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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池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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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起哄的那人推搡着白芳华,让她和顾青山挤在同一辆车子里,顾青山没看她,车子发动的那一刻,他对她说:“他们这些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白芳华看着车窗外后倒的景色,说:“我倒是想介意,可你啊,却从来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第19章 chapter19
向微陪母亲在医里住了两天,出院的时候周华过来接送。看着他忙前忙后办理各种手续的身影,向母眼神中有着难掩的赞赏。
向微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母亲,她接过来,说:“给小周也削一个吧。”
周华连忙摆手表示不用了,向母看着他笑,说:“小周,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就不要客气了。”
向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周华,他接过来,对她说:“谢谢。”
向微冲他挤出一个笑容,说:“别客气。”
周华看了她一会儿,似是明白了什么,了然般地也回了她一笑。
回到家里把母亲安顿好后,向微下楼去送送周华。站在车边,他面朝她站了一会儿,说:“你快上去吧,外面冷。”
“嗯,路上注意安全。”向微说。
她转身准备回去,又听到周华在身后说:“向微,你……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向微无意中瞥到母亲正站在阳台上朝这边看,她便转身,返回去抱了周华一下,又笑着对他说:“好啊。”
周华看她这样,整个人仿佛定住了一样,直到向微朝他挥了挥手,他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那好,晚上我过来接你。”
向微回到家里,母亲看起来果然是很开心的样子,向微陪她看了会儿电视,交代她要按时吃药,然后就又出了门。
她原本是想去给母亲买一些补品,路过某条街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一个朋友说过她的店就开在这附近,向微随处走了走,很快就发现了这家奶茶店。
向微进来的时候,店里没有多少客人,染着黄色头发的女孩子正背对着她忙活,“瑶瑶。”向微叫她。
女孩子回头看到她,很是惊喜:“向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不久刚回来的,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嗨,我能有什么不好?从云南回来后我还以为咱们以后都见不着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天晚上在大理聊得那么开心,我喝得烂醉,多亏你们把我送回去,怎么会轻易忘记你们?”
瑶瑶笑了笑,招呼她说:“哎,站着干什么,快坐啊!”说着就拉她坐了下来。
“刚才路过这里想起你了,过来看看你……对了,小军和美琪呢?”
眼看瑶瑶的笑容突然褪去,向微问:“怎么了?”
她说:“向微,美琪她死了。”
“……什么?”向微不可思议道。
她又问:“怎么会呢?”
“美琪真的死了,就在不久前,这个周末就是她的葬礼。”
这句话太让人震惊,向微缓了缓,又说:“什么原因,她是怎么死的?”
瑶瑶说:“美琪她是跳楼自杀的,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从云南回来后的那些天她还挺正常的,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她就有点不一样了……之后的几天没见到她,后来就听人说,她自杀了。”
陈美琪的死太过蹊跷,向微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段启安,可瑶瑶却说,美琪从云南回来后的那几天还挺正常的。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妄下定言,说不定,她的死和段启安并没有关系。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会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向微说:“瑶瑶,美琪葬礼那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歹相识一场,我也过去送送她。”
从瑶瑶那里离开后,向微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路上,陈美琪的死都扰乱着她的心神,她知道,陈美琪在云南发生的那些事只有她自己清楚,可她又不知道,这些事需不需要告知她的家人。
段启安对美琪做的那些事情,单靠说是说不明白的,但是她没有任何证据。或许,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了,这件事,很快就会风平浪静。
可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非常懦弱,甚至是罪恶的。
这么做,的确会让自己少了很多的麻烦,但同时,心里会对不住陈美琪。
她此时很想摸清段启安的底细,或许能给自己分辨是非提供一些帮助,顾青山一定了解她想知道的,但他不一定会告诉她。
况且,这两天她挂断了顾青山的所有来电,原本狠下了心不准备再联系了,这么冒昧地前去打扰,太不妥了。
还是算了吧。
向微随便吃了些东西,坐在沙发上翻了翻刚买的几本杂志,可是这个时候,做什么都不能静下心来,她只好作罢,想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站起身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随之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差点让她站不稳身子。她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在意,心想大概是血糖低了吧,待会儿补充点糖分就好。
晚上去赴周华的约,他订了一间很有格调的西式餐厅,餐桌上摆着花束和蜡烛,到处弥漫着音乐和花香,却更让她感到不自在。
突然胃里感到一阵翻涌,向微忍了忍,还是没有控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借口去一趟卫生间,她快步离开了餐桌。
向微弯着腰吐得上气不接气,万分难受中,一个猜想涌上了心头,她扶着漱洗台的手臂开始微微地战栗。
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能看出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回到餐桌,周华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吗?”
