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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棵心机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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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爱意,且听我慢慢讲述我对你的爱意的由来。
    那是三月的一天,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我当时决定买点礼物去看看以前的老邻居,再顺便看看当年那个总是捉弄我的姐姐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还听说她要去相亲了,我对她的现状十分好奇。
    我就那么随意闲逛,我没想到,你就那么没有预兆地闯入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记得你那天穿着米色的中长款风衣,黑色的裙子,春风吹着你的长发,吹动你风衣的衣摆,你的腰肢是那么纤细,你走路的样子是那么好看。
    看到你的那一刹那,我几乎是虎躯一震,虎目放光,只需一秒钟,我就认定了,你就是我的百分百女孩。看着你渐行渐远,我立即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我虎虎生风地跟在你身后,还好,你是那么迟钝,一直都没有发现我。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和你搭讪,方案一个个地被否定掉。
    我一路跟着你来到茶楼,我到了二楼一个隐僻的座位,继续悄悄地观察你。
    原来你是来赴约的,我很好奇来的是什么人,我猜他肯定不如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约的是一个猪头,还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猪头。感谢他,他的猥琐气质跟他当年的成绩一样稳定,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从你们的对话中发现,你竟然也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原谅我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不是我眼瞎,是你变化实在太大。我离开的时候,你跟大多数的高中女生一样,留着像西瓜皮似的短发,穿着宽大肥厚的校服,从左右前后都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现在的你是一个不用回眸就百媚生的窈窕淑女。
    我接着向你述说茶楼的事,你们聊了一会天,我时而能听清时而听不清,然后你们起了争执,接着你骂了那个猪头一顿,骂得是那么气壮山河、酣畅淋漓。你骂完了,我决定下去和你相认。我在起身的那一刻,整座茶楼地动山摇,我头晕目眩,我想大地之神一定感受到了我的心意,所以她震动了。地震的那一瞬间,就是我对你的感情的写照,你让我全身心地震撼,让我头晕目眩。
    一直暗恋你的沈千源
    
    第三十九章考虑
    
    何雪青看了又看,然后拿着这封信在屋里走来走去,雪圆也跟着她到处溜达。
    她到底该怎么回应?换作几个月前她会断然回绝,但现在……
    不可否认,她犹豫了,迟疑了,动摇了。
    她正沉浸在思索当中,于非非打来了电话。
    于非非说她终于去见了她奶奶介绍的那个男人,人还不错,也颇能谈得来。她打算先当普通朋友处着。
    “雪青,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新目标?”
    何雪青轻笑:“哪有那么容易。”
    于非非:“我告诉你哦,我看你的星盘,你今年的桃花运超级旺。”
    “借你吉言,神婆大人。”
    当天晚上,沈千源没有回来,他发短信来说,他舅舅来周城了,他要过去陪他呆几天,让她一个人要小心。
    何雪青回了个短信,让他尽管放心,不用担心她。
    不知怎么回事,何雪青总觉得家里空得让人不适应,她最后把雪圆的窝挪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才算安心些。
    第二天上班时,何雪青的助理说环宇公司有个王秘书打电话过来了。
    何雪青有些奇怪,因为他们公司跟环宇公司素无业务往来,不知道对方打电话所为何事。难道是沈千源出事了?
    何雪青一阵紧张,赶紧过去接听电话。
    对方是个年轻男子,态度十分客气:“何小姐,我是叶总的秘书,他今晚想请您吃饭,请问您是否方便?”
