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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了不起的迷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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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边便接了起来。
“喂,爷爷,是我,怀安。”低头看看她,司怀安唇畔笑意更浓。
明一湄张大眼睛,按捺着性子听他打电话。
“……嗯,是,最近比较忙……过些日子拍完戏,我就回去看你们。”司怀安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下,示意她放松,别紧张。
挑眉斜睇他,明一湄在心里疯狂吐槽:你不要继续扮演淡定帝了好不好?你淡定得了,我淡定无能啊!
“一湄啊?”司怀安笑着拖长了声音,对她挤挤眼,“她也挺好的,经常问起你们。下次我带她一块儿回去看望你们。”
明一湄耳根烧得滚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忙在他腰间捏了捏,挠他痒痒肉,催他别东拉西扯的,赶紧说正事。
司怀安忍住笑,捉着她捣蛋的手不让她乱动。
“……对了爷爷,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们。您别紧张,先坐下来,对,坐好了听我说。”
爷爷在电话那头爽朗大笑:“我是不是还应该先吃一粒降压的药啊?”
“吃一粒也成,”司怀安将明一湄搂得更紧了一点儿,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出:“爷爷,我今天打电话给您,是想告诉您和奶奶一件大喜事。我……一湄她……她有了。”
有了?
爷爷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有了?
“喂?怀安啊,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太好啊?”爷爷提高了嗓门冲电话那头嚷,“我怎么没听明白你刚刚说的什么……什么有了?”
爷爷年轻时从军,到现在身子骨依旧健朗,他声音透过手机话筒传过来,周围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嗓子吼得司怀安和明一湄都红了脸。
天啊,让我死了吧,明一湄捂着脸挫败低|吟,没脸见人了……
“爷爷,您没听错,”司怀安怕他继续喊,忙抢着打断爷爷的话头,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湄她有了。”
电话那头,爷爷大脑宕机了。
在书房收拾旧相册的奶奶听到楼下客厅传来的声音,摇摇头,拿了东西下得楼来,埋怨道:“老纪,你这嗓门跟打雷似的,能传出二里地去,怎么了?是谁来的电话?”
“怀安……怀安刚跟我说……”
奶奶一听,忙把爷爷推开,抢过话筒:“是我们怀安的电话?那你还不赶紧拿给我。怀安啊,奶奶我……”
“……我现在在机场,”司怀安抬头听了听广播,加快了语速,“准备飞美国一趟。我去见见一湄爸妈,上门跟他们提亲。我们临时决定要过去,没来及提前跟他们知会一声,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反正,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的妻子都只会是一湄,不会有其他人。这次如果进展不太顺利的话,回头我还得多跑几次……先不跟你们说了,爷爷奶奶注意身体,我和一湄要登机了。”
说完,司怀安将手机交给助理,牵着一湄的手,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向登机口。
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奶奶足足愣了半分钟,她回头望向老伴儿,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我没听错吧,老纪?刚才怀安跟我说……他现在正要跟一湄回去见家长?”
爷爷皱眉:“怎么跟我说的好像不大一样?他跟我说什么……一湄有了?”
“有了……有了!”奶奶大喜,狠狠拍了爷爷胳膊一掌:“傻老头子,怀安的意思是说,明丫头怀孕了!嗨,怀安这孩子平时看着沉稳,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么不懂事?明丫头怀上了,这种时候可不能颠簸劳累,我得赶紧给他打回去,让他们别上飞机。实在不行,我过去照顾明丫头几天,那孩子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太瘦了可不行……”
只是小两口已经上了飞机,手机也关了机,自然没办法接到奶奶打过去的电话。
老两口为这件事高兴得睡不着,半夜,爷爷在书房里,拿着说文解字、诗词歌赋慢慢翻阅,毛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各种名字。
奶奶翻箱倒柜,对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翡翠、玉石首饰犯愁,这些东西都上了年头,水色好是好,可是,明丫头她们年轻人,会不会嫌它们款式老旧?
