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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也想谈恋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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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拉着女儿嘘寒问暖了好一阵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丁瓒,易良平说:“阿瓒?你不是去参加那个什么盛典了吗?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了?”
娱乐圈的工作节奏很快; 大学毕业之后,丁瓒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房子,勺子也带去了公司,只有没工作的时候才会回星河湾小住。
丁瓒含糊道:“嗯是,我刚参加完活动就回来了,正好在门口碰见南烟。”
易南烟回眸看了他一眼,想起程澈开车时说一直有辆跑车在跟着他们,薄唇轻抿,没有接话。
易良平点了点头,对他招招手说:“那都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屋呀!”
丁瓒应了一声,却迟疑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眸光瞟向了易南烟,揣摩着她的态度。
易南烟走到门口,脚步也跟着一顿,回头对他说:“进来说吧。”
“嗯。”
丁瓒不咸不淡地哼了声,内心却跟着偷偷地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这女人又要狠心地把他拒之门外了。
等一家人进了门,他回到车上,把某只已经睡着的“恶犬”强行叫醒,胡乱地揉着它的脑袋,“别睡了别睡了,养狗千日,用狗一时,记得我教你的。”
勺子:“……”
我真的好困。
…
一回到客厅,翁怀敏就急着给廖颜打去电话,说南烟回来了,阿瓒也在他们家,让她也一起过来聚聚。
廖颜来得风风火火,把刚进院子的丁瓒提溜在身后,抢在他前面进了门。
易南烟和长辈们围坐在沙发上聊起在国外这几年的生活见闻,丁瓒拎着一堆提前准备好的用来“收买人心”的养生用品站在旁边,一人一狗,就这样活生生被满屋子人忽视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在电话里鼓励他和南烟修复关系,现在又霸占着人家让他插不上一句话的中年八卦女王,到底是不是他亲妈。
勺子蹲在他脚边打瞌睡,丁瓒把手里东西放在茶几上,顺道偷偷踹了它一脚。
勺子一个激灵,睡眼惺忪地对着许久没来的易家拱着鼻子到处闻了闻,终于不负所托地钻到易南烟的脚边。
易南烟这才注意到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小家伙,惊喜地把它抱了起来,“勺子!你都这么大了?是谁把你穿成这样的?”
她看了一眼丁瓒,这就是他扬言要放出来咬她的恶犬?
这个萌萌的样子,真的好凶好凶呢:)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一家子人聊了一阵儿,易良平得知女儿还没吃饭,回厨房加急准备宵夜。
锅里烧着水,他举着锅铲出来问:“阿瓒,你吃晚饭了吗?要不给你也下碗面条?”
丁瓒捂着肚子,“好啊易叔,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易良平连连摇头,“大明星也是可怜见的,拿了那么多奖饭都没时间吃,你等着,马上好。”
廖颜问:“他什么奖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看直播啊?刚才我和老易一直在看呢,阿瓒这次拿了两个奖嘞!”
说着,翁怀敏按开了电视机,星光盛典正好重播到丁瓒跳舞的那段,现场粉丝的尖叫声太热烈,电视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翁怀敏:“就是这个,你瞧瞧这些小姑娘都激动成什么样了。”
见易南烟也盯着电视看了几眼,丁瓒不以为意地坐进沙发,抱胸翘起傲娇的二郎腿,“还行,这也不是什么大奖。”
这小祖宗这会儿该知道后悔了吧?让你丢下我自己跑路!
只可惜易南烟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了几秒就收回了目光,继续逗狗。
丁瓒:“……”
怎么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喂,醒醒,她们在喊我老公啊?她们喊要嫁给我啊?