    何雪青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沈千源出事了。但叶总是什么鬼,他好端端为地为什么要请她吃什么饭?她飞快地想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唯一关联也就是叶宣宣了。难道说叶宣宣追求男朋友不遂就让哥哥帮忙?但一想起叶宣宣的做派,她就猜到这顿饭可能是个鸿门宴,她没道理去找不自在。
    “不好意思,请转告叶先生,我今晚有约。”何雪青果断推掉了这个邀约。
    挂掉电话,她继续工作。
    下班时,沈千源发来了微信:“公主殿下,我今晚回不去了,你一定要小心哦。我给你订好餐了,晚上6点半送到家,出租车也预约好了,师傅电话是xx。”
    何雪青笑着回复了他。
    就在这时,办公室电话又响了,助理已经离开了,何雪青拿起话筒接听。
    对方的声音从容而低沉:“何小姐,我是叶立成,我们方便见个面吗?我有些事需要和你面谈。”
    何雪青仍是那句:“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
    叶立成继续道:“我知道你今晚无约,我平常很忙,近期只有今晚有空,请谅解。”
    何雪青有些微怒,这兄妹两人都是什么人哪。
    她清清嗓子:“叶先生,我今晚不想约人,我已经答应了我的狗要多溜它一个小时。”
    叶立成默然了。
    何雪青顿了顿,又说:“叶先生有什么话可以在电话里讲。”
    “对不起,我不习惯在电话里跟人谈论这件事。”
    “不好意思,我也不习惯跟人面谈这件事。再见。”
    叶立成又道:“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接受这次邀约。”
    何雪青冷笑:“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强迫别人陪我吃饭。”
    “何小姐,我真的很忙。”
    “叶先生,我也不闲。”
    何雪青说完,啪地一下挂了电话。比起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宁愿跟雪圆有约,至少对方可以带给她快乐。
    何雪青坐着沈千源预约好的车回到家,6点半,外卖准时送到,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捧红玫瑰。
    何雪青和雪圆一起吃了饭,然后带着它到小区里溜哒。
    她今晚果真溜了雪圆一个小时,雪圆玩得十分尽兴。她开门时,李思云刚好打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双臂抱胸,笑吟吟地打量着何雪青。
    “回来了。”何雪青笑着招呼。
    “雪青,”李思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瞒得我好苦,我没想到你的室友竟然是有背景的人,我之前一直以为他只是新进的实习生。”
    何雪青淡声说道:“我没瞒你什么,我也是刚知道,可能他觉得这并不重要吧,所以就没跟我提。”
    “这并不重要?”李思云挑挑眉头,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真的那么重要吗?”何雪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两声,突然感叹道:“雪青,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跟大学时候一样不拜金不贪恋物质。我记得大二时,有个土豪大手笔地追求你,你一直不为所动,那个土豪恼羞成怒,最后扬言要追校花,结果看上去高不可攀的校花被土豪一个月就拿下了。这件事一时传为笑谈。”
    何雪青听到这句赞扬丝毫没有喜色,她实事求是地说:“我可担当不起这样的赞扬。事实上,我也很贪恋金钱,因为它可以让我更自由自在。我也从来不认为拜金就不好,在我看来,拜金也好,拜脸拜才华也好,一样都是拜,根本没有高下之分,为什么你们男生可以拜脸,女生就不能拜金呢?”女生如果长得像凤姐,看他们还追不追?她看不上那个土豪,是因为他只有钱而没有别的。
    李思云面带微笑一直没有接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何雪青说声:“那我进去了。再见。”
    “再见。”李思云回道。
    两人同时关上了门。
    三天后,沈千源回来了。还给她带来了礼物,说是他二舅妈送的。
    沈千源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二舅还记得你。其实本来想让你一起去的,又怕你有压力。”的确,这种时去见他的亲戚确实很不合适。
    两人对坐着说话,不想却突然停电了。
    何雪青正要起身去拿应急灯。
    沈千源拦住了她,他用手机照着去拿了几根蜡烛点上。
    “这电停得好,正好来个烛光晚宴。”
    烛光摇曳,人心也跟着摇曳。
    “雪青,你这几天考虑得怎么样?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沈千源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
    何雪青低头看着盘子的花纹,默想一会儿,才抬头问道:“请问你是一直都喜欢年龄比你大的女孩还是现阶段比较喜欢这种的?”
    沈千源哭笑不得:“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比我大才喜欢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而你刚好比我大。”
    何雪青低头啜了一口柠檬水,又说:“你不要以为我比你大就有母性。”
    “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这样的误解。”
    “我不贤惠也不温柔。”
    “我早知道。”
    “我不大会照顾人。”
    “我也没指望你照顾我。”
    “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沈千源嘴角一弯,身子往前一倾,双目灼灼:“要我说实话?”
