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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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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得了今日这个大项目的机会。
若是单子能顺利签下来,他在公司里也能大升一级。一旦项目进入实施阶段,随之而来的各种油水,便可让他轻松无虞地收入一大笔,立马把房奴大翻身。可谓名利双收!
届时,他也可以在老婆及其家人面前,彻底扬眉吐气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家境贫寒,出身低微,没关系没后台,事业上一直郁郁不得志。三十六七了还打着老光棍儿不提,即没存款、又没票子,城里的姑娘根本不愿意嫁给他这种三无男人。若不是他痛定思痛,使着各种花样儿追到了彭风华,借着彭风华在本地的一些关系,方才混到今日终于成了有产阶级。
如今只要走稳这一步,未来便是平步青云,鸡犬升天。
至于母老虎似的老婆,也终有一天会被他乖乖拿捏,就如同当年冷傲自恃的丁莹,一个样儿。
“游哥,没问题吧?我们折腾了这一个多月,钱全砸这里头了。前儿周末,我已经在4s店里把新车都看好了,就等着这钱付首期呢!”小吴之前开的车,也是为了撑门面借人家的。这男人没个车,怎么把马子。当晚那一车的马子,有他特别中意的后来听说他那是借来的车,转头就不接他电话了。
妈的,现在的女人都特么现实又势利。
小吴心里可叨得凶,游自强一挂电话,就急上了。
对于这个从旧公司追随他到新公司的盟友,游自强也非常看重,两人之间也可谓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闹窝里反。
小吴听说能提前半天签约,提起的心终于又放下一半,便忍不住骂起来,“丁莹那个臭婆娘,长的什么脑子。她从哪里得了消息,想要撬咱们的单子,这女人够阴的。强哥,不对啊!”
游自强突然也想到一事,被小吴这一吼,一抓手臂,又吓了一跳。
“怎么?”
“你刚才说那个胡副总插了一脚,我听说那老头儿有点儿不干净,喜欢搞小蜜!丁莹是不是暗地里摸上胡副总的床,在他身上使了歪劲儿,就……”
当年,小吴便是听游自强说丁莹爬灰,对丁莹的印象大打折扣,且私下里也听到丁莹贬斥自己的人品,就更对其心生怨毒。
“这不可能。丁莹那算什么货色,之前你不说电梯里碰到的那个美女吗?就是胡副总新纳才半年的小蜜。胡副总怎么可能看上丁莹这种老女人!”
知道真情的游自强倒是十分放心丁莹的节操。
但是,他忆起之前去发喜糖时,有同事提起的那个姓阎的合作公司老总在追求丁莹,听说那家公司虽然在西南片区名气还不大,却是真正的来头不小。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为保险,游自强又打了几个电话做关系,让小吴帮忙,加紧提前签约的步骤。
……
这晚,没有《生活大爆炸》,没有意大利空心粉,也没有煎牛排。
回公司后,阎立煌就开始打电话,找资料,托关系,全绕着那个已经被确定有主儿的单子用力,俨然一派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最后一秒不放弃的劲头儿。
丁莹觉得根本没必要在这上面死嗑,浪费精力。
阎立煌却非常坚持。
两人意见相左,几句话之后,又失了控。
——你是不是舍不得游自强,处处为他掩饰、开脱!
——掩饰?我为他掩饰什么,我说过,我早就跟他关系了。
——跟他没关系了,但跟我关系很大,对不对?
——阎立煌,你能不能讲讲理啊!他们大大后天就要签约了,这个项目做起来,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我们已经出局了。三天,只有三天,能做什么?
——爷说能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
——阎立煌,你不是神。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
。。。
——你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浪费时间。
——丁莹,难道那个矮穷挫欺负到我和我女人头上,拉屎撒尿,我tm也要闷不吭声儿吃这种闷亏吗?当晚要不是我赶到那里,你是不是已经随便跟某个男人去开房,而不是现在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理取闹、浪费时间?!
那好,我告诉你,要不是爷还留着劲儿,就凭爷一句话,明天游自强就别想再在蓉城这地界儿上混!要是他对你来说真没半点儿意义了,你为什么总要为了他,跟我在这里吵?你这就不叫无理取闹、浪费时间了?