“……”
行吧,狗比我好看。
易爸牌爱心夜宵很快出锅。
餐桌上,易南烟看着爸爸端上来的面条,眸光晶亮。真的很久没有吃到爸爸亲手做的饭了,外国那些牛排汉堡她真的快吃吐了,吸了几口面条,发出一声满足的赞叹。
不管走多远,还是家里好。
坐在她对面的丁瓒轻嗤了一声,心想这女人也真是,在飞机上坐了那么久,饿着肚子也要往酒吧赶。
他将碗里的煎蛋夹进对面碗里,“那个,我最近健身,不能吃这么油的。你放心,我筷子还是干净的。”
易南烟看了他一眼,淡声说:“谢谢。”
…
吃完夜宵,易南烟拿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廖颜帮着翁怀敏收拾厨房,易良平正在客厅摆弄丁瓒送给他的一套瓷器茶具,手边还有一堆精品茶叶,两人有说有笑,倒比和丁盛炀更像一对父子。
易南烟倚着浴室的门看了他们一会儿,淡淡地移开目光,拿了吹风机去吹头发。
丁瓒所坐的位置正好能瞥见她吹头发的背影。
女人身上穿了件淡粉色真丝睡袍,丝滑的质感,腰带随意打了个结,包裹住盈盈一握的细腰,裙摆下小腿骨肉匀称,修长笔直。
长而卷的长发,柔软蓬松,抬手撩动发丝时袖子向下滑动,露出纤细的手臂,皮肤白得发光,明明是随意的动作,却裹挟着些许风情。
当年那个清淡纯真的少女,变得婀娜窈窕,更有女人味了。
丁瓒向易良平介绍手上这套茶具的来历,不经意已经朝那个方向望了好几眼,心不在焉的,已经重复两遍的话又说了一遍。
“臭小子,也不看几点了,回家了!”
廖颜蓦地出现在他身侧,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起来。
“啊——嘶,妈你轻点!”
丁瓒连连呼通,他都多大了,舞台上那么飒气,回来还要被老妈拧耳朵,面子还要不要的?
他小声嘀咕:“你急什么,我还没和她说几句话呢!”
廖颜横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洗澡就是要休息了,她坐了一天的飞机也累了,你一直呆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回家了,明天再说。”
丁瓒想想,也对,她既然已经回国,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他回去做个详细的计划攻略,再来逮她。
廖颜对着厨房里的翁怀敏喊:“怀敏,我们先回家了!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的事儿就这样说定了。”
翁怀敏在厨房答应着。
勺子见丁瓒要走,从沙发上跳下来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丁瓒暗戳戳瞪了它一眼,“你留下!”
记住你爸交给你光荣使命!
勺子站在门口不动了,看看他,又看看易南烟。
易南烟关掉了吹风机,回头说:“你带它回去吧,我们家没有狗粮。”
丁瓒:“……”
勺子委屈地眨眨眼睛,一阵风似地窜出门了。
看吧,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当卧底啊,人家不要我!
…
夜里,易南烟像小时候那样和妈妈挤在一张床上,畅聊母女心事,说了些在英国读书时发生的趣事,又聊起舞团里的一些是是非非。
易南烟从小被父母将养成了单纯的性子,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即便人总是要成长的,很多事情都要学着接受,她也不像以前那样软弱可以任人拿捏,但免不了有些感慨。
翁怀敏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这样也好,你回国了,一家人呆在一起总是能互相扶持的。我这两年身体不好,你爸又要忙局里的事,又要照顾我,他也累。”
翁怀敏前几年一心扑在手术台上,劳碌过度,心脏也跟着出了问题,还患上了高血压,人也憔悴了不少,好在做了心脏搭桥,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说到爸爸,易南烟想起什么问:“爸爸和阿瓒……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翁怀敏说:“这个呀,投其所好呗!你也知道阿瓒这小子从小就滑头,心情好的时候嘴也甜,怪会讨人欢心的。他现在混得不错,得了不少奖,每次出去工作啊,都会让助理帮忙带礼物或是小玩意儿给我们。”
易南烟失笑:“爸爸就这样被收买了?”
“你也知道,你爸就好这口。”
翁怀敏沉吟片刻,又说:“本来今天晚上丁奶奶也是想来看你的,但她年纪大了,夜里休息得也早,明天中午就两家一起吃个饭吧。”
易南烟垂眸,“哦”了一声。
翁怀敏又说:“女儿啊,妈知道之前你和阿瓒之间出了一些问题,你若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你不在家这几年,阿瓒和你廖颜阿姨一直很照顾我和你爸,我生病的时候,你廖颜阿姨帮了不少忙。阿瓒也是,再忙都会过来看看我们,到底是长大了,历练之后成熟稳妥了很多。”
易南烟抿唇不语,默默翻身去看空荡荡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翁怀敏问:“我们家和丁家关系好了几十年了,你和阿瓒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还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吗?”
