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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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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从这称呼开始。
“阎总。”
他弯起唇角,却并无笑意,拍了拍手上的文件,丢下一个冷淡的眼神,转身走掉。
丁莹咬了咬牙,不得不追上,“阎总,你吃药了吗?那些润喉片在好之前不能断,不然……哎!”
------题外话------
咳,咳嗽着训人,的确没啥气势。我们滴大黄,好委屈好可怜哟!来,娘给摸摸。
你们不要那个眼神儿,唉,可怜之人的确也有可恨之处!
要不你们拿石头砸大黄吧,可以不用肉包子。
18。有没有这么狗血啊
男人停步时,丁莹好死不死地又被支出来的椅腿儿绊到,一头撞上男人的背,疼得鼻尖儿发麻,小脸皱成一个大大的痛字。
阎立煌转回身,看到女人皱眉挤眼的疼痛表情,眉头一挑,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晶光,唇角不可自抑地扬了起来。
“我看看。”
他俯下身,凑近皱皱的小脸,讶然地发现,这女人也不是豆蔻少女了,可是这么近地看,脸上不过一两颗小色斑,皮肤粉嫩嫩的,像一掐就能挤出水来。
她一见他伸来的手,就像老鼠见了猫,呃不,那厌恶的眼神更似姑娘见了死耗子,唯恐避之不及,头一偏就躲开了。
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她又腆着几分面,转回眼,仿佛完全没看到他的不悦,“阎总,身体是自己的,这样总是不方便。您不是说后天还要见客户面谈,那药……”
他抿着唇,拉直身子,再次让她傻傻地对着胸口,话被冷冷地截断。
“那也是我的私事!刚才是谁说,公事公办,不要参杂过多私人感情?!”
丁莹一呆,眼睛睁大,看着男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转身大步离开。
小心眼儿!竟然拿她的话来堵她,咳死他活该。
男人一进办公室,再掩不住喉咙上的骚痒,咳得脸颊绯红,渗了一额的冷汗,看到桌上的润喉片,立即伸手扳开两颗要往嘴里扔,却又在下一秒,忆起女人在十分钟之前一脸淡漠无情地别清两人关系,一把将手上的药片扔进了垃圾筒。
抚额,暗咒。
真是见鬼了!
……
丁莹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在江边走,难免不湿脚。既然惹上了,也只有耐心诓着皇太子殿下,忍一时之气,换众生超渡吧!
“丁莹,你用不用对那种货色奴颜婢膝的啊!”
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转眼丁莹就被李倩拉进了厕所间,疾言厉色地一顿指责,各种抱怨诅咒。任她怎么安抚劝说,李倩就是不领情,甚至还撺掇她借机在那男人手下做事儿时,黑邓云菲几把,以泄全公司不平之气。
“李姐,你别异想天开了。你以为我们是在演《最美的时光》,办公室大战啊!”
李倩似乎至今都没弄清楚现实,电视剧里人家少帅和新贵,那是平等竞争的地位。而他们公司,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屈居之下,完全是仰人鼻息才有现在源源不断的大单子进来。别说他们这里没有一头独大的总裁坐镇,三个老总都是那男人的哈巴狗。她们能指望谁,为她们的委屈伸张正义,白日梦做多了不益于身心健康。
“丁姐,”小诗进来一看到两人在同仇敌忾,也插了一脚,“李姐说的没错啊,那个邓云菲真的很讨厌耶!我们设计组又不归她管,她每次来都打断我们手头工作不说,还一副女王婊的要我们做这做那。要求多,又苛刻得没法儿。你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治治她!”
“你们当我是女强的无敌主角吗?!行了,别说了,快回岗,再晚了,就这种非常时期,没事儿也变有事儿了。”
丁莹不想重复这种无聊又容易生出事端的话题,想拖两人尽快离开厕所这种危险的八卦地。
李倩却不死心,攥着她的手,眼神一变,就道,“丁莹,你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让人白白欺负嘛!凭你和阎少的关系,私下里撒个娇说几句好话,我们全公司这个月的资金就不会被削掉了。”
这话,就差没说成,吹吹枕头风,我们所有人的利益就不会因为你而谋受如此大的损失了。
丁莹愕然,摇头直说不懂。
小诗却在此时成了人精,逮着李倩话里的暧昧不明,穷追猛打,挖出真相。
“别说我八卦,那也是你们自己太嚣张。周末在荷花池,他不是开着车追你。后来还在那家有名的苍蝇馆子里,陪你吃饭。事后你有没有坐上他的法拉利,去哪儿宵夜,或者过夜,也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了。可我们大家也不是要管你的私事儿,都是成年人也无可厚非……”
看着李倩一张一合的嘴,丁莹从来没有此刻这么讨厌这个女人,心眼小、好妒嫉,能力平平,偏偏贪利好斗!