丁莹走在那条熟悉的步行街上,看着嬉戏的孩童在身边跑过,散步的人在做器械运动,桔黄的路灯已经亮起,这饭后的时光总是特别悠闲轻松。
此时,她的心情,却说不出的沉重。
明明回公司前,两人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转眼,又吵到不欢而散。
当他吼完那句尖锐的责难,她气得拿起包包,就打卡下班了。
一闷头儿地冲下大楼,在公交站台上,看着三趟车开走,也愣是没上车。后来还是走了回来,在这条步行街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间亮着灯的办公室。
百页窗紧闭,未曾见到一抹人影驻足。
可是,她却站在这里,遥望许久,满心踌躇。
明明就放不下,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丁莹叹息一声,回头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两人份的晚餐,回到大厦。
一个人的电梯里,曾经的一幕突然跳进脑海里。
像那样,被独自困缚的事,她也并非第一次经历。可曾经的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她自己咬着牙,挺过来。曾经的每一次,任她在井底呼唤多久,顶多得一两人在井口观望,从未有一人至少给她扔一根救命绳索,将她拉出深渊。
他也许永远不会明白,那晚,他不仅给了她一根救命绳,还给了她一个新的希望。
之后的那些犹豫,不过是对现实残酷的畏惧;那些扭捏的矜持,也只是对爱的自卑和不自信。
可这些又有什么?
不都被他的无畏无惧打败了吗!
现在,他要帮她打开心里最深的那个结,拯救那个被游自强种下又捣毁的世界里的丁莹。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她心里仍有些放不下。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
与此同时
阎立煌的办公室里,并非他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云菲知道阎立煌在做的案子,便主动留下陪他加班。
完善的资料送到男人面前,可是男人给她的却是另一个晴天霹雳。
“云菲,这是为你好。”
阎立煌面色微冷,眸光沉凝,他倾身俯案,态度和口气都显示他并非在说笑话。
邓云菲却是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泛白,一下吼了出来。
“那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过问。”
“凭你,至少还叫过我一声三哥。你是天野托给我照顾的妹妹,我不能看着你跟那种不知所谓的纨绔人渣交往,失了分寸。”
邓云菲怒极反笑,“阎立煌,你未免太过专断。你凭什么说我交往的男士,就是纨绔人渣了?就算是又怎样?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用不着一个外人对我的私生活指手划脚。”
“不行。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男脚踏几只船,家里已经给他订下了亲事,他在外地还包养着一个情妇,孩子都能跑了。我不以为堂堂邓家的大小姐,适合跟这种人交朋友。”
“阎立煌你……”
邓云菲顿时满面羞愤,嘎然失声。
阎立煌却是不给人反击的机会,直道,“一周内,你把你的工作整理一下,交给我的机要秘书,就回京城。机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好好休息,想想。”
说完,男人又埋首案头,不再多言。
邓云菲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不稀罕自己就罢了,自己决定放下他找点其他乐子,他也要管。难道他其实心里对自己也并非无情,只是……不!
她立即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又天真又愚蠢的猜想,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要落得这步田地?被抛弃就罢了,现在还在他面前丢脸到了家,叫她情何以堪?
“阎立煌,你要辞了我,随便你。但我有个要求……”
傲气的女声突然哽咽一片,泪如雨下。
……
电梯门打开,丁莹看了看仍然明亮的厅堂,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时,还剩下打扫卫生的张姐,看到她回来有些奇怪。她说是忘了拿重要的资料,往里走。
张姐眼珠转了转,却跑上来,压低了声儿,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跟她说,“小丁,别怪大姐碎嘴。你是要回阎总那办公室吧?事实上,我看隔壁邓小姐好像还没回去,这会儿他们好像在一个办公室里……”
丁莹摇头说了无所谓,步子仍未变,只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包包。
邓云菲留下来陪他加班么?
唉,她这个女朋友做得可真不称职,回头恐怕会被他狠批不止,还得吃顿排骨吧!
心砰砰跳着,走到门口,耳朵不自觉地拉开,门内并无声息。
她想了想,还是伸手叩了叩门。
“立煌。”
门内的两人同时一怔。
“你在里面吧?”
