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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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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表面客气的叫兄弟,背地里就这么捅刀子?啊?你这个孙子!我今天我弄死你!弄死你!”

    “梁刚冷静点冷静点!”

    “建斌,你也消停点。”

    “对对对,大家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梁刚怒道:“你们都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别人戳你脊梁骨的时候就知道疼了!”他甩手走人可越想越气,骑着摩托车一路飙回家,路上差点栽跟头。

    徐卫梅和梁薇刚开始吃饭就见他怒气冲冲的回来了,一句话也不说跑楼上关房里。

    梁薇轻轻问道:“妈,爸爸怎么了?”

    徐卫梅示意她吃饭,随后自己放下碗筷上楼,“我去看看你爸爸。”

    梁刚双手叉腰在房里走来走去,徐卫梅开门进来就瞧见他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你发生什么事了?”她声音一向轻柔。

    梁刚看到面容姣好的徐卫梅脑子就嗡嗡嗡的炸开了,满脑子都是刚才浴室里那两个狗|逼讲的话。

    他看着徐卫梅,上颌收紧,面目有些狰狞。

    “到底怎么了?”徐卫梅关上门。

    梁刚:“你老实和我说,你外面是不是勾搭到谁了?”他在气头上,嗓门很大。

    徐卫梅面色一白。

    梁刚指着她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是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了?”

    “你在外面听到些什么了?”

    “你就和我说有没有!”

    徐卫梅死不承认。

    梁刚心里半信半疑,“好,你自己说的没有,要是被我抓到,我就打断你的腿!”

    徐卫梅:“梁刚,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从我嫁给你你给过我什么,我跟着你过过一天好日子吗?刚嫁过来你父母欠的债是我还的,后来你赌博欠的债也是我还的,我娘家死活不同意我嫁给你,可我还是嫁了,我现在也算是自讨苦吃。”过的再苦她也认了,可是她嫁的人对她没有半点关怀。

    “你又在嫌我穷,我也想发财啊,我也想给你好日子过啊!谁不想有钱!”

    “你就会一天到晚说大话,自己赌博输了多少钱,那都是我辛苦攒下来的钱,我从早做到晚,都拿去给你还债,去年,我都没给薇薇买过一件新衣服,一件都没有,她说书包坏了,我只能哭着和她说让她体谅一下妈妈,那书包补了补背到现在。你不在乎这个家庭不在乎我都没关系,可你的女儿总该心疼心疼吧,你难道想让她以后连书都读不起早早去打工为你还债吗?”

    梁刚别过头,每次徐卫梅说这些他自知理亏也不想多狡辩。

    “你一走就是六七年,也没寄回来一分钱,薇薇的学费吃穿用的,都是我一个人在抗,别人家孩子穿新衣服背新书包,买书买零食,我也想给她,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她。可我一个人你知道多累,一个月不过就一千不到的工资,你知道我有多累!”

    “我知道这些年你委屈了,但我现在不是在努力赚钱吗!”

    “你一句话委屈就好了?日子是我自己一天天熬过来的,哪是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算我外面有人给你戴绿帽子,梁刚,你那也是活该。我对你现在什么感情都没了,要不是为了薇薇我早和你离婚了。”

    这话说的很微妙,梁刚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呵斥道:“果然!你果然在外面有人!”

    徐卫梅哭了,“那你打断我的腿好了!你打啊!反正跟着你生不如死!”

    她一哭一喊,梁刚有些心软,思来想去觉得是自己的错,但依旧憋着一肚子火。

    “你别哭了,别哭了!今天本来就火大,你还哭,烦死个人了,我是听到外面那些龟孙乱说话,就问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你到好,又把陈年往事翻出来说我一顿。”

    徐卫梅低头擦眼泪,看似柔弱其实也憋着一股倔劲。

    梁薇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里面忽然沉寂了,她怕他们突然开门出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下楼,每下一步楼梯就停顿好久,她害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因为安静的太可怕了,再细小的声音在此刻仿佛也被无限放大。

    她回到饭桌上,吃冷掉的饭菜,食不知味。

    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不见底,整个世界似乎陷入寂静中。

 第五十章
  浴室这么一闹,全乡的人都知道了,这八卦消息传得比流感还快。

    说徐卫梅是孙祥的姘头,说梁刚头顶绿油油,说这一家人弄不好了。

    表面上虽然都客客气气的,但背地里都在讲这一家人,梁刚第二天去那户人家那里工作没和任何一个人搭话,嚼他舌根的那两个男人心里憋着火,对梁刚又是好一通嘲讽,说话声音故意很大,梁刚本来想忍忍就算了,做完这点活就走人。