易南烟沉默了一会儿,说:“妈,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放心吧,廖颜阿姨和奶奶对我那么好,我知道的,我和阿瓒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冲动了。明天饭局上,不会让大家尴尬的。”
翁怀敏点点头,“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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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
易南烟下车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进到聚餐的酒店,就向服务生打听了洗手间的所在。
今天的酒店是丁瓒找助理帮忙的订的,五星级规格; 连洗手间都装修的金碧辉煌; 每个隔间门上都贴了一个男明星的小头像; 大有“喜欢谁就上谁”的意味。
很不幸,丁瓒的照片也在其中一个; 易南烟心里一阵无语。
“上谁”这是个问题; 易南烟觉得自己一定是出国太久了; 这几个正当红的男明星都不认识; 便顺手推开了丁瓒那间的门。
不管了; 事态紧急。
果然和她所料想的一样,她又收到了大姨妈亲切的问候。
上午出门太急; 她只背了个勉强能装下手机和钱包的的小挎包,里面根本没有她要的东西。
她胡乱的收拾了一下,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走向吧台,幸好这种酒店日用品都齐全; 易南烟需要的姨妈巾也有出售。
她挑选了一包,问前台:“多少钱?”
“十五块钱。”
易南烟打开钱包,里面是一张张叠放整齐的外币,她昨天回来太匆忙; 连钱包都忘了收拾。
前台美女似乎察觉到她的尴尬,微笑说:“没关系,支付宝和微信都可以。”
?
易南烟:“什么宝?”
前台:“就是手机支付。”
易南烟:“……我没有那个东西。”
前台:“……”
如今没有支付宝的年轻人也是不多见了。
“那也没有关系; 您这边报一下包间号,一会儿费用会记在您的餐费了。”
易南烟说了些谢谢。
去洗手间又磨蹭了几分钟,去包间的路上易南烟满脑子都是前台说的支付宝和微信是什么东西,难道说她六年没回国,国内的科技已经发达到可以带个手机闯天下的地步了?
服务生为她推开包间的门,礼貌地说了声请进,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她俨然是到的最晚的那一个。
丁奶奶和廖颜翁怀敏磕着瓜子聊家长里短,易良平和丁盛炀喝着茶讨论工作,丁瓒最无所事事,抱着个手机在打游戏。
丁奶奶一见她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堆满褶子的脸上满是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们南烟终于回来了,快让奶奶来看看。”
易南烟走到她的身边,“奶奶,我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您还是这么年轻!”
丁奶奶当然知道小姑娘是在哄自己开心呢,她点了一下易南烟的鼻子,笑道:“就你嘴甜!奶奶哪里还年轻啊,现在爬山也爬不动了,只能在小区里溜溜弯,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这不是回来了嘛。”易南烟挽着丁奶奶的胳膊撒娇。
一桌子的人寒暄了会儿,廖颜让大家都别站着说话了,先坐。
易南烟看了眼丁瓒旁边唯一空着的那个椅子,毫无疑问,那是她的位子。
她刚坐上,服务生敲门进来,“您好,请问可以点菜了吗?”
“可以可以,我们今天的主角来了,让她点。”廖颜指了指易南烟。
服务生将菜单递过来,易南烟客气地摇手:“不用,我都可以的,还是阿姨和奶奶来吧。”
易南烟和廖颜为了一个点菜让来让去耽误了半分钟,丁瓒看不下去,收了手机,拿过菜单说:“点个菜而已,别墨迹了。”
他翻了翻菜单,随口说了几个菜名,都是曾经因为她爱吃的、丁家餐桌上经常出现的菜。
易南烟垂眸,抿了一口杯中的水。
丁瓒今天出门的时候,给精心搭配了一身行头,因为男艺人的身份这些年他出入公共场合多有不便,戴了顶帽子和口罩。
这会儿进了包间倒不用这么防备着,星级酒店接待过不少艺人,也很注重客人的隐私,他觉得没必要,就把帽子给摘了。
服务生小姑娘在他点菜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虽然在这里工作经常能看到一些厉害人物,可眼前这个,居然是丁瓒啊!!