丁莹见无人应答,索性就扭开了门把,走了进去,可脚才遗憾入一步,目光却被钉住,瞳仁一下放大。
灯光明亮的宽敞房间里,在那张黑色大办公桌后,男人怀里正依偎着一个艳丽女子,两人头颅紧靠,亦似唇齿相依,爱昧的气息里,传来衣褶摩挲的声音,谁的低吟裹着谁的喘息,连空气都变了味儿,有些粘腻,有些瞧不清。
下一秒,阎立煌推开了邓云菲,面色冷到极点。
这个时候,通常应该是个什么情况?
丁莹的脑子飞速运转,把一堆肥皂剧情过了一遍——正牌女友冲上前狠狠给小三儿一巴掌,怒斥其无耻,回头再给花花男友一巴掌,痛哭责难;还是,直接学圣母女主,哭泣走人,让男人幡然后悔追上来,不战而胜;或者,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以绝对自信的胜利者姿势走到男人身边,找回女朋友的气场,比起做婆妇和柔弱女,更高端大气上档次,让人喝彩?!
呵,女人,你从来不是爱情里的最佳女主角!
在丁莹做出反应前,这个场子却是属于阎立煌这个男人的。
“你出去!”
他对着还一脸水花的邓云菲喝斥。
邓云菲僵了一下,没有立即动。
丁莹像是被发了指令,转过了身。
“丁莹,我 。。。
不是说你。邓云菲,你要的什么最后一个拥抱已经得到了,回去收拾行礼,机票我给你改到明天中午十点。”
“阎立煌,你……”
邓云菲一声惊喝,却被阎立煌更严厉的眼神打住。她气得猛跺脚,咬牙切齿,泪水又滚滚而下,提起掉在地上的包包,转身就走。在丁莹错身而过时,却是不改娇女本色,甩下一堆诅咒性的话。
“丁莹,你看清楚了。这个男有多无情狠心,翻脸不认人。我跟了他半年多,都是这个下场。你最好也做好心理准备,迟早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
“邓云菲——”
阎立煌一声沉吼,显是真的动了怒,从办公桌后冲了出来。
邓云菲回头,冷冷一笑,终于大步离开。
丁莹却看到,那几乎刺入大理石地板的双脚,微微蹒跚。
女子愤恨不甘的泪颜,深深刻入心盘。
——迟早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
心头瞬间洞穿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地灌进来,惊得她浑身一抖,回头却是男人将自己攥进了办公室,大门轰地一声被用力甩上。
进门后,他立即松开了她的手,抚着额头,一把将已经松掉的领结扔掉,解开领扣,双手插腰走了两步,双转过身,直直盯着她。
“你又回来做什么?”
“本来是后悔了,心疼男朋友独自一人加班,特别叫了大餐来一起吃。没想到,却又撞见一出好戏。”
“不准笑!”
她在笑么?那个玻璃镜面反射的女子,笑语晏晏,是她么?
“阎立煌,人家都说不要找条件太好的,容易招峰引蝶,防不甚防,太累!”
“莹莹……”
他沉沉一叹,走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手臂极用力地紧了一紧,像是歉意,又像是无奈,或还有些微气恼。
恼谁?
恼他自己太招人,还是恼她的话儿太刺人!
汲着那熟悉的男人味儿,还带着一丝浓重的烟草味儿……这没用的心啊,就这么软下去了。目光转落在黑色大办公桌上,那满满一缸的烟屁股,有的没吸几口就被重重摁掉
拔凉拔凉的心,又没用地开始泛酸,生疼,揉上钝钝的痛的委屈。
蜷在胸口的拳头,又收紧,再收紧。
阎立煌感觉到怀里人儿的身子,还是紧绷得厉害,大掌慢慢抚过那背脊,叹息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歧视!条件太好,这也不是我们完全可以决定的。有时候要配上某些好条件,我们比你们平常人要累得多得多,你就不可怜可怜?”
“所以,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莹莹,我们能不能先跳过那个话题。”
“那好,接下来是哪个?邓云菲借最后一抱,强吻你不成,回头又诅咒我和你不得善终这桩?”
“莹莹……”
男人沉沉一叹,似乎彻底被她打败了,再难辩解。
“喂,你的下巴是金钢钻做的,我的脑袋可不是钢铁侠。”
竟然用这种方法报复她么,真卑鄙啊!