她差点儿忘了,原来李倩就住在那苍蝇馆子附近。不巧的是她和好友去玩,撞上李倩也出行。女人的嗅觉跟狗仔有得比,更何况像李倩这种集“小人和女子”于一身的人。
“丁姐,李姐说的都是真的吗!呵呵,凭高富帅的眼光,看上丁姐也是他的福气啦!加油哦,丁姐,我看好你,一举拿下皇太子,做上太子妃宝座,让那个小灰灰没得拽。”
“你们……”
丁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整个无语。
李倩的电话来了,这场无聊的八卦才宣告结束。
丁莹在两个女人离开后,撑在洗漱台前,直叹气,打开冷水龙头,抹了把冷水浇在脸上。
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事,被女人一传,八卦也成真。
真是麻烦!
不料,当她抬起头,找纸巾要擦干净脸上的水时,一块纸巾递上来,她接过说了声谢谢,抬头一看,瞬觉乌云罩顶。
流年不利啊!
这伸出援手的好心人正是她们之前讨伐的主角,邓云菲。
有没有这么狗血啊!
------题外话------
祸追文的亲们女儿节快乐,哈哈!
摸摸,小银子,娘不觉得狗血,娘觉得好有趣儿哟!呵呵呵!
亲们有木发现,小银子又绊倒时,大黄那一笑是啥心情:暗爽!有木有,没看明白的回头再看一遍。
大黄身边的苍蝇蚊子总是一涌一涌的,不过大家放心,以后我们小银子身边的蜜蜂也是一窝接一窝儿滴。
19。阎王爷,阴阳怪气
丁莹想,也许她该去烧烧高香了。
“丁莹。”
邓云菲用同样的纸巾擦净手上的水珠,那双手,细腻白润,指头尖尖,精致的彩甲跟上一次看到的又不一样,一见便知其花在双手保养上的功夫,比起那个男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被他们私下称为白富美的女人,几乎是时刻不忘炫摆着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此时,只给了她一个轻蔑的斜眼儿,口气绵软,却话里藏刀,“别以为阎少就真的对你另眼相看了。在我们那地儿,像你这样的女人。”
那高傲的美颜,故意转过几分,眼神不屑地把她从头到脚扫过一遍。
“多如牛毛。至于最后的下场嘛!”
纤纤玉手一扬,那团纸巾被揉成小小一团,掷进了旁边的垃圾筒,筒里都是白花花的纸团子。
“不外如此。”
嘲弄的眼神,从成堆的纸团移回丁莹脸上。
“可惜啊,牛毛总是出在牛身上,那些苍蝇蚊子就是扑腾上去,也会被一鞭子抽死!”
丁莹面无表情,双眼火亮。
“你!”邓云菲想要叫什么,却突然又压了下去,“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她旋身走掉,火红的轻纱拂起一阵香风,离开许久,空气里还弥漫着那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丁莹收紧唇角,手里的面纸被捏得快挤出水,下巴上的水珠打落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
接下来的两日,让丁莹感觉度日如年。
因为男人言辞不便,几乎接下来她负责的所有事的决策、商议、草拟、修改,等等,都由邓云菲一手掌握,或代为传达。甚至在小组讨论会上,邓云菲颐指气使,借着自己科班出身的专业水准,把她们策划组的人一个个都批得脑子发冰,怨声载道。
邓云菲俨然一副独裁的决议者形象,李倩忍无可忍,越级承报老总,也被郁闷地扫地出门。
小诗叫苦连连,和其他的设计师们找到丁莹,要她动用“特殊关系”,告邓云菲公报私仇。
办公室里的气氛,从未有过的紧张尖锐,这也是丁莹到公司三年之首见。
她耐不住众人的压力,想找阎少煌谈谈,进了办公室,他一声咳嗽后,邓云菲就假公济私地宣称“阎少嗓子还没好全,不便约谈与工作无关紧要的事”,给打发掉了。
事后,自然也少不了又一顿嘲讽,打压。
丁莹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不知道邓云菲的种种“恶习”,根本就是故意纵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为虎作伥。
她想要向他低头,找他私聊,他都不给机会了。
“什么爷?心眼儿比针尖尖儿还小。根本就是一臭娘们儿!”
