每次忍不住对他的霸道、自大而腹诽时,就全在心里默叨个好多遍。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名儿,跟他,真是太配了!

    狗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伴侣。

    伴侣呵!

    黑色大皮椅里的女子,抿着笑唇,一下直起身,又靠进大大的椅被里,那淡淡的皮草味儿里似乎融上了男子好闻的气息,仿佛被拥抱着,一道电流突然从心尖儿窜过了全身。

    她缓缓地吁出一口气,闭上眼,脑海里翻腾、荡漾着,他爱着她的每一幕,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深深的情动。

    啊……

    那晚

    他说,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他还说,莹莹,就算你醒来会后悔,我也不会放过你。

    世界,突然旋转起来,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搅揉在一起,幻成一片光影星幕,美得璀璨夺目,纵是粉身碎骨,若曾有过这样最美的时光,亦无憾。

    真的,没有遗憾了!

    她想,她正在从那个可怕的梦魇,解脱出来。

    两年前,也是在这个金秋时节,她以为终于可以收获的平凡爱情,开花结果,却被游自强一手打破。

    两年后,游自强选在这个时候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还要她去观礼,不管意欲为何,已经与她无关。

    ……

    办公室的门,被咯嗒一声打。

    许是进来的人动作太温柔,有种期待,又有些情怯。

    推开门后,眼眸直向左手边,墙角下的小办公桌,没人?!

    心头莫名一跳。

    然后右手边的声响引回他的目光,紧挟心口的那股气息一下松掉,便不知是自嘲自己过于紧张,都犯傻了,或是真的竟那么重要,可以牵动他每一丝明感的神经。

    突然,便生了一丝恶意。

    “咳!丁莹,你在干什么?”

    这严肃、沉重,似蓄着几分怒意的低喝,吓得正在黑色大皮椅上打转儿的女子,瞪大了眼儿,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愣了一愣,脖子同椅子的转向发生逆转,直纽到视线无法承接的角度。然后……

    “阎……哎,啊……咝……”

    闷撞声,伴着低连声哀叫,立即打破男人故做严肃的镇定。

    “莹莹……”

    阎立煌急忙三步并两步冲上前,顺手也把大门关上了,隔绝了门外一片闪亮无比的打望眼神儿,顺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黑色外套不堪重力加速度地迤了地。

    由于起得太急,丁莹被办公桌边的小文件柜撞到,回退时后腰又抵上仍在转动的大皮椅的纯实木椅把子,疼得失了重心,脚下一乱又驻到了椅子的滚轮椅脚,眼看就要失去平衡,面朝矮柜上的一排排竖插的文件夹、花瓶、加湿器,等等物什,扑下去。

    男人一把将旋转的大椅子扶住,长臂一展,大掌一扣,女子顺利跌进了一个安全的怀抱。

    脸蛋撞在硬硬的肉墙上,鼻尖硌在微凉的金属扭扣上,呼吸方才落下。

    哦,窘死了,窘死了,窘死了!

    迷你版的小小莹正在歇斯底里的揪头发,尖叫加咆哮。

    阎立煌在心里悠悠一叹,不禁宛尔,这个小女子,好像每次面对他时,总会闹这种突槌。

    “莹莹,你找回平衡了么?”

    刹时间,她羞红了脸,一把将男人推开,盯了男人一眼,嗔怒道,“什么平衡不平衡的?你进来怎么跟做贼似的,无声无息。还突然冒一声,那么吓人!你存心的,是不是?”

    说着,她更觉得他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儿,着实恼人,背过身,一边抚平衣褶子,一边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卡座。

    他以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

    “丁小姐,你这算不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掩去眼底的笑意,他慢慢踱过屏风,目光游过那片丛丛翠色,落在那张绯红嫣嫣的小脸上。

    牡丹,艳不过青蔷妖。

    此刻,人更比花娇!

    “我哪有!好哇,阎立煌,你骂我是狗!”

    女子正揉着自己撞疼的膝盖,这一怒,又急得从椅子上跳脚,哗啦一声滚轮响,让她下意识地留存了对刚才“惊险”的惧意,身子就在半空中晃了晃,忙伸手去撑椅背,却落了空。

    “唉……”

    大手一把抓住了空中乱画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便是幽幽一叹。

    四目相接,嗔怨映上谐笑,窘迫融在chong溺,无声胜却有声,声声轻盈。

    ……

    一番小小尴尬之后,气氛在水杯轻叩间,绕回几分。

    男子不急不徐地品着她泡的青茶,那玉长的指,轻叩着剔透的杯身,垂眸时,那投来的目光莫测难寻,教人又急又恼。

    丁莹压下心头起伏,唇角微微抿直,问,“大黄,你到底是怎么把游自强到嘴的飞肥肉抢走的?”