    哪知道那两人越讲越得劲,他听得窝火,抡起锯子就想上前干架,被其他工匠揽住。

    十来天一晃,他听到不少流言蜚语,都说徐卫梅和孙祥怎么个好法,说他怎么个不争气法。

    可回家看见徐卫梅憋屈的样子他也有点犹豫不定,再看看梁薇,梁刚决定把这口气往肚子咽。

    他走到哪都觉得别人带有色眼镜看他,回到家徐卫梅对他也是爱理不理,心中一团火无处发泄,下班后他骑摩托车飙到隔壁镇上找了个小姐。

    爽完后梁刚躺着抽烟,那小姐问了问他名字和住所,竟然晓得他。

    说:“你老婆叫徐卫梅?”

    “怎么?认识?”

    “不是,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们那档子事情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下次来还找我呗,反正你老婆也不搭理你,下次我给你算便宜点。”

    梁刚:“你他妈是从谁嘴巴里听来的?”

    “前几天也是你们镇的一个男人来找乐子,讲给蒋姐听的,蒋姐讲给我们听的。”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叫什么黄。。。建斌?应该是这个名字,来过几次,都是来找蒋姐的。”

    “好个王八羔子!他妈的就知道捅我刀子!以前还兄弟兄弟的叫,我操他个龟孙!”

    梁刚骑摩托车驶向黄健斌家,偏偏他家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隔壁邻居说他们一家去吃喜酒了。

    “好,等着,给我等着!”他恨恨的嘀咕着。

    邻居大爷说:“你是做木匠的吧,啥时候有空,家里要装修了,门啊,吊顶,正找人呢。”

    梁刚:“再过几天,等我忙完那边的就来。”

    “好好好,可千万别忘了,木匠难找,可别忘了。”

    “放心吧大爷,不会忘记的。”

    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很僵硬,梁薇一直想着那天在门口听到的话,也知道他们夫妻没和好,本来矛盾就深,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晚饭,最近梁刚不常回来,梁薇也不敢和徐卫梅提他。

    有一天,梁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指着徐卫梅就是一通骂,*婊|子难听的词语都从他嘴巴里蹦出来。

    他喝醉酒就会发酒疯,酒品十分不好,回来不过两三年,梁薇却已经摸清他的性子了。

    徐卫梅装作没听见收拾碗筷,梁薇正打算上楼避开这个现场,刚转身踏上第一步阶梯就听见瓷碗哗啦啦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徐卫梅吃痛的叫了起来,她第一次发脾气吼道:“梁刚你发什么疯!”

    梁刚掐着她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人直接扇到地上,白皮肤上立马印出五只手指印。

    “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把脸色摆给谁看啊!”他酒劲上头,鼻子面孔发红,双眸涣散,可是骂人的力道一点都不弱。

    梁薇赶紧跑来扶起徐卫梅,梁刚呵了几声又说:“我今天就问你,要不要离婚,别他妈给我扯孩子,孩子给你,我不要!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早上就去!”

    徐卫梅双眸红着,说:“离就离,明天就离!”

    梁刚拍桌,“谁不离谁就是怂货!”

    他摇摇晃晃的上楼睡觉,徐卫梅擦擦眼泪让梁薇去写作业,她一个人默默把地上的碎碗打扫干净。

    那晚徐卫梅是和梁薇睡一起的,她总觉得孩子小,所以不多说什么,把家里仅有的一万块五五分好。

    梁薇不声不响的看着她。

    徐卫梅说:“以后妈妈带你去外面借房子住,没事,有妈妈。”

    梁薇转过身继续去写作业。

    徐卫梅去梁刚房间把钱砸在他枕边,他早就呼呼大睡。

    清晨醒来徐卫梅等他去离婚,梁刚忽然就认怂,跪着求着让她不要离婚。

    “我昨天喝多了,乱说的,谁要跟你离婚,不离不离!”

    徐卫梅是铁了心了。

    梁刚:“离婚了对薇薇有什么好,孩子还小,昨晚是我犯浑了!我的错!”