向微点了点头,说:“有点儿。”
看她不再动起刀叉,周华问:“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什么大碍,直接送我回家好了。”
周华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向微朝他挥了挥手,他却没有立刻离开,从车子里探出头,说:“你回去吧,等你上去我再走。”
向微笑了笑,说:“为什么要等我上去,你先走不可以吗?”
周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向微,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
向微又朝他摆了摆手,眼看他的车子走远了,她出了小区,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盒验孕试纸。
回到家里,向微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进去卫生间测了测。不同她所想的,试纸呈阴性特征,她没有怀孕。向微又拿出一条试纸,再次测试了一遍,结果同之前的一样,她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可今天身体明明出现了那么强烈的反应,自己也没有吃坏什么东西,这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身体上的事情不能耽搁,她决定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第二天,向微到医院来做了个体检,医生拿着体检表向她解释她各方面的身体状况,到最后,医生对她说:“大部分的项目都挺正常的,不过,我建议你去内科看看。”
当这句话从医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向微心中就开始涌现出一些不好的猜测。她静静地坐着,等待检查结果出来,时间越久,心里就越乱。
她知道,昨天的呕吐并不算什么症状,反而是检查出了她身体上的其他症状。之前腹部右上方偶尔的胀痛几乎让她慌了神,对于这种不常有的现象她从来不在意,很难想象到,它究竟诱发了什么。
终于,一个护士拿着诊断报告走了出来,问:“哪位是向微。”
向微走到她面前,说:“我是。”
“进来一趟吧。”说着把她领进了诊室。
向微看到了诊断书的几个字,瞬间脑子一懵,还没等医生开口,她面色沉重地问道:“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面容严肃的医生扶了扶眼镜,说:“肝血管瘤是常见的症状,属于一种良性肿瘤,目前你身体里的这个肿瘤小于5厘米,原本做微创手术就可以解决问题……”
“原本”二字听得向微胆战心惊,她问:“医生,我这种情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医生点了点头,说:“你属于先天性肝血管瘤,出生时肝脏部位的血管就比较复杂,所以不提倡做微创手术,并且,这个肿瘤位于肝包膜下方,做开刀手术有70%的可能会大出血。”
向微的声音很没有精神,仿佛失去了气力,她问:“医生,我该怎么办?”
“我的建议是尽快做手术,否则等到肿瘤发展变大,就会更加麻烦了。”
“如果手术中真的大出血,我会怎么样?”
医生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不能止住血,轻者会造成失血性休克,严重了,会即刻死亡。并且,如果造成了其它血管部位的感染,很有可能出现对侧瘫痪……”
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医院,向微此时很想找个人来依靠,诉说她的痛苦。母亲是她最亲的人,但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她,因为害怕母亲的心脏承受不了。她又想起了她的亲生父亲,那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极少关心自己,又远在缅甸。在这个时候,向微突然很想见他一面。
顾青山也在缅甸,她最想见到的两个人都在那里。
向微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收到了顾青山的一条短信。
他说:“我明天从曼德勒直接飞北京,去找你。”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后来她说:“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见你。”
冷风刺得皮肤发痛,连心脏,都好像被风刮出了一个洞来。
☆、第20章 chapter20
向微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要不是瑶瑶打电话提醒,她差点儿忘了陈美琪的葬礼就在今天。
打车来到礼堂,瑶瑶早就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过来,朝一边示意了一下,说:“喏,那就是美琪的爸妈。”
向微看到那两个明显沧桑的老人,他们此时的神情,自己曾在母亲的脸上看到过。对所有的父母来说,最难过的事就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向微由衷地同情他们,她走过去,说:“阿姨,叔叔,节哀。”
老两口看了看她,说:“谢谢。”
向微是很想向他们问清楚美琪生前的状况的,可是觉得这样可能会让他们更不好受,她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陈美琪的灵堂里摆满了白菊花,中间的墙上挂着她生前的照片,是她熟悉的笑容。可她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人,从生到死,这么快。
向微望着陈美琪的遗照出了会儿神,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她回身看去,注意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匆匆离去。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多想,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喂,周华,有事吗?”
“中午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向微原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对他说:“好,我正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周华沉默了几秒,问:“中午去你家楼下接你吗?”
“不用,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好了,先不说了,待会儿见。”
周华却没有要挂掉电话的意思,他问:“向微,我现在很好奇,你要跟我说些什么?”