下班回家的路上,丁莹也忍不住闷气儿,打电话向好友金艳丽吐槽,噼哩啪啦倒了一堆苦水。那头的好友却越听越笑,满口八卦电视档。
“小银子,你家的阎boss真的好闷骚啊!哈哈哈哈!”
“你少来了。我现在烦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加班修改方案改得都想吐了啊!”
“这简单啊!”
“简单个屁啊!”
“乖乖的,听姐分析,以姐百分之百的第七感,你家阎boss那就是欲求不满,一再地想要讨好你,亲近你,却踢了你这张大钢板儿。”
“别叫他boss,这是对boss这个称谓的侮辱好不好!在本姑娘心里,boss的最佳搭配只有陆励成陆大boss。英俊,气度,睿智,公私分明,赏罚有度。哪像那个阎、立、煌!”
那时,丁莹完全没看到自己身后迅速驶来的那辆豪华的黑色法拉利,在距离她两米时刹慢了速度,缓缓地跟着她,亦步亦趋。
车里的男人刚刚摇下车顶蓬,就听到那声满是愤懑的连名带姓。眼眸一闪,薄唇抿下,轻轻排档继续跟了上去,目光在夜色的灯影下,明黯不定。
路边的小女子却发泄得很爽,不管路边行人注目,声音更添几分嚣张。
“简直就是阎王爷!阴阳怪气,闷骚变态,因公循私,欺负弱女子。”
这话一落,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
丁莹转头一看,黑色跑车如夜色下的一抹激流,呼啸而过,卡在红灯的最后一秒冲过了十字路口,引得左右车辆一片刹车咒骂,很快就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丁莹手上的手机,差点儿掉地上,心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
有没有这么巧啊?!
电话那头,好友仍在侃侃而谈,“小银子,以你们目前的关系,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被拒绝的男人瞧着到嘴的肥肉不能吃,那心里多难受,闷久了当然会发骚!姑且不谈你家阎王爷有多好面子,是个正常男人都会不爽。何况,人家还是个爷!依姐姐看啊,要消弥男人的这种欲求不满的怨气,你最好先伏低做小,服个软!”
“可是,我们明明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我不想在公事里参杂私人关系!”
丁莹咬着唇,只觉得难受气闷。
“唉,莹莹,事已至此。对方已经把私人情感参杂进来了,你也不过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看在钱,哦不,为了拥有咱自己的小窝,咱就顺应时势服个软,不丢人!”
丁莹沉下眉眼。
主动服软?!
20。何以情深?
打?
或不打?
是个技术问题。
服?
或不服?
那就是人格尊严的问题了。
她凭什么要服?!
瞪着手机上的“阎王爷”三个字,丁莹沉着脸,眉头皱起又舒开,舒开又皱起。
心里那道坎儿,始终过不去。
……
灯光幽淡的水吧,独立私隐的卡座,柔软格调的钢琴独奏里,人声低垂。
阎立煌轻轻晃动着盛满冰块的高脚杯,幺指上的尾戒,与剔透的玻璃杯相映,晶莹流转。
“立煌。”
“抱歉,路易斯,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立煌,公事暂时放一放。我看你整晚的神思不蜀,该不是真像霍二公子提醒我的,你最近失恋了,还对那勇敢的姑娘念念不忘。”
“行了,你什么时候也跟天野那臭小子一样,那么八卦!”
“我只是关心朋友,别误会。”
阎立煌一口饮尽杯中物,冰冷的水烫过微微酥痒的喉管,只觉得特别舒服,连心底拱动的那团火气也灭了不少。
路易斯看着空杯,说,“立煌,你的嗓子还没好全,还是换杯温热的果汁为好。”说着,抬手就招来侍应生。
“路易斯!大老爷们儿,还没那么脆弱。”阎立煌挥开了要上前的侍应生。
路易斯摇摇头,“立煌,别拿身体健康跟自己过不去。”
酒杯被拿走,换上了一杯温热的果汁。
阎立煌看着橙色的液体,突然想起,似乎初见那日,她手里捧着的玻璃杯,就是这个颜色。
他喝了一口,就被酸得咳嗽一声,“这是用醋兑的吗?这么难喝。”
路易斯笑了,“立煌,你之前说已经做了一个草案,可以给我先看看么?”