    “当然。”
    “你别怪我肤浅。”
    “我从来没指望你深刻。”
    沈千源一脸深沉严肃:“我喜欢你的美貌和身材。”
    何雪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她听到的最高级的赞美了。
    她两眉弯弯,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像别人一样会说喜欢我的内涵呢?”
    沈千源直率得惊人:“我怎么可能第一眼就看出你的内涵?做为一个高等雄性动物,我肯定受生物本能的驱使。”
    何雪青正色道:“可是我毕竟不只是高等动物,还有复杂的社会性。”
    沈千源点头:“我明白,通过这么久的相处,以及咱们之前十几年的相处,我深深地觉得,我和你的三观很相似,咱们一起丢过脸,打过架,爬过树,偷过瓜,你知道我的诸多黑历史,我知道你的中二玛丽苏病,可以说,咱们精神交流上是高质量的,你与我对人生的瞭望是同方向的。”
    何雪青再次忍俊不禁。
    笑够了之后,她正色说道:“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好,我等你。”
    沈千源的心情十分愉悦,她肯这么说,就说明了他已成功了一半。
    
    第四十章回家
    
    半小时后,终于来电了。灯光一亮,仿佛电影落幕一样,一下又回到了现实了。
    沈千源不满地嘀咕:“这小区的物业真不负责。”不该来电的时候来电。
    何雪青抿嘴一笑,她突然有些不知怎么面对他,便早早回到房中。沈千源意犹未尽,总觉得话还没说完。他在门外徘徊:“唉,你这么早就睡吗?”
    “嗯,我困了。”
    “那好吧,你早点睡。”
    沈千源等了一会儿,便回房去了。
    何雪青心情略有些激动,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她临时决定给爷爷打个电话,想再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她拨通了爷爷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她一看时间,才九点。爷爷肯定还没睡,而且此时已是初冬,爷爷也不会在外面逗留这么晚。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何雪青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她的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地恐慌,腾地一下跳起来跑出房间。
    沈千源听到她的动静也跟着跑出来,看她一脸焦急,忙问怎么了。
    “我打电话给爷爷没人接听,会不会出事了?”
    沈千源听完也是一脸紧张。
    何雪青手忙脚乱地在通讯录里找于非非的电话,她找要她打电话给她家人,让他们帮忙去看看。
    沈千源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说:“我们公司有两个员工就住在你们小区,我现在就让他们过去看看。”
    他快速拨打电话,正好邓通也在,他语速飞快:“你们一个120,一个打开锁公司电话——”何雪青急忙补充:“开锁公司已经下班了,你让他们去小区南门那个开锁公司敲门叫人。”
    邓通连声应下,然后挂了电话。
    何雪青浑身发软,但愿是她多心了,也许爷爷只是睡着了。
    但是她心里又明白,爷爷上了年纪睡觉十分警醒,一点轻微的响声就能把他吵醒,他在家是不可能不接电话的。
    沈千源走过去,手按在她肩膀上,像是在给予她力量:“没事的。别着急。”
    五六分钟后,邓通打来电话了,沈千源按了免提,何雪青听得清清楚楚,邓通喘着粗气快速说道:“开锁公司的师傅来了,正在开锁。也打了120,应该快来了。”
    这时,就听见一个男人大声说:“中了煤气了,大家小心!”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何雪青头顶,她情绪几欲崩溃,大声喊道:“爷爷,爷爷——”
    沈千源一手搂着她,一手举着电话跟邓通说话:“注意别引起爆炸,打火机不要带进去,葡萄前进,先去关掉煤气阀门。”
    邓通大声说:“知道知道,救护车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电话没断,但里面一片杂音。何雪青心跳加快,焦急地紧贴着手机,只等对方的回话。
    沈千源紧紧地搂着她,一言不发地陪她等待着。
    短短地几分钟,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十分钟过后,邓通终于接通了电话:“好了,已经送上车了,护士说发现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对了,老爷子是因为烧水时忘了关导致的煤气泄露。我现在就跟着去医院,你们别担心。”
    何雪青松了一大口气,她连声道谢:“谢谢你们,谢谢。”
    说完,她瘫痪在沙发上。沈千源搂着她的肩,好声安慰。
    何雪青突然站了起来,她飞快地回到房间极快穿上外出的衣服,带齐证件钱包,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你要去哪里?”沈千源急问。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何雪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沈千源拉着她耐心地解释:“爷爷已经没事了,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回去。”