向微说:“我们最好当面谈吧。”
周华低声笑了笑,说:“你知道吗?我最怕你这样。”
“什么?”
还没得到清晰的答复,周华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其实她明白周华的意思,她也知道他是个好人,向微不想这样反复无常地伤害他,但是她也不想勉强自己,凡是人,哪有不自私的?何况她现在生了这样的病,很有可能影响到她的后半生,这件事是一定要周家知道的。
到中午的时候葬礼就结束了,人都还没有散去,周华来接她的时候,向微跟瑶瑶打过招呼就朝他走过去,周华下了车在车边等着她。向微来到他旁边,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趔趄了一下,周华连忙扶着她半靠在自己怀里,问她:“你怎么了?”
向微轻轻摇了摇头,拉开和他的距离,说:“没事儿,头有点晕,缓过来就好了。”
周华为她打开车门,又把手掌放在她头顶上方,防止她被磕到。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好,向微都看在眼里,她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没有认识顾青山,她会不会爱上眼前的周华?
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向微看了看时间,问他说:“伯父伯母这个点应该还没吃饭吧?”
“应该吧,怎么了?”
“周华,你可以问下你父母有时间吗?我觉得,有件事情,你们大家都有必要清楚。”
……
从周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向微没有吃任何的东西。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方才他父母沉默了很久,气氛凝重,换在他们的立场上,向微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周华从家里追了出来,对她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他说:“向微,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向微笑笑,说:“医院的化验单白纸黑字,我还能骗你不成。”
周华面有难色,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心态还好,走一步算一步吧,过一段时间再去做手术,应该不至于死在手术台上,如果真按医生说的那样出现一些后遗症,我也会挺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的父母应该不会这么想,周华,算了吧。”
“我们真的就这样了吗?”
向微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不然呢?”
“我应该可以说服我父母,只是一个手术而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向微叹了口气,说:“周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不只是一个手术的问题,下了手术台的我很有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不光我的身体,还会影响到后代,谁家父母会愿意接受这么一个未来的儿媳妇?周华,我不想连累你。”
转身离开的收,周华握住了她的手臂,说:“你答应我,以后还是朋友。”
向微看着他,说:“还是朋友。”
向微去了母亲家里,陪妈妈聊了会儿天,后来周家果然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周华的父母说话算话,并没有给向母透露向微生病的事,只是说认为两个年轻人不太合适。
两家老人都是很通情达理的,向微妈妈虽然失望,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也不是不知道,这桩婚事,向微一向都是很不乐意的。
挂了电话,向母重重地叹了口气。
向微打趣道:“妈,你不会又准备让你女儿出去相亲吧?”
“唉,好好的婚事怎么说黄就黄了,我看周家人一向都挺中意你的,是不是你再背地搞了什么鬼?”向母无奈地说。
向微笑了笑,说:“我能搞什么鬼?人家不要我了,我也是很伤心的啊!”
向母点了点她的脑门,说:“你伤心?我看你就差蹦跶起来了吧……不过也好,前些天我在医院想了很久,虽说后来你顺了我的意思,妈也总觉得是在逼你,这样太勉强你了……现在到这样的形式,是周华和你没缘,是他没福气……”
“好,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起过在云南遇到的那个小伙子……”
她话还没说完,向微打断她,说:“妈,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结婚的事过一阵子再说吧。”她狡黠一笑:“再说了,国家不还提倡晚婚晚育吗,咱们可是好公民,要带头做起啊。”
向微回到自己家里,她睡了好长的一觉,病痛虽然可怕,但自由更难得。此时的自己,倒是十分放松。
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朱韵过来找她,向微早就告诉过她自己身体上的事。一打开门,朱韵看着她端详了一会儿,说:“我本来是想过来安慰安慰你,让你放松心情,没想到你啊,根本就不像个病人的样子。”
她自顾自地换鞋,说:“好事,好事。”
向微说:“我问过专家了,我的这台手术成功率还是挺高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坎儿总会过去的。”
她又说:“再跟你说个事情,我和周华取消婚约了。”
“恭喜啊,单身女贵族终于再次上线。”“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做手术。”
“再等等吧,等真的承受不住的时候。”
朱韵走过来,突然抱住她,说:“不要硬撑。”向微抚了抚她的后背,说:“嗯,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韵问:“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继续上班?还是回云南?”
向微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想了想,说:“继续留在北京吧,不走了。”
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朱韵的意料之外,她问:“向微,你不怕错过吗?”
“错过?”