    噗~

    话没问完,男人就因为那个突然冒出的“称呼”,被女人小小摆了一道。

    “莹莹,以后在办公室,不准这么叫。”

    抿直的唇儿如期泛起微波,“大黄,那以后你也不能直呼我的叠音小名。”

    兹兹兹——

    又是一场无声的眼神撕杀。

    “丁小姐,”男人口气有些无奈,墨眸却是极亮,“你今天的工 。。。

    作都完成了?”

    “阎先生,”女人迅速敛去尴尬色,“我当然都做完了,正等着你回来检察。”

    事实上,这气氛就此僵住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啊!

    谁在心底咆哮?

    突然,房门被人用力敲了三下,明显像是在应付,立即就被完全没耐心等待回应的人给推开了。

    “阎总,丁姐,已经十二点了,你们商量好没去哪家馆子,或者,饭店?”

    小诗的声音比后面的几颗脑袋,更快地撞进了门缝儿,双双从无人的大办公桌,绕到对面的角落里,眼神儿同时亮了三度三,口气更从最初的兴奋,到末调成了轻飘飘的爱昧。

    男女主纵是再纠结,也不得不端正回神,齐力应对。

    不过,这公布请客用餐地点,又引发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就之前我们常聚餐的那家小炒!”丁莹说。

    “楼下的银杏酒楼。”档次自然高过小炒,完全符合太子爷的品味。

    闻者纷纷笑场。

    男人和女人的眼神再于空中发生激裂交火。

    显然,这默契还有待培养。

    “哎,阎总,都这么久了,您还没跟丁姐商量好呀?”指,男人进办公室的时间。

    “丁组长,夫唱妇随,你就别坚持了。”某男同事趁火打劫。

    “丁莹,你这单子可是六位数儿啊,干嘛这么小气。”李倩就叫了,“我先说啊,你干儿子可不要吃来历不明的地勾油。他表示,他现在更爱银杏酒楼的银杰糕,糯米排骨,蟹黄豆腐……”

    一串美味菜单,惹得众人嗷嗷直叫。

    最后,还是由请客的男主人拍板定案,众人方才一哄而散,抢好位置去了。

    回头,阎立煌将大门一关,落上锁,转过身时,迎上女子微愕的眼神。

    他,把门锁上,干嘛?

    “丁小姐,我们先检察一下今天的工作内容,你有没有按时完成。”

    彼时

    黯昧的光影里,并立的影迅速粘合成了一个。

    那呜呜的空调风口,彩色风带欢快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脱离铁栏的束缚。

    一条一条雪白的百合窗影,帖嵌在深黑色的大办公桌上,忽似又完全消失了,混沌成一团,久久地难辨难离。

    此时

    心儿萌动,眼神交融。

    莹莹……

    大黄……

    十指,紧紧相扣。

    “丁小姐,经我检察,你今天这工作任务,完成的相当好!”

    某人捂脸,唇儿却早就肿红不堪。

    这个坏蛋!

    ……

    男人走在前,打开门,让挎着小包包的女子先出了门,然后回身将办公室门关好。

    女子微低着头,小声抱怨,“中午时间那么短,进酒楼他们一定会点酒,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定。还会影响下午的工作……”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吃饭占去太多的时间,她还没有好好跟他谈谈,这一天壹夜他都忙活什么去了。唉,其实,就是想好好跟他说说话,而不是总用来绊嘴儿,或者,被他“检察工作”。(小小莹在捂脸中……)

    男人扣上外套的一颗扣,抬头看向女子小小怨怼的眼神儿,心口无由地一软。

    “没关系。”

    他的眼神微漾,竟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声音里多了的一抹她还来不及辨清的,坚决,笃定。

    手,就被他牢牢攥进掌心。

    大步朝前走,走进了众目睽睽,一片俗世纷扰。

    她心下一愕,当意识到男人的意图时,整颗心脏仿佛都融进了一团热火里。

    “阎……”

    立煌,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想抽回手,他却仿佛早意识到,攥得更牢更紧,回头看她一眼,那眼神又深、又重,无法承受之轻。

    已经热烫到极致的心,瞬间焚成了一团灰烬,然后……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楼。先说好,今天只喝啤酒,红酒等到开新闻发布会时,再开。下午,照常工作!”