    徐卫梅看到梁薇红肿的双眼有些于心不忍,昨晚,梁薇一个人偷偷捂着哭。

    她看的出来,梁薇很喜欢梁刚,哪怕他再混蛋,可自从他回来后梁薇确实比以前开心多了,

    有爸没爸还是有区别的。

    忍一忍就是一家人家。

    徐卫梅忍了。

    那晚过后,梁刚和徐卫梅似分居一样,他一个人睡,她和梁薇挤一间屋。

    后来气氛得到缓和是因为梁薇的生日快到了,徐卫梅说奖励她20块钱,如果期末考的好再给20块,而梁薇心心念念的是梁刚的生日蛋糕,她知道不会像梁刚描绘的那么大,可是总耐不住去期盼。

    两位数生日那天梁刚去了黄健斌隔壁家做木工。

    这天早上还是晴朗的,到下午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了。梁薇在家看电视都没个心思,一会往外走一会又走进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的蛋糕。

    梁刚说晚上会买好了再回来。

    徐卫梅说今晚包馄饨。

    会是开心的一晚,所以她期待。

    梁刚给那家人家做定制门,要量尺寸,翻遍摩托车发现那一小包工具包没带,户主家里也没把卷尺什么的。

    户主大爷说:“你去隔壁问黄建斌家借一借,他做泥水匠的,家里肯定有多余的。下雨了,我要去田里叫我老婆子回来。”

    梁刚心里是不愿意的,但也没办法,硬着嘴皮子说:“行,我去借一个。”

    黄建斌家的院子前面是田野,西边也是田野,老爷子家在他东边,过去都要跨条小河,下了雨,河水涨得快,走过水桥板,鞋都湿了一半。

    “喂,有人在家吗?”梁刚仰着脖子朝二楼喊。

    看着这样子也不像有人在家。

    又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雨又越下越大,梁刚抬手遮住额头,眼睛皱巴成一团,打算离去。

    “你找谁啊?”突然,阳台上走出个大约十三四的岁女孩。

    梁刚定眼一瞧,那小女娃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喊道:“我来借把卷尺!”

    小女孩捂着胸口,怯懦的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梁刚赶忙抖了抖雨水躲进屋檐下,等她来开门。

    女孩在楼上磨蹭了一会,下来时换好了衣服,头发用毛巾裹着,发梢还在滴水。

    她开门,“你等一会,我给你找找,不知道有没有。。。。。。”

    “好,你去找吧。”

    梁刚站在门口抽烟,满脸的雨水他也不在意,眯着眼瞧那女孩,那张脸倒是和黄健斌有几分相似,一想到黄健斌他就恨,恨得牙痒痒。

    女孩穿着白橘相间的宽松睡裙,背后的都是白的,她一弯腰,布料贴合身体,将小小的身子勾勒出来,连是什么颜色花纹的内裤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两条腿白花花的,臂膀和玉藕似的,刚才讲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

    女孩在工具箱里翻找了一通,“叔叔,你看着这个行吗?”

    梁刚叼着烟走进屋,拿过一看,“有没有别的,大一点的。”

    女孩弯腰继续找。

    梁刚垂眸就瞥见她下垂的衣领,里面啥都没穿,微微隆起的胸部粉嫩的不得了。

    他脑子哄得一下就开始浑了,牙咬着烟头,差点咬到舌。

    梁刚:“你爸妈呢?不在家?”

    “不在。”

    “家里没别的大人在?”

    “爷爷去打牌了。”

    瞧那小脸清秀的,大眼睛小嘴巴,刚洗完澡浑身都香喷喷的。

    梁刚最近没再去找过小姐,一是没钱二是那地方也让他窝火,所有都瞧不起他,就是黄建斌那孙子到处在瞎几把乱叫。

    他闻着她的香味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女孩好一通捣鼓,“叔叔,没有别的了,只有这个。”

    梁刚掐灭烟,嘿嘿的笑了两声

    女孩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叔叔,你还要借什么吗?”

    梁刚扔掉卷尺,上前按住她的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扛起来就往隔壁小隔间拖。

    女孩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再大的哭声也被捂得只有细细的呜咽声。

    “不要。。。救命。。。。。。不。。。。。。。”

    梁刚稍微松开一点手她就叫,他有点紧张但又觉得刺激极了,抬手抽了她一个嘴巴子,“你再叫我就扇死你!”