“一件事情,一个人,都会错过,之后会成为遗憾,无法弥补。你现在去做了比将来想起来后悔强。”
向微沉默了一会儿。
朱韵说:“不要顾虑那么多,想做什么事就去做,想爱什么人就去爱,咱们年轻又漂亮,怕什么!”
听她这么说,向微笑出了声,说:“你真跟我妈一个样儿,为我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突然,她收敛了笑意,说:“朱韵,我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是最好,朱韵,我不是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小姑娘,在手术没成功之前,我难道真能跑去谈恋爱啊?”
她顿了顿,说:“万一,手术失败,这不是伤彼伤己吗?”
朱韵没说话,向微又用轻松的语气说:“等过一个月,我去把这个瘤子切掉,到时候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真不回去了啊?”
“你说呢?”
“唉,我还想认识认识你那个人呢,这么看来,可是没机会而咯!”
向微垂下了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向微愣了楞,猛地起身走到门边。
朱韵纳闷:“怎么这么大的反应,你以为是谁?”
向微从猫眼往外看去,那是陌生的一张脸,她打开门,门外那小哥说:“你好,是向小姐吗?”
“嗯,是我。”
“这是你的快递。”
向微疑惑了,问:“我的?可我最近没网购啊?”
快递小哥又看了看地址,说:“不会错的,应该是别人寄的,你签收一下吧。”
向微只好签下了自己名字,拿着快递盒子进了屋子。朱韵问:“谁寄来的?”
“没写名字,也没有地址。”
她使劲儿把盒子扒开,里面有泥土漏了出来。
朱韵拿过剪刀递给她,把包装盒完完全全地打开,淡淡地清香扑面而来,里面竟然放着一株山茶花。根部用泥土包裹着,还缠上了一圈保鲜膜,经过长途的转运,虽然有些萎靡,但浅白色的花瓣并没有干枯,叶子也仍透着绿意。
她明白了,轻轻笑了笑,小心地把这支花拿起来。
朱韵仍然满头雾水,问:“这是什么花?”
“山茶花?”
“谁寄来的?”
“云南的那个人。”
朱韵笑,说:“怎么寄来一朵花啊?”
“想让我回去。”
“那……你还回去吗?”
向微把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眼尽是笑意,说:“回去,回云南看山茶花,也回去找他。”
☆、第21章 chapter21
和北方相比,云南的空气非常湿润,霞光的颜色也浓郁很多。傍晚时分,浩瀚的天空呈现出梦幻一般的绯色,向微乘坐的飞机在这片绯色的笼罩之下着了陆。
她这次过来依然没带什么东西,简简单单地挎着一个大大的包,手臂上搭了一件厚外套。机场里人来人往,她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顾青山,但她知道,他一定已经在等着她了。
拨通他的号码,向微说:“我下飞机了,你在哪儿?我没看到你。”
他说:“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找你。”
向微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背后突然有人揽住她,把她的身体带进一个怀抱里。向微任由他抱着,问:“等很久了吗?”
顾青山低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说:“没多长时间,不过也挺难熬的。”
他握住向微的腰,让她跟自己面对面站着,注视着她的脸庞,掌心在她后腰上摩挲了几下,说:“你瘦了。”
向微眨眨眼,说:“瘦了不好看吗?”
顾青山呢喃着说:“你在意的是好不好看,但我在意的是你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向微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顾青山啊,你真是太会撩了。”
他笑了笑,胸腔微微地震动,说:“这次回来,你这个人,彻彻底底就是我的了,懂吗?”
向微埋在他肩膀上点头,半晌轻声说了句:“不退不换。”
顾青山牵着她的手把人带到车旁,向微打开车门,又被身后的他关上,顾青山扳过她的肩,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上去,向微后背靠在车子上,身前又被顾青山紧紧地贴着,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就这么□□了一会儿她的嘴唇,男人又不满足地撬开了她的牙齿,这个吻激烈而冗长,向微差点喘不过气,她担心有人看到,别开脸,推了推他,说:“别了,有人。”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娇嗔,晚霞映照着她姣好的脸庞,她的双颊又红上了一层。
顾青山抵着她的额头,双目深深地看着她,说:“美呆了。”
向微低头,催他:“快走吧。”
“回去继续?”
向微没理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顾青山从车后绕过来,坐进了驾驶座。
向微见他突然又朝自己倾过来身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警惕地说:“你怎么又来?”
结果是她尴尬地会错了意,顾青山只是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捏捏她的下巴,说:“暂时先放过你。”
经顾青山刚才的这么一折腾,像是在她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向微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来,像是这样就能吹灭那团火似得。随风一起进入车厢的还有温和的太阳光,扑在人脸上,暖洋洋的,连睫毛都被染上了阳光的颜色。
觉着有点刺眼,顾青山单手戴上墨镜,向微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此等极品?