阎立煌放下杯子,眉心褶起。
事实上,之前他会跟着那女人,也是想带她一起过来见路易斯。路易斯名义上是他们此次项目的大客户,私底下却是他和天野的发小。只是长年定居在港城,他们之间的往来更多建立在了商务合作上。
可那个女人根本不识好歹,居然骂他阎王爷!
……
丁莹陷入极度纠结的情绪中。
为了逃避这种情绪,仿佛无尽的烦恼,又跑到了租屋附近的豪华大超市,享受冷气和免费wifi。
只是,以往都颇为有效的自我洗脑,今晚看起来收效平平。
“小姐,我们今天新出炉有木瓜西米绿豆饮,消暑解渴,美容养颜,还健胃健裨,买一碗,还送一串关东煮。这里有空位,只要五分钟就好。”
甜食能改善心情。
店员大娘极力推荐的样品看起来都好美味的样子,可是丁莹捏着小手包,继续纠结着。
她肠胃不好,忌食生冷,虽现在是夏天,她也不敢敞开肚皮。在挑选外卖时,总是再三斟酌,小心翼翼,就怕这一个兴起,就要害自己几日难食肉滋味儿。
——顾及太多,容易错失很多惊喜和美。
明明年纪不大,却是五十岁中年人的心境,行事说话那么怕前顾后,步步踌躇?!
“小姐,来一碗吧!保证好吃,这回吃了你下回一定还来。”
“抱歉,我不能吃冷饮。”
回头,丁莹要了一碟中规中矩的炒河粉,两串关东煮,一个奶油味的铜锣烧。
一边蹭免费的极速wifi,重温经典时装剧《最美的时光》。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个苦涩而漫长的单恋爱情。只是很佩服女主角苏蔓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那种痴狂和傻气,仿佛飞蛾扑火,让人唏嘘喟叹,又心疼难过。更羡慕苏蔓,在经历过十年的情劫之后,拥有那样优秀的两个男子的真心。她觉得,不管最后苏蔓选择了谁,都是幸福的。
这部电视剧的成功之处,主要在于塑造了那样内敛而深情,闷骚又睿智的男主角陆大boss。
——一个现实中多数女白领心目中最理想的男神。
可惜在现实世界里,像苏蔓这样痴傻的女人不少,却永远也不可能出现陆励成那样的最佳男主角。
何以情深?!
她真是想太多了,若是守好了自己的心,还怕谁的撩拨。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陆boss。
按下拨打键,屏幕上,“阎王爷”那三个黑体大字,映着淡漠的笑。
------题外话------
ps:咱解释一下这里小银子的心境。何以情深?其实是一种反问式地嘲弄。就是,凭什么要女人如此深情?!女人也是可以薄情的,也可以如男人一般潇洒走开。
小说电视剧里,女主之所以那么深情,也多数是由于读者观众们都能猜到剧情走向必然是男主角们也会同等付出,首先从心理上打了一剂安全针。对于全剧里的虐心撕肺等桥段,感受并不彻底。
而在现实里,至少在小银子的世界里,她被负薄情,曾是彻头彻尾。
不怪乎,她每次跟大黄接触,总是很犹豫很矛盾。
大黄啊,加油!
21。闷搔
临近十点时,阎立煌和路易斯从水吧出来。
路易斯因阎立煌的“不便”,说隔天还要出国赶一个重要的商务论坛,提前结束了会面。
阎立煌也没有多少心情,索性没有留客。
“路易斯,我送你回酒店。”
路易斯笑笑,没有拒绝发小的好意。
两人刚走到停车位时,阎立煌的电话响了。
把车解了锁,阎立煌先为好友拉开了副驾位的车门,方才掏出手机走到一旁。
路易斯坐进车里,抬头时,看到好友被手机灯光映亮的俊容,似乎因为看到来电,透露出少见的不豫之色。
朋友的隐私并不在路易斯的好奇范围,他回头要系安全带,方才感觉屁股下似乎垫着什么东西,抬身将东西取了出来。
一份天蓝色外壳的文件夹。
打开来,抬头的文件名正是他们今晚相约要交流的项目。明明带来了方案,却没有拿给他看,而丢在了车上。路易斯觉得,这绝非好友粗心大意之过。
阎立煌做事,向来要求精益求精,一丝不苟。对下属要求严格,对自己的要求更苛刻到一旦较起劲儿来,他们最要好的几个发小都会害怕到能躲则躲。
不巧,咱阎少正好是星座里最最讨人厌的处女座!