看来还是得去找信得过的老师傅上家里来一趟,改成时下时兴的式样。再去商场看看有么有更好的,都留给孙媳妇儿当见面礼。
“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奶奶抚摸相框里的旧照片,儿子儿媳年轻的面庞永久停留在了黑白之中,她幽幽叹道,“怀安好好儿长大了,总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从来不叫我和他爷爷操心。小远的话……他要是能偶尔回来吃顿饭,让我瞧瞧他现在的模样,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上线的是乱码·防盗章嘿嘿,替换还是老时间晚上十点半左右=3=
有好戏即将登场……
……………………
来替换啦~~~
这几天要复习,还要准备PPT做汇报,姨妈也非常突然的到来QAQ痛不欲生ing……
晚安,亲爱的们,祝大家做个好梦
第100章 …
回帝都的路上,纪远压低了帽子,缩在椅子里一言不发。
靳寻好不容易把明一湄的行程全都调整好,遂松了口气。刚跟一家品牌商沟通时,品牌商提出交换条件,要求将广告代言人换成纪远。
毕竟纪远是当红男星,人气高,粉丝数量庞大,在业界内的广告效应和口碑一直都很好。他们公司高层能够接受这样的交换,对企业而言没任何损失,于是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对立昇文化追加违约赔偿。
在心里犹豫了几秒钟,靳寻委婉表示,要先看看纪远那边的代言会不会冲突,暂时拖延了一下时间。挂了电话,她走回座位,见车厢里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这里坐了一位大明星,靳寻心下稍安。
本来他们要坐飞机回帝都,不知道纪远闹什么别扭,走到登机的地方了,突然掉头往机场出口走,靳寻在后面追了半天。机场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她又不好高声呼喊纪远名字,怕惹来路人和记者的关注。
等到靳寻追上纪远,飞机已经关闭了登机口,改签又要再等几个小时。
没办法,靳寻只好买了两张高铁车票,拖着纪远上车。
上车之后,纪远总算安静下来。他靠在窗边闭目养神,对周围的动静一概不理。
虽说靳寻带了纪远几年,习惯了他说风就是雨喜怒不定的脾性,但这次,她敏感的察觉到,纪远似乎有什么心事。
“……纪远,你比我小几个月,你是我弟弟。我们父母都已经离世,作为哥哥,我一直觉得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撑起这个家,替咱爸把亏待你的那些尽量补给你。”
司怀安的声音在纪远脑海中响起。
“用不着你补偿。”纪远皱起了眉,“你是不是有病,圣母附体啊?我没爹没妈,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怀安笑得温和从容,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或许真像你说的,我有点儿圣母吧。一湄总是笑话我,说我是变态弟控。从小,咱们家里就冷冷清清的。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但我没有。有一天,你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我到处找都没找见你。我当时特别害怕,急得都快哭了。我心想……我已经没爸没妈了,这下子,我把弟弟也给弄丢了,我该怎么办啊?在这个世上,我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了……”
“爷爷奶奶上了年纪,他们总有一天会先走。所以我就告诉我自己,司怀安,你是当哥哥的,得照顾好弟弟,得保护着他。因为在这个世上,咱两兄弟得相依为命,血缘这种关系是斩不断的。所以,无论你的行为有多叛逆,无论你怎么挑衅我,我都选择原谅你。”
“因为我怕自己一不小心,连弟弟都没了。”
纪远深深怔住了。
他一直觉得司怀安泛滥的圣母心,搞得自己很烦。司怀安对自己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宽容大度,是人人称赞的成熟大哥哥、好兄长。
越是这样,纪远就越是抵触。
我妈抢了别人的老公,抢了你妈的男人,这事儿你不知道?
你可真是个好儿子,不替你死去的妈继续憎恨我、折磨我,反倒是跑来对我好?
你是不是有病?
哦,对,我明白了。你故意的。假惺惺的对我好,这样一对比就显得你特伟大,特不计较,特牛逼。别人都夸你,然后背地里加倍骂我,说我是小娘养的野种,果然比不上正房生的儿子懂事大方。
哈,你可真能耐,心计、手腕真高。
呸!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去他的兄友弟恭吧。我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我就是没你司怀安那么“伟光正”,我就不想长成你那副虚伪的嘴脸。
——抱着这种念头过了十几二十年,纪远直到今天才深深感觉到,自己对哥哥抱有多深的误解。
其实没什么圣母不圣母的。
只是因为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温暖,所以对最后一丝希望,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痛苦过,失去过,绝望过,才会知道,拥有是多么难得。
纪远不得不一直闭着眼,才能压下眼眶发热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活在司怀安强大的阴影里,已经太久了。
对这个哥哥,纪远有嫉妒,也有羡慕。
当明星是纪远找到的一条成名捷径,利用自己的出众外形,以及艺术天分,他很快就驾驭了这份职业。努力让自己更有名,让自己挣更多的钱,纪远有一种扬眉吐气,战胜司怀安的成就感。
但是现在……靠!先不说这混蛋老哥插足娱乐圈的事儿了。纪远心里特别郁闷——
凭什么啊?他司怀安是不是老天给他开了个牛逼的外挂,一出道就拿影帝,演艺起步比常人更高,谈个恋爱还顺顺利利的没什么波折,现在更是早早地就把人小姑娘给骗到手,肚子都弄大了,眼看就要奔着结婚领证去了……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司怀安永远都是人生赢家,他纪远总是落后一步!