想到这里,向微问他说:“哎,你家有几个人?”
他勾起唇角,说:“爸妈都在昆明,家里只有我一个,有车有房,身心健康,没外债,怎么,这么早开始调查户口了?”
向微又问:“你来大理很久了吗,多长时间回一次家?”
“退伍后就一直呆在这儿,应该有四五年了,回家的话,不定期,不过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要不改天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啊……还是算了吧。”
“以前跟他们说起过你,他们应该会很喜欢你。”
“怎么说的?”
顾青山看了她一眼,说:“只是说,我对你是认真的。”
这句话在向微心里绕了一圈,只觉得暖暖的,她也没说什么,半晌,竟然回了他一句,“我们会结婚吗?”
顾青山问:“你说什么?大点声。”
向微知道他是故意的,凑到他耳边,大声说:“我说,我们会结婚吗?”
顾青山突然说:“身份证带了没?”
“嗯?”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说:“不回客栈了,要不直接去民政局?”
笑意爬山向微的眼底,她说:“顾青山,我信你,可是我……”
后面那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顾青山问:“可是什么?”
她便在心里说:可是我生了病,而且不知道会不会好,股青山,我该怎么办啊?
表面上她却笑了笑,说:“可是我没有带户口本啊!”
到了客栈,黑仔见着向微高兴地直绕着她转圈圈,简直热情得过了头,向微很快招架不住了,顾青山喝了它一声,黑仔就乖乖的了,不过向微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若若回学校上课去了,杨辰一人守在客栈,看到她回来很是惊喜,故意朝顾青山努努嘴,打趣道:“还是舍不得吧?”
向微装作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说:“是啊,当然舍不得,像你这么好的老板去哪儿才能找得到?”
“你可别抬举我了,也不怕某人找我的麻烦?”
顾青山说:“谁找你麻烦,你说阿盈吗?”
杨辰的表情立刻跟吞了个苍蝇似的,向微看热闹不嫌事大,上下打量了杨辰一番,问:“伤好了?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惹到阿盈了,竟然被收拾成那样?”
杨辰看了看顾青山,说:“这事儿怪就怪在你男人身上。”
“嗯?”向微疑惑地看向顾青山,问他:“怎么还扯上你了?”
顾青山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又说:“猜猜看。”
向微犹豫了一下,说:“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们两个的基情被阿盈发现,然后她就……”
顾青山大笑,说:“你挺有想法的。”
杨辰说:“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那件事是我不对,老顾做的很聪明,及时让我打消了那个念头。”
“什么念头?”
“夹私。”
向微张了张口,惊讶地问:“杨辰,你胆子够肥的啊,东南亚的那些东西还能随便往国内运?”
不用问,她也能想到那些私货都包括些什么。
杨辰叹了口气,说:“做我们这行的少有不被诱惑迷住双眼的,夹私是常有的事,做成了利润巨大,做不成麻烦也不小。”
顾青山说:“我们做生意的,钱财永远要放在道德之后,小心驶得万年船,动一些歪心思没什么好下场。”
杨辰拍了拍顾青山的肩膀,由衷道:“上次,真是多亏了老顾。”
“是阿盈‘管教’得好,你还是谢她去吧。”
杨辰挑挑眉尖,说:“巴不得我走是吧?行!你俩小别胜新婚,哥们儿今晚出去避避嫌,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向微闻言朝他扔过去一个抱枕,杨辰连忙挡开,顾青山说:“辰子,越来越会做人了,值得表扬。”
向微:“……”
到了晚上,杨辰还真“避嫌”去了,晚饭过后,向微和顾青山牵着黑仔出去散了散步,这个时刻,竟然有点老夫老妻的意味。
顾青山牵住她的手,两个人慢悠悠地走了很久,一直到星星都升了上去,向微仰着头说:“真漂亮啊,在北京根本看不到星星。”
顾青山说:“那就不要回北京了,一直在大理,这里每天晚上都有。”
向微偏过脸看她,说:“对了,缅甸好玩吗?”
“那几天一直忙来忙去,除了工作没工夫顾及其他的,不过缅甸的风土人情很别致,算得上一个挺好的地方。”
“你在电话里说以后要带我去缅甸的时候,我当时还以为再也不可能了,顾青山,我原本,是真的想留在北京不打算回来了。”
顾青山揉揉她的头发,说:“你就真的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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