娱乐圈四大墙头之一,国民爱豆,顶级流量丁瓒啊!
呜呜呜呜,我搞到真的了!
小姑娘手不自觉地轻轻颤抖着,脸颊通红,易南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心地问:“你还好吧?”
丁瓒抬眸看了眼。
服务生:“还好还好,我就是……丁瓒我是你粉丝,真的超超超级喜欢你,可以跟你合个影吗?”
易南烟:“……”
丁瓒把菜单递还过去,“可以啊,一会儿等我们这边家宴结束再合影吧,先上菜。”
服务生激动地走出包间。
丁瓒睇了易南烟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没办法就是这么红”的小骄傲。
易南烟没理他。
…
这场聚餐其乐融融,长辈们不停给易南烟夹菜,说她在国外吃不到这么地道的中餐,她的碗被堆得满满当当。
抛开她和丁瓒那些年少的那些不愉快不谈,丁家的三位长辈是打从心眼里的对她好。
易南烟也很久没有聊得这么开心过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的情况,除了廖颜绕着弯打听她有没有谈恋爱的时候,她抿了一口热汤,但笑不语。
聚餐快结束的时候,易南烟想起自己给大家从外国带了礼物,回到车上把几个礼物盒提进了包间。
送给廖颜的是一瓶法国小资香水,给奶奶带的是按摩仪,送给丁盛炀的是支限量款的钢笔,很符合他的大BOSS气质。
大家收了礼物眉开眼笑,丁瓒坐等右等都没等到易南烟提她半个字,悻悻地撇了撇嘴角。
也是,六年都被联系你,谁还想到给你带礼物。
他拿出手机又准备打把游戏发泄,忽而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他眼前。
易南烟:“这个是给你的,一个胸针,或许你出席活动能够用得上,也谢谢你送我爸的那套茶具。”
她语气很淡,礼貌中透着疏离感,可此刻丁瓒也都不在意这些了,她还能想到自己已经不错了!
丁瓒接过看了一眼,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牌,胜在款式新颖,他勾勾唇角收下,“谢了。”
易南烟点头:“你喜欢就好。”
她没说,其实这东西是她帝都机场买的,本来想留给易良平自用,昨晚听了翁怀敏那番话之后才临时决定送的,避免让大家都尴尬。
丁瓒把玩了一会儿胸针,嘴角忍不住上翘,他隔着圆桌对廖颜挤眉弄眼,不停暗示什么。
廖颜会意,立刻问翁怀敏吃好了没有,正好她认识的肩颈按摩师今天有时间,下午要不要一起去放松放松,还可以再一起做个美容。
翁怀敏对那个肩颈按摩项目很感兴趣,开心应下。丁盛炀下午要趟回公司,廖颜又安排司机送老太太回家,让易良平开车送她们两个过去。
这样一来,只剩下他们两个小辈还闲着,易南烟说:“我也一起去吧。”
廖颜:“都是中年养生项目,你年纪轻轻身体那么好就别去了。你也好久没回国了,让阿瓒陪你转转。”
易南烟明白了,廖颜本来就是以让他们两个独处为目的。
几个长辈很快收拾好自己消失在包间,只留下易南烟和丁瓒面面相觑。
丁瓒起身,顺手拎起了她挂在椅背的包,“走吧。”
易南烟讷讷地问:“去哪儿?”
丁瓒:“去结账!”
易南烟:“……”
出门前,服务生小姑娘不忘心心念念的合照和前面,让同事拿手机拍了好几张,易南烟木着脸等电梯。
又是一群被他的皮相蛊惑的单纯少女啊。
结完账,前台将银行卡还给丁瓒,丁瓒接过又看了眼小票,唇角微勾,小票揉成团塞进口袋里。
易南烟在他的跑车边踢着碎石子等他,丁瓒按亮车门,“走吧。”
易南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丁瓒:“靠你的11路公交车花三个小时走回去?”