    然后,在一片倒喝的笑声中,爱昧了然的眼神里,她的心终于浴火重生,化为,翩翩蝶羽。

    “嘻嘻,丁姐,你们快点来哟!”小诗跑来笑谈一句,立即被李倩推开了。

    “阎总,你可别把我们丁组长欺负得太凶,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啧啧……”

    这些人的眼儿都落在了丁莹还微微红肿的双唇上,还有那明显是干了“儿童不宜”事件的窘红小脸蛋上。

    至于那紧紧相扣的十指,只在丁莹一人眼里,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撑满了一个世界。

    曾记得,一个佛理故事,这样讲道:一个在佛院修行的男弟子,喜欢上了同院修行的一个女弟子。他对她极好,总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帮她打水、打地,洗衣、做饭,完成寺院里安排的那些修行课程。女弟子对男弟子也颇有好感,可是却一直谨记着佛院的院规,不曾踏错一步。

    有一日,男弟子终于忍受不住相思之苦,想要跟女弟子还俗,共组幸福家庭。他还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告诉女弟子自己想法,对女弟子尽叙情衷,深情款款,并立誓,此志不渝!

    女弟子心里很感动,却仍是谨守了院规,没有立即答复男弟子。只道,会于次日给予答案。

    次日,在焚香颂经的庙堂大厅里,千百修行者,团坐于佛主的莲花台下,梵音缭缭,一片庄严肃穆,这时候的唱经是全院最庄重的时刻,没有人敢打扰或打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女弟子突然从从未站起过的蒲团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在佛主的见证下,站出来,大声对我说。”

    你敢吗?

    你敢在云云众生面前,在佛主慈悲而严明的眼神下,说出你的心声吗?

    丁莹看着从始至终,在人前紧攥着自己手不放的那只大掌,微微湿了眼眶。

    那个故事,是她在跟游自强分手后,无意中看到的。

    故事的结局:那个男弟子最终低下了头颅,没有回应那个女弟子的问话。佛主问女弟子,是否后悔?若是他们一直暗渡陈仓,相约还俗,也未偿不可得一份幸福美满的生活。

    女弟子对佛主说,“我的爱,正大光明。一如佛主爱世人爱得正大光明,光明之下,爱亦有阴影。我曾贪恋他的温柔和体贴,背信佛主院规与他往来,已是不该。若要获得幸福,获得佛主的宽恕,我希望他也能同我一般,敢于面对自己心中的阴影,正大光明的把爱说出来,才配得上这份真爱。”

    真爱,就要勇敢地拥抱,在阳光与星空之下。

    所以,那个男弟子配不上这份真爱,黯然离开了佛院。

    游自 。。。

    强,便是做了那样的选择。

    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阎立煌。

    他对她说,没关系!

    ——懂得享受男士的殷情服务,这即是女士的权利,也会帮你找到幸福。

    她已经找到幸福了吗?

    她不知道。

    可是她想,也许,她又了解了这个男人,多一点点。只要他愿意给她时间,她不会再退却,她想更了解他一些,更多一点点。

    电梯里挤满了人,门内的人都在朝他们发送爱昧的眼神和笑声。

    阎立煌定住脚步,回头朝丁莹一笑。

    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道,“我们等下一趟吧!”

    丁莹仰首,弯起唇角,“好。”

    她轻轻动了动小手指,紧紧回扣他的大手。

    刹那间,世界停转,时间为交融的眼神找到一个永恒,专属于晴人。

    他的眼睛里,正演绎着银河爆炸,星子诞生的秘密。

    她垂下眼帘,嘴角、眉眼,都弯成了新月,身子轻轻朝他靠近。

    那小小的一步,像是终于跨过光年,与地球相遇的彗星,排除那横亘在彼此之间千年的时光与空间,宇宙的强大斥力,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相撞!

    电梯门关上。

    “丁小姐,怎么办?”

    “什么?”

    “我又想检察工作了?”

    “你,可这里是……”公众场合啊!

    “这里没外人!”

    “有摄像头。”幸好还有个牢靠的借口。

    “我身高没问题。”刚好挡住重点。

    “可……”

    当电梯下到下层,再次打开时,高大俊美的男人轻轻捋过女子颊边微乱的发丝,眼底极亮,似融着一团火。

    女子嗔怨地瞪了他一眼,别开他的手走出去,小手却在踏出电梯时,又被那大掌牢牢抓住,纳于掌心。

    餐厅中人声啧啧,十步之距便是同事们的身影。

    男人忽一倾身,低语,“丁小姐,工作还没检察完,稍后,咱们再继续。”

    “阎立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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