他哧笑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还想说什么时,门被敲响,送饭的到了,这时候掐得可真够好的。
面对一桌美食,香气弥漫,丁莹早就饿得前胸帖后背,决定将之前的一堆气愤委屈化为食欲,通通释放出来。占了最好的位置,菜全揽自己面前,不理男人就先爬起了饭。
至于付款这种小事儿,自然由男人服其劳。
“先喝点儿汤,暖暖胃。”
伺候膳食这种小事儿,当然也由男人服其劳。
“这道菜太辣,你别吃了。”
通常,男人在做错事后,就会特别这么滴殷情。
“别只顾着吃菜,也吃点饭。人是铁,饭是钢,别给我来你们那套什么减肥的理论。”
记住,这是都市女子血泪里总结出来的经验,绝对真相。
甩筷子,“阎立煌,你当完邓云菲的鸡婆,回头又想当我的鸡母吗?!”
喜欢的菜被人端走了盘子,谁不怒?!
男人笑得几分痞气,却又该死的优雅,“莹莹,你肠胃不好,忌爆饮爆食。”
“阎先生,我表示,我很生气!”
女子将碗重重一搁,又拿起包包要走人。
男人宛尔,急忙将人攥住,低声下气,好言相劝,哄来哄去,终于把人哄进了自己的大皮椅里,玩起了血淋淋的——切西瓜!游戏哈,只是游戏。
待收拾妥当,扫空室内浓浓的饭菜香,男人走回办公桌,半倚在女子一侧,双手抱胸看着女子切得血色弥漫,一墙荼糜,好不畅快。
看那张粉白的脸蛋,表情变幻,皱眉,啮牙,嗔怒,沮丧,又开怀大笑。
其实,之前,他以为她见了那情形,会像以前一样,直接甩门走人,跑得比邓云菲更快,更绝。却没想到,她当时傻乎乎地听他说“出去”就往外走,之后被她攥进来,表情都是懵懵的。那抹笑,拧疼了他的心。
这个女子,其实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很好。
“丁莹,你为什么回来?”
“不说了,回来捉奸……哎呀,你别打扰我,就差一步刷过纪录了!”
她脚一踮,故意把大黑椅子转了向,背对着他。
他轻哧一声,伸手扭转乾坤,近身骚扰。
“丁小姐,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谈。”
“啊,又差一点儿。”抬头,将男人的大块头手机扔掉,“阎先生,我以为之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就是回来抓……唔!”
唇上被咬了一口,这个男人真小气!
直到女子气喘吁吁直讨饶时,他才抽回了身儿,将人从椅子上提溜起来,重掌大权。
“喂,你别得了便宜还……”
话儿,被他一根食指封在舌尖。
墨瞳如渊,蓄着难以抗拒的噬力,开始盘剥着她每每面对他时,就不怎么强大的,那一点点儿的毅力。
“又口是心非,我就不客气了。”
“你到底是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哪,这么流氓?”
“我是受过教育的流氓,你还不知道吗!”
她无语了。
他揉着她的小拳头,一根一根地撸直了手指,与他十指交握,牢牢的。
她目光微黯,委屈一点一滴,从眼里释出,“阎先生,你就会欺负人!”
他倾身吻去,任那一点一滴的委屈,都化成喉底的苦甜。
“阎先生只欺负丁小姐一个,就够了。”
心里沉沉的堵,被那蝴蝶般的轻触,悄悄弥噬,没了影儿。
男子的眉眼,离得近了,愈发浓烈,却在那刚直入鬓的线条里,有一丝温柔悄悄漫进了眼里,心垂深入,在那里缠缠棉绵,绕着圈儿, 。。。
打上了结。
“欺负人的,可不只你一个!”
“哦?说说,还有谁也欺负我们家的,爷一个个挑出来,收拾干净。”
那眉峰一扬,真就挑高了三度半,这三度半的骄傲,是谁也模仿不来的,正在她指间跳跃。
她想,此时此时,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个男人绝对的娇纵。
他抓过在眉间乱画的小手,口气和脸色更认真起来。
她心下婉转,微微一叹,“你一定要我承认,当初我眼拙人傻犯白痴地挑了那么一个渣男谈对象么?”