易南烟:“……”
好像是有点远,而且她还没有现金。
丁瓒替她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里,“上车吧,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只要你不去酒吧那种会带来负面一新闻的地方。”
易南烟被迫系上安全带,心中腹诽,他昨晚果然从机场一路跟着自己,坐在酒吧吧台边上的那人也是他。
车子往市区的方向开,易南烟一路撇过头看窗外的风景,昨晚夜色太黑来不及欣赏,这会儿才发现仅仅六年,帝都的变化真大,有些在她记忆中还是平地或是废弃工厂的地方,忽然间就建起了高楼大厦,还高得人惊叹,得仰着脖子才能望着顶。
丁瓒轻哂一声,问她:“想好去哪了没有,如果你想把这些大厦都逛一遍,我也不介意。”
易南烟听出他是在嘲笑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接他的茬,想了想说:“先去趟银行吧,我身上没有现金,再去趟手机店,我要换个国内的号码。”
“行。”丁瓒点头,加快了油门。
他们选了一家最近的银行,里面人有些多,丁瓒不方便进去,易南烟一个人进去办业务。
她兑换了些现金,又重新开了一张新的银行卡,填完信息表格,柜台美女问她:“网银不开吗?不开没办法用支付宝也没办法淘宝哦。”
“什么……宝?”易南烟晕了,刚才微信她勉强搞懂了,淘宝又是什么东西。
是了,丁瓒也没说错,她现在就是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卑微:)
柜台小姐姐花了几秒钟和她解释了一下这个是什么东西,大致就是手机绑定银行卡,然后就可以在网上买东西,各种商店也能用手机付款。
易南烟没想过国内已经这么智能了,迫不及待办了一个。
从银行出来,她又去了隔壁的手机店,随便挑选了一个顺眼的号码,付款的时候她给了店员一张红票,店员说没有零钱找不开,让她用手机扫码可以支付。
“……”
网银刚开还没有生效,易南烟灰溜溜地回去找丁瓒。
丁瓒一脸“关键时刻还得我出场”的得意,戴上帽子和口罩,进店扫码付款一气呵成。
他晃了晃手机,指着上面的支付成功的页面,阴阳怪气地说:“国外那么好,让你呆了六年不舍得回来,怎么就不见你会用这个?”
易南烟任由他损,拿了手机卡让店员帮她安装进去。
店员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瞄了丁瓒几眼,指着门口的人形广告牌说:“小伙子,我觉得你这个眼睛,和我们代言人有点像哦!”
丁瓒很不要脸地说:“是嘛,我觉得我比他帅。”他半靠着柜台看易南烟,不正经地问道:“你觉得呢。”
易南烟冷冷觑了他一眼,“自恋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
回到车上,易南烟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把刚才别人提到的几个软件全部下载下来,玩了许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丁瓒一边单手开着车,拿起手机拨通了刚才偷偷记下的号码。
易南烟正玩得起劲,来电铃声吓了她一跳。丁瓒挂断了电话,说:“我的号码,存好。”
易南烟瞪他:“开车不要打手机!”
丁瓒耸耸肩,不置可否,易南烟看着屏幕上一串数字,很不情愿地按了保存,备注了一个“狗头”的表情。
丁瓒没看见,她在心里暗爽了一下。
说是送她回家,丁瓒却绕路把车开到了汇泽附近,易南烟抬头看见了母校的校门,刚才心头那些轻快的情绪在一点一点消散。
丁瓒停了车,“要不要下去走一下。”
易南烟没回答,却推开了车门。
今天是周日,学校不上课,但校门还是允许学生自由进出的,丁瓒因为帽子和口罩,被严谨的保安大爷拦住问他是干嘛的,丁瓒说是回母校逛逛大爷才将信将疑地放他进去。
汇泽的主校道重新整修过,入门的两侧多了两排宣传栏,一边是校纪校规和流传至今的“光荣榜”,另一边记载着学校考入名校的优秀毕业生。
六年过去,榜上多了很多陌生的名字,易南烟逐个逐个看过去,终于看到他们那届,那几个熟悉的名字。
“真好,原来大家都考上了这么好的大学。”易南烟脸上有感慨,也有隐隐的笑意。
丁瓒收起来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下午的阳光很晒,篮球场上只有几个不惧炎热的少年在运着篮球。他们站在一处阴凉的树下,眼前熟悉的场景仿佛一瞬间又把他们拉回了年少。
丁瓒问:“南烟,你这六年过得好吗?”