    女孩的脸立刻肿了一块,梁刚下手很重。

    小隔间是黄建斌平日里用来打盹休息的,有张沙发,有个电视,对着大门还有扇宽大的玻璃窗。

    梁刚把她按在沙发上,栖身而上,满嘴的酒味熏得她想呕吐。

    “你乖点,别乱喊乱叫,不然别人都知道了,你父母脸都要丢光了,他们会不要你的。你乖点我也就轻点了。我告诉你,要怪就怪你爸爸那张欠操的臭嘴!说我老婆和别人睡,呵,那我就睡他女儿,弄死他!”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女孩听完他的话嚎啕大哭,嘶声力竭。

    梁刚其实还是心慌的,死死捂着她嘴巴。

    “你他妈再喊,再喊我就杀了你!”

    他疯了,露出的眼神让女孩畏惧,她只能哭,哭着乞求他,哭到讲不出话,哭到浑身抽搐。

    外面的雨越下越急,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打在地上,又狠又重。

    梁薇站在门口看雨,裤脚被雨水溅到。

    她忽然想到梁刚今天好像出门没带雨衣。

    她思忖了很久,终于想起梁刚说今天在哪户人家里干活了。

    是在废弃的红珠小学附近的一户人家里,离她家其实还是有点距离的,骑自行车过去差不多要三刻钟。

    也许顶着雨,会骑更久。

    梁薇欢喜的拿好雨衣,给自己也套上雨衣,上车就走。

    她兴奋的冲进雨里,给爸爸送雨衣。
  
 第五十一章


    骑到红珠小学附近,梁薇已经气喘吁吁,雨衣在风雨里其实并不怎么管用,雨水漏进来从她领子里滑落,冷的人一颤,好在是五月,要是是寒冬腊月她估计已经冻成冰雕了。

    房屋林立,乡间小道交错,她也不清楚具体是哪户人家,盯着雨眯着眼在小道里人家前传来传去

    梁刚的摩托车停在人家屋檐下,梁薇路过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家人家的庭院静悄悄的,她沿着屋檐走了一圈,没见到半个人影。

    “爸爸?”她走进敞开的大厅里,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梁薇在那家人家的羊棚鸡棚里也兜了一圈,老式的厕所坑那边也没人。

    她站在屋檐下等了会,实在等不到,翻翻梁刚的摩托车,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蛋糕还没买。

    梁薇有点泄气,她等得无聊冒雨去附近找人,走过水桥刚打算往前边田地里瞧一瞧,却见那户人家门开着。

    她跑过去,忽然听到什么细碎的呜咽声。

    梁薇站在门口往里望,屋里大厅厨房没人,但那呜咽声十分清晰。

    那声音让梁薇没牛桓彝镒撸诿趴阢读艘换嶙碜叱鋈ヌ徘秸荆晟鍪澜绨簿驳乃坪踔皇U庥晟耍绞钦庋俏匮噬拖缘迷蒋}人。

    鞋子被雨水打到,梁薇往里挪了一点,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害怕但她很想听清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或者说谁在发出那样的声音。

    挪着挪着她脚开始颤抖,那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了。

    “求求你。。。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救命吓得梁薇心差点跳出喉咙,女孩嗓音尖锐,像把利刃刺破她的血脉,梁薇捂着胸口继续听。

    “叫你不要喊还喊是吧,我。。。我弄死你!”男人低低的恼怒声不响,混在雨声里不是很清楚。

    梁薇皱皱眉,隐约知道还有个男人。

    女孩忽然尖叫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声音。

    梁薇手指抠住衣服,嘴唇发白,她大约能猜到一点,可是她不确定,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她四下寻望,在墙角找到一把弯刀,梁薇握起弯刀打算进屋,手心出的汗湿了弯刀柄。

    她抬头却正好瞥见斜对面的玻璃窗,拉着窗帘但边缘没拉紧,有条细缝。

    她看见,有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被一个男人压着,男人双手扣住她的手,头埋在她颈窝处胡乱的亲。

    梁薇走近,站在窗口,她握着的弯刀慢慢垂下。

    男人裤子褪到脚跟,趴在女孩身上一动一动,那个女孩无力挣扎,眼泪源源不断的滑落。

    女孩哭到打嗝,偏头正好看到站在窗外的梁薇。

    她张口:“救救我。。。。。。救救我。。。。。。”