他抿直了唇线,不语。
对他们两人来说,今晚的争吵和最近几日的不快,也的确都由此渣男牵起,早该一吐而快了。
她故意捏上他的脸,口气遽紧,“你知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恨不能那个渣渣倒霉一辈子娶不到老婆,那副伪造的黄晓明式脸蛋挂上屌丝排行榜第一!你还想听更恶毒的吗?”
他点头,俊脸的线条也绷了起来。
“他以为别人都不太清楚,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家境差,父母一辈子都没出过山,只听说过电视机,连电话都不会打。他还有哥哥姐姐,全都是泥腿子,穷得还在住解放前的那种茅草房的那么穷。他算什么东西?好歹我还是标准的城里姑娘,我家虽没田产,好歹靠着拆迁房还赚了两套新房,这里已经换了三个大电视机了!”
闻言,他有些憋不住,唇线抿得更紧了。
“嗯,丁小姐,容我插一句,这并不是最恶毒的。”
“还不恶毒吗?他凭什么看不起我和我家人,他算什么东西啊!他一个土农民,家涂四壁,还敢对我挑三拣四嫌东嫌西。说我做的饭菜没有酒店大厨师的好,也不如他朋友的女朋友。天都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一个小破厨房,我能做出四菜一汤,已经是他的幸福了好不好。可是这个该死的混蛋,报应都在他父母身上了,他七十好几的老爸前年得cancer死掉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并不恶毒。”七十几岁过逝也不算诅咒了啊!
“那我诅咒他黑心黑肝黑肠子,全身都cancer!”
“好。不过,这个过程是不是太长了点儿?”
“你有更好更恶毒的办法吗?”
“应该有。根据男人的标准,让他以为已经爬到金字塔的尖端,却狠狠摔下来,看着他最憎恨的仇敌占了他的位置。他应该会气得吐血!”
“可是他现在春风得意,我听说还有他那老婆的助力。那个女人……”丁莹回想当初,本是不想就淡了,可这一想起来也忍不住,“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蛇精病泼妇!最好是有个比她更泼,更毒辣,更无耻的女人,让她偿偿跟我一样的滋味儿。”
说话时,女子抚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还有结了痂子没掉完的挖伤和疤痕。
“那晚,那些伤就是她打的?还有你的脸?”
想到那一巴掌,丁莹心里跳了跳,咬唇不语。
男人轻轻抚过那些伤痕,心里微沉,却已是明镜一片。
他也没猜错,那些男人还不至于动手打女人,而敢在那种场合动手的,除了女人,不做他想。游自强的那个老婆,果真极品!
那么,他就为他们安排一个终生难忘的极品婚礼吧!
“阎先生,惹上疯婆子很麻烦的。你别犯傻,那都过去了。”要不是这对奸夫愚妇,他们也不会生米煮成熟饭,快熬成甜粥了。
突然,小女子捧住他的脸,眼里有着急切的莫名。
他心里一软,目色流波。岂会明白,她再跑回来,无非是同他一般的,心软,舍不得。以上的那些也不过是她给他吃醋的报复理由。
“我知道,我不会犯傻。”
他只是,犯狠!
……
周四,签约的前一天。
丁莹再次和阎立煌出现在了那家公司的大楼下。
下车时,丁莹拉着阎立煌的手,说,“立煌,不管结果怎样,我们尽力了就好。”
其实,她还想说,不想他再为游自强的事生气,伤了两人感情。
阎立煌唇角微弯,反掌握住那只小手,目光清亮,“莹莹,你还不了解我。这个结果,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都想要的。”
欺负了他的人,除了没出生的,那就是已经都下地狱的了。
经历此事,他相信女人会更信任自己。
她露出笑容。
他伸手抚过她鬓旁被风吹乱的发,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她看着那挺拔坚毅、自信满满的背影,心里一时说不出的滋味儿,又喜,又忧,又惴惴不安。
这个男人,如何教人不沦陷。
丁莹落后阎立煌小半步,如真正的秘书,紧跟在侧后方。
那时,停车场的另一方,小吴开着游自强的三流国产车,嘴上还嘀咕着车子太温吞,开起来不够他新订的那辆车更带劲儿。
而这时候,游自强正接到了彭风华打来的急电,哈声哈气地应付着。
“还要两万?之前不是已经拿了三万了,还不够吗?你不说你家亲戚没那么多,除去几个小孩子的做做脸面,大人的红包也用不了多少。加上你的伴娘团,应该足够了。”
“游自强,连老娘都是你的人了,很快这肚子里还会有你的种,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人一生就这一次婚礼,有你这么抠门儿的吗?我特么真后悔,我怎么就选你这么个没用的窝囊废。之前是谁说自己月薪都两万,现在叫你拿两万,你就给我拉稀摆带,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窝囊废!