    何雪青固执地嚷道:“我一定要回,我坐长途汽车回去,什么事业前程我都统统不要了,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千源看到她的眼泪,立即噤声,停顿了一秒钟后,他说道:“那好,我开车送你回去。”
    说完,他像一阵风似地冲回自己房间,迅速穿好衣服,拿好驾照、钱包、钥匙就带着何雪青出门。
    雪圆看着两人出门,还以为是要溜它,立即跑出窝来围着他们撒欢。
    沈千源弯下腰摸摸它的头,关上了门,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敲响了隔壁的门。
    李思云穿着睡衣出来开门,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人。
    沈千源客气地对他说:“钥匙放你这儿,晚上我朋友过来取,多谢。”
    李思云伸手接过钥匙,他看向何雪青:“雪青,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雪青说:“我爷爷出事了,我要赶紧回去。”
    李思云还想再问,电梯已经来了。沈千源朝他招招手告辞。
    两人于当晚十点出门,次日清晨六点钟时到达伊城。然后他们按照邓通提供的地址到了医院。
    爷爷已经脱离了危险,此时尚在熟睡中。
    何雪青蹲在床前看着爷爷,再次潸然泪下。
    爷爷听到动静,倏然警醒,看到孙女趴在床前,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忍不住揉揉眼睛再看。
    “爷爷,我回来了。”何雪青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抱住爷爷痛哭。
    爷爷这才相信是真的,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慢声说:“行啦行啦,这是个意外,都怪我,我喝不惯饮水机烧的水,偏偏那个火壶的报警器又坏了,才有了这么一出。”
    “爷爷,都是我不孝,我以后再也不离开爷爷。”何雪青哭着说道。
    何爷爷安抚了好一会儿,何雪青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两人这一番动静,把同病房的一个老头吵醒了。
    何雪青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啊大爷,我太激动了,把您给吵醒了。”
    老头不在意地笑笑:“没事没事,老人觉都少,也睡够了。”
    爷爷中毒不深,加上抢救得及时,并无大碍,他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就要回家。
    他一回到家,亲戚邻居都来探望。
    何雪青一边陪着爷爷一边招待来访的客人。
    过了几天,家里才逐渐安静下来。
    沈千源每天都来何家报道。爷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进进出出。
    有一天,他突然问道:“雪青,你那个室友就是千源吧?”
    何雪青笑了笑,只好实话实说。
    “唉……”爷爷叹息一声,没再多说。
    白冰也时常来找何雪青,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还不算显怀。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幸福。
    两个半年没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白冰跟何雪青说了一会儿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雪青,你知道沈肃端的近况吗?”
    何雪青摇头,她哪里知道他的情况。
    白冰压低声音:“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因为他家的邻居跟我婆婆很相好,我听她说,沈肃端好像出事了。”
    何雪青心中一惊,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呀,精神有些不正常。他已经辞了职,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听说是得了抑郁症。”
    何雪青微微舒了一口气:“抑郁症很多人都得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白冰笑笑,“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上午沈千源又来了。
    他一来就熟门熟路地去厨房做饭,这一次,他还特地做了爷爷爱吃的炸酱面。
    爷爷夸了一句:“做得不错。千源辛苦了,来,多吃点。”
    沈千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吃过饭后,何雪青问他:“你都回来几天,是不是该去你伯母家看看?”
    沈千源看着她的眼睛:“你还在惦记某个人?”