目光滑过封面,方案制作人的大名用的四号小字打在下方,并不是特别惹眼,却是规规矩矩,也挑不出什么不妥。
丁、莹。
路易斯默读两字,不由记下了这个名。翻开方案,温润的眼底慢慢浮起一抹好笑的神色。
白底黑字的方案稿上,竟然用红色水笔,圈画点触,纵批横注,修改了不少处。最出格的是在某个被勾划过最多的一页页眉上,男人笔峰极其锐利地画上了一只圆鼻头的猪。显然,这是故意嘲讽方案制作人。
皇太子殿下竟然在一向最严谨认真的公事上,闹了这么个趣儿。
路易斯温儒的眸色,越来越亮。
迅速翻过多页,都不乏那遒劲飞扬的字体,足见改稿者的耐心,以及令人惊叹的气度。
关上文件夹,路易斯看向走到一旁接电话的男子,心里好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皇太子殿下如此好耐心地帮着改完了一份五十多页的草案。还不忘画个小画儿,寥以打趣儿。
不得不说,不爱八卦的他也很好奇了!
……
阎立煌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别了别,手指移向红色挂断键。
但他的手还没按下去时,电话自己给挂了。
这个女人!
握着手机的五指收了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他启步往回走,一眼看到路易斯正在翻看他之前气愤之下扔在座位上的草案,脚步顿了一下。
没想到,手机又响了。
一看,还是那个人打来的。
五指握着手机松了紧又紧了松,他不知自己眉尖高耸,墨彩流光的眼底,潜流激涌,似有惊涛拍岸。
最终,他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
“喂!”
“阎总。”
“这么晚了,什么事?”
晚?!
丁莹看一眼时间,十点是她准备上床的时间,但对他们这种男人来说,应该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吧!
“咳,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想到方案里的一个问题,那就明天到公司谈。那个……”
“明知道打扰休息,还一再打,咳咳咳!干……什么……”
一顿爆咳,震得丁莹耳膜隆隆作响。
随即,电话挂断,嘟嘟嘟的盲音,让她无奈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大字,迅速消失。长街灯光黯淡,一盏盏高挑的路灯绵延迟头,久久地,才吁出一口气。
默了一默,她不得不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
路易斯见好友咳得厉害,震得俊脸绯红,甚至有作呕的趋势,吓了一跳,急忙在车前的储物盒里找药,刚好把那两盒润喉片给翻了出来,晃了一眼,心想这八成是当地的关系医院给开的,立即一样剖了一颗递给好友。
阎立煌接过就吞进嘴里,呷了口纯净水,当药片开始融化后咽下的薄荷味解了喉头酥痒之感,方才喘回了气儿。
“立煌,好点了没?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我可以自己回酒店。”
“不用了。”
看到储物盒里的东西,墨瞳黯了一黯,顺手将盒盖用力合上,一手排档,踩下油门发动了汽车。
汽车很快开出地下停车场。
他大牙重重后挫,把药片磨得粉碎,咽下喉头。
------题外话------
咳,小银子都让大黄咬牙切齿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事儿捏?!
敬请下集精彩分解!
吼吼!
22。囧!!!!!(必看超精彩)
这天,丁莹起了个大早,打算先众人一步,到公司。
书桌上是她头晚买好的治慢性咽炎的药,和那晚给男人买的一样。
但就这几日的观察,那人根本没有照她叮嘱的按时按量吃药,邓云菲似乎也没有尽心提醒。而且,她也在一次巧合下,看到他们办公室外的垃圾筒里有疑似药盒被扔掉。
琢磨再三,她重新买了药。
哎,不愧是皇太子,爷们儿脾气爆大。明明一副破锣嗓子,还吼那么大声。老咽炎,还不吃药,咳死丫活该!