纪远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爽。
高铁渐渐进入了帝都范围,逐渐减速准备进站。
车厢内的人声嘈杂起来,不少乘客开始活动身体,做下车的准备。
靳寻揉揉眉心,睁开眼睛,在车厢的规律晃动之下,她打了个盹儿,养了养精神。
扭头看看周围,她也打算跟其他人一样起身,却被纪远伸手死死攥着手腕,将她用力按在座位上。
靳寻带着疑虑朝他看去,他面无表情回看她一眼,唇紧紧抿在一起。
这人,不知道哪门子脾气又犯了。靳寻在心里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
等人走光了,纪远拽着靳寻下车,一路拖着她走出车站。没到路边打车,而是沿着人行道一直往前,直到看见路旁一家商场,他脚步一转,拽了靳寻进去。
“纪远……纪远!”靳寻压着嗓子小声叫他,不时左右张望,害怕被人认出身份,“你到底想去哪儿?”
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纪远,直奔商场一楼的珠宝专柜,他指了指柜台里陈列的珠宝:“我要你们这儿最贵的,钻石最大的戒指。”
扔出卡,从柜台小姐手里拿到钻戒,纪远二话不说,当众单膝下跪。
他拉着靳寻的手,声音透过口罩,清晰地传递到她耳中。
“寻,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这个人不好相处,性情古怪,也只有你能容忍我。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有低谷也有成功。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未来的几十年人生里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嫁给我,把你肩上那些担子,也分一些给我,让我陪你、帮你一起扛。”
“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
美国。
临时购买的机票要在途中转机,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
他们没有停下来选择餐厅吃饭,而是直接上了等在机场外的车。上车后,明一湄低声说出一个地址,然后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坐在她身边的司怀安,一直握着她的手,轻轻捏她指尖,借此举动告诉她——
别怕,我和你一起。
车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让明一湄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搬到国外那几年,除了上学的时候,周末和假日她很少出门。
最开始是因为语言不通,后来则是因为胖而自卑。
明一湄把自己关在一个安全的小世界里,通过网络,追逐隔着国界和整个太平洋的男神,同时她咬紧牙关,节食+运动,努力减重,改变自我。
自从踏上了从机场返家的路程,明一湄心中的某根弦,绷得更紧了。
她离开家独自回国的那天,一个人坐在出租车后座里,哭得昏天黑地。见她哭得实在是太过于心碎,吓得出租车司机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里拿出矿泉水和纸巾递给她,笨拙的试图安慰她,宽慰她失恋不要紧,将来还会遇到更可爱更棒的男孩。
那时,明一湄抹着眼泪,摇了摇头。她说不出话来,便只能流泪。与父母决裂,让他们感到失望……这种情绪排山倒海的淹没了她。
离开的那天,她没有心情去关注路上的风景。
此刻,明一湄托腮注视着窗外流火般掠过的各色霓虹,脚下的距离一寸寸缩短,她心头涌动着各种情绪,百感交集,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待得出租车驶入镇上,明一湄情绪有了好转,她扯扯司怀安,指着窗外某处。
“你看,你看,那个巨大的甜甜圈招牌!那家店非常有名,我以前最喜欢吃他们家店里做的甜甜圈,每天我爸都会特意开车绕一段路,给我买一盒甜点带回家。”
说完,明一湄神色黯淡了下去。
“……我离开家的那天,爸爸跟我说,只要我踏出家门一步,他就当做从没生过我这个女儿……最后我还是拖着行李箱走了。我伤了他的心,让他难过了……”
呼吸颤抖着没办法继续说下去,明一湄心里揪得难受,悲伤一点点扩散开来。
司怀安展臂将她搂入怀里,在她发顶亲了亲。
“不会的,”他低下头,将她冰凉的指尖收在自己掌心,慢慢熨暖,“你爸说的那是气话,我的一湄又漂亮又聪明,现在还当上了大明星,实现了你的梦想。这次咱们回来,好好儿跟他们说说话,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好教他们放心,嗯?”