    何雪青忙说:“你别瞎想好不好,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何雪青也不知道沈千源到底去了没有,她也没好多问。
    她每日里只是陪着爷爷,公司那边,她干脆将五年来积攒的所有假期一共63天全部休完。周城房子的钥匙由李思云交给了于非非,雪圆也暂时由于非非养着。
    四天后,沈千源开车回了周城。何雪青让她帮忙把东西寄过来,她准备修完假后还回伊城的公司上班。
    沈千源很快就将她的东西寄了回来。
    一天晚上,沈千源打电话来,声音寥落:“雪圆的前主人联系我了,它回去了。”
    何雪青心中也一阵难过,他们养了几个月已经处出了感情,还回去真有点舍不得。
    11月中旬的时候,沈千源又回到了伊城。
    “你不用回公司吗?”何雪青问道,他又没有假期可休。
    “不去了,我继续回来当我的小老板。有空到我的公司去看看。”这是他第二次邀请她了。
    “有空一定去。我还欠邓通和你的员通一顿饭呢。”何雪青笑着说。
    何雪青还没来得去,就被一个重磅消息给震惊了。
    沈肃端疯了,他不但疯了,还把江婉砸成了重伤。
    
    第四十一章病情
    
    何雪青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大大震撼。
    何爷爷也是如此,良久之后,他深深叹息一声:“可惜了这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雪青啊,明天咱们去看看他吧。且不说你们好过一场,就凭他爷爷他爸跟咱们家的交情,咱们也得去看看。”
    “好的爷爷。”何雪青机械地回答。
    何雪青和爷爷跟于爷爷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沈肃端。
    本来白冰也要来的,因为怕有意外,被她婆婆拦下了。因为沈肃端是精神病人,旁边有一男一女两个护士陪同。江晓蓉不在,沈千源说她去看医院看江婉了。
    沈肃端身穿蓝色条纹病号服,呆呆地坐在病床。护士说他几乎不开口说话,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食欲减少,整天整天地坐在那儿发呆,受到刺激还狂躁且伴有暴力行为。
    众人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地病人,只能默默地叹息。谁也想到那个彬彬有礼的有为青年,竟会一夕之间变成这副模样?
    探视时间很快到了,他们一起离开了医院。
    沈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沈千源自然担负起了照料沈肃端的责任,两人见面的次数逐渐少。
    就算见面,两人也绕不开沈肃端。
    何雪青问:“大夫说他有恢复的希望吗?”
    “有是有,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护士说他还有自杀倾向。”
    自杀倾向?何雪青吓了一跳。
    “我们该怎么帮他?”
    何雪青喃喃自语。
    沈千源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别过目光:“以后肯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机会很快就来了。”
    沈千源之后一直替沈肃端奔波。
    何雪青一直在家陪伴爷爷。
    一天上午,爷爷到小区里找于爷爷他们下棋去了。何雪青一个人在家。
    她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爷爷或是沈千源回来了,赶紧跑过去开门。
    她没料到来的人却是江晓蓉。
    何雪青看到她不由得暗暗吃惊,短短半年没见而已,她仿佛老了二十岁似的,面容清瘦,头发斑白,神色疲倦忧郁,额角上还有一道伤痕。
    江晓蓉勉强笑笑:“雪青,我可以进来吗?”
    何雪青这才反应过来,忙客气地说道:“阿姨请进。”
    江晓蓉慢慢地进了屋,何雪青请她坐下,随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面前。
    江晓蓉端起茶杯沉吟不语,似在酝酿着什么。
    何雪青为了打破这难堪的沉默,便随口问:“江婉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危险,我请了护工照顾她。”
    “人没事就好。”
    何雪青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雪青,对不起。”江晓蓉看着茶杯,语调缓慢低沉。
    何雪青心中五味杂陈,她扯扯嘴角:“阿姨,这事已经过去了。”
    “不,它没有过去。”她的声音悲戚而又充满自责:“我的报应来了。”
    何雪青动了动唇,想安慰她又不知说什么好。
    江晓蓉停顿了一会儿,声音飘渺恍惚:“我曾经以为,在教养孩子方面,整个厂区都没有哪个母亲比我更用心。我对肃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他是我的精神支柱和生命价值,可是我万万没料到,我的母爱竟成了沉重的负担,心里医生说得对,我这份母爱表面上是无私奉献,实际上里面装的是控制欲、占有欲和功利心。我是一个拿爱当武器的妈妈,是一个披着妈妈皮囊的杀手。我不但害了我的儿子,还害了我的侄女。”
    江晓蓉说着说着,突然情难自禁地抽泣起来。何雪青一边安慰一边抽了几张面巾纸递了过去。
    江晓蓉接过纸巾,慢慢地拭了拭了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
    她继续回忆:“你们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我怎么跟他讲道理、恳求都没用,他铁了心要逃离我。我当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二十九年了,从国内到国外,他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我当时把怨气全撒在你身上,我觉得是你抢走了我的儿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你们结了婚,他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所以、所以我就做了那件事……”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愧和窘迫。呼吸也逐渐紊乱起来。
    何雪青怕她也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安抚道:“阿姨,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们家已经有两个病人了,您千万要好好保重。”
    江晓蓉喘息一阵,十分艰难地把那番话补充完整:“雪青,那晚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只是求小婉让她配合我演一场戏……”
    何雪青苦笑一下,声音干涩:“我明白。”
    “那么,”江晓蓉抬起头来殷殷地望着何雪青:“你、你能原谅阿姨吗?”