    她可能是没有力气了,梁薇站在外面只能看见口型,听不到声音,可是她看懂了,那个女孩在向她求救。

    那双圆润的眼睛满是泪水,又红又肿,她死死的盯着梁薇看,因为男人的动作她身体也在起伏,目光却始终停在梁薇身上,嘴巴一张一合,她用尽所有力气在向她求救。

    梁薇微微张着嘴,感觉呼吸困难,她浑身都在抖,眼睛也慢慢红了,流下眼泪。

    梁薇看向那个男人,男人穿的很粗糙,黑色的工作服,一头板寸,露出的侧脸上有些坑洼,梁薇摇着头,眼泪随之倾泻而下,她握紧手里的弯刀,指甲抠进手掌心的肉里,十指发冷,她似乎能将弯刀柄握碎。

    女孩忽然眼睛一白,晕厥了过去,垂下的手伸向梁薇。

    男人也停了动作,拍了拍女孩的脸,随即抽身,低骂了几句。

    梁薇一晃感觉蹲下,她轻轻放下弯刀,捂住自己的嘴,蹲着慢慢往前移。

    她害怕他出来,害怕和他面对面。

    移动的很吃力,她不响弄出动静也不想移这么慢。

    这一段路可能是她一生走得最艰难的。

    移出院子,梁薇拔腿就跑,水桥渐渐被雨水淹没,她走得慌乱,差点踩空摔河里,倾盆大雨夹着狂风,她纤瘦的身子被吹的摇摇欲坠,雨水打在她眼睛上,梁薇逆着风,强睁着眼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她要离开这,彻底的离开这。

    她连雨衣都没穿,骑上自行车疯了一般的逃离。

    她也不记得到底骑了多久,只记得那自行车的龙头一直在晃,风雨打在身上,她冷的颤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的眼神,好几次都踩空脚踏板,梁薇她腿软,可她只想离开。

    回到家,她扔下自行车跑进自己的房间,浑身湿漉漉的她坐在床边一边抖一边哭,越哭越凶。

    那个男人仅是一个背影她就认出来了。

    她抬手捂住脸,哭得抽抽搭搭,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

    她闭上眼,那个女孩无力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她甚至幻听,那句救救我始终萦绕在梁薇耳边,挥之不去。

    “对不起。。。对不起。。。。。。”梁薇堵住耳朵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到眼睛睁不开。

    徐卫梅下班回来习惯性的会叫梁薇下来,她有时候会在超市帮她买零食回来。

    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她提着一袋薯片上楼,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应答。

    推开卧室门,梁薇倒在地上,衣服上滴出的水湿了整个地面,家里还没装修,地是水泥地,有点水渍就十分明显。

    徐卫梅一惊,赶忙扶起梁薇,可她像是昏死过去了,人没反应徐卫梅扶的吃力。

    “薇薇,薇薇!”她把她挪到床上,怎么叫都没反应。

    徐卫梅一摸梁薇额头,烫手的很。

    她最怕孩子生病发高烧了,虽然梁薇从小体质不错,记忆中发高烧的次数也数得过来,但只要梁薇哪里有点不舒服徐卫梅就要心慌,跟无头苍蝇似的,这颗心就悬在那里怎么都不能安定。

    她烧了点热水,给梁薇擦身子换衣服,梁薇毫无知觉,她甚至都没有办法骑车带梁薇去医院。

    她给梁刚打电话左右就是没人接。

    徐卫梅坐在床边握着梁薇的手,急的直掉眼泪。

    她没办法,找出家里的退烧药混在水里给梁薇服下,天渐渐黑了,她只能祈求梁薇醒过来,这样她才好带她去医院。

    梁刚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手里却提着包装颜色鲜艳的蛋糕,家里没人,就见院子里梁薇的车横在那,徐卫梅的车停在家里。

    徐卫梅听到楼下动静,火急火燎的跑下来,“薇薇发高烧了,你不是有个朋友有部面包车的吗,让他帮帮忙,送一下我们去医院!”

    梁刚看起来愁眉不展,只淡淡哦了句,随后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整个流程都是徐卫梅在打理,梁刚坐在医院的走廊座椅上心不在焉,一整个晚上没合眼。

    梁薇一烧烧了十来天,她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徐卫梅还以为是烧坏脑子了,泣不成声。

    梁薇看着她哭的样子终于说了一句话,我没事。

    退烧那天回家,梁薇看见桌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蛋糕,她又想起那天,那个女孩望着她的眼神,她害怕极了,把蛋糕砸在地上,边嘀咕着什么边砸,用脚踢用手捶。

    徐卫梅一看赶紧抱住梁薇,母女俩抱在一起哭。

    梁薇说:“妈,我害怕。。。。。。”

    她不知道梁薇在害怕什么,只觉得这孩子发烧以后神经就不太正常,这一生,为什么她们的命运就这么苦,徐卫梅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她抱紧梁薇和她说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梁刚是用了法子,那女孩后来没和家人提,但畏畏缩缩精神失常的样子一下子就让父母感觉到不对劲了,孩子母亲给她换衣服孩子抗拒,扒开一看,到处是淤青块。

    女孩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大人们一问,全盘交出。

    黄建斌带刀气势汹汹冲到梁刚家里,一刀砍在木门上,嘶吼如虎叫:“梁刚!我□□八辈子祖宗!我今天不宰了你我他妈就不是人!”