“嗯。”明一湄点点头,红着眼圈笑了。
两人静静地依偎拥抱坐着,车驶入一个安静的社区,路灯照亮了平坦的道路。
这是在美国常见的小区风格,居住在这里的多为中产阶级家庭。
明一湄瞬间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又有点儿期待,她抿着唇,眼底倒映出路旁温暖的灯光,还有一扇又一扇经过的窗。
“就是这!”熟悉的栅栏和树屋映入眼帘,明一湄很激动,拍拍司怀安胳膊,车刚停在屋前,她立刻推门下车。
才下过雨,路面湿滑。
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立着一栋田园风格的三层小屋,屋顶、阁楼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门前停了一辆款式普通的休旅车,车身锃亮,保养得很好。
静谧的夜色笼罩了整栋屋子。
二层朝东面的房间亮着一盏灯,而透过一楼厨房的窗户,依稀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
捂住嘴,明一湄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脚底打滑了一下,司怀安吓得赶紧扶住她。摇摇头,明一湄含着眼泪,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冲过草坪,跳上门前台阶,抬手用力摁下门铃。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来放防盗先~~~~
替换依然是晚上十点半左右……
谢谢亲爱的们给我爱的慰问(比心)等我咬牙度过最难受的头三天,就又是一条好汉!(骄傲脸)
第101章 。|
明一湄激动得手一直在抖,她先摁了一次,怕里面的人没听清,又用力按了好几次。
没多久,母亲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你好,请问是……”
拉开门的瞬间,明一湄就控制不住地扑了上去,她紧紧搂住母亲的脖子,如孩提时那般,又蹦又跳,一叠声儿的哭着喊。
“妈,妈!我回来了……我回家了……我好想你妈妈……呜……”
母亲狠狠吃了一惊,她往后退了几步,手覆在明一湄肩头,颤声问:“是湄湄?我的湄湄回来了……”
听见女儿带着泣音的呼唤,母亲脑子全乱了,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就在她跟前,跟做梦一样!
母女二人在门边紧紧抱在一起。
明一湄哭得无比伤心,离开家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回到国内,在娱乐圈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许多次她都想过要放弃,却又害怕这样的自己更叫父母瞧不起。
直到真正回到了家门前,明一湄心中近乡情怯的情绪如烟消云散,她瞬间抛开了身为明星的种种顾虑,所有的委屈、难过、后悔和思念,统统在母亲温暖的怀里释放出来。
怕她情绪太激动,身体又会不舒服,司怀安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拾级而上,站在两人身后,缓声劝慰:“一湄,别哭了,瞧你嗓子都哭劈了……当心吓着阿姨,来,一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应该高高兴兴的。”
含着眼泪的明母也一直在哄怀里的女儿,听见旁边突然多了一道十分悦耳的男嗓,不由得一愣,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与明母视线对上,司怀安特别紧张,他力持镇定,对明母笑了笑。
这一笑,瞬间就加满了好感值。
明一湄母亲在心里赞叹,这是哪儿来的小伙子,长得真俊!气质真好!没有那些个洋小子身上的浮躁,瞧着就特别让人放心。
正想着呢,母亲觉察到怀里女儿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啊,这小伙子跟自家闺女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哪儿能两三句话就让女儿乖乖听他的?
玄关后的楼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听见楼底下又哭又嚷的动静,原本在楼上准备讲课资料的明父,赶紧放下手边的事情冲下楼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他勃然大怒。
“混账!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我家来?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平地一声吼,站在门边的三个人都怔住了。
明母回头看了眼,表情瞬变:“老明,别冲动,快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司怀安被吓了一跳,从楼上冲下来的清瘦中年男子,衣衫略显凌乱,挂在脸上的眼镜也有点儿歪,瞧上去应当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此刻他怀里却抱着一管猎|枪,枪口对准了自己。
明父正在气头上,他狠瞪着门边的司怀安,拉开枪|栓,作势威胁:“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开枪了!”
“老明,你——”
“爸!”