不是男人!
游自强气得脸上直抽搐,真想撂了电话,却根本不敢。手被电话摁得生疼,拿远了话筒等母老虎发泄。
隐约之间,又听到,“那两万块是给我父母的红包”、“就你家里那些穷光蛋,拿了钱也会败光”、“你这些钱我还不是给你存着帮你下金蛋的”、“娶了我你赚的可比舍得多多了”。
“游自强!”
似乎是感觉到男人的心不在焉,彭风华斥声大吼。
“在在在,老婆,我的乖老婆,我现在正在工作。”
“工作个屁!你那个活还不是我家人给你介绍的,你现在给我拿乔了!”
游自强瞬间黑了脸,直在心里痛骂“臭婆娘”、“死肥猪”,却只是动动嘴皮,发不出声儿。
“风华,我真的是在忙非常重要的正事儿。今儿这个约只要签成了,咱们的房子贷款就有着落了。回头,咱还能再按揭一套,你不是想要个带花园的复合式小洋房吗?我也是在为我们幸福的未来,还有咱们宝宝,努力啊!”
似乎是也发泄够了,有一些自觉,彭风华没有再骂。
“好好,回头我就把钱打你卡上。两万块,是吧?唉,老婆,最近真是忙这大单子,钱 。。。
都砸进去了。唉,我知道,还是老婆疼我。好好好,我这边一谈完事儿就把钱给你打过来。乖,别生气了,大后天还要做我美美的新娘子。”
说了一堆恶心巴啦、言不由衷的话儿,终于挂上了这个催命call。
“强哥,你这老婆娶得,跟吸血鬼似的。我先说啊,我的钱可都砸这单子上了,现在准备的都是用来孝敬那些老酒鬼和老色鬼的公款,绝对不能动。”
游自强心里一阵恶心,面上却端着,“去!这点儿我还拎不清。公款当然绝对不能动,我另外想办法。走吧!”
游自强提着重要的方案包,一路上心里仍筛选着可以借钱的人。
刚走上台阶,小吴就发出一声惊呼,吓得他差点掉了包。
“强哥,真是丁莹那臭婆娘!”
游自强抬头朝小吴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丁莹跟着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走来,那两人侧对着他们的方向。
走在前方的男人着一身深灰色阴纹西装,笔直挺刮的布料,一看便知出自名牌,价值不菲。而丁莹穿了一套裸粉色的套装,身材依然保持得极好,侧方看来正是标准“s”,一头黑亮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优雅的髻,自然垂落的发丝随风轻盈。他们这对儿一出来,立即引得周人都频频注目。
那男人突然脚下一顿,侧首向女子,便伸臂将人揽住,女子似乎犹豫了一下,两人方才并行走进大厦。
只是方才那微微的一个侧首,游自强心头哗啦一下崩塌了一脚。
那可谓龙章凤姿的形貌,正是当日他发喜糖时撞上过一眼,印象不能说不深。
可是凭丁莹的姿色和脾气,怎么可能吊上那样的凯子!
“那男人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八成也就是个小白脸。”
小吴冒着酸话儿,一路数落着丁莹的种种“不作为”,到了电梯间,却不想正碰上同样在等电梯的丁莹和阎立煌。
丁莹隐约听到了小吴的声音,心下一恶,不由向身边的人靠了靠。
阎立煌回头一瞥,瞧见过来的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土黄的及踝长大衣,却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圆桶,就算垫上了厚厚的鞋跟儿,瞧着也着实可怜;而身边同伴足高其一个脑袋,穿的又是随身的黑夹克儿。两人一搭,土老帽儿似的视觉效果。
谁是高大上,一目了然。
近处,还有两个年轻女孩在等电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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