    何雪青迟疑了片刻,江晓蓉语气恳切:“我知道我没脸提这样的要求,我也不拿长辈的身份来压你,因为我的行为就不像个长辈,我只求你看在咱们两家过去的交情上,看在你和肃端青梅竹马的情谊上……”
    何雪青深吸口气,缓缓答道:“阿姨我原谅您了,以后再别提这事了。眼下治好肃端的病才最要紧。”
    江晓蓉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求你以后多陪陪肃端。大夫说他受了双重打击,他自责自罪,悲观厌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何雪青稍一沉吟说:“我会尽力帮他的。”爷爷说得对,就算他们俩没有这一场半途而废的恋情,单凭两家的交情和他小时候对自己的照顾,她也要尽力帮他。
    “雪青,太谢谢你了。我得回去了。”
    江晓蓉走后不久,爷爷就回来了。
    何雪青把江晓蓉的来意告诉了爷爷。
    何爷爷点头说:“这个江晓蓉啊,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她了。你去也行,不过一定得注意安全,绝不能单独见他。”
    “我会注意的,爷爷。”
    从那以后,何雪青每隔几天就去医院看沈肃端,每次都有护士陪伴,沈千源基本也在旁边陪着。可是沈肃端的病情仍不见好转,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整日整日地坐着不说一句话。
    一个月过去了,从初冬到了寒冬,沈肃端还是老样子。
    这一天,何雪青跟江晓蓉一起去看沈肃端。
    到了病房后,江晓蓉一直慢声细语地跟他说话,沈肃端一直无动于衷,半句也不回应。
    江晓蓉说得嗓子都哑了,只得停下来对着何雪青叹气。
    过了一会儿,沈肃端突然抬头看向何雪青:“雪青,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何雪青和江晓蓉闻言俱是一怔,接着江晓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激动的喜色,她以目示意何雪青快接着跟他说话。
    何雪青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你怎么忘了,我放寒假了。”
    沈肃端两眼空洞,一字一字地说道:“放、寒、假了啊。”
    两人还想引导他说下去,他又跟刚才一样,神情呆滞地坐着不动。
    20分钟后,护士进来说病人该吃药了,建议今天的探视到此为止。两人只好一起离开了医院。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
    何雪青回去把自己中学时期没来及扔掉的衣服,找出来穿着去见沈肃端,以便引起他更多的回忆。
    沈肃端并无特殊反应,直到有一天,何雪青穿了一件带着小熊图案的鹅黄色羽绒服去看他时,他终于有了触动。
    “我们去和非非他们打雪仗吧,还有我看到越越做了一个雪橇,我一会拉着你跑。”他说。
    他看着何雪青温文尔雅地而又略带腼腆地笑着,有一瞬间,何雪青仿佛觉得当年的沈肃端又回来了。
    沈千源帮他找来了国内顶尖的医生和心理学家,沈肃端的病情终于开始慢慢好转。他的神情不再那么僵硬呆板,变得爱说话了,食欲也开始增加。
    到年底时,大夫建议他回家一阵子,试着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同时嘱咐他一定不能再受刺激。至于他那次砸伤江婉的暴力事件,心理医生说他在心理上把江婉当妹妹看待,所以他把两人的结合看成是乱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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