见此情形,司怀安只好往后退了两步。他站在台阶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欠身行礼:“是我做小辈的不是,冒昧打扰了您二位,请伯父息怒。明天我再来正式登门拜访,晚安。”
说完,他直起身,朝他们笑了笑。
笑容俊雅,如皎月清风,沁人心脾。
倾身在明一湄带着泪痕的小脸上一啄,司怀安飞快耳语:“乖,我明天再来看你,别再哭了,当心哭坏了眼睛。”
“怀安,你等等……”明一湄没来及捉住他,他袖角如流水般从她指缝间滑走。
司怀安脚步坚定,绕过树篱,背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那混小子是谁?”明父怒咆,挥舞着手在玄关走来走去,“他还敢再来?再来我就一枪让他脑袋瓜子开花!”
明母搂着女儿往屋里走,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别胡说八道了,赶紧把门关了,没瞧见咱们闺女回家来了?”
红着脸,明一湄垂头揉眼睛,肩膀还一抽一抽的,父亲瞧见她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手足无措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想起妻子的吩咐,他忙奔到门边,警惕地朝外面草坪张望了几眼,咣当重重摔上门,落锁。
在客厅里坐了几分钟,父亲走进来。
明一湄抬眸,发现他已经重新整理过衣裳,头发不再凌乱,眼镜也戴的端端正正的。父亲似乎也有点儿紧张不安,他面无表情地在主位上坐了,僵硬地挺直了背,看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憋出一句硬邦邦的话:“你还好意思回来!”
“老明!”母亲低叫,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女儿难得回一趟家,你那么凶做什么?平时成天念叨,担心女儿在外头吃不惯,怕她天冷了忘记加衣裳……”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明父紧紧皱着眉,摆了摆手。
攥着纸巾擦了擦未干的眼泪,明一湄想起先前在门边的场景,噗嗤一声乐了。
“爸,”她声音里带着娇憨的鼻音,“你怎么端着枪就跑下来了呀,你明明不会用……”
当年明父接受当地大学的聘书,举家搬来国外时,听闻该州允许拥有合法枪支,他担心这里的治安恶劣,怕家人遇上危险,所以托人办手续买了一把枪用以防身。
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才发现之前的担心实属多余。
他们住在镇里,镇上治安一直都非常好,周围的居民性情淳朴,很好相处。
于是那把枪就一直被锁在柜子深处,没机会得见天日。
明一湄完全没有想到,儒雅严谨的父亲,竟然会抱着一杆枪冲出来,跟她印象里父亲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有点惊讶,又有点儿感动。
明父不自在地把手举到嘴边,咳了两声,严厉地看着女儿:“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你看看你,跑出去也不知道从哪儿招惹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家伙。”
“他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明一湄立即护短,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嘟起嘴。
“你还狡辩!”明父气得狠狠一拍扶手,“现在都几点了?这种时候跑来敲门,一点礼貌都不懂,不知道现在是该休息的时间了?还有!他当着我和你妈妈的面,竟然还敢……还敢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丢光了我的脸!”
明一湄脸颊被司怀安亲过的地方又呼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小声喊:“就、就是亲了一下脸而已嘛,哪儿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哼,爸爸是老古板,最讨厌了。”
明父:“你……你!”
面对生气的父亲,明一湄并不感到害怕。因为,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母亲温暖的手就一直护着她,让明一湄觉得无比心安。
她对父亲吐吐舌头,钻进母亲怀里,孩子气地拱了拱,黏着母亲不撒手。
明母摸摸女儿脑袋,笑眯眯的问:“乖宝贝,别理你爸,他一直是个老顽固。”
有老妈撑腰,明一湄得意洋洋,她直起身揉揉肚子:“妈,我好饿呀,家里还有吃的吗?”
明母一听,赶紧起身要往厨房去。
父亲在旁边看着她们娘儿俩亲亲热热的,心里羡慕,面上却不显,他重重哼了一声:“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回家来就折腾你妈给你忙这忙那。”
明一湄蹙眉,作委屈状:“飞机就这个时候才到嘛,下了飞机我们连吃饭都顾不上,赶紧拿着东西往家赶。哎呀!我们买的东西,还没拿进来呢。”她一溜小跑出去把司怀安买的那些东西往家里搬,明家父母二人自然不放心让娇滴滴的女儿大晚上的跑出门外,也放下手里的事跟出来。
东西拿到屋里,明母一瞧包装和标签,哟了一声,连忙捅捅丈夫。
“你瞧,老明啊,这是不是你老家的特产?来美国之后你经常想吃的那个?我在唐人街超市里找了好几回,问了那边的老板,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牌子。”
明父扶了扶眼镜,对着光看了看,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牌子,就是这个包装,亲切啊!”