一边腹诽着,一边急急去赶路。
顺利地第一个到公司,窥着四下无人时,丁莹溜进男人的临时专属办公室,把药和一张便笺放在那张大办公桌上。
准备离开现场时,又担心万一第一个进办公间的不是那男人,而是邓云菲这个女子兼小人,那么这药和她要传达的意思就无法顺利到达那个男人了。
怎么防范这个“万一”?
丁莹在办公室里来回打转,琢磨了数个方案,都不太稳妥,最后只想到一个办法。便是由自己亲自出马,拖住邓云菲,让阎立煌先进办公室。
一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心。
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丁莹要出办公室,打开房门时,就听到一记咳嗽声从走廊外传来,她吓得立即缩回身子,掩回房门,从门缝里就看到邓云菲正陪同那个男人大步朝办公室这方过来。
以这间办公室的位置,和整个办公区的布局,她现在一出去就会被那两人看到。以这两人对自己的不待见,明明一件好事儿大概也会被抹黑。
矛盾踌躇之下,丁莹想藏起来,避开这次尴尬。可回头环顾办公室一圈儿,全开放式的设计下,根本没啥可以藏人的地方。
“阎少,你嗓子还没好,要不要今天再去医院打个电滴。我帮您预约好床位。”
“咳,不用了。”
声音越来越近,丁莹一咬牙,决定破釜沉舟,在此一博。
掏出了她的手机,翻出“阎王爷”。
办公室大门在这时被打开,最先走进来的,果然是自诩最具职业素养的秘书助理邓云菲小姐。
邓云菲一边劝说着阎立煌,一边回头朝办公桌上扫了眼,眼神立即被上面放着的药盒,和那张小小的黄色便笺纸定住,身形一侧就挡住了男人的视线,展臂上前,一副要帮忙收拾杂物的模样。顺手碰落了桌上的一叠文件,伸手想要把那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东西,收罗掩藏并毁灭掉。
突然,阎立煌的手机响了。
阎立煌放开揉太阳穴的手,拧着眉峰,看了眼来电显示,目光闪了下,抬眼瞥到了桌子上那显眼的小药包。
“云菲,你先出去。”
男人粗哑的声音让丁莹着实松了口大气,她手上的电话被接通了,她急忙消了音捂着话筒,直听到邓云菲离去的关门声,方才急急地挂掉了电话。
头顶传来声音,丁莹身子又缩了缩,将脱下的高跟鞋抱进怀里,心中不断祈祷,上帝保佑。
明知这是白费劲儿,虽然这张办公桌真的很大很大,下部空间也着实不小。要不想被发现,真心是天方夜谭啊。
囧!
她有些不切实际地幻想,男人突然被哪个老总叫出去谈话,自己就可以顺利消失掉了。
……
电话被挂断了。
但是有听到悉悉簌簌的声音,像是被误按到,可凭直觉他否决了这个猜想。
阎立煌看了看手机屏幕,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药包,塑料纸发出沙沙响,下面垫着一张黄色便笺。
阎总:我看您的药似乎没了,自作主张又买了一个疗程。希望您能按时吃药,我会按时提醒您,希望不会打扰到您的休息。希望下次开会时,不会再听到您隐忍的咳嗽声。对于上次带你去吃小火锅,我深表歉意。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忘掉那些误解和不愉快,我们的合作能更顺利,更愉快。诚心致歉的丁莹留。
ps:还有必须谢谢您每次在王总办公室开会时,绅士的禁烟之举,其实我也有慢性炎咽的毛病。
事实上,这便笺的内容,是丁莹反复琢磨了一整晚,差点儿失眠,还浪费了半本便利帖,甩掉无数个小黄纸团儿,才勉勉强强酝酿出来的最后成果。
她不想太掉格儿,表示得过于讨好谄媚。凭那男人的傲性,转变太大太快,也不合适。可是注定要服软,她只能加上那最后一句。
似乎从认识以来,某人在会议上并不乏这样的体贴举动。让她写起道谢的话来,也没那么难受了。
阎立煌看完内容,唇角不可自抑地勾起,眸底倾出烁亮的光。
抬步就要往办公桌后走,想要坐上高背老板皮椅,再细细品味一番女人终于服软的“证据”。
桌下,听到皮鞋摩擦地毯的声音,丁莹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情急之下,她立即点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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