    徐卫梅从楼上收完衣服下来,被他吓住。

    梁刚还没回来。

    梁薇放学刚拐进院子就听见这句话,她几乎是从车上滚下来的,预感告诉她,就是今天。

    老妇人听到动静从小屋里出来,她认识黄建斌,看见那把刀劝阻道:“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黄建斌挥着刀逼向老妇人,“好好说?他妈的怎么好好说!啊!你养的好儿子,狗杂种!不要脸的烂货!你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烂货!”

    徐卫梅看他像个疯子一样,向梁薇招手让她过来,紧紧的将梁薇护在怀里。

    刀刃映着夕阳泛着锐利的光,老妇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抬手道:“哎哟我的亲娘啊,这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你好好说,孩子,你好好说。我们家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怎么突然就。。。。。。”

    黄建斌瞪大眼睛,“没做对不起我家的事?啊?你他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儿子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他个狗杂种,人呢!给我出来!我今天非剁了他!”

    喧嚣声很大,很快,周围的街坊都围了过来,纷纷劝阻,但看他手里拿刀都不敢靠太近。

    梁刚回来时见院子里都是人,心头一跳,摩托车拐进院子,就见黄建斌举刀在破口大骂。

    黄建斌看见梁刚,怒火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一脚踹在他摩托车上,梁刚没扶稳,翻车摔下,黄建斌提刀就要砍上去。

    “我剁了你!狗杂种!”

    “建斌!建斌!”人群里忽然走出个女人,哭喊道:“别!别!”她一把抱住黄建斌,“报警了,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不要砍人,你要是坐牢了,我们母女怎么办,灵灵已经这样子,你不能再有事了!”

    黄建斌听到自己妻子的话,手里的刀慢慢放下,哐的一声摔在地上,他指着倒在地上的梁刚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强|暴我女儿!你这杂种,你不是人!她才十四岁!十四岁!我打死你!”

    他甩开妻子,扑上去朝着梁刚就是几个拳头。

    强|暴二字,听得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议论起来。

    徐卫梅护着梁薇的手都僵了,她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梁刚不还手,只是在躲。

    黄健斌的妻子哭倒在一旁,“作孽啊作孽!我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糟蹋我女儿,我家灵灵才十四岁,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你自己女儿也这么大了,你怎么忍心做出那样的事情!”

    “强|暴?咋干这种事情啊!”

    “畜生都不如!没想到是这种人!”

    “吃喝嫖赌样样占的人能好到那里去!”

    “真是作孽!十四岁,那和我外孙女一样大啊,哎哟,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老妇人一听,脑子转不过来,心脏开始剧烈收缩,她捂着胸口眼珠一翻就晕了过去。

    “奶奶!”梁薇尖叫出声,挣脱徐卫梅的手跑过去。

    街坊看到老人气晕过去都来帮忙,有人在叫救护车。

    徐卫梅看着满院子的人,被打的梁刚,黄建斌妻子的哭诉,晕厥过去的母亲,她愣在原地忽然苦笑了起来。

    都是报应。

    梁刚被打的疼痛难忍,不再忍耐和黄建斌撕打成一团。

    “你没做对不住我的事情?你到处说我老婆和别人睡觉,你敢说你没说?你他妈又是什么好货!隔壁镇上的鸡不也经常去睡的吗!”梁刚对着黄建斌妻子喊道:“你以为你男人是好东西?外面不知道睡了多少鸡了!”

    那女人一听,眼泪止住了,木纳的望着黄建斌。

    黄建斌见自己的事情被抖落,更来火了,“我说的就是你!你老婆和孙祥睡过的事情这儿的人都知道!你们一家都是婊|子!不要脸的烂货!杂种!”

    警察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鼻青眼肿,血迹斑斑,救护车是一同赶到的,徐卫梅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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