除了正对明父胃口的地方特产,司怀安还给明母准备了H牌的限量丝巾和刻字铂金包,以及给明父的领带和一整套领带夹、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昂贵精致的光泽。
一些营养保健的药品、食品礼盒自然也少不了。
林林总总一大堆。
两人看着看着,脸上笑容稍敛。
明母偷偷看了眼不发一语的丈夫,拉过女儿的手,在沙发坐了,她抓了个苹果塞过去:“乖宝贝,你先吃个水果,妈一会儿给你热饭热菜去。”
“咔擦。”明一湄毫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咬着苹果,口齿不清地说,“有吃的就行,谢谢妈。”
“跟我谢什么。”明母轻轻戳了女儿脑门一下,她扭头看了看那堆礼物,叹了口气,“真是的,回家就回家,还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怪沉的。”
大口啃苹果的明一湄不以为意:“反正不是我拎,他非要买,我说了不用买那么多,他就不听。”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吧……”明母试探地问女儿。
明一湄笑着说:“是不便宜,不过他愿意买,就让他买呗。他愿意花钱讨你们高兴,我看了心里也开心。”
明母无奈地与丈夫对视。
“哎……”明一湄拖长了声音,“他绞尽脑汁想买点儿你们喜欢的东西,又大老远的一路带过来,到了咱家门口就被轰走了,连让人进门喝口水的机会都不给。”
明父面子上挂不住,哼了一声,背着手慢慢踱步走开了。
伸长脖子探头探脑见父亲上楼去了,明一湄捂着嘴,偷偷坏笑。
母亲去厨房走了一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过来,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故意气你爸呢。”
“我哪有……”明一湄大呼冤枉,“明明就是嘛,我估计我爸连人正脸都没看清,就嚷嚷着要他走。这样不公平!”
明母在女儿身旁坐了,拧了她腮帮子一下:“小丫头长大了,胳膊肘就向外拐,尽向着外人了,嗯?跟妈说说,那小子姓甚名谁,是哪的人?他家在哪?是干什么工作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揉揉脸颊,明一湄不好意思地往沙发里缩了缩,小声嘟哝:“妈,你问题好多啊,一个接一个的,我、我记不住。”
装作上楼,其实躲在楼梯拐角偷听了半天的明父,听到女儿支支吾吾的,不好好回答她母亲的问题,心里又有些不大高兴。
他清清嗓子,原地跺了跺脚,弄出点儿动静来,再走出拐角,皱眉瞪眼:“拖拖拉拉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我看那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无事献殷勤,多半有诈!哪儿有人第一次登门就买那么贵礼物的?”
“爸——”明一湄不乐意道,“您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他真不是您想的那样。他人很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好。要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我可能没那么快就能够鼓起勇气,敢再度踏进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依然按照平时的习惯,先来放一波防盗~~~~
然后十点半左右,老时间来替换=3=
…………………………
心疼一波司先生233333
司怀安:……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成功获得了【未来岳父·声望值仇恨】成就,肿么破?QAQ明一湄:好可怜哦,我给怀安点一排蜡烛吧#蜡烛#
第102章 …
“不回家?!”明父气得头皮都要炸了,“不回家你还想上哪儿去?”
“是您亲口说的……我踏出家门一步,就再也不是您的女儿,”明一湄眼圈红了,那天离家的情形历历在目,每次忆起都心如刀割,她哽咽着低下头去:“我一直都不敢回来,没勇气再见你们……是怀安告诉我,任性离家是我做错了,我伤了你们的心,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回来跟你们道歉、认错……对不起,爸。对不起,妈……”
心疼地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明母温柔拍抚她后背:“乖宝贝,不哭了啊。这哪儿有对不对得起的。气头上说的话都不作数,你这个傻孩子,还放在心里当了真。老明、老明!你还愣着干嘛?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明父其实早就后悔了。
当初为了逼孩子放弃她的决定,一怒之下放了狠话,想让女儿服软,乖乖就范。没想到,女儿还是义无反顾走出了家门。
要早知道女儿因为他当初那句话,这些年都不敢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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