易南烟笑意微敛,她知道,他们之间若无其事装了一天,终究绕不过这个话题。
她说:“就像我们酒店里说的那样,我挺好的。”
丁瓒侧身,正对她说:“现在可以告诉我六年前你为什么执意要出国了吗?”
易南烟垂眸,语气还是一贯的平和:“我说过,我是去读书的,那张报名表你也见过的,比起国内的两所院校,我当初的选择更好,不是吗?”
丁瓒知道她还是不肯和自己说实话,沉了一口气说:“那你为什么六年都不跟我联系?南烟,我原本以为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虽然毕业的时候闹了些不愉快,至少还是朋友。”
易南烟木然看着前面的篮球场,记忆又被拉回了那年初夏。
她默默地问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即使她没有出国他们真的还能是朋友吗?
答案是未必。
既然他们都回不到最初了,又何必留下来触景生情呢?
见她不说话,丁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因为这个吗?”
准确来说是那只半张照片,曾是易南烟藏在自己书房抽屉深处的记忆——那张他们幼儿园的合影。
在出国前,她将照片裁去了一半,属于自己的那半张她带走了,另外一张,她明明扔进了家里的废纸篓。
她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丁瓒的手里。
不等她发问,丁瓒告诉了她答案:“这是你当垃圾扔掉的,你出国后,翁姨收拾你的书房发现的,她一直留着,直到有天被我发现了。”
他将照片翻了一边,泛黄的胶片上,写着四四方方的一行小字——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瓒。
丁瓒说:“南烟,如果我理解的没有错,六年前你对我……”
“丁瓒!”易南烟有些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手掌被背后交叠,指甲掐进肉里。
丁瓒怔忡地观察她的表情,南烟此刻的慌乱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你默认了?所以当时你出国是真的生我的气对吗?毕业那时候,我糊涂了一阵,错了错事,你伤心了,所以才不肯联系我的对吗?”
易南烟黯淡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又变得空洞,她越是不说话,丁瓒就越是猜不透她,他急火攻心道:“你说话啊。”
易南烟不想再自欺欺人,丁瓒要一个答案,她便给他。
“是,你猜的都对。照片上的那行小字,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包括勺子的名字也是。”
“勺子的名字?”丁瓒皱眉不解。
“瓒字在古代的意思,是一种祭祀用的玉器,类似于勺子。”易南烟淡淡地说。
她这一提醒,丁瓒想起来了,他们刚养勺子那天丁瓒问她给狗取什么名字,她说叫勺子,他抱怨这个名字蠢,她说她就喜欢“勺子”。
现在看来蠢的人是他,原来她并非没有暗示过自己。
易南烟接着说:“毕业那一阵,我的确很难过,因为你肆意挥霍自己感情,也践踏了别人的真心,后来我想通了,所以选择出国,阿瓒,你不会知道当时的我有多想要逃离你。”
“逃离……”丁瓒茫然地重复着她的话,原本心中逐渐燃起的烈火像被人闷头浇了一桶冰水,连火星都不剩了。
是有多么的失望,才会想要逃离一个人。
他说:“可是这些话,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易南烟苦笑,“说了真的有用吗?是把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糟,还是像你拒绝我的同学陶妗茉那样被狠狠刺痛,最后连尊严都不剩?”
丁瓒捏紧了手中的照片,是啊,那时的他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又凭什么指望她鼓足勇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她出国的那几年,他明明白白地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抓住她的手,“南烟,你听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也……”
“丁瓒。”易南烟挣脱了他的手,再次打断他,“都过去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六年的时间也可能冲淡很多事情,包括感情。如果你愿意,我们今后还是朋友。”
朋友。
丁瓒颓然地垂下手。
她终于承认自己隐藏多年的心事,却是以最对他而言最残忍的方式。
说出口不是因为念念不忘,而是因为真的释然了。
南烟的离开终于让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也终于承认喜欢过他,而这份喜欢,现在成了过去式。
他的爱也好,恨也好,于她而言都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章小修过,大家可以重新看,不看也不影响剧情衔接。
没有存稿了,每天现码,之后的更新大概只能在12点之前,如果太晚大家可以第二天看。
晚安。
感谢在2020…01…15 23:14:54~2020…01…16 22:5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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